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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左传注疏卷二十五
晋杜氏注 唐陆德明音义 孔颖达疏
成公音义疏
经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注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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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辛酉葬我君宣公注无传
无冰注无传周二月今之十二月而无冰书冬温疏
三月作丘甲注周礼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丘
十六井出戎马一匹牛三头四丘为甸甸六十四井出
长毂一乘戎马四匹牛十二头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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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此甸所赋今鲁使丘出之讥重敛故书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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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臧孙许及晋侯盟于赤棘注晋地
秋王师败绩于茅戎注茅戎戎别种也不言战王者至
尊天下莫之得校故以自败为文不书败地而书茅戎
明为茅戎所败书秋从告音义
冬十月
传元年春晋侯使瑕嘉平戎于王注平文十七年邥
垂之役詹嘉处瑕故谓之瑕嘉音义单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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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如晋拜成注单襄公王卿士谢晋为平戎音义
刘康公徼戎将遂伐之注康公王季子也
戎平还欲要其无备音义疏
叔服曰背盟而欺大国此必败
注叔服周内史音义背盟不祥欺大国不义
神人弗助将何以胜不听遂伐茅戎三月癸未败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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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徐吾氏注徐吾氏茅戎之别也疏
○为齐难故作丘
甲注前年鲁乞师于楚欲以伐齐楚师不出故惧而
作丘甲音义○闻齐将出楚师夏盟于赤棘
注与晋盟惧齐楚○秋王人来告败注解经所以秋
乃书○冬臧宣叔令修赋缮完注治完城郭音义
具守备音义曰齐楚结好我新与晋盟
晋楚争盟齐师必至虽晋人伐齐楚必救之是齐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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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我也注同共也音义知难而有备乃可以逞
注逞解也为二年齐侯伐传音义
经二年春齐侯伐我北鄙
夏四月丙戌卫孙良夫帅师及齐师战于新筑卫师败
绩注新筑卫地皆陈曰战大崩曰败绩四月无丙戌丙
戌五月一日音义
六月癸酉季孙行父臧孙许叔孙侨如公孙婴齐帅师
会晋郤克卫孙良夫曹公子首及齐侯战于鞍齐师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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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注鲁乞师于晋而不以与谋之例者从盟主之令上
行于下非匹敌和成之类例在宣十年曹大夫常不书
而书公子首者首命于国备于礼成为卿故也鞍齐地
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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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齐侯使国佐如师己酉及国佐盟于袁娄注谷
梁曰鞍去齐五百里袁娄去齐五十里疏
八月壬午宋公鲍卒注未同盟而赴以名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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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卫侯速卒注宣十七年盟于断道据传庚寅九月
七日
取汶阳田注晋使齐还鲁故书取不以好得故不言归
音义疏
冬楚师郑师侵卫注子重不书不亲伐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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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一月公会楚公子婴齐于蜀注公与大夫会不贬
婴齐者时有许蔡之君故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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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公及楚人秦人宋人陈人卫人郑人齐人曹人邾
人薛人鄫人盟于蜀注齐在郑下非卿传曰卿不书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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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也然则楚卿于是始与中国准自此以下楚卿不书
皆贬恶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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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二年春齐侯伐我北鄙围龙注龙鲁邑在泰山博
县西南顷公之嬖人卢蒲就魁门焉注攻龙门也音
义龙人囚之齐侯曰勿杀吾与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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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入而封注封竟音义弗听杀而膊诸城上注
膊磔也音义疏
齐侯亲鼓士陵城三
日取龙遂南侵及巢丘注取龙侵巢丘不书其义未
闻疏
○
卫侯使孙良夫石稷宁相向禽将侵齐与齐师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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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伐鲁还相遇于卫也良夫孙林父之父石稷石碏
四世孙宁相宁俞子音义石子
欲还孙子曰不可以师伐人遇其师而还将谓君何
注言无以答君若知不能则如无出令既遇矣不如
战也夏有注阙文失新筑战事石成子曰师败矣子
不少须众惧尽注成子石稷也卫师已败而孙良夫
复欲战故成子欲使须救音义子丧师徒何以
复命皆不对又曰子国卿也陨子辱矣注陨见禽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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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义疏
子以众退我此乃止注我于
此止禦齐师音义且告车来甚众注新筑人救
孙桓子故并告令军中齐师乃止次于鞫居注鞫居
卫地音义新筑人仲叔于奚救孙桓子桓子是
以免注于奚守新筑大夫疏
既卫人赏之以邑注
赏于奚辞请曲县注轩县也周礼天子乐宫县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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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轩县阙南方音义疏
繁缨以朝许之注繁缨马饰皆诸侯之服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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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尼闻之曰惜也不如多与之邑唯器与
名不可以假人注器车服名爵号君之所司也名以
出信注名位不愆为民所信音义信以守器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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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失信则车服可保器以藏礼注车服所以表尊
卑礼以行义注尊卑有礼各得其宜义以生利注得
其宜则利生利以平民政之大节也若以假人与人
政也政亡则国家从之弗可止也已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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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桓子还于新筑不入注不入国遂如晋
乞师臧宣叔亦如晋乞师皆主郤献子注宣十七年
郤克至齐为妇人所笑遂怒故鲁卫因之孙桓子臧
宣叔皆不以国命各自诣郤克故不书晋侯许之七
百乘注五万二千五百人音义郤子曰此城
濮之赋也注城濮在僖二十八年音义有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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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明与先大夫之肃故捷克于先大夫无能为役注
无能为之役使请八百乘许之注六万人郤克将中
军士燮佐上军注范文子代荀庚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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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书将下军注代赵朔韩厥为司马以救鲁卫臧
宣叔逆晋师且道之季文子帅师会之及卫地韩献
子将斩人郤献子驰将救之至则既斩之矣郤子使
速以徇告其仆曰吾以分谤也注不欲使韩氏独受
谤音义师从齐师于莘注莘齐地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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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壬申师至于靡笄之下注靡笄山名音义
齐侯使请战曰子以君师辱于敝邑不
腆敝赋诘朝请见注诘朝平旦音义
对曰晋与鲁卫兄弟也来告曰大国
朝夕释憾于敝邑之地注大国谓齐敝邑鲁卫自称
音义寡君不忍使群臣请于大国无令舆
师淹于君地注舆众也淹久也音义
能进不能退君无所辱命注言自欲战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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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君命音义齐侯曰大夫之许寡人之愿也若
其不许亦将见也齐高固入晋师桀石以投人注桀
担也音义禽之而乘其车注既获其人因释已
车而载所获者车系桑本焉以徇齐垒注将至齐垒
以桑树系车而走欲自异音义曰欲勇者贾余
馀勇注贾卖也言已勇有馀欲卖之音义
癸酉师陈于鞍邴夏御齐侯逄丑父为右晋解张
御郤克郑丘缓为右齐侯曰余姑剪灭此而后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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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姑且也剪尽也音义
不介马而驰之注介甲也郤克伤于矢流血及
屦未绝鼓音注中将自执旗鼓故虽伤而击鼓不息
音义疏
曰余病矣张侯曰自始合而矢贯余手
及肘余折以御左轮朱殷岂敢言病吾子忍之注张
侯解张也朱血色血色久则殷殷音近烟今人谓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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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为殷色言血多污车轮御犹不敢息音义
缓曰自
始合苟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识之然子病矣注以
其不识已推车音义张侯曰师之
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可以集事
注殿镇也集成也音义若之何其以病注绝
句败君之大事也疏
擐甲执兵固即死也注擐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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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即就也音义病未及死吾子勉之左并辔右
援枹而鼓马逸不能止师从之注晋师从郤克车音
义疏
齐师败绩逐之三周华不注注华不注山名音
义韩厥梦子舆谓已曰且辟左右注
子舆韩厥父故中御而从齐侯注居中代御者自非
元帅御者皆在中将在左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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邴夏曰射其御者君子也公曰
谓之君子而射之非礼也注齐侯不知戎礼音义
疏
射其左越于车下注越队也音义射其
右毙于车中綦母张丧车从韩厥曰请寓乘注綦母
张晋大夫寓寄也音义从左右
皆肘之使立于后注以左右皆死不欲使立其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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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疏韩厥俛定其
右注俛俯也右被射仆车中故俯安隐之音义
疏
逢丑父与公易位注居公处将及华泉骖絓于
木而止注骖马絓也音义丑父
寝于轏中注轏士车音义疏
蛇出于其下以肱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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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伤而匿之故不能推车而及注为韩厥所及丑父
欲为右故匿其伤音义韩厥执絷马前
注絷马绊也执之示脩臣仆之职音义再
拜稽首奉觞加璧以进注进觞璧亦以示敬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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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寡君使群臣为鲁卫请曰无令舆师陷
入君地注本但为二国救请不欲乃过入君地谦辞
音义下臣不幸属当戎行无所逃隐注
属适也音义且惧奔辟而忝两君臣辱
戎士注若奔辟则为辱晋君并为齐侯羞故言二君
此盖韩厥自处臣仆谦敬之饰言音义
敢告不敏摄官承乏注言欲以已不敏摄承空
乏从君俱还音义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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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郑周父御佐车宛茷为右载齐侯以免注佐车副
车音义韩厥献丑父郤献子将戮之呼曰
自今无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于此将为戮乎郤子
曰人不难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劝事君
者乃免之齐侯免求丑父三入三出注重其代已故
三入晋军求之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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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出齐师以帅退入于狄卒注
齐师大败皆有退心故齐侯轻出其众以帅厉退者
遂迸入狄卒狄卒者狄人从晋讨齐者音义
狄卒皆抽戈楯冒之以入于卫师卫师
免之注狄卫畏齐之强故不敢害齐侯皆共免护之
音义遂自徐关入齐侯见保者曰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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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齐师败矣注所过城邑皆勉励其守者音义
辟女子注使辟君也齐侯单还故妇人不辟之音义
女子曰君免乎曰免矣曰锐司徒
免乎曰免矣注锐司徒主锐兵者音义曰苟君
与吾父免矣可若何注言馀人不可复如何音义
乃奔注走辟君齐侯以为有礼注先问君后问父
故也既而问之辟司徒之妻也注辟司徒主垒辟者
音义予之石窌注石窌邑名济北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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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东有地名石窌音义晋师从齐师入
自丘舆击马陉注丘舆马陉皆齐邑音义齐侯
使宾媚人赂以纪甗玉磬与地注媚人国佐也甗玉
甑皆灭纪所得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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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则听客之所为宾媚人致赂晋人不可曰必
以萧同叔子为质注同叔萧君之字齐侯外祖父子
女也难斥言其母故远言之音义而使
齐之封内尽东其亩注使垄亩东西行音义
对曰萧同叔子非他寡君之母也若以
匹敌则亦晋君之母也吾子布大命于诸侯而曰必
质其母以为信其若王命何注言违王命且是以不
孝令也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注诗大雅言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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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乏者又能以孝道长赐其志类若以不孝令于诸
侯其无乃非德类也乎注不以孝德赐同类疏
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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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界也理正也物土之宜播殖之物各从土宜音义
故诗曰我疆我理南东其亩注诗小雅或
南或东从其土宜疏今吾子疆理诸
侯而曰尽东其亩而已唯吾子戎车是利注晋之伐
齐循垄东行易音义无顾土宜其无乃非先王
之命也乎反先王则不义何以为盟主其晋实有阙
注阙失四王之王也注禹汤文武音义树德
而济同欲焉注树立也济成也五伯之霸也注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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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吾商伯大彭豕韦周伯齐桓晋文音义
疏
勤而抚
之以役王命注役事也今吾子求合诸侯以逞无疆
之欲注疆竟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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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布政优优百禄是遒注诗颂殷汤布政优
和故百禄来聚遒聚也音义子实不优而
弃百禄诸侯何害焉注言不能为诸侯害疏
不然注不见许寡君之命使臣则
有辞矣曰子以君师辱于敝邑不腆敝赋以犒从者
注战而曰犒为孙辞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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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君之震师徒桡败注震动桡曲
也音义吾子惠徼齐国之福不泯其社稷使继
旧好唯是先君之敝器土地不敢爱子又不许请收
合馀烬注烬火馀也音义背
城借一注欲于城下复借一战音义敝邑
之幸亦云从也况其不幸敢不唯命是听注言完全
之时尚不敢违晋今若不幸则从命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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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卫谏曰齐疾我矣注谏
郤克也其死亡者皆亲昵也子若不许雠我必甚唯
子则又何求子得其国宝注谓甗磬音义我亦
得地注齐归所侵而纾于难注齐服则难缓音义
其荣多矣齐晋亦唯天所授岂必
晋晋人许之对曰群臣帅赋舆注赋舆犹兵车以为
鲁卫请若苟有以藉于口而复于寡君注藉荐复白
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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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惠也敢不唯命是听禽郑
自师逆公注禽郑鲁大夫归逆公会晋师秋七月晋
师及齐国佐盟于爰娄使齐人归我汶阳之田公会
晋师于上鄍注上鄍地阙公会晋师不书史阙音义
疏
赐三帅先路三命之服注三帅郤克士燮栾书已尝
受王先路之赐今改而易新并此车所建所服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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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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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
司空舆师候正亚旅皆受一命之服注晋司马司空
皆大夫舆师主兵车候正主斥候亚旅亦大夫也皆
鲁侯赐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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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宋文公卒始厚葬用蜃炭益车马始用殉注烧
蛤为炭以瘗圹多埋车马用人从葬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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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器备注重犹多也音义疏
椁有四阿棺有翰桧注四阿四
注椁也翰旁饰桧上饰皆王礼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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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君子谓华元乐举于是乎不臣臣治烦去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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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也是以伏死而争今二子者君生则纵其惑注谓
文十八年杀母弟须音义死又益
其侈是弃君于恶也何臣之为注若言何用为臣音
义疏
○九月卫穆公卒晋三子自役吊焉哭
于大门之外注师还过卫故因吊之未复命故不敢
成礼音义卫人逆之注逆于门外设丧位
妇人哭于门内注丧位妇人哭于堂宾在门外故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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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内送亦如之遂常以葬注至葬行此礼疏
○
楚之讨陈夏氏也注在宣十二年音义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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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纳夏姬申公巫臣曰不可君召诸侯以讨罪也今
纳夏姬贪其色也贪色为淫淫为大罚周书曰明德
慎罚注周书康诰文王所以造周也明德务崇之之
谓也慎罚务去之之谓也疏
若兴诸侯以取大罚非慎
之也君其图之王乃止子反欲取之巫臣曰是不祥
人也是夭子蛮注子蛮郑灵公夏姬之兄杀死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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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义杀御叔注御叔夏姬之夫亦早死
音义疏
弑灵侯注陈灵公也戮夏南注夏姬子徵舒出
孔仪注孔宁仪行父丧陈国注楚灭陈音义
何不祥如是人生实难其有不获死乎注言死
易得无取夏姬以速之音义天下多美妇人何
必是子反乃止王以予连尹襄老襄老死于邲不获
其尸注邲战在宣十二年其子黑要烝焉注黑要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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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音义巫臣使道焉曰归吾聘女注道
夏姬使归郑音义疏
又使自郑召之曰尸可
得也注襄老尸必来逆之姬以告王王问诸屈巫注
屈巫巫臣音义对曰其信知罃之父成公之嬖
也而中行伯之季弟也注知罃父荀首也中行伯荀
林父也邲之战楚人囚知罃音义新佐中
军而善郑皇戌甚爱此子注爱知罃也其必因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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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王子与襄老之尸以求之注王子楚公子杀臣也
邲之战以荀首囚也郑人惧于邲之役而欲求媚于
晋其必许之王遣夏姬归将行谓送者曰不得尸吾
不反矣巫臣聘诸郑郑伯许之注聘夏姬及共王即
位将为阳桥之役注楚伐鲁至阳桥在此年冬音义
使屈巫聘于齐且告师期巫臣尽室以行注室
家尽去申叔跪从其父将适郢遇之注叔跪申叔时
之子音义曰异哉夫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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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之惧而又有桑中之喜宜将窃妻以逃者也注
桑中卫风淫奔之诗及郑使介反币而以夏姬行注
介副也币聘物音义将奔齐齐师新败曰吾不
处不胜之国遂奔晋而因郤至注至郤克族子疏
以臣于晋晋人使为邢大夫注
邢晋邑音义子反请以重币锢之注禁锢勿令
仕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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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止其自为谋也则
过矣其为吾先君谋也则忠忠社稷之固也所盖多
矣注盖覆也音义且彼若能利国
家虽重币晋将可乎注言不许若无益于晋晋将弃
之何劳锢焉注为七年楚灭巫臣族晋南通吴张本
○晋师归范文子后入武子曰无为吾望尔也乎注
武子士会文子之父对曰师有功国人喜以逆之先
入必属耳目焉是代帅受名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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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矣注知其不益已祸音义
郤伯见公曰子之力也夫对曰君之训也
二三子之力也臣何力之有焉注郤伯郤克音义
范叔见劳之如郤伯对曰庚所命也克之
制也燮何力之有焉注荀庚将上军时不出范文子
上军佐代行故称帅以让音义栾伯见
公亦如之对曰燮之诏也士用命也书何力之有焉
注诏告也栾书下军帅故推功上军传言晋将帅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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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所以能胜齐○宣公使求好于楚庄王卒宣公薨
不克作好注在宣十八年音义公即位受盟
于晋注元年盟赤棘会晋伐齐卫人不行使于楚注
不聘楚音义而亦受盟于晋从于伐齐故楚
令尹子重为阳桥之役以救齐将起师子重曰君弱
注传曰寡人生十年而丧先君共王即位至是二年
盖年十二三矣群臣不如先大夫师众而后可诗曰
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注诗大雅言文王以众士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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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夫文王犹用众况吾侪乎注侪等音义
且先君庄王属之曰无德以及远方莫如惠恤其民
而善其用之乃大户注阅氏户口音义已责注
弃逋责音义逮鳏注施及老鳏音义
救乏赦罪悉师王卒尽行彭名御戎蔡景公为左许
灵公为右注王卒尽行故王戎车亦行虽无是王令
二君当左右之位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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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君弱皆强冠之冬楚
师侵卫遂侵我师于蜀注公赂之而退故不书侵音
义使臧孙往注臧孙宣叔也辞曰楚远而
久固将退矣无功而受名臣不敢注不敢虚受退楚
名楚侵及阳桥注阳桥鲁地孟孙请往赂之注楚侵
遂深故孟孙请以赂往孟孙献子也以执斲执针织
纴注执斲匠人执针女工织纴织缯布者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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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百人公衡为质注公衡成公子音
义以请盟楚人许平十一月公及楚公子婴齐
蔡侯许男秦右大夫说宋华元陈公孙宁卫孙良夫
郑公子去疾及齐国之大夫盟于蜀注齐大夫不书
其名非卿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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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不书匮盟也于
是乎畏晋而窃与楚盟故曰匮盟注匮乏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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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侯
许男不书乘楚车也谓之失位注乘楚王车为左右
则失位也卿不书则称人诸侯不书皆不见经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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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别音义疏
君子曰位其不可不慎也乎
蔡许之君一失其位不得列于诸侯况其下乎诗曰
不解于位民之攸塈注诗大雅言在上者勤正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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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国安而民息也攸所也塈息也音义疏
其是之谓矣○楚师及宋公衡逃归臧
宣叔曰衡父不忍数年之不宴注宴乐也音义
以弃鲁国国将若之何谁居后之人必有任是
夫国弃矣注居辞也言后人必有当此患音义
是行也晋辟楚畏其众也君子曰众之不可
已也大夫为政犹以众克况明君而善用其众乎大
誓所谓商兆民离周十人同者众也注大誓周书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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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曰兆民离则弱合则成众言殷以散亡周以众兴
疏
○晋侯使巩朔献齐捷于周王弗见使单襄公辞
焉曰蛮夷戎狄不式王命注式用也音义淫湎
毁常王命伐之则有献捷王亲受而劳之所以惩不
敬劝有功也兄弟甥舅侵败王略注兄弟同姓国甥
舅异姓国略经略法度音义王命伐
之告事而已不献其功所以敬亲昵注告伐事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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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囚俘音义禁淫慝也注淫慝谓暴掠百姓取
囚俘也音义今叔父克遂有功
于齐注克能也而不使命卿镇抚王室所使来抚余
一人而巩伯实来未有职司于王室注巩朔上军大
夫非命卿名位不达于王室又奸先王之礼注谓献
齐捷音义余虽欲于巩伯注欲受其献其敢废
旧典以忝叔父夫齐甥舅之国也而大师之后也注
齐世与周昏故曰甥舅音义宁不亦淫从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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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怒叔父抑岂不可谏诲士庄伯不能对注庄伯巩
朔音义王使委于三吏注委属也三吏三
公也音义疏
礼之如侯伯克敌使大天
告庆之礼降于卿礼一等王以巩伯宴而私贿之使
相告之曰非礼也勿籍注相相礼者籍书也王畏晋
故私宴贿以慰巩朔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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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传注疏卷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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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氏传注疏卷二十五考證
作丘甲注此甸所赋今鲁使丘出之○孙觉曰如杜说
以为甸出甲士三人而使丘出之也夫一甸之地兼
有四丘而使丘出甸赋丘岂能供之哉亦不能顿取
于民如此之暴也盖古者一甸之地兼有四丘而出
长毂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成公始作丘甲
则是丘出一甲而甸出甲士四人也往者三人而今
增其一丘出一人焉故曰作丘甲也又按万斯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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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随笔曰作丘甲增甲士也而步卒如故鲁畏齐
强车增一甲皆为四乘因使一丘出一甲其步卒之
增则在襄十一年作三军时也
传士燮佐上军○按以传及疏證之则士燮佐
上军也监本别本作将上军者非今改正
传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饮○林尧叟曰时丑父代为
齐侯故诈使公下车往华泉取水而饮欲使公因而
走逸按华泉华不注山泉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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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五伯之霸也注夏伯昆吾商伯大彭豕韦周伯齐桓
晋文○赵汸补注曰传以五伯对四王则通三代霸
者言之是也宋襄秦穆不成霸楚庄吞噬中国岂有
所谓勤而抚之以役王命之事顾炎武日知录曰诗
正义引服虔说与此同应邵风俗通亦主此说
传使齐人归我汶阳之田○林尧叟曰汶阳之田本鲁
地为齐所侵故晋使齐归之于我按汶阳之
田鲁僖所以赏季友是季氏私田也故是役行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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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之
传公衡为质注公衡成公子○按公衡恐是宣
公子成公弟以成公之年计之不应以稚子为质也
传而不使命卿镇抚王室○按晋之命卿当是三
军将佐据此则当时列国之卿虽擅自废置尚犹禀
于王室假其爵命如士会之将中军为太傅且必请
王命以黻冕也杜前注三帅已尝受王先路之赐知
非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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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使相告之曰非礼也勿籍○林尧叟曰言此宴贿皆
非礼之正也勿书此以为礼典按此说恐未
全言献齐捷及使大夫皆非礼也勿书此于册以见
待晋独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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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氏传注疏卷二十五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