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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左传注疏卷十二
晋杜氏注 唐陆德明音义 孔颖达疏
经六年春王正月
夏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曹伯伐郑围新城注新城
郑新密今荥阳密县
秋楚人围许注楚子不亲围以围者告诸侯遂救许注
皆伐郑之诸侯故不复更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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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公至自伐郑注无传疏
传六年春晋侯使贾华伐屈夷吾不能守盟而行注
贾华晋大夫非不欲校力不能守言不如重耳之贤
将奔狄郤芮曰后出同走罪也注嫌与重耳同谋而
相随音义不如之梁梁近秦而幸焉乃之
梁注以梁为秦所亲幸秦既大国且穆姬在焉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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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以求入音义○夏诸侯伐郑以其逃首止
之盟故也注首止盟在五年围新密郑所以不时城
也注实新密而经言新城者郑以非时兴土功齐桓
声其罪以告诸侯疏
○秋楚子围许以救郑诸侯救许乃还○冬蔡
穆侯将许僖公以见楚子于武城注楚子退舍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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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有忿志而诸侯各罢兵故蔡将许君归楚武城楚
地在南阳宛县北音义许男面
缚衔璧大夫衰绖士舆榇注縳手于后唯见其面以
璧为质手缚故衔之榇棺也将受死故衰绖音义
楚子问诸逢
伯注逢伯楚大夫对曰昔武王克殷微子启如是注
微子启纣庶兄宋之祖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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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亲释其缚受其璧而
祓之注祓除凶之礼音义疏
焚其榇礼而命之使复其所楚子从之
经七年春齐人伐郑
夏小邾子来朝注无传郳犁来始得王命而来朝也邾
之别封故曰小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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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杀其大夫申侯注申侯郑卿专利而不厌故称名以
杀罪之也例在文六年音义
秋七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世子款郑世子华盟于宁母
注高平方与县东有泥母亭音如宁音义
曹伯班卒注无传五年同盟于首止
公子友如齐注无传罢盟而聘谢不敏也
冬葬曹昭公注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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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七年春齐人伐郑孔叔言于郑伯曰谚有之曰心
则不竞何惮于病注竞强也惮难也音义
疏
既不能彊又不能弱所以毙也国危矣请下齐以
救国音义公曰吾知其所由来矣疏
姑少待我注欲以申侯说对曰朝不及夕何以待
君音义○夏郑杀申侯以说于齐且用陈辕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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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之谮也注涛涂谮在五年初申侯申出也注姊妹
之子为出有宠于楚文王文王将死与之璧使行曰
唯我知女女专利而不厌予取予求不女疵瑕也注
从我取从我求不以女为罪衅音义
后之人将求多于女注谓嗣君也求多
以礼义大望责之女必不免我死女必速行无适小
国将不女容焉注政狭法峻音义既葬出奔郑
又有宠于厉公子文闻其死也曰古人有言曰知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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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若君弗可改也已○秋盟于宁母谋郑故也管仲
言于齐侯曰臣闻之招携以礼怀远以德注携离也
德礼不易无人不怀齐侯脩礼于诸侯诸侯官受方
物注诸侯官司各于齐受其方所当贡天子之物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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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使大子华
听命于会言于齐侯曰泄氏孔氏子人氏三族实违
君命注三族郑大夫音义若君去之以为成我
以郑为内臣君亦无所不利焉注以郑事齐如封内
臣音义齐侯将许之管仲曰君以礼与信属诸
侯而以奸终之无乃不可乎子父不奸之谓礼守命
共时之谓信注守君命共时事音义违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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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奸莫大焉公曰诸侯有讨于郑未捷今苟有衅
从之不亦可乎注子华犯父命是其衅隙音义
对曰君若绥之以德加之以训辞而帅诸侯以讨郑
郑将覆亡之不暇岂敢不惧若总其罪人以临之注
总将领也子华奸父之命即罪人音义郑有辞
矣何惧注以大义为辞且夫合诸侯以崇德也会而
列奸何以示后嗣注列奸用子华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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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诸侯之会其
德刑礼义无国不记记奸之位注位会位也子华为
奸人而列在会位将为诸侯所记君盟替矣注替废
也音义作而不记非盛德也注君举必书虽复
齐史隐讳亦损盛德音义君其勿许郑必受盟
夫子华既为大子而求介于大国以弱其国亦必不
免注介因也音义郑有叔詹堵叔师叔三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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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未可间也齐侯辞焉子华由是得罪于郑冬郑伯
使请盟于齐注以齐侯不听子华故音义
○闰月惠王崩襄王恶大叔带之难注襄王惠
王大子郑也大叔带襄王弟惠后之子也有宠于惠
后惠后欲立之未及而卒音义惧不
立不发丧而告难于齐注为八年盟洮传音义
经八年春王正月公会王人齐侯宋公卫侯许男曹伯
陈世子款盟于洮注王人与诸侯盟不讥者王室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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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洮曹地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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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乞盟注新服未与
会故不序列别言乞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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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狄伐晋
秋七月禘于大庙用致夫人注禘三年大祭之名大庙
周公庙致者致新死之主于庙而列之昭穆夫人淫而
与菽不薨于寝于礼不应致故僖公疑其礼历三禘今
果行之嫌异常故书之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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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有二月丁未天王崩注实以前年闰月崩以今年
十二月丁未告
传八年春盟于洮谋王室也郑伯乞盟请服也襄王
定位而后发丧注王人会洮还而后王定位○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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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帅师梁由靡御虢射为右以败狄于采桑注传言
前年事也平阳北屈县西南有采桑津音义梁
由靡曰狄无耻从之必大克注不耻走故可逐里克
曰惧之而已无速众狄注恐怨深而群党来报虢射
曰期年狄必至示之弱矣音义○夏狄
伐晋报采桑之役也复期月注明期年之言验○秋
禘而致哀姜焉非礼也凡夫人不薨于寝不殡于庙
不赴于同不祔于姑则弗致也注寝小寝同同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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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又不以殡过庙据经哀姜薨葬之文则为殡庙赴
同祔姑今当以不薨于寝不得致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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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王人来告丧难故也是以缓注
有大叔带之难○宋公疾大子兹父固请曰目夷长
且仁君其立之注兹父襄公也目夷兹父庶兄子鱼
也音义公命子鱼子鱼辞曰能以国让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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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大焉臣不及也且又不顺注立庶不顺礼遂走而
退
经九年春王三月丁丑宋公御说卒注四同盟音义
疏
夏公会宰周公齐侯宋子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葵丘
注周公宰孔也宰官周采地天子三公不字宋子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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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传例曰在丧公侯曰子陈留外黄县东有葵丘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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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乙酉伯姬卒注无传公羊榖梁曰未适人故不
称国已许嫁则以成人之礼书不复殇也妇人许嫁而
笄犹丈夫之冠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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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戊辰诸侯盟于葵丘注夏会葵丘次伯姬卒文不
相比故重言诸侯宰孔先归不与盟音义
疏
甲子晋侯佹诸卒注未同盟而赴以名甲子九月十一
日戊辰十五日也书在盟后从赴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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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晋里克杀其君之子奚齐注献公未葬奚齐未成君
故称君之子奚齐受命继位无罪故里克称名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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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九年春宋桓公卒未葬而襄公会诸侯故曰子凡
在丧王曰小童公侯曰子注在丧未葬也小童者童
蒙幼稚之称子者继父之辞公侯位尊上连王者下
绝伯子男周康王在丧称子一人钊礼称亦不言小
童或所称之辞各有所施此谓王自称之辞非诸下
所得书故经无其事传通取旧典之文以事相接音
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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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会于葵丘寻盟且脩好礼也音义
王使宰孔赐齐侯胙注胙祭肉尊之比二王后音
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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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天子有事于文武注
有祭事也使孔赐伯舅胙注天子谓异姓诸侯曰伯
舅疏
齐侯将下拜孔曰且有后命
天子使孔曰以伯舅耋老加劳赐一级无下拜注七
十曰耋级等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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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曰天威不违颜咫
尺注言天鉴察不远威严常在颜面之前八寸曰咫
音义疏
小白余敢贪天子之命无下拜
注小白齐侯名余身也疏
恐陨越于下注陨越颠坠也据天王居上故言恐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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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于下音义以遗天子羞敢不下拜下拜登
受注自堂下受胙于堂上音义疏
○秋齐侯盟
诸侯于葵丘曰凡我同盟之人既盟之后言归于好
注义取脩好故传显其盟辞宰孔先归注既会先诸
侯去音义遇晋侯曰可无会也注晋侯欲求
会葵丘齐侯不务德而勤远略故北伐山戎注在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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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年南伐楚注在四年西为此会也东略之不
知西则否矣注言或向东必不能复西略音义
其在乱乎君务靖乱无勤于行注在存也微
戒献公言晋将有乱晋侯乃还注不复会齐○九月
晋献公卒里克丕郑欲纳文公故以三公子之徒作
乱注丕郑晋大夫三公子申生重耳夷吾音义
初献公使荀息傅奚齐公疾召之曰以是藐诸孤注
言其幼贱与诸子县藐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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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
在大夫其若之何注欲屈辱荀息使保护之稽首而
对曰臣竭其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贞其济君之灵也
不济则以死继之公曰何谓忠贞对曰公家之利知
无不为忠也送往事居耦俱无猜贞也注往死者居
生者耦两也送死事生两无猜恨所谓正也音义
及里克将杀奚齐先告荀息曰三怨将作注三
公子之徒秦晋辅之子将何如荀息曰将死之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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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无益也荀叔曰吾与先君言矣不可以贰能欲复
言而爱身乎注荀叔荀息也复言言可复也疏
虽无益也将焉辟之且人
之欲善谁不如我我欲无贰而能谓人巳乎注言不
能止里克使不忠于申生等音义○冬
十月里克杀奚齐于次注次丧寝书曰杀其君之子
未葬也荀息将死之人曰不如立卓子而辅之荀息
立公子卓以葬十一月里克杀公子卓于朝荀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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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君子曰诗所谓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
可为也注诗大雅言此言之缺难治甚于白圭音义
荀息有焉注有此诗人重言之义○齐
侯以诸侯之师伐晋及高梁而还讨晋乱也注高梁
晋地在平阳县西南令不及鲁故不书注前已发不
书例今复重发嫌霸者异于凡诸侯音义
○晋郤芮使夷吾重赂秦以求入注郤芮
郤克祖父从夷吾者音义曰人实有国我何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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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注言国非已之有何爱而不以赂秦入而能民土
于何有从之注能得民不患无土齐隰朋帅师会秦
师纳晋惠公注隰朋齐大夫惠公夷吾音义秦
伯谓郤芮曰公子谁恃对曰臣闻亡人无党有党必
有雠注言夷吾无党无党则无雠易出易入以微劝
秦音义疏
夷吾
弱不好弄注弄戏也音义能斗不过注有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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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亦不改不识其他公谓公孙枝曰夷吾其定乎注
公孙枝秦大夫子桑也音义对曰臣闻之唯则
定国诗曰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文王之谓也注诗大
雅帝天也则法也言文王闇行自然合天之法又曰
不僣不贼鲜不为则注僣过差也贼伤害也皆忌克
也能不然则可为人法则音义无好
无恶不忌不克之谓也今其言多忌克注既僣而贼
音义难哉注言能自定难公曰忌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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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怨又焉能克是吾利也注其言虽多忌适足以自
害不能胜人也秦伯虑其还害已故曰是吾利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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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公即位以
公子目夷为仁使为左师以听政于是宋治故鱼氏
世为左师音义
经十年春王正月公如齐注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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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灭温温子奔卫注盖中国之狄灭而居其土地
晋里克弑其君卓及其大夫荀息注弑卓在前年而以
今春书者从赴也献公既葬卓以免丧故称君也荀息
称名者虽欲复言本无远谋从君于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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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齐侯许男伐北戎注无传北戎山戎
晋杀其大夫里克注奚齐者先君所命卓子又以在国
嗣位罪未为无道而里克亲为三怨之主累弑二君故
称名以罪之疏
秋七月
冬大雨雪注无传平地尺为大雪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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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十年春狄灭温苏子无信也苏子叛王即狄又不
能于狄狄人伐之王不救故灭苏子奔卫注苏子周
司寇苏公之后也国于温故曰温子叛王事在庄十
九年疏
○夏四月
周公忌父王子党会齐隰朋立晋侯注周公忌父周
卿士王子党周大夫晋侯杀里克以说注自解说不
篡音义将杀里克公使谓之曰微子则不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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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子弑二君与一大夫为子君者不亦难乎对曰
不有废也君何以兴欲加之罪其无辞乎注言欲加
己罪不患无辞疏
臣闻命矣伏剑而死于是丕郑聘于秦且谢缓赂故
不及注丕郑里克党以在秦故不及里克俱死○晋
侯改葬共大子注共大子申生也音义
秋狐突适下国注下国曲沃新城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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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大子大子使登仆注忽如梦而相见狐突本为申
生御故复使登车为仆音义而告之曰
夷吾无礼疏
余得请于帝矣注请罚夷吾将以晋畀秦秦将祀
余对曰臣闻之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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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祀无乃殄乎注歆
飨也殄绝也音义且民何罪失刑乏
祀君其图之君曰诺吾将复请七日新城西偏将有
巫者而见我焉注新城曲沃也将因巫而见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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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许之遂不见注狐突许其言申生之象亦没音义
及期而往告之曰帝许我罚有罪矣敝于
韩注敝败也韩晋地独敝惠公故言罚有罪明不复
以晋畀秦夷吾忌克多怨终于失国虽改葬加谥申
生犹忿传言鬼神所冯有时而信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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丕郑之如秦
也言于秦伯曰吕甥郤称冀芮实为不从若重问以
召之注三子晋大夫不从不与秦赂问聘问之币音
义疏
臣出晋君君纳重耳蔑
不济矣注蔑无也○冬秦伯使泠至报问且召三子
注泠至秦大夫音义郤芮曰币重而言甘诱我
也遂杀丕郑祁举注祁举晋大夫及七舆大夫注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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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七命副车七乘音义疏
左
行共华右行贾华叔坚骓歂累虎特宫山祁皆里丕
之党也注七子七舆大夫音义
丕豹奔秦注丕豹丕郑之子言于
秦伯曰晋侯背大主而忌小怨民弗与也伐之必出
注大主秦也小怨里丕音义公曰失众焉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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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谓杀里丕之党音义违祸谁能出君注谓豹
辟祸也为明年晋杀丕郑传
经十有一年春晋杀其大夫丕郑父注以私怨谋乱国
书名罪之书春从告
夏公及夫人姜氏会齐侯于阳谷注无传妇人送迎不
出门见兄弟不踰阈与公俱会齐侯非礼音义
秋八月大雩注无传过时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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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楚人伐黄
传十一年春晋侯使以丕郑之乱来告注释经书在
今年○天王使召武公内史过赐晋侯命注天王周
襄王召武公周卿士内史过周大夫诸侯即位天子
赐之命圭为瑞音义受玉惰过归告王曰晋侯
其无后乎王赐之命而惰于受瑞先自弃也已而何
继之有礼国之干也敬礼之舆也不敬则礼不行礼
不行则上下昏何以长世注为惠公不终张本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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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夏扬拒泉皋伊
雒之戎同伐京师入王城焚东门注扬拒泉皋皆戎
邑及诸杂戎居伊水雒水之间者今伊阙北有泉亭
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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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带召之也注王子带甘昭公也召戎欲因
以篡位秦晋伐戎以救周秋晋侯平戎于王注为二
十四年天王出居郑传○黄人不归楚贡冬楚人伐
黄注黄人恃齐故
经十有二年春王三月庚午日有食之注无传不书朔
官失之
夏楚人灭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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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
冬十有二月丁丑陈侯杵臼卒注无传遣世子与僖公
同盟宁母及洮音义
传十二年春诸侯城卫楚丘之郛惧狄难也注楚丘
卫国都郛郭也为明年春狄侵卫传音义
疏
○黄人恃诸侯之睦于齐也不共楚职曰自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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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九百里焉能害我音义夏楚灭黄注郢
楚都○王以戎难故讨王子带注子带前年召戎伐
周秋王子带奔齐○冬齐侯使管夷吾平戎于王使
隰朋平戎于晋注平和也前年晋救周伐戎故戎与
周晋不和王以上卿之礼飨管仲管仲辞曰臣贱有
司也有天子之二守国高在注国子高子天子所命
为齐守臣皆上卿也庄二十二年高傒始见经僖二
十八年国归父乃见传归父之父曰懿仲高傒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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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庄子不知今当谁世音义若节春
秋来承王命何以礼焉注节时也陪臣敢辞注诸侯
之臣曰陪臣音义王曰舅氏注伯舅之使故曰
舅氏音义余嘉乃勋应乃懿德谓督不忘往践
乃职无逆朕命注功勋美德可谓正而不可忘者不
言位而言职者管仲位卑而执齐政故欲以职尊之
音义疏
管仲受下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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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礼而还注管仲不敢以职自高卒受本位之礼君
子曰管氏之世祀也宜哉疏
让不忘其上
诗曰恺悌君子神所劳矣注诗大雅恺乐也悌易也
言乐易君子为神所劳来故世祀也管仲之后于齐
没不复见传亦举其无验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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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十有三年春狄侵卫注传在前年春
夏四月葬陈宣公注无传
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咸注咸卫
地东郡濮阳县东南有咸城音义
秋九月大雩注无传书过
冬公子友如齐注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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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十三年春齐侯使仲孙湫聘于周且言王子带注
前年王子带奔齐言欲复之事毕不与王言注不言
子带事归复命曰未可王怒未怠其十年乎不十年
王弗召也○夏会于咸淮夷病杞故且谋王室也○
秋为戎难故诸侯戍周齐仲孙湫致之注戍守也致
诸侯戍卒于周音义○冬晋
荐饥注麦禾皆不熟音义疏
使乞籴于秦秦伯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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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与诸乎对曰重施而报君将何求注言不损秦音
义重施而不报其民必携携而讨焉无
众必败注不义故民离谓百里与诸乎注百里秦大
夫对曰天灾流行国家代有救灾恤邻道也行道有
福丕郑之子豹在秦请伐晋注欲为父报怨秦伯曰
其君是恶其民何罪秦于是乎输粟于晋自雍及绛
相继注雍秦国都绛晋国都音义命之曰
汎舟之役注从渭水运入河汾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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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十有四年春诸侯城缘陵注缘陵杞邑辟淮夷迁都
于缘陵
夏六月季姬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来朝注季姬鲁女
鄫夫人也鄫子夲无朝志为季姬所召而来故言使鄫
子来朝郑国今琅邪鄫县音义
秋八月辛卯沙鹿崩注沙鹿山名阳平元城县东有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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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土山在晋地灾害系于所灾所害故不系国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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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侵郑注无传
冬蔡侯肸卒注无传未同盟而赴以名音义
传十四年春诸侯城缘陵而迁杞焉不书其人有阙
也注阙谓器用不具城池未固而去为惠不终也澶
渊之会既而无归大夫不书而国别称人今此总日
诸侯君臣之辞不言城把把未迁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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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鄫季姬来宁公怒止之以鄫子之不朝
也注来宁不书而后年书归鄫更嫁之文也明公绝
鄫昏既来朝而还音义夏遇于防而使来朝○
秋八月辛卯沙鹿崩晋卜偃曰期年将有大咎几亡
国注国主山川山崩川竭亡国之徵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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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秦饥使乞籴于晋晋人弗与庆
郑曰背施无亲注庆郑晋大夫音义
幸灾不仁贪爱不祥怒邻不义四德皆
失何以守国虢射曰皮之不存毛将安傅注虢射惠
公舅也皮以喻所许秦城毛以喻籴言既背秦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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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以深虽与之籴犹无皮而施毛音义疏
庆
郑曰弃信背邻患孰恤之无信患作失援必毙是则
然矣虢射曰无损于怨而厚于寇不如勿与注言与
秦粟不足解怨适足使秦强庆郑曰背施幸灾民所
弃也近犹雠之况怨敌乎弗听退曰君其悔是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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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传注疏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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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氏传注疏卷十二考證
楚人围许注楚子不亲围以围者告○按传明
曰楚子围许以救郑下又明曰蔡穆侯将许僖公以
见楚子于武城不得云楚子不亲围也
传围新密郑所以不时城也注郑以非时兴土功齐桓
声其罪以告诸侯○顾炎武日知录曰罪莫大于逃
盟而但责其非时兴土功不亦细乎且上文固曰以
其逃首止之盟故也则不烦添此一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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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许男面缚衔璧○赵汸补注曰微子启事盖逢伯设
辞以动楚君欲其全许耳刘侍读疑许事为妄误矣
小邾子来朝○宋忠曰邾颜别封小子肥于郳为小邾
子
公会王人齐侯宋公卫侯许男曹伯陈世子款盟于洮
○按公羊经陈世子款下有郑世子华经下文
即曰郑伯乞盟则华必不得列于是会左氏经是也
传夏狄伐晋○按此传与上晋里克帅师本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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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各本俱用一圈断之似误
又注明期年之言验○监本脱验字今增
传齐侯盟诸侯于葵丘○赵仿补注曰传记盟辞凡我
同盟之人既盟之后言归于好即孟子所述之末句
其五禁之辞传不能举则二伯之事阙漏多矣
按葵丘五禁三传惟榖梁略记数语而亦不备以
东莱集解即以孟子初命曰全文截附传下
传宰孔先归○陈传良曰传言宰孔不与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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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晋郤芮使夷吾重赂秦以求入○赵仿补注曰里克
志在重耳夷吾得国不以正秦穆公贪贿而无远略
重耳克让舅犯有谋其事皆见于外传可补传文之
阙按桓文二霸传文俱不尽详而齐桓尤略
齐语晋语则始末具载矣
传及七舆大夫疏服虔云上军之舆帅七人属申生者
○按韦昭注晋语曰七舆申生下军之众大
夫也说同服义但申生初将下军自东山之役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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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军孔疏于杜注无不曲护惟此条以刘炫从服义
为是
传受玉惰疏拜不稽首诬其王也诬王无人晋侯
诬王人亦将诬之○监本诬字俱讹作无今依周语
改正
传有天子之二守国高在○按齐语亦但言高子
国子故杜云不知今当谁世林尧叟曰大国三卿其
二卿命于天子则曰天子之守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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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谓百里注百里秦大夫○林尧叟句解曰即百里奚
也
诸侯城缘陵注缘陵杞邑○按汉书地理志北
海郡营陵注臣瓒曰营陵春秋谓之缘陵
沙鹿崩注阳平元城县东有沙鹿土山○阳平监本讹
作平阳今改正
春秋左氏传注疏卷十二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