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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左传注疏卷十二
晋杜氏注 唐陆德明音义 孔颖达疏
僖公音义疏
经元年春王正月
齐师宋师曹伯次于聂北救邢注齐帅诸侯之师救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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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于聂北者案兵观衅以待事也次例在庄三年聂北
邢地音义疏
夏六月邢迁于夷仪注邢迁如归故以自迁为辞夷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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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地疏
齐师宋师曹师城邢注传例曰救患分灾礼也一事而
再列三国于文不可言诸侯师故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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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戊辰夫人姜氏薨于夷齐人以归注传在闵二
年不言齐人杀讳之书地者明在外薨疏
楚人伐郑注荆始改号曰楚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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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公会齐侯宋公郑伯曹伯邾人于柽注柽宋地陈
国陈县西北有柽城公及其会而不书盟还不以盟告
音义疏
九月公败邾师于偃注偃邾地
冬十月壬午公子友帅师败莒师于郦获莒拿注郦鲁
地拿莒子之弟不书弟者非卿非卿则不应书嘉季友
之功故特书其所获大夫生死皆曰获获例在昭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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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音义疏
十有二月丁巳夫人氏之丧至自齐注僖公请而葬之
故告于庙而书丧至也齐侯既杀哀姜以其尸归绝之
于鲁僖公请其丧而还不称姜阙文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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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元年春不称即位公出故也注国乱身出复入故
即位之礼有阙音义公出复入不书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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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讳国恶礼也注掩恶扬善义存君亲故通有讳例
皆当时臣子率意而隐故无深浅常准圣贤从之以
通人理有时而听之可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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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救邢注实大
夫而曰诸侯总众国之辞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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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人溃出奔
师注奔聂北之师也邢溃不书不告也音义师
遂逐狄人具邢器用而迁之师无私焉注皆撰具还
之无所私取音义疏
○夏邢
迁于夷仪诸侯城之救患也凡侯伯救患分灾讨罪
礼也注侯伯州长也分榖帛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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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楚
人伐郑郑即齐故也盟于荦谋救郑也注荦即柽也
地有二名音义○九月公败邾师于偃虚
丘之戍将归者也注虚丘邾地邾人既送哀姜还齐
人杀之因戍虚丘欲以侵鲁公以义求齐齐送姜氏
之丧邾人惧乃归故要而败之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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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莒人来求赂注求还庆父之赂公子友败诸
郦获莒子之弟拿非卿也嘉获之也注莒既不能为
鲁讨庆父受鲁之赂而又重来其求无厌故嘉季友
之获而书之音义公赐季友汶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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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田及费注汶阳田汶水北地汶水出泰山莱芜县
西入济音义疏
○夫人氏之丧至自齐君
子以齐人杀哀姜也为已甚矣女子从人者也注言
女子有三从之义在夫家有罪非父母所宜讨也
经二年春王正月城楚丘注楚丘卫邑不言城卫卫未
迁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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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月辛巳葬我小君哀姜注无传反哭成丧故称小
君例在定十五年
虞师晋师灭下阳注下阳虢邑在河东大阳县晋于此
始赴见经灭例在襄十三年音义
秋九月齐侯宋公江人黄人盟于贯注贯宋地梁国蒙
县西北有贳城贳与贯字相似江国在汝南安阳县音
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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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不雨注传在三年
楚人侵郑
传二年春诸侯城楚丘而封卫焉注君死国灭故传
言封疏
不书所会后也
注诸侯既罢而鲁后至讳不及期故以独城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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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荀息请以屈产之乘与垂棘之璧假道于虞以伐
虢注荀息荀叔也屈地生良马垂棘出美玉故以为
名四马曰乘自晋适虢途出于虞故假道音义
疏
公曰是吾宝也对曰若得道于虞犹外府也公曰宫
之奇存焉注宫之奇虞忠臣音义对曰宫之奇
之为人也懦而不能强谏注懦弱也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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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少长于君君昵之虽谏
将不听注亲而狎之必轻其言音义
乃使荀息假道于虞曰冀为不道入自颠軨伐鄍三
门注前是冀伐虞至鄍鄍虞邑河东大阳县东北有
颠軨坂音义冀之既病则亦唯君故注
言虞报伐冀使病将欲假道故称虞彊以说其心冀
国名平阳皮氏县东北有冀亭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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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虢为不道保于逆旅注逆旅
客舍也虢稍遣人分依客舍以聚众抄晋边邑音义
疏
以侵敝邑
之南鄙敢请假道以请罪于虢注问虢伐己以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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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公许之且请先伐虢注喜于厚赂而欲求媚宫之
奇谏不听遂起师夏晋里克荀息帅师会虞师伐虢
灭下阳注晋犹主兵不信虞疏
先书虞贿故也注虞非倡兵之首而先
书之恶贪贿也音义○秋盟于贯服江黄
也注江黄楚与国也始来服齐故为合诸侯音义
○齐寺人貂始漏师于多鱼注寺人内奄官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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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也多鱼地名阙齐桓多嬖宠内则如夫人者六人
外则幸竖貂易牙之䓁终以此乱国传言貂于此始
擅贵宠漏泄桓公军事为齐乱张夲音义
疏
○虢公败戎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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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注桑田虢地在弘农陕县东北晋卜偃曰虢必
亡矣亡下阳不惧而又有功是天夺之鉴注鉴所以
自照而益其疾也注骄则生疾必易晋而不抚其民
矣不可以五稔注稔熟也为下五年晋灭虢张夲音
义○冬楚人伐郑斗章囚郑聃伯注经书
侵传言伐夲以伐兴权行侵掠为后年楚伐郑郑伯
欲成张夲音义
经三年春王正月不雨夏四月不雨注一时不雨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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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月传例曰不曰旱不为灾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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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人取舒注无传徐国在下邳僮县东南舒国今庐江
舒县胜国而不用大师亦曰取例在襄十三年音义
疏
六月雨注示旱不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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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齐侯宋公江人黄人会于阳榖注阳榖齐地在东平
须昌县北
冬公子友如齐涖盟注涖临也音义疏
楚人伐郑
传三年春不雨夏六月雨自十月不雨至于五月不
曰旱不为灾也注周六月夏四月于播种五稼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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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义○秋会于阳榖谋伐楚也注三年楚侵郑
故○齐侯为阳榖之会来寻盟冬公子友如齐涖盟
注公时不会阳榖故齐侯自阳榖遣人诣鲁求寻盟
鲁使上卿诣齐受盟谦也音义○楚人伐郑郑
伯欲成孔叔不可曰齐方勤我注孔叔郑大夫勤恤
郑难音义弃德不祥注祥善也○齐侯与蔡姬
乘舟于囿荡公注蔡姬齐侯夫人荡摇也囿苑也盖
鱼池在苑中音义公惧变色禁之不可公怒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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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未绝之也蔡人嫁之注为明年齐侵蔡传
经四年春王正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
曹伯侵蔡蔡溃注民逃其上曰溃例在文三年遂伐楚
次于陉注遂两事之辞楚强齐欲绥之以德故不速进
而次陉陉楚地颍川召陵县南有陉亭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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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许男新臣卒注未同盟而赴以名疏
楚屈元来盟于师盟于召陵注屈完楚大夫也楚子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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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如师以观齐屈完睹齐之盛因而求盟故不称使以
完来盟为文齐桓退舍以礼楚故盟召陵召陵颍川县
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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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人执陈辕涛涂注辕涛涂陈大夫音义
秋及江人黄人伐陈注受齐命讨陈之罪而以与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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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者时齐不行使鲁为主与谋例在宣七年音义
疏
八月公至自伐楚注无传告于庙
葬许穆公
冬十有二月公孙兹帅师会齐人宋人卫人郑人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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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人侵陈注公孙兹叔牙子叔孙戴伯
传四年春齐侯以诸侯之师侵蔡蔡溃遂伐楚楚子
使与师言曰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唯是风马牛不
相及也注楚界犹未至南海因齐处北海遂称所近
牛马风逸盖末界之微事故以取喻音义疏
不虞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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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吾地也何故管仲对曰昔召康公命我先君大公
曰注召康公周大保召公奭也音义疏
五侯九伯女实征之以夹辅周室注五
等诸侯九州之伯皆得征讨其罪齐桓因此命以夸
楚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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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
我先君履东至于海西至于河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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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至于穆陵北
至于无棣注穆陵无棣皆齐竟也履所践履之界齐
桓又因以自言其盛音义尔贡包茅不
入王祭不共无以缩酒寡人是徵注包裹束也茅菁
茅也束茅而灌之以酒为缩酒尚书包匦菁茅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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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异未审音义
疏
昭王南征而不
复寡人是问注昭王成王之孙南巡守涉汉船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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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周人讳而不赴诸侯不知其故故问之音义
疏
对曰
贡之不入寡君之罪也敢不供给昭王之不复君其
问诸水滨注昭王时汉非楚竟故不受罪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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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进次于陉注楚不服罪故
复进师音义夏楚子使屈完如师注如陉之师
观强弱师退次于召陵注完请盟故齐侯陈诸侯之
师与屈完乘而观之注乘共载音义齐侯曰
岂不榖是为先君之好是继与不榖同好如何注言
诸侯之附从非为已乃寻先君之好谦而自广因求
与楚同好孤寡不榖诸侯谦称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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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曰君惠徼福于敝邑之社稷辱收寡君寡
君之愿也齐侯曰以此众战谁能禦之以此攻城何
城不克对曰君若以德绥诸侯谁敢不服君若以力
楚国方城以为城汉水以为池注方城山在南阳叶
县南以言竟土之远汉水出武都至江夏南入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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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险固以当城池音义
虽众无所用之屈完及诸侯盟○陈辕涛
涂谓郑申侯曰师出于陈郑之间国必甚病注申侯
郑大夫当有供给之费故音义若出于东方观
兵于东夷循海而归其可也注东夷郯莒徐夷也观
兵示威音义申侯曰善涛涂以告齐侯许之注
许出东方申侯见曰师老矣若出于东方而遇敌惧
不可用也若出于陈郑之间共其资粮屝屦其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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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屝草屦音义疏
齐
侯说与之虎牢注还以郑邑赐之音义执辕涛
涂○秋伐陈讨不忠也注以涛涂为误军道○许穆
公卒于师葬之以侯礼也注男而以侯礼加一䓁凡
诸侯薨于朝会加一䓁注诸侯命有三䓁公为上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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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伯中䓁子男为下䓁死王事加二䓁注谓以死勤
事疏于是
有以衮敛注衮衣公服也谓加二䓁音义
○冬叔孙戴伯帅师会诸侯之师侵陈陈成
归辕涛涂注陈服罪故归其大夫戴谥也○初晋献
公欲以骊姬为夫人卜之不吉筮之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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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曰从
筮卜人曰筮短龟长不如从长注物生而后有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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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有滋滋而后有数龟象筮数故象长数短音义
疏
且其繇曰专之
渝攘公之羭注繇卜兆辞渝变也攘除也羭美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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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乃除公之美音义一薰一莸
十年尚犹有臭注薰香草莸臭草十年有臭言善易
消恶难除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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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不
可弗听立之生奚齐其娣生卓子及将立奚齐既与
中大夫成谋姬谓大子曰君梦齐姜必速祭之注齐
姜大子母言求食音义大子祭于曲沃归胙于
公注胙祭之酒肉音义公田姬寘诸宫六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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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毒而献之注毒酒经宿辄败而经六日明公之惑
音义公祭之地地坟与犬犬毙与小臣小臣亦
毙音义疏
姬泣曰贼由大子大子奔新城注新
城曲沃公杀其傅杜原款或谓大子子辞君必辩焉
注以六日之状自理音义大子曰君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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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居不安食不饱我辞姬必有罪君老矣吾又不乐
注吾自理则姬死姬死则君必不乐不乐为由吾也
音义曰子其行乎大子曰君实不察其罪被
此名也以出人谁纳我十二月戊申缢于新城姬遂
谮二公子曰皆知之重耳奔蒲夷吾奔屈注二子时
在朝为明年晋杀申生传音义
经五年春晋侯杀其世子申生注称晋侯恶用谗书春
从告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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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伯姬来朝其子注无传伯姬来宁宁成风也朝其子
者时子年在十岁左右因有诸侯子得行朝义而卒不
成朝礼故系于母而曰朝其子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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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公孙兹如牟注叔孙戴伯娶于牟卿非君命不越竟
故奉公命聘于牟因自为逆音义疏
公及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会王世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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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止注惠王大子郑也不名而殊会尊之也首止卫地
陈留襄邑县东南有首乡
秋八月诸侯盟于首止注间无异事复称诸侯者王世
子不盟故也王之世子尊与王同齐桓行霸翼戴天子
尊崇王室故殊贵世子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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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逃归不盟注逃其师而归也逃例在文三年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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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人灭弦弦子奔黄注弦国在弋阳轪县东南音义
九月戊申朔日有食之注无传
冬晋人执虞公注虞公贪璧马之宝距绝忠谏称人以
执同于无道于其民之例例在成十五年所以罪虞且
言易也晋侯脩虞之祀而归其职贡于王故不以灭同
姓为讥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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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五年春王正月辛亥朔日南至注周正月今十一
月冬至之日日南极公既视朔遂登观台以望而书
礼也注视朔亲告朔也观台台上搆屋可以远观者
也朔旦冬至历数之所始治历者因此则可以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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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数审别阴阳叙事训民鲁君不能常脩此礼故善
公之得礼音义
凡分至启闭必书云物注分春秋分也至冬夏至也
启立春立夏闭立秋立冬云物气色灾变也传重申
周典不言公者日官掌其职音义为备故也注
素察妖祥逆为之备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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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侯使以杀大子申生之故来告注释经
必须告乃书初晋侯使士蔿为二公子筑蒲与屈不
慎寘薪焉注不谨慎音义疏
夷吾诉之公使让之注谴让之音
义士蔿稽首而对曰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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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之无丧而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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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必雠焉注雠犹对也无戎而城雠必保焉注保而
守之寇雠之保又何慎焉守官废命不敬固雠之保
不忠失忠与敬何以事君诗云怀德惟宁宗子惟城
注诗大雅怀德以安则宗子之固若城疏
君其脩
德而固宗子何城如之注言城不如固宗子三年将
寻师焉焉用慎注寻用也音义退而赋曰狐
裘尨茸一国三公吾谁适从注士蔿自作诗也尨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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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貌公与二公子为三言城不坚则为公子所诉为
公所让坚之则为固雠不忠无以事君故不知所从
音义及难公使寺人披伐
蒲重耳曰君父之命不校乃徇曰校者吾雠也踰垣
而走披斩其袪遂出奔翟注袪袂也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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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公孙兹如牟娶焉注因聘而
娶故传实其事音义○会于首止会王大
子郑谋宁周也注惠王以惠后故将废大子郑而立
王子带故齐桓帅诸侯会王大子以定其位疏
○陈辕宣仲怨郑申侯之反已于召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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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宣仲辕涛涂故劝之城其赐邑注齐桓所赐虎牢
曰美城之大名也子孙不忌吾助子请乃为之请于
诸侯而城之美注楼橹之备美设音义遂
谮诸郑伯曰美城其赐邑将以叛也申侯由是得罪
注为七年郑杀申侯传○秋诸侯盟王使周公召郑
伯曰吾抚女以从楚辅之以晋可以少安注周公宰
孔也王恨齐桓定大子之位故召郑伯使叛齐也晋
楚不服于齐故以镇安郑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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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喜于王命而惧其不朝于齐也故逃归不
盟孔叔止之曰国君不可以轻轻则失亲注孔叔郑
大夫亲党援也音义失亲患必至病而乞盟
所丧多矣君必悔之弗听逃其师而归音义○
楚斗榖于莬灭弦弦子奔黄于是江黄道柏方睦于
齐皆弦姻也注姻外亲也道国在汝南安阳县南柏
国名汝南西平县有柏亭弦子恃之而不事楚又不
设备故亡○晋侯复假道于虞以伐虢宫之奇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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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虞之表也虢亡虞必从之晋不可启寇不可玩注
玩习也音义一之为甚其可再乎注为
二年假晋道灭下阳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
其虞虢之谓也注辅颊辅车牙车音义疏
公曰晋吾宗也岂害我哉对曰大伯虞仲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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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昭也大伯不从是以不嗣注大伯虞仲皆大王之
子不从父命俱让适吴仲雍支子别封西吴虞公其
后也穆生昭昭生穆以世次计故大伯虞仲于周为
昭音义虢仲虢叔王季之穆
也注王季者大伯虞仲之母弟也虢仲虢叔王季之
子文王之母弟也仲叔皆虢君字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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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文王卿士勋在王室藏于盟
府注盟府司盟之官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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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虢是灭何爱于虞且
虞能亲于桓庄乎其爱之也疏
桓庄之族何罪而以为戮不唯偪乎注桓
叔庄伯之族晋献公之从祖昆弟献公患其偪尽杀
之事在庄二十五年音义疏
亲以宠偪犹尚害之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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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国乎公曰吾享祀丰絜神必据我注据犹安也音
义对曰臣闻之鬼神非人实亲惟德是依故周
书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注周书逸书又曰黍稷非
馨明德惟馨注馨香之远闻音义又曰民不
易物惟德繄物注黍稷牲玉无德则不见飨有德则
见飨言物一而异用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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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则非德民
不和神不享矣神所冯依将在德矣若晋取虞而明
德以荐馨香神其吐之乎弗听许晋使宫之奇以其
族行注行去也音义疏
曰虞不腊矣
注腊岁终祭众神之名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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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行也晋不更举矣注不更举
兵八月甲午晋侯围上阳注上阳虢国都在弘农陕
县东南问于卜偃曰吾其济乎对曰克之公曰何时
对曰童谣云丙之晨龙尾伏辰注龙尾尾星也日月
之会曰辰日在尾故尾星伏不见音义均
服振振取虢之旂注戎事上下同服振振盛貌旂军
之旌旗音义鹑之贲贲天策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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焞火中成军虢公其奔注鹑鹑火星也贲贲鸟星之
体也天策传说星时近日星微焞焞无光耀也言丙
子平旦鹑火中军事有成功也此已上皆童谣言也
童龀之子未有念虑之感而会成嬉戏之言似若有
冯者其言或中或否博览之士能惧思之人兼而志
之以为将来之验有益于世教音义
其九
月十月之交乎注以星验推之知九月十月之交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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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九月十月也交晦朔交会音义丙子旦日
在尾月在策注是夜日月合朔于尾月行疾故至旦
而过在策鹑火中必是时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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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第 38a 页 WYG0143-0267a.png
冬十
二月丙子朔晋灭虢虢公丑奔京师注不书不告也
周十二月夏之十月师还馆于虞遂袭虞灭之执虞
公及其大夫井伯以媵秦穆姬注秦穆姬晋献公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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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女曰媵以屈辱之而脩虞祀且归其职贡于王注
虞所命祀疏
故书曰晋人执虞公罪虞且言易也音义
春秋左传注疏卷十一
卷十一 第 39a 页 WYG0143-0267c.png
春秋左氏传注疏卷十一考證
齐师宋师曹伯次于聂北救邢注次于聂北者案兵观
衅以待事也○苏辙曰先言次而后言救案兵待事
卒能救邢故以救终之也
齐师宋师曹师城邢注一事而再列三国于文不可言
诸侯师故○按传言诸侯救邢则于文未尝
不可云诸侯城邢也再叙三国自系褒美齐桓故详
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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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夫人氏之丧至自齐注言女子有三从之义○女监
夲讹作君今改正
齐侯宋公江人黄人盟于贯○东莱集解引杜注江国
在汝南安阳县之下有黄国在弋阳县六字
按庄十九年传遂伐黄杜注黄嬴姓国今弋阳县已
有注在前不重出也
传入自颠軨○后汉郡国志河东郡大阳有颠軨坂注
引博物记曰在县东吴城之北令之吴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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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人取舒注胜国而不用大师亦曰取○孙觉曰徐人
取之而不言灭者舒之宗祀复存未尝见灭也赵子
曰凡得国而不书灭者不灭其祀也按二说
之中赵说为是
楚屈完来盟于师盟于召陵○陆淳曰楚未尝与中国
为会屈完之佐楚子而能从善服义得为臣之道故
圣人特书族以褒之刘敞曰桓公之威可谓盛矣故
不多齐之有功而多楚之服罪不贵楚之能拒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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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齐之能不遂也
传南至于穆陵北至于无棣注穆陵无棣皆齐竟也○
按大岘山上有古穆陵关今临朐县东南沂
水县东北按齐地记无棣在渤海高城县今直隶盐
山县南有古无棣沟
传昭王南征而不复疏旧说皆言汉滨之人以胶胶船
故得水而坏昭王溺焉不知夲出何书○按
赵汸补注曰帝王世纪昭王德衰南征济于汉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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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之以胶船进中流胶液解王及祭公皆没于水中
也
五年春晋侯杀其世子申生疏此传不言不书日则是
旧史然也○按申生事传在上年十二月戊申
经在此年春从告也旧史已然夫子承而不改
传五年春王正月辛亥朔日南至注周正月今十一月
冬至之日日南极○赵汸补注曰传于此年记正月
日至与杂记孟献子之言合后昭十七年记太史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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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慎之言二十一年记梓慎之言二十四年记昭子
之言皆见周人改月改时致分至启闭不合天正近
世异议皆过也
傅一之为甚其可再乎注为二年假晋道灭下阳○
按为字讹当云谓二年假晋道灭下阳
传虞不腊矣○赵汸补注曰按蔡邕月令章句夏曰嘉
平啇曰清祀周曰大蜡总谓之腊史记秦惠王初腊
正义曰始效中国为之亦明腊不自秦始或转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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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于秦误矣
傅鹑之贲贲注天策傅说星疏史记天官书之文○
按天官书无此文当是误记北宫之王良策马
车骑满野耳但今天官书讹脱不可读处颇多岂唐
时有之而今已亡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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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氏传注疏卷十一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