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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古欢堂集卷二十 户部侍郎田雯撰
杂著
雁塔
余于壬申作雁塔记以为甚详由今考之未也西京记
曰唐慈恩寺西院浮图高三百尺永徽五年沙门元奘
造国人谓之雁塔塔在朱雀街第十五坊南临黄渠木
竹阴翳最于京师沈佺期诗雁塔丹青古龙池岁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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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此唐故事进士及第列名于慈恩寺塔谓之雁塔题
名塔以石为壁唐人游观留题甚多不特进士题名而
已塔屡遭火断石遗字犹有存者进士题名仅数处馀
皆唐人游观留题耳刘公嘉话曰慈恩题名起于进士
张莒游寺中题其姓名于塔下遂为故事钱希白南部
新书曰李肇初及第题名于此李肇国史补曰进士既
捷列名于此谓之题名如此则雁塔列甲不列乙州有
之不妨并列以沿袭其旧亦甚悔乡者作记之疏也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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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十月三日清渊蓉波园雨后书
山䕬
邢炳尔雅疏陶弘景本草注言山䕬甚详又太上导仙
铭云子欲长生当服山精子欲轻翔当服山䕬盖山䕬
山精山蓟山连术之同种而异名者其为物无奇葩艳
蕊佳果美实而久服轻身有辟谷止饥之功则余之号
山䕬不知者以为思饵术之意也唐人皮日休诗多言
术之句曰白日半窗抄术序清泉一器授芝图又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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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白术锸爱买紫泉缸又曰倚杉閒把易烧术静论玄
又曰白石静敲蒸术火清泉閒洗种花泥又曰度日著
书千万字经冬煎术两三缸殊不晓术序所出后读道
藏仙经有载紫微夫人撰术序其略曰吾察草木之胜
速益于已者不及术之多验乎所以长生久视远而更
灵非谓诸物减于术也以术之用今之所要末世多疾
宜当服饵夫道有内足者犹畏外事之祸有外足者亦
或中崩之弊我见山林隐逸得服术者比肩五岳今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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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数方以传好尚此服术之法也庾肩吾答陶隐居术
煎启云山精见书华神在录木荣火谢尽采撷之难启
旦移申穷淋漉之剂故能竞爽云珠争奇水玉此妙于
饵术者列仙传载涓子饵术陈子皇饵术南阳父氏食
术皆得法余以山䕬自号不过学袭美之见于诗句而
已虽然他日遇王方平询之将以采而饵之焉
锦竹
杨升庵曰杜子美有从韦二明府续处觅锦竹两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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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黄鹤注云竹谱竹纪无锦竹意以其文如锦名之竹
纪有蒸竹筨堕竹其皮类绣岂即此耶锦竹他无见唯
杜诗有之杜诗又有锦树行近阅梅宛陵锦竹诗虽作
湘竹纹还非楚筠质化龙徒有期待凤曾无实本与凡
草俱偶亲君子室又注其下云此草也似竹而斑始知
黄鹤有金注之昏耳升庵所考如是此草有节如竹其
花似锦意即今之石竹花也及阅国初人杜诗笺注无
锦竹有觅绵竹诗华轩霭霭他年到绵竹亭亭出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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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舍前无此物幸分苍翠拂波涛初疑为锦字之讹
及细玩诗意亭亭高出苍翠波涛石竹草花信不如是
必别有一种如宛陵所咏则石竹也升庵尝谓蔡中郎
以反舌为虾蟆淮南子以蛩为蠛蠓诗义以蟊为蝼蛄
高诱以乾鹊为蟋蟀舛谬何啻千里而已之疏略若此
盖博物之难矣
周璆伯俞
陈蕃初为青州太守郡人周璆字孟玉高洁之士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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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命莫肯至惟蕃能致焉特为一榻去则悬之后为豫
章太守不接宾客惟徐稚来特设一榻去则悬之今人
但知陈蕃之榻为徐稚而不知有周璆陈思王灵芝篇
曰伯俞年七十䌽衣以娱亲今人但知老莱子之称而
不书伯俞也古人事多类此
渊明閒情
困学纪闻载郑毅夫谓唐太宗功业雄卓然所为文章
纤靡浮丽嫣然妇人小儿嬉笑之声不与其功业称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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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淫词之溺人也又云唐太宗英主乃学庾信为文如
温泉铭小山赋之类是也余谓不然文章何所不可岂
必如大风垓下始为刘项本色哉尝读陶潜閒情赋柔
情丽语竟出于高士之口始信赋梅花者不独宋广平
也
梓龟
郭氏玄中记曰秦文公造长安宫面四百里南至终南
山山有梓树大数百围荫宫中公恶而伐之连日不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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辄大风雨夜有鬼问梓树树曰岂奈吾何鬼曰若使三
百人披头以绳绕树岂不败汝树默然不应明日人言
于秦王王依此言伐之有青牛奔出入丰水此与刘敬
叔异苑载孙权时永康县伐桑煮龟事相类夏日拨闷
偶援笔述之
马伶粉本
壮悔堂马伶传从段善本琵琶遗事来唐贞元中长安
旱诏移两地祈雨街东有康昆崙擅琵琶绝技谓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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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已敌也遂登楼弹一曲新翻调绿腰街西亦一楼东
市大诮之及昆崙度曲西楼出一女郎抱乐器亦弹此
曲移枫香调中妙绝入神昆崙惊骇请以为师女郎遂
更衣出乃庄严寺段师善本也德宗诏之加奖异帝乃
令昆崙弹一曲段师曰本领何杂兼带邪声昆崙曰段
师神人也德宗令授昆崙段师曰且请昆崙不近乐器
十数年忘其本领然后可教诏许之后果穷师之技杨
升庵集中亦载此事此马伶传之粉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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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法
吾州酒极美色白清香鲜洁东坡所谓错著水也又有
露酒色如黛漆味比醍醐然造法不同要先治曲余有
咏曲诗治酒先治曲如谷之播种酒曹策异勋釐牟良
可用揉以姜杏汁包犹菰叶粽曲饼十字裂月令三伏
仲昼曝亭午炎夜滋花露重赤脚长须徒不异猿狙众
竹筥桤木盆朝暮相搬弄西村黍将熟新米农父送桑
落菊花开浮蛆成数瓮车前拥八驺谁复为此梦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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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生欢不知大官俸对之口流涎树间秋鸟哢未便荷
锸埋已作酒德颂诗中言治曲法颇详酒以菊名似在
暮秋而实酿于孟冬月令孟冬曰是月也乃命有司秫
稻必齐曲蘖必时湛炽必洁水泉必香陶器必良火齐
必得兼用六物大酋监之无有差忒酿酒之法莫善于
是又月令注曰有司谓煮酒之官谚云煮酒本此欧阳
公醉翁亭记酿泉为酒泉香而酒冽正所谓水泉必香
也吴录曰长城若下酒张协七命曰荆州乌程豫北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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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即此酒也亦云下箬即吴兴霅水村人取以酿酒其
味醇美刘梦得诗骆驼桥下蘋风起鹦鹉杯中箬下春
宋璟送张说赴吴兴幕诗政馀底处邀真赏洲下风蘋
箬下杯是也余于酒名甚爱桑落二字水经注云民有
刘白堕者宿擅工酿采挹河流酝成芳酎盖以桑落之
辰而酿此酒故酒得以桑落名矣然香醑之色清白若
滫浆焉别调氤氲不与他同兰薰麝越自成馨逸方土
之贡选最佳酌矣自王公庶友牵拂相招者句云索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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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顾思同旅语索郎反语为桑落亦奇哉夫郦道元所
注河水也吾州酒美亦用河水与泉香酒冽又是一格
东坡云浓纤肥瘦各有态玉环飞燕谁敢憎味斯语可
以评酒味矣
麝红
京师李名色如绮云駮霞味比彩醴雀饧当流津溅齿
时芳香袭人冉冉扑鼻颊间珍果也未知与荔枝孰胜
予齐人蜀与闽足迹所不至荔枝之鲜者未啖也阅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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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固荔枝状言闽江绿方红蚶壳之类颇详又读白乐
天荔枝图曰荔枝生巴峡间形团如帷盖叶如桂冬青
花如橘春荣实如丹夏熟朵如蒲桃核如琴轸壳如红
缯瓤肉洁白如冰雪浆液甘如醴酪如离本枝一日色
变二日香变三日味变四五日色香味尽去也数语真
为荔枝写照欧阳公词曰绛纱囊里水晶丸亦极尽其
态矣杜工部诗侧生野岸及江蒲不熟丹宫满玉壶盖
别有寓意焉惟曾吉甫六言二首一曰蕉子定成哙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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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丸应愧卢前金谷危楼魂断白州旧井名传二曰红
皱解罗襦处清香开玉肌时绣岭堪怜妃子苧萝不数
西施尤为妍妙李中有麝香红惜诸公未及见之考子
美侧生之句本之左思蜀都赋旁植龙目侧生荔枝是
也山谷题杨妃病齿云多食侧生损其左车张九龄赋
虽观上国之光而被侧生之诮殆托讽以鄙之不若麝
香红之贞馨耐久也
人牛平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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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小雅云谁谓尔无羊三百维群谁谓尔无牛九十其
犉尔羊来思其角濈濈尔牛来思其耳湿湿注谓湿湿
润泽也牛病则耳燥安则润泽也朱子何以知之或出
于相牛经耶又或降于阿或饮于池或寝或讹注谓适
其性也适性有平善之义谣云岁晏风日煖人牛相对
閒人牛字盖用东方朔占书春与岁齐人牛并立也余
昔过秣陵关入禅院小憩见大石门二上镂花鸟形有
字云淳熙五年伐石立礼佛赛丰人牛平善词甚古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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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不及矣按古多用善字毛诗女子善怀前汉志岸
善崩后汉纪蚕友善收晋春秋陆云善笑是也如小雅
所云则平善之说耳因纪于此
惊驴肠
山谷外集有食驴肠诗垂头畏庖丁趋死尚能鸣说以
雕俎乐甘言果非诚生无千金辔死得五鼎烹祸胎无
肠胃杀身和椒橙春风都门道贯鱼百十并骑奴吹一
吷驵骏不敢争物材苟当用何必渥洼生忽思麒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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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使人惊余尝窃怪山谷驴肠何可食即偶一啖之
亦何必有诗一生有好洁癖一日庖人以糯汁蒸藕饷
余呼生共之生惊询何物余曰驴肠生拂衣却走曰公
何食此耶余佯曰子不闻山谷食之且有诗耶生以袖
掩面唾地而去少顷召之来令观之生惭饱馂馀意犹
未足也余因悟论天下事必见之明识之定详慎而后
可言处天下事亦必见之明识之定详慎而后可行不
然未有不惭且悔者也生固余之益友矣十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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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火炉烘足追记于涪轩
汉儒宋儒
天下事执一理字说之甚长行之多戾宋儒是也余尝
谓经学与理学相为表里后人谓理学明于宋而汉儒
则纯杂之不同非也宋儒理学皆本于经学周程张朱
自是一代名贤使值当时秦火之馀非有汉儒诸人倡
明而阐发之火续薪传以闻于后世宋儒欲直登洙泗
之堂不可得也宋儒无汉儒之学问而执一理字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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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踞汉儒之上后世腐儒胸无寸长徒拾宋人牙后慧
窃据一理字藉名溷厕其中鼓雌黄之舌以与人辩论
而道德经济有志当世之士反智短而为其所困岂不
大可叹哉
二十一史
二十一史㠑嵬浩瀚数千馀卷宋元各史直居其半可
谓繁冗矣元人修宋史如反贼李全一传凡二卷六万
馀字虽览之数过亦不知其首尾何说起没何地杨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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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曾言之书曰词尚体要子曰辞达而已矣荀子曰乱
世之徵文章匿采扬子所为说铃书肆正谓其无体要
也吾观在昔文弊于宋奏疏至万馀言同列书生尚厌
观之况人主一日万几乎其为当时行状墓铭将相诸
碑皆数万字朱子作张魏公浚行状四万字犹以为少
流传至今盖无人能览一过者繁冗故也南丰为人后
救灾等议谁能记诵之乎予资钝下读书最难所谓一
传未终恍已迷其姓氏片文屡过几不辨其偏旁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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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之繁冗无体要者望洋而叹聊以为引睡之媒而已
八阵图
孔明作鱼复八阵图司马仲达见而奇之矣又作损益
连弩木牛流马皆载于蜀书本传至俗所传划车鸡鸣
枕之类奇而又奇再阅杨升庵集纪平谷县耕民得一
釜以凉水沃之忽自沸以之炊饭即熟釜下有诸葛行
镬字乡民碎之其釜复层中有水火二字呜呼异哉瑞
应图曰丹甄不炊而自熟玉泉不汲而常满其此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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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孔明以南阳布衣自比管乐其实是渭滨莘野一流
张良李靖辈远莫能及然未知其生平所读何书也而
神奇伟异如此至于梁父吟一篇诗思遒逸又出人意
表虽有识者亦莫能窥其涯涘矣
夫子与点
昔人谓圣人以行道救世为心而时不我与忽闻曾晰
浴沂之言若契其浮海居夷之志曲肱饮水之乐故不
觉喟然而叹惜哉斯言未足以知圣人也四子侍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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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如或知尔则何以哉盖试言其用于世者何如耳
子路率对春秋之世鲁弱甚矣摄乎大国之间正师旅
饥馑之际子路以乱世功名正触夫子忧时愤俗之意
哂之者盖忧之也求言可使足民民之不足可知矣赤
之愿为小相吾道之不大用可知矣一闻点暮春数语
夫子于此穆然有盛世之思焉世未有师旅旁午饥馑
流亡而儒者跧伏林泉放浪形骸之外尚可以优游自
适无是理也必也尧舜在上雍熙而登上理击壤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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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如点所言此盛世也兵刑不作民康物阜黄童白
叟得遂其鸡犬桑麻之乐诗书弦诵之休使吾儒遭逢
得志便是皋夔事业再见明良喜起之风与由求赤乱
世勋名大不相侔故曰夫子穆然有盛世之思也若谓
夫子与点以其与圣人之志同老安少怀上下与天地
同流等语点之学问何能至是夫子历聘列国荷蒉晨
门长沮桀溺楚狂之徒非笑讥讽而辙不回佛肸公山
之召亦往岂以不仕为高者耶纵与之何以叹为点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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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之与心满意矜不随三子同出又与夫子问答不
啻说梦夫子无限胸怀却亦直道不出曰为国以礼其
言不让曰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曰赤
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随问随答聊以塞责抑郁嘅叹
之意宛在目前朱子晚年于易箦之前悔不改浴沂注
一章留为后学病根有以哉
藻识事同
汉武帝尹夫人媫妤邢夫人娙娥同时并幸诏不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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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尹夫人请帝愿见邢夫人帝许之令他人饰从御数
十人为邢夫人来前尹夫人曰非也帝曰何以言之对
曰视其身貌不足以当人主矣于是帝乃诏邢夫人故
衣独身来前尹夫人曰此真是也低头而泣自叹其不
如也魏武见远国使自以形陋使崔季圭代帝自捉刀
立床头既毕令谍问曰魏王何如答曰魏王雅望非常
然床头捉刀人此乃英雄也帝追杀此使晋孟嘉作庾
太尉州从事知名褚太傅裒有知人鉴罢豫章还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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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庾曰闻孟从事佳今在此不庾云君自求之褚眄盼
良久指嘉曰此君小异得无是乎庾大笑曰然三事藻
识相同而实有不同者从来倾城之姿英雄之气凡有
目共见雅望非常一语犹涉周旋疑似之词不及邢夫
人远矣江州生以从事贱职位置座末当正旦大会之
际时彦群集褚太傅于俦伍之中暗索得之斯为奇矣
陶潜作传称其温雅平旷要亦文章神采腾踔发越其
气象固自不侔太傅有心人自应辩此高阳许询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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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曰都邑人士吾尽识之独不识此人唯闻中州有孟
嘉者将非是乎噫能识嘉者又不仅褚公矣亦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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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欢堂集卷二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