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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皇甫少玄集卷二十四
明 皇甫涍 撰
序
奉贺太子太保兵部尚书晋溪王公平土番序
国家封哈密为榆关以西之外藩当时哈密既强又受
有天朝显封诸番莫敢抗也逮成化弘治以来土鲁番
强噬诸番夺哈密逐其君积六十年渐不可制孝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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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虽常命文武大臣兴师问罪捣其巢穴王师比还而
骄悍如故赏之不厌其心威之不致其畏固亦执事诸
公之过也何也国家以一统之盛臣服万方土鲁番虽
强窃据西北一席之地而叛服不常如此我义未直兵
则何畏彼求方剧予则何恩是以信义不行绥靖无法
徒廑庙堂筹顾之忧无补彊圉侵陵之患而中朝士夫
又重声誉而略综核腾口说而贱事体允蹈者少浮夸
者多遂使生灵厄于原野转输殛于道涂非执事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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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过哉今天子嗣历继统起前少师吏部尚书晋溪公
于戎伍改兵部尚书授以节钺总督兹事公至萃边方
重臣于帷幄而谕之曰朝廷之于外藩固不可过抚以
纳侮亦不可深拒以穷兵惟顺则抚故赏斯恩焉惟逆
则拒故威斯畏焉诸君历事既久顾不足以知其故乎
回鹘贾贩耳仰甘凉以为利藉市易以厚生往者侵方
物而绌信义勒贡献以启衅尤吾辈固不仍小迹矣曷
求所以固圉息兵之道乎乃出其羁使纳其贡物击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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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之奸输归土之谕于是混淆者革捍格者通方物无
掊克之虞勘报无稽留之苦观其吁天改过遣使献诚
则群情大悦盛德丕宣可知矣六十馀年难制之寇一
旦以笑谈决之固信义无绌于我而恩威允协其心当
时执事诸公何独不若此哉尝见甘肃镇抚挽留之疏
谓公是非可否每明辨于经画之时成败利钝不取必
于智谋之末敢于任事而行人之所难行善于应变而
决人之所难决遂能展布四体康济一方斯实录矣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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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既闻天子嘉之甘肃诸公因父老感激之意地方宁
谧之馀徵文贺公予不佞故敢即当时之事所私见者
与公之所已行者叙之后之观者倘有取焉亦可以知
国家之长计矣
送菲泉来子令奉新序
菲泉来子以会试第二人登进士既而授奉新令人咸
曰惜矣来子之为令也告之曰来子之行宜为人所共
惜然惜之者私也非知来子而爱之者也若以为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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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慊于令乎昔在圣门有居文学之科而播弦歌之化
者矣子游是也抑以令之所从事者代来子不屑之乎
汉之时有声中兴尝树甚盛之业者而茂陵之政实始
基之矣则魏相是也盖古之通治体者鲜不以亲民为
首务最著者莫若汉故汉多循吏一方俗化之美或有
三代之遗焉此由上之人有以作之也降是则不然矣
故后世非无汉之俗无汉之吏也开元之间尝有意于
作之矣惟时有上辍华省而乞远禁闼者此曲江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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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儒者之道未有优于文而不能推之政者若韩氏欧
阳氏苏氏曾氏以文章振耀百代其吏迹皆可考见彼
得游于圣门者又不假言也故凡若所谓惜者皆未得
为知来子而爱之也士君子以康阜一世为志遭遇圣天
子崇慎守令将举卓轶汉唐之治而又中外相通罔有
滞倖豪杰之士固宜昂首抗足以赴君相一德之会吾
党为来子贺可也而暇惜之乎予知来子深矣盖非不
达于政之为患而惟蔽惑于俗无以自振之为患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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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其往矣慎自爱息响武城升猷宣室岂独擅于古之
人哉在来子之能辨惑耳众所惜者是大惑也来子将
行徵余文为赠予方有远忧未即副之继而以朱君时
言之请且曰来子不愠于为令而戚于子之无言也义
不能辞故道文之必可以为政与令之可重而不可轻
者聊以振来子
送陈德宣尹侯官序
士之始仕也以县为难以县治之附郡者为尤难则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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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者其难又可知也盖县之难为百职萃焉难为而易
为也以其势之尊也事之遂也守之公也务之勤也若
是者凡远乎省郡者恒得以成其易而或郡日以临之
藩宪旦夕以督之吏胥持牒怙势踵相接乎其庭一弗
酬焉啧有烦言鼠黠虫蚀互扇以逞况县或抗列诡民
杂壤骈繇蔓狱一有为于其间相视莫敢辄先猜疑无
方谄畏滋兴用是尊者或以凌遂者或以挠公者或以
败勤者或以间故曰附省者其难又可知也谈治者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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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是皆无患患已之不立耳已诚立矣是皆有所增益
于我者也日临于郡可以程夫事也旦夕督于藩宪可
以多夫惧也群慝之作不夺之操所由以振也交梗之
势旁行之宜所由以彰也然则势未尝不尊也事未尝
不遂也守未尝不公也务未尝不勤也已立矣则易难
以植已不立则失恒以隳此君子所以重乎已也闽之
侯官附乎省而三邑鼎峙其难殆与他治相百也太仓
陈君德宣往岁与予同举于乡壬辰之春又与予同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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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官既而德宣领侯官予知德宣矣顺而不滞毅而不
阿靖而不毁恪而不反其素所蓄积者也顺则无所凌
其尊毅则无所挠其遂靖则无所败其公恪则无所间
其勤操是以往顷之有称善治而最闽省者其必君也
夫德宣过余告别余不能无言故道省县之难为与德
宣之所素有者如此推所有而善施之当谅余言之有
徵也
赠白溪陆君任严州节推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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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所谓贤豪人者讵不难哉君子睹籍而叹志士希风
而骛鲜不病之咸病其难也夫匪觏之难全之难也盖
沛越给敏曰才四者之才以济用翕舒恒则曰守四者
之守以顺变幽凝宏朗曰量四者之量以广业有其才
矣而守不足履患斯弗亨矣有其守矣而量不充遇斯
通不遇斯塞矣故曰匪觏之难全之难也吾苏白溪陆
君少有大志卓荦不群结庐白溪之上读书三十年博窥
而研讨尤喜论治道而于古今沿革之故兴乱之迹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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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蕴粲如也缙绅铅椠之士生而后陆君者以师陆
君为荣先陆君者以不友陆君为耻陆君又进而与四
方之名卿钜儒游故其诣益邃雄昌而肆大莫禦之也
然仅一举于乡礼部辄试不第乃嘉靖十七年之春则
又不第君慨然曰世之需才也设之名以限之可也士
之求用也亦因以自限可乎于是就吏部试大冢宰灵
宝许公阅其文曰是老法家之笔也擢异等授严州府
推官浙郡十一而严号难治为民嚚而狱滋也严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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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曰吾严民命悬诸司刑司刑者诚得其人则一郡
理不得其人则一郡乱故铨者慎择之匪进士弗以所
从来久矣惟时广三涂以用士议者甚详将以救溢扶
微著为法守或者犹眩名实迟徊而不忍进君独就之
不疑虽握异等佐上郡人为君觖望而君不少介于其
中是必有幽凝宏朗之量而不眩于名实之际其过人
远矣夫君之守固穷而不变孚诸人最久其才则行且
效于时化嚚而淳易滋而平矣惟其量有非众人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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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者而要之茂猷底绩以称圣世敷求之意必幽凝宏
朗者得之故才非难也守为难守非难也量为难嗟乎
陆君非所谓贤豪间者耶序陆君行者表其微而贤之
无所懋陆君云
奉赠困斋欧公之任延平序
客有谈选举者曰美哉汉行彬彬乎卓矣于时天下之
材未有限格羔雁之礼偏乎幽遐讫乎季世而风犹存
焉然则典谟之载三代之法未足称欤嗟乎三代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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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易言也后王之际漓而不臻非治不逮古材之不逮
也材之不逮科限之也惟我元后玄览逖轨卓跞不群
以次贯行启塞贤之途勤劝驾之诏盖昔之躏阏不彰
愤于薮薄圭蓬之间者咸始盱衡而进飙举云合有足
冀焉若今高凉困斋欧公不谓逮古之材耶使公生建
元元光间有不翘于时哉公应贡入太学选为延平推
官卑卑者视之一以为希阔殊数矣而考观究论公贞
颐邃探潜颍不曜而于古今治乱之迹四海之内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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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盖高凉之墟获与公游者鲜不蒸于善缙绅先生之
徒阅古景行每恨不获与陈仲弓王彦方之伦并时而
生自公论之即如仲弓彦方得专美一世哉公获遇合
仅若后世不可徒步相耶嗟乎美哉汉行非虚言也或
曰公俯然抑已而竞于惠者也遇物则矜喜愠之色弗
形耻言人之过一命而为法家者流是为当其才乎曰
公之才又奚之而不可也遇物则矜是其心之仁也喜
愠之色弗形是其蕴之深也耻言人之过是将敏于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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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疑于丽罚一人而可以劝百人者也尔以为法家者
流必皆诋欺文致峻绳酷施者耶司封李公往年尝为
刑曹矣凡所谳即无弗允者尝曰昔受政学于舅氏困
斋先生盖深致意于慎刑矣挟慧而蔑程者其蔽则嫚
其忒则乱耽约而掠情者其蔽则罔其忒则疏蓄疑而
寡断者其蔽则靡其忒则滞乐蔓而博逮者其蔽则烦
其忒则怨畏威而易比者其蔽则徇其忒则僭怀惠而
煦奸者其蔽则愚其忒则纵夫是之谓六忒六忒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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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小大之狱可以无失矣所谓慎刑者其论如此予固
奉以周旋而弗敢坠焉者也故曰公之才又奚之而不
可也书曰哲人惟刑无疆之辞其公之谓乎公行凡司
封公门下士咸祖于郊为歌诗以送之而涍则为之序
赠莪斋陈子令寿宁序
寿宁为闽中岩邑故政和福安地景泰中始割置寿宁
云闽之郡有八建宁郡与括苍上饶壤接峻山丛林盗
所窟穴皇明特设兵备一人专治其地故建宁要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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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其在寿宁譬衣之有齐缝室之有奥窔譬诸要害则
吭喉间也然则寿宁虽蕞尔邑其治重诸闽持衡者择
望人才士往莅焉可也往岁吾乡阳湖王子由刑曹擢
建宁兵备非斋夏子亦由刑曹擢守建宁不浃旬而二
命继下闽之士大夫以二子并苏产也讯皇甫子焉曰
吾党之得二子也则建宁治乎皇甫子应之曰治矣哉
王子纯孝人也其政不察察孚而有纪夏毅直而不污
又建安之故宰也其去建安民思之皇皇若有失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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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盗非克殄绝之难惟服驯之难考二子之德则所谓
柔克刚克者也乃夏子则益之以习而理二子譬之翼
而翔焉骖而驰焉者故曰治今年夏余友莪斋陈子谒
选得寿宁陈子间过辞余乃曰不敏往令寿宁吾子其
何以教我皇甫子曰陈子之治云何陈子应曰寿宁盗
区其民悍嚚不识上下之节礼义之教其土瘠其财伤
其政弛其害滋然则余何知其惟训谕以端始规物以
贞教民吾子也吾煦之奠之盗吾民也吾感之格之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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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忍刈之而已余曰有是哉曩余论建宁治嘉二子之
遭也实克相济以有成乃若子之身实兼二子之长往
哉有王子之忠信以率之有夏子之果毅以经之有陈
子之兼通以赞之呜呼尽之矣其何有于建宁夫天下
大矣非一人任也或合或分要诸治而能事毕矣此王
者大公之道也于是皇甫子乐乡之多贤庆建宁得人
之盛陈子又同年友也遂述而序之
送春江张年兄之任贵州少参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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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春江张子以南刑曹郎迁贵州少参张子居刑曹
最贤以久于南诸曹私相拟当迁数必曰张子张子云
铨部法自二司而上迁者必择可者二人第其名以请
疏下往往举首得拜以为常张子之名尝四登于疏而
辄居其副凡先张子者其资弗逮甚又非贤张子也今
兹拜命则贵州荒遐地非比华壤内藩也故诸曹郎戚
然闻张子迁而不能无病于斯乃张子则曰往以岁壬
辰始释褐癸巳服官余马南首迄兹踰纪操牍具严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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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僭爽甫幸累日以进惧其荣冒恒调滞思迪匪所存
遐陬万里视吾席前也嗟夫官方易棼醲化滋逖曩在
衰季嫉浮竞以澄俗援势才以讽时其言曰势之所求
何疑焉图惟盛隆亮工桢贤平以宅心名不诡物举不
愆度斯俊乂允升而臻美皇极不然有嫉之使澄导之
使竞者绳斯以谈爰析古今谅其讽激味其雅言矣故
使张子处于进退之境观于恬竞之际众流所濡毋恒
其虑何必积资而迁名亟登而身愈滞也又何必幽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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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游而卒不免于万里之行也人固鲜其特操几何而
不炫曜于当年取讥于无穷也张子自其内心所持古
所称贤不以浮沉异观不以远近易节兹行也克树其
猷以永终誉达宣皇化华壤内藩孰知后先僚友属予
文以序其行并告庶位慎无戚张子哉
赠余肯山擢知保定序
盖平居览古之盛纲纪四方振育之涂登阐惟时由之
士兴于乂民臻于熙虽一艺之微思乐激昂罔弗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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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绩之休奕世克赖夫古之多贤惟上有以作之稽于
前志粲然荣美如此往岁柄臣急功务去异议互禁设
而言路塞斯沐浴之化湮封殖之意微矣于是贞士咸
替悄悄庶位不遑宁处或栖迟衡门踯躅而不进即使
弗易其理承风踵敝罗络搆会因落而振岂不古今异
变而贤者亟病耶今南刑曹郎肯山余子时以御史谪
宿州四迁乃为郎而折志怀直其气弥昌若始仕者然
不谓余子尝左官也余子可谓贤而其念深矣陈臬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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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祗于祥刑爰克有声兹拜保定之命行予惟世能尼
贤者使不进而不能病贤者史称元稹居谏垣不碌碌
自滞事无不言一挫衄于时遂踣不振为世讪诮乃余
子宁耕于鄙毋宁为稹也平章本朝不如宿州之荣也
故曰世不能病贤余子所治固辅郡雄镇要区徵迩役
繁财力殚微凶珰黠胥穴壤蔓延奕奕王民杂以羁旅
御斯如组和斯如乐非达且弗挠无能为者乃余子投
艰善应抗志怀直既达而无戒挠矣乎其为兹郡也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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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吾见余子敷政咸宜靖绥甸宇表仪列辟而耀于无
穷也顾士之进退关诸盛衰而已之污隆亦取徵焉可
无惧哉余子贞树含章濯翼图功攸终岂虚哉兴慨俛
仰可以观省余属僚谊承役赠言
赠别南桥李公赴蜀右使诗序
圣哲乾纂隆礼熙化垂衣二十馀载而文益备治益盛
绥怀辑和敷极旁穆之咸臻盖自三五所纪罔以登兹
乃捍臣否臧外敌潜衅谈者方虞廷之有苗庶薄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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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仲于是钜鹿之思兴乎玉食庙朝之上急登贤而替
恒轨简良涤瑕举废振沦之策用矣甲辰之夏躔耀戒
武边圉昼惊穧穗在野而戎马奔轶台谏之议申儆近
郊一二镇臣爰逮于廷铨揆用忧务储材以称上意夙
夜殚瘁犹恐不给藩臬之望亟升于时将是陟命蹄轨
继践而往者积功累资之陋非复论思之所存矣楚南
桥李公莅兹浙臬甫六越月而晋领蜀藩佥悦是举也
谓公铨揆之所图也促柱之响可以敏功猷济时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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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激滞念也惟公张弛咸宜惇纯裕如长厚率物小
大咸怀凡我联事虽侈公之遭而悲公之离且致憾于
今之辨材古之兴士有大相辽者起徒步援谈间而庶
僚安焉若公声郎曹优剧郡烨参藩骏树昭于宇内即
骤炳卿贰以经大化民其谓何而遑后命之恤为甫子
越序而进曰夫秦荼革绪而病画象之孚汉瓠崇防而
让平成之格是皆诮隆古于斯今无已之责类也谓举
如是而众则竞劝而几于治矣公之兹行式遄返矣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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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载驰取道湖山之间所以泄吾党之悲怀可倚而俟
也则巉岷悍江固以阶霄衢而渐皇阈也学宪文谷孔
公既叙其行同省诸君咸有赋藻申章汇意不可无述
文谷谓予知言属备首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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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少玄集卷二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