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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皇甫少玄集卷二十三
明 皇甫涍 撰
序
易传序
昔者圣人以六经垂世其道之至微者盖莫尚乎易以
为性命神化之书圣人天地之妙用存焉夫易之作本
以蓍筮导民利用出入而性命神化圣人天地之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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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具于其中精粗道器联合会同其古之至教与予也
幼习兹经迨今将二十载若涉大海茫无津涯且犹聋
盲焉耳然窃谓易更四圣而十翼之作易之传文也微
显阐幽固已悉备精明浩大虚之为象实之为辞将有
外于此乎今之人言后学之义疏而反遗乎圣人之明
旨徇偏见之偶得而妄议乎通儒之是非是岂有得于
易哉而于圣经何低昂之有哉遂以十翼自为一书或
可以破纷纷者之曲说非敢有去取于圣人之经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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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尚谅其衷而恕其妄焉
春秋书法考原序
春秋天子之事而圣人之用存焉夫子之得邦家则春
秋废而为唐虞之治穷而在下则春秋列而为垂世之
经所谓三代之礼虞之乐绥来动和之化咸具乎春秋
治天下者得其义而施之则王道备矣涍不度蒙顿私
怀愿学之志而病读之未得其要也窃谓三传去圣不
远原流端绪确乎有承遂采其书法家自为卷庶几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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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说之异以会其旨之同仰思之下虽仅有所得亦未
能吐为绪论以为狂僭者之所安也或有罪之者曰今
之春秋粲如日星盖自胡氏之传出而学者有所归一
吾子固有异闻乎曰恶乎敢发是经之隐而著为成书
者奚啻百家侈矣其何异之云以谓笔削之微自游夏
不能赞一辞习其读者华颠而矇焉或求之不得其要
以陵厉躁急之心为指摘胶切之论窥执毫末以为奇
穿求崖穴以为工使圣人洪大覆育之公下同于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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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覈之见先儒病之久矣然则拟春秋以一辞例春秋
以一节失之远矣夫学莫贵于真真莫出于近三传近
者也习而通之巽而俟之视夫私意小智趋赴影响以失
夫垂世立教之大旨者何如哉罪之者曰子之说有是
夫齐鲁之民习察泰岱之形茫洋之水滨于海者得之
子善学者欤吾无敢复议矣遂括其言为序同志者尚
相与勉焉
续高士传编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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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传者晋玄晏先生之所作也史称稽康亦为之传
赞而玄晏之书独显至齐宗测尝续其书梁阮孝绪著
高隐传区列三品虽号详覈而与玄晏之意异矣然四
家之言今皆不传岂偶放逸而无存耶抑好之者鲜郁
而不彰耶往年涍考求宗系旁览缺文慨然慕之遂续
其书十卷自晋迄宋凡九十九人学既疏脱鉴亦乖迷
竟无以䘚业故别为编目书之一册朝夕览焉以示素
风之不忘虽然玄晏尚矣宗阮遐躅照映岩壑皆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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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徵而非托诸空言者也涍淟涊干禄营迹抱关体冒
秽俗而私攀古贤情远幽沦而飏论千载是书也所谓
躬之不逮能无恧乎
己卯集后集序
己卯集四卷予下第归所集也集之凡鄙予知之然犹
集之者以识岁月消抑郁而已记曰学然后知不足览
此其有进于是乎予常病大同之道丧久矣私忌交作
虽父子兄弟间有所不免予五六岁时与予兄同寝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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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衣燠寒抚摩呴哺情极意适无有不至稍长则教之
业业成而进之志古夙夜恳恳惟欲其胜已而不忍其
一日不如已也予时亦能俯然听顺怡怡然两忘故家
君得以此自慰而人亦信之予每思之未尝不乐兄之
教我而又自喜其乐从兄之教也兄既序集予又道其
私以识其后因以示诸弟知予二人相成如此庶几有
所劝云庚辰仲春望日涍书
闰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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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子曰呜呼诗之道微矣教不行而民不知讽是不
立而后弗永观是故君子研之于几者志之穷也刑之
于训者时之感也是故穷莫踰于草野感莫大于政事
其言郁而章妍而则憾而能平推而行之卓乎典雅矣
予闰集之作其有忧患乎其国风之遗意耶斯集也悼
岩庙而失其爱刺阎井而伤于明其去诗之教益远也
览观者怜其意不咎其辞庶乎可以兴焉
因是子乐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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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之弊盖自晚唐以迄于今历七百馀祀而能兴者何
其鲜哉仰惟先朝慕古之士往往与俗异好开元之风
其庶几焉时则孝宗皇帝铺张文德振疚育才气运之
隆圣人是徵辉赫照耀一代之盛美实肇于此正德以
来作者益众而古诗出焉然则文章盛衰果不由于人
也予窃病夫古风盛行于今而今之谈诗者喜为苛论
不以大公之心裁之缉缉翩翩荧惑相誇终无以复古
之全盛以成国家之弘化斯不亦谈诗者之过与夫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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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于古盖亦弊而已矣是故学之者速化于讽咏使
古人之作若自己出情辞自达达则恶可已也由是间
有合于古者非骤窃以缀亦其势然也久而化焉岂复
有是哉或者指摘毛发以为作者羞考其所为则钩剔
幽曲悍险自足反之情则匪和协之音则舛矣将焉用
之甚则法唐者辄无意于汉魏工选者又诋訾于开元
呜呼谈诗者一至于此安得挺拔不惑和平其心者而
与之论耶予兄因是子旧作乐府百首日以示予则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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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过半即而读之其劣于古者盖鲜矣观其意直欲极
诣以求乎至当而不俯仰于世俗之谈者予所谓挺拔
不惑和平其心者兄非其人乎复古之全盛以成国家
之弘化予于是有望也已故举予之所病于今者以为
因是子乐府序托此编以达予之论竞于谈者亦可以
少思欤
子循弟汉儒经学编名序
儒者之道盖自孟子没而失其传坏于战国倾危之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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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于暴秦坑焚之祸于是六经得于幸存之馀亦且烂
脱而非其旧斯道之晦可胜憾哉汉兴表章崇励有博
士掌故之设有金马石渠之讲挟抱艺术者蒙死而存
圣人之经万世而下服遗编迪礼教人文之盛维而不
坠谓非汉儒之流泽斯苛论矣又其各守师法隐居教
授或至于老死而不移虑坚而辩析由是而焕为文章
沛于政事彬彬乎有三代之风故以为论学者以汉儒
为称首自文中子欧阳永叔魏华父吴伯清而下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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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辞焉考其端绪易则施孟梁丘书则欧阳大小夏侯
诗则申辕毛韩礼则高堂胡毋大小戴春秋则嬴董严
颜虽说有繁简致有纯驳其守经缘义皆足以达圣传
而辅治化东京之士继踵弥盛稽式古典风流靡降然
则去圣远矣舍汉儒其奚准耶或者一意有宋玩心高
明非其道德纯懿之可忽窃患其文章度数之或遗也
今学者获生有宋之后义理有所折衷于本原先务之
馀肆闳大昌明之文其犹诡于圣人者固鲜哉予閒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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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以丝发之见质诸兄弟师友一日子循手是编告予
呜呼侈矣览其名思其人必将求其说而不忍忘也子
曰诗可以兴其是编之意乎予嘉子循乐道之勇而谅
予言之深也遂序而勉之嘉靖甲申仲冬望后三日少
玄子涍书
华阳兄编采高士传序
皇甫氏盖出宋公子充石汉初始家安定为北地望族
后益徙四方皆安定裔也其闻人显宦汉唐为盛而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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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晏先生则卓乎弗可尚矣予读晋书感其所著高士
传者而于他书往往见之窃有慕焉庚辰秋尝续其书
十卷藏于笥又思得掇拾遗文以成本传羁绁俯仰竟
弗克终今年秋予与兄下第还兄遂编采手书示予心
斋予再黜有司不能脱然以逝庚辰之志若将忘焉者抚
卷兴惶辄自悼其衰且陋也按通考晁氏称自陶唐至
魏九十六人陈氏自被衣终管宁八十七人编采合晁
氏所称然其间传文未必尽合而风烈之盛皆可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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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书予无憾矣呜呼予观往籍所存百氏杂家至于
街谈巷语怪诞恍惚之说见重于世充斥市肆而传乃
泯没此无他儒者贪冒无耻奔走营利世风日靡夫何
有于是书之存亡也兄阐扬先志岂徒存古文于千载
之下为士林之奇玩而已哉盖将和紫芝之歌相与老
于西山之麓也兄书来促予序其首且致鄙吝之诮遂
慨然书之
基稿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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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春濂病肿飞涉素秋间爰发篇章理中和寓思虑
既越岁濂之学懋哉光亨矣不忍土梗厥遗也辑而存
焉命曰基稿曰始基乎是也引始而崇起濂望之夫无
乎始始之艰也有乎始非始之艰也世有培根浚源端
步韪闻广朗渊弘朱炫雅和始弗瞽矣而恍惚于中流
葡卜于末路奚其为益哉古有典文述作斯懿阐发帝
王照映日月缉熙时敏之训若规矩之用圣圣相沿者
也是故尼父扬心于千已武公讽志于四如华咏洪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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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铭高下博之以词赋沃之以师友骋颉颃之奇振缴
绎之韵储精入玄微吐华耀云汉汉不足隆而魏无与
匹索子于泰岱之颠量子以江海之大他人之基其诸
异乎濂学小训赋春雨愕宾筵挺卓姿将匪唐涂之器
而穆如于哕冥之席犹夫上醴盏而末象管也
兄因是子还山诗序
在昔诗与乐相为用孔子自卫反鲁未暇正乐而先次
序雅颂乐之不亡以诗故也乐记云治世之音安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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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
民困声音之道与政通矣上以政感下以化应故诗有
六义而首之以风盖曰民之从上犹物之从风恒鼓者
风而易偃者草也是以先王以之在治忽而所系则大
矣感之以中和应之亦以中和顺气以浃和乐以兴王
者之风也列国之风随其土俗而天子采焉正变殊而
治忽所以分也有其政则俗从之有其俗则声从之有
其声则乐从之有其乐则治忽从之上之可以政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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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有常而不易也下之必以化应世之易趋而不隐也
譬如顺流莫止先王慎所以感之者惟反其道之出乎
上而不强其势之成乎下者也然泉水与新台并列墙
茨与柏舟同什齐有太公之化而还刺从禽著刺亲迎
者何为也卫有康叔之烈而氓狐之音何其多也郑之
音圣人所远以严为治之防者而羔裘风雨温乎君子
之心也魏之俭啬唐之杀礼秦之气槩殆与风人始终
焉而风气与时升降则又未必其尽同而不变也以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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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政感亦有政之所不能感者下以化应亦有化之
所不必应者是必其人之杰特迥异见之高而养之厚
不以外接之虑而移易恒性之懿此又自守笃志者之
辞也余壬午下第由江而返作为诗歌率多慷慨之气
遗世绝俗之语固自勉于自守笃志虽困踣顿悴而亲
老食贫亦不以置之怀中乙酉之秋余与兄又下第由
江而返兄于是七上而咸不得志舟中作还山诗若干
篇其辞壮而不卑清而不苦当卞和捧玉之辰有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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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游之思余时病痁敝裘败衾喘息尪废而间一读之
不觉洒然出尘飘飘乎将乘桴沧海而举手谢时人乘
鹤缑山之顶也如吾兄非见之高而养之厚自守笃志
不受变于俗者乎非所谓政之所不能感化之所必不
应者乎余与兄幼同寝帏长同师友兄既四屈场屋而
余始与之从事于有司或以兄之蹇滞郁匿将俟余而
偕奋也今摈辱相依尝策蹇并驱于关门之外而流离
大江之波者亦既再矣弱季随试都下亦一举而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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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盖俟余而偕踣者也岂不谓之天乎虽然子瞻子由
尝欲偕老于山林而不可得雨床之叹至今凄恻而余
二人固已得之矣可以老矣无志于簪笏而甘心布素
优游故山之庐矣故能自守笃志虽以政感之而有不
应贫贱忧戚则亦不为无助也既越岁余始为之序其
首因忆去秋之事如隔梦寐泠然有怀然亦不以是而
移其志使后世有观诗者出焉亦知余二人之所成初
不异于古之杰特迥异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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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行役漫稿序
余友陈与言字可与别号五湖以画成名隐吴中尤善
古诗幽人之辞往往多有沧浪行役漫稿可与之白下
而作归谒于余余命之名也义取诸漫稿诗云余爱之
是以名之可与王父虞仲子讳预虞仲之弟讳颀文雅
竞爽不彰小官至可与卒隐文益竞可与幼颖陈之孤
耳几没溺者久之乃学文始与余游既而为古人诗诗
法多余授之可与之齿先于余余不以是弗授可与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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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先于余故语之而不悦也可与善自拔可谓笃志
之士矣余既名可与诗可与请益告之曰沧浪山林隐
处之所专也行役风雾跋履之所趋也沧浪固可与之
所有而胡行役为哉以沧浪之身蹑行役之途不以行
役之事忘沧浪之心此世之所病人之所以交丧也可
与之游也有江山以发其思有良朋以辅其适有车马
以安其体若是乎行役为也孰匪行役哉可与虽策蹇
崎岖乐也虽蹄毂交靡衣缁耳蝇察其心犹夫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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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涯烟光浮鸥与可与相上下也往年执政者以画
重可与将荐诸宦戚鼎贵厚遗之可与不乐而罢庄生
之言曰嗜欲深者天机浅可与持是心也今兹沧浪之
篇大较可观赏矣使可与无是心也忡于名蕴于利日
坐一室就师友问所疑何益脩之弥久而废之甚易几
何而不复为昔者之没溺者乎可与亦勖之而已矣天
之为化常不欲多恶夫有此而又欲取彼者也可与逃
厥名恒勿忡远厥利恒勿蕴后将大以肆飘然五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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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以卒所志可与又将若尚子平宗敬微然敕政期殒
感羲情而蹈岳量腹度形携聃书而宅庐宁是而已乎
作漫稿序且以勖可与嘉靖丙戌秋日潜山居士皇甫
涍子安书
支道林集序
庚子之秋予既淹迹魏墟旋迈江渚徜徉西山乃眷考
卜颇悦幽人之辞而玩焉往岁获觏支篇时复兴咏自
得于怀并拾遗文附为一集刊示同好用寄遐想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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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窥作者之用心即其才情何谢潘睦取喻江海同波
而异澜者乎乃论之曰逖观风人之载究其指会可约
而言盖立体者以神气宣其经纬而不以偏戾为奇也
敷言者以意象程其工拙而不以饰缀为华也徵二美
以铨流总一枢而归极合则标擅于大雅离则鲜曜于
鸿览故虽风渝九土而组构咸贞声糅万殊而律度克
协趋涂纷轨而变应无方发情异感而道存一贯文之
成也非一物之起而玄黄媲采可以论立体之归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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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之比也非一心之生而宫羽并畅可以知敷言之恒
矩矣是故沟畎之音俪之王公而同则也悲离之咏参
之式燕而同善也砻越之响辨于华镛而降格之致均
也圭璧之荐异于藻黼而觐享之殷咸也援斯以谈而
旁通作述精析利害斯千载之朗鉴也已或者冥赏于
晤言兴慨于神理将启宗会之趣而括缘情之奥存寄
通之胜而彰并标之美故著论如此云吴郡长洲皇甫
涍子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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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迪功外集序
仆昔耽艺究作者之林卓彼徐君雅擅音藻岩栖暇日
徵访遗文得徐君诗百馀篇于其家予删其半刻之为
迪功外集徐君有集六卷刻于豫章北郡李子序之所
云守而未化蹊径存焉者也集君手自选定予所得百
馀篇者皆其弃馀然尚多可采今诩于艺者弗逮也又
所次存缀厥微诡于流辙庶翼而传云惟君华郁其思
天然特禀尤长赋颂之文其所用心盖自汉魏以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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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天宝之盛无弗窥也夫诗之为艺独异众体作者韵
度鲜朗情言超莹而原其趣参之以神要其构极之以
变考则古昔往往冥契尝谓徐君之于诗可以继轨二
晋标冠一代斯不诬矣夫并包众美言务合矩检而不
隘放而不踰斯述藻之善经也奚取于守化而暇诋其
未至哉始君弱冠为文赋即可垂世而人莫知之然于
诗未为工而榆塞叹西阊吟等篇则既藻丽如梁陈间
语顾人弗称即他诗最纤下者辄称之不置而其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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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不竞释褐交李子最昵时宰属君代为之文君挥之
弗顾以此坎壈终其身李子当弘治正德间刻意探古
声赫然君与辨析追琢日苦吟若狂毋吝荣訾䘚所成
就多得之李子而其知君顾未尽况非李子哉古曰知
难久矣夫谅哉悲矣吴郡皇甫涍子安序
虞氏家谱序
金坛之虞邑著姓也入国朝克大振其宗以昌显于时
盖自玉雪公始公讳谦为大理卿树声猷于永乐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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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而最受知仁庙者也公子三人曰耕乐君桢者生望
耕君珵珵生东山君议东山君贤而有文尝刻玉雪公
遗集建家庙立祭田缙绅翕然称之晚而溯美于发祥
徵源于往迹悼载述之湮而虑后之弗昭也于是稽谋
谱事咨世训广系法讨幽遐严序列阙所不逮肇兹有
成俾尔后人是绍是守弗坠弗渝而东山君之志始无
遗憾矣君子谓东山君承家有礼矣彬乎文矣世业惇
懋焯炜矣谱自所谓南一府君者以迄于今凡十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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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其先陈留人宋南渡而籍兹邑也南渡而上邈不可
考矣耕乐君故有志撰述凡三世而东山君成之东山
君虞之贤子哉甫子曰予昔考论国朝名臣有若玉雪
公笃厚君子也一时入告之猷必以仁恕泽物为本久
而孚诸上下光骏其业以克长世后咨公遗事其在家
庭之间虽至微细而信厚如一也因叹公之名德其考
终其昌后要自天道弗可僭爽及观虞氏谱公之裔为
最盛矣夫东山君承先之志而考成序典以贻后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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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之守善载训观法懿美曰斯所以摄固不解保世之
恒轨也岂徒徵系次奠名纪以彰弗忘而已哉东山君
之子方塘君舜卿间以谱示予予为序其意如此方塘
君尝佐巩昌大名二府咸有声云
皇甫少玄集卷二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