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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秋崖集卷三十二
宋 方岳 撰
简
与胡宪
某皇惧重皇惧又有白事虽节下容人之度汪汪万顷
之波而今日一书明日又一书节下亦厌之矣抑居官
者律人以法居閒者待人以情法则有是非情则无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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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旧同官者千数百里而求一言某固不得辞也邵武
司马秋之事节下之所警饬亦可谓极其称停者矣伏
读山判窃意必以温公之故无复后命而其人也恐恐
又于某而有请焉某辄不避烦渎惟节下并其渎也而
贳之
答王宰
某屏处山林盖木石之与居麋鹿之与曹而已函书于
当涂之士纳谒于显贵之门固非伏草莱耕田庐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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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以故音响昧昧苔封其扉阅岁历时无一迹于篱域
之外虽执事不鄙夷其邑俨然飞舄而辱临之先声洋
洋要自不到夕阳牛背之上此固某所不得闻也山翁
溪友纵或有能谈新令尹之至者某方废放则氓也氓
也而自通于执讯则罪矣此亦某所不敢也不图谦下
饬缇骑而先之某悚惕疾走而避不及也则下拜稽首
而上之记曹某虽不才岂不能倩一张君房所谓依样
画葫芦者以复之执事而法不当尔有如前所云者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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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明知之抑某又有请焉某芰制也不畜帻荷锄也不
敛笏前驱及境某固不得以黄冠野服杂袭于玉佩琼
琚之下也愿并贳某之不除道不迎郊而容其他日以
草衣见则又幸甚过望不然无所逃罪
答应武谕
维穑颖栗山意未霜共惟半刺翱翔玉我侯度民物祗
豫某适樵之岁未甚得暇道君家林乃不能为一停骖
至今以为抚机不发之憾也归卧牛下与世了不相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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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壑夜寒每思一时同舍郎之盛意如执事者鞭笞鸾
凤与天上诸公游垂绅帝旁日月献纳久矣诚不料其
犹驾箳篁之车为藩翰之簉士之不遇固有可叹如此
腾腾任运道眼甚高如某贱丈夫之言恐执事者之洗
耳也某屏居深僻谓不知执事之临吾州则欺也故吾
为僚今吾为氓皆当奉一书以自托于二天而废放之
人势则不敢放翁所谓有答无倡盖山林之体然耳执
事者俨然自处而民视之顾何所不可而先之书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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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为盛君子而某为鄙野人矣吾州虽陋昔人谓大
好山水题舆无事亦足以自适政恐严召非晚不得以
久故人之私东望紫阳惟有注仰
答戴书记
某与执事不面者几年虽尝于庚戌登科记争先睹之
时则以撑触权贵人移地闽峤奔迫上道因莫之书焉
为故人贺曾不黔突屏之山林牛背夕阳自有馀燠亦
不知诸公之鞭笞鸾凤于今在蓬莱第几峰也忽奉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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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野烟为开辟雍高流异时自斋舍挈笔研书册入坐
学官直庐中顾尚烦陈琳檄于公异露布以望一府耶
已颁殊纶遄有迅召但愿受持所谓好官易做好人难
做八字永永无斁而已山林深密瞻望正遥春树暮云
临纸凄断
与方书监
某宛其老矣已自无意人间客从平山来惠我书一札
则吾宗故人小字行草也方欲尽布心腹属为解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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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主人忽闻除书已入学省盛名之下久合与于斯文
䌷书金石之藏典制丝纶之阁计今不一书而山林耕
夫与世不相闻者特未之知耳某敢黄冠野服东望拜
手而贺
答黄尉
某卧病山林柳欲生肘当世之名卿大夫士盖已相忘
于牛口之下久矣曾亦莫知明执事之去氓几何时也
山田渴雨高下生烟有云自西南来霈然倾注多稼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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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农歌相闻某于此时适得郇翰其忻快当何如耶访
问于寂寞之馀訾省于泬寥之久公为盛德事而某其
逋慢矣故家文墨单传一灯诸公贵人争欲罗致往往
少须资历背负青天而上之交剡公车未足多贺如闻
小憩潭邃趋莫何时惟渊沕自珍式遄严召
答魏监丞
某晚而不学无以事诸老先生虽尝望见先太师六符
之光固亦不得端拜而师之也遗书垂世方与学者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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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某为何人亦有此赐敢不夙夜复熟以无忘盛心所
憾栖息不同犹不得从鲤庭质疑问难以开固陋耳
答赵尉
某伏以炎熇之剧水花自凉共惟驾言飞云于穆仙隐
有引有翼某往年执经麟黉幸甚得与一时群彦上下
其议论与与如也今无几何耳而山林深密与世不相
闻有来英题恍以瞪若于是惊年岁之既老叹人事之
不齐而幸其黄犊夕阳得自安于水之南山之北也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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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处所执事者辱临之使雨后有绿野之耕月明无花
村之吠某与里父老并受其赐会且召矣愿少徐之某
野服黄冠久不蓄帻不敢以是迎前驱于境上少须视
篆上谒梅曹此氓所以为敬也非慢
荅程提干
某伏领诲函无任感刻窃审支持痛割罙极罙深颇闻
跋履寻山此惟大事节哀襄奉犹当俯顺礼经然读来
书其所云云者虽未尽解亦不能不以其大槩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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怆然也某屏废五年不改称呼者十年安于山林心迹
已熟固无意于人间矣忽有启拟莫知所从近以书谢
庙堂并上控免之牍似闻念其阙远意欲易之今且月
馀辞免之指挥竟未下英词妙画某何敢承谨以上之
执讯俟有成命别居谢悰
答魏监丞
某耕閒钓寂固亦与世不相闻顾名在有司廪人继粟
一书逋慢要不得以山林为懈也戏下不督过之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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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赐之种种甘芳错落庭户某也其何以堪之山中白
云不堪持赠若其他猥猥琐琐者某又奚其僣之敢惟
有感愧
与费宰
某惟云酣嶰琯春盎宓琴有翩者凫方趣朝天之舄言
驾吾犊相安耕雨之犁觉阳和之无边皆阴赐之所及
敢脩菲薄仰觊莞存
与赵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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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惟云酣葭管春盎梅曹北部安问狐狸巳消阴慝西
台当有鸂鶒丕对阳刚不腆菲芹仰干笑莞
答王侍郎
某伏以梧风巳秋山意苏醒共惟希夷事外与造物游
于千百年为国镇宝某归卧崖底谓休此生不自意山
峡荒寒老仙来下使得一望笙鹤尘浊洗然乃又进之
履屐之间与闻咳唾之末每引卧内辄漏下数十刻情
话昵昵未尝以丈人行自居也临分之日顾不得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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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怀日短江空为之惘惘者累昼夜送还吏至得所惠
者其为惘惘也滋甚山林寒寞忽奉琅题亟开张之惊
喜欲抃盖英英乎老硬之字洒洒乎恳至之词寔吾韦
斋手书也连纸引墨至六七百字而不倦踞龟食蛤日
以清神天生异人耆耇福艾求之近世惟陆放翁为然
所谓閒中真富贵寿外更康宁者公之谓矣某最为寒
晚后乎老先生三十年而生气力摧颓学不加进衰惫
之态乃似不啻前乎老先生三十年而老者安贫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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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汲汲于众人之所共趋故犹不至于戚咨无聊云尔
近诗十首亦足以槩见其情辄用录呈或可少奉嘻笑
之顷刻也桥记何足辱命谨上一夲往往邦君以其位
卑才下不能承当大题目故以贡院记属吕宗卿而以
此记见委此记之体法当戏笔耳不识老先生以为何
如旱既太甚所在熬熬西州之传又复可骇或谓余养
明除从宣抚不报也不知果然否吾曹无所用世进退
一忧固亦不能忘情也老先生必不复肯出某又方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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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跪履无期惟有瞻怅汉诏公孙丞相所谓啬精神
止思虑者长生不老之诀也愿老先生永永受持更共
游戏人间数百年耳
与胡宪
某归卧牛下忽忽三年意明执事与吾君讲论唐虞于
广厦细旃之间久其日矣客有过予而南者盖宗簿陈
同年庆勉子也问之则犹弭节宪台尺一诏何迟如此
是故老农所不能辞敢以为问履斋方相有相劳者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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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且起矣某答之以诗有莫言表圣宜休去只作刘蕡
下第看之句不谓明执事与某皆不沾一点化笔而归
也某山林懒甚夲不能作贵人书此兄具言乃翁拜参
面承访问且曰吾将寄声此某所以不得不书也陈同
年幸得走履屐之下其心岂无望于挈提虽四海九州
之人偶同一榜夲自无情明执事见谓刚方亦决不私
一榜下士然苟非其悖理伤道不可与居者亦岂能恝
然于此然则明执事独不可捐一升陟状为同年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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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宿不同无任驰系
答叶兄
某卧云空山无人剥啄吾门者四三年矣忽奉手华则
若诗若雅若论若断累数巨编是何夥涉之为沈沈者
某老且病平时意气无毫分在于是骇然惊退然避而
巳矣
答魏监丞
某不学无识埋没场屋者馀三十年卖文诸公不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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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应酬无一言几于道者譬之鸡肋漫藏楮中假守樵
岚时有广文者后村群从也耳目濡染可与话文一日
出之则并携以去意其欲尽过目耳不谓锓之木也已
而闻之则巳无及乃酬其直而载之归不使遗臭盖其
始末如此某岂不识次第者哉不知谁误听闻至勤命
戒于是某不得掩其丑矣谨上一本愿赐丹墨是否之
而还以戒焉纸不能佳亦不能装饬者以其文不足当
非简戏下也字亦多误惟以意逆之尘滓电岩惭愧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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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荅魏监丞
某屏弃山林人所不齿盖与他寓公相万也凡百有位
不随世躏籍之则既幸甚有司继廪自其建麾而尽捐
予之某岂有禄者哉明执事不自以为惠之私而曰稽
之令甲令甲岂为罪废者设哉今所在州县见任官多
不时得俸而况于寄寓乎而况于罪废乎某故曰此明
执事之私赐也介之推不言禄禄亦不及此其所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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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上之怼与戏下及之矣某而辞之则不敏杜少陵天
吴紫凤颠倒短褐之时一旦而得绢千尺儿其不号寒
矣某而辞之则不情除巳别具申外某谨东望再拜以
谢
答魏监丞
某一生肮脏所至辄撑触人不武之踪夲不敢为戏下
道也因有司给之禄意者或知其无大过乎请具陈之
始某郎秘省时赵丞相开督视府将以某参议某意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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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信任者某也某也若某某者自予肺肠予不得而与
之辞也辞焉之末至金陵无一不如西府所云者一日
某人拟其事某不谓然揖之同禀督相督相欣然是之
命某作一榜检既押判矣明日入议事厅则尽为某人
者涂去亦不顾后有钧判也某意以为此不可以口舌
争索舆径去自此与某某者愈落落不能一日安矣夫
是以有假手南康之命南康虽以先儒名天下然而败
坏极矣渺然小垒前此为守者不自持他路诸台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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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郡视之押字如鸦四面而至此不过示之以台梱尊
大欲过船耳初不计其非我属也一日有荆湖饷纲碎
客舟而取其货客舟有辞某以为我地主也其得坐视
其横于我土地乎逮而决罚之亡何秋壑下一直押公
移具析其守臣追逮其都吏某奋然谓制梱虽尊荆湖
之制梱也列郡虽微江东之列郡也夲路监司犹不能
具析属郡之守荆湖之于江东直追其吏且不可况可
具析其守乎一判极为痛快回牒报之秋壑大怒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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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回避不知各路无统摄夲无回避也夫是以有两易
昭武之命昭武佩牛带犊习以为常负固峒顽所在而
是建宁连宰遣一寨卒追税在县道固自失之峒民七
八百人干戈而出杀此卒而脔之犹为有官府乎某为
之黥县吏捕得其首乱者数人乃有一寄居廖教授者
实囊橐之某既断遣峒顽而以其不得专决者劾上夫
以郡守按一郡属是亦当事不知何为下帅司覈实如
此则郡守为虚妄矣某不得不自劾也不知廖教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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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回天之力耶或又曰下政欲上合力而为此也比
台评及下政盖尝有此语矣夫是以有可与放罢之命
此命之下更无他望止以气愤词率为罪耳省札录呈
试一观览若某则亦自不见其为愤其为率也归卧牛
下忽忽三年一字不敢入帝城又何敢更乞祠禄安之
有命苦无戚嗟近有十诗亦足以槩见其意并录以千
一笑覼缕如此等惟台慈贳之
答魏监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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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晚字两郡所至皆不暖席性亦未尝蓄所谓人事者
以故空然四壁无以大过未第时自昭武归得李思定
文集一部近日潘宗卿惠狨褥一铺敢辄以上之下吏
此固非可以为渎者某所有独此耳
与杜监丞
某牛下三年柳欲生肘盖巳化为石精山鬼无意人间
虽乐莫乐兮新相知忘之久矣不知执事今其凌紫清
溯碧落耶抑犹前日城南诸社也临流洗耳固自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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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闻不自意有书及门为道明执事以使者节肃临
淮南仁恬以熙盛澹以遐鸿嗷鼪啼按堵宁一甚盛甚
休而某也木石之与俱鹿豕之与游莫之可以名闻也
莫之可而不得免焉则惟节下察之而巳
答郑提管
某自讯后病疟至今尪然支离而子用弟下世少且壮
者如此老且病者顾岂能久耶前书所谓家人之言此
岂可使他人闻之也不改则令人怒改之则令人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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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谨不敢尔以故此番得妙句惟有仰叹不敢和也杜
宪书亦不敢不遣但恐渠亦笑蚍蜉之不自量耳处今
之世岂论投分云乎哉肴核皆珍受赐无以报惟有合
掌惭愧且得老先生即日通籍了此一事独平时相与
最厚者无力得助毫分尽出他人此为可憾天寔为此
某其奈何哉北望九华感愧无巳
答赵漕元
某卧病崖下盖蓬藋挂乎鼪鼯之径跫然不闻人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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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也妙赋飞落大雅起予老退无文虽欲嘈嘈钟吕之
间不能也专使至止则又难乎空手以回勉以追随大
不量力惟有仰羡高逸莫既乃心何时佳娱相与倾倒
答曹司令
某不肖似平川先生独奇之如得以不腆之文荐之幕
下顾非其幸与独念先生以道德文章为世师表名公
钜笔又且退然不敢当某为何人敢尔不逊是以迟之
至今而终咨且也岁越三稔不懈益勤执事固以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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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所尝奇之者与执事可谓能孝矣某其敢固以辞谨
稿草如左惟执事裁之
答鲍参
某维霜酣妍暖梅次第花共惟婉婉其画士饱而歌边
声正寒森有严翼某与执事不面者今几何年矣石渠
东观位置尚多何至使辟雍高流筹我边琐貔貅万灶
张汉天声固甚盛事不知者直为执事郁郁也别纸示
喻所谓名之不彰友之过也某则何敢辞独屏废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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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势则不可耳诸公惟识朱长卿然在督幕与之争事
不直某所为拂袖归者也执事以为可与书乎世道陵
夷可为浩叹瞻望凄断惟有此心
答张录
某卧云林壑荛牧与曹明执事未及下车而过之此意
良厚道中寄赠盖尝和之今几何时莫之呈似正以山
林屏废法不当游诸公间而奚书之敢竹屋诗卷安用
无闻之人赵令尹尝言之未之能信兹勤命戒不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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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独荷锸山中学蚕作茧虽悲鸣益苦终亦不能奇也
惟明执事教之
答赵丞
某维兹霜熟梅共岁寒共惟竹外清吟行矣归觐某尝
僚樵岚盖亦无几何耳一去三稔犹有故情丞不负予
感叹何巳翩翩佳公子识见敏明涉笔且更顾独无一
赏音者耶天下事如此者多何足介介吾侪但当不失
其所以为我者耳在天在人吾无所容吾力也医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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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意则甚厚不知其衰年多病自不能医往时黄犊寻
山白鱼博酒之兴今亦罢休久矣而况其他上印何时
式颙除目相望千里临纸怅然
答吾兄
某投老山林巳是春蚕欲茧时矣有山一片荷锸自随
不问阴阳家者流手自基凿贱生之日饮少辄醉山翁
邻叟押勒赋诗乃作水调聊以奉寄尊夫人仙去巳久
乃犹未卜其藏然则秋崖老真早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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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危簿
某昔在郑乡与执事盖亦无几见耳一别三稔恋恋故
情有书自南感叹何巳是日有旧友自九华寄诗某答
之今亦以寄执事其意固略相似也何时贺上日徯光
荣剡交公车当在旦夕
答王簿
某自初一见执事固巳知其不凡风骨飘飘定非馀子
尝僚无几何耳亦自喜老眼犹在独憾岁月不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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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荐贤录中竹臞诗编亦欠为下一转语他日若不弃
骑牛翁者当奉寄也一别三载恋恋故情上印欲离犹
寄此纸感激重感激第闻先庐煨烬赐书尽焚此祸固
巳烈矣夺地与彼得无太甚者耶相望正遥何由倾倒
来教所云一臞如昨一迂亦如昨所愿永永受持无失
此两言而巳不必外求也
答赵推
某维时岁晚梅雪双清共惟抱玉鸣珂行矣贺上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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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牛下柳欲生肘一时僚旧久巳相忘于无何有之乡
不图云飞剑津遥遥千数百里而至乃犹记其堕地之
日被之弦歌银烛沉材海物为错祗所以为愧而巳世
情转薄可叹者多当其争妍取怜翕翕为一日贵者无所
不至曾未旋踵固巳关口不复道矣江闽两地寒暑五
迁拳拳音书此意良厚不知老子方为死计一锸自随
手斸山云学蚕作茧夫亦安知其为生日也端故佳郡
阙次亦非甚遥吾侪但当安以处之时节固自定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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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瞻晤所冀厚自金玉遄践亨涂山林之人无能为役
者不敢请也
答赵推
某伏拜别纸之论岂于故人而不用吾情饶左司不惟
不识之自来一归田庐使绝迹于诸公间只字不作也
妙龄如此荣进自定绵薄之力爱莫助之惟有惭负而
巳
答金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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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仰惟先正尚书不惟一代端人而故国乔木在乡曲
长少之分大相辽绝非某晚学所敢僣致一言也台谕
至再或恐以方命为诛敬书贱名以致归仰告勿侪之
末简使识者以某为不逊也
答魏监丞
某除夕卧牛下方扣角而歌曰云云未放笔而琅画至
明朝花柳信亦有春意矣东望拜手以为天地开泰万
方一春皇帝坐紫宸朝涣发大号必将趣龚黄归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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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平雨外一犁棠阴之爱未整也某谨再拜受赐
答赵倅
某自公之西旦旦焉望五老之云溯三峡之雪想公吟
哦其处隐隐然金石声也一旦赵尹出所作春山野水
一幅相与赞叹则既题诗其后某辄和之曰竹屋无人
肯见过寒云自傍钓船多老仙更在云深处奈此春山
野水何自尔常常欲奉一书乞数笔而耕閒钓寂栖息
不同虽尝厚贶山中固亦莫之答也时方明盛群贤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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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如公人门不落第二山深林密切计在帝傍近久矣
忽得所翰乃依然庐山之阳此又野人所不能解如何
如何湖山纪游妙响落耳开阖一再辄书两小诗不知
可以题作山麇野鹿帖否一笑一笑
答陈兄
维仲之春其耕泽泽共惟一念纯至上通于天翼翼严
严昭哉维孝如某不武于先正则氓也嘤鸣乎棋酒之
社游戏乎文字之盟今殆三十年不啻矣顾独于东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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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数数见也金陵晤对炊不及熟而去西征康庐南
入闽峤率是与世落落犹吾钟山草堂时以故先正之
得舆也莫之贺先正之捐馆也莫之吊九华在望有负
幽冥忽奉音书知故人之有子如此其竞爽也大事之
有期如此其切至也告院公于是为不死矣某无所用
世久与死期林密山深末由曕企所觊孝思维则勉勉
奉襄天相显扬克绍厥世
答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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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伏辱严谕仰佩纯孝之盛心某虽名位卑微其文义
不足以传世然于先正有三十八年之旧交好稠重何
幸得以不腆之文托名家乘顾今有不可者某自废放
不敢以一字入帝城南康念之屡勤荐进而山林之迹
不以书相闻者四年于此矣一旦执事者以某所述先
公行实乞铭于南康得无重其不可逭之罪乎兹某所
甚惧不得以奉执事者数百里传介之意也九原有知
必贳之惟执事者亦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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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胡曕军
乃者学生同孙言归甥馆进望宾荣是太外家敢下
升堂之拜何物小子更勤折姐之颁有百其惭再三
莫既
与黄都仓
乃者学生同孙进叩门阑久勤馆榖吾儿豚犬耳方将
躬半子之劳惟君羽翼之乃有如大宾之至言不尽谢
感若何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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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宰
维莫之春一犁雨外共惟初见民吏仁声洋洋有翼有
严中外禔福某深山云卧与世久不相闻谁何及门猿
雀惊避徐而问故知为沧州故人别四三年而不忘阅
千百里而见劳所谓此事今无古或闻者也感激重感
激窃稔通班文石出宰武城是开九轨之途岂待五月
之政多贺多贺天下无可为之邑荐绅大夫所共叹也
某则曰天下亦无不可为之邑山林鄙朴者所亲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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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虽未尝作县然得郡则皆败坏不可支撑曾未几何
元气遂复使樵中更得年岁当不止如前日所观以此
知邑之犹可为也执事诵西山之言只此一字举而均
四海调庶邦有馀用矣况一同百里之地哉敬硕母忘
此言以起民瘼问之来使太夫人康强如五十许人东
阁竞爽亦既二十馀岁有亲而寿有子而才乐莫乐于
此矣有纶抑其次也某敬略
答罗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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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云卧空山柳欲生肘笔研荒老不得与于斯文忽枉
巨编知小山故家人人有集之未渠央也敬叹敬叹不
图老朽自去臈苦头风至今乃今日方得奉酬和所赠
示明谓左右以其罪也而罪之某其何辞虽然亦惟以
情亮之而巳
答汪管辖
某维夏之稚桑麻阴森伏惟冲逸自高方外多嘏某空
山云卧与世不复相闻莫能记竹所老仙于今别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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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忽奉蕊帖乃犹未忘夕阳牛背上之人感甚感甚
独寄赠珍核未有以报奈何少须别书兹不能记惟道
眼照之
答刘倅
某卧云牛下与世不相闻自君之西亦莫知岁月之几
何时也先之以玉壶清露之诗继之以冰条云朵之翰
其所以记忆溪翁山叟者勤亦至矣乃不知其适自去
臈头岑岑至今出无陈孔璋此病竟未愈于是独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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菌笭箵上苔所谓耕宽閒而钓寂寞者亦且废阙则人
间之书疏俗下之应酬槩亦可知也相望正遥临纸驰
情
答王提干
某伏以归奇馀暑良苗怀新共惟一念端忧于天罔极
纯孝之至神明支持某维古君子之居庐有恫无贰则
夫讲德不情之缪敬考祥无益之空谈某固不自袭寻
常以乱方寸也敢略独娱亲膝下期于百年菽水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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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官不调此固卓行传之所不几见也某虽木石之与
居鹿豕之与游亦每每乐与山翁溪友道之以致注仰
乃不知昊天不吊遽成古今伏奉瑰题惟有怅惘某自
放归田里老巳废书烟蓑雨锄不失吾故此外无足道
也末涯瞻晤惟有驰情
与谢大监
邑有征官李君宰叩阍言蜀事甚伟余义夫之经略盖
亦一二施行之每见其抵掌高谈殊有驰驱当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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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邑中无酒无税兀然败屋中甚寂寞也辱其手笔如
左辄以缴呈一转移之政在口角之春风耳
答赵宰
某方暑气愦愦中伏奉珍帖真执热之濯清风也士自
一命以上苟有志于民必有所济今所谓县古子男之
邦也人民社稷自我剸裁铸顽以正夫岂有不可为者
坐席未暖凋瘵立苏有如来教云云良副倾瞩某既老
矣与世无求乃者序进员郎具钞方上庙堂垂念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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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续忽其予祠此亦殊不自意也拜恩口号云云想见
读至此为一笑也
答谢大监
某投老幽樊一字不敢出柴扉外也水南山北耕雨锄
云秋夏之交禾黍秀茂摩挲此腹自知一饱可期岂非
贤史君生育之仁酿为尝熟方与芸夫荛子感荷棠阴
之中不图宝唾银钩访问流落山深林密猿鹤皆惊某
整野襟盥岩溜而读之幸甚过望谨顿首三肃以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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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之重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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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崖集卷三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