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缘何淫气行,晦翁兹语我疑生⑴。
春深律暖致斯见,日映云轻因以成。
西宇朝隮必其雨,东方暮现定为晴。
武夷亭幔空中架,蹑此居然到玉京。
⑴ 毛诗螮蝀篇毛传谓夫妇过礼则虹气盛君子见戒而惧故莫敢指郑笺云虹天地之戒尚无敢指均于风人比义相合朱子集传乃以虹为天地之淫气殊害于理夫虹乃日光雨气相薄而成并无淫义即如天地絪缊万物化生乃阴阳二气妙合而凝皆正道非淫气也若相合即以为淫是夫妇人伦之始亦当以淫目之则鲁论所云关雎乐而不淫孔子论定岂亦不足徵耶总由朱子说诗不免拘而过当见是篇为刺淫奔遂以所比之物亦引而附丽之失正解矣然邶鄘卫三国诗尚从小序也至郑风则自缁衣以下惟六篇与旧说相仿馀十五篇悉以淫奔斥之其与小序合者不过东门之墠及溱洧二篇外此虽风雨之思君子子衿之刺学校废扬之水之闵无臣亦目为淫奔而于将仲子之刺庄公山有扶苏诸篇之刺忽皆置其国事而不问岂诵诗尚论之义哉盖朱子泥于郑声淫一语凡郑诗之以人言者无不属之淫奔不知郑声淫乃言其声非言其诗也郑卫之声大率近于淫靡非特桑濮溱洧本属荡佚之词即今取二南之关雎鹊巢诸篇奏之亦安能舍其土风而别从正始乎因辩虹为淫气而引伸触类及此并非有意推寻惟折衷于至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