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初七八,密云而不雨。
谁知自西郊,晋豫逮齐土。
无不被膏泽,保阳及南府。
亦沾四五寸,麦滋可耕黍。
秦省为最遥,今朝奏章睹。
二麦抽颖时,正滋优渥普⑴。
慰哉复惭哉,慰弗抵惭苦。
观象贵玩辞,小畜明告我(叶)。
我无文王德,亦非其位主。
或者施未行,屯膏向戒许。
或者阴止之,远(去声)小人闻古⑵。
自反莫知由,咄咄意徒怃。
⑴ 毕沅奏正月三十日及二月初六初八等日西安同州等五府邠乾等六州均报同日得雨自五六寸及深透不等麦苗丰蔚菜豆春蔬亦均畅茂云云览之欣慰而京城虽有微霔总未渥沾益无解于愧而自讼耳
⑵ 此两事虽举以自反其实余于民瘼时切廑念凡有可以惠民之事无不立见施行临御以来每遇水旱偏灾不惜多方赈恤并豫询之督抚于每岁新正加赈即如昨岁豫省黄河漫口被灾较重拨帑至二百六十万两截漕至三十万石而湖北偏灾赈济亦拨帑一百三十万两又拨部帑一百万两运解该省备用且普免天下正供已经三次而七省漕粮亦两次普蠲稽之史册从无有如此者屯膏之说可以自信必无亦天下臣民所共见至简用大臣则自皇祖皇考两朝皆乾纲亲揽柄不下移并无奸邪擅权如唐之李林甫卢杞宋之王黼蔡京秦桧明之严嵩温体仁辈之窃弄威福余践阼至今恪遵家法饬纪整刚大小臣工亦尚知谨畏其或旅进旅退容所不免若植党营私奸欺蒙蔽者实无其人又安得有小人在侧之事亦中外所共知者乃各省及畿辅稍远者俱优渥春膏惟近京百馀里间甘泽末能透足反覆思之实不得其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