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卷一百二十〈汲郑列传〉~30~
黯隐于田园。居数年,会更五铢钱,民多盗铸钱,楚地尤甚。上以为淮阳,楚地之郊,乃召拜黯为淮阳太守。黯伏谢不受印,诏数彊予,然后奉诏。诏召见黯,黯为上泣曰:「臣自以为填沟壑,不复见陛下,不意陛下复收用之。臣常有狗马病,力不能任郡事,臣愿为中郎,出入禁闼,补过拾遗,臣之愿也。」上曰:「君薄淮阳邪?吾今召君矣。顾淮阳吏民不相得,吾徒得君之重,卧而治之。」黯既辞行,过大行李息,曰:「黯弃居郡,不得与朝廷议也。然御史大夫张汤智足以拒谏,诈足以饰非,务巧佞之语,辩数之辞,非肯正为天下言,专阿主意。主意所不欲,因而毁之;主意所欲,因而誉之。好兴事,舞文法,内怀诈以御主心,外挟贼吏以为威重。公列九卿,不早言之,公与之俱受其僇矣。」息畏汤,终不敢言。黯居郡如故治,淮阳政清。后张汤果败,上闻黯与息言,抵息罪。令黯以诸侯相秩居淮阳。七岁而卒。
黯隐于田园。居数年,会更五铢钱,民多盗铸钱,楚地尤甚。上以为淮阳,楚地之郊,乃召拜黯为淮阳太守。黯伏谢不受印,诏数彊予,然后奉诏。诏召见黯,黯为上泣曰:「臣自以为填沟壑,不复见陛下,不意陛下复收用之。臣常有狗马病,力不能任郡事,臣愿为中郎,出入禁闼,补过拾遗,臣之愿也。」上曰:「君薄淮阳邪?吾今召君矣。顾淮阳吏民不相得,吾徒得君之重,卧而治之。」黯既辞行,过大行李息,曰:「黯弃居郡,不得与朝廷议也。然御史大夫张汤智足以拒谏,诈足以饰非,务巧佞之语,辩数之辞,非肯正为天下言,专阿主意。主意所不欲,因而毁之;主意所欲,因而誉之。好兴事,舞文法,内怀诈以御主心,外挟贼吏以为威重。公列九卿,不早言之,公与之俱受其僇矣。」息畏汤,终不敢言。黯居郡如故治,淮阳政清。后张汤果败,上闻黯与息言,抵息罪。令黯以诸侯相秩居淮阳。七岁而卒。
简释
卧理:喻指官吏治理有方或声望高,能做到无为而治。唐张说《送崔二长史日知赴潞州》:“东山怀卧理,南省怅悲翁。”
例句
淮阳多病偶求欢,客袖侵霜与烛盘。 杜牧 初冬夜饮
谁知病太守,犹得作茶仙。 杜牧 春日茶山病不饮酒因呈宾客
伫见徵颍川,无为薄淮阳。 权德舆 唐开州文编远寄新赋累惠良药咏叹仰佩不觉斐然走笔代书聊书还答
时同借河内,人是卧淮阳。 皇甫冉 和樊润州秋日登城楼
闲似淮阳卧,恭闻乐职吟。 羊士谔 上元日紫极宫门观州民然灯张乐
病起淮阳自有时,秋来未觉长年悲。 羊士谔 偶题寄独孤使君
振卧淮阳病,悲秋宋玉文。 羊士谔 暇日适值澄霁江亭游宴
非是淮阳薄,丘中只望还。 羊士谔 暮秋言怀
自叹淮阳卧,谁知去国心。 羊士谔 酬卢司门晚夏呙永宁里弊居林亭见寄
淮南卧理后,复逢君姓汲。 贾岛 送汲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