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仙词。颇忆蕙风师谓“作词于哀、感、顽、艳中最难至者，厥一顽字，古人遂鲜有用之者。”师咏梅《清平乐》二十一章，独逞其妙，然卒以为不可存，于自定词中删去之。咏梅词余尝别刊以行，旋西泠印社吴石潜复合师咏梅他作，木刻修梅清课印百册，见者不多，雅艺遂废。后之人求得“顽”字诀者，更且绝响。余亲炙师言，四十年后试勉为之，然亦辄自恐其不可存也。信词笔之不易顽耶？抑顽词之不能得词之正也。他日愿有人起而研讨之。壬寅七月二十一日灯下并记
殷勤记取。
昨夜兰房语。
倘有相遗相忘处。
灯底香罗作据。

猩红珍重残妆。
角花点染温香。
中有泪痕一掬，不堪持赠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