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阳发地底，冲澹无形器。
巧禽游田中，独验春气生。
气随时渐高，乘之可游戏。
决起抢虚空，直上踏空翠。
兀兀半天中，移时不迁次。
众羽皆横飞，盘旋始高寄。
无援即高升，百鸟无此技。
尔彩既班斓，尔音又清利。
远听两相惬，奈欲薄而视。
不虞有网罗，归命一好事。
雕饰以居之，器具皆殊异。
昔勤求一粒，精凿又丰备。
不复瘏手口，安坐以饮食。
尔体得所养，尔羽何乃瘁。
禽言吾未解，得无非汝意。
长天翔寥廓，倦即控于地。
其地又平旷，佳气之所萃。
茂林与长川，优游以恣肆。
昔我行其野，叹羡得高致。
谁能此羁絷，动遭相触刺。
策应非尔求，累岂无所自。
益信文焉用，反觉舌为祟。
灵机自不泯，为汝宣妙义。
眼闭两脚直，古诀传五字。
此是出笼计，还汝青霄志⑴。
⑴ 达摩过鹦鹉笼边。鹦鹉云。西来意。尔教我个出笼计。达摩云。尔但眼紧闭。两脚直。鹦鹉悟其意。依其言。主人见以为死。出置掌上。相与叹嗟。鹦鹉即从掌上。奋然飞去青霄之外。语云。西来意谢尔教我出笼计。见结邻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