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天命之穆穆兮,生秉彝之良知。情由中而发端兮,触则感而应机。观赤子之入井兮,我恻隐之自随。惟以方之可欺兮,舜犹为之低眉。毋衣蜂之愿掇兮,孰省念于其微。惟中情之达外兮,即发见于面目。当蜂虿之在领兮,势将危于肆毒。苍黄骇遽而号呼兮,夫孰能无变色。彼本心之泉涌兮,乃趋进而一掇。惟忍蚊之在背兮,恐移亲而不逐。矧衣蜂之一掇兮,寔惟恭于子职。何登高而远观兮,昧毁誉而不量。白日忽已移光,遂幽昧而欺诳。谤易成于依俙兮,罪已重于无状。不能参伍而明辨兮,乃天下人心之同归。有不疑于可疑兮,有真疑于无疑。不揆理而揆以形,不迹实而迹其似。忽一机而不谨兮,致毫釐之千里。舜大孝之烝烝兮,几不免于闭井。已一夜而五起兮,父信谗而不省。古固有此离间,知谗说之巧逞。我欲将此谗谤,投魑魅而远屏。吉甫亦可谓明哲,终何为乎逐儿。由殄行之铄金兮,甘自蹈于搥肌。拊履霜之遗操兮,悲中野之寒饥。叹父子之天性,终至斯而极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