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余质之颛蒙。藐与世而寡俦。
处陋巷而自靖。期以企夫前修。
慨无人其知己。凭文章而潜心。
朝翱翔乎艺苑。夕栖息乎词林。
托末契于四友。绵日月而益深。
虽品质之有异。羌意气之相孚。
或在左而在右。岂可离于须臾。
若夫管城毛颖。号曰中书。
聪明强记。一过五车。
爰不择其所交。亦巧拙之随人。
颖兮颖兮。吾友尔之能循也。
绛人陈玄。是松滋侯。
磨顶放踵。兼爱之流。
不屑屑于皦皦。混滓浊而无愆。
玄兮玄兮。吾友尔之能玄也。
会稽之楮。世称先生。
良玉其质。秋水其精。
谅随时而舒卷。亦不改其素节。
楮兮楮兮。吾友尔之能白也。
姓陶名泓。系出弘农。
钝以为体。不自磨砻。
既厚重而不泄。又以静而永年。
泓兮泓兮。吾友尔之能坚也。
若余者。侧乎四友之间。
而无四友之能。又若无以相戒。
其何以为耐久之朋乎。促节易疾。
行必蹶。嗟哉颖乎。
戒尔锐也。人贵敦厚。
俗宜淳朴。嗟哉楮乎。
戒尔薄也。污以能全。
朴故无败。惟玄与泓。
吾何为戒。其视锐也薄也。
诚若似乎自得。卒同归于一化。
吾未知其祸福。系之曰。
三人同行。必有我师。
况于四友。敢不相规。
何者改之。何者从之。
只在我心。夫复奚疑。
用行舍藏。与我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