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固可停。
碑亦可仆。
嗟帝内省。
宁不自疚。
始妩媚之是悦。
竟萋斐之为权。
岂中诚之无常。
抑外假之难久。
非独帝之少恩。
徵亦有以自取。
彼其负其所事。
又于吾乎何有。
免平生其犹幸。
遑敢恤其身后。
其所以面许叔玉之婚。
亲制丰碑之文者。
是诚何心哉。
特覆雨而翻云也。
呜呼。
君臣之间。
在昔为难。
盛满之际。
倚伏之端。
光武中兴。
伏波择君。
薏苡明珠。
毕竟谁分。
况非草昧之旧。
有射钩之雠。
则契合之初。
实有异于二帝间之遨游者矣。
太宗之好名。
其视光武之恢廓。
亦有所不侔者矣。
然而仆碑之立。
乃在于征辽之后。
而裹革之尸。
不得葬其故丘。
则二君之所以待勋贤者。
又未知其孰优乎。
系之曰。
太子早从之对。
吾所以重于郑公也。
魏徵若在之叹。
吾所以嘉乎太宗也。
人谁无过。
惟知悔之贵也。
有是君有是臣。
太宗与郑公之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