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有异世犹不泄。故余心之激烈。
何三帅之无辜。羌遭此之惨酷。
红寇狺然而内噬。恣鱼肉乎生民。
神州举为陆沈。乘舆荡而蒙尘。
倘非诸将之协力。畴克收复乎王京。
捷书才报于行宫。奄奇祸之横生。
尸三勋于一朝。甚矣恭悯之昏庸。
忌功害能。小人之常态。
吾又何诛乎金镛。信谗贼而雠忠。
宜夫王之不终。呜呼。
究厉阶之所由。亦诸君之自取也。
建制胜之大策。始谁为之主也。
彼矫书之有以。胡不悟之早也。
杀总兵而莫之疑兮。固反尔之道也。
虽然。事有所至难者矣。
大功既成。重兵在握。
请之则为专制之臣。从之则为一网之肉。
嗟哉诸君。罹此惟谷。
已矣乎。使泰山之功。
转为锋刃之血。深有悼于郑文忠之文。
忠魂壮魄之安在。但青山之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