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岁暮偶苦贫,奇想乃欲富以邻。
适逢巨轴掷案上,白鬓红颊此老何精神。
人思黄金铸越臣,不知臣家金穴原等身。
牙签玉轴中,偶尔一欠伸,下视黄铁同黄尘。
君家富术可传世,不积俸钱惟积贽
广陵绛帐设五年,秦贾越商皆列侍。
经生此席本寒乞,从此入门饶利市。
杨侯百物知低昂,桓宽盐铁论亦详。
不赀富或由此始,坐令儒术生辉光。
一金一币用有方,任氏家法更尔能周详。
君不见东邻生亦粗成章,卖文谀墓何皇皇。
岁入仅可升斗量,翻令此老笑口张,甚或妒此戋戋囊。
又不见,卖文无论钱有无,究不若田文薛县日日收市租。
即有谀墓文,较及两与铢,总不若张说横财乃有三十炉。
我言十万信不虚,质库况尔盈吴趋。
子钱及母钱,叠日飞青蚨。
努力可望猗顿兼陶朱。
我言如虚我受讵,君亦莫更欺狂奴。
君不见狂奴逼岁气更粗,买邻十万何不即日输,不然欲向画上此老日日追前逋。
⑴ 先生居官极廉,归里后以授徒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