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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
五代。唐有康澄者。言之不能救唐祚之短。何也。其畏有不足畏乎。抑有深可畏者。如澄之言。言不足使之是畏而然也。言之不见采。岂独澄为可哀也。三季以下。俯仰数千馀年。汉,唐,宋自谓盛时。亦未尝无六之畏也。借以一事见之。高帝不能留四皓。又不能致两生。光武不得臣严子陵。至如太宗秽德之拒人。又不在是班。虽以文明之宋。陈希夷老终于华山。濂洛君子不用于仁宗之世。则得谓之无贤者之藏匿乎。一事如此。其馀事可知。盛时如是。其他时可知。世益末而风益下。其可得无六者之畏于千载之后。而庶几瞑如澄者之目于九泉乎。俟河之清。其未期。无赖之甚。列六畏而存之。盖悲澄之志。而区区之发。实切于有不能自已之地云。
凡见就所及,庸识便旧习。
坐此无复回,白驹长在谷。
大度如乃翁,且陷叔孙通。
寄生若灵献,夫岂知伏龙。
千年三顾帝,微尔道终废。
稀辙久已荒,吁嗟乎斯世。
争雄战国时,自奉秦帝馀。
干戈血已漂,渔取民其鱼。
况经刘项际,穷黩迄太初。
非复太平象,四方同丘墟。
纵有安集者,不久其何如。
谁知民有严,天监为非虚。
圣孙昔居卫,已言君臣蔽。
岂独救卫事,实是垂后世。
斯高一已多,独夫方谁何。
汲直仅免诛,况复论馀波。
姑息上下安,有识心为寒。
君看是非间,大知执两端。
介氏入绵上,秀子居延陆。
清风百代下,顽懦皆可兴。
如何四维绝,苟狗而营蝇。
诚趋利所在,岂言义不应。
荀裴奉魏晋,长乐叙可憎。
蚩蚩不曾怪,末俗徒因仍。
仲尼言毁誉,毁誉归其理。
庶几奉周旋,嗟嗟尔多士。
有甚侮圣言,柰何自其已。
迕我贤且愚,同我非乃是。
力排司马公,心许福建子。
岂徒钟山为,古今滔滔尔。
逄干非爱身,韦廉非爱君。
鲜避悦已至,多忌逆耳闻。
逄干一何愚,韦廉一何娱。
娱是一时娱,愚非万世愚。
良士畏万期,贤君戒一时。
君臣契合难,括口也其宜。
岁暮扶桑屿,生涯十年馀。
不忠又不孝,离朋而索居。
魑魅是与伴,骨肉何负余。
丧情来病易,食贫为计疏。
微尔若为遣,珍重满纸书。
除岁致贶物,义勇今无如。
甲寅十一月日。洛江自某地。忽上流溯其发源处。其下至某地绝流。凡三日后。始复顺流如故。甚怪事也。而其地不之上奏。最后发于风闻之司。且有月日。波及于荒草之耳。切有漆室之忧。著此二篇。庶几肉食者之寓目焉。翌年秋。书于亥山新轩。
大哉洛东水,滔滔南国纪。
朝宗自古今,就下顺厥理。
甲寅正仲冬,如何流失轨。
东西且非途,北委殊怪尔。
水岂知死生,焉能认原始。
阴不得为阳,非不得为是。
阴阳乱曰违,是非易曰否。
今水反其行,亦曰逆而已。
必有所以来,碌碌同充耳。
臣罪诚可诛,九重千万里。
有源玆为流,无源安得流。
上流既非途,下流无所由。
遂见万古河,一夕枯为洲。
天地不得行,岂但鱼鳖愁。
庸人委偶然,识者为之忧。
乃至三日馀,始见回源头。
为灾有如斯,不敢言商周。
商周自绝天,是以无复休。
愿言我庙堂,有臣伊傅俦。
祥桑与雊雉,君看殷德修。
同过不惑年,相思今一纪。
分义岂偶然,面目嗟杳矣。
遥夜接梦魂,惊了身千里。
白头入新元,河清其可俟。
苍生已无心,庶独修于己。
泉石是吾乡,脉脉望余跂。
哿矣尔知音,有彼善于此。
东西无不如,何必食河鲤。
面目代尺书,毋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