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偈颂
纣为玉杯,箕子甚患。
纣为淫佚,箕子极谏。
不听而囚,人曰可去。
子曰若去,彰恶自誉。
被发佯狂,为奴隐处。
弹琴自悲,此情谁语。
千载有知,我志应著。
唐柳作碑,其文可据。
世虽远而,惟尔能恕。
注:唐柳宗元碑云。当其周时未至。殷祀未殄。比干已死。微子已去。向使纣恶未稔而自毙。武庚念乱以图存。国无其人。谁与兴理。是固人事之或然者也。然则先生隐忍而为此。其有志于斯乎。按:尚书,周书。周武王克商。遂访箕子。箕子陈洪范九畴。重于皇极。其曰。凡厥正人。既富方谷。又曰。于其无好德。汝虽锡之福。其作汝用咎。武王竟封箕子于朝鲜而不臣。箕子来东。以八条教民。至今东方礼俗之盛。始于箕子。今平壤。古朝鲜京邑也。旧城遗址。逦迤江岸。至今南郭外井田界道。八家同井。废墙庐墟。彷佛犹存。令人伫想朝鲜盛时衣冠文物之华美。其人虽逝。而馀韵若存。必商宗戚中杰出。如周姬朝,汉东平王苍者也。故微子已去。比干已死。而徘徊不忍去。柳宗元之碑文。其真得箕子之心乎。只如汉七国王。晋齐王囧辈。是何心哉。观此。可以立千载之下。同姓之亲。拳拳不忘。扶持宗国之美志。而帝王宗戚中。为法天下。可传后世者。惟箕子洪范。周公周礼之外。更复何有。可胜赞哉。因想其情思以为短什。(什载诗稿)
天命武王,剪彼殷商。
纵曰诛罪,实是不祥。
千载之下,口实可伤。
故彼夷齐,触犯锋铓。
叩马以谏,其言孔臧。
业已定矣,不可中止。
左右欲兵,吕抉义士。
天下宗周,夷齐乃耻。
隐于首阳,采薇饿死。
注:采薇歌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按:愚谓夷齐之所以言如此者。盖周武王虽伐罪吊民。其时父丧在殡。尚不葬其尸。而于衰绖之中。以臣伐君。则武王之暴。尤甚于纣。且纣之暴。则身衰老死。尚或可悛。有亡而为后世之惩恶。周武之暴则莫甚于当日。而传臭于万世者甚大。何以言之。盖不葬从戎。为后世不孝者之源。以臣弑君。为后世篡位者之本。而其时民心已附。不可遽止。故夷齐之言。至于如此。邹孟子已揣其为误。乃曰。以臣伐君。为汤武则可。非汤武则是篡也。可不警哉。呜呼。汉,魏之季。曹操,司马炎。蔑视其君。凭陵跋扈。篡成帝业。易曰。虎视眈眈。其欲逐逐。此之谓也。其权舆生乱之首。曷胜道哉。夷齐之言。宁不忸怩。问。太公扶义士。汉祖斩丁公。古人创业图成之始。逆活顺杀。何其事之乖刺耶。曰。其意皆同也。太公之扶夷齐。欲以止后世篡弑之心。而旌义士之节。汉高之斩丁公。欲以惩后世战阵无勇而为人臣怀二心者之永鉴。其意趣与时事虽殊。其欲后世为人臣者事君以忠之心。则未尝异也。譬诸行车。一推一挽。其使臂虽异。皆意在车行而已。想夫是时。殷王暴虐。亿万离心。牧野之战。前徒倒戈。攻后以北。不战而已坏。假如接刃相敌。离心之士。岂无有丁公者乎。太公必斩之矣。至于秦末。楚,汉争鹿。胜者为帝。睢水之战。主虏将决,于是矣。倘丁公死战。楚之为帝。未可知矣。而丁公慢主救敌。其怀二心。为如何哉。此汉祖之所以斩丁公而警后世也。且如三老董公。劝汉缟素者。则其近似夷齐之心。而未尽者也。既赞夷齐之事。而意犹未尽。又为之诗。(诗载诗稿)
茫茫大块,坱圠无垠。
一气循环,不测曰神。
四德之运,琁斡相因。
有元为首,于时为春。
生生之理,贯于四时。
春蠢夏假,旺相以尸。
秋冬收敛,利贞是资。
众善之长,绵绵长存。
人主以之,爱育黎元。
恻隐之心,是仁之门。
心德之全,爱理之源。
以此扩充,用可罄论。
以此长民,广博覃恩。
躬行师帅,拱默无言。
无言而化,其化自敦。
无化而教,其德自尊。
上圣体仁,以德守位。
其次欲仁,克己而至。
四勿之先,非礼不视。
戒听言动,安居其宅。
谨事斯事,时复思绎。
浃洽心胸,怡愉可乐。
不愆不忘,造于寿域。
人物草木,鸟兽咸若。
凡有形气,咸蒙化育。
沛泽之滂,不知帝力。
仁远乎哉,在我腔子。
尧舜何人,有为则是。
伟哉体元,资生资始。
万万斯年,福降皇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