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夭斜鬓影香,冰弦才动顾周郎。 雁来短梦惊秋露,人在长门锁夕阳。 云黯澹,水苍茫。 湖山满目入新凉。 三千珠履风流歇,只忆瑶池醉一场。 注:巢湖撤地设市十二年耳,贪腐、鬻官案屡出,首任巢湖市委书记周光全、市政协副主席,原县级巢湖市委书记柳友伦、和县县委书记杨建国等陆续入狱,涉案者众矣。 去雁沙寒,牵藤石老,我来秋色堪伤。 瑟瑟西风,蒹葭吹恨微霜。 行人莫向桥头倚,倚桥头,怕认沧桑。 最销魂,抚遍阑干,立尽斜阳。 歌弦十里扬州梦,记珠帘灯火,雾鬓衣香。 零落风流,烟波空付茫茫。 清箫何处天涯杳,剩年年,愁结垂杨。 更黄昏,一种迷离,千古凄凉。 寒浸阴霾绝雁行。 秋残苇尾恋苍苍。 三山迤逦分天水,万树萧疏养雪霜。 空咄咄,剩茫茫。 未开开罢尽无香。 不知倔骨馀多少,人海孤躯两处藏。 春星初酿泛春釭。 碧痕騕袅渡寒江。 层霄下、高吟外,感物华、醉看竞成双。 海夔岩豹仗谁降。 有诗如阵复如邦。 待书却、东溟水,唤银蟾、归去倚云窗。 冻云鳞甲色苍苍。 无语黯骖翔。 洒落长街万点,华灯不是潜阳。 两肩风露,一腔冰炭,只手星光。 伫看楼前沤泡,霎时如许兴亡。 西山苍。东山黄。 只影行行剖夕阳。碧天何处藏。 夜盈窗。雨盈窗。 一纸淋漓若可航。酒波摇晓光。 寒褪关山青糁黄。 碧天长。 动参商。 星波碎迸,流转旧吟觞。 日月不居春又近,萦别语,满空江。 萧斋茗坐夜初凉,对芸窗,意彷徨。 影事萦怀,恁地费思量。 逝水滔滔流不尽,凭断梦,损肝肠。 秋风秋雨际重阳,念崇冈,锁苍茫。 目极遥天,谁与弄清商。 记得当时红袖舞,簪一朵,菊花黄。 宿草侵阶,寒风拂牖,登临百感苍茫。 寂寞松厅,禁他石冷苔荒。 楼高纵可招云岫,算离魂、也自堪伤。 漫销凝、几柄残荷,几树枯桑。 当时尘暗天涯路,任鹃啼大野,兔走平冈。 战罢穷边,无端误了行藏。 一朝梦逐沧波外,剩珠帘、对此凄凉。 定谁知、瘗骨埋愁,老却思量。 癸巳八月,余客南海普陀讲寺小院。幽蹊僻径,葭狄深深,日恒往过,满袜霜尘。有数树秋梨方华,约略春容,而病云愁袂,先秋已冰矣。 春老犹眠,待醒来院落,犀簟初霜。 罗衣寒忍月夕,吩咐蛮妆。 萧萧露叶,早吹彻,一例清商。 怜燕子,眉间病著,旧巢零落东墙。 粉絮夭桃潜迹,算当时女伴,半嫁萧郎。 西风替谁耳语,催促新凉。 无因结果,料去后,哀仲含伤。 刳幻骨,纤秾不惹,可教听法空桑。 并无蜂蝶与传香。素衣裳。 立到祁寒深下履严霜。折来痴在肠。 几抔风雪结云浆。又初阳。 销我百千千念小沧桑。一春如可偿。 等闲负了好时光。 空惜缕金裳。 花明月满春如许,禁几番、雨横风狂。 绮陌望穷烟草,长亭舞老垂杨。 教人辛苦恋余芳。 婉转系回肠。 零脂剩粉劳相忆,奈残红、抵死无香。 漫说花灵憔悴,终怜月魄荒唐。 炉烬微留药泽香。 胆瓶花似去年芳。 窗明几净好时光。 轻梦无痕还仿佛,闲愁着处耐思量。 酒杯深浅未须尝。 铜浇殿,金鎏殿,杭育万夫扛。 自永乐朝开诏敕,有长明焰射幡幢。 护法鹤双双。 冠名蹴鞠队衣黄,兴岂能全今则亡。 大曲尚余杯底液,深深不隔巷中香(全兴酒与全兴队)。 注:20世纪90年代是中国足球充满希望的年代,也是川足的全盛期,身着黄衫的四川全兴队在甲A联赛中刮起了“黄色狂飙”。然而这支由全兴酒冠名的球队,并没有“兴”太久,本世纪初即告解散。 舟泛摩诃事杳茫,球飞平陆万人场。 十年队散山呼冷,即望球场亦海桑(摩诃池与成都市体育中心)。 注:四川全兴队主场,在成都市体育中心。近年球市冷落,川足成足不振,过往行人,听不到世纪之交时每周末的山呼海啸了。此地唐宋时为摩诃池,陵谷水陆,千岁间变迁甚剧;即足球之一小技,也不免有海桑之叹。 未必形单不敌双,孤亭独力绾双江。 毒鳞端午休争出,一入龙舟水蜮降(合江亭)。 注:合江亭位于府河与南河交汇处,是成都老城的东南角,历代为商船往来的重要码头。今天的合江亭建于解放后,为八角十柱的双亭顶建筑。旧时端午有在合江亭赛龙舟的习俗,我小时候还观看过,现在已取消了。 曲米为尘散古香,声喧遗窖想糟床。 若言酒桌关文化,须溯根苗到此坊(水井坊遗址)。 注:川酒水井坊很有名,但一般人不知道成都锦江区还有个水井坊遗址。这个白酒遗址在全兴酒厂车间改造时发现,年代从元末贯穿至明清,可见产酒卖酒的事业在该地延续了六七百年。按照李时珍的说法,元代是中国白酒的肇端时期,水井坊能追溯到元代,“中国白酒第一坊”这个名号自然叫响了起来。 飞升迹已绝遐荒,题柱高车愿亦偿。 非士非仙庶民在,拖油挈米过河梁(驷马桥)。 注:城北的驷马桥,得名于司马相如离开故乡成都时的那句豪言壮语:“不乘高车驷马,不过汝下。”后来他果然功成名就。此桥更早叫“升仙桥”,传说是汉代方士张伯子升仙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