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束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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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538—611 【介绍】: 隋僧。吴郡钱塘人。俗姓范,字圣达。幼聪敏,博览经史,工诗文,能琴棋。后出家,住杭州天竺寺。文帝开皇十四年,郡亢旱,州刺史刘景延请讲海龙王经。寻骤雨滂沱,旱情得解。炀帝大业七年感梦而逝。著有诗赋碑集等五十余卷。(《高僧传二集》卷四〇)
全隋文·卷三十四
真观字圣达,俗姓范,吴郡钱唐人。陈时,住泉亭光显寺。入隋,住灵隐山天竺寺,大业中卒。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三 弘法科(三)
字圣达。吴郡钱唐人。姓范氏。祖延蒸给事黄门侍郎。父兑通直散骑常侍。母桓氏。念无嗣息。因誓诵药师观世音金刚般若等经。以求智子。又刻写定林上寺迦毗罗王像事之。躬效祈祷。依药师经七日行道。至第三夕。游光照身。自尔有娠。及生。左右掌文。成仙人字。口流津液。肤体润泽。虽老未尝患渴。舌有罗绮纹。音吐如钟。辨说敏给。五岁即蔬素。坐衣箧上。挥扇帚戏。效诸德开讲。八岁能和庾尚书林擒诗。十六淹贯孔老典章之言。旁涉琴奕。尝遇善风鉴者。迎拜曰。少年当为人天师。宜自爱。后专诵净名般若。丐父母脱俗。父母难之。迦毗罗降梦。乃许焉。既获诏旨并赐衣钵。兴阳生法师落发。云阳真律师任和尚授戒。俄从华林国法师受成实。且欲忆持法华。日一卷。感梦曰。汝大乘根器。毋自滞。遽听摩诃衍于兴皇朗公轮下。开善大忍法师。慝影钟山。时从扣激忍。叹曰。龙树之道东矣。辨勇二师。频挹重席。丛林为之语曰。钱唐出真观。当天下一半。洪偃者儒英释杰也。面誉之曰。颧高多智。耳白有名。我有四绝。汝具八能。由是王公贵游。咸愿纳交。始兴王将之国邀以俱。于时兴皇义集。众推其先。登座之顷。开二谛宗。百难纵横。一言水泮。学士傅縡喟曰。三千称首。七十当初。彼上人者难为酬对。 既至会稽。住香严寺。阐大涅槃。兴皇遣书三度召之。曰。燕赵齐秦引领翘足。法门所寄。惟在于子。子宜速返。时以伐周失律。议括沙门之无名者罢道。观奋致书于仆射徐陵。命遂寝。江夏王镇越。复固邀之。朗公哽咽言曰。能住三年者。请以讲堂相委。然终不可以留也。若夫特进杜棱永阳鄱阳二王。皆极延仰。东浙法轮屡动。天台智者名行绝伦。年腊斯等。义谐昆季。共归秦岭陵云旧房。朝谈慧照。夕安禅寂。及智者就微。观复敷演。永阳还朝。亟称其德。寻加特诏。而陈祚告终。隋文三遣皇华。秦王再延帅府。悉辞以疾。齐王于江浦。躬伸顶礼。传以香火。送居故邑之众善寺。开皇十四年旱。刺史刘景安谒观祷雨。为讲海龙王经。序王竟骤霔。而东南之民。敬之若神。县南有灵隐山。昔与道安禅师头陀石室。檀越陈仲宝。率侣拓基。构立精舍。号南天竺。后文宣造塔。亦于此者。则其幽胜可知矣。大业七年四月八日。司马李子深讲大涅槃经。至现病品。梦三人容服甚盛。执幡礼云。净居遣迎。六月六日方卧病。梦与智者同舆。翼佛还山。寤而叹曰。吾六十二当终。以讲法华。获延一纪。今七十四。尚复奚求。即集徒垂训。尔月适天台致书送香苏石蜜。观览书曰。是为最后信。岂非宿世因缘邪。命以一如意报之。七月一日。中夜盥漱整服。跏趺而坐。忽自语曰。有人请讲菩萨戒。遂怡然而灭。明日午时。𮌎顶犹煖。右手内屈三指。流汗遍身。信宿而止。至四日入龛。时属流火。炎威尚炽。而股体柔软。容色不变。二十五日。四方道俗咸华。皆就灵手传香表别。香华供献。日有千群。齐日开龛。色相光洁。眉毛更长。二十六日。迁龛窆于灵隐山。 观开成之迹。继踵昔贤。匡护之功。比肩前哲。开皇十一年。王师平江南。有猖獗者。卒为厉阶。元师杨素。反旆而驱。因悉瓦解。俘虏诛剪。三十馀万。以观名声昌盛。囚有妄指其为檄者。时与金陵才士鲍亨谢瑀俱被逮系。不俟讯鞠。即将斩决。素临而责之曰。道人当坐禅读经。何因为作檄书。以干刑宪。死奚所辞。观曰。道人所学。诚如公言。然不作檄书。无辜就死。惟公明鉴。素怒示以檄曰。此谁作耶。观读毕徐曰。苟如此。焉能动人。观不作尔。使观果作必胜此。因指擿其语三五处曰。可上纸乎。顾皆庸妄所为。公毋遽信也。素颇以为然。观历数鲍谢等三十馀人于素前。而谓之曰。是并观国宾王之流。愿公加虑。使无怨辜。素笑曰。道人不自愁。而更愁他人乎。观曰。生死常也。何足愁。然陷人于非辜。乃可愁耳。素曰。久被系必愁。宜作愁赋。顾左右给纸笔。观揽笔骤书如流。顷之纸尽。命更进。素随读之惊异。遽起立。呼使对坐。以尽其辞。文多不载。 观平昔谨操履。每盥遗𤃉。地不为濡。居众善寺。皋亭神姓陈名重。附巫语请讲法华。遗以钱物。且舍庙堂五间创殿。门人玄镜。寔克荷负。
续高僧传·卷第三十 杂科声德篇第十
释真观。
字圣达。
吴郡钱唐人。
俗姓范氏。
祖延蒸给事黄门侍郎。
父兑通直散骑常侍。
母桓氏温良有德。
尝悱愤无胤。
洁斋立誓。
诵药师观世音金刚波若。
愿求智子绍嗣名家。
时献统所图迦毗罗王者。
在上定林寺。
巨有灵异。
躬往祈祷。
刻写容影。
事像若真。
依药师经七日行法。
至于三夕觉游光照身。
自尔志性非恒。
言辄诣达。
岂非垂天托人寄范弘释者也。
及其诞育。
奇相不伦。
左掌仙文右掌人字。
口流津液充闰荣府。
从幼至终未尝患渴。
故体肤光伟虽老不衰。
舌文交加状如罗绮。
故得含章蕴辩开神明晤。
又声韵钟铃。
捷均风雨。
其见闻者莫不惊异。
小有大概。
五岁能蔬斋。
或登衣箧。
或执扇帚。
戏为谈讲。
八岁通诗礼。
和庾尚书林檎之作。
十六儒道群经柱下河上无所遗隐。
时又流涉棋琴。
畅怀文集。
日新月异。
师友惊忻。
尝共友人逍遥津渚。
有善相者迎而拜曰。
年少当为大法师。
后即专诵净名般若。
志存入道。
伺机承色。
二亲弗许。
乃曰。
迦毗降梦。
子欲开笼。
拘令在网。
此非黠慧。
父母咸开心随喜。
启敕降言并赐衣钵。
义兴生法师行洁小震。
躬为剪落。
大功德贞律师道蔼云阳。
请任和上。
研思十诵一遍能述。
又从华林园法师受成实论。
十遍十覆超振前标。
自谓解成。
可填以行也。
始诵法华。
日限一卷。
因斯通梦。
汝有大根忽守小道。
深可惜也。
遂往兴皇听摩诃衍。
质疑明难唐突玄门。
朗公精通绰然复加脂粉。
吾出讲八年。
无一问至此。
能使妙义开神。
真吾师矣。
仍从北面数载研寻。
开善大忍法师。
匿影钟山游心方等。
将欲试瞻先达问津高士。
因操桴扣寂用程玄妙。
乃叹曰。
龙树之道方兴东矣。
辩勇二师当涂上将。
频事开折亟经重席。
时人语曰。
钱唐有真观。
当天下一半。
沙门洪偃。
才迈儒英。
钩深释杰。
面相谓曰。
权高多智耳目有名。
我有四绝尔具八能。
谓义导书诗辩貌声棋是也。
由此王公贵游多所知识。
始兴王东临禹井。
请以同行。
于时兴皇讲筵。
选能义集。
观临途既促。
咸推前次。
既登高座开二谛宗百并纵横一言冰泮。
学士傅绎在席嗟曰。
三千称首七十当初。
是上人者当为酬对。
金陵道俗见知若此。
既达东夏住香严寺。
讲大涅槃。
四方义集复增荣观兴皇又三追曰。
吾大乘经论。
略已弘通。
而燕赵齐秦。
引领翘足。
专学虽多。
兼该者寡。
宜速反东蕃法门相寄。
于斯时也征周失律朝议括僧无名者休道。
观乃伤迷叹曰。
夫刹利居士皆植福富强。
黎庶厮小造罪贫弱。
欲茂枝叶反剋根本。
斯甚惑矣。
人皆惜命偷生。
我则亡身在法。
乃致书仆射徐陵。
文见别集。
陵封书合奏。
帝懔然动容。
括僧由寝。
据斯以言。
非但梁柱佛法。
亦乃明略佐时矣。
江夏王出镇于越。
复请同行。
朗师吞咽良久言曰。
能住三年。
讲堂相委。
复属英王尚法利益。
深不可留也。
仍于禹穴屡动法轮。
特进杜棱。
请归光显传教学徒。
及永阳鄱阳二王司空司马消难。
并相次海运延仰浙东。
故得涂香慧炬以业以焕顶敬倾心尽诚尽节。
天台智者名行绝伦。
先世因缘敦猷莫逆。
年腊既齐为法兄弟。
共游秦岭凌云旧房。
朝阳澄景。
则高谈慧照。
夕阴匿采。
则深安禅寂。
及智者徵上阙庭。
观便孤园敷说。
大流法味。
载广俗心。
永阳还京仰奏清德。
举朝僧正同请丝纶。
遂逢祚终斯事便寝。
隋祖尚法惟深。
三敕劳问。
秦王莅蕃。
二延总府。
皆辞以疾。
确乎不就。
齐王晚迎江浦。
躬申顶礼。
传以香火。
送还旧邑之众善寺。
开皇十四年时极亢旱。
刺史刘景安。
请讲海龙王经。
序王既讫骤雨滂霔。
自斯厥后有请便降。
吴越宗仰其若神焉。
县西有灵隐山者。
旧曰仙居。
峰吐莲华洞藏龙穴。
信江东之秀岳也。
观既仁智内冥山水外狎。
共道安禅师头陀石室。
檀越陈仲宝。
率诸同侣开藏拓基。
构立精舍号南天竺。
遂即去邑还谷。
栖止终焉。
众善讲堂付门人玄镜。
镜承瓶泻相从不绝。
及文皇造塔。
形胜所归不谋同集。
取决于观。
乃指崔嵬高石。
可安塔基。
虽发诚言孰为可信。
俛仰穿凿洞穴。
自然状似方函。
宛如奁底。
天工神匠冥期若符。
自尔在山常讲法华。
用为心要。
受持读诵躬自书弘。
五种法师于斯乎在。
又特于经旨明练深趣。
谈吐新奇非寻纸墨。
智思击扬迥飞文外。
又感盥洗遗渧地不为濡。
事理异人。
经之力也。
睪亭神姓陈名重。
降祝请讲法华一遍。
遗以钱物。
又降祝舍其庙堂五间。
为众善佛殿。
据斯以言。
感灵通供诚希有也。
大业七年四月八日。
司马李子深。
更延出邑。
讲大涅槃。
初出天竺。
自标葬地。
至现病品。
梦见三人容服甚盛把幡俱礼云。
净居遣仰。
至六月六日以疾而卧。
又梦与智者同舆。
夹侍尊像。
翼佛还山。
觉已叹曰。
昔六十二应终。
讲法华力。
更延一纪。
今七十四复致斯应。
生期毕矣。
即集内众。
训将来事曰。
欲生善道。
欲备神力。
欲出生死。
欲具佛法。
宜须持戒修定学慧弘通正法。
勿令空过无所得也。
尔日天台送书并致香苏石蜜。
观览书曰。
宿世因缘最后信矣。
命两如意。
一东向天台。
一留西法。
志诸杂服式吾眼自分。
一还僧羯磨。
二成第五僧施。
尝有人梦。
飞殿来迎。
沙门宝慧又闻空中鼓乐。
至七月一日中夜跏坐。
盥嗽整服曰。
有人请讲菩萨戒也。
端坐怡然。
不觉已灭逝于众善之旧寺。
从子至午心顶俱煖。
身体柔软颜色不变。
右手内掘三指。
信宿流汗遍身。
至四日移入禅龛。
时属流火。
焰气尚严。
而俨若生存。
寔资神力。
从此至二十五日。
四方辐凑六县同集。
道俗公私一期咸萃。
皆就尸手传香表别。
叙德号慕悲起缠云。
追惟戒德泣垂零雨。
至香花供献日有千群。
随次大斋开龛瞻奉而色相光洁。
眉毫更长。
倍异生前。
咸加奇叹。
至二十六日。
乃永窆于灵隐山。
真容掩方坟。
写状留天竺。
是日四部亘一由旬。
香盖成荫幢幡蔽野。
存亡荣庆非可胜言。
初观声辩之雄。
最称宏富。
江表大国莫敢争先。
自正法东流。
谈导之功。
卫安为其称首。
自尔词人莫不宗猷于观。
是知五百一贤代兴有日。
佛法荣显寔赖斯乎。
开皇十一年。
江南叛反。
王师临吊。
乃拒官军。
羽檄竞驰兵声逾盛。
时元帅杨素。
整阵南驱。
寻便瓦散。
俘虏诛剪三十馀万。
以观名声昌盛光扬江表。
谓其造檄。
不问将诛。
既被严系无由申雪。
金陵才士鲍亨谢瑀之徒。
并被拥略将欲斩决。
来过素前。
责曰。
道人当坐禅读经。
何因妄忤军甲。
乃作檄书。
罪当死不。
观曰。
道人所学诚如公言。
然观不作檄书。
无辜受死。
素大怒将檄以示。
是尔作不。
观读曰。
斯文浅陋未能动人。
观实不作。
若作过此。
乃指擿五三处曰。
如此语言何得上纸。
素既解文。
信其言也。
观曰。
吴越草窃出在庸人。
士学儒流多被拥逼。
即数鲍谢之徒三十馀人。
并是处国宾王。
当世英彦。
愿公再虑。
不有怨辜。
素曰。
道人不愁自死。
乃更愁他。
观曰。
生死常也。
既死不可不知。
人以为深虑耳。
素曰。
多时被絷。
叵解愁不。
索纸与之令作愁赋。
观揽笔如流。
须臾纸尽。
命且将来更与一纸。
素随执读。
惊异其文。
口唱师来。
不觉起接。
即命对坐。
乃尽其词。
故赋略云。
若夫愁名不一。
愁理多方。
难得覼缕。
试举宏纲。
或称忧愦。
或号酸凉。
蓄之者能令改貌。
怀之者必使回肠。
尔其愁之为状也。
言非物而是物。
谓无象而有象。
虽则小而为大。
亦自狭而成广。
譬山岳之穹隆。
类沧溟之滉瀁。
或起或伏。
时来时往。
不种而生。
无根而长。
或比烟雾。
乍同罗网。
似玉叶之昼舒。
类金波之夜上。
尔乃过违道理。
殊乖法度。
不遣唤而辄来。
未相留而忽住。
虽割截而不断。
乃驱逐而不去。
讨之不见其踪。
寻之靡知其处。
而能夺人精爽。
罢人欢趣。
减人肌容。
损人心虑。
至如荆轲易水。
苏武河梁。
灵均去国。
阮叔辞乡。
且如马生未达。
颜君不遇。
夫子之咏山梁仲文之抚庭树。
并㤞慸于胸府。
俱赞扬于心路。
是以虞卿愁而著书。
束皙凭而作赋。
又如荡子从戎倡妇闺空。
悠悠塞北。
杳杳江东。
山川既阻梦想时通。
高楼进月倾帐来风。
愁眉歇黛泪睑销红。
莫不咸悲枕席结怨房栊。
乃有行非典则。
心怀疑惑。
未识唐虞之化。
宁知禹汤之德。
雾结铜柱之南。
云起燕山之北。
箭既尽于晋阳。
水复乾于疏勒。
文多不载。
素大嗟赏。
即坐释之。
所达文士免死而为仆隶。
观以才学之富。
弘导不疲讲释开悟。
荣光俗尘具于前叙。
其所讲大乘四十二载。
又造藏经三千馀卷。
金铜大像五躯。
搆塔五层。
五僧德施。
造寺二所。
著诸导文二十馀卷。
诗赋碑集三十馀卷。
近世窃用其言众矣。
武林西湖高僧事略
师名真观。字圣达。钱塘范氏。世本显仕。师生有奇相。舌紫罗纹。手左右掌为仙人字。出家通经律论。时彦曰。钱塘有真观。佛法当天下一半。寻谒天台智者。请受禅观。智者以师齐年。止为法兄弟。开皇十五年。于灵隐山头陀石室宴坐。众于南去建南天竺寺请师居焉。是为开山始祖。常讲法华。以为心要。感皋亭神请讲。舍祠宇为佛殿。每盥洗馀滴。地不为濡。人尤异之。师有雅操。文帝三徵。秦王两延。皆以疾辞。大业中。因山行。自标葬地。未几示寂。梦与智者同辈翼佛还山。觉而叹曰。吾六十二应终。以讲法华力延一纪。今七十四。生期毕矣。中夜入寂。塔在东冈。久废不治。天禧中。慈云重修。 赞曰。 一乘妙法  阐自台祖  年齐道同  宜袭其武 徵命频繁  弗移砥柱  清风凛然  可激千古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113 【介绍】: 宋抚州临川人,字无逸,号溪堂。
博学工文辞。
从吕希哲学。
屡举进士不第,以诗文自娱,为黄庭坚所称赏。
尝作胡蝶诗三百余首,人称谢胡蝶。
有《春秋广微》、《樵谈》、《溪堂集》、《溪堂词》。
全宋诗
谢逸(一○六八~一一一二),字无逸,号溪堂居士,临川(今属江西)人。少孤,博学,工文辞。以咏胡蝶诗三百首知名,人称谢蝴蝶。屡举进士不第,以布衣终老。逸与从弟迈齐名,时称“二谢”。吕本中列两人入《江西诗派图》,有逸似康乐,迈似玄晖之誉。卒于徽宗政和二年,年四十五。著有《溪堂集》二十卷及补遗、词集等(《直斋书录解题》),已佚。清四库馆臣据《永乐大典》辑为《溪堂集》十卷(其中诗五卷)。明弘治《抚州府志》卷二一、清同治《临川县志》卷四三有传。 谢逸诗,以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溪堂集》为底本,参校清乾隆鲍廷博知不足斋抄本(简称鲍本,藏北京图书馆)、民国南昌退庐刊本(简称退庐本)及《永乐大典》残本。新辑集外诗,编为第六卷。
全宋文·卷二八七五
谢逸(一○六八——一一一三),字无逸,号溪堂,临川(今属江西抚州)人。
少孤,师事吕希哲,博学工文辞,善诗文,吕本中列为江西诗派中人。
操履峻洁,再举进士不第,遂绝意仕进。
政和三年卒于家,年未五十。
尝作蝴蝶诗三百首,多佳句,时人誉为谢蝴蝶。
著有《春秋广微》、《樵谈》、《溪堂集》、《溪堂诗》、《溪堂词》、《溪堂师友尺牍》多种。
淳熙中州守赵烨绘其像于学祀之。
见谢薖《竹友集》卷一○,《直斋书录解题》卷一七、二一,《宋史》卷二○八、二○九《艺文志》,《江西诗社宗派图录》,明弘治《抚州府志》卷二一,清同治《临川县志》卷三四,《宋史翼》卷二六有传。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03—1679 【介绍】: 明末清初江南沛县人,字用卿,号古古,又号白耷山人。清初剃发号蹈东和尚,又因避追捕改姓名称翁藏若。明崇祯三年举人。为复社巨子。甲申、乙酉间,为史可法画策,史不能用。乃散财结客,奔走国事。后被捕下狱,得人援手获释。亡命十余年乃归。康熙初又为人所告,因刑部尚书龚鼎孳得免。诗有奇气,声调沉雄。有《白耷山人集》。
晚晴簃诗汇·卷一十三
阎尔梅,字用卿,又字古古,沛县人。明崇祯庚午举人。有《白耷山人集》。
白耷山人诗集·黄序
鲁仲连以东海布衣,不帝虎狼秦,折新垣衍而扼其吭,其奇伟俶傥之气,高视一世而无所诎。独聊城一矢,夺人之守以下齐,于大义稍不合,然其书与燕将者,尚传之至今。嗟呼!岂非以其人哉?夫人苟高视一世,文章虽诡于义,被乎其后,而犹不泯灭,况身负奇伟俶傥之气,而又能卓荦善持论,则其词之必传于世也,当何如哉?始吾遇白耷山人,粗识其崖略,或谓是空言无事实耳。迨徐观所为《蹈东》诸集,然后知山人非空言无事实者。岁在甲申,生民促数耗矣。是时河北诸路未有所属,而其间雄骏魁矫自异之士,莫不弸弓砥镞,南望抚膺,愿为国家出死力,捍疆圉。山人于是起彭城,拿舟南渡,慷慨叩幕府,抵掌画策,旦夕提一旅北向,收召豪杰,系诸路人心。幕府心才其言,顾唯唯师期无日。山人知策不果用,则又请空名告身数百纸,乘时遄往,视忠义为鼓励,俾逋寇叛帅不得以踰时涣散,少有睥睨者。计俱不行。山人旋引去,徘徊海澨,而事已大坏,不可为矣。顾是时,名延揽者竟欲争致山人,以为隐然一敌国,鸿冥不可弋,又齮龁图必杀之。龃龉数年,竟脱于难。山人既郁郁不得志,遂放浪赋远游,西北山川之雄深,古帝王都会之瑰玮,意所薄射,辄击节悲歌,独耻作聊城书。其词率轨于大义,而山人亦自谓必传于后,以视鲁连直过之耳。抑吾有疑焉,连折衍谋后十五年而始皇称帝,使连果前死,则连易矣。连未前死,而蹈海以死,此何等事,史乃失书?吾意其必飞遁远引,终身海上。而卒不闻始皇以前此之故,必欲罗致,就彼戎索,然则秦法犹宽也,山人以为何如?重光赤奋若之余月,庐山年弟黄云师具草。
白耷山人诗集·张序
泗阳张君慰西,于京师露摊得古古先生诗集,重订年谱,将付剞劂,督为导言。君表章耆旧,捃摭丛残,扶义之功,倜乎远矣。先生高节,具见君序跋中。明之亡也,船山、梨洲、亭林诸老,均以光复故物为职志。既已中蹶,不愿生灵之涂炭,乃为文字,以渐渍于文人学子之脑髓,而流衍不穷。故革命之说,非自辛亥始,五祖之说,三点之会,其由来久矣。舜水亡命日本,而阳明学派传播东瀛。日本梅郑等族,出自华夏,等于马留。以故清末逋逃,均受日本卵翼。匹士之志,可以回天,王侯蚁蚁,岂不信哉!天道好还,无往不复。吴潘史难,启祯诗变,江浙名士诛戮殆尽。暨乾隆末叶,川、陕、楚之教匪,以迄道光后之西力东渐,咸丰洪、杨一役,几屋清社。同治中兴,汉族势力已超越曼殊之上。乃者亲贵用事,张脉偾兴,故武昌一呼,如摧枯拉朽。非明季诸老之精神攸寄,曷以致兹?集中《帝统乐章》,排斥猾夏,隐然为二百数十年后之背景。自大圜视之,犹一眴耳。佛言:「一切众生,慎勿造因。」后之览者,亦可以惕然猛醒已。民国十一年春节后十日,东吴张一麟。
白耷山人诗集·古逸题辞
昔仲尼之删《》也,肇自《关雎》,终于《殷武》,虞夏以上无闻焉。盖世远文湮,金石剥泐,不足成篇什也。郭茂倩《乐府》,原始西京古初歌谣,散佚者亦复阒然。冯汝言《诗纪》、梅禹金《古乐苑》,追溯旁蒐,凡歌谣、引诵、畅操、箴铭、谚语,残章只句,悉以古逸诗名之,刻诸本集之前,可谓闳览博物者矣。余谓古初歌谣,散佚篇什,亦当时有心人从閒冷中写其闻见性情。且时代复兴,庖琴娲笙,《咸池》《大章》之乐,先后传流,是真《》三百之星宿海也,岂得一概置之?因采其有俾风教者杂咏之,断制咨嗟,藉题寄赏,不徒彷其体、拟其辞也。列之卷首,用资兴观。白耷山人识。
白耷山人诗集·四言古诗题辞
《诗三百》皆四言也,间有参差不齐处,亦诗人意之所至,随转音作波澜耳。古人制字简疏,多通用,不拘一意。或以一句为一言,《论语》「一言以蔽之」是也;或以一字为一言,今之五言、七言是也。挚虞《流别论》云:「诗以四言为古体,三言至九言,皆后人变调。」及观其所谓九言,则引「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为證。余谓此九字当作两句读,仍是四言。颜延之云:「诗无九言。句太长则阐缓无力,不协金石。仲洽之言,未可为据。」孔颖达《毛诗》疏云:「句者,联字成文,二字至八字皆可联,而一字无所可联,仅发端助语耳。」乃其所谓二言则指「祈父」,八言则指「十月蟋蟀入我床下」「我不敢效我友自逸」。夫「祈父」二字,正是发端助语,不可入篇;「十月」等句,皆可截读,犹之乎四言也,否则犯阐缓之病,何以谐节奏乎?刘彦和云:「四言正体,雅润为宗。」钟嵘云:「四言原本风雅,文约意广,近代罕传。」李太白云:「兴寄深微,五言不如四言,七言又其靡也。」刘潜夫云:「诗体惟四言尤难,以三百篇在前故也。」叶水心云:「五言、七言,作者得以肆其才情,四言,虽文章巨伯不能工。」合诸家之说思之,可以知其难矣。汉初,唐山乐歌为盛,韦孟《讽谏》次之,若曹孟德之「月明星稀」「烈士暮年」,嵇叔夜之「手挥五弦」「目送飞鸿」,直后世四言优孟衣冠,终不能神似叔敖也。余故略制数章,使饮水祀源者必先河而后海云。白耷山人识。
白耷山人诗集·乐府题辞
《汉书・礼乐志》云:「武帝定郊祀之礼,采诗夜诵,以李延年为协律都尉。
多举司马相如等数十人,造为诗赋,略论律吕,以合八音之调。
」此乐府之所由昉也,后世递相承袭。
群臣奉诏撰辞,皆以颂其本朝之功德,至于登临、燕射,别有鼓吹、相和、清商等曲,亦得列之宫悬。
然其辞皆诗也,曷以云乐?
余观虞帝命夔:「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
」则是诗为乐始,乐为诗终。
兴于诗,成于乐,二者合而为一,固不可偏废也。
顾其间有雅俗之分焉。
诗主乎辞,乐主乎声。
辞或出于田野、男女、游客、戍士之口,未必尽雅;以声代之,而后雅者雅,而俗者亦不觉其俗。
孔子删笙诗而存其题,正虑其不雅而避之,束皙补亡,殆不知此义也。
如汉《郊祀》十九章、《安世房中》十六章、《短箫铙歌》十八曲,多不可晓者。
若病夫孤儿、庐江小吏等诗,舛错亵俚,缙绅先生难言,以诵之郊庙宴飨嘉宾之前,可乎?
故必隐其辞,而以声代之,俾听者悦其管弦节奏,而忘其为舛错亵俚,斯称善耳。
乃又有谓郊庙诗歌未有祖宗功德之事。
余谓古人作乐,如今人演传奇杂剧,随宾主之命,登场侑酒,不必拘定某事某人当作某曲。
故诗即乐府,而又有不即是乐府者,毫釐千里,非好学深思,心知其意者,讵可与之微言也哉?
白耷山人识。
白耷山人诗集·跋
吾师慰西先生编次《白耷山人全集》印行,命其辕任校雠之役,既竟而谨识其后曰: 自欧风东渐,平等自由之说兴,吾国旧有忠孝节义诸美德岌岌欲堕。国体改后,谋自便者益明目张胆,诋諆摧毁,视为洪水猛兽,务使伦纪纲常荡然不存于天地之间而后快。乌乎!积千百年正人君子维护之,不足三数邪人一朝毁坏之而有馀,可谓倡狂悖乱极人纪之变已。 究彼所揭橥毁坏之故,曰不合潮流,曰有背人道,一若忠孝节义完全为专制君主牢笼臣民私物,与共和国体绝对不能相容者。不知忠孝节义乃生人性天,非国家法令也。养成其性天,乃以显人类之高尚,即用以措国家于安宁,语所谓「旋乾转坤」,其功效有如此者,何用不臧?而乃如彼云云,毋亦于其意义及范围全未瞭瞭乎!无人,何以为国?无忠孝节义,何以为人?宜乎十年以来,乱臣贼子卖国叛亲者踵接不穷,祸乱相寻,群生日趋禽兽之域,而国亦几不国也。其得失利害,亦彰彰然不辨自明矣。 昔者豫让报智伯,倡国士众人之说,识者犹惜其为侠士恩仇之见,失之偏激,徒为后世鄙夫所藉口。良以忠孝节义之真,所以尽人性、行天理,当然而然,有不自觉者,非私厚谁何一姓一人也,更何容参以利害之见,杂以恩怨之私? 山人,亡明一孝廉耳。诚如赵福星与书所云,「不过有士之名,而未膺一命之荣,犹之女未识面也」。当时将相,亲承思陵赐剑,推毂隆礼者,犹不惜北面衔璧,山人即随众上公车,博取禄位,夫谁责之?而乃泣血椎心,抗志恢复,史馆之清要,会元之显荣,举鄙若腐鼠,卒之妻死子散,家破身囚。越三十年,厥志不渝,悲歌赍恨以终,得不谓之烈丈夫乎?设当日叩其舍彼就此之由,恐山人有莫自知其所以然者。自范于节义,亦即自完其性天,岂仅忠于朱明一家哉?使山人生值今日,虽无君臣名分,吾知其必履忠蹈义,耻与卖国叛亲者伍如故。谁谓共和国家遂不尚忠孝节义耶? 吾师身经洪宪之变,几罹不测,其志趣境遇,不必谓即似山人,然固知其甚深景卬。二百馀年后,不惮爬梳搜剔,收拾丛残,固山人节义之报,而缅怀先哲,蒿目时艰,知吾师之所感深矣。 其辕幼耽秘笈,早识山人姓字。后游徐,方辗转得读《二遗民集》。戊子家居,闻之段蔗叟先生,知吾师搜得此集。不意事阅三年,竟得躬与校字之役。文字契合,岂非确有因缘耶?忆癸丑人日,遇沛某君谈诗维扬逆旅,某君诵山人遗诗有「清风满地难容我,明月何时再照人」句,又于某处见有「祖宗此恨应无地,君父之仇不共天」句,兹集仍无此两什,则知山人所谓「贾祸诗文尽数删」,其薙削不传,更不知几何。而此集较《二遗民集》多出倍蓰,亦可谓粲然大备矣。 或谓山人诗好隶史事,且时有粗率语,故渔洋、确士辈往往訾议之。不知山人满腔家国恨,即事随地抒写胸臆,大率随手成篇,与闭门撚髭者迥别。吾乡潘养一先生读子美集题词有曰:「我道公无诗句,全是生人血泪,大笔染淋漓。」又曰:「回看齐名流辈,从贼从仙从佛,潦倒折须眉」,吾以为所论情景时势,直可移题此集。试问后之读此集者,以诗人目山人?抑不仅以诗人目山人耶?况即以诗论,其精光灏气,固足颉颃前后七子而有馀也。不然,山人同时工诗之士何限,今传者几人?如牧斋、梅村、芝麓,号称江左三家者,诗名似骎骎驾山人之上矣,而出处多亏,大节已丧。梅村自挽词所谓「一钱不值何消说」,后之览者,于三人固有同慨也。 嗟乎!节义,大纲;文字,馀事。文字可因人而传,人并不得因文字而重。君子观于此,或不嗤为违世腐论,而懔乎身后之是是非非,庶几吾师印行此集之微旨也夫。民国十一年岁在壬戌雨水节,淮阴后学吴其辕跋于京邸。(录入:顾青翎)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96—1772 【介绍】: 清浙江仁和人,字大宗,号堇甫,自号秦亭老民。雍正举人。乾隆元年召试鸿博,授编修,校勘《十三经》、《二十四史》,纂修《三礼义疏》,改御史。乾隆八年,因对策言“满汉畛域不可太分”罢官。晚年主讲粤秀及扬州安定两书院,好奖掖后进。有《礼例》、《石经考异》、《史记考异》、《词科掌录》、《榕城诗话》、《桂堂诗话》、《道古堂诗文集》等。
晚晴簃诗汇·卷七十一
杭世骏,字大宗,号堇浦,仁和人。雍正甲辰举人。乾隆丙辰召试博学鸿词,授编修。有《道古堂集》。
词学图录
杭世骏(1696-1773) 字大宗,别字堇浦,晚号秦亭老民、春水老人、阿骏,室名道古堂。仁和(今杭州)人。乾隆元年(1736)举博学鸿词科,授翰林院编修,官御史。曾受命参与校勘《十三经》,《二十四史》。以耿直被罢归田,于里中结南屏诗社,潜心于学问著述,与同邑小山堂赵氏,扬州小玲珑山馆马氏交密,互乐藏书之趣。先世有"道古堂藏书楼",又筑"补史亭",丁申《武林藏书录》评论杭世骏藏书:"先生以补今朝一史,所举籍已盈几堆榻,则其他书之富可知。况两浙经籍,曾经编纂成志,为卷五,为目五十有九,为书一万五千有奇。先生自序,洋洋千馀言,夫以百宋千元自矜储藏之富者所可比拟哉。" 乾隆十六年(1751)得以平反,官复原职。晚年主讲广东粤秀和江苏扬州两书院。工书,善写梅竹、山水小品,疏淡而有逸致。间作水墨花卉,亦古朴典雅,书卷之气盎然。雍正十三年(1735)自杭州到福州,为纪行程而作《山水图》册十五页,每页有诗,笔墨萧寥粗犷,诗句平淡倔强。一生勤学丰著,有《史记考证》、《经史质疑》、《文选课虚》、《榕城诗话》、《道古堂集》、《榕桂堂集》等。
橙花馆集·序
汉武帝英风大略,旁招群彦,故一时儒行如董生,经术如儿大夫,通博如终童,长短纵横如主父偃,应对如严助、朱买臣,词赋史才如两司马。独东方先生不名一行,诙谐戏侮,跌宕于岩廊之上,是以当时目之为俳优,后世惊以为鬼物。余谓先生闳览博物君子也,玩世不恭,捷给澹辞,至于《泰阶》之符,辟戟而谏,其大节伟矣,昆玉秋霜比质可也。 吾友杭子大宗,言不纯师,行不纯德,绝类东方先生之为人。平生勤于聚书,晨钞晦写者十有馀年,而毕方不来,驺牙不至,无以證其蓄积之丛丛,于是形诸诗歌,一往不可罄控。尝放言曰:「镂金错彩,论者弗尚,然学不赡则词不备,词不备则气不充,胸无安世三箧书,日搦管作苍蝇声,奚可哉?公等已矣!」予谓古之作者沈酣于卷轴,而浚发于灵台,能役书,不为书役,大宗持论不可为正鹄。然大宗虽渊然不可究诘,而能运之以越石之清刚,出之以景纯之豪隽,其所以儿抚一世者,固不尽如所云矣。 予行役四方,久不见大宗诗,今年貂敝金尽,垂翼而归,大宗为余蹙额者累日。握手相慰外,出其近作十馀首,益丽以肆。而其送小弱弟一章,则《小宛》之遗音也。小弱弟就昏于黔阳,黔阳去杭三四千里,溯钱唐,浮洞庭,累月踰时乃可至也。其间霹雳魍魉、酸雨狂涛、春风斑竹、古渡神鸦,凡小弱弟之所跋涉而惊且惋者,一一著之于篇。余读其诗而壮其奇,且悲其志也。大宗曰:「余诗类此者夥矣,子其为我序之。」呜呼!大宗磊落豪宕之气,所谓玩世不恭者,非耶?然观其友朋骨肉之间,其大节可睹矣。雍正五年岁次丁未闰三月上浣,钱唐龚鉴。
过春集·序
夫金台千里,能造必诗;铜街九条,敢往则赋。太乙分曜灵之景,而藜之用盖寡;长庚攀超光之足,而鲸之振以末。故欢情似酒,崇伯望而解颜;愁绪萦丝,墨翟逢而曾叹。兰可佩也,对灵均而不芳;月岂愁乎,照陈王而易落。准之今日,宁有易哉?帝城十二,独我无家;客路三千,送人作郡。装落叶以驱寿,披浮云以旌心。出门则稚子牵裾,登车则老人把袂。浮河乱济,步将前而不舒;饯露宾星,目已罢而犹顾。直沽河下,雪古风坚;曲阜城边,青危碧峭。睹疲卫之勌进,值敝貂之不温。则知情以时感,心繇目伤。固当徵彼诗寮,壮兹行色。况以茫茫铁网,竟漏珊瑚;落落金盘,谁餐沆瀣。骨具烟霞之相,身留柏石之缘。局逸步以趋时,蓄奇声而待旦。残膏既烬,间理馀光;渴睡初醒,或耽短咏。良以酒徒市上,最多拊缶之群;学士垆头,不减留髡之乐。是用牵缠积素,挥洒性灵。及夫骊唱苍凉,归鞭萧瑟。北地有绝怜之处,南云有望远之思。罔兮若有求而不至也,怅乎若有待而不已也。非无赠答之章,亦以彬布为快。日月既长,卷帙遂衍,则斯集之大凡矣。若云既和且平,虽怨不怒,提携标格,澄震声音,斯固大雅之式,鄙人莫赞辞焉。 嗟乎!身以贱而趣成,道不行而乐在。两三曲榭,未免有情;数四荒斋,居然无恙。新编在手,狂宾满床。高卧北窗之下,但寘身欲尚羲皇;狎作西湖之游,任讥人不耐官爵。则智津万有,音畅百形。众皆丽此清神,仆亦勉为燕说。钱唐周天度。
赴召集·序
国家承先朝馀教,以文学唱天下,下诏敦劝招延海内闳通博达之士。于时新进旧耇,后先相踵,振采儒林,天下烝然发动。秀水朱太史竹垞,以鸿钜之才,辨音正始,斥远浮空,盖风雅之道郁郁繇此盛矣。当时上下怡安,民物给足,士不迫寒饿,豪家右族或开馆饬具以接英贤,公卿不以章服先韦布,礼敬馈进,幸其一到以为荣。而故臣耆旧,多往时名人,胥与导扬遗绪,为后生磁引,盖吾叹风教之留遗者远也。 事更百年,世经两嬗,其他尽从迁变,而独文学之士流韵馀思,犹足鼓荡人心,遍一世为习尚,盖未有以是为无益而舍去之者。自诸公相接沦没,后进不见前贤风旨,沉塞于世俗之文,锁闭坚牢不复可启,若是而欲进与语古,譬犹奏丝竹于聋者之前,倾耳而莫之闻也,而况夫深博之学、性命之诣欤?则亦有桀黠自好者矫而更之,强其外,空其中,不根而植,自诡可到前人,哆然尊己卑物,睥睨笃古之士,搜瑕索瘢,齮龁抵触,恐不速败。呜呼!古学之不昌,其有不由此欤? 吾友杭君堇浦,少蕴清才,其于古,若以水入水,浃而莫睹其迹也。其于学,一日千里,而犹慊慊也,怵不能至也。故其为诗,根本积册,峻整有制度,且其为之也警以敏,居常哦咏不辍。昔云间诸子,每宴集,多击博为笑乐,陈人中独刻烛赋诗,尝云:「人之英华乘于壮岁,过此衰落,将安及乎?」盖其勤如此。今之堇浦,则亦犹斯志也。悲夫!自朱公之死,吾乡风雅衰歇二十馀年矣。物莫孤于其绝,事当品乎其难,异时老去,堇浦犹能忆吾言否也?仁和张熷。
翰苑集·序
钱思公谓:「朝廷之官,惟翰苑非文章不可。」苏子瞻亦谓:「文章之外,不取他才。」然或以所作卑弱,屑屑应用,不可谓之文章,即子瞻犹自以为空疏冗散,才不逮古,惭内相之名,岂非其实之难副与?故自唐玄宗设官以来,虽代有贤哲以充其选,而直以「翰苑」名集者,陆宣公一人而已。宣公制诏奏议,昭然与金石不朽,而诗文赋集十五卷,所谓雄文藻思搉扬古今者,今先生盖有过之。呜呼!惟宣公不愧于翰苑,惟先生不愧于宣公也。权载之序宣公集曰:「仲尼有才而无位,贾生有时而无命,公才不谓不长,位不谓不达,逢时而不尽其道,命也。」夫宣公不与房、魏、姚、宋生贞观之年,而与窦参、裴元龄生贞元之世,殆不可谓之逢时。德宗以素知公名召对翰林,即日为学士,其知遇固深矣。然当公十八登第,仅以词科博一县尉,唐所以位置博学之士者,不已违耶? 今词科不著于令,惟天子即位之初,特行久虚之典,督臣即以先生应诏,选入翰林,盖以博闻明识不世出之人鼎、不可得之嘉会而授清秘之职,本朝之用人,可谓枢其材矣。先生位虽不达,可谓逢时矣。宣公之时,诏书旁午,仓卒填委,虽洒翰即成,曲中机会,终有如欧公所云「不得专一思虑以工文字,其诗文忧深虑远,盖亦变雅之作」。而先生幸际太平,得与一时僚友从容柯亭刘井之间,以其散直之暇,肆志并力于文章,蔚然而虎凤跃,锵然而韶钧发,何其盛也!读是集者,当知先生之才与所遇之时,皆有过于宣公者,不必区区以禄位相较,而亦可想见国家盛治,其侍从簪笔之臣,为博闻明识不世出之人也,岂其以翰苑之荣誇于田夫野老而已哉?同里后学曹芝。
脩川集·序
杭兄堇浦董志局于海昌,得诗如干首,令予为之引。堇浦之诗之工,不待予言,顾予窃有所念于海昌者,得因堇浦之诗而一及之。海昌故文献之窟也,堇浦拜无垢之祠,式持正之里,搜访查职方《罪维》残编,岂区区骚人之游录哉?而樊侍御光远者,杨文靖公高座弟子,无垢之畏友也,学录不传,微言安在?尚有知其讲堂、荐以溪毛者否?职方志节,晚寄托于丝竹以抒悲愤,而姚监军炳庵弃家长往,以黄檗为西薹,化为精卫,尚有道其姓名者否?抑又闻安阳许侍郎之令海昌也,敦崇正学,招致姚江黄先生,设皋比,雅歌释奠。中吴徐侍郎果亭远来执经,反复叩證人之说,安阳则传《三易洞玑》之旨,岂无薪火之贻足为里社兴起者乎?堇浦其更为我访之,是亦群雅之才所当备也。双韭山民全祖望。
岭南集·序
韩子迁潮,文传驱鳄;范公帅粤,录著骖鸾。此炎徼之艺林,亦前修之笔苑也。然志虞衡于桂海,非无博物名篇;而状草木于南方,未尽雅人深致。必也珠池壁记,既兼子史之长;韶石诗豪,复得江山之助。登高作赋,二楼风雨惊飞;结社分题,五子敦槃麇至。斯足擅湖山宗主,不愧游居;作诗酒总持,无惭羁赋者也。 惟我堇浦先生,浙水词宗,玉堂仙从。紫霄翔步,陆子春帝目佳人;乐府徵歌,元微之人呼才子。赐元丰之金带,方簉清班;焚学士之银鱼,遽归绿野。苏公堤畔,游从半鲁国诸生;谢傅山边,问字遍玄亭高足。于是名倾江左,誉溢斗南。会羊城有童蒙之求,群迎康节;鹅湖重经师之选,争迓林宗。噬肯来游,亦既觏止。高悬䀟泽,谁其叩不能鸣;甘撤皋比,仆亦后而欲往。顾惭形秽,敢托神交?尔乃仲举停车,便寻徐稚;长公渡海,即访黎云。既把臂以入林,遂倡予而和汝。时则信陵公子,频开文字之樽;湘水词人,数与冠裳之会。冯敬通文辞跌宕,暂辍披吟;陈曲逆门巷萧条,恒留车辙。清帘疏簟,赌山果于僧寮;香浦花田,探骊珠于鲛室。银台蜡烬,时斗尖叉;铜钵声残,更调龁蹶。以故水村山郭,喧传杜牧之诗;纸械弓衣,并写兰陵之集。梓为六卷,价重三都。笑顾鄙人,盍作秕糠之导;用陈渺见,聊同糟粕之谈。 窃惟言贵乎文,孰谓诗非关学。颜光禄镂金错彩,讵乏行厨;曹临淄绣虎雕龙,定饶经笥。假令书窥半豹,摛文肯让班生;如其腹果五车,历物应逾惠子。猥云名士只读离骚,岂有少陵但精文选?若乃误求杜若,生吞谢朓之诗;窃恐错解蹲鸱,笑破萧嵩之口。先生则琴筝五典,肴馔百家。瓠史芸编,借出春明坊里;玉韬金版,探来宛委山中。宜乎云涌涛驱,气历万夫而上;海涵地负,音追正始之前。譬之集千腋以成裘,曾无襞积;酿百花而作蜜,难辨馨香。此冯夷所为面旋,小巫于焉气索者,学其一也。 然而李善淹通,仅称书簏;裴公宏博,第号谈林。赋六合以娱人,何能妩媚;让河南而标位,尚待错综。故知锦织明光,苦无裁制;馐罗珍错,未易烹调。人固不可无才,言岂止乎有物?先生则学如不及,才患其多。如营建章之宫,千门齐辟;似历山阴之道,万壑争流。斥朱穆以专愚,徒工著论;诋左思为亿父,祗解研都。得意忘言,还筌蹄于竹素;善师不阵,辑鹅鹳于龙韬。请看学足三冬,何若才高八斗。然则为仙为鬼,终见摈于刘安;宜柏宜桑,究贻嗤于匠石。此度量相越,步趋无由者,才又其一也。 且夫文为载道之言,诗乃缘情而作。缠绵悱恻,美人香草之篇;敦厚温柔,阴雨谷风之什。琼楼玉宇,心伤千里婵娟;剑阁瞿塘,泪洒极天关塞。自非太上,讵易忘情?仆本恨人,谁能遣此?乌啼永夜,辄为拥鼻之吟;雨暗萧晨,每唱懊侬之曲。矧乃秦川公子,岁岁离家;西鄂名流,年年失职。乌金塔畔,花飞九品莲台;黄木湾边,月淡半江菱艓。问老夫之左纛,朝汉台空;吊词客于南园,抗风轩冷。能无感慨?正复淋漓。白江州才擅歌行,赋琵琶而愈妙;李义山词多寄托,咏锦瑟以弥工。君其刺海上之船,杳冥无际;谁则听洞庭之乐,怠惑胥忘。小子何莫学乎,先生其移我矣。此则么弦独奏,众音皆停者,又情深而文明者也。 具此三长,足堪千古。岂直桥名丁卯,祗将清婉标奇;体号西昆,仅以秾纤合度。会见濂泉蒲涧,地以人传;锦石浮丘,山因公重。此日秘之甲帐,珍同海外奇文;他年副在名山,添入沧浪佳话。惟是管窥无当,蠡测何知。入明堂太室之中,莫名其器;睹西子南威之貌,但悦其妍。刚值杀青,敢辞塞白。严诗之附,工部方忧攘臂而前;滕阁之序,昌黎窃喜挂名其上云尔。 岭南后学何梦瑶撰。
閒居集·序
某溯江将道棠之蓼,舟中读先生《閒居稿》,乃辍卷而叹曰:「某何足与读先生之诗哉!
」太夫人在堂,不能违色养而从役,潘安仁所以赋也。
宅桂堂以侍舆轩,罗典籍以充币帛,拥楹之暇,积有文章,先生所以定是集也。
夫亲生之膝下,以养父母,父母之志,盖日望其子之贤而有立,而又恐旦夕去吾膝下,疾痛疴痒之不与知也。
为文王之臣,为孔子之弟子,不患不立矣,而来谂之歌、援琴之操,感而有作,其以此与?
后世戒养之诚亦少衰矣。
声誉驰其志,禄位撄其情,舍朝夕之养以求荣,而哆然藉口于养志。
韩退之曰:「子在家,父母虽无离忧,其志不乐也;在外,虽有离忧,其志乐也。
」然功名之士,当其拂衣而起,为其亲者牵裾固驻之,或既去而缄书招之,所谓有离忧而志乐者,其果然也与?
夫人之志动于壹而已,有一心以宅忧,又安得一心以及乐?
退之之言,亦不达于情矣。
然则父母之志果何如而后乐耶?
束广微之诗曰:「彼居之子,罔或游盘。
」叔文之母曰:「好学为福。
」盖惟学成名立,览老氏之知足而退,脩惟孝之政,立不朽之言,庶无离忧而其志乐。
若先生者,尽之矣。
某幸不嫌斥于先生,而颛蒙朴騃,涉隅角而辄滞,年踰始衰,一无所成就以慰父母。
客江淮,走燕赵,陟屺一望,怀袖靡依。
老父今年七十馀矣,称觞浮白之乐,抗音顿足之欢,阙然废坠,而又仆仆为此行也,某尚足与读先生之诗哉?
某尚足与读先生之诗哉?
同里曹芝。
韩江集·序
扬州地交南北,舟车萃集之区,四方士夫游兹土者,挟所请而来,餍所欲而去。凡名园别墅、姹花袅竹之秀茜,不暇游憩也;桓厨邺架、尊彝鼎敦之美富,不遑鉴赏也。间有赠答之章,谀词剿说,藉作羔雁,甚且骊驹乍唱,姓氏旋忘,风雅之道衰,友朋之谊薄,心窃悼之。 堇浦先生掌教于安定书院,擅斲轮之钜手,树骚坛之大帜,一时名彦咸从之游。今老而倦归,觞咏流连,惓怀莫释,睹遗墨而制泪,展画梅以寄慨,深情一往,敦古处而挽颓风,夫岂邂逅适愿,寻常之酬倡歌咏所可同日语哉?今春三月,堇浦归自扬州,手出《韩江》一集见示,大半得于推襟送抱、琴歌酒坐之馀。其气磅礴而磊落,其旨缠绵而悱恻。汉上题襟之咏,河梁落日之篇,希踪曩哲,殆庶几焉。余尝假馆茁村翁濡雪堂,别来忽忽三十馀年。追溯双清阁之斗酒,玉山堂之评书读画,时往来于梦寐而不忘。胜游难再,旧侣多暌,诵先生诗,益切余《杕杜》《蒹葭》之慕矣。乾隆丁亥三月下浣,同里汪沆。(录入:顾青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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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世骏(1696年—1773年),字大宗,号堇浦,浙江仁和县(今杭州市)人。清朝学者。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出生。勤奋好学,藏书数万卷,与同乡梁诗正、孙灏、严在昌等人有往来。雍正二年(1724年)举人。乾隆元年(1736年)举博学鸿词科,授翰林院编修,充武英殿纂修。后入三礼馆,纂修《三礼义疏》,用功颇多,主要负责《礼记》中〈学记〉、〈乐记〉、〈丧大记〉与〈 玉藻〉诸篇。乾隆八年因《时务策》主张“意见不可先设,轸域不可太分,满洲才贤号多,较之汉人,仅什之三四,天下巡抚尚满汉参半,总督则汉人无一焉,何内满而外汉也?三江两浙天下人才渊薮,边隅之士间出者无几。今则果于用边省之人,不计其才,不计其操履,不计其资俸。而十年不调者,皆江浙之人,岂非意见轸域?”乾隆帝闻知大怒,几欲处以极刑,因刑部尚书徐本极力求情,称“是狂生,当其为诸生时,放言高论久矣”,免死罢归。杭世骏在馆期间于《礼记义疏》的修纂用功颇多,在离开“三礼馆”后更倾心于《礼记》一经的搜讨和编纂,晚年撰成《续礼记集说》一百卷。乾隆三十年(1765年),乾隆帝南巡,杭世骏前往接驾。乾隆帝问他:性情改了没?杭世骏回答:“臣老矣,不能改也。”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去世,另一说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乾隆帝再度南巡,惊讶杭世骏竟没死,当晚杭世骏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