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汪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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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湖百顷寺门桥,梵唱鱼龙影动摇。
三要宗风标汉月(具公之师同论三玄三要),四明春雪送江潮(具公越人)
高原落木天边断,独夜寒钟句里销。
布袜青鞋故山去,扁舟芦荻冷萧萧。
按:(时应佛日请将行)
圣人始为栋宇。先披绿甲之图。神仙亦好楼居。可徵黄庭之箓。玉皇之宫三十六。纵星斗之难梯。金刚之峰万二千。尚云霞之相接。其瑰奇则岩岩秀发。玉浓银镕。其深邃则谷谷窈冥。虬蟠狮伏。上而五城密迩。下而十洲旁通。沧海千秋。六鳌之头不老。玄关万里。八骏之蹄未尘。群灵于此秘悭。列真玆焉窟宅。瑶台石室。连雾壑于青天。绛节霓裳。降烟驾于白日。元化之所涵蓄。灏气之所凝融。瞻彼山映之一楼。乃在水源之高处。重峦复嶂。路挂三清。悬瀑回潭。门开八洞。非惟赤松之属。来从阆风之岑。亦有金粟之徒。移自恒沙之域。鲸鹏卫送。石帆落安昌之洲。獐犬引行。银钟度欢喜之岭。将莺林之金氎。栖榆树之瑶枝。灵鸟喙垂乾壤。喷三危之液。老龙鳞缩深渊。涌百层之坛。彼岸以之始开。玆宇以之创建。桥横绝涧。通众香之真源。楼在半空。带群玉之秀色。千重雾髻。交晖于绿房之前。万朵芙蓉。叠映于朱牖之内。信绝景之斯在。肇命名之可观。桂影萦栊。似入素娥之殿。桃花拂幌。若泛金母之池。法界三千。宝云迎访道之驾。崇栏十二。祥风送步虚之声。神女凭轩。阅桑田之成海。仙童对局。笑樵斧之烂柯。何意水仙之多猜。遽致雨师之骋变。山潨暴激。冲飙共疾雷交争。坤轴翻倾。隆栋与叠石俱尽。金书玉版。沈沦渊客之庭。紫柱银楹。漂落阳侯之府。三玄拊手于金阙。九素抚膺于琼都。异境荒墟。鹤上霄而鸣诉。灵津堙绝。鼋出海而思营。维摩默伤。走法众而趋事。真宰阴佑。命化工而协谋。瀛洲旧朋。记瑶装于玄圃。洛滨新侣。想金格于青田。共相神功。重修宝界。飞梁压水。策来金华之羊。华构悬虚。架得银汉之鹊。浮丹波上。状紫阁于骊渊。缕碧云间。迈青台于蜃浦。红霓带雨。望横梯而让辉。紫凤鶱霞。次连甍而寡色。罗公投杖。谩誇升月之奇。荆客挥斤。休道成风之巧。规视前而稍广。役匪日而已完。绣桷岧峣。去苍旻而咫尺。雕檐缥缈。在绿水之中央。珠网倒涵。落疏星于镜里。璧珰斜挂。栖满月于壶中。平临而羽翰自生。俯瞰而毛发可数。光痕泉室。碎天孙之织文。影袭霞标。拥云母之屏障。瑶林吐籁。香飘绮疏。锦渎飞湍。响流璇閤。溪烟夜落。犹湿缃帘。海日晨升。先临玉榜。银沙露溽。窗前宿朱顶之禽。翠璧霜浮。户外绕丹叶之树。鸾箫陋燕贺之语。凤笙替翚飞之谣。北极群仙。喜官府之有作。西天诸佛。乐禅地之不孤。鹤驭飙轮。倒琼浆于涧户。金幡香盖。腾贝叶于山扉。雾登月憩之游人。跨汗漫而延伫。鬼泣风惊之词客。俯寥廓而吟哦。云将眷而褫魂。水神闻而流汗。天台琼馆。不孤擅于寰中。海岛银台。岂独高于系表。脩梁将举。嘉颂斯陈。
儿郎伟,抛梁东,参差列岫总连空。
鸡声忽自云霁下,知是金鸦涌海中。
剃须有说乎?予日:子贡灭须,则衣妇人之衣;(见王充《论衡》。)子思借须,则却文侯之鬣。(见《孔丛子》。)古称长须者奴,无须者圣。吾夫子无须,要知杨朱之所不拔,宜乎释尊之所悉剃也已。余交南屏颠老十七年矣。饮醇有口,酒来则苏则须张;说法无心,我到则荆卿发上。本来面目,相相皆空,纵不于䰄,鬑鬑颇有。乃者重到西湖,闻其于沉沦曲糵之时,为堕落须眉之举,盖腊年已六十也。迎门一笑,张仪之舌尚存;缓颊而谈,参军之髯尽落。岂果梵天大塔,有人向如来乞髭;亦或灵运尊髯,竟送与闺人斗草耶?抑余闻之,桓司马双腮反猬,貌似宣王;崔季圭四尺长须,俨然曹操。须已何助于人哉?某青春已去,张元之潞涿空伤;白发未生,刘备之诸毛已绕。于此过马鸣刀下,已惭皮尽毛存;有日付周官薙人,亦许我还童返老乎?赠君四偈,龙髯莫攀;读吾三玄,虎须再捋。
林公须发最神明(道林须发神明。见《世说》。),何事删除不教生。
毕竟修罗才杀退,梵天刀下傲人情
⑴ 佛须六十四茎。剃后,梵天立刀塔,以两茎须与修罗助战,大胜。见《大藏》。
汪杏书夫人 清末民国初 · 吕景端
对联
赋于归八年,庙中苹蘩,堂上色笑,厨下羹汤,秩然芳规,阐美我操中垒笔;
了尘缘七夕,亲懿行哭,里党累歔,臧获陨涕,炜矣彤管,悲秋为读大招词。
百字令 江亭词并序(一九二七年) 清末民国初 · 杨度
盖人生哀乐全由心境。境既生心,心复生境,于境若有爱憎,于心即有哀乐;实则哀即是乐,乐即是哀,境即是心,心即是境,对待相消,了无一物,自非圣人,不能悟此。予与午贻交三十年,同游湘绮门下,既闻《庄子》逍遥之旨,更治《春秋》经世之学。光绪戊戌同赴京师应礼部试,午贻以一甲第二人及第入翰林,而予落第南归。将出京时,偶游城南江亭,即陶然亭也,依百字令题词亭壁,有“西山王气黯然”之语;午贻和之,则曰“碧水明霞相照”,词意皆言朝政。其时政局可安可危,见危则哀,见安则乐,境以心成,心由境转,自心自境,自哀自乐,故同一江亭,而二人哀乐相反又如此。未几而清室亡,共和成,予仍坚持君宪主义不变,一败于前清,再败于洪宪,三败于复辟。洪宪之役,午贻与焉。予于君宪三败之后,自谓对国家、对主义忠矣,可以已矣,乃不更言经世,而由庄以入佛,数载修心,遂有庐山悟道之事。午贻相与参修,亦成大觉。岁丁卯重会京师,时民国十六年春,距戊戌三十年矣。世变愈亟,人心愈扰,午贻复续《江亭词》示予索和。其词则曰:“听唱孤蒲新曲子,洗尽从前懊恼”。予词亦曰:“一自庐山看月后,洞彻身心俱了”。词意全同,与前尽异,盖皆悟后之辞矣。午贻言曰:“今日乃无哀乐可言。”予曰:“然哉!哀即是乐,乐即是哀,只有一心,并无二境,境即是心,心即是境,并无一境,亦无一心,无心无境,即无哀乐;心无哀乐,名曰哀乐,无心哀乐,名曰无心。极乐世界,诸佛境界,如是如是。故同一江亭,而二人哀乐,前后有无,相反相同,又复如此。”于是午贻与予各为词序,彼序其事,我序其心。此如寒山、拾得之诗,游戏人间,偶然唱和,词耶?偈耶?非所问矣。词曰:
一亭五羊,剩光宣朝士,重来醉倒。
城廓人民今古变,不变西山残照。
老憩南湖,壮游瀛海,少把潇湘钓。
卅年一梦,江山人物俱老。

自古司马文章,卧龙志业,无事寻烦恼。
一自庐山看月后,洞彻身心俱了。
处处沧桑,人人歌哭,我自随缘好。
江亭三叹,人间哀乐多少。
附一:夏寿田《百字令·江亭词》
西山晴黛,阅千年兴废,依然苍好。竖子英雄都一例,付与断烟荒草。一勺南湖,明霞碧水,未觉风光少。不堪回首,酒徒词客俱老。
休问沧海桑田,龙争虎战,闲事何时了。听唱孤蒲新曲子,洗尽从前懊恼。随分题襟,等闲侧帽,一角江亭小。不辞尽醉,明朝花下来早。
附二:杨庄《百字令·和伯兄虎禅师答天畸居士 江亭怀旧之作兼呈畸公》(一九二八年春)
江亭迢递,祗前峦葱翠,青青未了。嫩绿鹅黄看不尽,忽忆旧游情调。憩迹湖山,骋怀江海,时日经多少。苍颜犹在,此心曾虽俱老。
白笑漆室衿期,班昭意志,妄扰虚明照。顿觉妙圆情净性,即是六根烦恼。无色无空,即支即色,冷暖凭谁道。人间游戏,荣枯哀乐都好。
附三:夏寿田《百字令·天畸答词》
襄阳半偈,喜丹霞行脚,新逢灵照。闻道十年依净土,万事一朝都了。放下须弥,拈来寸草,时节因缘到。洞庭水满,君山湖上青好。
应笑多口阿师,禅床高坐,演尽三玄要。除却六根烦恼外,那有净明心妙。人海团瓢,空山鈯斧,分向毗耶老。三千里外,时间清夜孤啸。
古德言:十劫坐道场,佛法不现前,不得成正觉。又云:一人发心,归真十方,虚空悉皆销殒。敬和来词,为庄大士成佛贺。戊辰闰月夏寿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