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释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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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辨九首 其一 陷昌震陵 明末清初 · 郭之奇
七言律诗
初秋之半,以考事于役中土。维时奴陷昌平,逼近畿。突险而行,身如寄焉。抵河干,复值流氛孔炽,邸抄隔绝者及月。闱中坐燋釜,心如焚焉。竣役,疾驱中道,始闻出口信。以秋尽之前二日获抵都,来往征途,盖如梦焉。定志怆时,因约略闻见,总三秋作《秋辨》诗,七言九律。或曰:秋何辨也?曰:辨其感于秋,与郁于秋者,而诗以言之也。然则亦言矣,言何容易?其感于外而不可终解者,微言以晓之;其郁于中而不能直达者,详言以明之,因以谓之辨也。微言以晓近于比,详言以明近于赋,故义类皆以诗行。而“忧心孔棘”,于诗人之温厚少,于骚人之悲愤多矣。知罪惟秋,岂好辨哉!辨止于九,亦曰“悲哉秋之为气也”。秋气悲人,恐不自已,因有取于古人之深于秋者以节之。
小丑饥来望饱归,中枢上策总依违。
狼堆晓夕添红焰,龙鼎风尘出翠微。
选将徵兵仍故檄,全师守境便神机。
三辅残黎何地免,诸陵端藉在天威。
开城留守金公禹锡以书来曰。先祖考忠贞公之卒。今五十年。墓隧之碑若表。业已具。而惟是竁无识。昔子先王考文孝公实撰状。考文简公请赐谥。窀穸之事得备矣。子必有闻于家庭者。今以是属。子其克绍大父父之意。呜呼。小子无似。其何敢秉公幽堂之笔。以承我前徽。又何足以阐扬盛烈。以永公于不朽。而窃尝闻先人称公。曰吾先子之所畏也。及读祖父书。景仰之诚。愈久愈深。每恨生后。未及与通家儿孙之列。一瞻君子之仪。盖公始终大节。至今举国妇孺靡不闻。而然慕之笃知之审。如小子者少矣。留守公不以固陋而辱命之者。盖亦由此。故屡谢而不敢终辞。谨拜手以受而述焉。公讳德諴。字景和。号醒翁。其先商山人。远祖高丽甫尹需。其后有曰镒。赞成事。禄左代言。代言有三子。长政堂文学上洛君得培。讨平红巾贼。弟商山君得齐,洛城君先致。俱以儒将有功。世称三元帅。墓在尚州开元洞。洛城生护军承富。其配柳氏既孀。从一子迁于海西之白川居焉。仍世不振。至公叔父泽。首抗章请雪乙巳诸贤冤。直声震一世。登科被选玉堂。官止殿中。公兄弟继之以大。赠曾祖讳衡左通礼,祖讳长琇左承旨,考讳洪吏曹参判。参判娶延安李氏参奉胤公之女。以嘉靖壬戌七月五日生公。幼学于殿中公。文艺日就。甫成童。淹贯经史。丁亥。举发解三场。一居第一。戊子覆试。中上舍选高等。其冬。又魁东堂试。明年擢第。补成均馆学谕。白沙李文忠公有鉴识。见而深重之。壬辰之乱。奉大夫人。避兵于海西。闻延安士民谋城守。无可将者。时李公廷馣在白川。公驰见为陈大义。遂与俱之延。延人果推以为帅。公为从事主兵餫。会闻大夫人遘疠。奔救未及还。城已围不得入。而使李公成破贼之功者。实公计也。转赴行朝。为郎礼工二曹。兼备局郎。甲午。为军功都厅。当大乱之后。大小战功无算。请诉填咽。公一一详核。高下得宜。一时称其公平。转礼曹正郎。拜宣川郡守寻罢。丁酉。为户曹正郎。倭寇再动。天兵大举南下。朝廷议遣度支堂郎于江华。管漕转。相臣金公应南知公才可独办。请以委之。军兴无乏。踰年竣还。由直讲出守清风。无何自免。进礼宾军器寺正。癸卯春。拜成川府使。先是守令过春分之任者。不许挈家。有母亦不得将。公以大夫人年高。不忍久离。言于诸大臣。请奉往。诸大臣许之。后人以为式。坐微事罢。复由诸寺正。除长湍府使。绣衣以清苦闻。赐表里。后拜直讲。迁司艺。素性高淡。于名利若浼。故当路无推挽者。光海初。时议颇收才望。屡拟台省。而除命终不及。李文忠公为体察使。以安州重镇役巨民饥。启言公公廉勤敏。举朝无比。请令往治之。绣衣又褒启。拟诸伯夷龚黄。盖公莅任。苦体砥廉。一尘不染。因革徐缓有序。静而理。养老劝学。抚疲残。有古良吏风。所至皆立碑以颂之。居二年。中水土疾。解官归。壬子秋。大夫人下世。制才除。斥补输城察访。人见澌瘠甚多。劝以勿赴。公曰。亲在。幸蒙恩屡专城。备尽荣养。今以地远恶而规免不可。遂行至诚抚摩。邮卒大苏。顷之病转增。弃归家食者三年。时盛治宫室。士夫家多令僮指趋役以取直。或有闷公贫。以是告者。公曰。宁饿死不忍为也。丁巳秋。叙拜军资正。移正军器寺。是冬。光海将废母妃。贼臣怂恿。驱百僚议。公引经草数百言。将献。见李文忠公及行司直郑公弘翼议。叹曰。吾所欲言者。二公已先之。吾又何加。即书曰。臣一片爱君之心。与李恒福,郑弘翼一也。议上。万口一时传诵。遂与二公同窜。公始栫棘于南海。凶党密请移北塞。托以疑与岛夷通也。初配明川。以其稍近内。改稳城。到南海七日。金吾郎先文飞传。人皆谓将以处公。公亦自料必不免。令僮仆具粥以进。为书诀伯氏。神色怡然如常。及至。乃移配也。行过北青。见文忠。语及此事。文忠笑曰。吾侪罪大。死固甘心。至于粥饮待之。吾所不能。君可谓冥顽矣。戊午。建夷兵起。凶党又言将通虏。徙之泗川。一岁中跋涉七千馀里。饕风虐雪瘴烟备尝之。而气益坚悍。事与刘元城绝相类焉。夫人自京随往。公曰。此中即圜墙也。令处于远村。越六年癸亥。仁祖大王改玉。首拜公司宪府执义。自篱中召还。时悉释守正诸臣而收用之。李忠定公贵亚铨曹。于公为姻家。而事异常式故也。公入城引嫌递。明日。上特命还拜。俄升授刑曹参议。转礼曹。秋。中朝遣推官。将问废置曲折。特简公往傧于关西。明春归。其间拜同副承旨。递移工曹兵曹。迁右副承旨。上御庆德宫。公进戒曰。此乃生民膏血。光海之所以覆亡者也。上为之动容。有命以二百间材瓦。赐长公主家。增其第。公论过制。封还银台。覆逆之规。自公复始。已而递而复为。上因祭仁嫔庙。命复金公谅官资。公谅者曾在宣庙朝。开幽径结宵人。为搢绅厉阶。院中嘿然欲奉行。公独执不可。手草启封还。有曰公谅事源流深远。故不穷其本。而今以其姓名出于圣教。则远近必惊公谅之尚在此世也。上盛怒。遂辞递。自是拟清要。上皆不用。郑忠肃公烨遗表言公事曰。孤忠直节。一言见忤云。后拜国子长。以作新为己任。修明轮讲通读。激励勤至。朔望焚香。必率僚寀宿馆下。养士之需。旧所隐没。一皆收整。儒巾曾附丽凶论者。稍稍见解。公疏论之。诸生陈章谢罪。上答曰。大司成金某。立节昏朝。扶植纲常。游心坟典。博通古今。予自谓能得师儒。今后一遵教诲。勉修学业。仍遣中使宣酝。饮诸生以罚杯。丁卯奴寇至。为海西号召使。还历司谏院大司谏,吏曹参议,弘文馆副提学。常兼槐院副提调。间出为骊州春川。其在骊也。监司请以待华使之礼待奴差。文移至州。公回牒极言其非。有蹈海之语。投印归。乙亥春。元庙追崇将祔。而穆惠两陵坏。廷臣以妨祔礼。多为掩讳。公疏言忧庆同时。有慊幽明孝思。请退以俟修陵完。不从。丙子夏。奴僭号。遣使来胁。公疏言天王未命之号。邻国称之。则春秋讨之。今我书称彼国号。已犯春秋之法矣。蠢玆蛇豕。食我皇土。黄屋左纛。不可共一天也。绝则为夏。不绝则为夷。宣祖大王定志养气。畏天事大。及其塞乎天地。则中国如一家。四境如一身。终至天兵奏凯。愿殿下立至刚至大之表。为百官万民倡。又言饬帅臣申军律。示之以必死。为捍禦计。上不能用。大臣承命选廉谨吏。仅五人而已。而公与焉。升嘉善阶。公于四五年间。喉司,经幄,泮宫,薇垣。出入迭居。而为六曹参议殆遍。上以著节老臣。特示优礼。而由鲠直寡合。位不加进。至是拜大司宪。寻辞递。复由国子玉堂。还长宪府。递为大护军。考终于新门外侨居之第。是年十二月十日也。公于前后国哀。丧食至卒哭乃已。仁烈王后丧。年已七十四。而犹不变。因成末疾。将革。东首命夫人出。欲草遗疏而未就。独语谆谆曰。国事已无可为。壬辰恢复。赖天朝之灵。而今无复得力。奈何奈何。既没四日。虏骑遽傅西郊。家人奉柩藁葬于西江。时极寒冰冻。仓卒掩土。而贼大阵㳽漫左右数月。远近累累冢。发掘无数。独公殡得免。人以为忠义之报。乱定。权窆于广州月川里。庚子冬。改葬于积城群芳谷午向之原。公天姿刚直。志操清苦。性至孝。十二而孤。庐墓守制。如成人。事大夫人。顺志为养。家贫甚。菽水尽欢。居官。未尝以亲故烦民曰。是非吾亲意也。大夫人享年九十三岁。公寝不离侧。衣不解带。躬执婢使之事。一夜或十起者数年。比丧。号绝者屡。葬后虽依礼反哭。而与伯氏替守丘墓。毁几不全。祭祀视牲省器。皆亲之。忌日悲哀如处丧。友爱甚笃。少丧姊。食素以讫服。伯氏老。抚之如婴儿。其没。公亦踰稀。而朝夕哭殡次。姊妹嫠居。竭诚救恤。取育孤甥堂侄。恩若己出。月俸岁馈。悉分亲戚。以及邻里。平生自奉。人所不堪。而不以介意。夫人告乏。则笑应曰。若至饿死之域。天有生活之道。每罢官归。橐如洗。人或为言。则怒责曰。备甘毳以养亲。且供妻孥。而又复营私。是乃大盗也。终身僦居。不蔽风雨。一狗裘三十年不易。贵且老。疏粝菜羹。如少贱时。易箦。无衣服以敛。常曰。人若留心于衣食。馀无足观。闻人家侈靡之事。必曰。此亡家之道也。至于花卉图画。亦无所好。而惟专心经籍及宋诸贤书。尤喜看名臣言行录曰。吾于此自少至老。多有得力处。每论为学之要。以居敬为主。凝尘满室。亦不扫曰。身心上尘尚未祛。何暇外乎。少尝舟次通津。风雨暴作。船荡几覆。篙工颠仆号哭。渰死者三人。而正襟危坐。默诵程先生心存诚敬之语。盖其定力有素。故能临大节。确然不挠。始为军器正。以从幸宿阙外闾家。夜深。主家有美女子开户入曰。浑家往祷松岳。一婢熟睡。更无知者。公以礼责而退之。不欺暗室。又如此。贞介绝俗。清芬映世。而晚节愈自励曰。凡人少壮。或能饬躬以正。及血气既衰。迫于饥寒。溺于妻子。前后若两人者多。吾所以益加警畏者也。又曰。人以微细事而忽之。则终至败身而不自觉也。平居言行。皆可为世则。临没。遗令子弟曰。吾平生未尝害一物。虽至微之物。生生之理。与人同也。尔等其念之。始讣闻。边报急。赙祭不及行。后上闻之悼甚。命追赐如仪。以子从勋。赠吏曹判书。孝庙朝。先人陈公及郑公弘翼忠节。宜并加易名之典。孝庙嘉叹久之。命下太常议。夫人庆州李氏。别提元诚女。贤而安贫。在家佐公孝友。从官佐简洁。以成公家法之美。后公十年卒。祔于墓左。生二男。长卨文科寺正。次向正郎。正有一男。即留守。三女适士人安斗极,牧使李曾礼,持平沈思泓。向有二男。圭锡夭。命锡参奉。二女适士人郑洛,成重五。留守有三男。濡进士,演承文正字,浣进士。命锡有四男。泳生员。馀幼。呜呼。当金墉之变。凶焰爇天。彝伦坠地。公独奋发。刀锯鼎镬之中。特立为大冬松柏。斯已卓绝矣。自丁卯以后。坚守谠议。至丙子虏氛将逼。朝野震恐。无不丧气者。尺疏扶义。精诚激烈。直与日月争光。忧伤慨慷。至死而不已。非生禀至刚之气而能之乎。噫嘻悲夫。纩息才绝。乾坤翻覆。百六运钟。迄于今焉。吾知公之气必郁结于九泉之下。凛凛乎上射穹苍也已。遂感涕而系以铭曰。
于维我公,天实挺生。
既孝既悌,行通神明。
含贞履洁,玉雪其姿。
低徊外内,一视险夷。
时丁罔极,人纪斁绝。
公奋直辞,辞约以切。
一片丹心,同我白沙。
彼昏莫谅,淫威乃加。
环棘囚之,北塞南溟。
星霜七阅,天日复明。
脱公徽缠,冠以峨冠。
万人争睹,如凤如鸾。
圣君曰咨,是予贞臣。
公进昌言,不避婴鳞。
惓惓忧国,蹇蹇匪躬。
正色独立,清议之宗。
嗟天降乱,衅起西裔。
胁我以从,义当国毙。
一封肝血,万世天经。
于维我公,始终大名。
古之遗直,今也则亡。
有丘睪如,正气攸藏。
作诗铭幽,以告无垠。
非我可徵,先祖有言。
路转山环杂古柯,覆茅苫舍傍坡陀。
疆隅湮没辽金界,虎穴鹰巢处处多。
海门风动香烟细,古殿光歊神鬼睨。
玉歊宝匰想同陈,纪甗秦匜定分类。
刘侯山骨终菌蠢,吴女金伭祇侈媚。
摩挲不敢近亵玩,郏鄏俨睹成周治。
镜如对面鉴毛发,动植惊潜七行字。
千年独葆形神全,水哭山呜囚奰屃。
何时流落江之浒,亚字栏干杂珠翠。
有明权相分宜严,不与秦家别枭鸷。
议礼何曾准汉唐,但缀青词固高位。
苞苴四海逾天家,香冠竟致忠良弃。
忽传宝气烛京口,逮系须臾等儿戏。
老奴固应宝康瓠,大哉奚取宗庙器。
金绳铁锁喧周道,席裹毡包拥津吏。
忠弼堂前沈水焚,有耳耻闻鄢赵议。
从来神物戒饕餮,培塿一败成转易。
破镜飞天杳莫期,明珠还浦堪嗟异。
感伤离合竟何常,移植灵岩享高士。
清昼絪缊梵唱开,深堂斓驳魈踪避。
洞荒三诏怪鹰巢,郁鬯谁陈举前堕。
阅世昆明几劫灰,乾坤蚁战曾何啻。
嗟予裹足未能游,屈首红蟫甘槁悴。
江天安得眼双明,急呼袍笏轩昂拜。
彭城跃水不可见,蕞尔那许同轩轾。
程君好古继前邈,辨析鸟虫漏天意。
书窗三复王维篇,瓦鼎茶烟飏诗思。
侍郎明兴奏微山湖水符定志诗以(乾隆丁未) 清 · 弘历
五言律诗
多年经擘画,此日告功成(比年微山湖因来水微弱不能收符定志前据兰第锡奏请挑挖上游坡水河渠以资灌输遂令明兴前往督率地方官先行动帑疏浚节据明兴奏称业经挑挖深通支干各河以及沟塍畎浍之水无不盈槽下注由河达湖)
已足丈馀志,还堪尺一赢。
洼田疏免涝,远运济通行(兹又据明兴奏现在微山湖水于收符定志之外多收水一尺有馀不特田间沥水畅导归湖凡农田低洼之处可免积潦且于本年浮送全漕船只倍资遄速即此后数年亦可随时宣泄无虞匮乏矣)
申定岁修制,毋虚费力营
⑴ 此次大加挑挖嗣后若不实心经理恐久远仍致淤垫因谕河东总河兰第锡山东巡抚长麟等随时留心查勘疏浚仍著于每年霜降后具奏一次以凭查核庶功可经久不致虚费前劳也
两督任虽异,一漕事本同。
发先到应早,源治委斯通(往岁督河诸臣挑浚运中河不趁上游未放水以前先建闸座以致水无拦蓄因命阿桂驰往会筹妥办并令兰第锡毕沅长麟悉心会勘东省运河应行疏浚事宜特命明兴专司其事于是微山湖水收符定志更有赢馀年来运道疏通粮艘得以遄行而今岁过淮倍早源治委通此其明验也)
几费饬催力,竟成济运功。
并称膏澍渥,额首感无穷。
⑴ 兰第锡前奏本年漕船首进淮安二帮于正月二十二日催出江南黄林庄入山东境在后各帮以次前进近又据管干珍等奏首进漕船二十六帮共船一千二百馀只俱于正月二十八日盘验过淮盖缘去岁漕船于中秋节前全数抵通因得及早回空不致有守冻情事是以能复冬兑冬开旧制今岁到通日期自较去岁当更早矣
⑵ 兹又据兰第锡管干珍各奏桃源淮安等处同于正月二十九日雷雨交作入土极为优渥不特麦苗长发春田播种之候得此甘澍预兆年丰而山泉畅注运道水势益加充裕览奏更为慰庆
去年通运命明兴,幸得微山湖水增(近岁以微山湖收水多不及旧志以致不能济运上年命明兴前往动帑挑挖疏导于定志一丈一尺之外并多收水一尺于是八闸以南浮送粮艘可期遄速)
孰谓卫河弱于北,又兼古浅梗相仍
浚淤一再材能遣,转漕督催天庾登。
更报南粮早去岁,人为济事语诚徵。
⑴ 其自临清以北专藉卫河济运乃今春卫辉怀庆一带缺雨卫水微弱兼之直𨽻更多古浅以致豫漕已不能前进而南粮又安望其遄行耶
⑵ 前命御史和琳巡视山东漕务又令内阁学士管干珍驰往分投查探水势淤浅之所督令疏浚一面催䟎粮艘兹据会奏管干珍南赴馆陶沿河至浅阻之秤钩湾地方将豫省之平前平后任城徐前徐后五帮督催过浅次第挽至临清插帮行走和琳北赴武城德州一带沿河酌量起拨查催前进于五月初五日南粮大河前泗州后二帮䟎出东境柘园镇淮安三扬州二等帮现亦跟梢北上其东省十帮豫省之通天两帮已全数尽入直境查上年南粮首帮于五月十七日始出东境本年较早十二日是今岁抵坝可期迅速二人材能洵为不负任使尔
仓场侍郎奏开斛起运诗以志事(乾隆己酉) 清 · 弘历
七言律诗
近数年来运道艰,几多神思费其间。
曰惩曰劝匪一致,筹浚筹疏有几般(前数年漕船阻滞漕臣毓奇张皇无计为之筹画再三又因督河诸臣挑浚运中河时不趁上游未放水以前先建闸座以致水无拦蓄一泄无馀严行督饬设法办理将萨载李奉翰各降顶带示罚又以黄水倒样沙停清水不能畅出命大学士阿桂驰往河工为之主张会商熟筹妥办以期利济运道至前岁复谕令兰第锡与毕流长麟悉心会勘东省运河应行疏浚各处特命明兴专司其事并谕以民修各工先行动帑兴修俟工竣后分年带徵以纾民力如动帑过多即据实奏闻降旨豁免嗣据明兴将支干各河一律疏浚深通徵山湖收水较每年定志一丈一尺外多收一尺馀于桥是南北运河始得通畅至上年又以卫河水小直𨽻吴一带间有浅阻之处亦节次传谕挑浚赶办并官造拨船起运漕粮乃得迅速抵坝回空不致冻阻而所带土宜货物源源而来京师市价亦日就平减)
所幸秋霖铺底足,更欣春雨益波潺。
较先两月开斛早,事在人为理不删。
⑴ 自乙巳年起河南安徽江苏等省久旱洪泽湖来水微弱清口致有停沙又以运中河岁久淤垫漕船节节阻滞嗣丙午夏秋黄水盛涨清水不能刷沙而山东微山湖连年水匮又不能收符旧制以济运道遂致南漕北上又复浅阻是以频年漕船不能全数抵通屡有截留之事详见前数年志事诗注
⑵ 上年秋雨深透河水充足加以今春南北雨雪优沾运道益为畅达兹据仓场侍郎苏凌阿刘秉恬奏称山东德州卫并豫省通州所等共二十帮漕船于二月十九二十六等日俱已陆续拽过津关其首帮已于三月十二日抵坝即择吉于十二日敬祀河神开斛起运查上年东省首帮于五月十二日始行到通本年较早两月现在南粮头二三进各船俱能挨次跟楼北上衔尾而至今岁全漕自可仍复从前旧制等语可见事在人为果能实心经尽自有成效也
戊戌以来漕运滞,至今一十二年过
其间廑几宵而旰,无奈示惟劝与诃。
乃得中秋到已毕,较之昔岁早犹多(前岁畴咨疏浚南北运河以洪泽湖来水微弱渐致清口停沙因命阿桂会同江南督臣河臣熟筹妥办又命明兴挑浚山东支干各河于是微山湖水匮较每年定志一丈一尺外多收水一尺及直𨽻吴桥一带间有浅阻之处亦谕令直督设法挑挖并官造拨船预备起运其有实力效缋者立予优叙懈弛者严加惩创总期迅达全漕以还旧制兹据苏凌阿等奏本年漕粮及带运往年缓减之粮共三百五十三万六千馀石均于中秋节前全数抵通今岁虽有闰月然全漕之外并有加褒带运之粮多米二十馀万石以米数核计起卸日期即除去闰月亦较四十二年为早等语漕船既已早到回空无阻自此每年可复冬兑冬开之制盖几经筹尽始得奏效洵乎事在人为也)
慰哉更与惭俱切,事在人为语不讹。
⑴ 自四十二年八月内全漕届期抵通后连年以水浅滞运多有截留守冻情事若非迩年加意筹辨几成积重之势
微湖积水运河资,储蓄无方遂失宜
迩岁尽心为(去声)经理,昨年得力免稽迟(曾命大学士阿桂会同江南督臣河臣筹办清口停沙复命山东巡抚明兴将山东支干各河一律挑浚于是微山湖积水较每年定志一丈一尺外多收水一尺是以近年全漕抵通为期较早而去岁则于七月初旬亦已全数鳞泊通州以次验收不可谓非迩来尽心经理之效也)
因之亟命勤厥后,即见兹陈早及期
更报南粮循序进,由来万事在人为。
⑴ 江南邳宿一带运河每岁藉微山湖积水以济漕运乃因司河者储蓄无方遂致河水浅滞往往有截留守冻情事
⑵ 去岁漕艘得以及早回空继此自当勤加整顿永复冬兑冬开旧制兹据李奉翰和琳会奏往来查催督饬业将南旺分水口及临清济宁彭口各塘河并台庄八闸一带攒挑完竣适漕臣管干珍报称南粮头帮大河前帮船二十二只于正月十三日渡黄随即饬令运河道沈启震将微山湖口启板放水畅注八闸下达江境邳宿运河以资助济等语自非水势充裕安得及早遄行如此益知事在人为何虑积重之不可返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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