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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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96—1772 【介绍】: 清浙江仁和人,字大宗,号堇甫,自号秦亭老民。
雍正举人。
乾隆元年召试鸿博,授编修,校勘《十三经》、《二十四史》,纂修《三礼义疏》,改御史。
乾隆八年,因对策言“满汉畛域不可太分”罢官。
晚年主讲粤秀及扬州安定两书院,好奖掖后进。
有《礼例》、《石经考异》、《史记考异》、《词科掌录》、《榕城诗话》、《桂堂诗话》、《道古堂诗文集》等。
晚晴簃诗汇·卷七十一
杭世骏,字大宗,号堇浦,仁和人。雍正甲辰举人。乾隆丙辰召试博学鸿词,授编修。有《道古堂集》。
词学图录
杭世骏(1696-1773) 字大宗,别字堇浦,晚号秦亭老民、春水老人、阿骏,室名道古堂。仁和(今杭州)人。乾隆元年(1736)举博学鸿词科,授翰林院编修,官御史。曾受命参与校勘《十三经》,《二十四史》。以耿直被罢归田,于里中结南屏诗社,潜心于学问著述,与同邑小山堂赵氏,扬州小玲珑山馆马氏交密,互乐藏书之趣。先世有"道古堂藏书楼",又筑"补史亭",丁申《武林藏书录》评论杭世骏藏书:"先生以补今朝一史,所举籍已盈几堆榻,则其他书之富可知。况两浙经籍,曾经编纂成志,为卷五,为目五十有九,为书一万五千有奇。先生自序,洋洋千馀言,夫以百宋千元自矜储藏之富者所可比拟哉。" 乾隆十六年(1751)得以平反,官复原职。晚年主讲广东粤秀和江苏扬州两书院。工书,善写梅竹、山水小品,疏淡而有逸致。间作水墨花卉,亦古朴典雅,书卷之气盎然。雍正十三年(1735)自杭州到福州,为纪行程而作《山水图》册十五页,每页有诗,笔墨萧寥粗犷,诗句平淡倔强。一生勤学丰著,有《史记考证》、《经史质疑》、《文选课虚》、《榕城诗话》、《道古堂集》、《榕桂堂集》等。
橙花馆集·序
汉武帝英风大略,旁招群彦,故一时儒行如董生,经术如儿大夫,通博如终童,长短纵横如主父偃,应对如严助、朱买臣,词赋史才如两司马。独东方先生不名一行,诙谐戏侮,跌宕于岩廊之上,是以当时目之为俳优,后世惊以为鬼物。余谓先生闳览博物君子也,玩世不恭,捷给澹辞,至于《泰阶》之符,辟戟而谏,其大节伟矣,昆玉秋霜比质可也。 吾友杭子大宗,言不纯师,行不纯德,绝类东方先生之为人。平生勤于聚书,晨钞晦写者十有馀年,而毕方不来,驺牙不至,无以證其蓄积之丛丛,于是形诸诗歌,一往不可罄控。尝放言曰:「镂金错彩,论者弗尚,然学不赡则词不备,词不备则气不充,胸无安世三箧书,日搦管作苍蝇声,奚可哉?公等已矣!」予谓古之作者沈酣于卷轴,而浚发于灵台,能役书,不为书役,大宗持论不可为正鹄。然大宗虽渊然不可究诘,而能运之以越石之清刚,出之以景纯之豪隽,其所以儿抚一世者,固不尽如所云矣。 予行役四方,久不见大宗诗,今年貂敝金尽,垂翼而归,大宗为余蹙额者累日。握手相慰外,出其近作十馀首,益丽以肆。而其送小弱弟一章,则《小宛》之遗音也。小弱弟就昏于黔阳,黔阳去杭三四千里,溯钱唐,浮洞庭,累月踰时乃可至也。其间霹雳魍魉、酸雨狂涛、春风斑竹、古渡神鸦,凡小弱弟之所跋涉而惊且惋者,一一著之于篇。余读其诗而壮其奇,且悲其志也。大宗曰:「余诗类此者夥矣,子其为我序之。」呜呼!大宗磊落豪宕之气,所谓玩世不恭者,非耶?然观其友朋骨肉之间,其大节可睹矣。雍正五年岁次丁未闰三月上浣,钱唐龚鉴。
过春集·序
夫金台千里,能造必诗;铜街九条,敢往则赋。太乙分曜灵之景,而藜之用盖寡;长庚攀超光之足,而鲸之振以末。故欢情似酒,崇伯望而解颜;愁绪萦丝,墨翟逢而曾叹。兰可佩也,对灵均而不芳;月岂愁乎,照陈王而易落。准之今日,宁有易哉?帝城十二,独我无家;客路三千,送人作郡。装落叶以驱寿,披浮云以旌心。出门则稚子牵裾,登车则老人把袂。浮河乱济,步将前而不舒;饯露宾星,目已罢而犹顾。直沽河下,雪古风坚;曲阜城边,青危碧峭。睹疲卫之勌进,值敝貂之不温。则知情以时感,心繇目伤。固当徵彼诗寮,壮兹行色。况以茫茫铁网,竟漏珊瑚;落落金盘,谁餐沆瀣。骨具烟霞之相,身留柏石之缘。局逸步以趋时,蓄奇声而待旦。残膏既烬,间理馀光;渴睡初醒,或耽短咏。良以酒徒市上,最多拊缶之群;学士垆头,不减留髡之乐。是用牵缠积素,挥洒性灵。及夫骊唱苍凉,归鞭萧瑟。北地有绝怜之处,南云有望远之思。罔兮若有求而不至也,怅乎若有待而不已也。非无赠答之章,亦以彬布为快。日月既长,卷帙遂衍,则斯集之大凡矣。若云既和且平,虽怨不怒,提携标格,澄震声音,斯固大雅之式,鄙人莫赞辞焉。 嗟乎!身以贱而趣成,道不行而乐在。两三曲榭,未免有情;数四荒斋,居然无恙。新编在手,狂宾满床。高卧北窗之下,但寘身欲尚羲皇;狎作西湖之游,任讥人不耐官爵。则智津万有,音畅百形。众皆丽此清神,仆亦勉为燕说。钱唐周天度。
赴召集·序
国家承先朝馀教,以文学唱天下,下诏敦劝招延海内闳通博达之士。于时新进旧耇,后先相踵,振采儒林,天下烝然发动。秀水朱太史竹垞,以鸿钜之才,辨音正始,斥远浮空,盖风雅之道郁郁繇此盛矣。当时上下怡安,民物给足,士不迫寒饿,豪家右族或开馆饬具以接英贤,公卿不以章服先韦布,礼敬馈进,幸其一到以为荣。而故臣耆旧,多往时名人,胥与导扬遗绪,为后生磁引,盖吾叹风教之留遗者远也。 事更百年,世经两嬗,其他尽从迁变,而独文学之士流韵馀思,犹足鼓荡人心,遍一世为习尚,盖未有以是为无益而舍去之者。自诸公相接沦没,后进不见前贤风旨,沉塞于世俗之文,锁闭坚牢不复可启,若是而欲进与语古,譬犹奏丝竹于聋者之前,倾耳而莫之闻也,而况夫深博之学、性命之诣欤?则亦有桀黠自好者矫而更之,强其外,空其中,不根而植,自诡可到前人,哆然尊己卑物,睥睨笃古之士,搜瑕索瘢,齮龁抵触,恐不速败。呜呼!古学之不昌,其有不由此欤? 吾友杭君堇浦,少蕴清才,其于古,若以水入水,浃而莫睹其迹也。其于学,一日千里,而犹慊慊也,怵不能至也。故其为诗,根本积册,峻整有制度,且其为之也警以敏,居常哦咏不辍。昔云间诸子,每宴集,多击博为笑乐,陈人中独刻烛赋诗,尝云:「人之英华乘于壮岁,过此衰落,将安及乎?」盖其勤如此。今之堇浦,则亦犹斯志也。悲夫!自朱公之死,吾乡风雅衰歇二十馀年矣。物莫孤于其绝,事当品乎其难,异时老去,堇浦犹能忆吾言否也?仁和张熷。
翰苑集·序
钱思公谓:「朝廷之官,惟翰苑非文章不可。」苏子瞻亦谓:「文章之外,不取他才。」然或以所作卑弱,屑屑应用,不可谓之文章,即子瞻犹自以为空疏冗散,才不逮古,惭内相之名,岂非其实之难副与?故自唐玄宗设官以来,虽代有贤哲以充其选,而直以「翰苑」名集者,陆宣公一人而已。宣公制诏奏议,昭然与金石不朽,而诗文赋集十五卷,所谓雄文藻思搉扬古今者,今先生盖有过之。呜呼!惟宣公不愧于翰苑,惟先生不愧于宣公也。权载之序宣公集曰:「仲尼有才而无位,贾生有时而无命,公才不谓不长,位不谓不达,逢时而不尽其道,命也。」夫宣公不与房、魏、姚、宋生贞观之年,而与窦参、裴元龄生贞元之世,殆不可谓之逢时。德宗以素知公名召对翰林,即日为学士,其知遇固深矣。然当公十八登第,仅以词科博一县尉,唐所以位置博学之士者,不已违耶? 今词科不著于令,惟天子即位之初,特行久虚之典,督臣即以先生应诏,选入翰林,盖以博闻明识不世出之人鼎、不可得之嘉会而授清秘之职,本朝之用人,可谓枢其材矣。先生位虽不达,可谓逢时矣。宣公之时,诏书旁午,仓卒填委,虽洒翰即成,曲中机会,终有如欧公所云「不得专一思虑以工文字,其诗文忧深虑远,盖亦变雅之作」。而先生幸际太平,得与一时僚友从容柯亭刘井之间,以其散直之暇,肆志并力于文章,蔚然而虎凤跃,锵然而韶钧发,何其盛也!读是集者,当知先生之才与所遇之时,皆有过于宣公者,不必区区以禄位相较,而亦可想见国家盛治,其侍从簪笔之臣,为博闻明识不世出之人也,岂其以翰苑之荣誇于田夫野老而已哉?同里后学曹芝。
脩川集·序
杭兄堇浦董志局于海昌,得诗如干首,令予为之引。堇浦之诗之工,不待予言,顾予窃有所念于海昌者,得因堇浦之诗而一及之。海昌故文献之窟也,堇浦拜无垢之祠,式持正之里,搜访查职方《罪维》残编,岂区区骚人之游录哉?而樊侍御光远者,杨文靖公高座弟子,无垢之畏友也,学录不传,微言安在?尚有知其讲堂、荐以溪毛者否?职方志节,晚寄托于丝竹以抒悲愤,而姚监军炳庵弃家长往,以黄檗为西薹,化为精卫,尚有道其姓名者否?抑又闻安阳许侍郎之令海昌也,敦崇正学,招致姚江黄先生,设皋比,雅歌释奠。中吴徐侍郎果亭远来执经,反复叩證人之说,安阳则传《三易洞玑》之旨,岂无薪火之贻足为里社兴起者乎?堇浦其更为我访之,是亦群雅之才所当备也。双韭山民全祖望。
岭南集·序
韩子迁潮,文传驱鳄;范公帅粤,录著骖鸾。此炎徼之艺林,亦前修之笔苑也。然志虞衡于桂海,非无博物名篇;而状草木于南方,未尽雅人深致。必也珠池壁记,既兼子史之长;韶石诗豪,复得江山之助。登高作赋,二楼风雨惊飞;结社分题,五子敦槃麇至。斯足擅湖山宗主,不愧游居;作诗酒总持,无惭羁赋者也。 惟我堇浦先生,浙水词宗,玉堂仙从。紫霄翔步,陆子春帝目佳人;乐府徵歌,元微之人呼才子。赐元丰之金带,方簉清班;焚学士之银鱼,遽归绿野。苏公堤畔,游从半鲁国诸生;谢傅山边,问字遍玄亭高足。于是名倾江左,誉溢斗南。会羊城有童蒙之求,群迎康节;鹅湖重经师之选,争迓林宗。噬肯来游,亦既觏止。高悬䀟泽,谁其叩不能鸣;甘撤皋比,仆亦后而欲往。顾惭形秽,敢托神交?尔乃仲举停车,便寻徐稚;长公渡海,即访黎云。既把臂以入林,遂倡予而和汝。时则信陵公子,频开文字之樽;湘水词人,数与冠裳之会。冯敬通文辞跌宕,暂辍披吟;陈曲逆门巷萧条,恒留车辙。清帘疏簟,赌山果于僧寮;香浦花田,探骊珠于鲛室。银台蜡烬,时斗尖叉;铜钵声残,更调龁蹶。以故水村山郭,喧传杜牧之诗;纸械弓衣,并写兰陵之集。梓为六卷,价重三都。笑顾鄙人,盍作秕糠之导;用陈渺见,聊同糟粕之谈。 窃惟言贵乎文,孰谓诗非关学。颜光禄镂金错彩,讵乏行厨;曹临淄绣虎雕龙,定饶经笥。假令书窥半豹,摛文肯让班生;如其腹果五车,历物应逾惠子。猥云名士只读离骚,岂有少陵但精文选?若乃误求杜若,生吞谢朓之诗;窃恐错解蹲鸱,笑破萧嵩之口。先生则琴筝五典,肴馔百家。瓠史芸编,借出春明坊里;玉韬金版,探来宛委山中。宜乎云涌涛驱,气历万夫而上;海涵地负,音追正始之前。譬之集千腋以成裘,曾无襞积;酿百花而作蜜,难辨馨香。此冯夷所为面旋,小巫于焉气索者,学其一也。 然而李善淹通,仅称书簏;裴公宏博,第号谈林。赋六合以娱人,何能妩媚;让河南而标位,尚待错综。故知锦织明光,苦无裁制;馐罗珍错,未易烹调。人固不可无才,言岂止乎有物?先生则学如不及,才患其多。如营建章之宫,千门齐辟;似历山阴之道,万壑争流。斥朱穆以专愚,徒工著论;诋左思为亿父,祗解研都。得意忘言,还筌蹄于竹素;善师不阵,辑鹅鹳于龙韬。请看学足三冬,何若才高八斗。然则为仙为鬼,终见摈于刘安;宜柏宜桑,究贻嗤于匠石。此度量相越,步趋无由者,才又其一也。 且夫文为载道之言,诗乃缘情而作。缠绵悱恻,美人香草之篇;敦厚温柔,阴雨谷风之什。琼楼玉宇,心伤千里婵娟;剑阁瞿塘,泪洒极天关塞。自非太上,讵易忘情?仆本恨人,谁能遣此?乌啼永夜,辄为拥鼻之吟;雨暗萧晨,每唱懊侬之曲。矧乃秦川公子,岁岁离家;西鄂名流,年年失职。乌金塔畔,花飞九品莲台;黄木湾边,月淡半江菱艓。问老夫之左纛,朝汉台空;吊词客于南园,抗风轩冷。能无感慨?正复淋漓。白江州才擅歌行,赋琵琶而愈妙;李义山词多寄托,咏锦瑟以弥工。君其刺海上之船,杳冥无际;谁则听洞庭之乐,怠惑胥忘。小子何莫学乎,先生其移我矣。此则么弦独奏,众音皆停者,又情深而文明者也。 具此三长,足堪千古。岂直桥名丁卯,祗将清婉标奇;体号西昆,仅以秾纤合度。会见濂泉蒲涧,地以人传;锦石浮丘,山因公重。此日秘之甲帐,珍同海外奇文;他年副在名山,添入沧浪佳话。惟是管窥无当,蠡测何知。入明堂太室之中,莫名其器;睹西子南威之貌,但悦其妍。刚值杀青,敢辞塞白。严诗之附,工部方忧攘臂而前;滕阁之序,昌黎窃喜挂名其上云尔。 岭南后学何梦瑶撰。
閒居集·序
某溯江将道棠之蓼,舟中读先生《閒居稿》,乃辍卷而叹曰:「某何足与读先生之诗哉!」太夫人在堂,不能违色养而从役,潘安仁所以赋也。宅桂堂以侍舆轩,罗典籍以充币帛,拥楹之暇,积有文章,先生所以定是集也。夫亲生之膝下,以养父母,父母之志,盖日望其子之贤而有立,而又恐旦夕去吾膝下,疾痛疴痒之不与知也。为文王之臣,为孔子之弟子,不患不立矣,而来谂之歌、援琴之操,感而有作,其以此与?后世戒养之诚亦少衰矣。声誉驰其志,禄位撄其情,舍朝夕之养以求荣,而哆然藉口于养志。韩退之曰:「子在家,父母虽无离忧,其志不乐也;在外,虽有离忧,其志乐也。」然功名之士,当其拂衣而起,为其亲者牵裾固驻之,或既去而缄书招之,所谓有离忧而志乐者,其果然也与?夫人之志动于壹而已,有一心以宅忧,又安得一心以及乐?退之之言,亦不达于情矣。然则父母之志果何如而后乐耶?束广微之诗曰:「彼居之子,罔或游盘。」叔文之母曰:「好学为福。」盖惟学成名立,览老氏之知足而退,脩惟孝之政,立不朽之言,庶无离忧而其志乐。若先生者,尽之矣。 某幸不嫌斥于先生,而颛蒙朴騃,涉隅角而辄滞,年踰始衰,一无所成就以慰父母。客江淮,走燕赵,陟屺一望,怀袖靡依。老父今年七十馀矣,称觞浮白之乐,抗音顿足之欢,阙然废坠,而又仆仆为此行也,某尚足与读先生之诗哉?某尚足与读先生之诗哉?同里曹芝。
韩江集·序
扬州地交南北,舟车萃集之区,四方士夫游兹土者,挟所请而来,餍所欲而去。凡名园别墅、姹花袅竹之秀茜,不暇游憩也;桓厨邺架、尊彝鼎敦之美富,不遑鉴赏也。间有赠答之章,谀词剿说,藉作羔雁,甚且骊驹乍唱,姓氏旋忘,风雅之道衰,友朋之谊薄,心窃悼之。 堇浦先生掌教于安定书院,擅斲轮之钜手,树骚坛之大帜,一时名彦咸从之游。今老而倦归,觞咏流连,惓怀莫释,睹遗墨而制泪,展画梅以寄慨,深情一往,敦古处而挽颓风,夫岂邂逅适愿,寻常之酬倡歌咏所可同日语哉?今春三月,堇浦归自扬州,手出《韩江》一集见示,大半得于推襟送抱、琴歌酒坐之馀。其气磅礴而磊落,其旨缠绵而悱恻。汉上题襟之咏,河梁落日之篇,希踪曩哲,殆庶几焉。余尝假馆茁村翁濡雪堂,别来忽忽三十馀年。追溯双清阁之斗酒,玉山堂之评书读画,时往来于梦寐而不忘。胜游难再,旧侣多暌,诵先生诗,益切余《杕杜》《蒹葭》之慕矣。乾隆丁亥三月下浣,同里汪沆。(录入:顾青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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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世骏(1696年—1773年),字大宗,号堇浦,浙江仁和县(今杭州市)人。清朝学者。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出生。勤奋好学,藏书数万卷,与同乡梁诗正、孙灏、严在昌等人有往来。雍正二年(1724年)举人。乾隆元年(1736年)举博学鸿词科,授翰林院编修,充武英殿纂修。后入三礼馆,纂修《三礼义疏》,用功颇多,主要负责《礼记》中〈学记〉、〈乐记〉、〈丧大记〉与〈 玉藻〉诸篇。乾隆八年因《时务策》主张“意见不可先设,轸域不可太分,满洲才贤号多,较之汉人,仅什之三四,天下巡抚尚满汉参半,总督则汉人无一焉,何内满而外汉也?三江两浙天下人才渊薮,边隅之士间出者无几。今则果于用边省之人,不计其才,不计其操履,不计其资俸。而十年不调者,皆江浙之人,岂非意见轸域?”乾隆帝闻知大怒,几欲处以极刑,因刑部尚书徐本极力求情,称“是狂生,当其为诸生时,放言高论久矣”,免死罢归。杭世骏在馆期间于《礼记义疏》的修纂用功颇多,在离开“三礼馆”后更倾心于《礼记》一经的搜讨和编纂,晚年撰成《续礼记集说》一百卷。乾隆三十年(1765年),乾隆帝南巡,杭世骏前往接驾。乾隆帝问他:性情改了没?杭世骏回答:“臣老矣,不能改也。”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去世,另一说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乾隆帝再度南巡,惊讶杭世骏竟没死,当晚杭世骏去世。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25—1785 【介绍】: 清江西铅山人,字心馀,一字苕生,号清容,又号藏园。
乾隆二十二年进士,官翰林院编修。
归后主讲蕺山、崇文、安定三书院。
精通戏曲,工诗古文。
初入京师,诗与袁枚、赵翼称江右三大家。
有杂剧、传奇十六种,其中九种合称《藏园九种曲》。
另有《忠雅堂全集》。
晚晴簃诗汇·卷八十八
蒋士铨,字心余,一字苕生,号清容,铅山人。乾隆丁丑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有《忠雅堂集》。
词学图录
蒋士铨(1725-1785) 字心馀,一字苕生,号清容,又号藏园。江西铅山人。乾隆二十二年(1757)进士。授编修。记名以御史用。少与汪轫、杨垕、赵由仪并称"江西四才子"。诗与袁枚、赵翼齐名,号"乾隆三大家",横出锐入,苍苍莽莽,不主故常,盖受黄山谷影响,讲究骨力。又工古文辞,雅正有法。其词笔墨恣肆,自是奇才。戏曲亦为清代大家。有《忠雅堂集》、《铜弦词》、戏曲集《藏园九种曲》。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46—1818 【介绍】: 清浙江钱塘人,字圣征,号谷人。
乾隆四十年进士,由编修累官国子监祭酒。
尝主讲扬州安定、乐仪书院。
善诗词,尤工骈体文,与邵齐焘等人并称八家。
所著《有正味斋集》,传诵甚广,高丽使至,不惜重价购买。
晚晴簃诗汇·卷九十六
吴锡麒,字圣徵,号谷人,钱塘人。乾隆乙未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历官祭酒。有《有正味斋集》。
词学图录
吴锡麒(1746-1818) 字圣征,号毂人。
钱塘人。
乾隆四十年(1775)进士。
授编修,嘉庆六年(1801)授祭酒。
乞归养亲。
安定、乐仪等书院讲席。
其诗与严遂成、厉鹗、袁枚、钱载、王又曾并称"浙西六家",清峭灵俊,时人比之为新绿溪山,渐趋苍古。
骈文为乾隆八大家之一。
词清和雅正,秀色有馀,为浙派晚期名家。
有《有正味斋集》、《有正味斋词》。
有正味斋诗集·序
三十年为一世,余交谷人先生一世矣。性情心术,靡不浃洽,有深于语言文字之外者。即以语言文字论,先生之诗,非犹夫人之诗也,文非犹夫人之文也,词赋非犹夫人之词赋也。必先有以得夫事之真,情之合,体验融会,而后滔滔汩汩,笔之于书,无所捍格。京师钓鱼台桃花,崇效、极乐、法源三寺海棠、牡丹、菊花,澄怀园、净业湖荷花、檀柘、桂花,皆称极盛。先生喜游,又喜偕余游,游必有诗纪胜。当夫酒酣笑乐,俯仰今昔,落落自喜,萧憀旷放,云之行也,水之流也,风之来也,气候之变幻也,山川之俶诡也。若有意若无意,及发而为诗文,则万象包纳,幽者显,昧者扬,坚者琐者,靡不摧且理焉。噫!何其大也!先生在京师,续刻诗集,徵余叙。今养疴江上七八年矣,家贫,课生徒自瞻,而四方乞诗文者屦满户外。近寄书云:「拙作久宜覆瓿,徒以区区之心不能割舍,合并前作,别有增删,业已付刊,约春夏之交便可正诸有道。前承高文弁首,系专指续刻而言,倘得浑括全诗,益之奖借,尤为铭感。」先生名重中外,诗文集凡数镌板,贾人藉渔利致富。高丽使至,出金饼购《有正味斋集》,厂肆为一空。何藉自刻其集,又何藉鄙人之叙哉。然少陵不云乎「老去渐于诗律细」,矜慎之至耳。又以余闻诗教于先生三十年,亲见掺笔作文章,甘苦有以得其真,出言必能传信,故不属高才鸿儒,而属余焉。果此意耶,则先生之集,安得不重刻,又安得不徵余叙哉。附骥以传,谓非余之厚幸也欤。嘉庆十三年四月二十五日,同馆侍生法式善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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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锡麒(1746年—1818年),字圣徵,号谷人。浙江钱塘县(今杭州市)人。清代文学家。乾隆四十年(1775年)二甲二十九名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入直上书房,嘉庆六年(1801年)官至国子监祭酒。晚年于扬州安定书院讲学至终。

作品评论

浙西六家诗钞·卷之六
王兰泉曰:浙中诗派,自竹垞、初白两先生后,二十馀年,大宗、太鸿起而振之。及两公殂谢,嗣音者少。司成以云蒸霞蔚之文,合雪净冰清之作,驰声艺苑,独出冠时。既工骈体,尤擅倚声,而诗才超越,直继朱、查、杭、厉之后,宜中外望之,指为景庆也。情殷萱背,乞假南还,虽未即安于閒适,而世已以白、晁两太傅相期。性好溪山,流连诗酒,青帘画舫,绿箬红衫,游筇所造,无不承盖扶舆,埽门纳屦。覃溪学士谓祭酒诗最深于杜,非貌似也,如义山、山谷之学杜,在若离若合之间。此言诚是。然细味之,自晋宋以还,诸家之妙蕴,莫不灿然俱备,不拘一格。七古自出机杼,一空依傍,洵足称名家。间或有似青莲,似昌谷,似东坡,似梅村,非尽学杜。五古、五七律之极自在者,多近樊榭,虽尚辞华,仍归清峭,盖生平服膺乡先达为尤深也。是编皆于正集采取,参用初刻本。至于续集,多应酬之作,所选不过数篇而已。
周琢 朝代: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47—1803 【介绍】: 清广西临桂人,字方玉,号净溪。
乾隆三十七年进士。
任甘肃灵台知县。
嘉庆间历署安定、陇西、敦煌、高台诸县,以考绩优异调陕西长武,未行卒。
在任以苏民困、培士气为急。
有《藟芘堂吟草》。

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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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时矩(1767年—卒年不详),字传方,号月亭。
湖北省武昌府兴国州(今属黄石市阳新县)人,清朝翰林、政治人物。
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己酉举人。
考取觉罗官学教习。
嘉庆元年(1796年)丙辰科第三甲第四名同进士出身。
点翰林院庶吉士。
四年(1799年)四月,翰林院散馆,仍留馆任庶吉士。
六年(1801年)翰林院散馆,抽签分发至学习主事上行走,以部署用刑部直隶司主事。。
石时矩在分发刑部之后叹道:「人生不幸,乃为刑官。
」其后,每次判案时必定悉心探求案情。
十六年(1811年)转刑部江西司主事。
二十年(1815年)丁忧去职。
二十三年(1818年)服阙,补刑部奉天司主事。
个性朴实正直,不受时势动摇。
遇到疑案则刚直与上官争论,因此难以升迁,在刑部近二十年方以年资累积升员外郎、郎中。
道光二年(1822年):刑部奉天司郎中,考选山东道监察御史。
九月,上奏请旨斟酌修正铨叙办法以疏通官员升迁的壅滞。
十月,奏请严饬缉捕湖广两省盗匪以使地方安定
道光帝朱批同意:「著李鸿宾据实秉公严密缉捕,务除匪党以靖地方,前任及现任地方官,下及胥吏,如有包庇徇隐及缉捕废弛者,指名严参毋稍讳饰,勉之。
」三年(1823年)山东道监察御史。
十一月,奏请严格禁止开山耕种以杜绝水患原因。
但道光帝朱批否决:「必不能行之事。
」四年(1824年)转任掌四川道监察御史。
御史任内所奏之事皆能切中时弊。
奉命稽查京仓,有家丁索取陋规费用,石时矩即将之驱逐。
五年(1824年)以病辞归。

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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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居阀(1773年—1814年),字勋懋,又字勋懋,号芝圃,又号晴舟。
江西高安龙山人,同进士出身。
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中壬子科江西乡试举人。
次年联捷癸丑科三甲第三十六名同进士。
简用候选知县。
嘉庆九年(1804年)六月,签分补授安徽含山县知县。
到任后随即代署和州直隶州知州。
审讯某武举人殴毙乞丐一案,发掘隐晦的案情,人民赞其英明。
留心民情,不分钜细必亲自体察,使胥吏无法舞弊。
曾对「薄俗图」致妇女轻生感到遗憾,严格惩罚提倡者。
流氓王元仲有一族侄小月,王元仲将其出卖给芜湖县某氏,一年多后小月逃回,王元仲于是诬告该人家毁尸灭迹,经太平府知府审讯为虚假,王元仲竟杀害小月而坚持控诉;案件上呈之后,以「刁控」罪杖责王元仲。
事过一年后,王元仲因其他事件牵连,吴居阀回忆起旧事,于是对王元仲从容审问,查出谋杀的实情,将王元仲正法。
嘉庆十二年(1806年)充任丁卯科江南乡试分校官。
嘉庆十六年(1811年)西北乡发生荒歉,吴居阀募粮赒济,使居民安定
嘉庆十八年(1813年)再度充任癸酉科江南乡试分校官。
在任十年,政简刑清,人民最初心存忌惮,之后视吴居阀如父母。
嘉庆十九年(1814年)卒于任上,年四十二岁。
吴居阀公务之馀喜好静坐读书,晋唐书法字帖无不研究,本人书法也名重一时。

人物简介

晚晴簃诗汇·卷一三二
徐继畬,字松龛,五台人。道光丙戌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官至福建巡抚,内用太仆寺卿。有《松龛先生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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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继(1795年—1873年),字松龛,又字健男,号牧田、松龛先生,室名退密斋,山西代州五台县人。
生于乾隆六十年,卒于同治十二年,中国清朝学者,是中国近代开眼看世界的先驱之一。
徐继畬最重要的著作是介绍世界各国风土人情的《瀛寰志略》,他在书中所推崇的西方政治制度,就当时而言,其思想是非常超前的。
虽然推崇西方制度,但也深知清朝现实,为人谨慎,仕途坎坷。
同治年间官至太仆寺卿,加二品顶戴。
徐继畬于乾隆六十年(1795年)出生在山西五台县东冶镇。
其父徐润第是进士出身,徐继畬从小便受到较为良好的家庭教育,并且曾经师从高鹗等名人。
道光六年(1826年),徐继畬考中进士,以朝考第一(朝元)被选为庶吉士,四年后成为翰林院编修,之后不久又成为陕西道监察御史。
期间上疏弹劾忻州知州史梦鲛以及保德知州林树云等人,并且上疏提议实行简政,深合道光帝意见,因此道光帝召徐继畬入朝觐见,向他询问各种时事,徐继畬都对答如流,深得皇帝欣赏。
道光十六年(1836年)十月,他开始担任广西浔州府知府。
之后又历任福建延建邵道,署理汀漳龙道。
道光二十年(1840年),当时时值鸦片战争爆发,英国军舰聚集厦门,与漳州近一水之隔。
当地百姓都大为惊恐,徐继畬督兵勇昼夜防守漳州,誓与城门共存亡,百姓因此得以安定下来。
因此,徐继畬得到了较好口碑。
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徐继畬任两广盐运使,随即升任广东按察使。
次年,迁福建布政使。
道光二十六年(1846年),升任广西巡抚,然而还未上任,就被改授福建巡抚。
当时正值闽浙总督刘韵珂因病乞假,徐继畬便代理闽浙总督,和外国人交往加密,了解到很多国外的各种情报,为此后编著《瀛寰志略》打下基础。
道光三十年(1850年),因为在福州发生的神光寺事件中处理事件的方法与当时在福州养病的林则徐以及其他一些官僚的意见不合,多次被言官弹劾。
咸丰元年(1851年),徐继畬因为「身膺疆寄,抚驭之道,岂竟毫无主见,任令滋扰」的理由被革职并召回北京,接受咸丰帝的当面问询。
与咸丰帝对答完毕后,咸丰帝评价他为朴实,但终因言官弹劾势重,被降职为太仆寺少卿。
次年(1852年),吏部追查徐继畬在巡抚任内逮捕罪犯延迟一事,徐继畬因此被彻底罢官,回到故里。
当时正逢捻军之乱以及同治回乱,徐继畬协助官府率领团练协防辽州、上党、阳城等要地。
深受当时兼任山西巡抚的沈桂芬的好评。
咸丰六年(1856年)他被平遥超山书院聘为书院山长。
同治四年(1865年),徐继畬被重新起用,任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并管理同文馆。
之后又任太仆寺卿,授二品顶戴。
同治八年(1869年)告老辞官,并于同治十二年(1873年)在家中去世。
清史稿》有传。
石镇吉 朝代: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60 【介绍】: 名亦作进级、正纪。
清广西贵县人。
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族弟。
封国宗。
咸丰七年率军转战福建、江西,败湘军于新喻。
后随石达开出走,转战浙江、江西、湖南,入广西。
十年在安定被俘,旋在桂林遇害。
沈岐 朝代:

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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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岐(?
—1862年),字鸣周,号饴原,别号五山樵叟,沈猷之次子。
江苏如皋人,进士出身。
嘉庆五年(1800年)恩科乡试中举。
嘉庆十三年(1808年),登进士,历任翰林院编修、日讲起居注官、文渊阁直阁事、国史馆总纂、文渊阁校理、侍读、侍讲、侍读学士、侍讲学士、国子监祭酒、詹事府左右春坊中允、赞善、右春坊右庶子、正少詹事、稽查中书科事务、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礼部左右侍郎、吏部右侍郎、兵部左右侍郎、紫禁城骑马、都察院左都御史等职,诰授光禄大夫。
道光二十年(1840年)归乡,后担任扬州梅花、安定诸书院教授,与阮元、梁章钜并称“南河三老”。
著有《左右修竹之居试帖》、《左右修竹居诗集》、《味蔗存草》。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清江苏阳湖人,字尧仙。道光十六年进士。咸丰间官至福建巡抚。陈奏地方利害,洞切事理,皆可施行。精鉴赏,搜辑古砖甚富。有《秦汉百砖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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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佺孙(1804年2月23日—1857年10月18日,嘉庆甲子正月十三日卯时-咸丰丁巳九月初一日卯时),字元相,号尧仙,一号兰溪,室名运甓轩,江苏省常州府阳湖县(今属常州市)人。
早年为监生。
道光十四年(1834年)中式甲午科顺天乡试举人。
十五年(1835年),考取景山官学教习。
十六年(1836年)中式丙申恩科会试,殿试位列第二甲第三十四名进士出身。
选翰林院庶吉士。
十八年(1838年),散馆,授翰林院编修。
二十年(1840年),丁父忧去职。
二十二年(1842年),服阙,仍任翰林院编修,充起居注协修官,兼国史馆协修官,协办院事、本衙门撰文。
二十三年(1843年)三月,大考翰詹,列为二等,获赏文绮。
七月,丁母忧去职。
二十六年(1846年)三月,服阙。
六月,以编修充方略馆纂修官。
七月,协办院事,兼充功臣馆提调官。
二十七年(1847年)七月,充补办事翰林官,并以办理院事充功臣馆提调官。
二十八年(1848年),充国史馆纂修官。
二十九年(1849年),京察一等,吏部引见后由军机处记名以道、府用。
充教习庶吉士。
三十年(1850年)正月,孝和睿皇后、道光帝先后驾崩,吕佺孙渊雅练达,受翰林院掌院学士倚重,长篇祭告文章多出其手。
南书房缺人,掌院学士将吕佺孙列名于首列,但因病未能参与考试。
三月,充庚戌科会试同考官,兼充实录馆纂修官。
咸丰帝即位后,非常希望澄清整肃吏治,谕内外大臣保举人才,翰林院掌院学士文庆奏保吕佺孙,咸丰帝召见文庆询问吕佺孙的出身背景、所办事务、所拟文章。
四月二十八日,奉旨补授广东高廉道谒见时;咸丰帝训诲与勉励备至,谕:「作外官仍不可脱读书人本色。
」请假于赴任途中回乡省亲。
未及赴任,八月初四日,补授为四川按察使。
吕佺孙上摺谢恩,并奏请陛见,咸丰帝朱批:「著毋庸前来」。
十二月十八日,到四川按察使任。
四川司法案件量极为繁重,每年秋审事件往往达五六百件,吕佺孙认为按察使司是刑名总汇,如果没有细心审理,则必定有纵放与冤枉发生,所以对于招供后解送到省的人员都细心审问查究。
以往提审的案件都发交谳局委员推勘,吕佺孙则亲自提审,时常审到深夜,一时间平反许多冤案。
尤其留意亲属伦理问题,常说:「小民虽愚,无不可教者。
教之,当自孝悌始。
」又四川省啯匪横行,充斥道路,危害多年,吕佺孙饬令属员广泛搜捕,有犯必定惩处,匪众闻风暂时收敛。
咸丰元年(1851年)五月二十三日,升授贵州布政使。
六月十五日发摺谢恩并请陛见,上谕:「知道了。
著毋庸前来,即速赴新任。
」八月二十一日,交卸印篆。
九月初八日,到贵州布政使任。
九月二十四日,贵州巡抚乔用迁卒于任上,十月初六日,接获云贵总督吴文镕通知奏委护理贵州巡抚印务,初八日接巡抚印。
贵州位置毗邻湖南、广西,苗、民杂处,民情浮动,容易滋生事端,且广西对太平天国战争军情紧急,吕佺孙调遣驻兵、招募团勇,防禦攻剿并行,饬令各州县清查保甲,贵州境内得以保持安定
同月,充辛亥恩科贵州武乡试主考官。
十一月,检阅贵州抚标、贵阳城守营兵,清查省库徵存银两收解,交代依法时限结报,并查禁私铸语行使小钱。
十二月,指挥思州府缉获多次抢劫拒捕的凶盗杨浪子、张化成等36人,分别按律审办。
后因给事中焦友麟上奏整顿捕务摺,咸丰帝命吕佺孙议奏,吕佺孙覆奏:「黔省地处苗疆,山深箐密,盗贼易于潜藏,请饬认真缉捕,以获案之多寡,验捕务之勤惰。
」二年(1852年)正月,因有人奏称贵州苗匪结党聚劫,官吏瞻顾处分,隐匿不办,且贵州学政翁同书也如此奏报,咸丰帝命吕佺孙查办。
吕佺孙覆奏:「各案已获苗匪多名,并无回护情事。
惟万山厂等处,本产矿砂,利之所在,人尽趋之,恐有匪徒潜匿。
现当广西会匪滋扰,大兵云集,难保不四行奔窜,已饬严密查拿,务使内匪无可潜踪,外匪无从勾结。
」朱批知道了。
正月十六日,因新任巡抚蒋霨远抵达贵州,仍回布政使本任。
此时广西战事激烈,太平军窜入湖南,贵州有奸民乘机煽动起事,勾结苗匪为患,而贵州官兵已徵调到邻省作战,军营空虚,人心惶惶,吕佺孙知悉黎平府知府胡林翼才能,委任其总理省境沿边保甲、团练事宜,制定章程,与胡林翼往返通信筹画周详,还将湖南、广西境内靠近贵州的村落一体纳入团练,贵州得以安稳。
贵州省地丁钱粮仅十馀万两,一向需他省协济,此时道路梗塞,且各省用兵耗费巨大,无法顾及贵州,户部也无处筹款;吕佺孙努力维持,裁减冗费,加铸当十大钱,设法流通,得以维持财政,深受巡抚蒋霨远倚重。
总督吴文镕曾说:「藩司为通省表率,当为缺择人,不可因人择缺,致开调剂干求之渐。
」吕佺孙严格约束布政使司书吏,曾有某县出缺,书吏向吕佺孙家人探听以谁委署,吕佺孙获悉即立刻将该书吏斥责驱逐。
五月,捐养廉银二千两给江苏赈灾之需。
八月,充壬子科贵州乡试提调官。
九月,捐养廉银一千两供防堵经费,得到谕旨优叙。
三年(1853年),充癸丑科贵州乡试监临官、武乡试主考官。
十二月,因历任已三年,奏请陛见。
咸丰帝朱批:「著再俟三年奏请。
」四年(1854年)正月十九日,升调福建巡抚,例加兵部侍郎右副都御史衔。
吕佺孙奏请赴京陛见,并率先迎摺北上,但走到湖南辰州时接获咸丰帝朱批回覆:「知道了,不必来京。
」于是改道赴福建。
八月十五日,到任福建巡抚。
吕佺孙考虑到福建各地会党自前一年起事后,城邑残破、村落萧条、持续动荡、吏治败坏已久,在到任日期摺中一并奏报:「闽省地处海滨,势当繁要,上府则山深路僻,奸宄易藏,下府则俗敝风顽,兵戈未戢。
至吏治之虚浮,营伍之阘冗,财用之空乏,民气之嚣张,在在均须整饬。
臣受事之初,一切利弊情形未能遽悉,惟有协力图维,与督臣虚衷商榷,事事处以实心,不敢以矜能沽振作之名,亦不敢以姑息市宽平之誉,庶几勉竭愚忱,冀酬高厚生成于万一。
」奏入,上谕勉励:「知道了。
闽省疲玩情形甚于他省,时时振作精神,力求整顿之实。
」御史蔡徵藩奏请变更闽鹾章程,户部议按盐场徵收,按色抽税二条,请咸丰帝谕令吕佺孙筹办,佺孙会同闽浙总督王懿德奏称:「场灶均在下游,会匪馀逆未靖,民气凋残,难以就场徵课。
至按色抽税,现就悬额先行试办,以冀扩充。
」获得允准施行。
当时福建泉州府南安县、延平府永安县会匪林俊、黄有使先后起事,林俊窜入仙游县盖尾乡境内,当地乌白旗匪首领陈尾帮助林俊;吕佺孙与总督王懿德督饬官兵剿捕,擒获陈尾,并于永春州逮捕黄有使,皆按律判处死。
十月,增设汀州府、福宁府官银钱分局。
此时有给事中奏徵收铺租以补充军费的方法,已于京师试办,请求推广到各省,一律照办;户部移咨到福建,吕佺孙奏言:「闽省依山滨海,地瘠民贫。
省垣住家者多,开铺者少,非京师商贾辐辏、货物流通者可比。
且每铺月收租钱数百文至一二千文,至多不过三四千文,其中富户十仅二三,而藉店租以为全家衣食者十居七八,即使按铺徵收,亦属为数有限,殊于国计无裨。
至于省外各属地方,或被匪徒滋扰,或系逼近贼氛,各自捐赀团防已觉力有未逮,更未便再议铺租,应请一律免予徵收,以示体恤。
」咸丰帝允准不徵铺租。
十一月,拆造福州厂战船。
同月,户部因鼓铸需铜量大,议请民间禁用五斤以下铜器;吕佺孙奏言反对:「禁止铜器,诸多未便。
呈缴稍迟,差役即藉端讹索,况五斤以下者,多系常用之物,而业铜者一旦失业,恐遂流为盗贼,请弛禁以安民心。
」经军机大臣与户部会议后采纳之。
十二月,漳州府漳浦县匪徒蔡全已滋事扰乱半年,吕佺孙偕同王懿德饬令属漳州府知府王肇谦、笼溪县知县赵印川接办军务,迅速剿除为首要犯,咸丰帝嘉奖其办理妥速。
五年(1855年)正月,获赠御书福字一幅。
因福州宝福局缺铜,奏请铸铁钱以充实民间流通,获准施行。
另因御史蒋达奏请更改兵制「令计户出丁,按户出钱,但守乡闾,不相徵调」,而山西巡抚恒春也奏请「裁兵节饷,富者出财、贫者出力,编练乡兵」,兵部奏请咸丰帝发下各省督抚议奏。
吕佺孙覆奏:「兵、农之分,其来已久。
我朝民惟完赋,兵以卫民,即有差派,亦皆给值。
闽地负山面海,兵额甲于他省,而地多斥卤,俗悍民贫,械斗之风几成锢习。
台、澎又粤、闽杂处,气类尤分,必藉客兵以资镇压。
他若巡洋、守卡,水陆交严,往返动逾千里。
今以犷悍之众,授之戈矛,既恐助其骄横,又复限以方隅。
不听远调,则拨戍、巡防更属无从措置,是有籍丁名而无实兵之用。
兼之丁粮归并以来,任田始有钱粮,力作从无徭役,兹复以抽丁之古法,歆以免役之空言,不独民易阻疑,抑恐粮多抗欠。
况兵额既改,营制自裁,而所抽之丁若隶州县,则牧令尽掌兵权,仍设营官,则将备兼理民事,尤与大局相妨。
至于富出财而贫出力,必寇患逼处,民有戒心,行之一时,未尝无效,然人情懈于已安,民力难以持久,安可编为额?
遂欲议以裁兵,不如仍遵旧制,以免纷更。
」奏摺递入,咸丰帝认为吕佺孙所奏明白清晰,谕不必改制。
又因福建自咸丰三年开徵茶税,所徵甚微,而连年用兵,藩库存银已用尽,其他省份协济的饷银也落空,于是吕佺孙考量茶贩之情形后与王懿德商议,共同奏请改革茶税:「闽省商贩茶叶,向不颁给执照,徵收课税。
自道光二十九年,直隶督臣讷尔经额以商人之贩闽茶者,官私莫辨,议请由产茶之崇安县给照给照,经过关隘,验税放行。
嗣因产茶不止一处,商人散赴各县购买,绕道出贩,复经抚臣王懿德奏请,自咸丰三年为始,凡出茶之沙、邵武、建安、瓯宁、建阳、浦城、崇安等县,一概就地徵收起运茶税,由各县给照贩运,先后下部议准。
自粤匪滋事,各省茶贩裹足不前,恐藉茶维生之人失业生事,不得已暂弛海禁,于是闽茶尽入海,各路茶贩,遂运茶至省,不从各关经过,不特本省减税,江浙各关税课愈减,即粤、江西亦形短绌,而商利乃大肥,逐末者益众。
臣履任后,遍询茶商获利,较前不啻倍蓰,商利益厚,正赋转亏。
现粤匪未平,军需孔急,因思茶乃闽地所产,类于滨海之盐,茶商身拥厚资,什一取盈,初无所损,且徵诸贩客,不致扰累贫民,完自华商,无虑纠缠夷税。
以天地自然之利,为国家维正之供,迥非添设科条、加增田赋者比。
应请徵收税银,以抑逐末而裕国课。
并拟章程四条:一、在附省扼要处所设关增卡以便盘验;一、课则以裕经费;一、给印照以凭稽覈;一、严法制以杜扰累。
连界各省,亦应一体设立,俾免趋避。
请自咸丰五年始,凡贩运茶斤,概行徵税,所收专款,留支本省兵饷。
惟创行伊始,多寡未能预定,俟行一二年后,再行比较额。
」咸丰帝发交户部议准施行。
二月,会奏酌议劝捐兵饷章程,并改造台湾道厂战船。
三月,修台湾、福州等厂、台协烽火各营战船,并会奏请拨兵饷。
此时太平天国窜扰江西,攻陷广信府,广信与福建接壤,且为上游要害,福建邵武府、建宁府为之震动,吕佺孙急速调兵,与江西协剿防堵。
江西缺乏军饷,向福建告急,有人认为福建尚且不足,无法顾及江西;吕佺孙认为没有江西就没有福建,便著手筹款解送。
五月,起运运往天津的漕米,并奏请暂停米捐采买。
六月,会奏捐输成数,酌加科举中额、学额。
七月,因各省提议于商贩抽徵釐金,户部奏请由福建调查情形、计划筹办,吕佺孙会奏:「闽省滨海岩疆,物产稀少;水路则滩河险阻,陆路则山岭崎岖,是以商贾鲜出其途,较之江南各处水陆交冲、货贩荟萃者,情形迥异。
自咸丰三年上下游会匪滋事之后,民气凋残,本地客贩半皆歇业。
偶有商贩贸易,成本均属无多。
设局抽釐,为数有限,不足以助饷项。
再三筹度,实有窒碍难行之处,相应据实奏恳请天恩俯准免予抽釐,以安民业。
」又奏请豁免福宁府受水灾影响的田地钱粮,都得到准许。
八月,充任乙卯科福建乡试监临官;增建宝福局铸炉,并分建官厂,新设十二炉,增加铸币量。
九月,修造台湾厂战船。
十月,充任乙卯科福建武乡试主考官。
十一月,修造漳州厂战船;并抽查保甲。
十二月,修造福州厂战船。
会奏各府属未补仓谷,请缓发买,并饬查保甲。
又会奏缓徵各受会匪影响府县的地丁正耗钱粮。
六年(1856年)正月,获赠御书福字一幅;奏请拨兵饷。
三月,清查钱粮二限各地方官员完欠数额;修造漳州厂战船。
此时太平天国连续攻陷江西各县,吕佺孙与总督王懿德分别派遣兵将扼守省界要隘,屡次击退太平军;军情紧急,军书旁午,前线禀报吕佺孙都亲自批答,常至半夜子时,积劳成疾,体力逐渐不支。
旁人进言让属员摄理部分事务,吕佺孙表示:「吾受恩深重,未效涓埃,况当国家多事之秋,苟稍耽安逸,何以上副宵旰耶?
」四月,会奏筹办捐输防剿经费酌议章程。
五月,会奏请补发空白捐输执照;饬令府县捕获行劫南台岛盗犯程智泉等6名,分别审办。
六月,修造台湾厂战船;奏报奏销掣肘情形。
七月,会同总督奏请颁发空白监照。
江苏、浙江大旱,外省米商无法运贩,缺粮危急,吕佺孙急谕台湾商人运米至上海接济,江浙得以安稳。
九月,会奏劝捐兵饷防剿经费案内,佐杂各员仍准捐纳、免验看;饬令下属捕获福宁府会匪谢成汶等36人;奏报漳州府属龙溪县、南靖县、平和县水灾,委任属员勘灾抚恤。
十月,会奏劝捐防剿经费,请照原奏七折收兑。
十月初二日,因入秋以后精神更加衰减,恐怕贻误公事,发摺请假两个月。
十一月十一日,上谕:「吕佺孙奏患病未痊,恳恩赏假一摺,吕佺孙著赏假两个月,安心调理。
福建巡抚印务著庆端暂行护理。
」至十二月,病情恶化,言语困难,精神恍惚,医药无效。
七年(1857年)正月初八日,解任调理。
五月,自福建返回江苏原籍,已病重无法出声。
九月初一日,卒,年五十四岁。
吕佺孙陈奏的事件,大都洞切事理,例如停铺租、饬盐课、榷茶税、免抽釐、弛铜禁、铸铁钱及请豁水田钱粮,都获得采纳施行,福建军需得以充实而不危害百姓。
佺孙工于书法,嗜好金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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