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余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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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鸾 朝代:东汉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东汉广汉梓潼人,字汉伯。
少随师学经,涉七州之地。
作《易说》、《诗解》、《礼略》、《月令章句》等,凡五十余万言
州郡辟命皆不就。
不准 朝代:西晋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西晋汲郡人。
晋武帝太康初,发掘魏襄王墓(或言安僖王墓),得竹简小篆古书十余万言,藏于秘府。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西晋陈郡阳夏人,字孝尼。
袁涣子。
忠信公正,不耻下问,以儒学知名。
恬退不求进,著书十余万言
官至给事中。
注《丧服经》。
全晋文·卷五十四
准,字孝尼,陈郡扶乐人。魏国郎中令涣第四子,仕魏未详。入晋拜给事中。有《仪礼丧服经》注一卷,《袁子正论》十九卷,《正书》二十五卷,《集》二卷。

人物简介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四 感通科
一名慧精。
出卓氏。
南阳人。
嗜学。
始闻于法道讲放光般若。
从亲旧往听。
遂深悟妙理。
弃家事安公博究三藏。
日诵五十馀万言
礼五百拜。
后疾笃。
持弥勒名不辍口。
临终弟子智生侍。
问曰。
乃不愿生安养乎。
曰吾与和尚八人。
同愿见慈氏。
今和尚𢹂道。
愿先我矣。
言讫有光照身。
容颜悦泽。
遂化。
葬安塔之右。
寿七十。
高僧传·卷第五 义解二
释昙戒。
一名慧精。
姓卓。
南阳人。
晋外兵部棘阳令潜之弟也。
居贫务学游心坟典。
后闻于法道讲放光经。
乃借衣一听。
遂深悟佛理。
废俗从道。
伏事安公为师。
博通三藏诵经五十馀万言
常日礼五百拜佛。
晋临川王甚知重。
后笃疾常诵弥勒佛名不辍口。
弟子智生侍疾。
问何不愿生安养。
诫曰。
吾与和上等八人同愿生兜率。
和上及道愿等皆已往生。
吾未得去。
是故有愿耳。
言毕即有光照于身。
容貌更悦。
遂奄尔迁化。
春秋七十。
仍葬安公墓右。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东晋敦煌人。不畏寒暑,昼夜不卧,服药数丸,药有松蜜姜桂茯苓之气,时复饮荼苏一二升。初自西平至邺,石虎令佛图澄与语,不能屈,遂止邺城,后徙临漳昭德寺。资给甚厚,皆以施人。能疗目疾。穆帝升平三年至建康,后至南海,入罗浮山。百余岁卒于山舍。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九 神化科
燉煌人也。诵经四十万言。辟谷食柏实。不常得食。松脂亦不继。食细石子。一吞数枚。数日一服。或多或寡。时复一啖姜椒。如此七年。不畏寒暑。昼夜坐不卧。山树诸神。见异形。开不惧也。石季龙时从西平来。一日行七百里。其一沙弥。年十四。行亦及之。至秦州表送到邺季龙使佛图澄与语相好。止城西法綝祠中。后徙临漳昭德寺于房中。造重阁高八九丈许。上编菅为禅室。常坐其中。季龙资给甚厚。道开皆以施人。人或来咨问仙。道开不答。乃说偈曰。我矜一切苦。出家为利世。利世须学明。学明能断恶。山远粮粒难。作斯断食计。非是求仙侣。幸勿相传说。日服镇守药数丸。大如梧子。有松蜜姜桂茯苓之气。时饮茶苏一二升而已。自云能疗目疾。就疗者皆验。视其行状若有神。佛图澄曰。此道士观国兴衰。若去当大乱。及季龙末。道开南渡许昌。邺中大乱。升平三年。至京师后游南海入罗浮山独处。茅茨。萧然物外。年百馀岁。卒于山舍。敕弟子以户置石穴中。弟子乃移入石空。陈袁宏为南海太守。与弟颖叔沙门支法防共登罗浮山。至石室见道开。骸形如生。香火瓦器犹存。宏曰。法师行业殊群。正当蝉蜕耳。
高僧传·卷第九 神异上
单道开。
姓孟。
燉煌人。
少怀栖隐。
诵经四十馀万言
绝谷饵柏实。
柏实难得复服松脂。
后服细石子。
一吞数枚数日一服。
或时多少啖姜椒。
如此七年。
后不畏寒暑冬温夏凉。
昼夜不卧。
与同学十人共契服食。
十年之外或死或退。
唯开全志。
阜陵太守遣马迎开。
开辞能步行三百里路。
一日早至山树。
神或现异形试之。
初无惧色。
以石虎建武十二年从西平来。
一日行七百里。
至南安度一童子为沙弥。
年十四。
禀受教法行能及开。
时太史奏虎云。
有仙人星见。
当有高士入境。
虎普敕州郡。
有异人令启闻。
其年冬十一月。
秦州刺史上表送开。
初止邺城西法綝祠中。
后徙临漳昭德寺。
于房内造重阁。
高八九尺许。
于上编菅为禅室。
如十斛箩大。
常坐其中。
虎资给甚厚。
开皆以惠施。
时乐仙者多来咨问。
开都不答。
乃为说偈云。
我矜一切苦。
出家为利世。
利世须学明。
学明能断恶。
山远粮粒难。
作斯断食计。
非是求仙侣。
幸勿相传说。
开能救眼疾。
时秦公石韬就开治目。
著药小痛韬甚惮之。
而终得其效。
佛图澄曰。
此道士观国兴衰。
若去者当有大灾。
至石虎太宁元年。
开与弟子。
南度许昌。
虎子侄相杀邺都大乱。
至晋升平三年。
来之建业。
俄而至南海。
后入罗浮山。
独处茅茨萧然物外。
春秋百馀岁卒于山舍。
敕弟子以尸置石穴中。
弟子乃移之石室。
有康泓者。
昔在北间闻开弟子叙开昔在山中每有神仙去来。
乃遥心敬挹。
及后从役南海。
亲与相见。
侧席钻仰。
禀闻备至。
乃为之传赞曰。
萧哉若人  飘然绝尘  外轨小乘 内畅空身  玄象晖曜  高步是臻 餐茹芝英  流浪岩津 晋兴宁元年陈郡袁宏为南海太守。
与弟颖叔及沙门支法防共登罗浮山。
至石室口。
见开形骸。
及香火瓦器犹存。
宏曰。
法师业行殊群正当如蝉蜕耳。
乃为赞曰。
物俊招奇  德不孤立  辽辽幽人 望岩凯入  飘飘灵仙  兹焉游集 遗屣在林  千载一袭 后沙门僧景道渐。
并欲登罗浮。
竟不至顶。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314—385 【介绍】: 十六国时前秦僧。扶柳人,俗姓卫。十二岁出家,从佛图澄受业。后在襄阳、长安等地以性空为宗宣扬佛教。并组织参与佛经翻译。对前期佛教主要贡献:注疏佛经如《般若经》等;整理新旧译经,创制众经目录;制定僧尼轨范;主张僧侣以“释”为氏,不随师姓等等。弟子中以创立净土宗之慧远为最著。
全晋文
道安,俗姓卫,常山扶柳人。年十二出家,师事佛图澄、竺法济、支昙讲,历石虎、冉闵、慕容炜世,后避乱奔襄阳。撰集众经录目,居白马寺,又居檀溪十五载。襄阳陷人秦,居长安五里寺,至苻坚建元二十一年卒。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一 弘法科
生卫氏。常山扶柳人也。世衣冠。早孤。为外兄孔生所养。貌陋而性姿英特。七岁阅书。一目五行。其父惊叹。知非凡器。十二出家。其师皮相之。以为愚。使饷田。因作止田舍中。三年从师求经。师以辩意经一卷授之。五千言。一夕即还其师。又求他经。以成具光明经一卷授之。且万言。一夕又以还其师。师问看未。对皆诵遍。其师以为不诚。按经使覆之。一字不遗。师大异之。为落发。受具足戒。游学至邺中。诣佛图澄。澄与语大惊曰。天下士也。东土佛法所赖。唯此人。馀非所及也。遂受澄之学。覆讲如水传器。众争设难曰。要当难杀昆崙子乃已。而安飞辨注射。众莫敢仰视。时人语曰。漆道人。惊四邻。后避难于濩泽。太阳竺法济。讲阴持入经。安从受业焉。顷之创寺太行以居。年四十五。还冀州住受都寺。徒众数百。石虎没。彭城王嗣立。乃广脩花林园房舍。遣中使竺昌蒲迎安。安以国难未纾。冉闵方叛。天灾旱蝗。𡨥贼纵横。王屋女林诸山不可托迹。将依陆浑。而慕容俊之兵又逼。遂南投襄阳。至新野。分使法汰诣扬州。法和诣蜀。安与慧远四百馀辈。夜雷雨乘电光以进。见人家。悬马篼二柳间。可容斛许。安呼林百升。果有出迎者。弟子问。何以识其姓名。安指抑篼而已。至襄阳。注般若道行密迹安般等经。又总录经。至年月传译人名。以授学者。征西将军桓朗。镇江陵。强载以俱。及还以白马隘陋。即清河张殷之宅。为檀溪寺。建塔五层。辟房四百。会凉州刺史杨弘忠。施铜万斤。作承露盘。安谓弘忠曰。露盘已托汰公营之。请回此铜。以铸丈六大像。可乎。弘忠敬诺。像成放光起行。异常相。安每法聚。则设符坚所送金箔倚像。金坐像。金缕绣像。织成像。结珠弥勒像。以作證。观者敬慕。有一外国铜像。形制古异。久置未尝设。安使弟子治其髻。则一舍利在焉。光𦦨炳焕。映蔽堂陛。众惊异之。习凿齿襄阳奇逸士也。先以书通好。然后诣安既见自赞曰。四海习凿齿。安徐曰。弥天释道安。时以为名对。齿以书抵谢安石。称安盖非常胜士。恨公不相见之耳。安在樊沔十五年。常讲放光般若。孝武皇帝诏曰。法师以道德。照临人天。使大法流行。为生民依赖。宜日食王公禄。符坚攻襄阳。得安而喜。谓其臣权翼曰。吾以十万之师取襄阳。但得一人半耳。翼问为谁。曰安公一人。翼凿齿半人也。安入关中。住五重寺。众数千人。初沙门出家。皆随师姓。安曰。师莫如释迦如来也。乃以释为氏。后得增一阿含。果称四河入海。无复河名。四姓出家。皆称释种。与经若合符节。安博学。工文章。蓝田得一鼎。容二十七斛。腹有篆铭。以问安。安曰。鲁襄公所铸。又得一铜斛。其形正圆。下向为斗横梁。昂则升低则合。梁一头为籥。籥同黄钟容半合。亦有篆铭。以问安。安曰。此王莽自言出自舜皇龙集戊辰。改正即真。以同律量。布之四方。欲小大器均。令天下取平焉。于是坚敕侍从。有疑皆师于安。时谚曰。学不师安。义不中难。坚承石氏之后。民物殷富。四方略定。东极沧海。西并龟兹。南包襄阳。北尽沙漠。唯建邺未伏。坚雅志欲取而有之。大臣谏不从。坚出东苑。命安升辇同载。仆射权翼谏曰。臣闻。天子法驾。侍中倍乘。道安毁形。宁可参厕。坚怒曰。安公道德可尊。朕以天下易辇之荣。未称其德。即诏翼扶安登辇。于是翼跪而掖之以登。坚顾谓安曰。朕将与公南游吴越。整六师以巡狩。登会稽以观沧海。不亦乐乎。对曰。陛下应天御世。富有八州。居中而制四海。宜栖神无为。与尧舜比隆。今欲以百万之师。求厥田下下之土。且东南区地势卑气厉。昔禹舜游而不返。秦王适而不归。以贫道观之。未见其可。平阳公懿戚石越重臣。皆忧国至深。其论可听。坚曰。非区宇不广也。朕欲简天心明大运所在耳。顺时巡狩。具有格训。傥如高论。则帝王无省四方之文乎。对曰。必不可者。宜驻跸洛阳。枕戈畜锐。傅檄江南。如其不伏。伐之未晚。坚不听。遣精锐二十五万。为前锋。坚自率步骑六十万继之。为徐州刺史谢玄所败。坚单骑而遁。安设法门宪章。条为三例。一曰行香。定上座开经上讲之法。二曰日常六时行道饮食唱时之法。三曰布萨差使悔过等法。天下精舍遵奉之。无敢违者。每与弟子法遇。立誓弥勒像前。愿生内院。秦建元二十一年正月二十七日。忽有异僧。寄宿讲堂。维那见其夜从窗隙出入。遽以白安。安惊礼讯问其来意。云相为而来。安云。自惟罪深。讵可度脱。曰甚可耳。然须更浴圣僧。情愿必果。具示浴法。安请问生处。乃举手指天。即见云开。西北楼阁幻出。曰此兜率也。是夕且有小儿数十来就浴。二月八日殁。葬城中五级寺。是岁晋太元十年也。其未殁也。加眉谷隐士王嘉候安。安曰。世事如此。行将及人。相与去乎。嘉曰。诚如所言。师前行。仆有小债未了。不能俱也。既而姚苌入长安僭号。且与符登相持。时嘉在城内。苌召问嘉。朕得登否。嘉曰略得。苌怒曰。得即言得。何略也。遂斩之。后登为苌子兴所杀。兴字子略云 嘉字子年。洛阳人。形貌鄙陋。滑稽善谈笑。问以事则随答。若调戏状。即不可解。久之多验。符坚以大鸿胪徵不就。及南征。使问休咎。嘉无他言。但乘使者马。向东行数百步。尽脱靴帽。解弃衣服。奔还而已。方被害日。有人于陇上见之。仍遗苌书。初安闻罗什在姑臧。劝坚迎之。而什亦谓安是东方菩萨。安生左臂有皮寸许如串。可捋上下。特不能出手耳。时号印手菩萨。
神僧传·卷第二
释道安。姓卫氏。常山扶柳人也。家世为儒。早失覆荫为外兄孔氏所养。年七岁读书再览能诵。乡邻嗟异。年十二出家。神圣聪敏。貌甚寝陋。不为师之所重。数岁之后。方启师求经。师与辨意经一卷。可五千言。安赍经入田。因息就览。暮归以经还师。更求馀者。师曰。昨经未读今复求耶。答曰。即以暗诵。师虽异之而未信也。复与成具光明经一卷。不减一万言。赍之如初暮复还师。师执经覆之不差一字。师大惊嗟。敬而异之。后为受具戒恣其游学。至邺遇佛图澄。因事澄为师。及石氏将乱。与弟子惠远等四百馀人渡河南游。夜行值雷雨乘电光而进前。行得人家。见门里有一马枊枊之间悬一马兜可容一斛。安使呼林百升。主人惊出。果姓林名百升。百升谓是神人。厚相赏接。既而弟子问何以知其姓字。安曰。两木为林兜容百升也。既达襄阳复宣佛法。时襄阳习凿齿锋辩天逸笼罩当时。其先籍安高名。及闻安至止即往修造。既坐称言。四海习凿齿。安曰。弥天释道安。时人以为名荅。安注诸经恐不合理。乃誓曰。若所说不甚远理愿见瑞相。乃梦见道人头白眉长。语安云。君所注经殊合道理。我不得入泥洹。住在西域。当相助通。可时时设食。后十诵律至。远公乃知。和尚所梦即宾头卢也。后至秦建元二十一年正月二十七日。忽有异僧形甚庸陋。来寺寄宿。寺房既窄处之讲堂。时维那直殿。夜见此僧后窗而出入。遽以白安。安惊起礼讯问其来意。答云。相为而来。安曰。自惟罪深讵可度脱。答曰。甚可脱耳。安请问来生所生之处。彼乃以手虚拨天之西北。即见云开。备睹兜率妙胜之报。又曰。当浴圣僧方果所愿。具示浴法。后安设浴。见有数十小儿入寺。须臾但闻浴室用水声。久之不见。开室而巾湿水减。安至其年二月八日。忽告众曰。吾当去矣。是日斋毕无疾而卒。葬城内五级寺中。是岁晋太元十年也。
高僧传·卷第五 义解二
释道安。
姓卫氏。
常山扶柳人也。
家世英儒。
早失覆荫为外兄孔氏所养。
年七岁读书再览能诵。
乡邻嗟异。
至年十二出家。
神智聪敏。
而形貌甚陋不为师之所重。
驱役田舍至于三年。
执勤就劳曾无怨色。
笃性精进斋戒无阙。
数岁之后方启师求经。
师与辩意经一卷。
可五千言。
安赍经入田。
因息就览。
暮归以经还师。
更求馀者。
师曰。
昨经未读今复求耶。
答曰。
即已闇诵。
师虽异之而未信也。
复与成具光明经一卷。
减一万言。
赍之如初。
暮复还师。
师执经覆之不差一字。
师大惊嗟而异之。
后为受具戒恣其游学。
至邺入中寺遇佛图澄。
澄见而嗟叹。
与语终日。
众见形貌不称。
咸共轻怪。
澄曰。
此人远识非尔俦也。
因事澄为师。
澄讲安每覆述。
众未之惬。
咸言。
须待后次当难杀昆崙子。
即安后更覆讲疑难锋起。
安挫锐解纷行有馀力。
时人语曰。
漆道人惊四邻。
于时学者多守闻见。
安乃叹曰。
宗匠虽邈玄旨可寻。
应穷究幽远探微奥。
令无生之理宣扬季末。
使流遁之徒归向有本。
于是游方问道备访经律。
后避难潜于濩泽。
太阳竺法济并州支昙讲阴持入经。
安后从之受业。
顷之与同学竺法汰俱憩飞龙山。
沙门僧先道护已在彼山。
相见欣然。
乃共披文属思。
妙出神情。
安后于太行恒山创立寺塔。
改服从化者中分河北。
时武邑太守卢歆闻安清秀。
使沙门敏见苦要之。
安辞不获免。
乃受请开讲。
名实既符道俗欣慕。
至年四十五复还冀部住受都寺。
徒众数百常宣法化。
时石虎死。
彭城王石遵墓袭嗣立。
遣中使竺昌蒲请安入华林园。
广修房舍。
安以石氏之末国运将危。
乃西适牵口山。
迄冉闵之乱。
人情萧素。
安乃谓其众曰。
今天灾旱蝗寇贼纵横。
聚则不立散则不可。
遂复率众入王屋女休山。
顷之复渡河依陆浑。
山木食修学。
俄而慕容俊逼陆浑。
遂南投襄阳。
行至新野。
谓徒众曰。
今遭凶年。
不依国主则法事难立。
又教化之体宜令广布。
咸曰随法师教。
乃令法汰诣杨州曰。
彼多君子好尚风流。
法和入蜀山水可以修闲。
安与弟子慧远等四百馀人渡河夜行。
值雷雨乘电光而进。
前行得人家。
见门里有二马㭿㭿间悬一马篼可容一斛。
安便呼林百升。
主人惊出。
果姓林名百升。
谓是神人。
厚相接待。
既而弟子问何以知其姓字。
安曰。
两木为林篼容百升也。
既达襄阳复宣佛法。
初经出已久。
而旧译时谬致使深藏隐没未通。
每至讲说唯叙大意转读而已。
安穷览经典钩深致远。
其所注般若道行密迹安般诸经。
并寻文比句为起尽之义。
乃析疑甄解。
凡二十二卷。
序致渊富妙尽深旨。
条贯既叙文理会通。
经义克明自安始也。
自汉魏迄晋经来稍多。
而传经之人名字弗说。
后人追寻莫测年代。
安乃总集名目表其时人。
诠品新旧撰为经录众经有据实由其功。
四方学士竞往师之。
时征西将军桓朗子镇江陵。
要安暂往。
朱序西镇复请还襄阳。
深相结纳。
序每叹曰。
安法师道学之津梁。
澄治之垆肆矣。
安以白马寺狭。
乃更立寺名曰檀溪。
即清河张殷宅也。
大富长者并加赞助。
建塔五层起房四百。
凉州刺史杨弘忠送铜万斤。
拟为承露盘。
安曰。
露盘已讫汰公营造。
欲回此铜铸像事可然乎。
忠欣而敬诺。
于是众共抽舍助成佛像。
光相丈六神好明著。
每夕放光彻照堂殿像后。
又自行至万山。
举邑皆往瞻礼。
迁以还寺。
安既大愿果成。
谓言。
夕死可矣。
符坚遣使送外国金𮅓倚像高七尺。
又金坐像。
结珠弥勒像。
金缕绣像。
织成像各一张每讲会法聚。
辄罗列尊像。
布置幢幡。
珠佩迭晖。
烟华乱发。
使夫升阶履闼者。
莫不肃焉尽敬矣。
有一外国铜像形制古异。
时众不甚恭重。
安曰。
像形相致佳。
但髻形未称。
令弟子炉治其髻。
既而光焰焕炳耀满一堂。
详视髻中见一舍利。
众咸愧服。
安曰。
像既灵异不烦复治。
乃止。
识者咸谓。
安知有舍利故出以示众。
时襄阳习凿齿锋辩天逸笼罩当时。
其先闻安高名。
早已致书通好曰。
承应真履正。
明白内融。
慈训兼照。
道俗齐荫。
自大教东流四百馀年。
虽蕃王居士时有奉者。
而真丹宿川先行上世。
道运时迁俗未佥悟。
自顷道业之隆。
咸无以匹。
所谓月光将出灵钵应降。
法师任当洪范化洽幽深。
此方诸僧咸有思慕。
若庆云东徂摩尼回曜。
一蹑七宝之座暂现明哲之灯。
雨甘露于丰草。
植栴檀于江湄。
则如来之教复崇于今日。
玄波溢漾重荡于一代矣。
文多不悉载。
及闻安至止。
即往修造。
既坐称言。
四海习鉴齿。
安曰。
弥天释道安。
时人以为名答。
齿后饷梨十枚。
正值众食。
便手自剖分梨尽人遍无参差者。
高平郤超遣使遗米千斛。
修书累纸深致慇勤。
安答书云。
捐米弥觉有待之为烦。
习凿齿与谢安书云。
来此见释道安。
故是远胜非常道士。
师徒数百斋讲不倦。
无变化伎术可以惑常人之耳目。
无重威大势可以整群小之参差。
而师徒肃肃自相尊敬。
洋洋济济乃是吾由来所未见。
其人理怀简衷多所博涉。
内外群书略皆遍睹。
阴阳算数亦皆能通。
佛经妙义故所游刃。
作义乃似法兰法道。
恨足下不同日而见。
其亦每言。
思得一叙。
其为时贤所重类皆然也。
安在樊沔十五载。
每岁常再讲放光波若。
未尝废阙。
晋孝武皇帝。
承风钦德遣使通问。
并有诏曰。
安法师器识伦通风韵标朗。
居道训俗徽绩兼著。
岂直规济当今。
方乃陶津来世俸给。
一同王公物出所在。
时符坚素闻安名。
每云。
襄阳有释道安是神器。
方欲致之以辅朕躬。
后遣符丕南攻襄阳。
安与朱序俱获于坚。
坚谓仆射权翼曰。
朕以十万之师取襄阳。
唯得一人半。
翼曰。
谁耶。
坚曰。
安公一人。
习凿齿半人也。
既至住长安五重寺。
僧众数千大弘法化。
初魏晋沙门依师为姓故姓各不同。
安以为大师之本莫尊释迦。
乃以释命氏。
后获增一阿含。
果称四河入海无复河名。
四姓为沙门皆称释种。
既悬与经符。
遂为永式。
安外涉群书善为文章。
长安中衣冠子弟为诗赋者。
皆依附致誉。
时蓝田县得一大鼎容二十七斛。
边有篆铭人莫能识。
乃以示安。
安云。
此古篆书。
云鲁襄公所铸。
乃写为隶文。
又有人持一铜斛。
于市卖之。
其形正圆。
下向为斗。
横梁昂者为斗低者为合。
梁一头为籥。
籥同钟容半合。
边有篆铭。
坚以问安。
安云。
此王莽自言出自舜皇龙集戊辰改正即真。
以同律量布之四方。
欲小大器钧令天下取平焉。
其多闻广识如此。
坚敕学士内外有疑皆师于安。
故京兆为之语曰。
学不师安义不中难。
初坚承石氏之乱。
至是民户殷富四方略定。
东极沧海西并龟兹。
南苞襄阳北尽沙漠。
唯建业一隅未能𭠐伏。
坚每与侍臣谈话。
未尝不欲平一江左以晋帝为仆射谢安为侍中。
坚弟平阳公融及朝臣石越原绍等。
并切谏终不能回。
众以安为坚所信敬。
乃共请曰。
主上将有事东南。
公何不能为苍生致一言耶。
会坚出东苑命安升辇同载。
仆射权翼谏曰。
臣闻天子法驾侍中陪乘。
道安毁形宁可参厕。
坚勃然作色曰。
安公道德可尊。
朕以天下不易。
舆辇之荣未称其德。
即敕仆射扶安登辇。
俄而顾谓安曰。
朕将与公南游吴越整六师而巡狩涉会稽以观沧海。
不亦乐乎。
安对曰。
陛下应天御世。
有八州之贡富。
居中土而制四海。
宜栖神无为与尧舜比隆。
今欲以百万之师求厥田下下之上。
且东南区地地卑气厉。
昔舜禹游而不反。
秦皇适而不归。
以贫道观之。
非愚心所同也。
平阳公懿戚石越重臣。
并谓不可。
犹尚见拒。
贫道轻浅言必不允。
既荷厚遇故尽丹诚耳。
坚曰。
非为地不广民不足治也。
将简天心明大运所在耳。
顺时巡狩亦著前典。
若如来言则帝王无省方之文乎。
安曰。
若銮驾必动。
可先幸洛阳𭠐威蓄锐。
传檄江南。
如其不服伐之未晚。
坚不从。
遣平阳公融等。
精锐二十五万为前锋。
坚躬率步骑六十万到。
顷晋遣征虏将军谢石徐州刺史谢玄拒之。
坚前军大溃于八公。
西晋军逐北三十馀里。
死者相枕。
融马倒殒首。
坚单骑而遁如所谏焉。
安常注诸经恐不合理。
乃誓曰。
若所说不堪远理。
愿见瑞相。
乃梦见胡道人头白眉毛长。
语安云。
君所注经殊合道理。
我不得入泥洹住在西域。
当相助弘通可时时设食。
后十诵律至。
远公乃知。
和上所梦宾头卢也。
于是立座饭之。
处处成则。
安既德为物宗学兼三藏。
所制僧尼轨范佛法宪章。
条为三例。
一曰行香定座上讲经上讲之法。
二曰常日六时行道饮食唱时法。
三曰布萨差使悔过等法。
天下寺舍遂则而从之。
安每与弟子法遇等。
于弥勒前。
立誓愿生兜率。
后至秦建元二十一年正月二十七日。
忽有异僧形甚庸陋。
来寺寄宿。
寺房既迮处之讲堂。
时维那直殿。
夜见此僧从窗隙出入。
遽以白安。
安惊起礼讯问其来意。
答云相为而来。
安曰。
自惟罪深讵可度脱。
彼答云。
甚可度耳。
然须臾浴圣僧情愿必果。
具示浴法。
安请问来生所往处。
彼乃以手虚拨天之西北。
即见云开。
备睹兜率妙胜之报。
尔夕大众数十人悉皆同见。
安后营浴具。
见有非常小儿伴侣数十来入寺戏须臾就浴。
果是圣应也。
至其年二月八日。
忽告众曰。
吾当去矣。
是日斋毕无疾而卒。
葬城内五级寺中。
是岁晋太元十年也。
年七十二。
未终之前隐士王嘉往候安。
安曰。
世事如此行将及人。
相与去乎。
嘉曰。
诚如所言。
师并前行。
仆有小债未了不得俱去。
及姚苌之得长安也。
嘉时故在城内。
苌与符登相持甚久。
苌乃问嘉。
朕当得登不。
答曰。
略得。
苌怒曰。
得当言得。
何略之有。
遂斩之。
此嘉所谓负债者也。
苌死后其子兴方杀登。
兴字子略。
即嘉所谓略得者也。
嘉字子年。
洛阳人也。
形貌鄙陋似若不足。
本滑稽好语笑。
然不食五谷清虚服气。
人咸宗而事之。
往问善恶。
嘉随而应答。
语则可笑。
状如调戏。
辞似谶记。
不可领解。
事过多验。
初养徒于加眉谷中。
符坚遣大鸿胪徵不就。
及坚将欲南征遣问休否。
嘉无所言。
乃乘使者马。
佯向东行数百步。
因落靴帽解弃衣服奔马而还。
以示坚寿春之败。
其先见如此。
及姚苌害嘉之日。
有人于垄上见之。
乃遗书于苌安之潜契神人皆此类也。
安先闻罗什在西国。
思共讲析每劝坚取之。
什亦远闻安风。
谓是东方圣人。
恒遥而礼之。
初安生而便左臂有一皮广寸许。
著臂捋可得上下之。
唯不得出手。
又肘外有方肉。
上有通文。
时人谓之为印手菩萨。
安终后十六年。
什公方至。
什恨不相见悲恨无极。
安既笃好经典志在宣法。
所请外国沙门僧伽提婆昙摩难提及僧伽跋澄等。
译出众经百馀万言
常与沙门法和诠定音字详覈文旨新出众经于是获正。
孙绰为名德沙门论。
自云。
释道安博物多才通经名理。
又为之赞曰。
物有广赡。
人固多宰。
渊渊释安。
专能兼倍。
飞声汧陇。
驰名淮海。
形虽草化。
犹若常在。
有别记云。
河北别有竺道安。
与释道安齐名。
谓习凿齿致书于竺道安。
道安本随师姓。
竺后改为释。
世见其二姓。
因谓为两人。
谬矣。
名僧传抄
本姓卫。诸伪秦书并云。常山扶柳人也。□□孩稚而家婴世祸。外兄孔氏鞠养之。年七岁。便解者音读书。五经文义稍已通达。迄于志学。邪好佛道。年十八乃出家。性甚聪敏。□□又别立禅房以栖。静胜果竹成列。华药布满。名曰檀溪寺。符坚遣使。送外国金薄倚像。高七尺一躯。金坐像一躯。结珠弥勒像。金缕绣像。织成像各一张。每讲席一建振发。风采纲领。玄宗开张。慧目理思。怀道之士皆负书而至。时年五十二矣。□□尝与弟子法遇等以人。于弥勒像前立誓愿。同生兜率。□□伪建元二十一年正月二十七日。忽有异僧来求寄憩。形色萧猥。服章垢悴。以房舍迮狭。安置讲堂中。中宵有起者。见讲堂不开。而于窗间跃出。维那白安。安呼共语。问。何事来此。希告以实。答曰。不敢相欺。为法师来耳。安曰。我罪根深浅。讵可遇度耶。答曰。法师罪甚不多。易为功德。安曰。何方自励。可得免度。曰。故应浴僧。浴僧未若浴罗汉功德至重也。安曰。浴僧力所能办。罗汉何由可致。曰。但荣其具。能相为致之。安曰。既已降屈相。能微见神力。开悟众心。此僧即举手仰拨天西北端。重霄既褰。见天宫伎乐。阖寺道俗无不必睹。久乃撝之。泯然还合。复还讲堂。因入澡灌中。倏尔在外。于是辞别而去。安乃大劳浴僧。浴僧事讫。更多煮香阳。净诸浴室。果致罗汉数十人。化作寺中小儿。室前共戏。俄而失去。闻有浴声。阳物尽用。安先与隐士王嘉。同在城内。以其年二月八日中食毕。嘉往候安。安曰。世事如此。行将及人。相与去乎。嘉曰。知所言并前去。吾有小责未了。不得俱。嘉别安。初无疾欲然而化。春秋七十二。葬五级寺中。□□安尝与嘉及弟子法遇等。于弥勒佛前。共立誓愿。愿生兜率。及姚苌之得长安也。嘉故在城。门阶户席皆璩旧物。岩见怆然而悲。纵恨其独与璩狎。并嫉其风望。恐为人所辅。恶而害之。泰元十六年造弥勒像。今在玄集寺中。桓玄为之颂。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约337—约422 【介绍】: 东晋僧。平阳武阳人,俗姓龚。三岁出家。二十岁受大戒,志行明敏,仪轨整肃。常在长安,慨律藏残缺,誓志寻求。晋安帝隆安三年,与慧景、道整等四僧入西域求经。度流沙,经鄯善国,以至乌耆,到于阗。度葱岭,到北天竺。南度小雪山,慧景死。进至中天竺。巡礼佛教故迹,于巴连弗邑住最久,得《摩诃僧祇众律》、《方等泥洹经》等。留三年学梵语梵书。后由师子国归,前后凡十五年,游历三十余国。归国后,在建康道场寺与佛驮跋陀罗共译经律论五部。并撰有《佛国记》,亦称《高僧法显传》,为研究古代中亚、南亚诸国史和中外交通史重要资料。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一 弘法科
姓龚氏。平阳武阳人。三兄皆以病死龆龀中。显三岁亦病。父惧施以出家。而终不遣。数岁病垂死。乃送寺中。一夕差。因留不复归。母为舍寺门外。父亡。叔使返俗。显曰。母得所养足矣。安在我。悉以先世产业归叔。无所问。母亡。葬之如礼。尝与同学沙门数十人。刈稻田中。盗忽至。众皆苍黄走。显独留语盗曰。若前世不施。致今世之饥。今世复行劫夺。独不念后世乎。盗惭弃去。既受戒。志行明决。每以经律舛阙。誓于寻求。晋隆安三年。偕沙门慧景道整等。西渡流沙。热风恶鬼。遇者必死。葱岭危壁千仞。冬夏积雪。施杙险处。仅能过。凡涉水七百馀所。中有缘絙而渡者又十馀所。皆汉之张骞甘英奉使。所未尝至也。雪山寒甚。慧景股栗而死。如是又三十馀国。而后及天竺。去王舍城三十里有寺。问耆阇崛山安在。寺僧曰。莫夜矣。且多黑狮子食人。不可往。显念以吾欲瞻礼圣迹。幸至此。苟今夕死。则吾志不酬。竟造无所畏。独俳徊山中。拜瞻流涕曰。我不自知身之至此也。坐树下诵经。夜三鼓矣。狮子蹲踞舐龁。显以手循之曰。欲肉醉我。迟诵经毕。于是俱妥尾去。明日归路逢一老宿。植杖立挹。不答。顷有小年来。显问耆年为谁。曰头陀迦叶大弟子也。显追之至山。有石塞岩窦。不得往。至迦施国。坐夏。有蛇耳处白。置于铜盂酪中。从上座至下行遍乃化去。寺僧曰。白耳龙也。寺龙所造。岁辄一出。至五天竺。于摩竭提邑波连弗河阿育王塔南天竺寺。得摩诃僧祇律。又得萨婆多律。杂阿毗昙心。方等泥洹等经。留三年。学梵书梵语。以经像附商舶。至狮子国。同侣皆无在者。孑然独止而已。商有以纨扇供佛者。显见之因思归。又二年。得弥沙塞律。长杂二阿含。皆汉地所未有。因附舶以还。忽飓作。舶人皆以物投海中。显念观世音曰。有经像在。欲以开东方眼目。顷之飓止。至耶婆提国。留五月易舶。适广州夜飓作。舶人曰。坐有沙门共载耳。欲投显海中。或呵止之。得不死。水尽粮亦竭。忽及岸见藜藋。入浦见猎者问。曰此青州长广郡牢山也。猎者以归。太守李公嶷闻而躬迎之。至州小休。遂如京师。译大泥洹经。有传写者。一夕火。尽燬他物。而经不坏。后游荆州。殁于新寺。寿八十六。
高僧法显传
法显。昔在长安慨律藏残缺。于是遂以弘始二年岁在己亥。与慧景道整慧应慧嵬等。同契至天竺寻求戒律。初发迹长安。度陇至乾归国夏坐。夏坐讫前至褥檀国。度养楼山至张掖镇。张掖大乱道路不通。张掖王慇勤遂留为作檀越。于是与智严慧简僧绍宝云僧景等相遇。欣于同志。便共夏坐。夏坐讫复进到燉煌。有塞东西可八十里。南北四十里。共停一月馀日。法显等五人随使先发。复与宝云等别燉煌。太守李浩供给度沙河。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则皆死无一全者。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莫知所拟。唯以死人枯骨为幖帜耳。行十七日计可千五百里。得至鄯鄯国。其地崎岖薄瘠。俗人衣服粗与汉地同。但以毡褐为异。其国王奉法。可有四千馀僧悉小乘学。诸国俗人及沙门尽行天竺法。但有精粗。从此西行所经诸国类皆如是。唯国国胡语不同。然出家人皆习天竺书天竺语。住此一月日。复西北行十五日到乌夷国。僧亦有四千馀人。皆小乘学。法则齐整。秦土沙门至彼都不预其僧例也。法显得符行当公孙经理。住二月馀日。于是还与宝云等共合乌夷国。人不修礼仪遇客甚薄。智严慧简慧嵬遂返向高昌欲求行资。法显等蒙符公孙供给。遂得直进西南。行路中无居民。涉行艰难。所经之苦人理莫比。在道一月五日得到于阗。其国丰乐人民殷盛。尽皆奉法。以法乐相娱。众僧乃数万人。多大乘学。皆有众食。彼国人民星居。家家门前皆起小塔。最小者可高二丈许。作四方僧房供给客僧。及馀所须国主安顿供给法显等于僧伽蓝。僧伽蓝名瞿摩帝。是大乘寺。三千僧共揵搥食。入食堂时威仪齐肃次第而坐。一切寂然器钵无声。净人益食不得相唤。但以手指麾。慧景道整慧达先发向竭叉国。法显等欲观行像。停三月日。其国中有四大僧伽蓝不数小者。从四月一日城里便扫洒道路庄严巷陌。其城门上张大帏幕。事事严饰。王及夫人婇女皆住其中。瞿摩帝僧是大乘学。王所敬重。最先行像。离城二四里作四轮像车。高三丈馀。状如行殿。七宝庄校。悬缯幡盖。像立车中二菩萨侍。作诸天侍从。皆以金银彫莹悬于虚空像去门百步。王脱天冠易著新衣。徒跣持花香翼从出城。迎像头面礼足散花烧香。像入城时。门楼上夫人婇女遥散众花纷纷而下。如是庄严供具车车各异。一僧伽蓝则一日行像。自月一日。为始至十四日行像乃讫。行像讫王及夫人乃还宫耳。其城西七八里有僧伽蓝。名王新寺。作来八十年经三王方成。可高二十五丈。雕文刻镂金银覆上众宝合成。塔后作佛堂庄严妙好。梁柱户扇窗牖皆以金薄。别作僧房亦严丽整饰。非言可尽。岭东六国诸王所有上价宝物多作供养。人用者少。既过四月行像。僧韶一人随胡道人向罽宾。法显等进向子合国。在道二十五日。便到其国。国王精进有千馀僧。多大乘学。住此十五日已。于是南行四日至葱岭山。到于麾国安居。安居已山行二十五日到竭叉国。与慧景等合。值其国王作般遮越师。般遮越师汉言五年大会也。会时请四方沙门。皆来云集。集已庄严众僧坐处。悬缯幡盖。作金银莲华著僧座后。铺净坐具。王及群臣如法供养。或一月二月。或三月。多在春时。王作会已复劝诸群臣设供供养。或一日二日三日五日乃至七日。供养都毕。王以所乘马鞍勒自副使国中贵重臣骑之。并诸白氎种种珍宝沙门所须之物。共诸群臣发愿布施众僧。布施僧已还从僧赎其地。山寒不生馀谷。唯熟麦耳。众僧受岁已其晨辄霜。故其王每请众僧令麦熟。然后受岁。其国中有佛唾壶。以石作之。色似佛钵。又有佛一齿。其国中人为佛齿起塔。有千馀僧徒。尽小乘学。自山以东俗人被服类粗与秦土同。亦以毡褐为异。沙门法用转胜不可具记。其国当葱岭之中。自葱岭已前草木果实皆异。唯竹及安石榴甘蔗三物与汉地同耳。从此西行向北天竺国。在道一月得度葱岭。葱岭山冬夏有雪。又有毒龙。若失其意则吐毒风。雨雪飞沙砾石。遇此难者万无一全。彼土人即名为雪山也。度岭已到北天竺。始入其境。有一小国名陀历。亦有众僧皆小乘学。其国昔有罗汉。以神足力将一巧匠。上兜率天观弥勒菩萨长短色貌。还下刻木作像。前后三上观。然后乃成像。长八丈足趺八尺。斋日常有光明。诸国王竞兴供养。今故现在于此。顺岭西南行十五日。其道艰岨崖岸崄绝。其山唯石壁立千仞。临之目眩。欲进则投。足无所下。有水名新头河。昔人有凿石通路。施傍梯者凡度七百。度梯已蹑悬絙过河。河两岸相去减八十步。九译所记。汉之张蓦甘英皆不至此。 众僧问法显。佛法东过其始可知耶。显云。访问彼土人。皆云。古老相传。自立弥勒菩萨像。后便有天竺沙门。赍经律过此河者。像立在佛泥洹后三百许年。计于周氏平王时。由兹而言。大教宣流始自此像。非夫弥勒大士继轨释迦。孰能令三宝宣通边人识法。固知冥运之开本非人事。则汉明帝之梦有由而然矣。度河便到乌长国。其乌长国是正北天竺也。尽作中天竺语。中天竺所谓中国。俗人衣服饮食亦与中国同。佛法甚盛。名众僧止住处为僧伽蓝。凡有五百僧伽蓝。皆小乘学。若有客比丘到悉供养三日。三日过已乃令自求所安。常传言。佛至北天竺。即到此国也。佛遗足迹于此。或长或短在人心念。至今犹尔。及晒衣石度恶龙处悉亦现在。石高丈四尺。阔二丈许。一边平。慧景慧达道整三人先发向佛影那竭国。法显等住此国夏坐。坐讫南下到宿呵多国。其国佛法亦盛。昔天帝释试菩萨化作鹰鸽割肉贸鸽处。佛既成道与诸弟子游行。语云。此本是吾割肉贸鸽处。国人由是得知。于此处起塔金银挍饰。从此东下五日行到揵陀卫国。是阿育王子法益所治处。佛为菩萨时。亦于此国以眼施人。其处亦起大塔金银挍饰。此国人多小乘学。自此东行七日。有国名竺刹尸罗。竺刹尸罗汉言截头也。佛为菩萨时。于此处以头施人。故因以为名。复东行二日至投身喂饿虎处。此二处亦起大塔。皆众宝挍饰。诸国王臣民竞兴供养。散华然灯相继不绝。通上二塔彼方人亦名为四大塔也。从揵陀卫国南行四日到弗楼沙国。佛昔将诸弟子游行此国。语阿难云。吾般泥洹后当有国王名罽腻伽。于此处起塔。后罽腻伽王出世。出行游观时。天帝释欲开发其意。化作牧牛小儿。当道起塔。王问言。汝作何等。答言。作佛塔。王言大善。于是王即于小儿塔上起塔。高四十馀丈众宝挍饰。凡所经见塔庙壮丽威严都无此比。传云。阎浮提塔唯此塔为上。王作塔成已小塔即自傍出大塔南。高三尺许。佛钵即在此国。昔月氏王大兴兵众。来伐此国欲取佛钵。既伏此国已。月氏王等笃信佛法。欲持钵去。故大兴供养。供养三宝毕。乃挍饰大象置钵其上。象便伏地不能得前。更作四轮车载钵。八象共牵复不能进。王知与钵缘未至。深自愧叹即于此处起塔及僧伽蓝。并留镇守种种供养。可有七百馀僧。日将欲中众僧则出钵与。白衣等种种供养。然后中食。至暮烧香时复尔。可容二斗许。杂色而黑多四际分明。厚可二分甚光泽。贫人以少华投中便满。有大富者欲以多华供养。正复百千万斛终不能满。宝云僧景止供养佛钵便还。慧景慧达道整先向那竭国。供养佛影佛齿及顶骨。慧景病道整住看。慧达一人还于弗楼沙国相见。而慧达宝云僧景遂还秦土。慧景在佛钵寺无常。由是法显独进向佛顶骨所。西行十六由延至那竭国界醯罗城。城中有佛顶骨精舍。尽以金薄七宝挍饰。国王敬重顶骨。虑人抄夺。乃取国中豪姓八人。人持一印。印封守护。清晨八人俱到各视其印。然后开户。开户已以香汁洗手。出佛顶骨置精舍外高座上以七宝圆砧。砧下琉璃钟覆上皆珠玑挍饰。骨黄白色。方圆四寸。其上隆起。每日出后精舍人则登高楼击大鼓吹蠡敲铜钵。王闻已则诣精舍。以华香供养。供养已次第顶戴而去。从东门入西门出。王朝朝如是供养礼拜。然后听国政。居士长者亦先供养乃修家事。日日如是初无懈倦。供养都讫乃还顶骨于精舍中。有七宝解脱塔。或开或闭。高五尺许。以盛之。精舍门前朝朝恒有卖华香人。凡欲供养者种种买焉。诸国王亦恒遣使供养。精舍处方三十步虽复天震地裂此处不动。从此北行一由延到那竭国城。是菩萨本以银钱贸五茎华供养定光佛处。城中亦有佛齿塔。供养如顶骨法。城东北一由延。到一谷口有佛锡杖。亦起精舍供养。杖以牛头旃檀作。长丈六七许。以木筒盛之。正复百千人举不能移。入谷口西行有佛僧伽梨。亦起精舍供养。彼国土俗亢旱。时国人相率出衣礼拜供养。天即大雨。那竭城南半由延有石室博山。西南向佛留影。此中去十馀步观之如佛真形。金色相好光明炳著。转近转微髣髴如有。诸方国王遣工画师摹写莫能及。彼国人传云。千佛尽当于此留影。影西四百步许。佛在时剃发剪爪。佛自与诸弟子共造塔。高七八丈以为将来塔法。今犹在。边有寺。寺中有七百馀僧。此处有诸罗汉辟支佛塔乃千数。住此冬三月。法显等三人南度小雪山。雪山冬夏积雪。山北阴中遇寒风暴起人皆噤战。慧景一人不堪复进。口出白沫语法显云。我亦不复活。便可时去勿得俱死。于是遂终。法显抚之悲号。本图不果命也奈何。复自力前得过岭南到罗夷国。近有三千僧兼大小乘学。住此夏坐。坐讫南下。行十日到跋那国。亦有三千许僧。皆小乘学。从此东行三日复渡新头河。两岸皆平地。过河有国名毗荼。佛法兴盛兼大小乘学。见秦道人往乃大怜悯。作是言。如何边地人能知出家为道远求佛法。悉供给所须。待之如法。从此东南行减八十由延。经历诸寺甚多僧众万数。过是诸处已到一国。国名摩头罗。又经蒱那河。河边左右有二十僧伽蓝。可有三千僧。佛法转盛。凡沙河已西天竺诸国。国王皆笃信佛法供养众僧。时则脱天冠。共诸宗亲群臣手自行食。行食已铺毡于地。对上座前坐于众僧前。不敢坐床。佛在世时。诸王供养法式相传至今。从是以南名为中国。中国寒暑调和无霜雪。人民殷乐无户籍官法。唯耕王地者乃输地利。欲去便去欲住便住。王治不用刑斩。有罪者但罚其钱。随事轻重。虽复谋为恶逆。不过截右手而已。王之侍卫左右皆有供禄。举国人民悉不杀生。不饮酒不食葱蒜。唯除旃荼罗。旃荼罗名为恶人。与人别居。若入城市则击木以自异。人则识而避之不相搪揬。国中不养猪鸡不卖生口。市无屠店及沽酒者。货易则用贝齿。唯旃荼罗渔猎师卖肉耳。自佛般泥洹后。诸国王长者居士为众僧起精舍。供给田宅园圃民户牛犊铁券书录。后王王相传无敢废者。至今不绝。众僧住止房舍。床蓐饮食衣服都无阙乏。处处皆尔。众僧常以作功德为业。及诵经坐禅。客僧往到旧僧迎逆。代担衣钵给洗足水。涂足油与非时浆。须臾息已复问其腊数。次第得房舍卧具。种种如法。众僧住处作舍利弗塔目连阿难塔并阿毗昙律经塔。安居后一月诸希福之家劝化供养。僧行非时浆。众僧大会说法。说法已供养舍利弗塔。种种华香通夜然灯。使伎乐人作舍利弗大婆罗门时诣佛求出家。大目连大迦叶亦如是。诸比丘尼多供养阿难塔。以阿难请世尊听女人出家故。诸沙弥多供养罗云。阿毗昙师者供养阿毗昙。律师者供养律。年年一供养。各自有日。摩诃衍人则供养般若波罗蜜文殊师利观世音等。众僧受岁竟。长者居士婆罗门等。各将种种衣物沙门所须以用布施众僧。僧受亦自各各布施。佛泥洹已来。圣众所行。威仪法则。相承不纪。自度新头河至南天竺。迄于南海四五万里。海平坦无大山川。正有河水耳。从此东南行十八由延。有国名僧迦施。佛上忉利天三月为母说法来下处。佛上忉利天。以神通力都不使诸弟子知来。满七日乃放神足。阿那律以天眼遥见世尊。即语尊者大目连。汝可往问讯世尊。目连即往头面礼足共相问讯。问讯已佛语目连。吾却后七日当下阎浮提。目连既还。于时八国大王及诸臣民不见佛久。咸皆渴仰。云集此国以待世尊。时优钵罗比丘尼。即自心念。今日国王臣民皆当迎佛。我是女人。何由得先见佛。即以神足化作转轮圣王。最前礼佛。佛从忉利天上来向下。下时化作三道宝阶。佛在中道七宝阶上行。梵天王亦化作白银阶。在右边执白拂而侍。天帝释化作紫金阶。在左边执七宝盖而侍。诸天无数从佛来下。佛既下三阶俱没于地。馀有七级而现。后阿育王欲知其根际。遣人掘看。下至黄泉根犹不尽。王益敬信。即于阶上起精舍。当中阶作丈六立像。精舍后立石柱。高二十肘。上作师子。柱内四边有佛像。内外映彻净若琉璃。有外道论师与沙门诤此住处。时沙门理屈。于是共立誓言。此处若是沙门住处者。今当有灵验。作是言已。柱头师子乃大鸣吼见验。于是外道慑怖心伏而退。佛以受天食三月故。身作天香不同世人。即便浴身后人于此处起浴室。浴室犹在优钵罗比丘尼初礼佛处今亦起塔。佛在世时有剪发爪作塔。及过去三佛并释迦文佛坐处经行处。及作诸佛形像处。尽有塔。今悉在。天帝释梵天王从佛下处亦起塔。此处僧及尼可有千人。皆同众食。杂大小乘学。住处有一白耳龙。与此众僧作檀越。令国内丰熟雨泽以时无诸灾害。使众僧得安。众僧感其惠。故为作龙舍敷置坐处。又为龙设福食供养。众僧日日众中别差三人到龙舍中食。每至夏坐讫龙辄化形作一小蛇。两耳边白。众僧识之。铜盂盛酪以龙置中。从上座至下座行之。伏若问讯。遍便化去。每年一出。其国丰饶人民炽盛。最乐无比。诸国人来无不经理供给所须。寺西北五十由延有一寺。名大坟。大坟者恶鬼名也。佛本化是恶鬼。后人于此处起精舍。布施阿罗汉以水灌手。水沥滴地。其处故在。正复扫除常现不灭。此处别有佛塔。善鬼神常扫洒。初不须人功。有邪见国王言。汝能如是者。我当多将兵众住此益积粪秽。汝复能除不。鬼神即起大风吹之令净此处。有百枚小塔。人终日数之不能得知。若至意欲知者。便一塔边置一人已复计数。人人或多或少其不可得知。有一僧伽蓝可六七百僧。此中有辟支佛食处泥地。大如车轮。馀处生草此处独不生。及晒衣地处亦不生草。衣条著地迹今故现在。法显在龙精舍夏坐。坐讫东南行七由延到罽饶夷城。城接恒水有二僧伽蓝。尽小乘学。去城西六七里。恒水北岸佛为诸弟子说法处。传云。说无常苦空说身如泡沫等。此处起塔犹在。度恒水南行三由延到一村。名呵梨。佛于此中说法经行坐处尽起塔。从此东南行十由延。到沙祇大国出沙祇城。南门道东佛本在此嚼杨枝已刺土中。即生长七尺。不增不减。诸外道婆罗门嫉妒或斫或拔远弃之。其处续生如故。此中亦有四佛经行坐处。起塔故在。从此南行八由延。到拘萨罗国舍卫城。城内人民希旷都有二百馀家。即波斯匿王所治城也。大爱道故精舍处。须达长者井壁及鸯掘魔得道般泥洹烧身处。后人起塔皆在此城中。诸外道婆罗门生嫉妒心欲毁坏之。天即雷电霹雳终不能得坏。出城南门千二百步道西。长者须达起精舍。精舍东向开门门户两边有二石柱。左柱上作轮形右柱上作牛形精舍左右池流清净树林尚茂。众华异色。蔚然可观。即所谓祇洹精舍也。佛上忉利天为母说法九十日。波斯匿王思见佛即刻牛头栴檀作佛像置佛坐。处佛后还入精舍像即避出迎佛。佛言。还坐。吾般泥洹后可为四部众作法式。像即还坐。此像最是众像之始。后人所法者也。佛于是移住南边小精舍。与像异处。相去二十步。祇洹精舍本有七层。诸国王人民竞兴供养。悬缯幡盖散华烧香燃灯续明日日不绝。鼠含灯炷烧幡。盖遂及精舍七重都尽。诸国王人民皆大悲恼。谓栴檀像已烧。却后四五日开东边小精舍户忽见本像。皆大欢喜。共治精舍得作两重。还移像本处。法显道整初到祇洹精舍。念昔世尊住此二十五年。自伤生在边地。共诸同志游历诸国。而或有还者。或有无常者。今日乃见佛空处怆然心悲。彼众僧出问法显等言。汝等从何国来。答曰。从汉地来。彼众僧叹曰。奇哉边国之人乃能求法至此。自相谓言。我等诸师和上相承以来未见汉道人来到此也。精舍西北四里有林。名曰得眼。本有五百盲人依精舍住此。佛为说法尽还得眼。盲人欢喜刺杖著地头面作礼。杖遂生长大。世人重之无敢伐者。遂成为林是故以得眼为名。祇洹众僧中食后多往彼林中坐禅。祇洹精舍东北六七里。毗舍祛母作精舍请佛及僧。此处故在。祇洹精舍大院各有二门。一门东向一门北向。此园即须达长者布金钱买地处。精舍当中央。佛住此处最久。说法度人经行坐处。亦尽起塔。皆有名字。及孙陀利杀身谤佛处。出祇洹东门北行七十步道西。佛昔共九十六种外道论议。国王大臣居士人民皆云集而听。时外道女。名旃遮摩那起嫉妒心。乃怀衣著腹前似若妊身。于众会中谤佛以非法。于是天帝释即化作白鼠啮其腰带。带断所怀衣堕地。地即裂生入地狱。及调达毒爪欲害佛生入地狱处。后人皆幖帜之。又于论议处起精舍高六丈许。中有坐佛像。其道东有外道天寺。名曰影覆。与论议处精舍裌道相对。亦高六丈许。所以名影覆者日在西时。世尊精舍影则映外道天寺。日在东时外道天寺影则北映。终不能得映佛精舍也。外道常遣人守其天寺。扫洒烧香然灯供养。至明旦其灯辄移在佛精舍中。婆罗门恚言。诸沙门取我灯自供养佛为尔不止。婆罗门于是夜自伺候见其所事天神将灯绕佛精舍三匝供养。供养佛已忽然不见。婆罗门乃知佛神大。即舍家入道。传云。近有此事绕祇洹精舍。有十八僧伽蓝。尽有僧住。唯一处空此中国有九十六种外道。皆知今世后世。各有徒众亦皆乞食。但不持钵。亦复求福于旷路侧。立福德舍。屋宇床卧饮食供给行路人及出家人来去客。但所期异耳。调达亦有众在常供养过去三佛。唯不供养释迦文佛。舍卫城东南四里琉璃王欲伐舍夷国。世尊当道侧立立处起塔。城西五十里到一邑名都维。是迦叶佛本生处。父子相见处。般泥洹处。皆悉起塔。迦叶如来全身舍利亦起大塔。从舍卫城东南行十二由延到一邑名那毗伽。是拘楼秦佛所生处。父子相见处。般泥洹处。亦皆起塔。从此北行减一由延到一邑。是拘那含牟尼佛所生处。父子相见处。般泥洹处。亦皆起塔。从此东行减一由延到迦维罗卫城。城中都无王民甚丘荒。止有众僧民户数十家而已。白净王故宫处。作太子母形像。及太子乘白象入母胎时太子出城东门见病人。回车还处皆起塔。阿夷相太子处。与难陀等扑象捅射处。箭东南去三十里入地令泉水出。后世人治作井令行人饮。佛得道还见父王处。五百释子出家向优波离作礼地六种震动处。佛为诸天说法四天王等守四门父王不得入处。佛在尼拘律树下东向坐大爱道布施佛僧伽梨处。此树犹在。琉璃王杀释种。释种死尽得须陀洹立塔今亦在。城东北数里有王田太子坐树下观耕者处。城东五十里有王园。园名论民。夫人入池洗浴出池。北岸二十步举手攀树枝东向生太子。太子堕地行七步。二龙王浴太子。身浴处遂作井。及上洗浴池。今众僧常取饮之。凡诸佛有四处常定。一者成道处。二者转法轮处。三者说法论议伏外道处。四者上忉利天为母说法来下处。馀者则随时示现焉。迦维罗卫国大空荒人民希疏道路怖畏。白象师子不可妄行。从佛生处东行五由延有国名蓝莫。此国王得佛一分舍利。还归起塔。即名蓝莫塔。塔边有池池中有龙常守护此塔昼夜供养。阿育王出世欲破八塔。作八万四千塔。破七塔已次欲破此塔。龙便现身将阿育王入其宫中。观诸供养具已语王言。汝供养若能胜是便可坏之持去。吾不与汝诤。阿育王知其供养具非世之所有。于是便还此中荒芜无人洒扫。常有群象以鼻取水洒地。取杂花香而供养塔。诸国有道人来欲礼拜塔。遇象大怖依树自翳。见象如法供养。道人大自悲感。此中无有僧伽蓝可供养此塔。乃令象洒扫。道人即舍大戒还作沙弥。自挽草木平治处所使得净洁。劝化国王作僧住处。已为寺主。今现有僧住。此事在近。自尔相承至今恒以沙弥为寺主。从此东行三由延太子遣车匿白马还处亦起塔。从此东行四由延到炭塔。亦有僧伽蓝。复东行十二由延到拘夷那竭城。城北双树间希连禅河边。世尊于此北首而般泥洹。及须跋最后得道处。以金棺供养世尊七日处。金刚力士放金杵处。八王分舍利处。此诸处皆起塔。有僧伽蓝今悉现在。其城中人民亦希旷。止有众僧民户。从此东南行十二由延到诸梨车欲逐佛般泥洹处。而佛不听恋佛不肯去。佛化作大深堑不得度。佛与钵作信遣还其家处立石柱。上有铭题。自此东行十由延到毗舍离国。毗舍离城北大林重阁精舍。佛住处及阿难半身塔。其城里本庵婆罗女家。为佛起塔。今故现在。城南三里道西庵婆罗女以园施佛作佛住处。佛将般泥洹与诸弟子出毗舍离城西门。回身右转顾看毗舍离城告诸弟子。是吾最后所行处。后人于此处起塔。城西北三里有塔名放弓仗。以名此者恒水流有一国王。王小夫人生一肉胎。大夫人妒之言。汝生不祥之徵。即盛以木函掷恒水中。下流有国王游观。见水上木函。开看见千小儿端正殊特。王即取养之。遂便长大甚勇健。所往征伐无不摧伏。次伐父王本国。王大愁忧。小夫人问王。何故愁忧。王曰。彼国王有千子勇健无比。欲来伐吾国。是以愁耳。小夫人言。王勿愁忧。但于城东作高楼。贼来时置我楼上。则我能却之。王如其言。至贼来时小夫人于楼上语贼言。汝是我子。何故作反逆事。贼曰。汝是何人。云是我母。小夫人曰。汝等若不信者尽仰向张口。小夫人即以两手搆两乳。乳作五百道俱堕千子口中。贼知是其母即放弓仗。二父王于是思惟皆得辟支佛。二辟支佛塔犹在。后世尊成道告诸弟子。是吾昔时放弓仗处。后人得知于此处立塔。故以名焉。千小儿者即贤劫千佛是也。佛于放弓仗塔边舍寿。佛告阿难言。我却后三月当般泥洹。魔王娆固阿难使不得请佛住世。从此东行三四里有塔。佛般泥洹后百年有毗舍离比丘。错行戒律。十事證言。佛说如是。尔时诸罗汉及持律比丘。凡有七百僧。更捡挍律藏。后人于此处起塔今亦现在。从此东行四由延到五河合口。阿难从摩竭国向毗舍离欲般泥洹。诸天告阿阇世王。阿阇世王即自严驾将士众追到河上。毗舍离诸梨车闻阿难来。亦复来迎。俱到河上。阿难思惟。前则阿阇世王致恨。还则梨车复怨。即于河中央入火光三昧烧身而般泥洹。分身作二分。一分在一岸边。于是二王各得半身。舍利还归起塔。度河南下一由延到摩竭提国巴连弗邑。巴连弗邑是阿育王所治城。城中王宫殿皆使鬼神作累石起墙阙。彫文刻镂非世所造。今故现在。阿育王弟得罗汉道。常住耆阇崛山。志乐闲静。王敬心欲请于家供养。以乐山静不肯受请。王语弟言。但受我请当为汝于城里作山。王乃具饮食召诸鬼神而告之曰明日悉受我请。无座席各自赍来。明日诸大鬼神各赍大石来。壁方四五步坐讫。即使鬼神累作大石山。又于山底以五大方石作一石室。可长三丈广二丈高一丈馀。有一大乘婆罗门子名罗汰私迷。住此城里。爽悟多智事无不达。以清净自居。国王宗敬师事。若往问讯不敢并坐。王设以爱敬心执手。执手已婆罗门辄自灌洗。年可五十馀。举国瞻仰。赖此一人弘宣佛法。外道不能得加陵众僧。于阿育王塔边造摩诃衍僧伽蓝甚严丽。亦有小乘寺。都合六七百僧众威仪庠序可观。四方高德沙门及学问人。欲求义理皆诣此寺。婆罗门子师亦名文殊师利。国内大德沙门诸大乘比丘皆宗仰焉。亦住此僧伽蓝。凡诸中国唯此国城邑为大。民人富盛竞行仁义。年年常以建卯月八日行像。作四轮车缚竹作五层。有承攎椻戟高二丈许。其状如塔。以白氎缠上。然后彩画作诸天形像。以金银琉璃庄挍其上。悬缯幡盖四边作龛。皆有坐佛菩萨立侍。可有二十车。车车庄严各异。当此日境内道俗皆集作倡伎乐。华香供养。婆罗门子来请佛。佛次第入城。入城内再宿。通夜然灯伎乐供养。国国皆尔。其国长者居士各于城内立福德医药舍。凡国中贫穷孤独残跛一切病人。皆诣此舍种种供给。医师看病随宜饮食及汤药皆令得安。差者自去。阿育王坏七塔作八万四千塔。最初所作大塔在城南三里馀。此塔前有佛迹起精舍。户北向塔。南有一石柱。围丈四五高三丈馀。上有铭题。云阿育王以阎浮提布施四方僧。还以钱赎。如是三反塔北三四百步阿育王本于此作泥梨城泥梨城中有石柱。亦高三丈馀。上有师子。柱上有铭记作泥梨城因缘及年数日月。从此东南行九由延至一心孤石山。山头有石室。石室南向佛坐其中。天帝释将天乐般遮弹琴乐佛处。帝释以四十二事问佛一一以指画石。画迹故在。此中亦有僧伽蓝。从此西南行一由延到那罗聚落。是舍利弗本生村。舍利弗还于此中般泥洹。即此处起塔。今现在。从此西行一由延到王舍新城。新城者是阿阇世王所造中有二僧伽蓝。出城西门三百步阿阇世王得佛一分舍利起塔。高大严丽。出城南四里南向入谷至五山里。五山周围状若城郭。即是蓱沙王旧城。城东西可五六里南北七八里。舍利弗目连初见頞鞞处。尼犍子作火坑毒饭请佛处。阿阇世王酒饮黑象欲害佛处。城东北角曲中耆旧于庵婆罗园中起精舍。请佛及千二百五十弟子供养处。今故在。其城中空荒无人住。入谷搏山东南上十五里到耆阇崛山。未至头三里有石窟南向。佛本于此坐禅。西北三十步复有一石窟。阿难于中坐禅。天魔波旬化作雕鹫住窟前恐阿难。佛以神足力隔石舒手摩阿难肩。怖即得止。鸟迹手孔今悉在。故曰雕鹫窟山。窟前有四佛坐处。又诸罗汉各各有石窟坐禅处。动有数百。佛在石室前东西经行。调达于山北崄巇间横掷石伤佛足指处。石犹在。佛说法堂已毁坏。止有塼壁基在。其山峰秀端严。是五山中最高。法显于新城中买香华油灯。倩二旧比丘送法显到耆阇崛山。华香供养然灯续明。慨然悲伤抆泪而言。佛昔于此说首楞严。法显生不值佛。但见遗迹处所而已。即于石窟前诵首楞严。停止一宿。还向新城。出旧城北。行三百馀步道西。迦兰陀竹园精舍今现在。众僧扫洒精舍。北二三里有尸磨赊那。尸磨赊那者。汉言弃死人墓田。搏南山西行三百步有一石室名宾波罗窟。佛食后常于此坐禅。又西行五六里山北阴中有一石室名车帝。佛泥洹后五百阿罗汉结集经处。出经时铺三高座庄严挍饰。舍利弗在左。目连在右。五百数中少一阿罗汉。大迦叶为上座。 时阿难在门外不得入。其处起塔今亦在。搏山亦有诸罗汉坐禅石窟甚多。出旧城北东下三里。有调达石窟。离此五十步有大方黑石窟。昔有比丘在上经行。思惟是身无常苦空。得不净观厌患是身。即捉刀欲自杀。复念世尊制戒不得自杀。又念虽尔我今但欲杀三毒贼。便以刀自刎。始伤肉得须陀洹。既半得阿那含。断已成阿罗汉果般泥洹从此西行四由延到伽耶城。城内亦空荒。复南行二十里到菩萨本苦行六年处。处有林木。从此西行三里到佛入水洗浴天案树枝得攀出池处。又北行二里得弥家女奉佛乳糜处。从此北行二里。佛于一大树下石上东向坐食糜。树石今悉在。石可广长六尺高二尺许。中国寒暑均调。树木或数千岁乃至万岁。从此东北行半由延到一石窟。菩萨入中西向结加趺坐。心念若我成道当有神验。石壁上即有佛影现。长三尺许。今犹明亮。时天地大动。诸天在空中白言。此非是过去当来诸佛成道处。去此西南行减半由延到贝多树下。是过去当来诸佛成道处。诸天说是语已即便在前唱导。导引而去。菩萨起行离树三十步。天授吉祥草。菩萨受之。复行十五步五百青雀飞来绕菩萨三匝而去菩萨前到贝多树下。敷吉祥草。东向而坐。时魔王遣三玉女从北来试。魔王自从南来试。菩萨以足指案地。魔兵退散三女变成老母。自上苦行六年处。及此诸处。后人皆于中起塔立像。今皆在。佛成道已七日观树受解脱乐处。佛于贝多树下东西经行七日处。诸天化作七宝堂供养佛七日处。文鳞盲龙七日绕佛处。佛于尼拘律树下方石上东向坐。梵天来请佛处。四天王奉钵处。五百贾人授麨蜜处。度迦叶兄弟师徒千人处此诸处亦尽起塔。佛得道处有三僧伽蓝。皆有僧住。众僧民户供给饶足无所乏少。戒律严峻威仪坐起入众之法。佛在世时圣众所行以至于今。佛泥洹已来四大塔处相承不绝。四大塔者。佛生处。得道处。转法轮处。般泥洹处。阿育王昔作小儿时。当道戏过迦叶佛行乞食。小儿欢喜。即以一掬土施佛。佛持还泥经行地。因此果报作铁轮王王阎浮提。乘铁轮案行阎浮提。见铁围两山间地狱治罪人。即问群臣此是何等。答言。是鬼王阎罗王治罪人。王自念言。鬼王尚能作地狱治罪人。我是人主。何不作地狱治罪人耶。即问臣等谁能为我作地狱主治罪人者。臣答言。唯有极恶人能作耳。王即遣臣遍求恶人。见池水边有一人长壮黑色发黄目青。以脚钩鱼口呼禽兽。禽兽来便射杀无得脱者。得此人已将来与王。王密敕之。汝作四方高墙。内植种种华果作好浴池。庄严挍饰令人渴仰。牢作门户。有人入者。辄捉种种治罪莫使得出。设使我入亦治罪莫放。今拜汝作地狱主。时有比丘次第乞食入其门。狱卒见之便欲治罪。比丘惶怖。求请须臾听我中食。俄顷复有人入。狱卒内置碓臼中捣之赤沫出。比丘见已思惟。此身无常苦空如泡如沫。即得阿罗汉果。既而狱卒捉内镬汤中。比丘心颜欣悦。火灭汤冷。中生莲华。比丘坐上。尔时狱卒即往白王。狱中有奇怪。愿王往看。王言。我前有要今不敢往。狱卒言。此非小事。王宜疾往。更改先要。王即随入。比丘为王说法。王得信解。即坏地狱悔前所作众恶。由是信重三宝。常至贝多树下悔过自责受八戒斋。王夫人问王。常游何处。群臣答言。恒在贝多树下。夫人伺王不在时。遣人伐其树倒。王来见之迷闷躄地。诸臣以水洒面良久乃苏。王即以塼累四边。以百罂牛乳灌树根。身四枝布地作是誓言。若树不生我终不起。作是誓已树便即根上而生。以至于今。高减十丈。从此南三里行到一山名鸡足。大迦叶今在此山中。擘山下入入处不容。人下入极远有旁孔。迦叶全身在此中住。孔外有迦叶本洗手土。彼方人若头痛者。以此土涂之即差。此山中即日故有诸罗汉住彼。诸国道人年年往供养迦叶。心浓至者夜即有罗汉来共言。论释其疑已忽然不现。此山榛木茂盛。又多师子虎狼。不可妄行。法显还向巴连弗邑。顺恒水西下十由延得一精舍。名旷野。佛所住处。今现有僧。复顺恒水西行十二由延到迦尸国波罗㮈城。城东北十里许得仙人鹿野苑精舍。此苑本有辟支佛住。常有野鹿栖宿。世尊将成道。诸天于空中唱言。白净王子出家学道。却后七日当成佛。辟支佛闻已即取泥洹。故名此处为仙人鹿野苑。世尊成道已后。人于此处起精舍。佛欲度拘驎等五人。五人相谓言。此瞿昙沙门六年苦行。日食一麻一米尚不得道。况入人间恣身口意。何道之有。今日来者慎勿与语。佛到五人皆起作礼处。复北行六十步。佛于此东向坐始转法轮度拘驎等五人处。其北二十步佛为弥勒授记处。其南五十步翳罗钵龙问佛我何时得免此龙身。此处皆起塔见在。中有二僧伽蓝悉有僧住。自鹿野苑精舍西北行十三由旬有国名拘睒弥。其精舍名瞿师罗园。佛昔住处。今故有众僧。多小乘学。从是东行八由延。佛本于此度恶鬼处。亦常在此住经行坐处。皆起塔。亦有僧伽蓝。可百馀僧。从此南行二百由延有国名达嚫。是过去迦叶佛僧伽蓝。穿大石山作之。凡有五重。最下重作象形。有五百间石室。第二层作师子形。有四百间。第三层作马形。有三百间。第四层作牛形。有二百间。第五层作鸽形。有一百间。最上有泉水循石室前绕房而流。周围回曲。如是乃至下重顺房流从户而出。诸僧室中处处穿石作窗牖通明。室中朗然都无幽闇。其室四角穿石作梯蹬。上处今人形小缘梯上正得至昔人一脚。蹑处。因名此寺为波罗越。波罗越者天竺名鸽也。其寺中常有罗汉住。此土丘荒无人民居。去山极远方有村。皆是邪见不识佛法。沙门婆罗门及诸异学。彼国人民常见飞人来入此寺。于时诸国道人欲来礼此寺者。彼村人则言。汝何以不飞耶。我见此间道人皆飞。道人方便答言。翅未成耳。达嚫国幽崄道路艰难。难知处欲往者。要当赍钱货施彼国王。王然后遣人送展转相付示其径路。法显竟不得往。承彼土人言故说之耳。从彼波罗㮈国东行还到巴连弗邑。法显本求戒律。而北天竺诸国。皆师师口传无本可写。是以远涉乃至中天竺。于此摩诃衍僧伽蓝得一部律。是摩诃僧祇众律。佛在世时最初大众所行也。于祇洹精舍传其本。自馀十八部各有师资。大归不异。然小小不同。或用开塞但此最。是广说备悉者。复得一部抄律。可七千偈。是萨婆多众律。即此秦地众僧所行者也。亦皆师师口相传授不书之于文字。复于此众中得杂阿毗昙心。可六千偈。又得一部经。二千五百偈。又得一卷方等般泥洹经。可五千偈。又得摩诃僧祇阿毗昙故。法显住此三年。学梵书梵语。写律道整既到中国。见沙门法则。众僧威仪触事可观。乃追叹秦土边地众僧戒律残缺。誓言自今已去至得佛愿不生边地。故遂停不归。法显本心欲令戒律流通汉地。于是独还。顺恒水东下十八由延。其南岸有瞻波大国佛精舍经行处及四佛坐处。悉起塔。现有僧住。从此东行近五十由延到摩梨帝国。即是海口。其国有二十四僧伽蓝尽有僧住。佛法亦兴。法显住此二年写经及画像。于是载商人大舶泛海。西南行得冬初信风昼夜十四日到师子国。彼国人云。相去可七百由延。其国本在洲上。东西五十由延。南北三十由延。左右小洲乃有百数。其间相去。或十里二十里。或二百里。皆统属大洲。多出珍宝珠玑有出摩尼珠地方可十里。王使人守护。若有采者十分取三。其国本无人民。正有鬼神及龙居之。诸国商人共市易。市易时鬼神不自现身。但出宝物题其价直。商人则依价雇直取物。因商人来往住。故诸国人闻其土乐悉亦复来。于是遂成大国。其国和适无冬夏之异。草木常茂田种随人无有时节。佛至其国欲化恶龙。以神足力一足蹑王城北。一足蹑山顶。两迹相去十五由延。王于城北迹上起大塔。高四十丈。金银庄挍众宝合成。塔边复起一僧伽蓝。名无畏。山有五千僧。起一佛殿金银刻镂悉以众宝。中有一青玉像。高三丈许。通身七宝焰光威相严显。非言所载。右掌中有一无价宝珠。法显去汉地积年所与交接。悉异域人。山川草木举目无旧。又同行分披。或流或亡。顾影唯己心常怀悲。忽于此玉像边见商人。以一白绢扇供养。不觉悽然泪下满目。其国前王遣使中国取贝多树子。于佛殿傍种之。高可二十丈。其树东南倾。王恐倒故以八九围柱柱树。树当柱处心生遂穿柱而下入地成根。大可四围许。柱虽中裂犹裹其外。人亦不去。树下起精舍。中有坐像道俗敬仰无倦。城中又起佛齿精舍。皆七宝作。王净修梵行。城内人敬信之情亦笃。其国立治已来无有饥丧荒乱。众僧库藏多有珍宝无价摩尼。其王入僧库游观。见摩尼珠即生贪心。欲夺取之。三日乃悟。即诣僧中稽首悔前罪心。因白僧言。愿僧立制。自今已后勿听王入库看。比丘满四十腊。然后得入。其城中多居士长者萨薄商人。屋宇严丽巷陌平整。四衢道头皆作说法堂。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铺施高座。道俗四众皆集听法。其国人云。都可六万僧。悉有众食。王别于城内供养五六千人。众食须者则持大钵往取。随器所容皆满而还。佛齿常以三月中出之。未出前十日。王庄挍大象。使一辩说人著王衣服骑象上击鼓唱言。菩萨从三阿僧祇劫作行不惜身命。以国城妻子及挑眼与人割肉贸鸽截头布施投身饿虎不吝髓脑。如是种种苦行为众生故成佛。在世四十五年说法教化。令不安者安。不度者度。众生缘尽乃般泥洹。泥洹已来一千四百九十七岁。世间眼灭众生长悲。却后十日佛齿当出至无畏山精舍。国内道俗欲殖福者。各各平治道路严饰巷陌。辨众华香供养之具。如是唱已王便夹道两边作菩萨五百身已来种种变现。或作须大拿。或作睒变。或作象王。或作鹿马。如是形像皆彩画庄挍。状若生人。然后佛齿乃出中道而行。随路供养到无畏精舍佛堂上道俗云集烧香然灯。种种法事昼夜不息。满九十日乃还城内精舍。城内精舍至斋日则开门户礼敬如法。无畏精舍东四十里有一山中有精舍名支提。可有二千僧。僧中有一大德沙门。名达摩瞿谛。其国人民皆共宗仰。住一石室中四十许年。常行慈心能感蛇鼠。使同止一室而不相害。城南七里有一精舍名摩诃毗可罗。有三千僧住。有一高德沙门戒行清洁。国人咸疑是罗汉。临终之时王来省视。依法集僧而问。比丘得道耶。其便以实答言。是罗汉。既终王即按经律以罗汉法葬之。于精舍东四五里积好大薪。纵广可三丈馀。高亦尔近。上著栴檀沈水诸香木。四边作阶。上持净好白氎周匝蒙积作大舆。床似此间轜车。但无龙鱼耳。当阇维时王及国人四众咸集以华香供养。从舆至墓所。王自华香供养。供养讫举著𧂐上。以酥油遍灌。然后烧之。火然时人人敬心各脱上服及羽仪伞盖遥掷火中以助阇维。阇维已收敛取骨即以起塔。法显至不及其生存唯见葬。时王笃信佛法。欲为众僧作新精舍。先设大会饭食供养已。乃选好上牛一双。金银宝物庄挍角上。作好金犁王。自耕顷垦规郭四边。然后割给民户田宅书以铁券。自是已后代代相承无敢废易。法显在此国闻天竺道人。于高座上诵经云。佛钵本在毗舍离。今在揵陀卫。竟若干百年(法显闻诵时有定岁数。但今忘耳)当复至西月氏国。若干百年当至于阗国。住若干百年当至屈茨国。若干百年当复至师子国。若干百年当复来到汉地。若干百年当还中天竺已。当上兜术天上。弥勒菩萨见而叹曰。释迦文佛钵至。即共诸天华香供养七日。七日已还阎浮提。海龙王将入龙宫。至弥勒将成道时。钵还分为四复本頞那山上。弥勒成道已。四天王当复应念佛如先佛法。贤劫千佛共用一钵。钵去已佛法渐灭。佛法灭后人寿转短。乃至五岁。五岁之时粳米酥油皆悉化灭。人民极恶捉草木则变成刀杖共相伤割。其中有福者逃避入山。恶人相杀尽已还复来出。共相谓言。昔人寿极长。但为恶甚作非法故。我等寿命遂尔短促。乃至五岁。我今共行诸善起慈悲心修行信义。如是各行信义。展转寿倍乃至八万岁弥勒出世初转法轮时。先度释迦遗法中弟子。出家人及受三归五戒八斋法供养三宝者。第二第三次度有缘者。法显尔时欲写此经。其人云。此无经本我心口诵耳。 法显住此国二年。更求得弥沙塞律藏本。得长阿含杂阿含。复得一部杂藏。此悉汉土所无者。得此梵本已即载商人大舶上可有二百馀人。后系一小舶海行艰崄。以备大舶毁坏。得好信风东下。三日便值大风舶漏水入。商人欲趣小舶。小舶上人恐人来多。即斫絙断。商人大怖命在须臾。恐舶水满。即取粗财货掷著水中。法显亦以君墀及澡罐并馀物弃掷海中。但恐商人掷去经像。唯一心念观世音及归命汉地众僧。我远行求法。愿威神归流得到所止。如是大风昼夜十三日到一岛边。潮退之后见船漏处即补塞之。于是复前。海中多有抄贼。遇辄无全。大海弥漫无边不识。东西唯望日月星宿而进。若阴雨时为逐风去亦无所准。当夜闇时。但见大浪相搏晃若火色。鼋鼍水性怪异之属。商人荒懅不知那向。海深无底。又无下石住处。至天晴已乃知东西。还复望正而进。若值伏石则无活路。如是九十许日。乃到一国。名耶婆提。其国外道婆罗门兴盛。佛法不足言。停此国五月日。复随他商人大舶上亦二百许人。赍五十日粮。以四月十六日发。法显于舶上安居。东北行趣广州。一月馀日夜鼓二时遇黑风暴雨。商人贾客皆悉惶怖。法显尔时亦一心念观世音及汉地众僧蒙威神祐。得至天晓。晓已诸婆罗门议言。坐载此沙门。使我不利遭此大苦。当下比丘置海岛边。不可为一人令我等危崄。法显檀越言。汝若下此比丘亦并下我。不尔便当杀我。如其下此沙门。吾到汉地当向国王言汝也。汉地王亦敬信佛法重比丘僧。诸商人踌躇不敢便下。于时天多连阴海师相望僻误。遂经七十馀日。粮食水浆欲尽。取海咸水作食。分好水人可得二升。遂便欲尽。商人议言。常行时政可五十日便到广州。今已过期多日将无僻耶。即便西北行求岸。昼夜十二日到长广郡界牢山南岸。便得好水菜。但经涉险难忧惧积日。忽得至此岸见藜藿菜依然。知是汉地。然不见人民及行迹。未知是何许。或言未至广州。或言已过。莫知所定。即乘小舶入浦觅人欲问其处。得两猎人即将归令法显译语问之。法显先安慰之。徐问。汝是何人。答言。我是佛弟子。又问。汝入山何所求。其便诡言。明当七月十五日。欲取桃腊佛。又问。此是何国。答言。此青州长广郡界统属晋家。闻已商人欢喜。即乞其财物遣人往长广郡。太守李嶷敬信佛法。闻有沙门持经像乘舶泛海而至。即将人从来至海边。迎接经像。归至郡治。商人于是还向扬州到青州。请法显一冬一夏。夏坐讫法显离诸师久欲趣长安。但所营事重。遂便南下向都。就禅师出经律藏。法显发长安六年到中印国。停经六年。还经三年达青州。凡所游履减三十国。沙河已西迄于天竺。众僧威仪法化之美。不可详说。窃惟诸师未得备闻。是以不顾微命净海而还。艰难具更。幸蒙三尊威灵。危而得济。故将竹帛疏所经历。欲令贤者同其闻见。是岁甲寅晋义熙十二年矣。岁在寿星。夏安居末迎法显。道人既至留共冬斋。因讲集之馀重问游历。其人恭顺言辄依实。由是先所略者劝令详载。显复具叙始末。自云。顾寻所经不觉心动汗流。所以乘危履险不惜此形者。盖是志有所存专其愚直。故投命于必死之地。以达万一之冀。于是感叹。斯人以为古今罕有。自大教东流。未有忘身求法如显之比。然后知诚之所感无穷否而不通。志之所将无功业而不成。成夫功业者。岂不由忘夫所重重夫所忘者哉。
神僧传·卷第二
释法显。
姓龚氏。
平阳武阳人。
有三兄并龆龀而亡。
其父恐祸及显。
三岁便度为沙弥。
居家数年。
病笃欲死。
因送还寺。
住信宿便差。
不肯复归。
十岁遭父忧。
叔父以其母寡独不立逼使还俗。
显曰。
本不以有父而出家也。
正欲远尘离俗。
故入道耳。
叔父善其言乃止。
顷之母丧。
至性过人。
葬毕仍即还寺。
尝与同学数十人于田中刈稻。
时有饥贼欲夺其谷。
诸沙弥悉奔走。
唯显独留。
语贼曰。
若欲须谷随意所取。
但君等昔不布施故致饥贫。
今复夺人恐来世弥甚。
贫道预为君忧耳。
言讫即还。
贼弃谷而去。
众僧莫不叹服。
及受大戒志行明敏仪轨整齐。
常慨经律舛阙誓志寻求。
以晋隆安三年。
与同学慧景等。
发自长安西渡流沙。
其路屡有热风恶鬼。
遇之必死。
显任缘委命。
直过险难至于葱岭。
岭冬夏积雪。
有恶龙吐毒风雨沙砾。
山路艰危壁立千仞。
凡度七百馀所。
次至小雪山遇寒风暴起。
慧景噤战不能前。
语显曰。
吾其死矣卿可前去勿得俱殒。
言绝而卒。
显抚之泣曰。
本图不果命也奈何。
复自力孤行。
遂过山险。
凡所经历三十馀国。
将至天竺。
去王舍城三十馀里有一寺。
逼瞑过之。
显欲诣耆阇崛山。
寺僧谏曰。
路甚艰险阻且多黑师子。
亟经啖人。
何由可至。
显曰。
远涉数万里誓到灵鹫。
身命不期出息非保。
岂可使积年之诚既至而废耶。
虽有险难吾不惧也。
众莫能止。
乃遣两僧送之。
显既至山。
日将曛夕。
遂欲停宿。
两僧危惧舍之而还。
显独留山中烧香礼拜。
翘感旧迹如睹圣仪。
至夜有三黑师子来蹲显前舐唇摇尾。
显诵经不辍一心念佛。
师子乃低头妥尾伏显足前。
显以手摩之咒曰。
若欲相害待我诵竟。
若见试者可便退矣。
师子良久乃去。
明晨还返路穷幽梗。
止有一径通行。
未至里馀忽逢一道人。
年可九十。
容服粗素而神器俊远。
显虽觉其韵高。
而不悟是神人。
后又逢一少僧。
显问曰。
向耆年是谁耶。
答曰。
头陀迦叶大弟子也。
显方大惋恨。
至中天竺于摩揭提波连弗邑阿育王塔南天王寺得摩诃僧祇律。
又得萨婆多律抄杂阿毗昙心线经方等泥洹经等。
停二年复得弥沙塞律长杂二含及杂藏。
并汉土所无。
既而附商人大舶循海而还。
舶有二百许人。
值暴风雨众皆惶惧。
即取杂物弃之。
显恐弃其经像。
唯一心念观世音及归命汉土众僧。
舶任风而去得无伤坏。
遂南造京师。
就外国禅师佛驮跋陀于道场寺译出摩诃僧祇律方等泥洹经杂阿毗昙心论。
垂有百馀万言
显既出大泥洹经。
流布教化咸使见闻。
有一家失其名。
居近朱雀门。
世奉正化。
自写一部读诵供养。
无别经室与杂书屋。
后风火忽起延及其家。
资物皆尽。
唯泥洹经俨然具存。
煨烬不侵卷色无改。
京师共传咸叹神妙。
其馀经律未译。
后至荆州卒于辛寺。
春秋八十有六。
高僧传·卷第三 译经下
释法显姓龚。
平阳武阳人。
有三兄并髫龀而亡。
父恐祸及显。
三岁便度为沙弥。
居家数年病笃欲死。
因以送还寺信宿便差。
不肯复归。
其母欲见之不能得。
后为立小屋于门外以拟去来。
十岁遭父忧。
叔父以其母寡独不立。
逼使还俗。
显曰。
本不以有父而出家也。
正欲远尘离俗故入道耳。
叔父善其言乃止。
顷之母丧。
至性过人。
葬事毕仍即还寺。
尝与同学数十人于田中刈稻。
时有饥贼欲夺其谷。
诸沙弥悉奔走。
唯显独留。
语贼曰。
若欲须谷随意所取。
但君等昔不布施。
故致饥贫。
今复夺人恐来世弥甚。
贫道预为君忧耳。
言讫即还。
贼弃谷而去。
众僧数百人莫不叹服。
及受大戒志行明敏仪轨整肃。
常慨经律舛阙。
誓志寻求。
以晋隆安三年。
与同学慧景道整慧应慧嵬等。
发自长安。
西渡流沙。
上无飞鸟下无走兽。
四顾茫茫莫测所之。
唯视日以准东西。
望人骨以标行路耳。
屡有热风恶鬼遇之必死。
显任缘委命直过险难。
有顷至葱岭。
岭冬夏积雪。
有恶龙吐毒风雨沙砾。
山路艰危壁立千仞。
昔有人凿石通路傍施梯道。
凡度七百馀所。
又蹑悬絙过河数十馀处。
皆汉之张骞甘父所不至也。
次度小雪山遇寒风暴起。
慧景噤战不能前。
语显曰。
吾其死矣。
卿可前去勿得俱殒。
言绝而卒。
显抚之泣曰。
本图不果命也。
奈何复自力孤行。
遂过山险。
凡所经历三十馀国。
将至天竺。
去王舍城三十馀里有一寺。
逼冥过之。
显明旦欲诣耆阇崛山。
寺僧谏曰。
路甚艰阻。
且多黑师子亟经啖人。
何由可至。
显曰。
远涉数万誓到灵鹫。
身命不期出息非保。
岂可使积年之诚既至而废耶。
虽有险难吾不惧也。
众莫能止。
乃遣两僧送之。
显既至山。
日将曛夕欲遂停宿。
两僧危惧舍之而还。
显独留山中烧香礼拜。
翘感旧迹如睹圣仪。
至夜有三黑师子来蹲显前舐唇摇尾。
显诵经不辍一心念佛。
师子乃低头下尾伏显足前。
显以手摩之。
咒曰。
若欲相害待我诵竟。
若见试者可便退矣。
师子良久乃去。
明晨还返路穷幽梗。
止有一径通行。
未至里馀忽逢一道人。
年可九十。
容服粗素而神气俊远。
显虽觉其韵高而不悟是神人。
后又逢一少僧。
显问曰。
向耆年是谁耶。
答云。
头陀迦叶大弟子也。
显方大惋恨。
更追至山所。
有横石塞于室口遂不得入。
显流涕而去。
进至迦施国。
国有白耳龙。
每与众僧约令国内丰熟。
皆有信效。
沙门为起龙舍并设福食。
每至夏坐讫龙辄化作一小蛇。
两耳悉白。
众咸识是龙。
以铜盂盛酪置龙于中。
从上座至下行之遍乃化。
去年辄一出显亦亲见。
后至中天竺于摩竭提邑波连弗阿育王塔南天王寺得摩诃僧祇律。
又得萨婆多律抄杂阿毗昙心綖经方等泥洹经等。
显留三年。
学梵语梵书。
方躬自书写。
于是持经像寄附商客到师子国。
显同旅十馀。
或留或亡。
顾影唯己。
常怀悲慨。
忽于玉像前见商人以晋地一白团绢扇供养。
不觉悽然下泪。
停二年。
复得弥沙塞律长杂二含及杂藏本。
并汉土所无。
既而附商人大舶循海而还。
舶有二百许人。
值暴风水入众皆惶懅。
即取杂物弃之。
显恐弃其经像。
唯一心念观世音。
及归命汉土众僧舶任风而去得无伤坏。
经十馀日达耶婆提国。
停五月。
复随他商东适广州。
举帆二十馀日。
夜忽大风合舶震惧。
众咸议曰。
坐载此沙门使我等狼狈。
不可以一人故令一众俱亡。
共欲推之。
法显檀越厉声呵商人曰。
汝若下此沙门亦应下我。
不尔便当见杀。
汉地帝王奉佛敬僧。
我至彼告王必当罪汝。
商人相视失色僶俛而止。
既水尽粮竭唯任风随流。
忽至岸见藜藋菜。
依然知是汉地。
但未测何方。
即乘船入浦寻村见猎者二人。
显问此是何地耶。
猎人曰。
此是青州长广郡牢山南岸。
猎人还以告太守李嶷。
嶷素敬信。
忽闻沙门远至躬自迎劳。
显持经像随还。
顷之欲南归。
青州刺史请留过冬。
显曰。
贫道投身于不反之地志在弘通。
所期未果不得久停。
遂南造京师。
就外国禅师佛驮跋陀于道场寺。
译出摩诃僧祇律方等泥洹经杂阿毗昙心垂百馀万言
显既出大泥洹经。
流布教化咸使见闻。
有一家失其姓名。
居近朱雀门世奉正化。
自写一部读诵供养。
无别经室与杂书共屋。
后风火忽起延及其家。
资物皆尽。
唯泥洹经俨然具存。
煨烬不侵卷色无改。
京师共传咸叹神妙。
其馀经律未译。
后至荆州卒于辛寺。
春秋八十有六。
众咸恸惜。
其游履诸国。
别有大传焉。

人物简介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一 译经科一
此云众天。
姓瞿昙氏。
罽宾国人。
少学道。
专以求师为急。
研味三藏。
尤善阿毗昙心。
尝诵三法度论。
以为入道之径。
为人有威仪。
进止堪睹。
鉴识深渺。
恂恂善诱人。
苻坚建元初至长安。
初僧伽跋澄。
昙摩难提所译。
婆须蜜。
二阿含。
毗昙广说。
三法度等。
凡百馀万言
慕容之难。
兵戈惊扰。
未尽意旨。
而道安又弃世。
不及刊正。
后东山清平。
提婆乃与冀州沙门法和讲究。
稍习华言。
因知前所出经舛讹。
提婆更出阿毗昙广说众经为證。
会姚兴王秦。
法道特盛。
法和入关。
于是提婆渡江如匡山。
为慧远所宾礼。
以大元中。
请出阿毗昙心。
及三法度等。
译于般若台。
隆安元年游京师。
一时名士。
争先愿见。
又为琅琊王珣所宾礼。
延请于其舍。
讲阿毗昙。
名僧毕集。
提婆徇义。
吐词粲然成文。
时王弥在座。
感悟增敬。
珣问法网。
道人阿弥所得如何。
答曰。
大略全是。
小未精到耳。
明年珣又集京师义学沙门慧持四十馀人。
更请重译中阿含。
罽宾国沙门僧伽难叉执梵本。
提婆翻为晋言。
书成。
妙极意得。
世秘重之。
其在河洛。
凡译众经百馀万言
后不知所终。
高僧传·卷第一 译经上
僧伽提婆此言众天。
或云提和。
音讹故也。
本姓瞿昙氏。
罽宾人。
入道修学远求明师。
学通三藏尤善阿毗昙心。
洞其纤旨。
常诵三法度论昼夜嗟味。
以为入道之府也。
为人俊朗有深鉴。
而仪止温恭。
务在诲人。
恂恂不怠。
符氏建元中来入长安。
宣流法化。
初僧伽跋澄出婆须蜜及昙摩难提所出二阿含毗昙广说三法度等凡百馀万言
属慕容之难戎敌纷扰。
兼译人造次未善详悉。
义旨句味往往不尽。
俄而安公弃世未及改正。
后山东清平。
提婆乃与冀州沙门法和俱适洛阳。
四五年间研讲前经。
居华稍积博明汉语。
方知先所出经多有乖失。
法和慨叹未定。
乃更令提婆出阿毗昙及广说众经。
顷之姚兴王秦。
法事甚盛。
于是法和入关。
而提婆渡江。
先是庐山慧远法师。
翘勤妙典广集经藏。
虚心侧席延望远宾。
闻其至止即请入庐岳。
以晋太元中请出阿毗昙心及三法度等。
提婆乃于般若台。
手执梵文口宣晋语。
去华存实务尽义本。
今之所传盖其文也。
至隆安元年来游京师。
晋朝王公及风流名士莫不造席致敬。
时卫军东亭侯琅琊王珣渊懿有深信。
荷持正法建立精舍。
广招学众。
提婆既至。
珣即延请。
仍于其舍讲阿毗昙。
名僧毕集。
提婆宗致既精词旨明析。
振发义理。
众咸悦悟。
时王弥亦在座听。
后于别屋自讲。
珣问法纲道人阿弥所得云何。
答曰。
大略全是小未精覈耳。
其敷析之明易启人心如此。
其冬珣集京都义学沙门释慧持等四十馀人。
更请提婆重译中阿含等。
罽宾沙门僧伽罗叉执梵本。
提婆翻为晋言。
至来夏方讫。
其在江洛左右所出众经百馀万言
历游华戎备悉风俗。
从容机警善于谈笑。
其道化声誉莫不闻焉。
后不知所终。
释法相 朝代:

人物简介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 利物科
居常山。
诵经十馀万言
泰山祠有大石函。
贮宝器。
夜偶宿于祠侧。
有玄衣武冠者。
使相开函。
忽不见。
相意函百牛不可动。
试举之轻甚。
于是出宝器货易之。
以施贫者。
后渡江。
止越城寺。
忽游纵放荡。
于冒朝贵。
镇北将军司马恬招而鸩之。
然爵连三釂。
神气愈清爽。
恬大异之。
高僧传·卷第十二 诵经
释法相。
姓梁。
不测何人。
常山居精苦。
诵经十馀万言
鸟兽集其左右皆驯若家禽。
太山祠有大石函贮财宝。
相时山行宿于庙侧。
忽见一人玄衣武冠。
令相开函言绝不见。
其函石盖重过千钧。
相试提之飘然而起。
于是取其财以施贫民。
后度江南止越城寺。
忽游纵放荡优俳滑稽。
或时裸袒干冒朝贵。
晋镇北将军司马恬恶其不节。
招而鸩之。
频倾三钟。
神气清夷。
淡然无扰。
恬大异之。
至晋元兴末卒。
春秋八十。
时有竺昙盖竺僧法。
并苦行通感。
盖能神咒请雨。
为杨州刺史司马元显所敬。
法亦善神咒。
晋丞相会稽王司马道子。
为起治城寺焉。
求那跋摩 朝代:南朝宋

人物简介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 译经科
此云功德铠。刹利种。世王罽宾国。大父呵黎跋陀。此云师子贤。父僧伽阿难。此云众喜。皆有奇德。跋摩年十四。天姿秀发。其母尝须野兽肉羹。使办味。跋摩曰。有生之类。莫不恶死。以彼之所恶。充己之所嗜。岂亦仁人之用心哉。母恚曰。汝谓端有地狱报耶。佗日我替汝偿。所不悔也。已而跋摩偶覆羹烂手。谓母曰。痛可柰何。母其替我乎。母笑曰。痛在汝。我安能替耶。跋摩跪曰。杀寔三涂极苦之因。身作身受。固无替理。昨者大人之言。其无乃过乎。母为止杀。终其身。 年十八。去为沙门。有相者曰。君三十当南面称孤。今兹出家。其获道果必矣。及期王薨。国人欲迎立之。跋摩翻然自引。游狮子国。入阇婆。阇婆王婆多伽母先梦圣者至。见跋摩从受五戒。王始不信。以母故。亦从受焉。久之乃笃信。邻国来寇。王将禦之。因问跋摩以不战而胜之术。对曰其惟慈悲乎。虽然国有患难。而岂可弗加驱驰哉。王行矣。既凯旋。王中流矢。跋摩咒水洗之而愈。王欲出家。群臣固争不可。王曰吾有三愿。苟诸君听之。则吾亦当听诸君请。不然则否。其一应同奉大和尚。其二应禁杀。其三应有馀积。以赈给贫乏。于是群臣谨奉约。而率遵五戒。王躬治精舍。以延跋摩。名震诸国。元嘉元年九月。京师沙门慧观慧聪等。表请迎至。诏交州刺史。并沙门法长道冲道俊等。航海以往至广州。诏听乘驿诣阙。道由始兴。爱其虎市山。形类耆阇。因改山中寺额为灵鹫。留居之一年。太守蔡茂之深加敬仰。将死。说法安慰。而家人梦其在寺为众僧讲法。寺有宝月殿。跋摩于东壁戏作定光儒童布发像。极妙。夜辄有光。山故多虎。自跋摩至屏绝。禅定必累日。寺僧尝遣沙弥侯之。见白狮子。仰蹑柱而戏。弥空皆青莲华。沙弥惊走大呼。僧争至。豁无所见。八年正月至建邺。引对。劳问甚勤。曰寡人欲持斋不杀。迫以身徇万几。不获所愿。法师远来陋邦。何以见教。对曰道在身。不在事。法由己。不由人。且帝王所脩。与匹夫异。匹夫身贱名微。言令不威。傥不克己苦节。何以为用。帝王以四海为家。万民为子。出一嘉言。则士庶皆悦。布一善政。则人神以和。刑不夭命。役不劳力。则使风雨时若。寒暑应节。百谷滋繁。桑麻郁茂。以是为持斋不杀。亦大矣。安在辍半日之飧。全一禽之命。然后为弘济耶。帝抚几叹曰。俗迷远理。僧滞近教。迷远理者。谓至道虚旷。滞近教者。但拘名相。如法师所谕。开奖人意。可与论天人之际矣。止祇洹寺。讲法华及十地品。法席之盛。前所未见。译菩萨善戒三十品。优婆塞五戒法等二十六卷。足成伊叶波罗所译杂心十卷。元嘉六年。坐夏定林。夏休还祇洹。九月二十八日。中食未毕还室。弟子从至。泊然已化。寿六十五。则一日谓弟子曰。我已證二果矣。又说偈三十六行。授阿沙罗曰。可以示天竺僧。及此土僧。有诏建塔。译遗偈。偈多不载。
神僧传·卷第三
求那跋摩。
此云功德铠。
本刹利种。
累世为王治在罽宾国。
年十四便机见俊达深度。
仁爱汎博崇德务善。
其母尝须野肉令跋摩办之。
跋摩曰。
有命之类莫不贪生。
夭彼之命非仁人矣。
年二十出家受戒。
洞明九部博晓四舍。
诵经百馀万言
深达律品妙入禅要。
时人号曰三藏法师。
至年三十罽宾国王薨。
绝无绍嗣。
众咸议曰。
跋摩帝室之胤。
又才明德重。
可请令还俗以绍国位。
群臣数百再三固请。
跋摩不纳。
乃辞师违众林栖谷饮。
孤行山野遁迹人世。
后至阇婆国。
初未至一日阇婆王母夜梦见一道士飞舶入国。
明旦果是跋摩来至。
王母敬以圣礼从受五戒。
母因劝王曰。
宿世因缘得为母子。
我已受戒而汝不信。
恐后生之因永绝今果。
王迫以母敕。
即奉命受戒。
渐染既久专精稍笃。
顷之邻兵犯境。
王谓跋摩曰。
外贼恃力欲见侵侮。
若与斗战伤杀必多。
如其不拒危亡将至。
今唯归命师尊不知何计。
跋摩曰。
暴寇相攻宜须禦捍。
但当起慈悲心勿兴害念耳。
王自领兵拟之。
旗鼓始交贼便退散。
王遇流矢伤脚。
跋摩为咒水洗之。
信宿平复。
后为跋摩立精舍。
躬自琢材伤王脚指。
跋摩又为咒治之。
有顷平复。
时京师名德沙门慧观慧聪等远挹风猷思欲参禀。
以元嘉元年九月。
启文帝求迎请跋摩。
帝即敕交州刺史令泛舶延致。
观等又遣沙门法长道冲道隽等往彼祈请。
文帝知跋摩已至南海。
于是复敕州郡令资发下京。
路由始兴经停岁许。
始兴有虎市山。
仪形耸峙峰岭高绝。
跋摩谓其髣髴耆阇。
乃改名灵鹫。
于山寺之外别立禅室。
去寺数里磬音不闻。
每至鸣椎。
跋摩已至。
或冒雨不沾。
或履泥不污。
时众道俗莫不肃然增敬。
寺有宝月殿。
跋摩于殿北壁手自画作罗云像。
及定光儒童布发之形。
像成之后每夕放光。
久之乃歇。
始兴太守蔡茂之深加敬仰。
后茂之将死。
跋摩躬自往视说法安慰。
后家人梦见茂之在寺中与众僧讲法。
此山本多虎灾。
自跋摩居之。
昼行夜往。
或时值虎以杖按头抒之而去。
跋摩尝于别室坐禅。
累日不出。
寺僧遣沙弥往候之。
见一白师子缘柱而立。
亘室弥漫生青莲花。
沙弥惊恐大呼。
往视师子豁无所见。
未终之前预造遗文偈颂三十六行。
自说因缘云。
已證二果。
手自封缄付弟子阿沙罗云。
我终后可以此文还示天竺僧。
亦可示此境僧也。
既终之后即趺坐绳床。
颜貌不异似若入定。
道俗赴者千有馀人。
并闻香气芬烈。
咸见一物状若龙蛇。
可长一匹许。
起于尸侧直上冲天。
莫能诏者。
即于南林戒坛前。
依外国法阇毗之。
春秋六十有五。
高僧传·卷第三 译经下
求那跋摩。
此云功德铠。
本刹利种。
累世为王治在罽宾国。
祖父呵梨跋陀。
此言师子贤。
以刚直被徙。
父僧伽阿难。
此言众喜。
因潜隐山泽。
跋摩年十四便机见俊达深有远度。
仁爱汎博崇德务善。
其母尝须野肉令跋摩办之。
跋摩启曰。
有命之类莫不贪生。
夭彼之命非仁人矣。
母怒曰。
设令得罪吾当代汝。
跋摩他日煮油误浇其指。
因谓母曰。
代儿忍痛。
母曰。
痛在汝身吾何能代。
跋摩曰。
眼前之苦尚不能代。
况三途耶。
母乃悔悟终身断杀。
至年十八相公见而谓曰。
君年三十当抚临大国南面称尊。
若不乐世荣当获圣果。
至年二十出家受戒。
洞明九部博晓四含。
诵经百馀万言
深达律品妙入禅要。
时号曰三藏法师。
至年三十罽宾王薨。
绝无绍嗣。
众咸议曰。
跋摩帝室之胤。
又才明德重。
可请令还俗以绍国位。
群臣数百再三固请。
跋摩不纳。
乃辞师违众林栖谷饮。
孤行山野遁迹人世。
后到师子国观风弘教。
识真之众咸谓已得初果。
仪形感物见者发心。
后至阇婆国。
初未至一日阇婆王母夜梦见一道士飞舶入国。
明旦果是跋摩来至。
王母敬以圣礼从受五戒。
母因劝王曰。
宿世因缘得为母子。
我已受戒而汝不信。
恐后生之因永绝今果。
王迫以母敕。
即奉命受戒。
渐染既久专精稍笃。
顷之邻兵犯境。
王谓跋摩曰。
外贼恃力欲见侵侮。
若与斗战伤杀必多。
如其不拒危亡将至。
今唯归命师尊不知何计。
跋摩曰。
暴𡨥相攻宜须禦捍。
但当起慈悲心勿兴害念耳。
王自领兵拟之。
旗鼓始交贼便退散。
王遇流矢伤脚。
跋摩为咒水洗之。
信宿平复。
王恭信稍殷。
乃欲出家修道。
因告群臣曰。
吾欲躬栖法门。
卿等可更择明主。
群臣皆拜伏劝请曰。
王若舍国则子民无依。
且敌国凶强恃险相对。
如失恩覆则黔首奚处。
大王天慈宁不悯念。
敢以死请申其悃愊。
王不忍固违。
乃就群臣请三愿。
若许者当留治国。
一愿凡所王境同奉和上。
二愿尽所治内一切断杀。
三愿所有储财赈给贫病。
群臣欢喜佥然敬诺。
于是一国皆从受戒。
王后为跋摩立精舍。
躬自引材伤王脚指。
跋摩又为咒治。
有顷平复。
导化之声播于遐迩。
邻国闻风皆遣使要请。
时京师名德沙门慧观慧聪等。
远挹风猷思欲餐禀。
以元嘉元年九月。
面启文帝。
求迎请跋摩。
帝即敕交州刺史令汎舶延致观等。
又遣沙门法长道冲道俊等往彼祈请。
并致书于跋摩及阇婆王婆多加等。
必希顾临宋境流行道教。
跋摩以圣化宜广不惮游方。
先已随商人竺难提舶欲向一小国。
会值便风遂至广州。
故其遗文云。
业行风所吹遂至于宋境。
此之谓也。
文帝知跋摩已至南海。
于是复敕州郡令资发下京。
路由始兴。
经停岁许。
始兴有虎市山。
仪形耸孤峰岭高绝。
跋摩谓其髣髴耆阇。
乃改名灵鹫。
于山寺之外别立禅室。
室去寺数里磬音不闻。
每至鸣椎跋摩已至。
或冒雨不沾。
或履泥不湿。
时众道俗莫不肃然增敬。
寺有宝月殿。
跋摩于殿北壁手自画作罗云像及定光儒童布发之形。
像成之后每夕放光。
久之乃歇。
始兴太守蔡茂之深加敬仰。
后茂之将死。
跋摩躬自往视说法安慰。
后家人梦见茂之在寺中与众僧讲法。
实由跋摩化导之力也。
此山本多虎灾。
自跋摩居之。
昼行夜往。
或时值虎。
以杖按头。
弄之而去。
于是山旅水宾去来无梗。
感德归化者十有七八焉。
跋摩尝于别室入禅。
累日不出。
寺僧遣沙弥往候之。
见一白师子缘柱而上。
亘空弥漫生青莲华。
沙弥惊恐大呼往逐师子。
豁无所见。
其灵异无方。
类多如此。
后文帝重敕观等。
复更敦请。
乃汎舟下都。
以元嘉八年正月达于建邺。
文帝引见劳问慇勤。
因又曰。
弟子常欲持斋不杀。
迫以身殉物不获从志。
法师既不远万里来化此国。
将何以教之。
跋摩曰。
夫道在心不在事。
法由己非由人。
且帝王与匹夫所修各异。
匹夫身贱名劣。
言令不威。
若不剋己苦躬。
将何为用。
帝王以四海为家。
万民为子。
出一嘉言则士女咸悦。
布一善政则人神以和。
刑不夭命役无劳力。
则使风雨适时寒暖应节。
百谷滋繁桑麻郁茂。
如此持斋斋亦大矣。
如此不杀德亦众矣。
宁在阙半日之餐全一禽之命。
然后方为弘济耶。
帝乃抚机叹曰。
夫俗人迷于远理。
沙门滞于近教。
迷远理者谓至道虚说。
滞近教者则拘恋篇章。
至如法师所言。
真谓开悟明达。
可与言天人之际矣。
乃敕住祇洹寺供给隆厚。
公王英彦莫不宗奉。
俄而于寺开讲法华及十地。
法席之日轩盖盈衢。
观瞩往还肩随踵接。
跋摩神府自然妙辩天绝。
或时假译人而往复悬悟。
后祇洹慧义请出菩萨善戒。
始得二十八品。
后弟子代出二品。
成三十品。
未及缮写失序品及戒品。
故今犹有两本。
或称菩萨戒地。
初元嘉三年。
徐州刺史王仲德于彭城请外国伊叶波罗译出杂心。
至择品而缘碍遂辍。
至是更请跋摩译出后品。
足成十三卷。
并先所出四分羯磨优婆塞五戒略论优婆塞二十二戒等。
凡二十六卷。
并文义详允梵汉弗差。
时影福寺尼慧果净音等。
共请跋摩云。
去六年有师子国八尼至京云。
宋地先未经有尼。
那得二众受戒。
恐戒品不全。
跋摩云。
戒法本在大僧众发。
设不本事无妨得戒。
如爱道之缘。
诸尼又恐年月不满。
苦欲更受。
跋摩称云。
善哉。
苟欲增明甚助随喜。
但西国尼年腊未登。
又十人不满。
且令学宋语别因西域居士。
更请外国尼来足满十数。
其年夏在定林下寺安居。
时有信者采华布席。
唯跋摩所坐华彩更鲜。
众咸崇以圣礼。
夏竟还祇洹。
其年九月二十八日中食未毕。
先起还阁。
其弟子后至。
奄然已终。
春秋六十有五。
未终之前预造遗文偈颂三十六行。
自说因缘云。
已證二果。
手自封缄付弟子阿沙罗云。
我终后可以此文还示天竺僧。
亦可示此境僧也。
既终之后即扶坐绳床。
颜貌不异似若入定。
道俗赴者千有馀人。
并闻香气芬烈。
咸见一物状若龙蛇。
可长一匹许。
起于尸侧直上冲天莫能詺者。
即于南林戒坛前依外国法阇毗之。
四部鳞集。
香薪成𧂐。
灌之香油以烧遗阴。
五色焰起氛氲丽空。
是时天景澄朗道俗哀叹。
仍于其处起立白塔。
欲重受戒。
诸尼悲泣望断不能自胜。
初跋摩至京。
文帝欲从受菩萨戒。
会虏寇侵彊未及咨禀。
奄而迁化。
以本意不遂伤恨弥深。
乃令众僧译出其遗文云。
前顶礼三宝  净戒诸上座 浊世多谄曲  虚伪无诚信 愚惑不识真  怀嫉轻有德 是以诸贤圣  现世晦其迹 我求那跋摩  命行尽时至 所获善功德  今当如实说 不以谄曲心  希望求名利 为劝众懈怠  增长诸佛法 大法力如是  仁者咸谛听 我昔旷野中  初观于死尸 膀胀虫烂坏  臭秽脓血流 系心缘彼处  此身性如是 常见此身相  贪蛾不畏火 如是无量种  修习死尸观 放舍馀闻思  依止林树间 是夜专精进  正观常不忘 境界恒在前  犹如对明镜 如彼我亦然  由是心寂靖 轻身极明净  清凉心是乐 增长大欢喜  则生无著心 变成骨锁相  白骨现在前 朽坏肢节离  白骨悉磨灭 无垢智炽然  调伏思法相 我时得如是  身安极柔软 如是方便修  胜进转增长 微尘念念灭  坏色正念法 是则身究竟  何缘起贪欲 知因诸受生  如鱼贪钩饵 彼受无量坏  念念观磨灭 知彼所依处  从心猿猴起 业及业果报  依缘念念灭 心所知种种  是名别相法 是则思慧念  次第满足修 观种种法相  其心转明了 我于尔焰中  明见四念处 律行从是竟  摄心缘中住 苦如炽然剑  斯由渴爱转 爱尽般涅槃  普见彼三界 死焰所炽然  形体极消瘦 喜息乐方便  身还渐充满 胜妙众生相  顶忍亦如是 是于我心起  真实正方便 渐渐略境界  寂灭乐增长 得世第一法  一念缘真谛 次第法忍生  是谓无漏道 妄想及诸境  名字悉远离 境界真谛义  除恼获清凉 成就三昧果  离垢清凉缘 不涌亦不没  净慧如明月 湛然正安住  纯一寂灭相 非我所宣说  唯佛能證知 那波阿毗昙  说五因缘果 实义知修行  名者莫能见 诸论各异端  修行理无二 偏执有是非  达者无违诤 修行众妙相  今我不宣说 惧人起妄想  诳惑诸世间 于彼修利相  我已说少分 若彼明智者  善知此缘起 摩罗婆国界  始得初圣果 阿兰若山寺  道迹修远离 后于师子国  村名劫波利 进修得二果  是名斯陀含 从是多留难  障修离欲道 见我修远离  知是处空闲 咸生希有心  利养竞来集 我见如火毒  心生大厌离 避乱浮于海  阇婆及林邑 业行风所飘  随缘之宋境 于是诸国中  随力兴佛法 无问所应问  谛实真实观 今此身灭尽  寂若灯火灭
高僧摘要·品高僧摘要卷三
此云功德铠。
本刹利种。
累世为王。
治在罽宾国。
跋摩年十四。
机见俊达。
深有远度。
仁爱务善。
其母尝须野肉。
令跋摩办之。
跋摩启曰。
有命之类。
莫不贪生。
夭彼之命。
非仁人矣。
母怒曰。
设令得罪。
吾当代汝。
跋摩他口煮油。
误浇其指。
因谓母曰。
代儿忍痛。
母曰。
痛在汝身。
吾何能代。
跋摩曰。
眼前之苦。
尚不能代。
况三途耶。
母乃悔悟。
终身断杀。
至年十八。
相工见而谓曰。
君年三十。
当抚临大国。
南面称尊。
若不乐世荣。
当获圣果。
至年二十。
出家受戒。
洞明九部。
博晓四含。
诵经百馀万言
深达律品。
妙入禅要。
时人号曰。
三藏法师。
至年三十。
罽宾国王薨。
绝无绍嗣。
众咸议曰。
跋摩帝室之胤。
又才明德重。
可请令还俗。
以绍国位。
群臣数百。
再三固请。
跋摩不纳。
乃辞师违众。
林栖谷饮。
孤行山野。
遁迹人世。
后到师子国。
观风弘教见者发心。
后至阇婆国。
至前一日。
阇婆王母。
夜梦见一道士。
飞舶入国。
明旦果跋摩至。
王母敬以圣礼从受五戒。
母因劝王曰。
宿世因缘得为母子我已受戒而汝不信。
恐后生之因。
永绝今果。
王迫以母敕即奉命受戒。
顷之邻兵犯境。
王谓跋摩曰。
外贼恃力。
欲见侵侮。
若与斗战。
伤杀必多。
如其不拒。
危亡将至。
今唯归命师尊。
不知何计。
跋摩曰。
暴寇相攻。
宜须禦捍。
但当起慈悲心。
勿兴害念耳。
王自领兵拟之。
旗鼓始交。
贼便退散王遇流矢伤脚。
跋摩为咒水洗之。
信宿平复。
王恭信稍殷。
乃欲出家修道。
因告群臣曰。
吾欲躬栖法门。
卿等可便择明主。
群臣皆拜伏劝请曰。
王若舍国。
则子民无依。
且敌国凶强。
恃崄相对。
大王天慈。
宁不悯命。
敢以死请。
王不忍固违。
乃就群臣请三愿。
若许者当留治国。
一愿凡所王境。
同奉和尚。
二愿尽所治内。
一切断杀。
三愿所有储财。
赈给贫病。
群臣欢喜敬诺。
于是一国皆从受戒。
王后为跋摩立精舍。
躬自琢材。
伤王脚指。
跋摩又为咒治。
有顷平复。
道化之声。
播于遐迩。
邻国闻风。
皆遣使要请。
时京师名德。
慧观慧聪等。
远挹风猷。
以元嘉元年九月。
面启文帝。
求迎跋摩。
帝即赐交州刺史。
令泛舶延致。
观等又遣沙门法长道冲道俊等。
往彼祈请。
并致书于跋摩。
及阇婆王。
希临宋境。
流行道教。
跋摩以圣化宜广。
不惮游方。
路由始兴。
经停岁许。
始兴有虎市山。
仪形耸峙。
峰岭高绝。
跋摩谓髣髴耆阇。
乃改名灵鹫。
于山寺之外。
别立禅室。
去寺数里。
磬音不闻。
每至鸣椎。
跋摩已至。
或冒雨不沾。
或履泥不污。
时众道俗。
莫不肃然增敬寺有宝月殿。
跋摩于殿北壁。
手自画作罗云像。
及定光儒童布发之形。
像成之后。
每夕放光。
此山本多虎灾。
自跋摩居之。
昼行夜往。
或时值虎。
以杖按头抒之而去。
于是山旅水宾。
去来无梗。
文帝重敕观等复更敦请。
乃汎舟下都。
以元嘉八年正月。
达于建业。
文帝引见。
劳问慇勤。
曰。
弟子常欲持斋不杀。
不获从志。
法师既不远万里。
来化此国。
将何以教之。
跋摩曰。
夫道在心。
不在事。
法由己。
非由人。
且帝王与匹夫。
所修各异。
匹夫身贱名劣。
言令不威。
若不克己苦躬。
将何为用。
帝王以四海为家。
万民为子。
出一嘉言。
则士女咸悦。
布一善政。
则人神以和。
刑不夭命。
役无劳力。
使风雨适时。
寒煖应节。
百谷滋繁。
桑麻郁茂。
如此持斋亦大矣。
不杀亦众矣。
宁在阙半日之餐。
全一禽之命。
方为弘济耶。
帝乃抚几叹曰。
夫俗人迷于远理。
沙门滞于近教。
迷远理者。
谓至道虚说。
滞近教者。
则拘恋篇章。
至如法师所言。
真开悟明达。
可与言天人之际矣。
乃敕住祇洹寺。
供给隆厚。
王公英彦。
莫不宗奉。
俄而于寺开讲法华。
及十地。
法席之日。
轩盖盈衢。
观瞩往还。
肩随踵接。
其年九月二十八日。
食未毕。
奄然已终。
春秋六十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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