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僧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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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毛诗正义·序
夫《》者,论功颂德之歌,止僻防邪之训,虽无为而自发,乃有益于生灵。六情静于中,百物荡于外,情缘物动,物感情迁。若政遇醇和,则欢娱被于朝野,时当惨黩,亦怨剌形于咏歌。作之者所以畅怀舒愤,闻之者足以塞违从正。发诸情性,谐于律吕,故曰“感天地,动鬼神,莫近于《》”。此乃《》之为用,其利大矣。 若夫哀乐之起,冥于自然,喜怒之端,非由人事。故燕雀表啁噍之感,鸾凤有歌舞之容。然则《》理之先,同夫开辟,《》迹所用,随运而移。上皇道质,故讽谕之情寡。中古政繁,亦讴歌之理切。唐、虞乃见其初,牺、轩莫测其始。于后时经五代,篇有三千,成、康没而颂声寝,陈灵兴而变风息。先君宣父,釐正遗文,缉其精华,褫其烦重,上从周始,下暨鲁僖,四百年閒,六诗备矣。卜商阐其业,雅颂与金石同和;秦正燎其书,简牍与烟尘共尽。汉氏之初,《》分为四:申公腾芳于鄢郢,毛氏光价于河閒,贯长卿传之于前,郑康成笺之于后。晋、宋、二萧之世,其道大行;齐、魏两河之閒,兹风不坠。 其近代为义疏者,有全缓、何胤、舒瑗、刘轨思、刘丑、刘焯、刘炫等。然焯、炫并聪颖特达,文而又儒,擢秀干于一时,骋绝辔于千里,固诸儒之所揖让,日下之无双,于其所作疏内特为殊绝。今奉敕删定,故据以为本。然焯、炫等负恃才气,轻鄙先达,同其所异,异其所同,或应略而反详,或宜详而更略,准其绳墨,差忒未免,勘其会同,时有颠踬。今则削其所烦,增其所简,唯意存于曲直,非有心于爱憎。谨与朝散大夫行太学博士臣王德韶、徵事郎守四门博士臣齐威等对共讨论,辨详得失。至十六年,又奉敕与前脩疏人及给事郎守太学助教云骑尉臣赵乾叶、登仕郎守四门助教云骑尉臣贾普曜等,对敕使赵弘智覆更详正,凡为四十卷,庶以对扬圣范,垂训幼蒙,故序其所见,载之于卷首云尔。
诗经通论·论旨
诗有赋、比、兴之说,由来旧矣,此不可去也。
盖有关于解诗之义,以便学者阅之即得其解也。
赋义甚明,不必言。
惟是兴、比二者,恒有游移不一之病。
然在学者亦实无以细为区别,使其凿然归一也。
第今世习读者一本集传,集传之言曰:「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
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语邻鹘突,未为定论。
故郝仲舆驳之,谓「先言他物」与「彼物比此物」有何差别?
是也。
愚意当云:「兴者,但借物以起兴,不必与正意相关也。
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如是,则兴、比之义差足分明。
然又有未全为比,而借物起兴与正意相关者,此类甚多,将何以处之?
严坦叔得之矣。
其言曰:「凡曰『兴也』,皆兼比;其不兼比者,则曰『兴之不兼比者也』。
」然辞义之间,未免有痕。
今愚用其意,分兴为二:一曰「兴而比也」,一曰「兴也」。
其兴而比也者,如关雎是也。
其云「关关雎鸠」,似比矣;其云「在河之洲」,则又似兴矣。
其兴也者,如殷其雷是也;但借雷以兴起下义,不必与雷相关也。
如是,使比非全比,兴非全兴,兴或类比,比或类兴者,增其一途焉,则兴、比可以无浠乱矣。
其比亦有二:有一篇或一章纯比者,有先言比物而下言所比之事者,亦比「比」疑系「分」之误。
之;一曰「比也」,一曰「比而赋也」。
如是,则兴、比之义瞭然,而学者可即是以得其解矣。
若郝氏直谓兴、比、赋非判然三体,每诗皆有之,混三者而为一,邪说也。
兴、比、赋尤不可少者,以其可验其人之说诗也。
古今说诗者多不同,人各一义,则各为其兴、比、赋。
就愚著以观,如卷耳旧皆以为赋,愚本左传解之,则为比。
野有死麇,旧皆以为兴,无故以死麇为兴,必无此理,则详求三体,正是释诗之要。
愚以贽礼解之,则为赋。
如是之类,诗旨失传,既无一定之解,则兴、比、赋亦为活物,安可不标之使人详求说诗之是非乎!
诗序者,后汉书云,「卫宏从谢曼卿受学,作毛诗序。
」是东汉卫宏作也。
旧传为子夏作,宋初欧阳永叔、苏子由辈皆信之;不信者始于晁说之。
其后朱仲晦作为辨说,极意诋毁,使序几无生活处。
马贵与忽吹已冷之烬,又复尊崇,至谓有诗即有序,序在夫子之前,此本王介甫。
以有序者存之,无者删之,凡数千言;无识妄谈,不顾世骇。
其末云:「或曰:『诸小序之说固有舛驰鄙薄而不可解者,可尽信之乎?
』愚曰:『序非一人之言也。
或曰出于国史之采录,或出于讲师之传授,如渭阳之首尾异说,丝衣之两义并存,其舛驰固有之;择善而从之可耳。
至于辞语鄙薄,则序所以释经,非作文也,古人安有鄙薄辞语。
祖其意可矣。
』」按贵与尊序若此,而犹为是遁辞,盖自有所不能掩也。
愚欲驳序,第取尊序者之言驳之,则学者可以思过半矣。
诗序庸谬者多,而其谬之大及显露弊窦者,无过大雅抑诗、周颂潜诗两篇,并详本文下。
抑诗前后诸诗,皆为刺厉王,又以国语有武公作懿戒以自儆之说,故不敢置舍,于是两存之曰「刺厉王」,又曰「亦以自警」;其首鼠两端,周章无主,可见矣。
潜诗则全袭月令,故知其为汉人。
夫既为汉人,则其言三百篇时事定无可信矣。
观此两篇,犹必尊信其说,可乎!
毛传不释序,且其言亦全不知有序者。
毛苌,文帝时人;卫宏,后汉人,距毛公甚远。
大抵序之首一语为卫宏讲师传授,即谢曼卿之属。
而其下则宏所自为也。
毛公不见序,从来人罕言者,何也?
则以有郑氏之说。
郑氏曰:「大序是子夏作,小序是子夏、毛公合作」。
自有此说,人方以为毛公亦作序,又何不见之有乎!
嗟乎,世人读书卤莽,未尝细心审究,故甘为古人所愚耳。
兹摘一篇言之。
郑风出其东门,小序谓:「闵乱,思保其室家」;毛传:「『缟衣』,男服;『綦巾』,女服。
愿为室家相乐。
」此绝不同。
馀可类推。
今而知诗序既与子夏无干,亦与毛公不涉矣。
郑又曰,「诗序本一篇,毛公始分以置诸篇之首。
」其言并无稽。
诗序来历,其详见于古今伪书考,兹不更述。
郑氏于序「关雎,后妃之德」下曰:「旧云起此,至『用之邦国焉』,名关雎序,谓之小序;自『风,风也』讫末,名为大序。
」然郑诗谱意大序是子夏作,小序是子夏、毛公合作,又以小序为大序,大序为小序,不可晓。
又或谓关雎序为大序,馀为小序,尤非。
今小、大之名相传既无一定,愚著中仍从旧说,以上一句为小序,下数句为大序云。
或又以小序名前序、古序,大序名后序。
愚著于小序必辨论其是非;大序颇为蛇足,不多置辨。
宋人不信序,以序实多不满人意;于是朱仲晦得以自行己说者著为集传,自此人多宗之。
是人之遵集传者,以序驱之也。
集传思与序异,目郑、卫为淫诗,不知已犯大不韪,于是近人之不满集传者且十倍于序,仍反而遵序焉。
则人之遵序者,又以集传驱之也。
此总由惟事耳食,未用心思,是以从违靡定。
苟取二书而深思熟审焉,其互有得失,自可见矣。
集传使世人群加指摘者,自无过淫诗一节。
其谓淫诗,今亦无事多辨。
夫子曰「郑声淫」,声者,音调之谓,诗者,篇章之谓;迥不相合。
世多发明之,意夫人知之矣。
且春秋诸大夫燕享,赋诗赠答,多集传所目为淫诗者,受者善之,不闻不乐,岂其甘居于淫佚也!
季札观乐,于郑、卫皆曰「美哉」,无一淫字。
此皆足證人亦尽知。
然予谓第莫若證以夫子之言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如谓淫诗,则思之邪甚矣,曷为以此一言蔽之耶?
盖其时间有淫风,诗人举其事与其言以为刺,此正「思无邪」之确證。
何也?
淫者,邪也;恶而刺之,思无邪矣。
今尚以为淫诗,得无大背圣人之训乎!
乃其作论语集注,因是而妄为之解,则其罪更大矣。
见论语通论。
集传每于序之实者虚之,贞者淫之。
实者虚之,犹可也;贞者淫之,不可也。
今有人非前人之书,于是自作一书,必其义胜于彼乃得。
集传于其不为淫者而悉以为淫,义反大劣于彼,于是仍使人畔而遵序,则为计亦左矣。
况其从序者十之五,又有外示不从而阴合之者,又有意实不然之而终不能出其范围者,十之二三。
故愚谓「遵序者莫若集传」,盖深刺其隐也。
且其所从者偏取其非,而所违者偏遗其是,更不可解。
要而论之,集传只是反序中诸诗为淫诗一著耳,其他更无胜序处。
夫两书角立,互有得失,则可并存;今如此,则诗序固当存,集传直可废也。
集传主淫诗之外,其谬戾处更自不少。
愚于其所关义理之大者,必加指出;其馀则从略焉。
总以其书为世所共习,宁可获罪前人,不欲遗误后人,此素志也。
天地鬼神庶鉴之耳!
毛传依尔雅作诗诂训,不论诗旨,此最近古。
其中虽不无舛,然自为三百篇不可少之书。
第汉人于诗加以其姓者,所以别齐、鲁、韩。
齐、鲁、韩原本无此「齐鲁韩」三字,疑脱,今补。
诗既皆不传。
俗犹沿称毛诗,非是。
人谓郑康成长于礼,诗非其所长,多以三礼释诗,故不得诗之意。
予谓康成诗固非长,礼亦何长之有!
苟使真长于礼,必不以礼释诗矣。
况其以礼释诗,又皆谬解之理也。
夫以礼释诗且不可,况谬解之理乎!
今世既不用郑笺,穷经之士亦往往知其谬,故悉不辨论,其间有驳者,以集传用其说故也。
欧阳永叔首起而辨大序及郑之非,其诋郑尤甚;在当时可谓有识,然仍自囿于小序,拘牵墨守。
人之识见固有明于此而闇于彼,不能全者耶?
其自作本义,颇未能善,时有与郑在伯仲之间者,又足哂也。
苏子由诗传大概一本于序、传、笺,其阐发处甚少;与子瞻易、书二传亦相似。
才人解经,固非其所长也。
吕伯公诗记,纂辑旧说,最为平庸。
严坦叔诗缉,其才长于诗,故其运辞宛转曲折,能肖诗人之意;亦能时出别解。
第总囿于诗序,间有龃龉而已。
惜其识小而未及远大;然自为宋人说诗第一。
近日昆山新刊唐、宋、元人诗解,约十馀种,竟少佳者,似亦不必刊也。
郝仲舆九经解,其中莫善于仪礼,莫不善于诗。
盖彼于诗恪遵序说,寸尺不移,虽明知其未允,亦必委曲迁就以为之辞,所谓专己守残者。
其书令人一览可掷,何也?
观序足矣,何必其书耶!
其遵序之意全在敌朱。
予谓集传驱之仍使人遵序者,此也。
大抵遵集传以敌序,固不可;遵序以敌集传,亦终不得。
子贡诗传、申培诗说,皆丰道生一人之所伪作也。
名为二书,实则阴相表里,彼此互證,无大同异。
又暗袭集传甚多;又袭序为朱之所不辨者,见识卑陋,于斯已极,何苦作伪以欺世?
既而思之,有学问识见人岂肯作伪,作伪者正若辈耳!
二书忽出于嘉靖中,称香山黄佐所得;当时人翕然惑之,几于一鬨之市。
张元平刻之成都,李本宁刻之白下,凌濛初为诗传适冢,邹忠彻为诗传阐,姚允恭为传说合参皆盛行于世。
道生又自为鲁诗世学,专宗说而间及于传,意以说之本传也。
又多引黄泰泉说,泰泉即佐,乃道生座师,著诗经通解者,故二书多袭之。
因谓出于佐家,又以见佐有此二书,故通解中袭之也。
其用意狡狯如此,今世此二书已灰冷,然终在世,故详之,无俾后人更惑焉。
其尤可恶者,在于更定篇次,紊乱圣经,又启夫何玄子以为之先声焉,丰氏鲁诗世学极骂季本。
按季明德诗学解颐亦颇平庸,与丰氏在伯仲间,何为骂之?
想以仇隙故耶?
朱郁仪诗故,亦平浅,间有一二可采。
邹肇敏诗传阐,文辞斐然;惜其入伪书之魔而不悟耳。
何玄子诗经世本古义,其法紊乱诗之原编,妄以臆见定为时代,始于公刘,终于下泉,分列某诗为某王之世,盖祖述伪传、说之馀智而益肆其猖狂者也。
不知其亲见某诗作于某代某王之世否乎?
苟其未然,将何以取信于人也?
即此亦见其愚矣。
其意执孟子「知人论世」之说而思以任之,抑又妄矣。
其罪尤大者,在于灭诗之风、雅、颂。
夫子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
」又曰:「雅、颂各得其所」。
观季札论乐,与今诗编次无不符合。
而乃紊乱大圣人所手定,变更三千载之成经,国风不分,雅、颂失所,罪可胜诛耶!
其释诗旨,渔猎古传,摭拾僻书,共其采择,用志不可谓不过勤,用意不可谓不过巧;然而一往凿空,喜新好异,武断自为,又复过于冗繁,多填无用之说,可以芟其大半。
予尝论之,固执之士不可以为诗;聪明之士亦不可以为诗。
固执之弊,人所知也;聪明之弊,人所未及知也。
如明之丰坊、何楷是矣。
抑予谓解诗,汉人失之固,宋人失之妄,明人失之凿,亦为此也。
凿亦兼妄,未有凿而不妄者也,故历叙古今说诗诸家。
于有明丰、何二氏诪张为幻,眩目摇心,不能无三叹焉,何氏书刻于崇祯末年;刻成,旋遭变乱,玄子官闽朝、为郑氏所害时,逃去,或云郑氏割其耳,或云中途害之。
印行无多,板亦燬失。
杭城惟叶又生家一帙,予于其后人重购得之。
问之闽人,云彼闽中亦未见有也。
大抵此书诗学固所必黜,而亦时可备观,以其能广收博览。
凡涉古今诗说及他说之有关于诗者靡不兼收并录;复以经、传、子、诗所引诗辞之不同者,句栉字比,一一详注于下;如此之类,故云可备观尔。
有志诗学者于此书不可惑之,又不可弃之也。
然将来此书日就澌灭,世不可见,重刻亦须千金,恐无此好事者矣。
以上论列自汉至明诸诗解,皆能论其大概如此。
若夫众说纷纭,其解独确,则不问何书,必有取焉。
诗韵一道,向靡有定,罔知指归,予谓亦莫不善于宋人矣。
吴才老始为叶音之说,而集传奉为准绳焉,叶音者,改其本字之音以叶他字之音也。
盖其但知有今昔,不知有古韵变音,强以求叶而读之,此古韵所以亡也。
如「天」、「人」本同韵,乃于「天」字为「铁因反」,以叶「人」字;「将」、「明」本同韵,乃于「明」字为「谟郎反」,以叶「将」字。
此不知古韵之本同而妄为其说也。
夫同为一韵,奚叶之有!
且世无呼「天地」为「订地」,「明德」为「盲德」者。
又既曰叶,此叶彼,彼亦宜叶此。
今试以「天」字为主而改「人」字之音以叶之,以「明」字为主而改「将」字之音以叶之,不知「人」、「将」二字又当作何音耶?
不可通矣。
古人用韵自有一定之理,一字不可游移,亦无邦土殊音之说,亦非人可以私智揣摩而自为其说者。
大抵字有其音,音出于口,皆从喉、腭、舌、齿、唇分别得之。
如今韵之东、冬、江、阳、庚、青、蒸,属喉;真、文、元、寒、删、先,属腭;鱼、虞、歌、麻、尤、萧、肴、豪,属舌;支、微、齐、佳、灰,属齿;其鱼、虞、歌、麻、尤又以舌兼齿,故与支、微亦共为一韵;侵、覃、咸、盐,属唇。
如此之类,凡直呼其音则自然相叶,不必改音纽捏以为叶音也。
若夫叶音,必其韵之本不通者,始可加以叶名。
愚今分为三:曰「本韵」,见上。
曰「通韵」,此以韵之自为通者而通之也;有入声与无入声自为通,见后。
曰「叶韵」,此则其本不相通者也。
大抵诗中为本韵者十之九而有馀,为通韵者十之一而不足,为叶韵者尤寥寥无几。
此或古之字音原与今别,今不可考耳,究竟不可谓之叶韵。
叶韵者,不相通者也。
古人决不以不相通之韵为韵。
自此而三百篇之韵可以一意贯通,畅然无疑,使古韵昌明于世;其馀纷纷之说可尽废矣。
详见后诗韵谱。
诗何以必加圈评,得无类月峰、竟陵之见乎?
曰:非也,予亦以明诗旨也。
知其辞之妙而其义可知;知其义之妙而其旨亦可知。
学者于此可以思过半矣。
且诗之为用与天地而无穷,三百篇固始祖也,苟能别出心眼,无妨标举。
忍使千古佳文遂尔埋没乎!
爰是叹赏感激,不能自已;加以圈评,抑亦好学深思之一助尔。
孔子曰:「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予谓人多错解圣言。
圣人第教人识其名耳;苟因是必欲为之多方穿凿以求其解,则失矣。
如「雎鸠」,识其为鸟名可也,乃解者为之说曰「挚而有别」,以附会于「淑女」、「君子」之义。
如「乔木」,识其为高木可也,乃解者为之说曰「上疏无枝」,以附会于「不可休息」之义。
各详本文下。
如此之类,陈言习语,凿论妄谈,吾览而辄厌之鄙之。
是欲识鸟、兽、草、木之名,或反致昧鸟、兽、草、木之实者有之;且或因而误及诗旨者有之;若此者,非惟吾不暇为,亦不敢为也。
故编中悉从所略,并志于此。
作是编讫,侄炳以所作诗识名解来就正,其中有关诗旨者,间采数条,足辅予所不逮;则又不徒如予以上所论也;深喜家学之未坠云。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568—636 【介绍】: 隋唐时僧。河南洛阳人,俗姓孟。年十五出家,为僧粲弟子。隋时,召住大禅定道场。入唐,太宗贞观中,预宏文馆论义,发言如流,大为太子所赞赏,遂以为普光寺主。有《十八部论疏》等。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四 弘法科(四)
姓孟氏。
河南洛阳人也。
父皓仕隋临淄令有治声。
隐士西门义以道自高。
未尝于谒。
忽求见归美焉。
皓因出绍续绩等诸子。
使品目之。
义曰。
府君六子。
皆伟器也。
然其三季。
必非世俗所可縻絷。
盖指净土寺旷法师。
及岳等也。
禀成论杂心于志念智通二师。
复究摄论于道尼师。
惮烦因入太白山。
投慧安师。
研精其指。
后住京师明觉寺。
闭门五载。
无食息暇。
自尔无小凝滞矣。
至于外义伏文。
非疏莫了。
三藏所录。
并留南中。
仍为赂遗啇贾。
使必致之。
果于广州显明寺得凯师笔迹。
三藏口传。
俱沙论本。
并十八部论记。
显明即凯师所住寺也。
顿惬所怀。
寻依安卒业于太白。
安许之共给。
绵历岁叙。
无所匮乏。
时虽凶歉。
德绪益进。
俄谢安出山。
安留之又二载。
隋大业八年。
召住大禅定道场众时三百馀。
皆以岳学无师授。
未宜弘阐。
有同德沙门法常智首僧辨慧明等。
相与引重。
而请焉。
乃以三藏本疏。
判通俱沙。
或初犹未信。
及举纲顿网。
宏密叵测。
而诤锋遽息。
武德初。
卧疾蓝谷感化寺岩有乳泉。
岳手承之。
可得二升而绝曰。
吾无以感之耳。
方默念诵。
辄沸觱间一日可得一升。
以资饮食。
疾良差。
二年以三藏疏本。
文句繁多。
刊削成部。
合二十二卷。
减疏本三分之二。
以便观览。
且著十八部论疏。
行世。
贞观初西域波颇三藏至京师诏翻译。
而岳亦有职。
其间颇闻岳善俱沙而心疑之曰。
此吾西国之极则者。
今言其善。
谬耳。
间问以大义。
则岳答如流。
颇曰。
智慧人智慧人。
今上尝延宗法师于宫集众。
立三宗义。
而岳问以八正通局贤圣。
宗无对。
道士刘进喜创开老子。
岳问。
道生一二徵据前后。
道士但瞪目而已。
岳戏曰。
先生高视前彦。
岂谓目击取通乎。
众大笑。
六年八月。
兄旷化。
悲悼不自胜。
或劝之裁抑。
岳𢪛泪曰。
同居火宅。
共溺爱流。
生死未断。
何得不悲。
八年秋。
皇太子集诸硕德。
于弘文馆论义。
岳慷慨谈吐。
特拔其类。
太子顾曰。
此法师为谁。
左庶子杜正伦曰。
大总持寺道岳法师也。
总持则隋之禅定。
太子曰。
于寺何职。
答曰。
未也。
太子乃曰。
皇帝为寡人造寺。
正将以收召名德。
张大教法。
而上人如此。
其无职可乎。
即屈知寺任允副。
虚襟屡辞。
不许。
徙住普光寺。
九年弟明略来省。
固留之。
略善涅槃。
住东洛天宫寺。
十年二月疾。
太子医馈相望。
卒于所住寺。
寿六十九。
丧事取给太子家。
令葬郊南杜城西隅。
略既送葬归。
疚痛缠结。
十二年卒。
寿六十七。
续高僧传·卷第十三 义解篇九
释道岳。
姓孟氏。
河南洛阳人也。
家世儒学专门守业。
九岁读诗易孝经。
聪敏强识卓异伦伍。
父皓仕隋为临淄令。
治声远肃。
有隐士西门义者。
博物疏通肥遁岩谷。
前后令召莫能致之。
至是步自山阿来仪府舍。
谓铃下吏曰。
西门义故谒。
遽为吾白。
即以事闻。
令素仰高风。
骇其萃止。
延席曰。
先生道扇三古德重四民。
何能轻举。
义曰。
吾自弱岁隐沦。
于兹暮齿。
诚不欲干游人世。
抱诚弃智。
顷者吠声既静。
则良政字民。
五裤兴谣两岐成咏。
有欣美化。
故不以韬隐自私。
敢叙斯事。
令述其不逮。
问其治术。
对答若神。
情兼明举。
乃命诸子绍续绩旷岳略等。
列于义前。
令其顾指。
义曰。
府君六子。
诚伟器也。
自长而三。
州县之职。
保家自若也。
已下之三。
其志远其德高。
业心神道求解言外。
固非世局之所常谈也。
旷年十七遂得出家。
操行贞固志怀明约。
善大论及僧祇。
深镜空有。
学徒百数。
禅观著绩物务所高。
即洛阳净土明旷法师是也。
岳十五出家。
依僧粲法师为弟子。
少乐学问经论是欣。
及具篇禁更宗律部。
指途持犯性不议非。
而体貌魁美风操高厉。
容止俨然不妄交于道俗。
后习成论杂心于志念智通二师。
备穷根叶辞义斯尽。
有九江道尼者。
创弘摄论海内知名。
以开皇十年至自杨都来化京辇。
亲承真谛业寄传芳。
岳因从受法。
日登深解。
以众聚事拥。
惟其废习。
将欲栖形太白服业伦贯。
时太白寺慧安者。
倜傥多知世数阔达。
方丈一字方寸千文。
医术有工经道偏练。
日行四百相同夸父。
世俗所谓长足安是也。
岳友而亲之。
便往投造告所怀曰。
毗昙成实学知非好。
摄大乘论诚乃清微。
而传自尼公。
听受又鲜。
今从物化精益无从。
中路徘徊伊何取适。
昔天亲菩萨作俱舍论。
真谛译之。
初传此土。
情寄于此耳。
安曰。
愿闻其志。
岳曰。
余前学群部。
悉是古德所传。
流味广周未尽于后。
惟以俱舍无解。
遂岂结于当来耶。
安曰。
志之不夺。
斯业成矣。
后住京师明觉寺。
闭门静故寻检论文。
自读其词仍洞其义。
一习五载不出住房。
惟除食息初无闲暇。
遂得释然开发了通弘旨。
至于外义伏文。
非疏莫了。
承三藏本义并录在南方。
思见其言。
载劳梦寝。
乃重赂遗南道商旅。
既凭顾是重。
所在追求。
果于广州显明寺。
获俱舍疏本并十八部记。
并是凯师笔迹。
亲承真谛口传。
显明即凯公所住寺也。
得此疏本欣戴仰怀。
讽读沈思忘于寝食。
乃重就太白卒其先志。
于即庆吊绝绪寻绎追功。
口腹之累惟安供给。
时谷食不丰菜色相顾。
安庶事经营令无匮乏。
绵历岁序厥志弥隆。
内惭诸己。
乃谢安曰。
岳今至愚为累独学成讥。
辄不量力欲悕非分。
一不可也。
食为民本名作实宾。
苟求虚誉遂劳同志。
二不可也。
斯过弘矣。
诚可退迹浮浮。
更劳重累。
则不可也。
安曰。
功业将成幸无异志。
嘉会难再无思别虑。
复延两载方始出山。
乃以己所寻知。
将开慧业。
游诸讲肆清论莫穷。
大业八年被召住大禅定道场。
今所谓大总持寺是也。
时年三十有四。
少齿登器莫匪先之。
此时僧众三百馀人。
令听风规互相推谢。
岳以后至名重学不从师。
虽欲播扬未之有许。
时有同德沙门法常智首僧辩慧明等。
并名称普闻众所知识。
相为引重创为请主。
岳撝谦藏器退辞师授。
徒累清言终惭疏略。
慧明等越席扬言曰。
法师何辞耶。
吾等情均水乳义结相成。
掩德移机恐爽灵鉴。
又人世飘寄时不再来幸不相累。
岳顾诸意。
正乃首登焉。
遂以三藏本疏判通俱舍。
先学后进潜心异论。
皆曰。
斯文词旨宏密学爽师资。
纵达一朝诚自诬耳。
当伺其谈叙得丧斯及矣。
岳自顾请主虚宗初无怯惮。
举纲顿网大义斯通。
虽诤论锋临而响应随遣。
众咸不识其户牖。
故无理顿联辞。
由是名振学宗法筵继席。
岁举贤良推师有寄。
武德初年。
从业蓝谷化感寺侧。
岩垂乳水。
岳往承之可得二升悬渧便绝。
乃曰。
吾无感也。
故水辍流。
遂以残水写渧下滢中。
一心念诵。
日取一升经六十日。
患损方复。
又至二年。
以三藏本疏文句繁多学人研究难用详览。
遂以真谛为本。
馀则错综成篇。
十有馀年方勒成部。
合二十二卷。
减于本疏三分之二。
并使周统文旨字去意留。
兼著十八部论疏。
通行于世。
以为口实。
又初平郑国。
有宗法师者。
神辩英出时所异之。
皇上延入内宫立三宗义。
岳问以八正通局圣贤。
后责才施无言以对。
坐见其屈。
乃告曰。
京室学士谈衒寔希。
三宗之大于何自指。
及高祖之世。
欲使李道东移被于鸟服。
度人授法盛演老宗。
会贞观中广延两教。
时黄巾刘进喜创开老子。
通诸论道。
岳乃问以道生一二。
徵据前后。
遂杜默焉。
岳曰。
先生高视前彦。
岂谓目击取通乎。
坐众大笑而退。
故岳之深解法相。
传誉京国矣。
至六年秋八月。
岳兄旷公从化。
悲痛缠怀。
徒属慰曰。
人皆有死。
惟自裁抑。
岳扪泪曰。
同居火宅共溺爱流。
生死未断何得不悲。
闻者议之。
以为善居道俗之间也。
贞观初年。
有梵僧波颇。
在京传译。
岳为众举。
预其同例。
颇闻善于俱舍。
未始重之。
谓人曰。
此论本国学者之英华浮情。
不敢措意。
今言善者不有谬耶。
因问以大义并诸异论。
岳随其慧解应答如流。
颇曰。
智慧人智慧人。
不言此慧吾与尔矣。
自尔情敦道术。
厚密加恒。
八年秋。
皇太子召诸硕德集弘文馆讲义。
岳广开衢术。
延对诸宾。
酬接覆却神旨标被。
太子顾曰。
何法师。
若此之辩也。
左庶子杜正伦曰。
大总持寺道岳法师也。
法门轨躅学观所宗。
太子曰。
皇帝为寡人造寺广召名德。
而此上人犹未受请何耶。
伦曰。
虞舜存许由之节。
夏禹顺伯成之志。
彼乃俗流。
犹从矫逸。
况方外之士。
弃名之人。
臣辄从其所好耳。
乃下令曰。
今可屈知寺任。
允副虚襟。
岳动容辞曰。
皇帝深惟固本。
归诚种觉。
所以考兹福地建此仁祠。
广召无诤之僧。
用树无疆之业。
贫道识量未弘德行无纪。
今蒙知寺任诚所不安。
愿垂含恕。
敢违恩旨。
屡辞不免。
遂住普光。
以贞观十年春二月搆疾弥留。
诸治无效。
春坊中使相望于路。
遂卒于住寺。
春秋六十九。
皇太子令曰。
普光寺上座。
丧事所资取给家令。
庶使丰厚无致匮约。
仍赠帛及时服衣等。
俄而有敕。
复公给葬仪。
送于郊南杜城之西隅。
岳弟明略。
身长七尺三寸。
十九出家。
志怀远悟容仪清肃。
特善涅槃。
学人从集有声京洛。
住东洛天宫寺。
贞观九入年朝奉慰。
时四海令达总集帝京。
惟岳及略。
连支比曜。
时共美之。
及事缘将了。
言归东夏。
岳惘然曰。
吾同气四人。
并先即世。
唯余与尔相顾犹影。
自旷师没后。
心常怏怏。
恐藤鼠交侵欻然长逝。
异生难会可不思耶。
吾行年耄矣。
其能久乎。
集会又难。
尔其且止。
因斯便住。
恰至明春岳便辞世。
略之衔疚。
痛钟缠结带疾还寺。
以十二年卒于所住。
春秋六十七矣。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师体(一一○八~一一七九),号或庵,俗姓罗,黄岩(今属浙江)人。年十五师妙智院守威,弱冠为沙弥,初参此庵元于天台护国,后为虎邱瞎堂慧远禅师首座。历住吴之报觉,润之焦山。孝宗淳熙六年卒,年七十二。为南岳下十六世,护国此庵景元禅师法嗣。有《语录》一卷传世。《嘉泰普灯录》卷二○、《五灯会元》卷二○、《补续高僧传》卷一一有传。 释师体诗,据《续古尊宿语录》所收《或庵体禅师语》及他书所录,编为一卷。
补续高僧传·习禅篇
师体。号或庵。台州罗氏子。初参此庵元布衲。于天台护国。因举庞马选佛颂。至第三句。此庵喝之。师大悟。遂匿迹深山中。丞相钱象先。慕其为人。致以天封。勉令出世。师摇手曰。我不解悬羊头卖狗肉也。即宵遁去。乾道初。瞎堂住国清。因见师圆通像赞。惊喜曰。不谓此庵有此儿。遍索之。得之江心于稠人中。请为第一座。及瞎堂迁虎丘。师访焉。平江道俗。请住觉报。觉报旧名老寿庵。师曰。先师嘱我。他日逢老寿止。今若合符契。遂欣然应命入院。小参曰。道常然而不渝。事有弊而必变。昔江西南岳诸祖。各稽古为训。考其当否。持以中道。务合人心。以悟为则。所以素风泠然。逮今未泯。若约衲僧门下。言前荐得。屈我宗风。句下分明。沉埋佛祖。然虽如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繇是。缁素喜所未闻。归者如市。淳熙六年。移焦山。将化示微恙。手书附砚一只。别郡守侍郎曾。逮至中夜说偈。毕脱去。年七十二也。曾公以偈悼之曰。翩翩只履逐西风。一物浑无布袋中。留下陶泓将底用。老夫无笔制虚空。曾亦知言者矣。师荷法以身为教。不专于言。常曰。丛林保于衲子。衲子保于道德。又曰。得一身之荣。不如得一世之名。得一世之名。不如得一贤衲子。使后学有师。丛林有主。呜呼。天下之至私者。无如此身。远得一步身。近得一步道。故师二保三得之说。诚绝世名言。愿终身诵之。不敢忘也。
南宋元明禅林僧宝传·卷二
或庵禅师。
名师体。
台州罗氏子也。
师事此庵。
兄事简堂。
简堂既得契證。
因密言于此庵曰。
体公他日十倍于某。
愿和尚怜之。
此庵默然。
自是护国诸役。
皆遣体任之。
体勇于谋道。
虽百冗终岁。
未见喜愠之色。
忽彻旨于此庵一喝之下。
乃投颂曰。
商量极处见题目。
途路穷边入试场。
拈起毫端风雨快。
者回不作探花郎。
此庵密书片纸而付体曰。
老寿开花。
隹火结子。
体乃匿迹天台。
居无定所。
崖穴之士。
率得法利。
丞相钱公象先。
遂以天封招提。
勉令应世。
体宵遁去。
钱公深为太息。
乾道初。
远公瞎堂住国清。
因见体题圆通像赞曰。
不依本分。
恼乱众生。
瞻之仰之。
有眼如盲。
长安风月贯今昔。
那个男儿模壁行。
惊喜曰。
不谓此庵有此儿耶。
遍索之。
得于江心寺。
固于稠人中。
请充第一座。
僧问体曰。
一种没弦琴。
久居在旷野。
不是不会弹。
未遇知音者。
知音既遇。
未审如何品弄。
体曰。
钟作钟鸣。
鼓作鼓响。
丛林杂然称善。
瞎堂迁虎丘。
体就省。
道俗闻体高风。
力以觉报兰若延之。
觉报旧名老寿庵。
体忻然来就。
以为此地符先师所谶。
体初住老寿。
衲子难搆。
瞎堂尝谓体曰。
人之才器。
自有大小。
诚不可强。
故楮小者不可怀大。
绠短者不可汲深。
鸱鸺夜撮虱。
察秋毫。
昼出瞋目。
不见丘山。
盖分定也。
于是体别展机宜。
以归来学。
室中常摩捋苕帚柄。
问学者曰。
依稀苕帚柄。
彷佛赤斑蛇。
学者拟议。
辄舞苕帚柄驱之。
有老衲请其旨。
体曰。
棒下无生忍。
临机不见爷。
僧传至虎丘瞎堂曰。
者个山蛮杜拗子。
放拍盲禅。
治你那一队野狐精。
体闻说偈曰。
山蛮杜拗得能憎。
领众匡徒似不曾。
越格倒拈苕帚柄。
拍盲禅治野狐僧。
瞎堂知之大笑而已。
晚移焦山。
上堂举临济四喝话。
乃召众曰。
者个公案。
天下老宿。
拈掇甚多。
第恐皆未尽善。
焦山不免四棱著地。
与诸人分明注解。
如何是金刚王宝剑咄。
如何是踞地狮子咄。
如何是探竿影草咄。
如何是一喝不作一喝用咄。
若也未会。
拄杖子与焦山吐露看。
卓一下曰。
笑里有刀。
又卓一下曰。
毒蛇无眼。
又卓一下曰。
忍俊不禁。
又卓一下曰。
出门是路。
更有一机举话。
长老也理会不得。
又曰。
道生一
无角铁牛眠少室。
一生二。
祖父开田说大义。
二生三。
梁间紫燕语呢喃。
三生万物。
男儿活计离窠窟。
多处添少处减。
大虫怕吃生人胆。
有若无。
实若虚。
争掩骊龙明月珠。
是则是。
祇如焦山坐断诸方舌头一句。
作么生道。
肚无偏癖病。
不怕冷油齑。
拍禅床下座。
又云水率以十智同真。
浩浩商量。
体曰。
朝暮三四。
岂良狙哉。
乃大书于僧堂曰。
阳春白雪非难和。
藻鉴水壶岂足观。
一把柳丝收不得。
和烟搭在玉阑干。
有居士。
爱问诸禅曰。
夫妇相打。
通儿子作證。
且道證父即是證母即是。
江湖对者。
不满其意。
体寄以语曰。
小出大遇。
居士从此不问话。
淳熙己亥八月示疾。
召众言别曰。
先师结子之谶。
今其时矣。
众涕哀不已。
体挥其手。
复弹指曰。
铁树开花。
雄鸡生卵。
七十二年。
摇篮绳断。
遂趋寂。
先一日。
手书并砚寄别侍郎曾公。
逮曾公奔至。
以偈恸曰。
翩翩只履逐西风。
一物浑无布袋中。
留下陶泓将底用。
老夫无笔判虚空。
赞曰。
千峰合岳。
岳影自崇。
万籁灵秋。
秋光自迥。
盖理之必然也。
顾瞎堂索或庵于寂寞穷海之心。
岂閒相识哉。
然或庵一出。
天下英灵霍然左袒。
揆厥所繇。
聱头之禅峻矣。
乃其后叶与瞎堂远公齐鸣。
岂非汉家子弟尽隆准乎。
新续高僧传·净读篇第八之二
释师体,字或庵。姓罗氏,台人也。赋性醇朴,不随尘俗。初在天台,丞相钱公象先请主天封,师体即宵遁去。宋乾道中,访瞎堂远于虎邱,吴人请主报觉,师体欣然从之。曰:“先师教我逢老寿止,今信矣。”盖报觉,旧名老寿庵也。既悟夙因,聿修净德,芳声速鬯,契结时贤。侍郎曾公相就问道,及曾公守润请主焦山,飞锡戾止,缁侣翕然。淳熙六年己亥八月四日示微疾,手书并砚,一别曾公,逮中夜书偈辞众,掷笔而寂,年七十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