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周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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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品 朝代:

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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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品(?—?
年),字公叙,号晓溪,浙江衢州府龙游县立德乡人,民籍。
正德五年(1510年)庚午科浙江乡试举人,九年(1514年)甲戌科二甲第八十三名进士,授刑部主事,明武宗久不视朝,每日嬉游西苑,祝品与同僚应大猷、田登、范时儆等人上书切谏,被逮入狱,不久诏令释放,京师号为七义士。
历官刑部山东司署员外郎事主事,嘉靖二年(1523年)二月升广东按察司佥事,五年正月考察以不谨闲住,诏仍留供职,责以后功。
六年七月升广西按察司副使,十月调任广东提学副使,不久礼部尚书桂萼上言改别处任用,遂由湖广副使萧鸣凤接任提学,祝品改任巡海道,晋福建左参政,乞休归乡。

人物简介

简介
字圣徵,号月沙,少号秋崖,或曰习静,或曰痴庵,晚号保晚亭主人。
月沙先生集·汪煇序
今之言诗者。
辄以汉魏三唐为云云。
不知一代有一代之诗。
一人有一人之诗不相肖也。
意各写其真。
情各标其胜。
韵各领其奇。
法各穷其变。
非志超古今。
学迈往圣者。
不能吐胸中之锦绣。
发玄奥之精华。
顷读李君号月沙圣徵者之佳制。
音韵宏亮。
气概超群。
若缀之华重其新。
既槁之叶复其润。
生意洋然。
神理焕发。
卓异曹刘。
驾轶李杜。
而上之陵汉魏。
下之逾三唐者也。
余仰叹之。
李君真人杰者乎。
窃意君之为君。
不啻诗之为诗也。
盖君再柄文衡。
六典礼曹。
父祖子孙。
青云绳武。
相接扬芳。
且也君之寿臻南极。
福并东华。
俨称千载一时之盛。
名誉重于乡邦。
声实隆于中国。
勤劳王事。
尽节输忠。
旋乾转坤。
奠社稷于灵长之庆。
调元赞化。
抚黎庶于于变之天。
立功立德
名垂不朽。
建勋建业。
奕世流芳。
吁。
李君真诗中之白眉者哉。
余再玩之。
不觉心悦神怡。
勉尔续貂。
敢以一言为序。
皇明赐进士第奉政大夫左春坊左谕德兼翰林院修撰汪煇撰。
月沙集·姜曰广序
予以今皇帝之年。衔命朝鲜。未旬日。复以他命行。独馆伴李君周旋差久。一日。月沙手诗一帙。属予序之。余既卒业。作而叹曰。美哉彬彬乎。我国家之文治。于斯为盛矣。昔人有言。声诗污隆。关乎世运。岂不然哉。诗三百篇。非圣臣名佐之笔。即田畯红女之词。大以昭其功德。微以写夫性情。初未尝抽绘章句。临摹绳墨。思欲争千秋于艺苑也。然而质契神明。休符造化。后之才人词客。镂心刻肾。曾不得窥其堂奥焉。揆厥所由。时则大和元气盎溢。在三代宇宙间故也。惟我国家号称极治。文德之矢于今二百馀年。沕潏曼羡。郁郁乎焕哉。直与唐虞三代比烈矣。风美所扇。人文郁流。云蒸霞变。说者谓诗道极衰于宋元而大备于昭代。非虚语也。东国沐浴文化。比于时夏元气之所鼓荡。故其学士大夫率能振和平之响。以鸣一代之休。而李君以家学渊源。素称此中名宿。其大业彬彬。见推中朝宗匠。不亦宜乎。随遇臻变。独造真境。汪先生斯为不佞矣。且夫诗道。岂易言哉。胸情直举。多任流移。则气格不振。法律严持。好作矜庄。则风趣顿伤。是以两家各以所长。交相为讥。卒亦不相为用。何人鲜备善。亦元气既漓。天实生才。有至有不至也。宗自然之说者。哆口关关睢鸠出于何典。得毋受人之形。复求人道于空桑乎。然衣冠土木而即具然命以为人。亦诚有所不可。何则。以其君形者不存焉耳。此则仿古之过也。原其所指宗。以究其所踵。受两家疵累。斯可得而论也。夫惟有温柔敦厚之旨。而无卑靡纤促之习。难矣哉。诗三百篇。往往可歌可咏。所以为盛世之元音也。若李君者。庶几近之矣。诗曰。凤凰鸣矣。于彼高冈。言瑞应也。凤凰锵锵之鸣。中律中吕。谁为为之。感于其气然耳。元气所召。有物来相。声歌之发。不求工而自工。所谓作者不自知其所至而工焉者。顾失之乎。李君于是乎能凤鸣矣。夫陈诗达俗。正使臣之职也。予持是编。归将藉手以献明庭。登诸纪载。用昭我国家之文治。腾衍海外者如此。呜呼。岂不盛哉。 皇明赐进士第钦差正使翰林院编修起注经筵展书官南州姜曰广。拜撰。
月沙集·梁之垣序
夫诗。言之文者也。言发于志。文生于情。如噫气吹万。于喁自鸣。总属天籁。各国之诗。名之曰风。彼其途歌巷吟之音。非必学士词人之调。而圣人用以冠诗首。文贵天然。是之取尔。三百后。诗盛于唐。其时家列鼓吹。惟太白称为仙才。岂非以口头妙辞。一派天机。独风人之致乎。晚世之诗。悖烈祖而祢近宗。推敲摹拟。以为此辋川也。此少陵也。刻画愈工。天趣愈索。若隋园之剪䌽。终谢春华。无问秋实矣。东国之于诗学。若性之者。稚子女流。咸娴声律。而李月沙夙慧奇颍。早主文盟。奚囊之蓄更富。予索之。止睹其纪行一帙。圭复数过。则见夫豪宕而无伤荡。飘逸而无伤媚。精工而无伤巧。兼众善之美。发正始之音。其青莲之后身耶。彩毫之嫡派耶。然予观月沙。有进于诗者。学包二酉而不论文。胸藏万甲而不言兵。玄参五派而不谈禅。落落于世境之中。矫矫于风尘之外。朴之未雕。玉之在璞。吾无以相其为人。其性地觉有异焉。吐凤天成。雕虫馀绪。诗也云乎哉。是为序。 皇明钦差宣谕监军道河南按察司副使东牟梁之垣撰。
月沙集·张维序
自欧阳氏论文章有穷而后工之语。操觚家多称引为口实。夫雕虫寒苦之徒风呻雨喟。啽哢飞走。争妍丑于一言半辞者。以是率之犹可也。乃若鸿公哲匠冠冕词坛。彰其色而黼黻青黄。协其声而笙簧金石。以大鸣一世者。此其人与才。岂囿于穷途之域。而格其巧拙哉。历观前代豪杰之士。以文章致身宰辅。兼擅艺苑之誉者。盖旷世罕觏。而唯我朝为最盛。此殆祖宗右文之效。若故相国月沙李公。真其人哉。公自布衣时。已有盛名。甫释褐。摄官起居注。宣庙临朝。见公记注赡敏。为倚案注目久之。不觉研滴坠水沾公衣。命黄门拭之。此公受知之始也。兵乱后恒管槐院文书。每一篇进。上未尝不称善。锡赉相踵。或命录进草本。及辨诬事起。特命进秩充副使。所草奏本同时应制者凡数人。而独公作称旨。华人见者万口传诵。至廷臣覆议。称其明白洞快。读之令人涕涔涔欲下。自是公之文名。遂震耀寰宇矣。无何而践八座握文衡。为一代宗匠。论者谓文人遭遇之盛。古今鲜公比云。宣庙知公虽深。然无如消长之数何。竟未能究其用。寻遘否运。当彝伦变故之际。守正不挠。屡阽不测及今上龙飞。公与诸耆硕同被眷遇。竟膺大拜。艰危之日。尽瘁弥纶。惓惓忠爱之诚。屡形于章疏。而公亦已老矣。公于文词。天才绝人。虽高文大册。多口占立就。而辞畅理尽。自中绳墨。宣庙尝称之曰。写出肺肝。蕴籍典重。其知公也至矣。公既没而诸子将行家集。谓维尝出公门下。辱徵弁卷之文。噫。公之文章。不唯国人知之。天下之人举知之。晚生末学。强欲赘以一言。是何足为公重哉。然维尝观皇朝汪学士煇叙公朝天诗。有曰生意洋然。神理焕发。卓异曹刘。驾轶李杜。夫汪公身生华夏文明之会。其所见者大矣。而朝天一稿。在公特豹文之一斑耳。然其称道乃尔。如使汪公尽见其所未见。其为说岂止于是耶。夫文章。世固不乏。若公雍容大雅。得质文之备。内以明主为知己。外为中华所称慕。施之廊庙则藻饰治道。用之急难则昭雪国诬。名实纯粹。照映竹素。古人所谓经国大业不朽盛事者。非公其谁当之。公之诗文。以卷计者八十有一而续集不与焉。国朝名家集。未有若是多者。易大传曰。富有之谓大业。不如是。何以称大家数。呜呼盛哉。(德水张维撰。)
月沙集·宋时烈序
易曰。文明以止。人文也。说者谓君臣父子各止其所。此则圣人之文也。下此而如郑国之辞命。既见称于圣人。而朱子亦善其能说义理。则其为数世之福也信矣。又孔子尝叹二代之文献无徵。而然而又曰有宋存焉。盖观于正考。甫得商之名颂。以祀先王。而孔子得以编于诗后。则岂亦洪范微子诸书。亦宋之自出耶。盖有献然后有文。郑之辞命。微东里诸人。则谁能草创而润色之。殷商之季。苟无微箕胶鬲诸贤。则其遗俗流风。可得以存耶。其在我朝。则月沙李文忠公讳廷龟字圣徵。其殆庶几乎。公自在小官。已掌丝纶。以至仁祖改玉之后。国家多事。权经交互。而公发之容易。浑浩流转。顷刻万变。盖彬彬乎昌矣。而其义理则必主于典谟雅颂。参之以左国公谷。故苟考信于六艺之文者。虽刻薄如申韩。纵横如仪秦。莫不心服而口唯焉。最是万历戊戌辨诬奏文。辞严义明。名正理得。天朝诸大人开纳敷奏。神宗皇帝洞照冤枉。快赐伸雪。圣谟神翰。炳如日星。微公此文。则数千里箕子之邦。将未免于夷虏禽兽之归矣。最功定次。谁与竞哉。虽然。为是者。有本有源。观于宋御史幕中大学讲语。可见公之学问。而其学一主于洛闽而靡他也。故御史虽主象山,阳明。而于公之论说。不敢剖击。至于补亡之章。朱子实用廉颇赵卒。而御史亦且肯从公说。不敢疑贰。而其终不回头者。惟经一章改亲为新而已。然则公之学之正而不挠夺于异端者如何也。呜呼。公之帝庭奏文一出。而华夷逆顺。皆得其止。此乃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义也。大学讲语一出。而章句训诂。各得其止。此乃圣贤之宗旨。孔门之衣钵也。是虽未可遽议于文明以止之域。而抑其所止者。亦不可谓不大。则其馀小者。因亦可知。盍观于栗谷先生之状文乎。今人大都曰知宗栗谷。而其知之真信之笃而形容尽者。未有如此状者也。盖学得其正。然后命辞无差。命辞无差。然后吾乃沛然矣。呜呼。观此数篇论议。则其为文献何如也。虽百世可徵也。是宜藏之名山。副在京师。使与天壤终如可也。始门人崔有海刊其全集于公山。今已坏乱。不可次第。公之孙判书翊相弼卿。奉其先旨。与其堂侄喜朝等亟谋重刊。而老峰闵相公鼎重大受。实赞斯役焉。其意盖曰。宇宙间此等文字。自不泯灭。然六籍之传。尚有赖于剞劂之功。则今玆重刊之役。正不可缓也云。弼卿诸人。猥以问序于余。余曰。序不必多矣。中朝大雅。本朝名公。皆已发挥矣。惟玆辨奏数文字。无甚表章。其在今日。表章之尤不可已也。何也。世衰道微。诐淫邪遁。塞路滔天。尊周之说。为天下所讳。而朱子之学。或不免抵排。公之文献。尤岂可任其埋没。不以新一世之耳目哉。曩也悉索弊赋之时。清阴文正公。引用奏中万折必东语。公诵于朝。而天之经。地之义。民之彝。灿然复明于世。呜呼。百世之后。复有能徵如文正公者乎。不但为数世之福而已。否乎。或将曰于止知其所止乎。呜呼。是岂易与俗人言哉。噫。  著雍执徐三月日。恩津宋时烈撰。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明律篇第四之四
释常松,字闵缘。
姓陈氏,金坛人也。
性厌繁嚣,颇耽幽僻。
幼入塾学,宛自成人。
塾师异之,谓宜养其静志,侪之士林。
然家世农耕,务勤稼穑。
松雅甘苦辛,不慕浮荣。
年及弱冠,恳请离麈,父母许之。
遂造九华甘露庵,从因实剃度。
闻华山见月,中兴毗尼,即登宝华受具足戒。
立德辨道,心树益高。
松隐老人欲深窥法器,试以钳锤,乃愈自磨砺。
历掌维那,一堂之内,分别三根。
上者喻以纯旨,深思自得。
中材导以正途,循序而进。
又其次者,曲垂教言,引之渐入。
三者不同,成功则一。
故化有程式,人无弃材。
新旧学子,荣出其门。
松隐谢世,命传祖衣。
康熙五十二年春,值圣祖万寿,上京祝釐。
驾幸道场,奖其仪范。
日赐御馔,并锡紫依玉器数事,奉之还山。
时浙督赫公、将军鄂公,皆相引重,敬礼有加。
九华田产亦为之勒石警众,用垂久远。
寂于康熙五十七年戊戌八月九日,春秋五十有五,僧腊二十有三,坐夏二十有二。

人物简介

简介
袁镜蓉(1774 - 1848),字月蕖,华亭人(今上海松江)。着有《月蕖轩诗草》《月蕖轩传述略一卷》。昆山胡氏书目、小黛轩论诗诗有著录。有沈兆霖、袁克家、庄仲方、罗本周序、张金镛题辞、庄敩、蔡振武、俞承德、杨巨源跋。
月蕖轩诗词·序一
予长姊,字月蕖,幼时随先君子厚堂公学,既能诗文。先大父柏田公爱之甚,为之择婿,归会稽吴梅梁少司空。随任宦游,一至楚,再至蜀,道经数万里,奔走二十年。凡名山大川以及虫鱼草木、风云鸟兽之状类,人情喜怒哀乐之变态,无不蕴于中而发于诗。其言或幽吟俯唱,或慷慨悲歌类,皆本于性情,见于阅历者。呜呼!尘海茫茫,孰知巾帼中有诗人如吴姊乎?予尝读姊氏所著《传诉略》,已赞叹其为人行事,可以传矣。今观所作诗,益信其才之钜细悉工也。亟劝付梓,以广其传云。弟克家谨序。
月蕖轩诗词·序二
予与会稽吴梅梁少司空庚午同举于顺天。次子敩为其婿。甲辰岁,奉其妻母袁夫人所作《传诉略》求正于予,予览之而嘉其孝且才,已为之序。戊申夏,敩又寄袁夫人诗集来求予序,予知夫人工吟咏,而未见其诗也,今纵观诸什,格超体备,殆所谓天授,非人力者耶,宜其佐梅梁和声,以鸣盛世也。夫人为袁柏田方伯孙女,博学多识,能治家政,其立言行事,皆足以垂教后人。呜呼!若夫人者,可与言诗矣。秀水庄仲方序。
月蕖轩诗词·跋
戊申之夏,敩以长庐盐官承乏海隅,我外姑袁夫人寄所作《月蕖轩诗草》见示命题,敩不才,何敢言文,然心窍向往之,执卷三复,不禁拜手而有言曰:夫人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
虽久不朽,敩尝读外姑所撰《传述略》一编,其述先德设祀,田治祭葬,敦本睦族,孝慈兼挚,言而可为子姓,则行而可为后人法。
所谓立德、立功、立言三者备矣。
今之士大夫其孰能当此而无忝者乎?
外姑工文辞,敩随侍则请业博于古而通于今,尤能虚衷抑节,以求寡过。
诗草其馀事耳,虽然诗以道性情,诵其诗知其人。
若外姑之诗情,既本于风人义不诡乎,大雅当与传述略共垂不朽也。
夫岂敩一人之私言哉。
门下子婿庄敩谨跋。
月蕖轩诗词·题
独抱灵襟,自成馨逸,而风格之高浑,气韵之静穆,悃忱之肫挚,情致之缠绵,觉古来颂菊铭椒,俱属小家,无从抗手。宜其佐吾师,黼黻休明,文章华国也,当代宣文夫复奚愧。门下士蔡振武谨题。
王平格 朝代:

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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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格(1802年—1873年),字仲坦,号杏邻,山西榆次县西长寿村人。
王平格自幼聪颖,十四岁应童子试,未成年即进学。
道光十七年(1837年)丁酉,选拔贡。
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甲辰科乡试中举人,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中张之万榜三甲第六十名进士。
王平格淡泊名利,廷试中式之后,原被分至陕西,以即用知县任用,但他称病告归,主祁县书院讲席。
后来虽然一度前往陕西,又以其母年老而回乡,主太谷讲席。
曾被选拔蒲州府教授,因母丧而未赴任。
守丧结束,改任泽州府教授,太谷人士虚席以待,一年后即告归,继续教书,前后主讲两县书院近三十年,培养人才甚多。
去世后,其门人曾立德教碑对其称颂。
光绪《榆次县续志》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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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簃诗汇·卷一七五
裴景福,字伯谦,霍丘人。光绪丙戌进士,授户部主事,改官南海知县。有《睫闇诗钞》。
睫闇诗钞·裴景福传
景福,字伯谦,号睫闇。十五岁入邑庠,十九膺癸酉拔萃科,廷式高等,用小京官分刑部。己卯举江南乡试经魁。丙戌成进士,仍授主事,分户部。壬辰外改知县,分广东,补陆丰,调署番禺。改潮阳,调补南海,皆著声绩。在陆丰,有红黑旗党好械斗,斗方酣,景福单骑入阵横阻之,反覆陈利害,各感悟罗拜去。在南海,法领事受人赇,嗾西妇玛丽与商人讼,景福置之不理。法领怒,挟玛丽来署,以杖击厅事门。景福排衙纳领事,折以理,领事惭;诘玛丽以佐證,玛丽穷。乃申大府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牒法使,请撤领事职,以其失交际之礼故。景福开敏有智略,为历任督抚所倚重,趋辕造膝,咨商大政,藩臬往往不得参预。方谭钟麟督粤,岑春煊以功臣子特简广东藩司,锐欲有为,与钟麟议不合,至抵几相诟。而景福事钟麟谨,不附春煊。春煊怒,欲劾之。会奉诏入觐,值义和团倡乱,八国联军入京,以扈驾功授晋抚。癸卯,两广总督德寿保景福以道员用,送部引见,未行。春煊移督两广,至即檄藩司撤景福任,而密电劾景福赃罪,夺职下狱。谓:「岭海富实,故贪吏萃于广东。而南海知县裴景福才足济贪,遂为贪吏冠,既赂遗当道,政事一切倚办;习海事,又挟外交以自重。景福既去职待罪,而某国领事见臣,称道其长,意在缓颊,阴为景福地。贪黠如是,参劾不足蔽其辜,应请明诏褫景福职,提刑追赃。」(电载《河海昆仑录》。)报可。春煊檄臬司程仪洛等杂治,一年无所得。仪洛谓景福曰:「大帅谓尔赃吏,尔服耶?」景福曰:「呜呼!随夷混浊兮,蹠蹻为廉。东林党人及本朝陈恪勤、张清恪、蓝鹿洲,当时劾奏,皆有赃吏称,何况不才耶?」仪洛呵之曰:「东邻西邻,无与尔干。」盖仪洛误以「林」为「邻」也。翌日传总督谕,罚锾十二万元,充广西军饷。景福纳其半,不足,奏谪戍新疆。景福才气恢廓,能文章。以名进士出宰百里,受殊遇,意气发舒,虽沈滞下位,名声隐然动公卿间。一旦横被摧折,荷戈行万里,无几微怨色,慷慨就道。所过封疆大吏闻景福至,辄延见加以礼貌。抵戍所,巡抚联魁辟景福入幕府。宣统初元,给事中李灼华上疏讼景福冤,旨交粤督张人骏查覆,得恩赦。景福之遣戍也,广西提督苏元春亦被春煊劾,与景福同戍新疆,同赐环。未入关,元春中道卒,子幼,乃携榇挈其孥至汉口,遇桂人与元春善者,助之使回桂。扁舟东下,卜居无锡,以金石书画自娱,收藏甲大江南北。辛亥国变,春煊归隐于沪。景福偶至沪,犹礼谒春煊于其邸,称之曰宫保,盖经忧患而德加进,感䲡我者之玉成于我也。民国三年,景福出任安徽省公署秘书长,擢政务厅长。十五年卒,得年七十有二。所著《睫闇诗钞》六卷、《河海昆仑录》六卷、《壮陶阁书画录》二十四卷,镌有《壮陶阁字帖》六十四册,为世所珍焉。(金天翮)
睫闇诗钞·序
《虞书》云:「诗言志。
」《鲁论》云:「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诗教无穷也,如是焉已矣!
古今诗人如恒河沙数,而其诗如是则传,不如是则不传。
夫三代以下,如汉高、项羽、斛律金皆不学,彼岂以诗人自命?
然而《大风》《垓下》《敕勒》诸歌至今传之,虽李、杜、韩、苏亦为之心折首俯,是何也?
彼得乎《虞书》《鲁论》言诗之旨也,所谓如是则传也。
若诗人之诗,则冠绝一时者不可多得。
汉魏之际惟陈思,魏晋之际惟步兵,终南北朝则陶、谢、鲍、庾而已。
唐以诗取士,诗极盛矣,然卓然大家,入《诗醇》之选者,亦李、杜、白、韩而已,宋则苏、陆,凡六家。
自时厥后,金之元遗山、元之虞道园、明之高青邱、何大复称焉,然而降矣。
有明七子,矫而学唐,而世以优孟衣冠讥之,我朝诸家,矫而学宋,世又以优孟衣冠讥之,而诗不甚传,何也?
以彼未尽合乎《虞书》《鲁论》言诗之旨也,所谓不如是则不传也。
然则诗之传岂易言乎?
读吾睫闇夫子之诗,则实有可传者。
夫子之诗,高则近太白,大则近少陵,特其才气然耳,岂规模哉?
集中如《都门秋怀》、如《岭南草》、如《蜘蛛》、如《寄张介夫》、如《忆仲若》、如《折树叹》、如《由水墘晚至后𡑒》、如《感春》诸篇,皆逼近汉魏。
至于《王母寿》《粤王台》《祷雨龙山》《由碣石卫至金厢汎憩息》《升天行》《醉时歌》《登白云山过安期生祠遂诣九龙泉祈雨》《西樵吕祖阁》诸作,皆有阅古今、傲风霆之气,则纯乎屈、宋之遗,曾何李、杜、韩、苏之足云?
盖得言志之旨深也。
抑隽又尝受诗于夫子矣。
夫子曰:「吾人一言一行,须有安身立命处,作诗亦然。
孟子》曰:『为此诗者,其知道乎!
』不知道者,不足以言诗。
古今诗人如麻,惟陶徵士、浣花、青莲、昌黎、眉山有然,次则李义山、陆放翁、元遗山三子之诗,亦能自道其意。
」及退而玩夫子之诗,其本诸安身立命以咏歌者,不可枚举。
乃知夫子以其所得者授隽也,盖得无邪之旨深也。
且夫夫子以名进士由郎署改官来粤,历宰诸大邑。
每治事,与民语,丁宁委婉,若恐重伤之者,而治盗恒用重典。
常语人曰:「周汉以来,名臣钜儒,论治无不明刑罚者。
然刑罚之本,在于教养。
今吾日取不养、不教之民而诛之,疚心多矣!
」每移任去,父老攀辕截镫,途为之塞,有出涕者。
立德、立功不朽之业大有在,岂区区以立言传哉?
初,隽以刊行是篇请,夫子辞之曰:「古大家诗,多则万篇,少则千篇。
余虽耽诗,存稿仅尔。
而一行作吏,此事遂废,偶有触托,亦不过于马背船唇得之。
我生不辰,衷怀摧怆。
或多急微噍率之音,遽以问世,徒授人以吹索之柄,可乎?
」隽谓:「白诗多,韩诗少,皆大家也。
且白不敌韩,诗岂以多寡论哉?
使所作有失乎《虞书》《鲁论》《孟子》言诗之旨,虽多,亦奚以为?
」夫子颔之。
隽遂校字以付梓。
举吾夫子之诗之所得,述诸简端,以谂后之读睫闇诗者。
庚子腊日,受业张隽谨识。
睫闇诗钞·序
广生甫垂髫,留意当世贤豪长者,辄知霍邱有裴睫闇先生。洎应童子试,又出尊公浩亭夫子门下,因得识睫闇,并尽读睫闇之所为诗。睫闇未弱冠,即挂名朝籍。三十掇甲科。将四十,由户部改官知县。初补广东之陆丰,既而历番禺、潮阳、南海。所至号称难治,而睫闇治之辄裕如。遇有暇日,则益肆力于诗,牢笼万有,变化不测。不识睫闇者,疑其为汝、颍之士,状貌瑰异。及一接颜色,乃知恂恂儒雅,语言若不忍造怒于人也。顾其中所蕴蓄,磅礴郁积,虽所遭际极之他人畔援歆羡而不能得,而其诗常若有所不豫而托之山巅水涯者。嗟乎!此姚惜抱所谓「事有旁观见为功名之美,而君子中心欿然也」。假令睫闇少有宦情,供职郎署,平流而进,当至监司。中更哀乐,外逼忧患,求为承平贵游不得,求为山林枯槁亦不得。旁皇四顾,日月急景,始假县令以效其茧丝保障之才。两宰首邑,岭海多故,遇有兴革要政,大吏倾心咨询,辄视睫闇一言为行止,然犹伣伣泚泚,低首下心,稍不自抑,谤随其后。目中所见,既非平日愿见之人,耳中所闻,复非平日愿闻之言,若之何其不有遐心也?因叙睫闇之诗一及之。世有知者,当以广生之言为悲,世无知者,几何不以广生之言为狂且瞽也?光绪辛丑,如皋冒广生叙于广州南海县署。
睫闇诗钞·序
余尝以为文章之成也有三:赋之自天者曰才,造之于人者曰学,惟境也者,天与人交致而不可一阙。天予以特殊之境矣,人或不胜其艰困,无复聊赖,甚者堕其气而殒其身,不善于承天足以昌其才与学者,转自负之,是岂天之咎与?天宝之乱,杜子美以稷、契自命,而流离饥寒,卒不得一效,故发为诗歌,冠绝有唐。其后苏子瞻以命世之才,安置黄州七年,已老,犹为儋耳万里之行,故子瞻诗文,亦以海外为极盛。向使彼二子者不能亨其心以顺受,则其境固非生人所堪,亦与寻常之夫叹息悲忧以至于死而已耳,乌得有鸿博绝丽之辞以至于今乎?是故有境乃可成其才,亦必有学乃可用其境。吾益以知义理之学之不可一日去身,即求之文章而亦然也。 霍邱裴伯谦先生,以名进士出宰粤东,才略颇见于世矣。乃迕大府意,罗织之,几不测。既不得其罪状,犹逼偿巨万金,且永戍新疆。行更寒暑,一仆又中道毙。丙午到戍,戊申乃赦归。归逾年,值国变,而伯谦已将六十矣。是其境与子美、子瞻略同。余初闻伯谦于肯堂,伯谦亦因肯堂而知余。今年初夏,乃相晤于马君冀平座上。伯谦即出其生平所为诗,曰《吴船》《岭云》《西征》《化城》《东归》《风泉》诸集,以示余,且使为之序。余读之,爱不能释。因屏百务,穷十日力乃竟。因叹曰:嗟乎!若伯谦之诗,可谓境不负才矣。吾闻其家学,以宋贤为根柢。其赴北庭也,著《河海昆仑录》,于山川道路、风俗政教,考之綦详。而余之所服膺者,尤在能处忧患之中而不忘省察克治之功也。然则伯谦之不负其境,不更以学乎哉?伯谦于古大家诗,无所不学,至其得力,于杜、苏为多。《吴船》《岭云》两集,才气已为极盛,至《西征》以后,光气发见,尤可喜可愕,足追并古人,惜乎肯堂已前死,不及见也。余岂足以序伯谦之诗乎?聊述所知以质之而已。甲寅七月,桐城姚永概序。
睫闇诗钞·序
光绪丁未秋,余客都下,晤霍邱李肖峰给谏,出示其乡裴伯谦先生《河海昆仑录》一书。见其诗真趣洒然,拍案狂喜,曰:「此仙才也!」时先生方谪戍新疆,不获见,私独慕之。未几,肖峰抗疏雪其枉,诏许归。先生则漫游吴越间,不克相并合。癸丑冬,皖帅倪公重其贤,以父执敬之,尊为上客。余假归北上,见其人,清癯静默,如空山道叟,猿鹤不惊;聆其言,智虑深沈,天趣盎溢。处乱世而能翛然自脱于尘埃之外,私心叹诧,谓得留侯之风,而叹为弗及。 初,先生尊考浩亭先生,殚精宋学,同、光间久官无锡,民竺爱之。先生少负奇材,服膺庭教。年十九,以拔萃科贡京师,廷试高等,用刑部小京官。旋成进士,授户部主事,以诗文名都下。光绪癸巳,改广东知县,补陆丰,调番禺,移补潮阳,调南海。时李文忠为粤帅,尤绝重之。壬寅大计,以卓异荐。癸卯,粤帅举人才,以道员送部引见,未及行而祸作。先生之任南海也,廷旨捕南海康有为,籍其家,括尝所往来书,廉其党。先生奉檄,偕知府王君存善往。西林方为布政使,与康交,惧事泄,令择要人书藏之。先生察其书,皆通候往来,任王君持以献粤帅,固未达也,而西林则大恨,即藉他事劾王,粤帅右之,仅免。未几,移陇藩,擢疆帅,及是移督粤疆。甫至,辄檄藩司撤任,劾为赃吏,夺其官,追赃急甚,誓必杀。既入狱,日书文山《正气歌》十通;事吟咏,有「饱食手一卷,便到羲皇前」语,意度萧然。久之,无左验,乃罚金八万,奏永戍新疆,此《河海昆仑录》所由作也。先生天亮超绝,学靡不窥,是录撷兵、政、教、哲之大原,纳诸山川景物。往往一名一物,化须弥于芥子之中,实为前古所未有。生平不治生产,独嗜古人书画,辄取珍藏,海内赏鉴家推为第一。法博士白希和访先生于迪化,复至无锡取所藏精品影照百馀种,归以誇示国人。所镌《壮陶阁帖》四十卷,费踰十万。真迹多入其家,而钟太傅《荐季直表》尤海内孤本,甲寅春,舟入淮河被劫,燬于盗,先生尤痛惜焉。其诗刊者,题曰《睫闇诗钞》,大抵由坡入杜,韵藻天然,浩乎天际真人之态。 吾尝忾先生早岁巍科,治绩名天下,中更险难,放逐西戎,皆与坡公等。坡公《志林》成于海外,论者叹造物特开是境以辟坡公未有之奇,先生《河海昆仑》诸作成于西疆,直与《志林》对垒,而其诗之盛尤复类之,意者天殆以坡待君耶?迹其老居幕府,绝类杜处严公,其境转若坡公所未逮。往者杜公入蜀,感山水之奇,然后旷然雄绝天下。吾淮苍莽之气,睥睨江河,先生随节蚌川,实为南北战争之地,指挥谈笑,必有超然自得于坡、杜之外者。吾于诗无能为役,虽老,犹将就先生肄业及之,先生其许我乎?丁巳夏五月,桐城陈澹然撰。
化城集·跋
余谪西域,行至奇台,闻王晋老拜新疆布政之命。未几,宋芝洞侍御、方筱泉观察佐伊犁长少白将军幕先后至。晋老到官,开省志、舆图两局,颇网罗中原文士。案牍之暇,觞咏甚盛。己酉八月,余入关,芝洞、小泉方随长制军之幕兰州。逾年,晋老亦罢官东归。西域乱事遂炽。犹记水磨沟公饯,酒阑人散,余徘徊依斗亭上,语晋老曰:「我辈此行,于西域风雅文献,饶有关系。欧风东被,旧学将亡,此会恐不可再得。」因相对太息。乙卯五月,再入东华,屡与晋老、芝老接杯酒,话西域往事,如梦如幻,而铜驼荆棘之感,新亭风景之悲,益不可为怀。小泉于癸丑春化去,无人嗣其家学,著述散佚。余曾托其族人干臣向诸公子索诗稿,欲付印行。干臣旋故,恐不易得。偶检箧内,得其关外途次寄芝洞一律并三个泉叠盐字韵寄余二什,附刊卷内,聊存全豹于一斑。然则死生聚散,今昔兴亡之故,尚忍言乎?乙卯十一月睫闇识于蚌埠。
睫闇诗钞续集·序
霍邱裴伯谦先生既逝之四年,金君子才为辑所未刊之诗以付剞劂,凡若干卷,督序于绰。 绰自少在粤,既得读先生之诗;厥后承赐所刊《睫闇诗钞》,益得窥其蕴蓄。窃以为先生之诗,非犹夫并时之人之诗也。盖诗之为物,自夫格律、声调、风韵、兴趣以迄骨干、采藻,古之作者,已莫不肆其力之所至,争奇斗胜,无幽不辟。独其间有所不易窥之一境焉,则味是也。今夫口之于味,人所能辨也。然甘、辛、咸、淡,所嗜不同,其为人之所嗜,未必为味之独优。故太牢之烹有时不如昌歜,而馁馊腐败之物无论矣。太羹、元酒愈淡泊而味存焉,稻、粱、黍、稷,饵之终身而靡厌者,味真故也。昔人论诗,谓有「惊四筵而不能适独坐」者,正谓其不禁咀嚼。苏子瞻评孟东野诗,譬之「食蟹持空螯」,亦正此意。故诗之不厌百回读者,必有其真味,非九酝之良酒,即回甘之谏果也。否则中泠之泉,三危之露也。若水中着盐、舌端尝蜜,尚不免拘于迹象,非其至焉矣。自来诗家,巨刃摩天,群鸿戏海,固各有其独到之境。然一言及渊明、摩诘,虽鲍、谢、李、杜有时不能不避席者,正以其味之深厚,挹之无尽;他人虽采耀双鸾,力逾九象,将恍然自失也。 有清一代之诗,未能度越前轨,第作者林立,固已各极其胜。然一语夫沈吟反覆,可以百读而不厌者,盖罕其人。盖士生晚近,诗之途径既隘,承学者第务逞其才力以相高,而不从性情酝酿以出,形枵意伪,虚有其表,犹之宾筵例席,徒眩耳目,何益口腹?盖斯道之失传,而吾真之丧已久矣。先生之诗,固已一洗町畦;然其佳处,尤在字字从性情涵泳而出,足以寻味无尽,此固非剽窃模拟者所能比附。抑谓先生必仿效某家,及专工某体者,亦讆言也。盖率性以写胸臆,本诗之正义。先生平生,不为憍激之行、诞慢之言,襟怀洒落,夷险一致,深有萧然物外之概。形中发外,称心而谈,宜乎感人之深,若刍豢之悦于口也。今先生往矣,读前、后诸集,犹可彷佛先生之为人。因述先生之诗之特异处,为读先生诗者发其凡,亦冀论近代诗者有所取焉。番禺叶恭绰。
睫闇诗钞续集·裴伯谦先生小传
裴景福,字伯谦,号睫闇,安徽霍邱县人。年十五入邑庠,膺癸酉萃科,廷试高等,用刑部七品小京官,未弱冠也。己卯,举江南经魁。丙戌成进士,授户部主事。旋改官广东知县,历任大邑,善折狱,勤于捕盗,计典课最。以直言忤总督某,夺官下狱,必欲置之死。穷治无所得,乃谴戍新疆,永不释回。李肖峰给谏抗疏白其冤,交两广总督张安圃制府查覆,事得雪,放还。 睫闇喜为诗,初取径东坡,中岁肆力杜、韩。出关所过名山阨塞,皆有题咏。七古雄秀类李东川、岑嘉州,七律瑰丽劲宕类大历十子。国变后乃一变而为悽清和婉之音,读之使人意消。所感愈深,所造愈微矣。 睫闇尊人浩亭先生研精性理,与吴侍郎拙修、涂朗轩制府论学,著有《读宋五子札记》。官江苏无锡、上海最久,有惠政。以卓异擢通州直隶州知州。论者推为中兴后江南循吏冠。睫闇学盖得之庭训云。 再,睫闇夫子九岁即能诗,甫弱冠即以诗名。所作《吴船》《岭云》《西征》《化城》《东归》诸集暨《风泉集》上卷,予兄保福已精楷印行,海内传诵矣。此册《风泉》下卷,又《耕淮》四卷、《淮隐》二卷,共古今体五百馀首,皆辛酉三月还乡以后至乙丑冬病中所作未付印行者,合并注明。受业金保权识。
睫闇诗钞续集·跋
王晋卿方伯徵求生平交游诗集,取卢同诗意名之曰《金玉篇》。当时吾师将《睫闇诗钞》并续集稿本汇寄,并由保权拟具小传如右。吾师旋于丙寅年五月归道山。保权亟思将续集付之排印,而时局多故,人事迫促,今夏始由昆侯、岱云两世兄将续集稿本携至海上,适权将赴匡庐,山居清暇,因将稿本与家受荃兄并汤、辂两小儿重为缮校印行,以广流传。谨仍以此小传弁于简端。朝夕展卷讽诵,死生契阔之感,为之泫然。己巳秋月保权谨再识。(录入:顾青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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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福(1854年—1924年),字伯谦,又字安浦,号臆闇,安徽省颍州府霍邱县新店人,清末民初政治人物、收藏家,同进士出身。光绪十二年(1886年)进士。同年五月,著主事分部学习。历官广东陆丰、番禺、潮阳知县。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担任清朝广州府南海县知县。后由王崧接任。因好收藏古董字画,为时任两广总督岑春煊嫉恨,被革职入监。岑春暄上奏朝廷谓其“两广县令,裴为贪首,凭籍外力,藐视国法”,戍新疆。适新疆台宪与其同榜,委为代理电报局局长。民国初,任安徽省政务长。晚年辞官乡居。裴景福收藏丰富,精于鉴赏。藏有王石谷《黄河流域图》、《运河图》,钟太傅书表,王羲之《落水兰亭序》,号称“裴氏四宝”。著作有《壮陶图书画录》、《河海昆仑录》、《睫周诗抄》等。民国十三年(1924年)病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