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高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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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书》曰:上欲废太子。立戚夫人子赵王如意。汉十二年。上从破布归。疾益甚。愈欲易太子。及宴。置酒。太子侍。四人者从太子。年皆八十有馀。须眉皓白。衣冠甚伟。为寿已毕。趋去。上目送之。召戚夫人指视曰:我欲易之。四人为之辅。羽翼已成。难动矣。戚夫人泣涕。上曰:为我楚舞。吾为若楚歌。歌曰:
鸿鹄高飞。一举千里
羽翼以就。横绝四海。
横绝四海。又可奈何。
虽有矰缴。尚云安所施(○《汉书》张良传。《史记》留侯世家。《书钞》一百六。《白帖》二十九。历世《真仙体道通鉴》十。《乐府诗集》八十三。《文选》补遗三十五。广《文选》十四。《诗纪》一。○逯案。《白帖》所引有兮字。更合楚歌体。其所据书。当为《楚汉春秋》。史通曰:刘氏初兴。书惟陆贾而已。子长述楚汉之事。专据此书。然观迁之所载往往与旧不同。如郦生之初谒沛公。高祖之长歌鸿鹄。非惟文句有别。遂乃事理皆殊云云。可为确证。)
武之在卯,尧王八季。
我弃其寝,我去其扆。
深深然,高高然。
人不吾知,又不吾谓。
由今之后,二百馀祀。
燄燄其光,和和其始。
东方有兔,小首元尾。
经过吾道,来至吾里。
饮吾泉以醉,登吾榻而寐。
刻乎其壁,奥乎其义。
人谁以辨,其东平子。
① 此篇有为而作。深叹当时谋国之不能。后来果然。知有先见。
楚汉初角斗,相对如棋奕。
汉手稍收赢(荆公诗。且可随缘道我赢。),于良常有获(于良足矣。今用其字。)
胜负了一局,岂非功焕赫。
园绮终一下,存亡在此掷(言四皓定储之事。)
草昧易为力,刀笔亦进策。
燕昵人所难(汉史。父子之间。人所难言。),期期犹莫格
于是倘微公,厚彼商山帛(张良。厚币卑辞。以招四皓。)
秦高与晋献,几何不袭迹。
俯仰安危定,九鼎重盘石。
公功实在斯,迂叟顾莫覈(司马公于资治通鉴。不载四皓事。以为若审有此。是子房为子植党以拒父也。高祖之雄杰。岂四叟所能抗。而大臣力谏之彊。岂不贤于四叟之助。朱子于纲目。据旧史详载。胡氏曰。善乎子房之能纳忠也。至于招致四人。以安太子。则其绩尤伟。而司马公乃致疑焉。是春秋深许首止之盟。而易有纳约自牖之象也。)
吾谓乃家事(乃翁家事),孰非谟臣责。
戚宠(戚姬)非一朝,陵偪渐必积。
胡为不于几,乃俟强要画(吕后使吕释之。强要留侯画计。)
悍妇尚主室(吕后),强宗连哙泽
乃翁非甚昏,子弱谁抗嫡
当时意或尔,不早防其隙。
人心苦难常,妖嬖巧移易
区区贵彊相,帝忧何足释
定陶如植援,暗扇成毛翮。
公其无奈何,晚计终何益。
功成幸天会,至今寒心鬲。
公智岂不及,犹贻论者惜
⑴ 御史周昌谏曰。臣期期知其不可。○格字。格君心之格。
⑵ 赵高诈立胡亥。献公惑骊姬废申生。
⑶ 泽。吕后兄。后封悼武王。哙。帝之故人也。佐帝功多。且后弟▒之夫。有亲且贵。党于吕氏。
⑷ 苏论曰。豪奴悍婢。不敢与弱子抗。
⑸ 上之关东。戚姬常从。日夜啼泣。欲立其子。
⑹ 时赵王年十岁。上忧万世之后不全也。赵尧请为赵王置贵彊相。及吕后太子素所敬惮者。乃以周昌相赵。然犹欲易太子。
⑺ 戚姬。定陶人也。
⑻ 深许子房招四皓安太子之功。而以帝谟臣。不早防微。逮至几迫。乃俟夫吕后之强要。然后为画。何哉。意或悍后强宗。亦足可恃。而乃翁之明。必不至是。致忽毫釐。而谬之千里者耶。人心乘老而易耗。内宠巧惑而难悟。大臣之请。不得释其蔽。彊相之策。不足慰其忧。当时幸无戚氏之党羽翼构扇于其间。故子房之计。仅得沮之于终。此亦侥倖而成尔。抑扬曲折。屡致丁宁。深惜其不早万全之图也。遐思古昔。俯仰可嘅。
西周之辟雍草离,东鲁之泮水波寒。
吕脤已荐于秦宫,大祸肇萌于儒冠。
六经灰烬于守尉,挟书厉禁于缝掖。
诵法孔子,咸阳祸极。
芒砀云起,呈汉家祥。
五星聚井,表斯道光。
睹乾坤马上之乃翁,不能答天意之攸属。
东宫有隙,天假羽翼。
四老凤仪,皇帝于是乎定位。
性本宽仁,气锐出治。
斯服厥命,维新厥德。
念结绳代易,书契乃作。
礼乐教化,典章文物。
二帝三王之治具,著在方策而可法。
秦皇何事,不惮焚烧。
阿房灰冷,天道孔昭。
一二大臣,为朕画策。
孔壁虽毁,遗书或藏于老师之尘匣。
咸阳虽坑,章甫尚存于邹鲁之二国。
盍祛挟书之敝律,阐庠序之风教。
玉音才发于九重,髦士影从而争效。
洋洋焉于于焉,快然若披云雾睹白日。
孰不弹冠而相庆,伸吾道之蠖屈。
嘘吹寒焰,讲劘经学。
田野之间,辇毂之下。
身许稷契之精忠,高谈帝王之风化。
志切经纶,诚恳臣邻。
相与怀瑾握瑜,望汉阙而思黼黻皇猷者,纷不知其几千万人。
祚延文景,暨于武皇。
文教益振,道脉渐长。
洛阳孕贾生之才,广川起董子之儒。
一篇治安,光射典谟。
三策天人,卓越诸子。
遂使民知礼义,士敦廉耻。
三纲立,五尚张。
尊崇孔孟,吾道载扬。
至有触斧钺而僵前,奋忠义而踵后。
树元气于名节,镇汉鼎于永久。
纷纷王董迭叛,而仰于天位。
四百之帝业赫若,吾然后知帝祛挟书之律。
大有功于名教,而尤有光于高祖之创业。
噫天位至重,一人独运。
万机繁夥,纲纪日紊。
治不师古,乱亡必至。
夫子六经,载道之器。
不因是书而观鉴,岂识先王之成宪。
彼孝武六经之表章,光武三雍之建。
以至唐宗有瀛洲之选,宋祖开崇文之馆。
盖有默会于此意,而尤有感于帝之睿算。
且山斗文章,汗澜卓荦。
原道一篇,人纪昭晰。
濂溪道源,上接洙泗。
紫阳学问,研穷义理。
微帝之力,吾道几晦。
余固知帝功之至大,快盯矃于千载。
虽然道原于天,浑沦磅礴。
一元之气,转环不息。
无书何损,有书何益。
明后知之,先正其心。
帝胡独迷,见道未深。
挟书除律,功虽可称。
诚意正心,邈然无能。
笃煦仁于人彘,轻皇考之重寄。
湎曲蘖而戕性,傲宗社之无祀。
桃李惨华于穷律,神器已落于产禄。
傥微平勃之能臣,孰回光于汉日。
较功过于当日,准轻重于一权。
滴梅窗之寒露,寓春秋于陈玄。
吁嗟乎,人文在世,古今无异。
精神命脉,如水在地。
大东尧天,文化日炽。
半璧清澜,重堂复阁。
凡读儒书履儒行者,沐菁莪之长育。
俯视汉惠于今日,又何足议置于牙舌也哉。
惟吾道之在天地兮,一元气之磅礴。
自周衰而秦乱,忽中断之迷惑。
焚烧夫子之六经,百家纷其是非。
天下荡然莫知攸宗,尊孔氏者伊谁。
苍生积百年之憾兮,初发愤于汉王。
文不坠而在人,岂谓天道之苍茫。
哭素灵于中夜,聚彤云于白日。
竟假手于异人,复吾道之命脉。
虽云得之于马上,实规模之宏豁。
拥衿旆以过鲁,揖夫子于髣髴。
陈大牢而起敬,见笾豆之有践。
新天下之耳目,举千载之旷典。
屈至尊于一日,绵国祚于四百。
人心既晦而复明,见天理之不灭。
伟吾道之流行,若泉源之在地。
当秦氏之焚坑,亦不塞而不止。
高祖之一明,复焕焕乎中天。
然不能致斯世于唐虞,惜当时之无贤。
徒窃礼乐之糠秕,盍长叹于叔孙。
重为乱曰:神农虞夏忽焉没兮,圣远言湮。
不有夫子,孰开我后之人。
纵有夫子,微高帝吾谁依。
猗嗟高帝,其亦圣贤之归也。
① 刘知远仕晋,封北平王,以丁未称帝,为后汉高祖,更名皓,在位一年。子承祐立,为隐帝,二年,庚戌乱兵弑之,共四年。迎立赟,为周所废。赟父崇,以辛亥帝晋阳,为北汉世祖,更名旻,高祖弟也,四年。子钧立,十四年。养子继恩立,一年,被弑。弟继元立,十年,己卯降于宋太宗。合四世,共二十九年
知远本晋阳赘婿,初为横冲兵马使。河壖之战,以乘马授敬瑭,徐行为殿,梁人不敢逼,以是见亲。及敬瑭有天平之移,首建大议,以成晋业。时方求援于契丹,不惜称子臣而割诸州。知远独谓父事太过:厚赂金帛,足致其兵;许以土地,恐异日大为中国患。其识见迥出维翰诸人万万矣。既负佐命之功,耻与杜威同平章事,坐是见疏。齐王嗣立,虽为行营都统会兵山东,再命不至。契丹屡入,初无邀遮之志;大梁已陷,惟分兵守境,以防侵轶。盖诚知晋事必败,而阴图霸王之资。其不事南朝,不事北朝,岂无所俟欤?天下无主,先正位于晋阳;安行入梁,称既亡之天福。智远而未忍忘晋也。与其恶开运之名,以存国号;何如用河东之力,以禦强胡乎?新天子称汉未几,一旦委裘。嗣子幼弱,剑锥之将相既有隙如水火;群小乘间,顾命之大臣遂胥殒于东庑。邺都反旆,乱兵称逆。父子相继,四载而亡。自古祚脉之促,未有如斯者。将士仇刘氏,武宁之节度空迎;天子须侍中,澶州之黄旗已裂。虽刘崇继称北汉,不忍高祖之业一朝坠地;然区区河东土地甲兵,不足当中国什一。恃契丹之声援,蒙宋帝之哀怜,延刘氏之血食者二十九年。微矣哉,汉之为国也!
五代天子朝暮移,兵强马壮则为之。
河东险固霸王资,行营都统肇鸿基。
横挑强胡岂晋宜,契丹鼓忿中国疲。
晋阳保境独孜孜,负义侯已黄龙羁。
安行入汴不须疑,更称天福表馀思。
垂裕何人继者谁,锥剑奚堪属幼儿。
陛下禁声能几时,东庑授首如倾蔂。
密诏朝来反邺旗,封丘始至冲主糜。
澶州群拥侍中为,刘崇帝北几衔悲。
祖业安能一旦亏,二十九年太原陲。
传国虽微亦汉丝,史氏编名那可遗。
按:旻,底本原作“昱”,据《新五代史》卷七○《东汉世家第十》改。
高祖平生好谩骂,张王执礼身愈下。
贯高赵午尔何人,负气乃欲臣弑君。
柏人县中贼暗伏,上过心动不肯宿。
怨家告变王逮捕,自刭终何补。
贯高榜笞无完肤,王事幸白王已污。
自谓吾王孱王也,不知孱王真长者。
淮阴彭越尽强王,或杀或醢皆灭亡。
高祖之德不可负,孱王几被公等误。
提戈杖剑共亡秦,宗社倾危起隐沦。
惟有唐皇坟上月,分光直照夜郎人(唐皇坟在江油关外六十里,传为高祖之太上皇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