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释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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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518—605 【介绍】: 隋僧。定州钜鹿人,俗姓赵。少聪颖过人。出家于赵郡应觉寺。博学多闻,人称裕善萨。入隋,文帝赐资助营山寺,号灵泉。后迁住演空寺。有《十地疏》、《地持疏》、《般若疏》、《华严疏》、《涅槃疏》、《四分律疏》、《圣迹记》、《佛法东行记》等。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三 弘法科(三)
姓赵。定州钜鹿曲阳人。幼知敬僧礼像。惧闻屠杀声。六岁即茹素。父母强破之。不可。七岁求出家。二亲以资质之妙。宜世其业。固莫之许。裕叹曰。吾一生坏矣。遂益习复以究家学。年十五念欲遁去。而适丁父忧。苦块之礼。罔敢弗至。既释服竟。往赵郡应觉寺。从明宝二禅师落发。其母初未尝闻也。年二十有二禀具。即诵四分僧祇。八日书诵俱了。刺史侯景。尤加器重。后南游漳淦。专学四分于隐公所五夏。能臻其奥。初道凭尝以地论之指授慧光。而裕依凭法席兹久。剖奇发新。莫不推揖。齐宣帝方宠进法上。诏为大统。以驾御英彦。而望风趋势者。比足立。惟裕操守无所变。上因加敬。然于华严涅槃地论律部。但寻旧解。若大集般若观经遗教等疏。则独出渊思。而壹扫宿说。安游荣等三师杂心。嵩林二师成实。皆口传心受。曾无遗误。其博赡可知矣。居邺都者十二白。内外号之。为裕菩萨云。 会宣帝疾。诏开华严。昭玄诸统。推裕为法主。有一雄鸡。常随众集。逮散席。乃飞鸣西南树上。一夕殪。帝遂有瘳。内出袈裟三百领。施裕而俾散之。又诏住官寺。固辞。知命之际。方事禅寂。未盈炎溽。而起赴檀越范阳卢氏之请。负笈者万指。未几还邺。所务如旧。一日安东王楼睿。于僧前遍加礼拜。次至裕。见其有异。忽股慄流汗。即从受戒。且为营治宝山寺。齐亡。周废二教。裕服斩缞绖带。率其徒二十辈。遁山谷间。夜释竺墙。昼攻鲁诰。益力其所缀述。皆部粹类聚。期以贻后。属岁荐饥。遂出卜书一卷。使坐市肆取米。占者丛闹。得米颇多。裕亟焚其书。隋兴。教亦昌盛。裕首被徵命。开皇三年。相州刺史樊叔略。创千法师会。而裕当元席。诏复僧职。而叔略因举为都统。裕固引去。游燕赵。两河稔其化十年。止洛之灵通寺。夜得牒于庭。若言报缘之终。在咸阳者。明年玺书下相之大慈寺。致裕入京。裕曰。咸阳之厄验矣。竟徒步至京。诏住大兴善寺。仍诏有司。议立国统。裕表辞再三。乃诏左仆射高颖。右仆射苏威。纳言虞庆则。总管贺若弼等。诣寺宣旨。代帝受戒忏罪。施绫锦帛三百匹。助宝山构建。帝躬署寺额曰灵泉。而又徙步以归。谓人曰。往来之劳非厄乎。俄徙演空寺。诏问起居。 仁寿中。帝分布所藏神尼舍利于诸州起塔。所在灵应尤多。世皆以为祥瑞。而裕独以每所见。无非白华白树白云。岂吉相哉。吾第恐国有丧祸也。初人弗之信。既而献后文帝崩。相州刺史囧阳公薛胄。堂础变玉。设斋庆贺。裕曰。流离也。宜戒慎之。胄心以为不然。后竟坐杨谅谋逆事。徙边。仁寿之季。寒陵山筑九级浮图。昉四级。督之急。曰事或有障。日夕并力。将八级而晋阳难作。其先见之明如此。时忽讹言裕化。而究其所从起不可得。裕曰。吾其亡矣。即诲厉门人。至七日早。作赋哀速终悲永殡二诗。夜语侍者曰。吾兹背殊痛。三更觉香气充室。口犹称佛名号。明相现时。奄尔示寂于演空寺。大业元年正月二十二日也。寿八十八。树塔窆于宝山灵泉寺侧。 裕性直威重爽垲。服章觕弊。虽贵达厮下。礼貌无所间。往来曾莫望其将迎。身佩白光奕然。照映幽晦。姿禀孝爱。母疾将归养。中道闻讣而返曰。吾兹以严母冥福可也。志存远大。不局偏授。故单讲双时。雅为恒度。其赴他请。非颙仰之至。不屑就。然未尝苟简以邀檀施。有一寺请讲。暇隙见韭园。迫近法席。问知其故。裕恶之即辞去。主谢过。愿悉犁其韭四十亩。以种谷乃已。素无积蓄。好施予。宝山造石龛。名金刚胜力住持那罗延窟。镌法灭之相于岩石。凡坐必正面西向。所服御一准律。以范来学。或讥其邀名。裕笑曰。使诚邀名而为善。不犹愈于邀利而为不善者乎。 有沙门亡其名。燕人也。丐一言之益以别。裕付以高僧传曰。经诰禅律。恐杂圣心。未若景行于此之为得也。其人欣戴而去。 裕说戒羯磨。无传欲法。尝入净影寺。正值布萨。裕坐堂上见远公传欲。抗声曰。慧远以为有法事因缘故尔说欲。然而众僧听戒。岂是魔事耶。或以告远。远诣堂。裕曰。仁者当以身摄物。说欲之制。岂法主可为哉。远顶礼受其语。其述著。有十地疏四卷。地持维摩般若各二卷。华严疏及指归合九卷。涅槃疏六卷。大集疏八卷。四分律疏五卷。大乘义章四卷。胜鬘央掘寿观仁王毗尼母往生论弥勒上下生遗教等诸经。各为疏记。成实毗昙智论各钞五卷。圣迹记二卷。佛法东行记。众经宗要。译经体式。受菩萨戒法。并戒本首尾。注华严等经论序。大小乘同异论。舍利目连传。御众法等外。制安民论。陶神论。各十卷。㲉卵成杀论。字本七卷。庄纪老纲式经。兆纬相录。医决符禁法文。断水虫序。齐世三宝记。灭法记。光师弟子十德记。僧制寺诰。十怨十志颂。齐亡消日颂。触事伸情颂。寺破报应记。孝经义记。三行四去颂。诗评杂集等五十卷。行于世。
续高僧传·卷第九 义解篇五
释灵裕。
俗姓赵。
定州钜鹿曲阳人也。
年居童幼异行感人。
每见仪像沙门必形心随敬。
闻屠杀声相亦切怆胸怀。
致使乡党传芳亲缘为之止杀。
年登六岁便知受戒。
父母强之誓心无毁。
寻授章本及以千文。
不盈晦朔。
书诵俱了。
至于孝经论语。
才读文词兼明注解。
由是二亲偏爱望嗣门风。
年七岁启父出家。
父以慧解夙成。
意宗继世决誓不许。
唯令俗学专寻世务碍之道法。
裕叹曰。
不得七岁出家。
一生坏矣。
遂通览群籍资于父兄。
并包括异同深契幽赜。
唯老庄及易。
未预承传。
年十五潜欲逃世。
会丁父艰。
便从世疾苫块萦转。
杖而能起服毕厌俗。
心猛不敢辞母。
默往赵郡应觉寺。
投明宝二禅师而出家焉。
其人亦东川之摽领也。
既初染大法敕令诵经。
裕执卷而誓曰。
我今将学必先要心。
三藏微言定当穷旨。
终无处中下之流。
暨于儒释两教。
遍须通晓也。
年始弱冠。
闻慧光律师英猷邺下。
即往归禀。
会已殁世才经七日。
独嗟无遇。
戒约何依。
乃回投凭师听于地论。
荏苒法席终于三年。
二十有二方进具戒。
还从明宝二德求为本师。
乃皆辞曰。
吾为汝缘吾非汝师。
可往胜上所也。
遂赴定州而受大戒。
即诵四分僧祇二戒。
自写其文。
八日之中书诵俱了。
有定州刺史侯景。
访裕道行奏请度之。
隶入公名甚相器重。
后南游漳滏。
于隐公所偏学四分。
随闻寻记五卷行之。
又以地论初兴。
惠光开悟之元匠。
流衍弘导。
道凭即光师之所亲承。
凭光并有别传。
裕依凭法席。
晨夜幽通发奇剖新者。
皆共推揖。
有齐宣帝盛弘释典。
大统法上势覆群英。
学者望风。
向附用津侥倖。
唯裕仗节专贞。
卓然不偶伦类。
但虑未闻所闻。
用为翘结耳。
后上统深委高亮钦而敬之。
自此专业华严涅槃地论律部。
皆博寻旧解穿凿新异。
唯大集般若观经遗教等疏。
拔思胸襟非师讲授。
又从安游荣等三师听杂心义。
嵩林二师学成实论。
功将一纪解贯二乘。
纲领有存皆备科举。
而精爽弘赡理相兼通。
曾与诸僧共谈儒教。
旁有讲席。
参涉间闻两听同散。
竟以相闻覆述句义并无一遗。
由此邺下擅名遐迩驰誉。
且而刚梗严毅守节自专。
至于都讲覆述励怀非任。
世供道望销声避隐。
有事不获已者。
让而受之。
夏居十二。
邺京创讲名节既著。
言令若新。
预听归依遂号为裕菩萨也。
皆从受戒三聚。
大法自此广焉。
因以导物为恒务矣。
意存纲领不在章句。
致有前后重解言义不同。
亡筌者会其宗归。
循文者失其宏趣。
会齐后染患愿讲华严。
昭玄诸统举裕以当法主。
四方一会雅为称先。
时有雄鸡一头常随众听。
逮于讲散乃大鸣高飞。
西南树上经夜而终。
俄尔疾遂有瘳。
斯亦通感之明应也。
内宫由是施袈裟三百领。
裕受而散之。
文宣之世立寺非一。
敕召德望并处其中。
国俸所资隆重相架。
裕时郁为称首。
令住官寺。
乃固让曰。
国意深重德非其人。
幸以此利授堪受者。
其高谢荣时为类若此。
有善生法供则受而无惮。
其摄引陶化又若此也。
故其所行藏。
不为世情之所同测矣。
年四十有七。
将邻知命。
便即澄一心想禅虑岩阿。
未盈炎溽。
范阳卢氏闻风远请。
裕乘时弘济不滞行理。
便往赴焉。
至止讲供。
常溢千人。
听徒嘉庆前后重叠。
后还邺下。
与诸法师连座谈说。
齐安东王娄睿。
致敬诸僧次至裕前。
不觉怖而流汗。
退问知其异度。
即奉为戒师。
宝山一寺裕之经始。
睿为施主倾撒金贝。
其潜德感人又此类也。
周氏灭齐。
二教沦没。
乃潜形世壤。
衣以斩缞三升之布。
头绖麻带如丧考妣。
誓得佛法更始方袭旧仪。
引同侣二十馀人居于聚落。
夜谈正理书读俗书。
学既探幽随览缀述。
各有部类。
名如后列。
时属俭岁粮粒无路。
造卜书一卷。
令占之取价。
日米二升以为恒调。
既而言若知来。
疑者丛闹。
得米遂多。
裕曰。
先民有言。
舐蜜刃伤。
验于今矣。
索取卜书对众焚之。
日别自往。
须臾获价。
卷席而归。
所得食调及时将返。
用供同厄遂达有年。
大隋运兴。
载昌释教。
裕德光先彦即预搜扬。
开皇三年相州刺史樊叔略。
创弘讲会延请诸僧。
并立节前标遗法明寄。
一期影向千计盈门。
裕当元帝允副玄望。
有敕令立僧官。
略乃举为都统。
因语略曰。
统都之德。
裕德非其德。
统都之用。
裕用非其用。
既其德用非器。
事理难从。
佥谓。
舍于此人则荐失纲要。
后更伸请。
乃潜游燕赵。
五年行化道振两河。
开皇十年在洺州灵通寺。
夜于庭中得书一牒。
言述命报厄在咸阳。
初莫测其然也。
至于明年。
文帝崇仰释门远讯髦彦。
皆云。
裕德覆时望矣。
因下诏曰。
敬问相州大慈寺灵裕法师。
朕遵崇三宝归向情深。
恒愿阐扬大乘护持正法。
法师梵行精淳理义渊远。
弘通玄教开导聋瞽。
道俗钦仰思作福田。
京师天下具瞻四方辐凑。
故远召法师共营功业。
宜知朕意早入京也。
裕得书惟曰。
咸阳之厄验于斯矣。
然命有随遭。
可辞以疾。
又曰业缘至矣。
圣亦难违。
乃步入长安不乘官乘。
时年七十有四。
敕遣劳待令住兴善。
仍诏所司咸集僧望评立国统。
众议咸属莫有异词。
裕笑曰。
当相通委何用云云。
遂表辞请还。
置言详覈。
帝览表究情。
依即听返。
仆射高颖等。
意存统重。
又表请留。
帝即下敕。
令且住此。
裕曰。
一国之主义无二言。
今复重留情所未可。
告门人曰。
王臣亲附久有誓言。
近则侮人轻法。
退则不无遥敬。
故吾斟酌向背耳。
寻复三敕固邀。
裕较执如上。
帝语苏威曰。
朕知裕师纲正。
是自在人。
诚不可屈节。
乃敕左仆射高颖右仆射苏威纳言虞庆则总管贺若弼等诸公诣寺宣旨。
代帝受戒忏罪。
并送绫锦衣服绢三百段。
助营山寺。
御自注额可号灵泉。
资送优给有逾常准。
力步而归达于本邑。
顾而言曰。
往返之弊厄不亡乎。
由是敕问屡驰。
䞋锡重沓。
稽疑请决者不远而至餐风沐道者复结于前矣。
裕末又住演空寺。
相州治西。
秉操弥坚履行逾肃。
帝闻之又下诏曰。
敬问演空寺大德灵裕法师。
朕遵仰圣教重兴三宝。
欲使生灵咸蒙福力。
法师舍离尘俗投旨法门。
精诚若此。
深副朕怀。
其为国主思问如此类也。
及仁寿中年。
分布舍利诸州起塔。
多有变瑞。
时人咸嘉为吉徵也。
裕闻而叹曰。
此相祸福兼表矣。
由杂白花白树白塔白云。
相现吉缘。
所为凶兆。
众初不信之也。
俄而献后文帝相次升遐。
一国素衣。
斯言有据。
相州刺史内阳公薛胄所住堂础忽变为玉。
胄谓为善徵也。
设斋庆之。
裕曰。
斯琉璃耳。
宜慎之戒之。
可禳之以福。
胄不从其言。
后杨谅起逆。
事有相缘。
乃流之边裔。
追悔昔言不慎之晚矣。
又于寒陵山所造九级浮图。
仁寿末岁止营四层。
裕一旦急催曰。
一切无常事有障绝。
通夜累构将结八重。
命令断作。
仅得施座安橙。
值晋阳事故。
生民无措其手足。
裕命复悬于后载。
其先见之明皆若此也。
于时邺下昌言。
裕师将过世矣。
道俗云合同禀归戒。
访传音之无从。
裕亦信福命之云尽。
乃示诲善恶励诸门人。
从觉不愈。
至第七日援笔制诗二首。
初篇哀速终曰。
今日坐高堂。
明朝卧长棘。
一生聊已竟。
来报将何息。
其二悲永殒曰命断辞人路。
骸送鬼门前。
从今一别后。
更会几何年。
至夜告侍者曰。
痛今在背。
吾将去矣。
至于三更忽觉异香满室。
内外惊之。
裕静虑口缘念佛。
相继达于明相。
奄终于演空寺焉。
春秋八十有八。
即大业元年正月二十二日也。
哀动山世。
即殡于宝山灵泉寺侧。
起塔崇焉。
初裕清贞洁己正气云霄。
器识坚明抗迹尘表。
师资传授斯寄得人。
身佩白光映照幽晦。
眄睐高视瞻见远近。
而奉禁自守杜绝世烦。
虔虔附道克念齐圣。
母病绵笃追赴已终。
中路闻之竟不亲对。
嗟曰。
我来看母今何所看。
宜归邺寺为生来福耳。
割略亲爱如此之类。
至于弘法轨模。
万代宗辖。
志存远大不𢩁偏授。
故有单讲双时。
雅为恒度。
略文对讲生常不经必有传讲。
要须延请供承颙仰方登法座。
尝有一处敷演将半。
因行游观乃近韭园问其本缘云。
是讲主所有。
裕曰。
弘法之始为遣过原。
恶业未倾清通焉在。
此讲不可再也。
宜即散之。
便执锡持衣径辞而出。
讲主曰。
法师但讲。
此业易除耳。
复未足忧之。
便借倩村民犁具。
一时耕杀四十亩韭。
拟种谷田。
斯道俗相依。
言行无越。
一人而已。
其讲悟也始微终著。
声气雄远辩对无滞言罕重宣。
或一字盘桓动移数日。
或一上之中便销数卷。
及至后讲更改前科。
增减出没乘机显晦致学者疑焉。
裕曰。
此大士之宏规也。
岂可以恒情而断之。
故十夏初登。
而为领袖倾敬。
或大德同集间以谑情。
及裕之临席。
无不肃然自持諠闹攸静。
所以下座尼众莫敢面参。
而性刚威爽服章粗弊。
贵达之与厮下。
承对一焉。
去来自彼曾无迎送。
故通儒开士积疑请决。
艺术异能抱策呈解。
皆顶受绝叹。
言不写情。
可谓坐镇雅俗于斯人矣。
故邺下谚曰衍法师伏道不伏俗。
裕法师道俗俱伏。
诚其应对无思发言成论故也。
又营诸福业。
寺宇灵仪。
后于宝山造石龛一所。
名为金刚。
性力住持。
那罗延窟面别鑴法灭之相。
山幽林竦言切事彰。
每春游山之僧。
皆往寻其文理。
读者莫不歔欷而持操矣。
其遗迹感人如此。
自前后行施悲敬兼之。
袈裟为惠出过千领。
疾苦所及医疗繁多。
但得厚味先必奉僧。
身预伦伍片无贮纳。
讲授之隙正面西方。
凡所涕涶返而咽之。
一报无弃。
形不妄涉口不净词。
人畜训诲绝于呵捶。
乃至责问童稚诫约门人。
自述己名彼号仁者。
苦言切断闻者泪流。
自有师资希附斯轨年登耳顺养众两堂。
简以未具异室将抚。
言行有滥即令出众。
非律所许。
寺法不停女人尼众。
誓不授戒。
及所住房由来禁约不令登践斯励俗后代之弘略也。
沙弥受具和上德难。
故尽报不行。
自馀师證至时临众。
若授以三聚则七众备传。
故使弘法之时方听女众入寺。
并后入先出直往无留。
致有法席清严向传宇内。
侍者供给不预沙弥。
僧制澄正无论主客。
内惟护法外肃愆过。
身服清修不御绫绮。
垂裙踝上四指。
衫袖仅与肘齐。
祇支极长至胫而已。
设见衣制过度则处众割之。
故方裙正背大毡被褥。
皮革上色钱宝等物。
并不入房。
何况身履而为资具。
斯又处俭之后教矣。
常服五条由来以布。
纵有缯帛成施。
终以惠人。
祇支亦尔。
馀则弊纳而已。
世有激刺。
颇用以为邀名者。
时或达之。
裕曰。
吾闻君子争名小人争利。
复何辞乎。
或曰。
名本利缘耳。
裕曰。
吾得利便失名矣。
又曰。
此乃诈为善相。
答曰。
犹胜真心为罪也。
时人以为佳言。
其志行之仪可垂世范。
故传者不漏其节焉。
自年三十即存著述。
初造十地疏四卷。
地持维摩波若疏各两卷。
华严疏及旨归合九卷。
涅槃疏六卷。
大集疏八卷。
四分律疏五卷。
大乘义章四卷。
胜鬘央掘寿观仁王毗尼母往生论上下生遗教等诸经各为疏记。
成实毗昙智论各抄五卷。
圣迹记两卷佛法东行记众经宗要译经体式受菩萨戒法并戒本首尾注华严等经论序大小乘同异论舍利目连传御众法等。
各有聚类。
宗要可传。
又制安民论陶神论各十卷。
劝信释宗论㲉卵成杀论字本七卷。
庄记老纲式经兆纬相录医决符禁法文断水虫序齐世三宝记灭法记光师弟子十德记僧制寺诰十怨十志颂齐亡消日颂触事申情颂寺破报应记孝经义记三行四去颂诗评并杂集等五十馀卷。
久行于世。
言无华侈。
微涉古制。
略情取理者久而味之。
又凡授法意专行用。
有返斯趣者。
告曰。
原圣人垂教教被行人。
人既不行还同不学。
有违者驱出。
斯又重法成人者也。
观裕安民陶神二论。
意在传灯惠流民品。
笃识高行此焉攸属。
有黄龙沙门。
邺中同听经论。
禅律罔不吞委行解相贯。
学者传之将返燕郡。
故来别裕。
乃致请曰。
愿垂示一言要法所谓即解即行而能长益沙门道行者。
裕曰。
必如来言临别相告。
后将首路。
裕曰。
经诰禅律恐杂圣心。
高僧一传即凡景
辄以相酬可为神用耳。
其人欣戴赍传还乡。
斯寔殷鉴物表机悟有宗也。
又生常处众必先端首。
说戒羯磨无传欲法。
讽谏之术闻者如流。
当于京辇入净影寺。
正值布萨径坐堂中。
见远公说欲。
裕抗声曰。
慧远读疏而云。
法事因缘众僧听戒。
可是魔说。
合座惊起怪斥其言。
识者告远。
远趋而诣堂。
裕曰。
闻仁弘法身令易传。
凡习尚欣。
圣禁宁准。
远顶礼自诫衔泣受之。
由是至终远常赴集。
其生物信顺皆若此焉。
自东夏法流。
化仪异等。
至于立教施行取信千载者。
裕其一矣。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守仁,号且庵,上虞(今浙江上虞东南)人。
住真州长芦寺。
为南岳下十六世,乌巨雪堂道行禅师法嗣。
嘉泰普灯录》卷二○、《五灯会元》卷二○有传。
今录诗九首。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悟本,江州湖口(今属江西)人。自江西云门参侍宗杲。后住信州博山寺,迁饶州荐福寺。为南岳下十六世,径山宗杲禅师法嗣。《嘉泰普灯录》卷一八、《五灯会元》卷二○有传。今录诗三首。
补续高僧传·习禅篇
悟本。
江州人也。
自江西云门。
参侍妙喜。
至泉南小溪。
于时。
英俊毕集。
受印可者多矣。
师私谓其弃己。
欲发去。
妙喜知而语之曰。
汝但专意参究。
如有所得。
不待开口。
吾已识也。
既而有闻师入室者。
故谓师曰。
本侍者参禅。
许多年逐日。
只道得个不会。
师诟之曰。
这小鬼。
你未生时。
我已三度霍山庙里。
退牙了。
好教你知。
繇兹益锐志。
提狗子无佛性话。
一夕将三鼓。
倚殿柱昏寐间。
不觉无字出口吻间。
忽尔顿悟。
后三日。
妙喜自郡城归。
师趋丈室。
足才越阃。
未及吐词。
妙喜曰。
本胡子。
这回方是彻头也。
因过寻同参谦公于建阳庵中。
谦举保宁颂五通仙人因缘曰。
无量劫来曾未悟。
如何不动到其中。
莫言佛法无多子。
最苦瞿昙那一通。
谦复曰。
我爱他如何不动到其中。
既是不动。
如何则看他古人得了等闲拈出来。
自然抓著人痒处。
师曰。
因甚却道。
最苦瞿昙那一通。
谦曰。
你未生时。
吾已三度霍山庙里。
退牙了也。
于是相顾大笑。
其友朋琢磨之益。
盖如印圈契为之无差。
至于会心冁然。
可使后世想望风采。
师住博山。
规模立而法道弘。
雪堂行和尚
住荐福。
有僧自福州来。
雪堂问。
沿路见好长老否。
僧云。
近过信州。
博山住持本和尚。
虽不曾拜识。
好长老也。
雪堂曰。
安得知其为好。
僧云。
入寺路径开辟。
廊庑修整。
殿堂香灯不绝。
晨昏钟鼓分明。
二时粥饭精洁。
僧行见人有礼。
以此知其为好长老。
雪堂笑曰。
本固贤矣。
然尔亦具眼。
直以斯言。
达于郡守吴公傅朋曰。
遮僧持论。
颇类范延龄荐张希颜事。
而阁下之贤。
不减张忠定公。
老僧年迈。
乞请本以代。
庶为林下盛事。
吴公大喜。
师即日迁荐福。
雪堂
嗣龙门远公。
师叔也。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休,号退庵。
住饶州荐福寺。
为南岳下十六世,乌巨雪堂道行禅师法嗣。
嘉泰普灯录》卷二○、《五灯会元》卷二○有传。
今录诗六首。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子涓,潼川(今四川三台)人。
住常德府德山寺。
为南岳下十七世,大沩行禅师法嗣。
嘉泰普灯录》卷二一、《五灯会元》卷二○有传。
今录诗五首。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063—1135 【介绍】: 宋僧。彭州崇宁人,俗姓骆,字无著。参五祖演禅师悟法,住成都昭觉寺。徽宗政和中诏住康蒋山,学者争赴之,名闻京师。高宗建炎初,宰相李伯纪奏住金山龙游寺。诏诣行在入对,赐号圆悟禅师。后还蜀,复住昭觉寺。卒谥真觉禅师。有《碧岩集》。
全宋诗
释克勤(一○六三~一一三五),字无著,号佛果,彭州崇宁(今四川郫县西北)人。俗姓骆。为南岳下十四世,五祖法演禅师法嗣。历住妙寂、六祖、昭觉等寺。徽宗政和中诏住金陵蒋山,敕补天宁、万寿。高宗建炎初,又迁金山,赐号圆悟禅师。改住云居,复领昭觉。绍兴五年卒,年七十三。赐号灵照,谥真觉禅师(《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作正觉)。事见《鸿庆居士集》卷四二《圆悟禅师传》,《嘉泰普灯录》卷一一、《五灯会元》卷一九有传。今录诗七十二首。
全宋文·卷二八九八
克勤(一○六三——一一三五),字无著,俗姓骆,彭州(治今四川彭州)人。祝发从成都僧文照,复参五祖法演禅师得法,住昭觉寺。出蜀住长沙道林,赐号佛果。政和中住建康蒋山,移天宁万寿禅寺。建炎初住金山龙游寺,召对,赐号圆悟,改住庐山。还蜀住昭觉,绍兴五年卒,年七十三。谥真觉禅师。有《佛果击节录》二卷(存)、《碧岩集》十卷(存)、《圆悟佛果禅师语录》二十卷(存)、《佛果圆悟真觉禅师心要》四卷(存)。见孙觌《圆悟禅师传》(《鸿庆居士集》卷四二),《新续高僧传四集》卷一二。
僧宝正续传·卷第四
禅师讳克勤。
字无著。
彭州崇宁骆氏子。
依妙寂院自省落发。
受满分戒。
游成都。
从圆明敏行大师
学经论。
窥其奥。
以为不足。
特谒昭觉胜禅师。
问心法。
久之法关。
见真如哲公。
颇有省。
时庆藏主。
众推饱参。
尤善洞下宗旨。
师从之游。
往往尽其要。
尝谒东林照觉。
顷之谓庆曰。
东林平实而已。
往见太平演道者。
师恃豪辩。
与之争锋。
演不怿曰。
是可以敌生死乎。
他日涅槃堂孤灯独照时。
自验看。
以不合辞去。
抵苏州定慧。
疾病几死。
因念畴昔所参。
俱无验。
独老演不吾欺。
会病间即日束包而返。
演喜其再来。
容为侍者。
值漕使陈君入山问法。
演诵小艳诗云。
频呼小玉元无事。
只要檀郎认得声。
师侍侧忽大悟。
即以告演。
演语之。
曰。
今日真丧目前机也。
演喜曰。
吾宗有汝。
自兹高枕矣。
师因以是事。
语佛鉴勤。
勤未之信。
曰。
昔云高丽打铁火星爆吾指头。
初谓建立语。
今乃果然。
勤愕然无以对。
时佛眼禅师尚少。
师每事必旁发之。
二公后皆大彻。
由是演门二勤一远声价藉甚。
丛林之谓三杰。
演迁五祖。
师执寺务。
方建东厨。
当庭有嘉树。
演曰。
树子纵碍不可伐。
师伐之。
演震举杖逐师。
师走避。
忽猛省曰。
此临济用处耳。
遂接其杖曰。
老贼我识得你也。
演大笑而去。
自尔命分座说法。
崇宁初。
以母老归蜀。
出世昭觉。
久之谢去。
于荆州。
见丞相张无尽谈华严要妙。
逞辞婉雅。
玄旨通贯。
无尽不觉前席。
师曰。
此真境与宗门旨趣何如。
无尽曰。
当不别。
师曰。
有甚交涉。
无尽意不平。
师徐曰。
古云。
不见色始是半提。
更须知有全提时节。
若透彻。
方见德山临济用处。
无尽翻然悟曰。
固尝疑雪窦大冶精金之语。
今方知渠无摸索处。
师曰。
顷有颂云。
顶门直下轰霹雳。
针出膏盲必死疾。
偶与丞相意会。
无尽喜曰。
每惧祖道䆮微。
今所谓见方袍管夷吾也。
澧州刺史请住夹山。
未几迁湘西道林。
初潭师周公因提举刘直孺愿见师。
至是皮相之不甚为礼。
及见开堂提唱。
妙绝意表。
始增敬焉。
政和末。
有旨。
移金陵蒋山。
法道大振。
僧问。
如何是实际理地。
曰。
何不向未问已前荐取。
僧曰。
未问已前如何荐。
师曰。
相随来也。
进云。
快便难逢。
更借一问。
曰。
忘前失后。
进云。
若论此事。
如击石火。
只如未相见时如何。
师曰。
三千里外亦逢渠。
曰。
恁么则声色外。
与师相见。
答曰。
穿却鼻孔。
问。
忠臣不畏死。
故能立天下之大名。
勇士不顾生。
故能立天下之大事。
未审衲僧家又作么生。
师曰。
威震寰区。
未为分外。
曰。
恁么则坐断十方。
壁立千仞。
师曰。
看箭。
问。
不落因果。
不昧因果。
是同是别。
师曰。
两个金刚圈。
曰。
沩山撼门扇三下。
又作么生。
师云。
不是同途者。
智音不举来。
曰。
恁么则打鼓弄琵琶。
相逢两会家。
师曰。
名邈得不□多。
曰。
不得压良为贱。
师曰。
实处道将一句来。
曰。
自从事得潘郎后。
也解人前不识羞。
师曰。
速礼三拜。
僧曰。
昔人问投子如何是十身调御。
投子下禅床立。
意旨如何。
师云。
生铁铸就。
曰。
为什么。
贪观白浪。
失却手桡。
师云。
自领出去。
问。
只如道明头合暗头合。
古德便归方丈作么生。
师拈起拄杖子。
进云。
学人拟欲放出。
和尚如何抵拟。
师曰。
这野狐精。
问。
选佛场开上根圆證。
不昧当机如何指示。
师云。
一超直入如来地。
曰。
不昧本来人。
请师高着眼。
马大师为什么直下觑。
师云。
顶门上有眼。
问。
一种无弦琴。
唯师弹得妙。
马大师为什么直上觑。
师云。
暗里能抽骨。
曰。
未审直上觑得是。
直下觑底是。
师云。
莫谤马大师好。
曰。
争奈龙袖拂开全体现。
象王处绝狐踪。
师云。
赖有庞居士證明。
问。
句中有眼作家知。
向上人来向上提。
直下全行摩竭令。
愿垂方便接群机。
师云。
不如一个百不知。
曰。
无无孔铁槌。
有甚用处。
师曰。
果然恁么去。
曰。
虽是本分事。
未是向上机。
师曰。
撒星火迸独光辉。
曰。
争奈脑后一箭。
师救不着。
师云。
又是拖泥带水。
尝示众曰。
恁么恁么双明。
不恁么么不恁么暗。
不恁么中却恁么。
暗里隐明。
恁么中却不恁么。
明中隐暗。
只如和座子掇却许多建立。
总么犯手伤锋。
且道唤作什么。
到遮里高而无上。
深而无底。
旁尽虚空际中。
极邻虚尘。
净裸裸赤洒洒。
是个无底钵盂。
无影杖子。
熊耳山前。
少林峰下。
老胡九年。
冷湫湫地。
守这闲家具。
深雪之中。
直得情忘意遣。
理尽见徐。
方有一个承当。
且道双明双暗。
双放双收。
是建立是平常。
总不与么。
也未是极则处。
且作么生是极则处。
擘开华岳连天透。
放出黄河辊底流。
宣和中。
诏住东都天宁。
太上在康邸。
屡请宣扬。
有偈云。
至简至易。
至尊至贵。
往来千圣顶𩕳头。
世出世间不思议。
然是时钦宗在东宫。
师对太上。
预有至尊之谶。
建炎改元。
宁相李伯纪。
表住金山。
驾幸维扬。
有诏徵见。
顾问西竺道要。
对曰。
陛下以孝心理天下。
西竺法以一心统万殊。
真俗虽异。
一心初无间然。
太上大悦。
赐号圜悟禅师。
乞云居山归老。
朝廷厚赆其
至云居之明年。
复归于蜀。
大师王伯绍迎居昭觉。
绍兴五年八月五日。
示疾。
将终。
侍者持笔求颂。
书曰。
已彻无功。
不必留颂。
聊尔应缘。
珍重珍重。
掷笔而化。
春秋七十有三。
坐五十五夏。
谥真觉禅师。
塔曰寂照。
初枢密邓子常。
奏赐命服佛果师号。
所至士夫过从问道。
无虚日。
师悟门广大。
说法辩博。
纵横无碍。
莫不人人畏服。
以为未尝有也。
凡应接虽至深夜。
客退必秉炬开卷。
于宗教之书。
无所不读。
初在金陵。
大师王彦昭。
尝请益雪窦所谓三员无事道人孰胜。
师曰。
正尔皆须吃棒始得。
帅意未喻。
师诘之。
帅以手拍膝。
时衲子环拥。
师就指曰。
此辈倒作此见解。
焉能透彻古人知见。
帅不怿而去。
寻遣之诗令刻石。
师匿之。
他日彦昭入山。
问诗所在。
师曰。
昔人赠遗。
所以昭德也。
今大师特讥刺而已。
某敢以非所宜而宜之哉。
帅翻照霁威而去。
既而给事庐赞元代府事入山。
题诗有菖蒲海之句。
然东汉志有蒲菖海。
师就质之。
庐颇知误。
或劝不应与师臣争诗恐致祸。
师笑曰。
吾岂得已哉。
前既却王公诗。
今新帅虽美句。
亦莫敢刻之。
故发其误。
贵不主意上石耳。
其临机有断如此。
性和易不事事。
晚节道愈尊。
而风度无改。
或谓当加威重者。
师曰。
吾佛以慈摄物。
等观一切。
每任真若此。
犹恐失之。
况以显晦易其心。
而刻薄莅众。
岂沙门所为邪。
其雅量廓廓常退。
己以让人。
故出世主法垂四十年。
未始有一犯其规绳者云。
赞曰。
吾祖从上来事。
以妙悟通宗。
然世迫迟暮。
邪径日滋。
自非龙蟠凤逸之士。
极深而研几。
则顿辔化城者皆是也。
圜悟其至矣乎。
道德备而学不厌。
名位崇而志益谦。
真一代之典刑也。
初黄龙杨岐两宗学者剩有各私。
其胜而不相厌。
于是灵源大士作五祖演公正续碑。
所以推之为正续也。
至圜悟复能峻其门庭。
观其对御。
则混真俗于一心。
接士大夫游。
则罄竭款诚。
俾于祖道染指涉流。
而人人得其权心焉。
此所以致盛名于天下也。
美哉。
补续高僧传·习禅篇
克勤。彭州崇宁骆氏子。世宗儒。师生。犀颅月面。骨相不凡。从师受书。日记千馀言。偶过妙寂院。见佛书读之三复。怅然如获旧物。曰。吾殆过去沙门也。始弃家祝发。从文照。通讲说。又从敏行。授楞严。俄得病濒死。叹曰。诸佛涅槃正路。不在文句中。欲以声求色见。如釜羹投鼠矢污之。吾知其无以死矣。遂弃去。见真觉胜公。胜方剃臂出血。指示师曰。此曹溪一滴也。师矍然于时。大知识名称远闻者相望。持一钵徒步出蜀。意所欲往。靡不至焉。首谒玉泉皓。金銮信。又见大沩哲。晦堂心。东林总。佥指为法器。而晦堂独深加赏识。最后见五祖演禅师。尽展机用。祖皆不诺。乃谓祖强移换人。出不逊语。忿然而去。祖曰。待一顿热病打时。方思我在。到金山。染伤寒困极。平日见处。无得力者。追绎祖言。乃自誓云。我病稍间。即归五祖。病既愈。还山。祖见之喜。命执侍方半月。会部使者。谒祖问佛法大意。师从旁窃听。忽有省。遽出。见鸡飞上栏干。鼓翅而鸣。即大悟。袖香入室。通所得。祖曰。佛祖大事。非小根劣器所能造。汝既如是。吾助汝喜。因遍谓山中耆老曰。我侍者参得禅也。尝伐一巨木。祖固止之。不听。祖怒奋挺而起。师立不动。祖投所持挺。笑而去。自是遇物无疑。崇宁中。省亲还蜀。诸老相谓曰。道西行矣。时同门佛鉴慧勤。亦知名众。遂目师为川勤别之。成都师郭知章。请开法六祖。更昭觉凡八年。复出峡南游。时张无尽。寓荆南。自以手提古佛。席卷诸方。见师恍然自失。留居碧岩院。倾心事之(传灯录云。张寓荆南。以道学自居。少见推许。师舣舟谒之。剧谈华严旨。要曰。华严现量境界。理事全真。初无假法。所以即一而万。了万为一。一复一。万复万浩然莫穷。心佛众生。三无差别。卷舒自在。无碍圆融。此虽极则。终是无风匝匝之波。公。于是。不觉促榻。师遂问曰。到此。与祖师西来意。为同为别。公曰。同矣。师曰。没交涉。公色愠。师曰。不见云门道。山河大地。无丝毫过患。犹是转句。直得不见一色。始是半提。更须知有向上全提时节。彼德山临济非乎。公乃首肯。翌日。复举事法界理法界。至理专无碍法界。师又问。此可说禅乎。公曰。正好说禅也。师笑曰。不然。正在法界量里。盖法界量未灭。若到事事无碍法界。法界量灭。始好说禅。如何是佛乾屎橛。如何是佛麻三斤。是故真净偈曰。事事无碍。如意自在。手把猪头。口诵净戒。趁出淫坊。未还酒债。十字街头。解开布袋。公曰。美哉论。岂易得闻。于是。执师礼。留居碧岩)。复徙长沙道林。太保枢密邓子常。上师德行。赐紫服师号佛果。政和中。移延康蒋山。东南学者。赴之如归。至无地可容。名闻京师。被诏住天宁万寿。召见褒宠甚渥。建炎初。宰相李伯纪。奏住金山。高宗至维扬。入对。赐名圆悟禅师。改云居久之。复领昭觉。绍兴五年八月己酉。微恙。留偈示众。掷笔而逝。茶毗。舌齿不坏。舍利五色无数。阅世七十有三。坐夏五十有五。塔于昭觉之侧。谥真觉禅师。师清净无作。不入诸相。示方便门。提引未悟。一听其语。莫不愀然感动。有泣下者。故住天宁时。一时王公贵人。道德材智。文学之士。日造其室。车辙满户外。虽毗耶听法。不能过也。度弟子五百人。嗣法得眼。领袖诸方者。百馀人。方据大丛林。匡众说法。为后学标表。可谓盛矣。师自得法后。声名藉甚。繇岳麓。徙蒋山。行成德备。每得天神诃护。过金山时。贼赵万。据镇江拥兵数百。操战舰。乘风欲度。忽反风。云雾晦冥连昼夜。不得度。乃止。比赴云居。道长庐。贼张遇奄至。尽劫所有。师衣钵独存。又尝敛上方赐物。置一箧中。寓仪真。师饬其徒往省。答曰。仪真连夕大火。尚何求。师笑曰。汝第往。既至。官寺民櫩。鞠为瓦砾。而师箧封识如新。尝寓公安天宁。天堂长老觉公。梦一女子。再拜而进曰。乞我东堂。为人天说法。信宿而碧岩疏至。女子。即碧岩护法神也。安乐山神。据云居方丈。诸耆宿。皆徙避别室。师寘一榻。卧起如平时。师福慧两足。行解通脱。断取世界。如掌中庵摩勒果。是区区者何足言。然为世人传闻赞叹。故不得略也。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二
释克勤,姓骆氏,彭人也。世守儒学,儿时日记千言,偶游妙寄寺,见佛书,三复怅然,如获旧物,曰:“予殆过去沙门也。”即出家,依自省师祝发,从文昭通讲说,又从敏行授《楞严》。俄得病濒死,叹曰:“诸佛涅槃正路,不在文句中,吾以声求色见,宜其无以死也。”遂弃去,至真觉胜禅师之席,胜方创臂出血,指示勤曰:“此曹溪一滴也。”勤矍然良久,曰:“道固如是乎?”即徒步出蜀,首谒玉泉皓,次依金銮信、大沩哲、黄龙心、东林度,佥指为法器。而晦堂称:“他日临济一派属子矣。”最后,见五祖演,尽其机用,祖皆不诺。乃忿然而去。演曰:“待著一顿热病时,方思量我。”勤至金山,病寒困极,以平日见处试之,无得力者。追绎演言,乃自誓曰:“我病稍閒,即归演。”及演一见而喜,令入侍寮。会部使者解印还蜀,造演问道,演曰:“曾忆少年读小艳诗,有‘频呼小玉原无事,祇要檀郎认得声’之句乎?”部使喏喏。勤适侍立,反复研诘。演为举“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庭前柏树子”语,有省。出见鸡飞上栏干,鼓翅而鸣,复自忖曰:“此岂非声耶?”乃呈偈曰:“金鸭香销锦绣帏,笙歌丛里醉扶归。少年一段风流事,祇许佳人独自知。”演喜,遍谓山中耆旧曰:“我侍者参得禅也。”由此所至,推为上首。祟宁中,成都帅翰林郭公之章请开法昭觉。政和间,谢事,复出峡南游。时张无尽寓荆南,以道学自居,少见推许,勤舣舟谒之,与谈《华严》旨要,因言:“《华严》现量境界,理事全真,初无假法,所以即一而万,了万为一,一复一,万复万,浩然无穷,心佛众生三无差别,卷舒自在无碍圆融,此虽极则,终是无风匝匝之波。”无尽于是不觉促榻,勤乃更迭推勘,谓:“云门道山河大地,无丝豪过患,犹是转句,直得不见一色,始是半提,更须知有向上全提时节。”无尽为之首肯。明日,复举事法界、理法界,至理事无碍法界,因问:“此可说禅乎?”无尽曰:“正好说禅也。”勤笑曰:“不然。正是法界量里,盖法界量未灭始好说禅。如何是佛乾屎橛?如何是佛麻三斤?是故真净偈曰:‘事事无碍,如意自在,手把猪头,口诵净戒,趁出淫坊,未偿酒债,十字街头,解开布袋。’”无尽叹曰:“美哉之论,岂易闻乎!”于是,以师礼留居碧岩。复徙道林。枢密邓公子常奏,赐紫服,诏住蒋山,学者归之如市,至无地以容。敕补天宁、万寿,召见便殿,褒龙甚渥。建炎初,又迁金山,适驾幸维扬,入对,赐号“圆悟禅师”,改云居。久之,复领昭觉。徽宗为降敕,使开堂焉,略云:“匝地普天,皆承恩力。九州四海,悉禀威灵。百千法门之外殊特法门,无量妙义之中真实妙义。克劝禅师者,鸡园上品,鹿苑名家。早空六妙之门,无惭饶舌接引。四流之岸,意许安心。飞锡所至,法雨咸沾。布金而来,愿云共领。特启祗园世界,广引方袍。宏开觉路津梁,都成圆具。铃铃振策,允为万德之师。凛凛戒规,直入三摩之地。于戏!道生说法,石亦点头。罗什谈禅,岩俱撒手。普济僧人行脚,象负以游。定儗菩萨低眉,鸠分而食。遍洒醍醐,同登欢喜。”绍兴五年八月示微恙,趺坐书偈遗众,投笔而逝。荼毗时,舌齿不坏,舍利无数,塔于寺后威凤山中,谥“真觉禅师”。清雍正十三年,加谥“明宗真觉禅师”。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法顺(一○七六~一一三九),俗姓文,绵州魏城(今四川绵阳)人。住抚州白杨寺。为南岳下十五世,龙门佛眼清远禅师法嗣。高宗绍兴九年卒,年六十四。《嘉泰普灯录》卷一六、《五灯会元》卷二○有传。今录诗七首。
僧宝正续传·卷第四
禅师讳法顺。绵州魏城文氏子。七八岁时。于夜暗中。视物如昼。父母知其异。因令出家。依香林院奉和得度。游成都。从大慈寺冲悟法师。受圆觉起信。至若离于念名为得入。研覃久之。持以问悟。悟虑胡不能决。即勉之游方。参谷隐静觉禅师。大观中。佛眼居龙门。道风籍甚。往依之。竭诚累年。备历遮务。未尝有怠色。一夕闻举水中盐味色里胶青决定是有不见其形。忽有省。于是离念得入之旨。吻然玄契。明日入室。龙门问真。佛在什么处。师曰。在不定处。曰。既是真佛。为甚不定。师云。若定即非真佛。龙门异之。因问何以及此。师告以实。门诘之曰。水中盐味色里胶青直下作么会。师曰。不用更会。龙门可之。自是酬酢雷动雨泣。众目骇观。龙门去世。奉舍利入塔已。即首众僧于云居。分座接衲。拂未授手。而户外之屦满矣。建炎初。有旨应寺院之为神霄者。悉还旧贯。于是漕使张公琮首辟临川之广寿。迎师开法。绍兴改元。太守蒋公宣卿徙住白杨。唯老屋敷楹。不芘风雨。前此住僧侈瘟。祠以仰给。师至。首击去之。乃大自激昂。多所树立。未期年。而四方浩然归重。衲子竭蹶而趋之。来者云涌。师不起于座。化卑陋而为宝坊。平居汲汲于接人。垂示勘辨。虽造次不间也。性鲠介。不苟循时俗。谈道之际。讥诃无所避。或问。东山门下。佛果孤峭。佛眼慈软。二人所得。粗细何如。师正色曰。法顺于闹市中。亲见爷来。汝以软峭粗细为问。无乃谬乎。其析疑破妄。类如此。尝示众曰。山僧从旦至暮。手脚不曾停住东廊走过西廊佛殿。又穿厨库三个。和尚般柴两个匠人。牵锯佛也。理会不得。教我如何来注。露出达磨眼睛打开白杨门户。大众不须更著赵州衫。其下脱却娘生裤。江西帅李伯纪慕其道。欲一奉见。以黄龙致请。将命者再至。师坚卧不赴。九年五月一日。集众告别。侍者持纸求颂。师曰。吾平日语固多矣。兹尚何言。因诫左右。今夕鸡鸣即报我。已而忽自闻开静钟。遂大喝一声。左右惊视之。则已跏趺而逝。阅世六十四。坐四十六夏。火馀目睛齿舌顶骨及所持数珠不烬。舍利五色。塔于寺之西隅。师退然才中人。而神观爽迈。操守坚正。善为偈句。肆笔立成。既卓有声誉。道方盛行。而未艾遽尔去世。四方衲子识与不识。靡不伤感至泣下。其得人心如此。 赞曰。枢密徐公师川曰。善哉道师明眼。而安步方号。足目俱到。则高庵之所以为兄。白杨之所以为弟也。诚哉斯言。详观高庵俨临巨刹。卑躬力道。唯众是亲。白杨荒村废寺。激昂崛起。而名跨一时。然二公弘法。俱不满十载。而风教言言。虽百世尚可想见其眉宇。鸣呼盖循道而亡。私之效也。比夫异时怙势肆奸刻众奉己者。何殊粪壤哉。
南宋元明禅林僧宝传·卷五
法顺禅师者。
绵州文氏子也。
弃蒙行脚。
观宝轮藏迅转。
顿彻教外别传之旨。
得受记于龙门佛眼。
同出佛眼门者。
有高庵悟竹庵圭雪堂行辈。
顺住白杨时。
其同门俱播令名矣。
独白杨败屋数楹。
东倾西压。
以木丫支拄焉。
顺日携钵袋。
走抚之乡城。
至晚或负斗粟而还。
及门数十人乐与之。
俱每夜参。
必端据木床。
徒属或栗足侧耳而听曲折。
顺曰。
好事堆堆叠叠来。
不须造作与安排。
落林黄叶水推去。
横谷白云风捲回。
寒雁一声情念断。
霜钟才动我山摧。
白杨更有过人处。
尽夜寒炉拨死灰。
忽有个衲僧出来道。
长老少卖。
弄得恁么穷乞相。
山僧祇向它道。
却被你道著。
又曰。
鸡啼晓月。
狗吠枯桩。
只可默会。
难入思量。
看不见处。
动地放光。
说不到处。
天地玄黄。
抚州尺六。
状纸原来。
出在清江。
大众分明话出人难见。
昨夜三更月到窗。
又曰。
风吹茅茨屋脊漏。
雨打阇黎眼睛湿。
恁么分明却不知。
却来者里低头立。
顺住白杨既久。
激励学者。
妙有方略。
虽枯淡不堪。
有青原绍灯辈。
始终侍从。
后俱出世。
大显其声。
顺老疾。
一日诸山趋询。
顺起示众曰。
久病未尝离木枕。
人来多是问如何。
山僧据问随缘对。
窗外黄鹂口更多。
只如七尺之躯甚处受病。
众中具眼者。
试为山僧指出病原。
看众争下语。
顺乃拊掌一下。
作呕吐声曰。
好个木枕子。
便趋寂。
依法阇维。
收五色舍利。
并诸不坏者。
曰目睛齿舌数珠。
瘗于寺西。
初顺在龙门时。
云居虚席。
闻高庵悟表里端劲。
趋龙门聘之。
悟固辞。
佛眼勉其出住。
悟仍不就。
顺告悟曰。
先知觉后知。
先觉觉后觉。
盖素分也。
况云居为江右名刹之首。
安众甚便。
沾沾小节。
奚足喜焉。
君应之。
顺虽不敏。
愿请为辅。
悟乃欣起。
于是顺自为藏主。
邀贤真牧任维那。
通乌头典知客。
应庵华莅副寺。
德用为监寺。
自圆为首座。
故佛眼之风大振焉。
赞曰。
余初阅师行实。
疑其为踽凉之士。
逮味师语句。
乃政黄牛端狮子之上也。
高庵最劲挺。
不近人情。
师降尊招贤。
阐扬一代时教。
其迹岂可测哉。
然其示枯淡于一时。
流膏腴于百代。
于戏尚矣。

人物简介

补续高僧传·习禅篇
义云禅师。
福州闽清黄氏子。
幼入家塾。
成童入乡。
较颖异有声。
因读论语中庸。
有所悟入。
后闻山堂淳禅师说法。
遂自断出家。
遍游江湖。
至吴。
见铁庵一大禅。
为侍者。
铁庵重之。
时佛炤倡道灵隐。
师往依焉。
及佛照移育王。
师从其行。
历十年。
为第一座。
佛炤闻其说法。
叹曰。
此子提唱。
宛如雪堂行和尚
吾钵袋有所付矣。
遂出住香山。
居五年。
徙台州光孝。
又徙镇江甘露。
会平江虎丘万寿。
皆欲延师。
师闻万寿颇废。
即欣然就之。
淮南转运使虞公俦。
又以长芦来招。
师与虞公有雅。
故又从之。
会育王虚席。
朝命师补其处。
时佛炤方居东庵。
父子日相从。
发明临济正宗。
学者云集。
会有魔事。
师即舍众退居香山。
盖将终焉。
而朝命又起师。
说法净慈。
恩光赫奕。
都邑耸动。
一日领众。
持钵畿邑。
是夕寺灾无遗宇。
比师归。
独三门岿然在瓦砾中。
师不动容曰。
成坏相寻。
亦岂有常。
今日之坏。
安知不为四众作福之地哉。
天子闻之。
出内库金以赐。
自重臣贵戚以下。
倾橐辇金。
惟恐居后。
未期年。
广殿邃庑。
崇闳杰阁。
盖愈于前日矣。
于是。
上为亲御翰墨。
书慧日阁三大字赐之。
开禧二年五月。
示微疾。
作偈别众而寂。
寿五十八。
腊三十五。
住山十九载。
徒辈奉全身。
塔于寺之东北隅。
南宋元明禅林僧宝传·卷六
禅师义云者。号退谷。福州闽清黄氏子也。黄氏世以诗礼传家。云有异姿。一目数行。然倜傥不善浮沉。每病其宗。不达圣原。各执隅说。疑误后学。乃淹贯性理。先辈重之。时有胡妪。居乌石山。年将百岁。精术数。眇忽不遗。人争谒之。云亦诣妪。妪大喜。款留数日。乃谓云曰。君福人也。当有大遇我目下即归国有一敝裘奉赠。聊表殷勤。云受归。怪其重。折线路。皆珍珠碎金。云失足叹曰。嗟乎七尺丈夫。乃为胡妪所买也。遂沉弃其裘于江而北游。国学群士俱出其下。因释中庸。有所悟入。裂缝掖而去。问道于山堂淳禅师。淳曰。子以聪明之质。枉顾山野。山野毫无所长。试言子之见处。为子證据。云论静定工夫。娓娓千馀言。淳曰。子所说道理。似不违背。更有一问。譬有一人。正走后面。百千虎狼赶来。又有一人。扯住要问。静定工夫。若答。它后面虎狼迫至则伤身失命。若不答。他则静定工夫安在汝。于此时。毕竟如何施设。云茫然。淳公大笑而起。云彻夜惭惶。抚膺叹曰。涂路之学。终非实著。乃求落须发。择絮务以自励。且勇不自矜。行脚至吴。见铁庵。铁庵与语。大奇之。云又辞去。铁庵曰。抱道衲子。须以己度人。不可矫激其行。自居清白地上。以骇聋俗于此行去。形卜于影。毫不生惭。斯可为人师范。云书其语于襟。遂造灵隐。机契佛炤。佛炤移住育王。云为首众。佛炤命其秉拂。以为宛如雪堂。惜妙喜先师未及见也。遂以妙喜所付袈裟披云云。出世香山。次继育王。育王以佛炤遗风规摸阔大。岁计浩繁。云独以朴俭为先。中多引去者。宗印禅师过访云。奉蔬食之外。焚炉对坐。永宵清淡而已。印心笑之。间谓云曰。冰淡家风。千秋美典。至若尊宿。士夫过我。山门礼体。似不可简也。云良久谢曰。我非不知也。老人住世。德尊寰宇。岁计动满千万。诸方相习成风。非锦屏大碗。不见客。云尝窃怪。以为过当。据蒙见如尊宿惠慈山门。有幸住持。则当率众翘勤恭请。普施法利。此待尊宿礼体也。至于士夫为道相访住持。面无謟色。心无求事。直辞开导。俾贵人知有林下气象。其礼体也。不亦优乎。否则古风淩夷。必为明眼取笑。印大然之。庆元间。诏云居净慈。杖履渡江。同禅徒数十。皆敝衣楚楚。意貌翛然。武林吏佐并绅士。迎于途。私相慰谕。易其华服。而尊礼如一佛出世焉。既主净慈。规制画一。与育王时无异。惟提唱纲宗。以为供养。其上堂曰。奔流度刃。疾𦦨过风。啐啄同时。崖州万里。有的道。如人学射。久习则巧。殊不知未彀以前中的早涉纡迥了也。赵州到茱萸。靠却拄杖。则且置。只如孚上座道圣箭子折也。作么生喝云。若不同床睡。安知被底穿。又曰。昔僧问云门。杀父杀母。佛前忏悔。杀佛杀祖。甚处忏悔。云门曰。露还会么斗。转风雷吼。星移海岳昏。谁知席帽下。元是昔愁人。开禧二年示疾。侍僧以榻施褥云叱去之。曰。吾末骨立也。安用此。遂卓杖别众曰。意乌猝猝。万人气索。佛法向上。何曾踏著。临行业识。茫茫一任。诸方卜度。投杖敛目而寂。 赞曰。昔高庵闻成枯木。住金山侈甚。叹曰。比丘法贵清俭。岂宜如此。此与后生习轻肥者何异。得不愧古人乎。按退谷处可为之秋。而能简约乃尔。其清操真足。龟镜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