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释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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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全宋文·卷五八○
道隆,宋僧。少时师事石门彻禅师,后谒广慧禅师,遂为广慧之嗣。至和初游京师,客景德寺,为仁宗所知,诏馆于大相国寺。此后出入禁庭,谈禅秘殿,礼遇甚厚,赐号应制明悟禅师。后请退居庐山,不许,诏于曹门外护国寺北建精舍以居,号华严禅院。道隆为人宽厚,不矜伐,尝举怀琏自代。年八十馀卒。见《禅林僧宝传》卷二○,《补续高僧传》卷七。
禅林僧宝传·卷第二十
禅师名道隆。不知何许人。至和初。游京师。客景德寺。曰纵观都市。归尝二鼓。谨门者呵之不悛。一夕还不得入。卧门之下 仁宗梦至景德寺门。见龙蟠地。惊觉。中夜遣中使。往视之。乃一僧熟睡已再鼾。撼之惊矍。问名字归奏 上闻名道隆。乃喜曰。吉徵也。明日 召至便殿。问宗旨。隆奏对详允。上大悦。有旨馆于大相国寺烧朱院。王公贵人。争先愿见。隆未漱盥。户外之屦满矣 上以偈句相酬唱。络绎于道。或入对留宿禁中。礼遇特厚。赐号应制明悟禅师。隆少时师事石门彻禅。师尝问曰。古人云。但得随处安闲。自然合他古辙。虽有此语。疑心未歇如何。彻曰。知有乃可。随处安闲。如人在州县住。或闻或见。千奇百怪。他总将作寻常。不知有而安闲。如人在村落住。有少声色。则惊怪传说。先洞山示众曰。欲知此事。如人家养三儿。以一著州中。一著村中。一著县中。其一用家中财物。其一用外处钱物。有一人不得家中钱物用。亦不得外处钱物用。且道那一个。合在州中。那一个合在县中。那一个合在村中。有僧便问。三个莫明轻重否。曰是。僧曰。如何是此人出身处。曰。知有却不知有。是此人出身处。僧曰。未审此人。从今日去也无。曰亦从今日去。僧曰。恁么则属功也。曰是。僧曰。唤作恁么功。曰。唤作功就之功。僧曰。此人还知有州中人否。曰。知有。始解奉重矣。僧曰。恁么则村中人。全明过也。曰是。僧曰。如何是此人过处。曰。不知有。唤作闲人。是此人过处。不见先师道。今时学道人。须知有转身处。始得。隆曰。古人知有。便能如州里人耶。亦须因奉重而至耶。彻曰。洞山曰。向时作么生。奉时作么生。功时作么生。共功时作么生。功功时作么生。时有僧便问。如何是向。曰。吃饭时作么生。又问。如何是奉。曰。背时作么生。又问。如何是功。曰。放下钁头时作么生。又问。如何是共功。曰不得色。又问。如何是功功。曰不共。此名功勋五位也。譬如初生鸠儿。毛羽可怜生。久久自能高飞远荡。隆亲受洞上旨诀。后谒广慧琏禅师。遂为广慧之嗣。皇祐二年。诏庐山僧怀琏至阙。演法于浚苑化成殿 上召隆问话。机锋迅捷。上悦。侍卫皆山呼。隆即奏疏曰。臣本凡庸。混迹市里。夤缘佛法。依近天颜。出入禁廷。恩渥至厚。荐更岁籥。衰病相仍。未甘退于山林。坐贪蒙于雨露。因循至此。愧负在颜。恭惟 皇帝陛下。天纵圣神。生知妙道。染为词翰。如日昭回下饰万物。而臣蒙许赓和。似雾领略。才见一班。人虽不言。臣岂无怍。伏见僧怀琏。比自林薮。召至京都。议论得其渊源。词句持出流辈。禁林侍问。秘殿谈禅。臣所不如。举以自代。伏望 圣慈。许臣于庐山一小刹。养痾待尽。不胜犬马恋轩之情。取进止疏奏不许。有旨于曹门外。护国寺北。建精舍以居。号华严禅院。隆既得谢事。喜见言色。闲居奇衲。名缁多过从。有乘侍者。来自大阳。乘后住福严。隆问在大阳得力句。对曰。明安尝问曰。有一人遍身红烂。卧在荆棘林中。火绕周匝。若亲近得此人。禅门大启若。亲近不得。佛法无灵验。时对曰。六根不具。七识不全者。亲近得此人。明安曰。令渠出来。我要相见。时又答曰。适来无左右。祇对和尚。安曰。相随来也。即礼拜退。隆曰。若果如此。冷如毛粟。细如冰雪。乘曰。禅师亲见石门。如何却嗣广慧。隆曰。我初见广慧。渠方欲剃发。使我擎橙子来。广慧曰。道者我有橙子诗。听取。诗曰。放下便平稳。我时便肯伊。后因叙陈在石门。所悟公案。广慧曰。石门所示如百味珍羞。只是饱人不得。后来有一炷香。不欲两头三绪。为伊烧却。乘曰。艺不辜人。有僧诵琏公诗 上问佛偈曰。有节非干竹。三星偃月宫。一人居日下。弗与众人同。隆曰。诸佛说心。为破心相。琏作此偈。虚空钉橛也。乃曰。虚空钉铁橛。平地起骨堆。莫将闲学解。安著佛阶梯。又见达观颖禅师。戏作偈曰。解答诸方语。能昑五字诗。二般俱好艺。只是见钱迟。隆曰。佛法却成戏论。后生无识。递相效学。不可长也。但曰。二般虽杂道。也胜别施为。有僧曰。洞山宝公。讥五祖戒禅师行藏。落人疑似。其至洞山。乃上堂说偈曰。嗟见世聱讹。言清行浊多。若无阎老子。谁人奈你何。隆曰。宝尘行不逊。卖师取名。不可取也。曹溪曰。真实修道人。不见世间过。来说他人短。自短先在。我宝暴其师之失。教谁捡点。凡沙门释子。寂默为要。华严论曰。唯寂唯默。是心造如来之样。不著不恋。是路入法界之辙。宝卖洞山姜。锄双峰地。已为道取笑也。隆为人宽厚。不矜伐。以真慈普敬行心。殁时年八十馀。盛暑安坐七日。手足柔和。全身建塔于寺之东。 赞曰。隆夜卧寺阃之外。朝登秘殿之上。揖让人主。谈出世法。有补宗教。盖所谓有异能解。一世奇禅衲也。殁未五十年。丛林且不闻其名。况机缘语句乎。可为太息。予少时客华严。及见其檀越岑氏之子孙。家藏隆偈藁。并被遇之迹甚详。今追绎十。才得其一二。著于此。以俟知者耳。
神僧传·卷第九
婺州僧道隆。云游诸方寓江州能仁寺。所为不常。但呼为风和尚。绍兴元年行化抵瑞昌投宿天花寺。夜有男子垂泣言。弟子不幸在生前广造恶业现堕牛身。一尾生于头上形模丑异。愿师慈悲为我忏悔令脱此苦。明日至若山汤氏家。一门男女悉出作礼。启告曰。前日牛产犊甚怪。尾出头上。恐于寒家生灾。愿和尚畅此因缘以洗宿咎。须臾驱牛前来。掉头摇尾若乞怜状。隆咄曰。汝昔者作业兹日难逃。虽受此形本性何异。岂不闻沩山和尚示众言。中有响句里藏机。汝若于斯会得。便见灵光动耀照彻十方佛与众生本同一体。其或未然当为说偈。牛受记毕随隆归寺。观者以千数。牛见人俛而不食如羞𧹞态。除夕忽殂。隆梦来谢。遂领众然炬爇之。
补续高僧传·习禅篇
道隆禅师。
未详里族。
初参石门彻和尚。
问曰。
古者道但得随处安閒
自然合他占辙。
虽有此语。
疑心未歇。
时如何。
门曰。
知有乃可随处安閒
如人在州县住。
或闻。
或见。
千奇百怪。
他总将作寻常。
不知有而安閒
如人在村落住。
有少声色。
则惊怪传说。
师于言下有省。
门尽授其洞上宗旨。
及出世。
乃嗣广慧。
或问曰。
禅师亲见石门。
如何却嗣广慧。
师曰。
我初见广慧。
渠方欲剃发。
使我擎凳子来。
因曰。
道者。
我有凳子诗。
听取诗曰。
放下便平稳我时便肯伊。
因叙在石门所得。
慧曰。
石门所示。
如百味珍馐。
只是饱人不得。
后来有一炷香。
不欲两头三绪。
为伊烧却。
师至和初。
游京客景德寺。
日纵观都市。
归常二鼓。
一夕不得入。
卧于门下。
仁宗梦至景德寺门。
见龙蟠地。
惊觉。
中夜遣中使视之。
乃一僧熟睡。
已再鼾。
撼之始觉。
问名字归奏。
帝闻道隆。
乃喜曰。
吉徵也。
明日召至便殿。
问宗旨。
师奏对详允。
帝大说。
有旨馆于大相国寺烧朱院。
由是道化大振。
尝与大觉琏公。
说法化成殿。
机锋迅辩。
帝大悦。
侍卫皆山呼。
或偈颂酬答。
或留宿禁中。
礼遇隆厚。
赐号应制明悟禅师。
师因奏疏。
举琏自代。
帝览表不允。
有旨于曹门外。
建精舍延师。
师额华严禅院。
有僧颂琏公诗。
上问佛偈曰。
有节非于竹。
三星偃月宫。
一人居日下。
弗与众人同。
师曰。
诸佛说心。
为破心相。
琏作此偈。
虚空钉橛也。
乃曰。
虚空钉铁橛。
平地起骨堆。
莫将闲学解。
安著佛阶梯。
又见达观颖禅师。
戏作偈曰。
解答诸方语。
能吟五字诗。
二般俱好艺。
只是见钱迟。
师曰。
佛法却成戏论。
后生无识遽相。
效学不可长也。
但曰二般。
虽杂道也胜别施为。
有僧曰。
洞山宝公。
讥五祖戒禅师。
行藏落人。
疑似其至洞山。
乃上堂说偈曰。
嗟见世聱讹。
言清行浊多。
若无阎老子。
谁人奈你何。
师曰。
宝粗行不逊。
卖师取名。
不可取也。
曹溪曰。
真实修道人。
不见世间过。
来说他人短。
自短先在我。
宝暴其师之失。
教谁检点。
凡沙门释子。
寂默为要。
华严论曰。
唯寂唯默。
是心造如来之样。
不著不恋。
是路入法界之辙。
宝卖洞山。
姜锄双峰地。
已为道人取笑也。
师为人宽厚不矜伐。
以真慈普敬行心。
殁时年八十馀。
盛暑安坐七日。
手足柔和。
全身建塔于寺之东。
系曰。
夫寺门鼾睡僧。
入天子梦。
梦其为龙。
不为所恶。
复尊宠之至宿留禁中。
非师道洽天下。
乌能及此。
京师禅法。
由是大弘。
并见仁宗识洞高远。
若遇庸君。
师其不为齑粉乎。
予故表而出之。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法顺(一○七六~一一三九),俗姓文,绵州魏城(今四川绵阳)人。住抚州白杨寺。为南岳下十五世,龙门佛眼清远禅师法嗣。高宗绍兴九年卒,年六十四。《嘉泰普灯录》卷一六、《五灯会元》卷二○有传。今录诗七首。
僧宝正续传·卷第四
禅师讳法顺。绵州魏城文氏子。七八岁时。于夜暗中。视物如昼。父母知其异。因令出家。依香林院奉和得度。游成都。从大慈寺冲悟法师。受圆觉起信。至若离于念名为得入。研覃久之。持以问悟。悟虑胡不能决。即勉之游方。参谷隐静觉禅师。大观中。佛眼居龙门。道风籍甚。往依之。竭诚累年。备历遮务。未尝有怠色。一夕闻举水中盐味色里胶青决定是有不见其形。忽有省。于是离念得入之旨。吻然玄契。明日入室。龙门问真。佛在什么处。师曰。在不定处。曰。既是真佛。为甚不定。师云。若定即非真佛。龙门异之。因问何以及此。师告以实。门诘之曰。水中盐味色里胶青直下作么会。师曰。不用更会。龙门可之。自是酬酢雷动雨泣。众目骇观。龙门去世。奉舍利入塔已。即首众僧于云居。分座接衲。拂未授手。而户外之屦满矣。建炎初。有旨应寺院之为神霄者。悉还旧贯。于是漕使张公琮首辟临川之广寿。迎师开法。绍兴改元。太守蒋公宣卿徙住白杨。唯老屋敷楹。不芘风雨。前此住僧侈瘟。祠以仰给。师至。首击去之。乃大自激昂。多所树立。未期年。而四方浩然归重。衲子竭蹶而趋之。来者云涌。师不起于座。化卑陋而为宝坊。平居汲汲于接人。垂示勘辨。虽造次不间也。性鲠介。不苟循时俗。谈道之际。讥诃无所避。或问。东山门下。佛果孤峭。佛眼慈软。二人所得。粗细何如。师正色曰。法顺于闹市中。亲见爷来。汝以软峭粗细为问。无乃谬乎。其析疑破妄。类如此。尝示众曰。山僧从旦至暮。手脚不曾停住东廊走过西廊佛殿。又穿厨库三个。和尚般柴两个匠人。牵锯佛也。理会不得。教我如何来注。露出达磨眼睛打开白杨门户。大众不须更著赵州衫。其下脱却娘生裤。江西帅李伯纪慕其道。欲一奉见。以黄龙致请。将命者再至。师坚卧不赴。九年五月一日。集众告别。侍者持纸求颂。师曰。吾平日语固多矣。兹尚何言。因诫左右。今夕鸡鸣即报我。已而忽自闻开静钟。遂大喝一声。左右惊视之。则已跏趺而逝。阅世六十四。坐四十六夏。火馀目睛齿舌顶骨及所持数珠不烬。舍利五色。塔于寺之西隅。师退然才中人。而神观爽迈。操守坚正。善为偈句。肆笔立成。既卓有声誉。道方盛行。而未艾遽尔去世。四方衲子识与不识。靡不伤感至泣下。其得人心如此。 赞曰。枢密徐公师川曰。善哉道师明眼。而安步方号。足目俱到。则高庵之所以为兄。白杨之所以为弟也。诚哉斯言。详观高庵俨临巨刹。卑躬力道。唯众是亲。白杨荒村废寺。激昂崛起。而名跨一时。然二公弘法。俱不满十载。而风教言言。虽百世尚可想见其眉宇。鸣呼盖循道而亡。私之效也。比夫异时怙势肆奸刻众奉己者。何殊粪壤哉。
南宋元明禅林僧宝传·卷五
法顺禅师者。
绵州文氏子也。
弃蒙行脚。
观宝轮藏迅转。
顿彻教外别传之旨。
得受记于龙门佛眼。
同出佛眼门者。
有高庵悟竹庵圭雪堂行辈。
顺住白杨时。
其同门俱播令名矣。
独白杨败屋数楹。
东倾西压。
以木丫支拄焉。
顺日携钵袋。
走抚之乡城。
至晚或负斗粟而还。
及门数十人乐与之。
俱每夜参。
必端据木床。
徒属或栗足侧耳而听曲折。
顺曰。
好事堆堆叠叠来。
不须造作与安排。
落林黄叶水推去。
横谷白云风捲回。
寒雁一声情念断。
霜钟才动我山摧。
白杨更有过人处。
尽夜寒炉拨死灰。
忽有个衲僧出来道。
长老少卖。
弄得恁么穷乞相。
山僧祇向它道。
却被你道著。
又曰。
鸡啼晓月。
狗吠枯桩。
只可默会。
难入思量。
看不见处。
动地放光。
说不到处。
天地玄黄。
抚州尺六。
状纸原来。
出在清江。
大众分明话出人难见。
昨夜三更月到窗。
又曰。
风吹茅茨屋脊漏。
雨打阇黎眼睛湿。
恁么分明却不知。
却来者里低头立。
顺住白杨既久。
激励学者。
妙有方略。
虽枯淡不堪。
有青原绍灯辈。
始终侍从。
后俱出世。
大显其声。
顺老疾。
一日诸山趋询。
顺起示众曰。
久病未尝离木枕。
人来多是问如何。
山僧据问随缘对。
窗外黄鹂口更多。
只如七尺之躯甚处受病。
众中具眼者。
试为山僧指出病原。
看众争下语。
顺乃拊掌一下。
作呕吐声曰。
好个木枕子。
便趋寂。
依法阇维。
收五色舍利。
并诸不坏者。
曰目睛齿舌数珠。
瘗于寺西。
初顺在龙门时。
云居虚席。
闻高庵悟表里端劲。
趋龙门聘之。
悟固辞。
佛眼勉其出住。
悟仍不就。
顺告悟曰。
先知觉后知。
先觉觉后觉。
盖素分也。
况云居为江右名刹之首。
安众甚便。
沾沾小节。
奚足喜焉。
君应之。
顺虽不敏。
愿请为辅。
悟乃欣起。
于是顺自为藏主。
邀贤真牧任维那。
通乌头典知客。
应庵华莅副寺。
德用为监寺。
自圆为首座。
故佛眼之风大振焉。
赞曰。
余初阅师行实。
疑其为踽凉之士。
逮味师语句。
乃政黄牛端狮子之上也。
高庵最劲挺。
不近人情。
师降尊招贤。
阐扬一代时教。
其迹岂可测哉。
然其示枯淡于一时。
流膏腴于百代。
于戏尚矣。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186 【介绍】: 宋僧。福州人,俗姓郑,字密庵。自幼聪颖,出家为僧。不惮游行,遍参知识。嗣天童昙华禅师。住蒋山、华藏,禅侣萃集,恒逾千众。未几诏住径山、灵隐,晚居太白。
全宋诗
释咸杰(一一一八~一一八六),号密庵,俗姓郑,福州福清(今属福建)人。出家后遍参知识。初谒应庵,蒙印可。后分座说法于吴门万寿、四明天童。孝宗乾道三年(一一六七),出世衢州乌巨山乾明禅院,次迁大中祥符寺、蒋山太平兴国寺、常州褒忠显报华藏寺。淳熙四年(一一七七),诏住径山兴圣万寿寺,召对选德殿。七年,迁灵隐寺。十一年,归老于明州天童景德寺。十三年卒,年九十九。为南岳下十七世,天童昙华禅师法嗣。有《密庵咸杰禅师语录》二卷,收入《续藏经》。事见《语录》及所附宋葛必撰《塔铭》,《嘉泰普灯录》卷二一、《五灯会元》卷二○有传。 释咸杰诗,以辑自《语录》卷上者编为卷一,以见于《语录》卷下者编为卷二。辑自他书者附于卷末。
全宋文·卷四六七九
咸杰(?——一一七六),字密庵,福州(治今福建福州)郑氏子。博通内外,能文善书。壮龄出家,参昙华禅师得法,历主乌巨、祥符、蒋山等刹。后诏住径山,迁灵隐,晚住育王。淳熙三年寂。见《新续高僧传》四集卷一五。
大明高僧传·卷第八 习禅篇第三之四
释咸杰字密庵。福州郑氏子也。其母梦庐山老僧入舍遂举师。自幼颖异过人。及壮剃发进具遍参知识。最后谒应庵华和尚于衢州明果庵。一日问曰。如何是正法眼。答曰。破沙盆。应庵颔之。说偈曰。大彻投机句。当阳廓顶门。相从今四载。徵诘洞无痕。虽未付衣钵。气宇吞乾坤。却把正法眼。唤作破沙盆。后出住衢州乌巨庵。次迁祥符蒋山华藏。未几奉诏主径山及灵隐。上堂牛头横说竖说。不知有向上关棙子。有般漆桶汉东西不辩南北不分。如何是向上关棙子何异开眼尿床。我有一转语。不在向上向下。千手大悲摸索不著。老僧今日布施大众去也。良久曰。达磨大师无当门齿。上堂卓拄杖曰。迷时秖迷这个。复卓一下曰。悟时秖悟这个。迷悟两忘。粪扫堆头重添搕𢶍。莫有东涌西没全机独脱处道得一句底。么若道不得老僧自道去也。掷拄杖曰。三十年后又举。金峰和尚示众云。老僧二十年前有老婆心。二十年后无老婆心。僧门。如何是和尚有老婆心。峰曰。问凡答凡问圣答圣。僧又问。如何是和尚无老婆心。峰曰。问凡不答凡问圣不答圣。师曰。我当时若见他恁么说。好向他道。尔若自瞥地去。自然不落这圣凡窠臼也。又举婆子烧庵话毕师曰。这个公案丛林中多有拈提者。老僧今日裂破面皮。不免对众纳败阙一上。定要诸方检点明白。乃召众曰。这婆子住处深稳水泄不通。偏向枯木上糁花。寒岩中发焰。这僧孤身迥迥惯入洪波。等閒坐断泼天潮头。到底自无涓滴。仔细检点。将来敲枷打锁则不无。若谓佛法二人俱未梦见在。今老僧与么提持毕竟意归何处。良久曰。一把柳丝收不得。和烟搭在玉栏干。上堂卓拄杖曰。尽大地唤作一句子担枷带锁。不唤作一句子业识茫茫。两头俱透脱。得了净裸裸赤洒洒。不可把达磨一宗扫地而尽。所以云门大师道。尽乾坤大地无纤毫过患。犹是转句不见一法。始是半提更须知有全提在。师曰。剑去久矣。方乃刻舟。拈拄杖卓一卓下座。
南宋元明禅林僧宝传·卷五
禅师名咸杰。
号密庵。
其先福州世族也。
姓郑氏。
母梦庐山皓鬓头陀入室而生。
生之夕。
境内皆闻天乐。
不知何祥。
其亲亦秘之。
师幼颖悟。
气宇深沉。
事亲以孝闻。
亲有贤行。
勖之远游。
遂得度受具。
不结侣。
不备衾。
寒暑一衲。
遍扣诸方。
诸方敬之。
晚依应庵。
屡遭诃詈。
不假一词。
默师默契其机。
一日应庵晚参垂问。
如何是正法眼。
师遽趋对曰。
破砂盆。
应庵颔之。
命入侍。
大拥众心。
及辞归省亲。
应庵送以偈曰。
大彻投机句。
当阳廓顶门。
相从今四载。
徵诘洞无痕。
虽未付钵袋。
气宇吞乾坤。
却把正法眼。
唤作破砂盆。
此行将省觐。
切忌便跺跟。
吾有末后句。
待归要尔遵。
师闽还。
应庵乃上堂。
举师分座曰。
一棒一条痕。
一掴一手血。
临济老瞎驴。
至今犹未瞥。
须弥顶上浪拍天。
大洋海水无一滴。
伟哉本色人。
顶门亚三只辨龙蛇。
百草头擒虎兕。
一毫力穿大地人鼻孔。
坐断衲僧摇舌。
虽然犹未拨动向上一窍在。
且作么生是向上一窍。
问取堂中首座杰。
未几开化衢之乌巨。
其节概大类应庵。
应接浑如妙喜。
一时厌饫丛林者。
皆起而归之。
秘阁张镃。
矢向宗风。
改宅为慧云寺。
请师据室。
师怜其正信。
示以赵州无字。
镃得旨。
及师应祥符蒋山。
历华藏双径。
而镃皆随侍。
又迁灵隐。
床历无所容。
乃举破庵先。
分座接纳焉。
师尝被召入禁庭。
或留宿内观堂。
天子屡欲加赠。
师屡以疾辞。
教授严康朝曰。
穷则独善其身。
达则兼济天下。
理固然也。
况良时莫再。
圣主难逢。
法兄每用藏六之机。
不顾从上县丝之脉。
朝不取也。
师曰。
汝之所见。
本为通论。
但弘道设教也以时。
当此际。
京畿宫观。
金碧交辉。
古德高风。
杳不闻矣。
而躁进孟浪之病。
庶几老成持重者。
有以振之。
且华亭渡西山隐。
独非兼济天下乎哉。
力请退休平江。
淳熙甲辰春。
天童使至。
师告众曰。
去年八月间。
得旨与安閒
摆脱水云性。
纵步到阳山。
元宅诸子弟。
忻然力追攀。
庵居三个月。
开怀宇宙宽。
忽接四明信。
来书意盘桓。
天童虚法席。
使君语犹端。
迢迢遣耑使。
不问路行难。
山僧临晚景。
不敢自相瞒。
搥鼓乐与行。
四众亦忻欢。
先师未了底。
应是起波澜。
敢问大众。
如何是先师未了底。
一回饮水一回咽。
临济德山俱汗颜。
入寺以应庵遗规结制。
升座曰。
数十年前旧公案。
今日拈来重剖判。
任是铁眼与铜睛。
也须曳入红炉煅。
众中忽有个不受瞒底出来道。
尽大地是个红炉。
也煅某甲不破。
只向他道。
也知你在鬼窟里作活计。
淳熙丙午。
无病示寂。
塔于寺东。
其嗣法者。
破庵先等一十二人。
而澄照自镜。
复住天童。
赞曰。
应庵廓虎丘之风。
时出入其庭者济济耳。
以其废钩绳而取曲直。
故窃讳之。
及密庵开化。
山不束岳。
海不束涛。
岂非过师之智。
自与齐眉共躅者异欤。
不然。
则临济宗风何能西咸四七。
而东登二三也。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五
释咸杰,字密庵,福州郑氏子也。其母梦庐山老僧入舍,遂举。杰自幼颖异过人,及壮剃发,进具,遍参知识。最后谒应庵华于衢州明果庵。一日,问曰:“如何是正法眼?”答曰:“破沙盆。”应庵颔之,说偈曰:“大彻投机句,当阳廓顶门。相从今四载,徵结洞无痕。虽未付衣钵,气宇吞乾坤。郤把正法眼,唤作破沙盆。”后出住衢州乌巨庵,次迁祥符蒋山华藏。未几,诏主径山及灵隐。上堂:“牛头横说竖说,不知有向上关棙子。有般漆桶汉,东西不辨,南北不分,如何是向上关棙子?何异开眼尿床。我有一转语,不在向上向下,千手大悲摸索不著,老僧今日布施大众去矣。”良久曰:“达摩大师无当门齿。”上堂,卓柱杖曰:“迷时秪悟这个。”复卓一下曰:“悟时秪悟这个,迷悟两忘,粪扫堆头,重添搕𢶍,莫有东涌西没,全机独脱处,道得一句底么?若道不得,老僧自道去也。”掷柱杖曰:“三十年后。”又举“金峰示众曰:老僧二十年前有老婆心,二十年后无老婆心。僧门:如何是有老婆心?峰曰:问凡答凡,问圣答圣。僧又问:如何是无老婆心?峰曰:问凡不答凡,问圣不答圣。”杰曰:“我当时若见他恁么说,好向他道:你若自瞥地去,自然不落这圣凡窠臼也。”又举婆子烧庵话毕,杰曰:“这个公案丛林中多有拈提者,老僧今日裂破面皮,不免对众纳败阙一上,定要诸方检点明白。”乃召众曰:“这婆子住处深隐,水泄不通,遍向枯木上糁花,寒岩中发燄。这僧孤身迥迥,惯入洪波,等閒坐断泼天潮头,到底自无涓滴。仔细检点,将来敲枷打锁则不无,若谓佛法,二人俱未梦见。今老僧与么提持,毕竟意归何处?”良久曰:“一把柳丝收不得,和烟搭在玉栏杆。”上堂卓拄杖曰:“尽大地唤作一句子,担枷带锁。不唤作一句子,业识茫茫。两头俱透脱得了,净裸裸,赤洒洒,不可把达摩一宗扫地而尽,所以云门大师道尽乾坤大地,无纤毫过患,犹是转句,不见一法始是半提,更须知有全提。”良久曰:“剑去久矣,方乃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