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唐则

相关人物:共 6 位
共 6 首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558—638 【介绍】: 唐越州馀姚人,字伯施。虞世基弟。受学顾野王十余年,精思不懈。文章婉缛,得徐陵之意。又从王羲之七世孙僧智永学羲之书法,妙得其体,由是声名籍甚,与欧阳询、褚遂良、薛稷并称唐初四大书家。仕隋为起居舍人。太宗时为弘文馆学士,与房玄龄对掌文翰。迁秘书监,封永兴县子,人称虞永兴。太宗重其博识,每机务之隙,引之谈论,世南必存规讽,多所补益。太宗尝称世南有五绝:德行、忠直、博学、文辞、书翰。卒谥文懿。有《北堂书钞》及文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558—638 字伯施,越州余姚(今浙江余姚)人。排行七。文章婉缛类徐陵。仕陈为建安王法曹参军。入隋,任秘书郎、起居舍人等职。入唐,历官秦府参军、弘文馆学士、太子中舍人、著作郎、秘书监等职。生平见新、旧《唐书》本传。尝学书于浮屠智永,得其法,与欧阳询齐名,并称“欧虞”。曾劝太宗毋为宫体诗,而其诗除《咏蝉》等少量有兴寄、边塞诗较刚健外,其余多为应制、奉和、侍宴之作,文辞典丽,内容则比较空泛。原集早佚,《全唐诗》存虞世南诗1卷。
唐诗汇评
虞世南(558-638),字伯施,越州余姚(今浙江余姚)人。少受学于顾野王。为文祖述徐陵,陵以为类己;又师沙门智永书,妙得其体,故声名籍甚。仕陈,为建安王法曹参军。入隋,官秘书郎、起居舍人。隋亡,为窦建德黄门侍郎。李世民灭建德,引为秦王府参军,转记室,掌文翰。贞观中,转著作郎、秘书少监、秘书监,封永兴县公。太宗有失,世南必犯颜谏,甚得亲礼,谓世南有五绝:德行、忠直、博学、文辞、书翰。编有《北堂书钞》一百六十卷,今存;著《虞世南集》三十卷,已佚。《全唐诗》存诗一卷。
全唐文·卷一百三十八
世南字伯施。越州馀姚人。历官陈隋。复事窦建德。入唐为秦府参军。累转秘书监。封永兴县子。年八十一卒。赠礼部尚书。谥曰文懿。图像淩烟阁。

作品评论

旧唐书本传
(世南)善属文,常祖述徐陵,陵亦言世南得己之意。……陈灭,与世基同入长安,俱有重名,时人方之二陆。
《唐诗品》
虞监师资野王,嗜慕徐,庾。
髫卯之年,婉缛已著;琨玙之美,绮藻并丰。
虽隋皇忌人之主,贞观睿圣之朝,然而善始之爱,身存乱国,准伦之誉,竟列名臣,骈美二陆,不信知言矣乎?
其诗在隋则洗濯浮夸,兴寄巳远;在唐则藻思萦纡,不乏雅道。
殆所谓圆融整丽,四德具存,治世之音,先人而兴者也。
至如“横空一鸟度,照水百花燃”、“竹开霜后翠,梅动雪前香”,天然秀颖,不烦痕削。
又《长春宫应令》云“民瘼谅斯求”,《江都应诏》云“顺动悦来苏”,其视宫体之规,同归雅正。
石渠、东观之思,自非圣主,何能扬休下后世哉!
《诗源辨体》
武德、贞观间,太宗及虞世南、魏徵诸公五言,声尽入律,语多绮靡,即梁、陈旧习也。……按《唐书》:“世南文章婉缛,慕徐陵。太宗尝作宫体诗,使赓和。世南门:‘圣作诚工,然体非雅正,臣恐此诗一传,天下风靡,不也奉诏。’帝曰:‘朕试卿耳。’后帝为诗一篇,述古兴亡,既而叹曰:‘钟子期死,伯牙不复鼓琴,朕此诗何所示耶?’敕褚遂良即其灵座焚之。”今观世南诗,犹不免绮靡之习,何也?盖世南虽知宫体妖艳之语为非正,而绮靡之弊则沿陈、隋旧习而弗知耳。且世南所慕徐陵,而谓之雅正,可手?至如《出塞》、《从军》、《饮马》、《结客》及魏徵《出关》等篇,声气稍雄,与王褒、薛道衡诸作相上下,此唐音之始也。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唐僧。西域人。以博晓经义为僧众所推。来中原翻译瑜珈法门,会文宗开成中甘露之变,朝廷无复纪纲,不暇翻译。知玄礼以为师,深得其指授,并请翻诸禁咒,因译《陀罗尼集》及《佛为毗戍陀天子说尊胜经》等。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 译经科
西域人也。开成中。进梵夹。会有甘露之祸。不暇翻译。悟达国师知玄。好声明学。师事月。因请出诸禁祝。偕菩提嚩日啰金刚悉地。出陀罗尼集四卷。又出佛为毗戍陁天子所说尊胜经一卷。较旧译尤详。 有般若斫迦三藏者。华言智慧轮。大中间。行大㬅拿罗灌顶法。为阿阇梨。著佛法根本。其说以为陀罗尼者。法之根本。盖大毗卢遮那。寔诸佛所依。至于出生无边法门。学者脩戒定慧而以总持助成之。务令速疾。无不可者。又述示教指归。 𡺈嵝
宋高僧传·卷第三 译经篇第一之三
释满月者。
西域人也。
爰来震旦务在翻传。
瑜伽法门一皆贯练。
既多神效众所推钦。
开成中进梵夹。
遇伪甘露事去未旋踵。
朝廷无复记纲不暇翻译。
时悟达国师知玄。
好学声明。
礼月为师。
情相款密指教梵字并音字之缘界。
悉昙八转深得幽趣。
玄曰。
异哉。
吾体两方之言。
愿参象胥之末可乎。
因请翻诸禁咒。
乃与菩萨嚩日罗金刚悉地等。
重译出陀罗尼集四卷。
又佛为毗戌陀天子说尊胜经一卷。
详覈三复曲尽佛意。
此土先已有陀罗尼集十二卷。
新翻四卷未闻入藏。
月等俱不测其终。
次有般若斫迦三藏者。
华言智慧轮。
亦西域人。
大中中行大曼拿罗法。
已受灌顶为阿阇梨。
善达方言深通密语。
著佛法根本。
宗乎大毗卢遮那。
为诸佛所依。
法之根本者陀罗尼是也。
至于出生无边法门。
学者修戒定慧以总侍助成。
速疾之要无以超越。
又述示教指归共一十馀言。
皆大教之钤键也。
出弟子绍明。
咸通年中刻石记传焉。
论曰。
无漏海中震潮音而可怪。
总持言下书梵字而不常。
未闻者闻。
闻光音天之馀响。
未解者解。
解最上法之所诠。
圣贤饮之为醇醪。
凡劣啜之成糟粕。
若夫有缘则遇。
无道则违。
秦狱既械其利防。
此无缘也。
汉庭肇迎其白马。
斯有感焉。
听彼异呼览其横字。
情可求而呼相乱。
字虽殊而意且同。
是故周礼有象胥氏通六蛮语。
狄鞮主七戎。
寄司九夷。
译知八狄。
今四方之官。
唯译官显著者何也。
疑汉已来多事北方。
故译名烂熟矣。
又如周秦輶轩使者。
奏籍通别国方言。
令君王不出户庭坐知绝遐异俗之语也。
若然者象胥知其远也。
方言知其近也。
大约不过察异俗达远情者矣。
懿乎东汉始译四十二章经。
复加之为翻也。
翻也者如翻锦绮背面俱花。
但其花有左右不同耳。
由是翻译二名行焉。
初则梵客华僧。
听言揣意方圆共凿。
金石难和。
碗配世间。
摆名三昧。
咫尺千里。
觌面难通。
次则彼晓汉谈。
我知梵说。
十得八九。
时有差违。
至若怒目看世尊。
彼岸度无极矣。
后则猛显亲往。
奘空两通。
器请师子之膏。
鹅得水中之乳。
内竖对文王之问。
扬雄得绝代之文。
印印皆同。
声声不别。
斯谓之大备矣。
逖观道安也论五失三不易。
彦琮也籍其八备。
明则也撰翻经仪式。
玄奘也立五种不翻。
此皆类左氏之诸凡。
同史家之变例。
今立新意成六例焉。
谓译字译音为一例。
胡语梵言为一例。
重译直译为一例。
粗言细语为一例。
华言雅俗为一例。
直语密语为一例也。
初则四句。
一译字不译音。
即陀罗尼是。
二译音不译字。
如佛胸前卐字是。
三音字俱译。
即诸经律中纯华言是。
四音字俱不译。
如经题上<T50p0723_01.gif<T50p0723_02.gif二字是。
第二胡语梵言者。
一在五天竺纯梵语。
二雪山之北是胡。
山之南名婆罗门。
国与胡绝书语不同。
从羯霜那国。
字源本二十馀言。
转而相生。
其流漫广。
其书竖读。
同震旦欤。
至吐货罗言音渐异。
字本二十五言其书横读。
度葱岭南迦毕试国。
言字同吐货罗。
已上杂类为胡也。
若印度言字梵天所制。
本四十七言。
演而遂广。
号青藏焉。
有十二章教授童蒙。
大成五明论。
大抵与胡不同。
五印度境弥亘既遥。
安无少异乎。
又以此方始从东汉传译至于隋朝。
皆指西天以为胡国。
且失梵天之苗裔。
遂言胡地之经书。
彦琮法师独明斯致。
唯徵造录痛责。
弥天符佛地而合阿含。
得之在我。
用胡名而迷梵种。
失则诛谁。
唐有宣公亦同鼓唱。
自此若闻弹舌。
或睹黑容印定呼为梵僧。
雷同认为梵语。
琮师可谓忙于执斧捕前白露之蝉。
瞢在回光照后黄衣之雀。
既云西土有梵有胡。
何不南北区分。
是非料简致有三失。
一改胡为梵。
不析胡开胡还成梵。
失也。
二不善胡梵二音。
致令胡得为梵。
失也。
三不知有重译失也。
当初尽呼为胡。
亦犹隋朝已来总呼为梵所谓过犹不及也。
如据宗本而谈。
以梵为主。
若从枝末而说。
称胡可存。
何耶。
自五天至岭北。
累累而译也。
乃疑琮公留此以待今日亦不敢让焉。
三亦胡亦梵。
如天竺经律传到龟兹。
龟兹不解天竺语。
呼天竺为印特伽国者。
因而译之。
若易解者犹存梵语。
如此胡梵俱有者是。
四二非句。
纯华言是也。
第三重译直译者。
一直译。
如五印夹牒直来东夏译者是。
二重译。
如经传岭北楼兰焉耆不解天竺言且译为胡语。
如梵云邬波陀耶。
疏勒云鹘社。
于阗云和尚。
又天王梵云拘均罗。
胡云毗沙门是。
三亦直亦重。
如三藏直赍夹牒而来。
路由胡国。
或带胡言。
如觉明口诵昙无德律中有和尚等字者是。
四二非句。
即赍经三藏。
虽兼胡语到此不翻译者是。
第四粗言细语者。
声明中一苏漫多。
谓汎尔平语言辞也。
二彦底多。
谓典正言辞也。
佛说法多依苏漫多。
意住于义不依于文。
又被一切故。
若彦底多非诸类所能解故。
亦名全声者。
则言音分明典正。
此细语也。
半声者。
则言音不分明而讹僻。
此粗语也。
一是粗非细。
如五印度时俗之言是。
二唯细非粗。
如法护宝云奘师义净洞解声明音律用中天细语典言而译者是。
三亦粗亦细。
如梵本中语涉粗细者是或注云此音讹僻即粗言也。
四二非句。
阙第五华言雅俗者。
亦云音有楚夏同也。
且此方言语雅即经籍之文。
俗乃术巷之说。
略同西域。
细即典正粗即讹僻也。
一是雅非俗。
如经中用书籍言是。
二是俗非雅。
如经中乞头博颊等语是。
三亦雅亦俗。
非学士润文信僧执笔。
其间浑金璞玉交杂相投者是。
四二非句。
阙第六直语密语者。
二种作句。
涉俗为直。
涉真为密。
如婆留师是。
一是直非密。
谓婆留师翻为恶口住。
以恶口人人不亲近故。
二是密非直。
婆留师翻为菩萨所知彼岸也。
既通达三无性理。
亦不为众生所亲近故。
三两亦句。
即同善恶真俗。
皆不可亲近故。
四二非句。
谓除前相故。
又阿毗持呵娄(目数数得定)郁婆提(目生起拔根弃背)婆罗(目真实离散乱)此诸名在经论中例显直密语义也。
更有胡梵文字。
四句易解。
凡诸类例括彼经诠。
解者不见其全牛。
行人但随其老马矣。
或曰。
翻梵夹须用此方文籍者。
莫招滥涉儒雅之过乎。
通曰。
言不关典非子史之言。
用其翻对。
岂可以委巷之谈而糅于中耶。
故道安云。
乃欲以千载上之微言传所合百王下之末俗。
斯为不易矣。
或曰。
汉魏之际盛行斯意。
致使陈寿国志述临儿国云浮屠所载与中国老子经而相出入。
盖老子西出关过西域之天竺教胡为浮屠。
此为见译家用道德二篇中语。
便认云与老子经互相出入也。
设有华人能梵语与西僧言说。
两相允会。
可便谓此人为天竺人耶。
盍穷其始末乎。
是知若用外书须招此谤。
如童寿译法华。
可谓折中有天然西域之语趣矣。
今观房融润文于楞严。
僧肇徵引而造论。
宜当此诮焉。
苟参鄙俚之辞。
曷异屠沽之谱。
然则糅书勿如无书。
与其典也宁俗。
傥深溺俗厥过不轻。
折中适时自存法语。
斯谓得译经之旨矣。
故佛说法多依苏漫多也。
又传译之兴。
奉行之意。
不明本起何示将来。
今究其宣扬略陈梗概。
夫教者不伦有三畴类。
一显教者。
诸乘经律论也(不同瑜伽论中显了教是多分大乘藏教)二密教者。
瑜伽灌顶五部护摩三密曼拿罗法也(瑜伽隐密教是多分声闻藏教)三心教者。
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禅法也。
次一法轮者。
即显教也。
以摩腾为始祖焉。
次二教令轮者。
即密教也。
以金刚智为始祖焉。
次三心轮者(义加此轮)即禅法也。
以菩提达磨为始祖焉。
是故传法轮者。
以法音传法音。
传教令轮者。
以秘密传秘密。
传心轮者。
以心传心。
此之三教三轮。
三祖自西而东。
化凡而圣。
流十五代(汉魏晋宋齐梁陈隋唐朱梁后唐石晋刘汉郭周今大宋)法门之贻厥孙谋。
万二千年。
真教之克昌厥后。
或曰。
译场经馆设官分职不得闻乎。
曰此务所司先宗译主。
即赍叶书之三藏明练显密二教者充之。
次则笔受者。
必言通华梵学综有空。
相问委知然后下笔。
西晋伪秦已来。
立此员者。
即沙门道含玄赜姚嵩聂承远父子。
至于帝王。
即姚兴梁武天后中宗。
或躬执干。
又谓为缀文也。
次则度语者。
正云译语也。
传度转令生解。
亦名传语。
如翻显识论沙门战陀译语是也。
次则證梵本者。
求其量果密能證知。
能诠不差所显无谬矣。
如居士伊舍罗證译毗柰耶梵本是也。
至有立證梵义一员。
乃明西义得失。
贵令华语下不失梵义也。
复立證禅义一员。
沙门大通充之。
次则润文一位。
员数不恒。
令通内外学者充之。
良以笔受在其油素。
文言岂无俚俗。
傥不失于佛意。
何妨刊而正之。
故义净译场。
则李峤韦嗣立卢藏用等二十馀人次文润色也。
次则證义。
盖證已译之文所诠之义也。
如译婆沙论。
慧嵩道朗等三百人考正文义。
唐复礼累场充任焉。
次则梵呗。
法筵肇启梵呗前兴。
用作先容令生物善。
唐永泰中方闻此位也。
次则校勘。
雠对已译之文。
隋前彦琮覆疏文义。
盖重慎之至也。
次则监护大使。
后周平高公侯寿为总监检校。
唐则房梁公为奘师监护。
相次许观杨慎交杜行顗等充之。
或用僧员。
则隋以明穆昙迁等十人。
监掌翻译事诠定宗旨。
其处则秦逍遥园。
梁寿光殿瞻云馆。
魏汝南王宅。
又隋炀帝置翻经馆。
其中僧有学士之名。
唐于广福等寺。
或宫园不定。
又置正字。
字学玄应曾当是职。
后或置或否。
朝延罢译事。
自唐宪宗元和五年至于周朝。
相望可一百五十许岁。
此道寂然。
迨我皇帝临大宝之五载。
有河中府传显密教沙门法进。
请西域三藏法天译经于蒲津。
州府官表进。
上览大悦。
各赐紫衣。
因敕造译经院于太平兴国寺之西偏。
续敕搜购天下梵夹。
有梵僧法护施护。
同参其务。
左街僧录智照大师慧温證义。
又诏沧州三藏道圆證梵字。
慎选两街义解沙门志显缀文。
令遵法定清沼笔受。
守峦道真知逊法云慧超慧达可瑰善祐可支證义。
伦次缀文。
使臣刘素高品王文寿监护。
礼部郎中张洎光禄卿汤悦次文润色。
进校量寿命经善恶报应经善见变化金曜童子甘露鼓等经。
有命授三藏天息灾法天施护师号。
外试鸿胪少卿赐厩马等。
笔受證义诸沙门各赐紫衣并帛有差。
御制新译经序冠于经首。
观其佛日重光法轮发轫。
赤玉箱而启秘。
青莲朵以开芳。
圣感如然。
前代就堪比也。
又以宣译之者乐略乐繁。
隋之已前经题简少。
义净已降经目偏长。
古则随取强名。
后则繁尽我意。
又旧翻秘咒。
少注合呼。
唐译明言多祥音反。
受持有验。
斯胜古踪。
净师犬译诸经偏精律部。
自高文彩最有可观。
金刚智也秘藏祖师。
阿目祛也多经译匠。
师资相接感应互彰。
无畏言辞且多朴实。
觉救加佛顶之句。
人无间然。
日照出显识之文。
刃有馀地。
思惟罥索。
学喜华严。
密语断章大人境界。
流志宝积。
菩提曼茶。
华胥之理致融明。
灌顶之风标秘邃。
迪公勤其笔受。
般若终乎译场。
其馀诸公皆翻夹牒欲知状貌聊举喻言其犹人也。
人皆人也。
奈何姿制形仪。
各从所肖。
肖其父焉。
若如此大则同。
而小有异耳。
良由译经是佛法之本。
本立则道生。
其道所生唯生释子。
是以此篇冠首。
故曰。
先王将禜海。
必先有事于河者。
示不忘本也。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宋京兆长安人,一作河间人。
善画,仿李成,作山泉林石,颇著声誉。
早年卖药于汴梁市,常戏作寒林平远之图。
后游历太行山,领略山川情韵,遂脱去旧习,行笔简易,笔下峰峦峭拔,林木劲硬,别成一家体。
为张士逊所推奖,赠诗有“李成谢世范宽死,唯有长安许道宁”之句。
全宋诗
许道宁,长安(今陕西西安)人,《画史会要》卷二谓河间(今属河北)人。太祖乾德五年(九六七)官著作佐郎(《金石续编》卷一三)。善画山林泉石,初学李成,晚遂自成一家。事见《宣和画谱》卷一一。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宋广州信安人,字君载。
举进士。
初为县令,以廉明刚直称。
官至监登闻鼓院。
有《袁氏世范》。
全宋诗
袁采,字君载,衢州(今浙江衢县)人。
孝宗隆兴元年(一一六三)进士。
乾道间为萍乡主簿(清同治《萍乡县志》卷八),淳熙五年(一一七八)知乐清县(清乾隆《温州府志》卷一八),九年,知政和县(明嘉靖《建宁府志》卷六),又知婺源县(明弘治《徽州府志》卷四)。
终监登闻鼓院。
有《世范》三卷传世。
明弘治《衢州府志》卷一○有传。
全宋文·卷五七二○
袁采,字君载,号梧坡,衢州西安(今浙江衢州)人。
隆兴元年进士。
历知乐清、政和、婺源三县,官至监登闻鼓院。
所著有《乐清县志》十卷、《政和杂志》、《县令小录》、《袁氏世范》三卷(存)。
见弘治《徽州府志》卷四,雍正《浙江通志》卷一二五,《四库全书总目》卷九二,《宋元学案补遗》卷四四。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423—1473 【介绍】: 明福建莆田人,字孟时,号竹岩。景泰二年状元,官至少詹事。慈懿太后之丧,再疏请合葬,竟得如礼。翰林后堂有二柏,为潜手植,号学士柏;前有瀛洲亭,号为柯亭。邃于文学,性高介。有《竹岩诗文集》。
明诗纪事·乙签·卷十八
潜字孟时,莆田人。
景泰辛未第一人及第,授修撰。
历中允、洗马。
英宗复辟,改尚宝司少卿,迁翰林学士,再迁詹事府少詹事,仍兼学士。
有《竹岩集》十八卷。
(《四库总目》:潜诗冲澹清婉,不落蹊径。
郑岳《莆阳文献》:柯潜为文整洁,诗尤清婉,接人外乐易而内狷介。
邻郡有中贵人,宠冠一时,士大夫欲求速化者,争趋其门。
其人素慕潜文词,屡欲屈致一见,潜卒不往,天下学士大夫仰之,以为异人。
静志居诗话》:汉有金马、旧渠、兰台、东观,宋有总明,陈有德教,周则虎门、麟趾,北齐则仁寿、文林,唐则丽正、集仙。
开元中,始定为翰林院。
其署与他公廨不同,中有徘徊精舍,四面步廊、画壁、花砖、假山、丛竹,侈金銮之秘记,建学士之新楼。
汴宋玉堂尤加藻饰,洎乎南渡,虽属偏安,而省舍一新,濯缨之泉、涤砚之涧、芸香之亭、汗青之轩,以及蓬峦、松坡、兰畦、芝馆、药洞、菊径、橘洲、鹤砌,储图史翰墨于中。
故论者以词臣为神仙之职也。
明初旧院有修竹林,学士黄宗豫《寄东里》诗云:「一别词垣数月馀,娟娟修竹近何如?
」北京既建,院设玉河桥,西堂后有井,刘文安所凿也。
亭二间,凡八楹,柯学士所筑也。
井在左,亭居右,至今入翰苑者,以刘井、柯亭为佳话。
田按:《竹严集》,《四库》著录仅二卷,馀所藏者十八卷,为学士四世从孙维骐所编,当为完本。
学士在翰林以名节著,诗亦俊爽出尘。)
维基
柯潜(1423年—1473年),字孟时,号竹岩,福建兴化府莆田县灵川柯朱村人,状元。明成祖永乐二十一年(1423年)出生于农家,祖柯洪昌,父柯再兴。生性迟钝,但勤勉好学,三年不出书亭。景泰二年(1451年)中一甲第一名进士(状元)。历洗马。天顺初,迁尚宝少卿,兼修撰。人称壶公转世,莆田谚语:“见了壶公山,聪明花开了”。明宪宗成化九年(1473年)授国子监祭酒。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00—1874 【介绍】: 清湖南道州人,字子贞,号东洲,一号猿叟。凌汉子。道光十六年进士。咸丰初简四川学政。曾典福建等乡试。历主山东泺源、长沙城南书院。通经史,精小学金石碑版。据《大戴记》考證《礼经》。书法初学颜真卿,又融汉魏而自成一家,尤长草书。有《惜道味斋经说》、《东洲诗文集》、《说文段注驳正》等。
晚晴簃诗汇·卷一三九
何绍基,字子贞,号东洲,一号猿叟,道州人。道光丙申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有《东洲草堂诗钞》。
词学图录
何绍基(1799-1873) 字子贞,号东洲居士,晚号猿叟。湖南道州(今道县)人。道光进士,工经术词章,尤精于说文考订之学和金石碑版文字。其书法以唐代的颜真卿为根基,上溯周秦、两汉篆隶,下至六朝南北碑拓,晚年则隶篆真行融为一体,卓然自成一家。亦善篆刻。病逝于苏州省寓,葬于长沙南郊。
东洲草堂诗·自序
童年即学为诗,弱冠时多拟古乐府。辛巳南旋,稿本落水失去。嗣于经史说文考订之学,耆之日深。虽不废吟咏,非所专习也。性既平拙,复守严训,一切豪诞语、牢骚语、绮艳语、疵贬语,皆所不喜,亦不敢也。先公之言曰:「立身涉世,除却克己慎独,更无著力处。」诗文之道,何能外是?十年以来,庆涵日事蒐辑,兹最录丙寅以前诗,得二十七卷,求弁言于检端,因书此为儿孙勖。 同治六年丁卯仲冬月,猿叟何绍基识。时年六十有九
使黔草·朱琦序
余曩举进士,出何文安公之门,与其嗣君子贞游。其后论诗,益相得。去年子贞典黔试,有谓黔之地僻,以子贞之使黔而小之者。子贞笑曰:「尽吾诚为之,人才何遽不出于是?」既而使归,其所拔士为直省冠。已复出示其诗数百篇,则皆使车之暇,登陟山川,怀古感事,及友朋唱酬之作。 子贞尝为余言:「吾之为诗,以达吾意而已。吾有所欲言,而吾纵笔追之,而即得焉,此天下之至快也。吾有所欲言,心知其然,而手不与之相肖焉,此不可以责之手也。庄周有言:『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所积者诚厚矣,而非徐而俟之,亦不能以诣其至。譬诸水然,循河而下,由龙门砥柱过洛、汭,至大陆而播为九,不知几经曲折而不能以骤而至也。山溪之间暴涨,秋潦乘之,所谓其涸可立而待者也。河之大,百川所汇,蛟龙生焉,浑浑泡泡,而卒以至于海,此其故何哉?其所受者多,其气郁而不可以遏也。是故古之君子未尝汲汲求襮于世,而厚而积之,以竣其自得。」 子贞平日既肆力于经史百子、许郑诸家之学。其所为诗,不名一体,随境触发,郁勃横恣,非积之厚而能达其意所欲出者,不能尔也。韩退之云:「诸子百家之书,未尝得而不读。」是厚而积之之谓也。又曰:「取于心而注于手,汩汩然其来。」是积之厚而又能达之之谓也。又曰:「大之为江海,明之为日月,幽之为鬼神,变之为雷霆风雨,皆是也。」如曰必江海、日月、鬼神、雷霆风雨而后可以纵吾奇、骋吾气,而细者则绌焉,隘者则穷焉,常者则窘焉,近者则遗焉,则是终日游于广漠之野,天池之滨,而谓沼沚不足以嬉,园囿不足以适也,则是测天之高,量地之深,谈六合之外,九州之远,而谓布指不足以知寸,布肘不足以知尺也,其可乎哉? 夫厚而积者,无不积也,亦无不达也。求马冀北,固有马矣,而谓寻常槽枥之间无马乎哉?吾尝见古之善相士者,或卜之岩野,或取之管库,或得之耕钓,穷乡僻壤,获一士焉,往往拔奇于通都大邑之外。诗亦犹是也。边徼荒寒之气,数百年来,郁而不发,一经抉涤,其雄怪幽邃,使览者目吁口咍,诧为名山巨泽之所未有,是则子贞之诗之能自极其才若此。而其所以校士之勤,与其畴昔所以论诗之旨,亦无以逾于此矣。请即书以为使黔诗叙。时在道光乙巳季秋,桂林朱琦。
使黔草·梅曾亮序
古今治诗者多矣。有专于诗者之诗,有其人其学不专于诗者之诗。专于诗者,句磨而字琢之,劳其神而苦其心,矻矻然举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惟吾诗之知。若夫不专于诗者,六经诸子,百家之说,有一不知焉,吾耻也,诗古文词、金石、丹青、书法,有一不能焉,吾病也。其于诗也,特其无所不能者之一能,而非其专能也。 吾友子贞,自贵州考官归,以所得诗见示,读之求其专似一古人者而不得也。其所谓不专于诗者之诗乎?故不知其为汉魏、为六朝、为唐宋?自成为吾之诗而已。不必其诗之古宜似某,诗之律宜似某,自适其适而已。吾意所欲言者,声之于口,形之以手而已矣。子贞迹近而心远,其自守坚,其智深而能静,畀以事无不可任者,而温温于侍从之职,乃以其汪洋之才,沈毅之姿,自恣于六经、诸子百家、诗古文词、金石、丹青、书法之学,其于学,亦直寄焉而已。 子贞之学,固不足以尽子贞之人,况其诗又何足以尽其学乎?其不工焉,非其所惜,其工焉,亦非其沾沾自喜者也。不然,使子贞而专于诗,举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惟吾诗之知,则真诗人矣,而失吾子贞矣。固不乐乎以彼而易此也。上元梅曾亮叙。
使黔草·戴絅孙序
古称壮游者曰张骞,然未尝以能文章著。
若司马子长,雄于文矣,而又善游,其疏古奇宕之气,毕见于《史记》一编。
顾其纪游者,亦不闻以诗传也。
康乐而后,唐则若杜老之于蜀,韩退之、柳子厚之于潮、于柳,并能以高才健笔,斧藻山川。
然或者沦落依人,行吟憔悴,而谪臣逐吏之所感触,其志苦,其忧深,后之览者,尚友其人,岂能不悲其遇哉?
若吾友何君子贞之游,则异是。
子贞之游,奉使而出也。
郑康成之注《皇华》曰:「言臣出使,能扬君之美,延其誉于四方,则为不辱命也。
」故其诗曰:「每怀靡及。
」而诹谋度询,必咨于周叔孙,穆子之所云五善而重之以六德者欤?
子贞官翰林有年,劬学渊思,嗜古不倦,其所为文章,非今世人之所为文也。
性复善游,凡厥舟车所涖,巨泽名山,崇岩邃谷,他人所不欲至,不能至者,皆必穷其源、跻其巅而后止。
犹忆前此使闽之岁,副之者为上犹蔡玉山观察,余与玉山旧同官水部,迨其归访之,述子贞游迹甚详,盖其性之所好,不自知其然而然也。
国家稽古右文,典试之官,天子遴之至慎,诹谋度询,岂厌于详?
兹子贞之使黔,其所拔取皆得人,可不谓访善于周者乎?
今读其诗,凡三卷,其中述先德,念将母,书画标题,友朋赠荅,固不独以纪游见,而其「每怀靡及」者,一篇之中三致意焉。
推此志也,是毛公之所谓「忠信为周」,兼五善而备夫中和矣。
至其所以为诗,则吾固曰,非今世人之所为文也。
其疏古奇宕之气,殆将与司马氏及杜陵、昌黎、柳州诸君驰骋上下于二千年间,而自成其为子贞也乎!
昆明戴絅孙。
使黔草·苗夔序
余辛卯举优贡,壬辰应朝考至都,同年咸集,独与何子贞、张石舟以说经讲小学最相得。嗣后或聚或散,然聚之时较多。今日俱在都下,子贞作《村谷论心图》,画此三人,披蓑戴笠,藉草田间,盖气味之相近,而缘法之深如此。余与石舟俱潦倒名场,子贞成进士,为翰林,典试闽、黔,命使然欤?抑其才所自致欤?顾其闲冷拙直之性,不能随俗俯仰,则固与余二人同。余数十年为许氏形声之学,专研古韵于《毛诗》、《楚词》、汉魏歌谣,几于澜翻舌本,乃不能为诗。偶作小篇,閟之惟恐人见。子贞见之,辄誇为有温柔敦厚遗意,余不解所谓,或者芳臭气泽浸润不觉邪? 子贞之诗,横览万象,兀傲雄浑,余莫测其所自出。尝叩之曰:「子于注疏、《说文》及史志、金石之学,用心勤矣,何以作诗能笔端狡狯变化如此?」子贞曰:「作诗必是诗,定知非诗人。然则作诗必诗人,讵得为诗乎?」余无以应也。 岁癸卯,子贞集同人鸠资,创建亭林顾先生祠于城西慈仁寺西隅隙地。每岁春秋及先生生日,皆举祀事。尝有《春禊》《秋禊》二图,同人多赋诗纪事。讫今计之,前此与祭者:汤海秋、徐星翁已逝,苏赓堂、陈颂南、许印林、王雘轩、冯敬亭、赵伯厚、朱伯韩、郑浣香、叶东翁、王子怀、杨墨林、子言兄弟皆先后归里,罗椒生、朱亮甫、庄卫生、魏默深俱外擢。后至者来往无定,惟余与石舟、子贞则每举咸在。余之学私淑亭林,子贞、石舟则皆读亭林书而仰止行止者也。余老矣,秉烛之光所造能复几何?若子贞、石舟,吾见其日进,未知所止也。诗之一端,岂足以尽子贞乎? 然其平日于诗文,未尝苟作,命意措词,必有自立处。甲辰使黔诸什,怀先德,念将母,思得人以报国,固已植基忠孝。至叙述山川,留连古迹,亦俱摅发心得,自成骨貌。阅者即此三卷诗,亦可见其才地学术之大凡矣。子贞家潇湘最深处,生于先丈文安公未遇时,太夫人尝襁儿采薪行汲。子贞幼历寒苦,后虽为贵公子,乃健步善游南北,应试二十年,芒屦箬笠,打碑访古,雨餐云卧,遇者不知为何许人。通籍后,使车所至,奇山秘壑,探幽蹑险,不能自休。每为余纵谈及之,目足俱为飞动。余虽蹇步,憾未能相从于猿蹊鸟路间也。读所为诗,一如其所纵谈,而模写特异,又有非言语所能肖者,吾何以名之乎? 《使黔诗草》既出,同人咸乐为之叙,余亦思效颦。子贞曰:「止许骂,不许赞。」余笑曰:「自有能骂者,而仙露不忍,又不能也。」河间苗夔。
使黔草·张穆序
古人之文之诗之书,所以能造极诣微,随其才大小,卓然自成一家者,无它,各本学问识力所到,而正出之,奇出之,迂回出之,务肖其性情。无所谓法而法自立,无所谓格而格自高。自摹儗规放之说兴,于是学者不事读书养气,餍饫性情,而矫揉造作,寻声觅响,诩诩然曰:此于古为某家,此于古为某格。如此,则为文为诗为书;不如此,则非文非诗非书也。呜呼!操是说也,天下岂复有真文诗书邪?优孟衣冠,纵复一一似之,吾固将舍旃而古人与居,亦复何苦敝有用之聪明材力,为是傀儡之戏邪?虽然,建九成之台,豪无凭藉,一木一石,躬自营运,非积数十年之力,不能舍古人而独成。其为我则何如?摹儗规放者之取径捷,托地高,见信于人速也。然则世之甘于逐人嚬笑以为喜愠者,乃便于空心高腹之秘计,夫又何怪其然乎? 穆能为是说而行不逮,故藏其言于心,未敢辄以语人,独数数与子贞同年论之。子贞之才,涵演莽苍,足以达其学问识力,而与性情日厚。今天下何太史书,布满屋壁,无人不矜赏郑重之至。其搆一文,根节磊落,制一诗,真气坌涌,世或不尽知,而穆独倾倒无已者。谁无性情?独读子贞之文诗,如见子贞之性情。夫学至能发摅其性情,而学乃可蕲其日进矣。 一日,客有誇子贞庖馔之精者,穆应曰:「子贞之肴无它谬巧,只是本色而已。子贞之文诗书,亦无它高妙,只是本色而已。」座客颇顉其言。既而思之,本色者何?真而已矣。真者何?不事矫揉造作,自写其性情而已矣。至于工拙高下,当待天下后世知言者品评之,非吾所能臆定也。 子贞生平所作诗,往往失其稿。此《黔中草》三卷,以写有净本,且日月先后甚完,无事整比,先付诸梓,请益当世之有真性情者。刻既成,谓穆不可无言,穆唯唯而久无以应,因它日荅客之言,乃引而申之如此。平定张穆。
使黔草·邬鸿逵序
诗之作也,根于性,动乎情,不尽关乎学术,而要非学识浅陋者所能至。鸿逵自维疏劣,不足知诗,顾馆于子贞太史家五年矣,尝观其门庭内外间,孝友之风,油然一室。怡怡养志,得堂上欢。使黔时,太夫人适病足,依依二旬馀,不能为别。入闱命题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盖闇然有陟屺之感焉。比归,读其所作诗三卷,真挚之言,可弦可诵,益叹仁人孝子之用心,即形诸咏歌,亦自然流露如是也。 太史平日博览群籍,卓荦自豪。量能饮,工书,考订金石,补前人所未逮。客与之言,侃侃穷日夜。非其所心服,虽名公卿,不苟推许。而一材一艺之士,或时蒙特赏,相与倾倒无或隐。尝以书法示鸿逵曰:「学书从篆隶入手,方不落晋唐人窠臼。」又曰:「书家须自立门户,其旨在镕铸古人,自成一子。否则习气未除,将至性至情不能表见于笔墨之外。」故其为诗也,广博衍奥,食顷数百言,不假雕琢,而浩气流行,充塞满楮,亦如其书之一无所有,而无所不有焉者。呜呼!其成矣。 夫奇才志士,挟其抱负,轮囷磅礴,积于胸中,固将见诸功名事业,乃未遽罄其用。于是发为或喜或怒,或歌或泣,以成其所为诗,寄焉而已,于作者何加?又况天子命使臣鉴拔黔士,厥典煌煌,而使臣之所以仰副天子者,于多士悉拔其尤,闱艺传诵一时,可云使职无负矣。至于是编之辑,乃往来数月间,纪其所过名山大川、人物风尚之殊,致与夫风镫雨馆,往来酬应,偶然兴到,赓续而成,而于作者平日之用心,不在是焉,乌足尽作者之底蕴哉?虽然,有馀于诗之外者,诗固未足以尽也,有蕴于诗之中者,诗亦未尝不尽也。 《诗小序》曰:「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三百篇,大抵皆贤人君子各言其所欲言,而无一理之不具者也。则持此意以观作者之诗,而刚健其性也,敦厚其情也,繁称博引,殚见而洽闻者,其学也,道古谈今,明决而果断者,其识也。性情如是,学识如是,故不特其人其书如是,而其诗亦如是。以是知其诗之作也,根于性,动乎情,不尽关乎学术,而要非学识浅陋者所能至也。呜呼!其成矣。姚江邬鸿逵撰。
使黔草·杨季鸾序
甲辰九月,余秋闱报罢,将回永州。邓湘皋丈走谓余曰:「鼎州山水清旷,君所旧游。余适讲授朗江,不可不穷其胜。且鼎为滇黔门户,往来之所必经。今岁何子贞编修典黔试,度此时必归,归必访余,而君与子贞投分甚至,曷往游?山水友朋之乐,将于是乎在。」余固系念子贞,闻言念愈切。 其时旋永舟已具,遂改南而北,挂帆数日至鼎州。至则书院诸生相与扶掖行李,埽东斋为下榻。湘丈盖后至。未几而邹叔绩来,流连数日,然迟子贞久不至。叔绩有事它往,余亦兴尽思归。湘丈谓余,此间某山某寺,不可不游。即日趣命驾,意盖欲迟余行。俄而庆太守遣人诣院报子贞至。湘丈大喜。既而子贞来,话旧后出示《使黔草》,且属题记。余与湘丈皆有诗,会黄海华司马移樽至院,杨性农、胡荪石并在座。与子贞同出使为万藕舲学士,学士忘分逮交,谭宴竟日。山水友朋之乐,其信然欤!《使黔草》别无副本,余与湘丈读未竟,悤悤遂别。后闻有刻本,子贞曾邮以见寄,为它人所得,秘不与,今始得而卒读之。 余观其报称之心,一《皇华》之咨诹也。得人之盛,一《旱麓》之榛楛也。《陟屺》兴嗟,《脊令》致叹,于怀母忆弟之篇见之。友朋燕会,酬唱往来,见《伐木》《鱼丽》之情焉。思深哉!其有《三百篇》之遗意乎?夫诗以道性情,无性情即无诗,不待言也。事父事君,兴观群怨,一寓之于诗,非学而能然乎?故惟专于诗,始可与言诗,抑惟不独专于诗,乃可与言诗也。专于诗,斯有得于诗之内矣,不独专于诗,斯有馀于诗之外矣。要皆性情为之也,学问为之也,是则子贞之诗,一子贞之性情学问而已。真气充溢而精华外著,有不知其然而然者,必一一举似古人,寻条而失干,岂知子贞者哉? 顾自与子贞朗江一别后,凡七载,今春旋里,始相晤于永州。余适主讲濂溪书院,为余留十日,遍览泉陵诸胜。继相晤于道州,余又为子贞留数日,晨夕坐东洲草堂,望九疑山色于烟岚杳霭中。后相晤于潭州,为日最久。子贞寓李季眉待石园,园内竹木萧森,奇石群峙,而余寓竹林精舍,亦翛然有尘外致。往还过从,殆无虚日,山水友朋之乐,盖未有如此会者。而重阳后,邵中来信,湘丈竟不起,子贞复将北行。因今日之会,溯曩日之游,低徊鼎水,如在目前。存亡离合,人事变迁,又不禁感慨系之矣。 余取子贞诗,加以墨围,归示书院诸生,中有见怀之作,依韵奉和,因叙吾两人䡮迹如此。至于性情学问,充扩无穷,又乌可不共勉哉?咸丰辛亥十月朔,紫卿杨季鸾。
峨眉瓦屋游草·顾复初序
秋霖弥天,危屋潨溜,逾三日夜。岷江积波,直注旁射,墉堤决溃,滨伤农功。东洲先生其鱼之感,同符于明德;悬釜而炊,慨叹于晋阳。郁虑于怀,默回荃縡。塞天之漏,一日高悬;蹋地而歌,众峰齐出。民有欢心,顾盼以乐。乃命游舸,挂帆芙蓉之里,委棹玻瓈之江。掠淩云而西,溯青衣而上,侵寻跻于峨眉之巅焉。夫其抱昆仑之祖干,属普贤之初地。神灵聿钟,凡愚均慕。金沙佛国,膜拜交肩;玉叶禅林,云游接踵。然而庐山表奇于远公,天台发秀于孙绰。不有鸿才,孰名巨丽乎?瓦屋山者,与峨眉相为隐显者也。古苔盈尺,危径际天。介在荒裔,人迹罕至。钩须拳爪,树形兽蹲;蝎鼻蹙额,石䫉老丑。偃蹇磊落,争气负高。譬之畸士,跅弛局外,藐焉寡俦,傲岸独立。先生拾句孤霞之表,舒啸众壑之上,遂乃发奇于覆,洗丑获妍。计为游峨眉瓦屋诗两卷,归以示初。 蒙惟先生,古抱在胸,与岳同峻;天秉自质,视湘而清。自侍承明,屡秉衡尺。履綦错于寰中,幽讨极于微眇。矧夫涵泳书林,研究缃素。后视秦项,平规羲轩,山海铸其性灵,日月朗其烛照,风云纬其怀思,鬼神司其腕肘。出游名山,若获奇士。时为杰语,便符天真。故其咳唾烟露,雕镵坤乾,搆虚造形,神召精洽。邈乎遐哉!靡可得而挹云。秋月澄霁,凉飙肃然。庄怀咀颂,如读《七发》。阳气浸淫,满于大宅,愿继大夫斯游之乐。吴郡顾复初。
峨眉瓦屋游草·朱鉴成序
东洲先生视学蜀中三年,既去官,乃得作峨眉瓦屋游。归有诗盈卷,授其弟子朱鉴成曰:「峨眉之闻于天下久矣,瓦屋则古无人迹,惟采笋者往焉。径险仄悬,峻类鸟道。余侧身横蹋,或直走,偃树背数里。两人前后翼以行,颠且不测矣。所产盘石灌木,閟不见日色,形状恢诡,不与人间类。蒙苔藓数尺,如虬螭鳞鬣,如兽牙爪,鬼神猛厉状,令人悸而不怡。非余盖莫能游也。子蜀人,宜何言?」 鉴成:「维天地之奇,待人而辟。峨眉未显之先,一瓦屋也。峨眉以浮屠重,揽胜者乐之,愚夫妇之嗜利徼福者亦趋之。而瓦屋负其突兀奇杰,寂居荒野之墟,无绀宇崇祠以相煇耀,千数百年来,士大夫之嗜奇者,或莫举其名。兹山之灵,亦必有拂郁而不自得者。先生缒幽险以著文章,辟草昧而新日月,非豪杰之士乌能?夫赏人所共赏,被赏者谓自足致之。赏人所未赏且断不能赏者,被赏者之矜奋当何如?瓦屋自兹出云气,以霖雨苍生,蕃茂材木,以备物利用,不独无愧于峨眉而已。」 先生笑曰:「富矣哉,子之言!子第视吾诗何若?」鉴成对曰:「先生以文学慹服海内四十馀年,鉴成何足尽先生?惟世之论诗者,于游山必称灵运,窃尝笑其卑陋。夫言岂一端已邪?先生之诗固不类谢,然诚不必类也。有人者无我,奚可哉!奚可哉!抑鉴成更有感于岳渎之炳灵,文章之升降矣。三代而后,辞章学兴,孰开其原?非楚之屈、宋乎?孰扬其波?非蜀之扬、马乎?中原吴越,盖未有先之者也。屈、宋秉湖湘云㝱泱漭浩瀚幽秀之精,发为忠爱缠绵雄厉凄清之作,至今不替其土风。而蜀自扬、马及唐宋来数君子后,闻者阒如。生材固不古,若何至遂无一人?得毋江汉峨眉泄华已尽?而如瓦屋者,又沈没于荒野之墟。虽有奇特之姿,无人为之拂拭,遂亦閟其光而弗显乎?先生之自瓦屋而归也,人多笑且骇,以为嗜奇癖。嗟乎!人自安于卑陋,赏人所共赏,而乃骇常为奇邪?韩昌黎,古豪杰也,登华山而痛哭,彼岂有所恇怯?盖忠爱缠绵之隐,登高望远,或人迹所不到,无可与语,益怆于怀,模山范水之才,盖不足以知之。先生以楚人为蜀人师,士化于诚,而民喻其德。今将去,而此诗适成,蜀人士诵之,亦必有忠爱缠绵雄厉凄清之作继声而起者矣。」先生曰:「有是哉!」遂命书其意于简端。 咸丰五年秋八月,蜀南门人朱鉴成谨撰。
何猿叟诗·杨彝珍序
予与猿叟游习久,聚则恒相酬咏以为乐。每成一篇,辄犁然有当于予心。适裒录诸集,属予序。予取而䌷绎之,而其妙愈见,若不仅如昔日之所知已也。 君于古作者之旨,无所不窥涉,值境与意会,卒然吐其所欲言。伸纸急书,若无意于工拙,茹古涵今,千汇万状,靡不咸有。纵其才力所至,脱去拘束,翔折自如,纵横开阖,惟变所适,奇偶方圆,要归精稳。然其中时有闲淡冲逸之致,不徒以振迈豪荡为奇。总由平昔读书考古,能穷讨博综,以浚其源。而又于聊浪所至,一遇幽胜,留连经时,凡葱茏郁律之观,与夫萦纡杳渺嵯峨萧瑟之状,无不涵注于其胸。故偶然得于脱口肆笔之馀,皆能绝去尘埃,而超于寻常思虑之表。间或缘情体物,亦多因时设旨,要不苟为标寄,其意指尝有寓语言之外者。若但推求声调、格律、气韵之间,谓与汉魏六朝三唐两宋诸作者形规而神絜之,犹未可为深知君诗者也。 君初出入承明,轺车几未停轨,不可为不遇,然徒表襮以文事,其夙愿所自负经世之略,尚未施设于当时。会宇内多故,不无少概于中,于时事之得失,每惓惓三致意焉,以冀当轴之一听,亦小雅诗人之遗意也。 (录入:顾青翎)
维基
何绍基(1799年—1873年),字子贞,号东洲,别号东洲居士,晚号猿叟,湖南道州(今道县)人,道光十六年进士出身,晚清诗人、画家、书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