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胡周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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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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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邦祈(16世纪—17世纪),字二元,浙江嘉兴府桐乡县清风乡人,明朝、南明政治人物。
朱邦祈年少丧父亲,事母以孝顺著称。
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中举人,天启五年(1625年)成进士,授湖广荆州推官,平反当地冤狱。
转任礼科给事中、兵科与吏科都给事中,六年内的奏章都关于国家大政,卓绝有名声。
弘光年间,与赵东曦、吴允谦、丁圣时、王运熙、宣国柱、胡周鼒一同召任。
身后入祀乡贤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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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圣时(16世纪—17世纪),字墨岩,又字澹夫,湖广岳州府巴陵县人,明朝、南明政治人物。
丁圣时是天启七年(1627年)湖广乡试举人,崇祯元年(1628年)联捷进士,授直隶溧阳县知县,清理兑粮宿弊、制订淮盐水运,又修筑城墙,疏通河池,节省刑罚,兴办学校,善行为乡人所记。
之后他转任袁州府推官,释放重囚二十馀多人,裁减慈化旧寺僧兵,并建设喝断关,令府人感恩;主持江西和江南乡试,所取录者,皆一时名士。
不久,升任户部主事。
弘光年间丁圣时与赵东曦、朱邦祈、吴允谦、王运熙、宣国柱、胡周鼒一起召用,改官户科给事中,南京失陷后隐居在宣城,与农民樵夫为伍;儿子丁全芳在清朝考获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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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明安庆府怀宁人,字若木。崇祯十三年进士。擢兵科给事中。不避嫌怨,以被谗下狱。诏再鞫,始获昭雪。后以母老乞归,隐居太平山中,暇则俯仰吟咏。卒于清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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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国柱(16世纪—17世纪),字若木,号颐庄,直隶安庆府怀宁县人,明朝、南明政治人物。
宣国柱聪明博学,曾写作古文和诗歌,天启七年(1627年)中举人,崇祯十三年(1640年)成进士,因召对称旨而获授兵科给事中,一年内连上十多次奏章得温旨,不久遭陷害入狱,弘光年间官复原职,与赵东曦、朱邦祈、吴允谦、丁圣时、王运熙、胡周鼒同时召用。
南京失守后他在太平山隐居,每天哭著说:「我因为母亲年老,欠先帝一死。
」母亲死后哀痛过度去世。
吴允谦 朝代:明末清初

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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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允谦(1612年12月21日—1665年),字凝之,号玉京,成都府内江县人,明末清初政治人物。
吴允谦在崇祯九年(1636年)中举人,次年(1637年)联捷进士,曾前往贵州主持乡试;弘光年间与赵东曦、朱邦祈、丁圣时、王运熙、宣国柱、胡周鼒同时召用,获授吏科给事中,其后隐居在淮安数年。
江南巡抚上请清朝朝廷,让他补任口北道道员,转任洮岷道,在任内去世,有诗文数卷流传;弟弟吴允震、族子吴嵩、吴芳、吴龄等人先后中举,人称当地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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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清人,字钿阁。
梁千秋侍姬。
能擘阮度曲,兼工琴。
镌印章,颇得梁氏家法。
喜镌上佳冻石,不喜作巨章。
一时名流多以为钿阁图章较重于千秋。
周亮工得其章,颇珍秘之。
有《橘录》。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40—1717 【介绍】: 清浙江石门人,字孟举,号橙斋,又号黄叶村农。康熙时贡生,官内阁中书。旋归隐。与吕留良合选《宋诗钞》,又有《黄叶村庄诗集》。
晚晴簃诗汇·卷三十九
吴之振,字孟举,号橙斋,又号黄叶村农,浙江石门人。官中书科中书。有《黄叶村庄集》。
词学图录
吴之振(1640-1717) 字孟举,号橙子,别号竹洲居士,晚年又号黄叶老人、黄叶村农,石门(今桐乡)洲泉镇人。顺治九年13岁应童子试,与吕留良定交,试后又与黄宗羲兄弟交往。举贡生,以赀为内阁中书,不赴任。性淡泊。康熙二年与吕留良、吴自牧合编《宋诗钞》,收录宋诗成集者84家,凡94卷。又选施国章、宋琬、王士祯、王士禄、陈廷敬、沈荃、程可则、曹尔堪8人诗为《八家诗》刊刻行世。十二年去北京访求宋人遗集,与复社诗人冒襄、长洲尤侗、汪琬、锡山严绳孙、工部尚书汤斌等订文字交。南归时,冒襄等为之饯行,吴之振于席间赋《种菜诗》以言志,众人和之,后汇编成《种菜诗倡和集》。筑别墅于石门城西,因爱苏子瞻名句"家在江南黄叶村",便命名为黄叶村庄。生平锐意于诗,兼工书画。撰有《黄叶村庄诗集》及后集、续集、《德音堂琴谱》等。
清诗别裁集
字孟举,浙江石门人。○宋代诗,前此无选本。孟举刻《宋诗钞》,共百数十家。己所成诗,亦俱近宋人。
黄叶村庄诗·序
黄叶村庄,吾友孟举学古著书之所也。苏子瞻诗「家在江南黄叶村」,孟举好之而名其所居之庄者也。天下何地无村?何村无木叶?木叶至秋则摇落变衰。黄叶者,村之所有而序之必信者也。夫境会何常?就其地而言之,逸者以为可挂瓢植杖,骚人以为可登临望远,豪者以为是秋冬射猎之场,农人以为是祭韭献羔之处,上之则省敛观稼、陈诗采风,下之则渔师牧竖、取材集网,无不可者。更王维以为可图画,屈平以为可行吟,境一而触境之人、之心不一。孟举于此,不能不慨焉而兴感也,觉天地之浩邈,古今之寥廓,无一非其百感交集之所得于心、形于腕。于以为诗,而系之黄叶村庄,意有在也。孟举于古人之诗无所不窥,而时之论孟举之诗者必曰学宋。予谓古人之诗,可似而不可学,何也?学则为步趋,似则为吻合。学古人之诗,彼自古人之诗,与我何涉?似古人之诗,则古人之诗亦似我,我乃自得。故学西子之矉则丑,似西子之矉则美也。孟举诗之似宋也,非似其意与辞,盖能得其因而似其善变也。今夫天地之有风雨阴晴寒暑,皆气候之自然,无一不为功于世,然各因时为用而不相仍。使仍于一,则恒风恒雨、恒阴恒晴、恒寒恒暑,其为病大矣。诗自三百篇及汉魏六朝、唐宋元明,惟不相仍,能因时而善变,如风雨阴晴寒暑,故日新而不病。今人见诗之能变而新者,则举之而归之学宋,皆锢于相仍之恒而不知因者也。孟举之诗,新而不伤,奇而不颇,叙述类史迁之文,言情类宋玉之赋,五古似梅圣俞,出入于黄山谷,七律似苏子瞻,七绝似元遗山,语必刻削,调必凿空,此其概也。不知者谓为似宋,孟举不辞;知者谓为不独似宋,孟举亦甚惬。盖孟举之能因而善变,岂世之蹈袭肤浮者比哉?世之尊汉魏及唐者,必以予言为抑孟举;世之尚宋者,必以予言为扬孟举。悠悠之论,非但不知孟举,实不知诗。然则读孟举诗,得其系之黄叶村庄之义,则思过半矣。横山叶燮序。
寻畅楼诗稿·序
孟举之诗,神骨清逸而有光艳,著语惊人。读者每目瞤而心荡,如观阎立本、李伯时画天神仙官,旌导剑佩骖驾之饰,震慑为非世有,然不敢有所嗜愿,为非其类也。凡为诗文者,其初必卓荦崖异,继而腾趠绚烂,数变而不可捉搦,久之刊落,愈老愈精,自然而成。今孟举方当卓荦崖异与腾趠绚烂之间,固宜其惊人如此,所谓小称意则人小怪,大称意则人大怪。孟举正须问其称意何如昔人耳。人知我而惊,不知我亦惊,直不可以此介意也。桓谭、侯芭不足以知杨雄,而待韩愈知之;李翱、皇甫湜不足以知韩愈,而待欧阳修知之。若李白、杜甫之诗,则又近白、甫时之韩愈知之,宋人因而师承焉,今人又未之知也。然则惟作者而后能知作者,自古为然。而作者之出也,或骈肩而生,或数百年、一二千年而生。吾同时无其人,则必待之数百年、一二千年有黄口后生焉,足以竭吾之长而攻吾之短,此真吾之所戁畏而托命者也。目前纷纷广座长麈、拈黑道白,如土蠓野马,其不足与于斯文也明矣。而今人舐笔蘸墨,方以此曹之喜憎为是非趋背。得其誉,便可骂阮籍为老兵,诃杜甫为村子;一为贬毁,则志惑气索,如丧家失父,不可自立于门户。谚所谓「以盲引盲,相将入坑」,殊可剧叹也。归有光目王世贞为「妄庸巨子」,世贞曰:「妄则有之,庸则未也。」有光曰:「未有妄而不庸者。」归之文至今可传,以其意中能无此巨子也。今天下之巨子,其出世贞下又不知几何。使吾之所为为其所称叹,则必为前与后之作者所哕詈矣;为其所诧异,则必为前与后之作者所疑而抉摘矣;为其所屏弃不复置目,然后必为前与后之作者所笑视莫逆矣。今孟举虽不为所喜,而犹为所惊怪。其于作者,尚未知何如也。然孟举进方锐,将数变而不可捉搦以底于成,则其惊怪益甚,其为屏弃不复置目,终所必至,顾在孟举能卒不以此曹介意否耳。陆务观曰:「外物不移方是学,俗人犹爱未为诗。」余读此句,辄自咎讼平生言距阳明而熟于用处,不事检束,正坐阳明无忌惮之病;为诗恨伪盛唐而未离声律,两骑夹带,犹为所牵挽。思欲坐进古人,所待于后甚远。不汲汲有求于今世者,心知其甚难,然不敢不与孟举同厉之也。南阳村友晚村氏序。 (此老友晚村序余癸丑以前作也。晚村墓有宿草,余年齿亦衰颓,学业日益荒落。重阅此序,念老友勉励之语,不觉泪渍于纸也。康熙甲戌冬日竹州居士书。)
黄叶村庄续稿·序
黄叶村庄续稿一卷,予叔父橙斋先生丁丑以后六年间所作诗也。前集八卷,皆先生所手定。自丙子季冬卧闼,遭绛云之烬,先生跳身烈焰中,支体溃灼,仅而获全。自时厥后,先生见弥超,学弥劭,世事不复罩眼。常拟筑别业读书归老,颜之曰「补衲庵」。虽不果就,而平居坐卧一小阁,蒲团棐几,一炉一编,优游其中,未尝轻出也。四方车马造谒与交游过从问字者,辄戒门以绝。即诗文一道,平昔所深知笃好者,亦嫌于炫露,几欲焚弃笔砚。然海内诗筒词版往来徵索者无虚日,先生不欲过绝人情,亦时时牵率应之。忆尝侍侧,见案间侧理填委,客坐厅事相促迫,先生率尔捉笔疾书,不移时,悉发遣去。初疑仓卒应付、不经意之作,已而回环吟咀,各有意理,而辞句之工、格律之细,又无论已。此不独挟兔园册、剽贼獭祭以誇多斗捷者无从望其项背,即作家宗匠刻意雕锼,亦有攀跻不上者矣。然每不自爱惜收拾,甫脱稿,旋弃去。频年所作,都流散于门人亲友间。其甚者或落长须赤脚之手,以为窗糊药裹。予每见,辄掇取之。积之既久,颇亦盈帙,盖半抄于友人箧衍所贮,半搜之敝楮渝墨之馀,而其散亡遗佚、无从蒐辑者,已不知其几矣,良可惜也。岁暮无事,料简巾箱,因尽出而汇集之。客见而憙曰:「海内仰望先生近作久矣,而恨不得见也。盍付之梓,以慰其饥渴乎?」予曰:「此非先生意也。今世操觚之家,所谓未有长卿一句,辄灾木费纸,投贽干时,驰逐荣利之场,集止津要之地,附末光而分馀润。先生方惄焉伤之,故年来匿影村庄,深悔姓名落于人间。即偶然酬应之作,亦如浮云太虚,过而不留。窥其心,且不欲以词章末技与学士大夫、骚人墨客斗新奇、较工拙以争长于词场吟社之间,况镂版流播,迹同衒鬻,不几与钓名营进者同类而共道乎?故知非先生意也。」客曰:「虽然,欧阳子不云乎:聚多者终必散。苟不及今为可久计,异日者保无湮没沦落之患乎?夫纂辑家集,无使陨坠者,子弟之责也。曷不刻之塾门,垂示子姓,并使乡邦晚进有所矜式考问,以庶几于大雅之克继,所得孰多乎?」予感其言,因谋之武冈、瑞草两弟,亦各出所藏,并甲戌元旦及乙亥春正雨雪、喜晴、公宴四诗合之,得古今诗二百二十馀首,相与排缵编次,釐之为若干卷,固请于先生而授梓焉。读是编者,当求其义蕴之弘、寄托之远与夫沉浸含咀之深,斯得之矣。若徒于抽黄对白、章絺句绘间赏之,非今日编纂之意也。刻既成,因记其缘起于此。侄景淳谨识。
黄叶村庄诗后集·序
黄叶村庄诗,其初集先生所自订也,续集则令子武冈瑞草及其小阮弈亭所搜缉编次也。
自时厥后,又垂八九年,先生年弥高,学弥邵,诗亦益精诣融脱,如少陵之老去律细、东坡之海外文章,昔人所谓「精能之至」者也。
然先生之诗率然漫成,或口占,或授简,初不置册本。
又书法妙天下,片纸脱稿,旋为人攫去,或藏弆,或博易,遂并诗失之。
先生既不自省录,而余数年来鹿鹿,时奔走长安道上,瑞草亦有负笈成均之役,武冈复迁居外舍,遂不及尽收录,所存者仅十之二三耳。
今年首夏,余公车罢归,即仝瑞草昆季校辑,促付诸剞劂氏。
第皆从零星收拾,故都无年次先后。
又先生笃于故旧老友,晚年往来诗版,时复把玩,寓落月屋梁之意,而后学及子弟片语之佳,亦汲引奖借,故集中仿右丞、拾遗例,附入一二倡和篇什,亦先生意也。
嗟乎!
先生之诗,沾丐海内久矣。
世徒赏其工妙而不究其由来,正如读昌黎集,但见其章妥句适,而所谓「茹古涵今,不可窥校」者,则未之睹也。
余馆橙斋,与先生朝夕者十馀年。
每见先生诗,大都成于对客谈笑、酒阑游衍之馀,初若不经意,然他人旬锻月鍊、苦思力索而未至者,先生以自然得之;从来苦捷敏者负蛟螭蝼螾之讥,费推敲者蒙刻楮雕肝之诮,先生独两兼之。
此正非可卒乍袭取,盖才分既卓,学识绝高,而功力更复深至,乃克臻此境界。
余尝谓先生非徒以诗鸣者也,特其胸中蕴负之奇偶寓于诗而一发之耳。
读是集者,涉其津而溯其源,知其诗之所由来,无徒炫耀于絺章绣句而从事于本原,庶不负作者之苦心矣。
余非敢序先生集也,因与先生周旋久习,知先生学问本末,因为指示其端要,愿与世之读先生诗者共勉之而已。
康熙壬辰岁端午前三日,后学徐焕识。
重刊黄叶村庄诗集·跋
先六世祖孟举先生自编《黄叶村庄诗》八卷。又《续集》一卷、《后集》一卷,则五世祖武冈公及五世叔祖瑞草公所辑,板藏家塾,阅二百年。庚申之变,付之一炬。康寿兄弟避乱沪上,购得印本,欲谋重刊,而力有未暇。阅数年,服官于吴,稍有俸入,复构祠宇,乃以此本付梓人。又《黄叶村庄图册》及国初巨公题种菜诗原本经同邑蔡砚香广文刻石者,亦以重资购得。复得渔洋、钝翁诸老送行诗墨迹,并附于末。先生学行箸海内,无俟论述。独是数百年手泽,经兵火荡析之馀,岿然尚存,若有神物护持。俾得再刊,以饷后学,则诚小子之所深幸也。工既竣,谨书缘起于卷尾。光绪四年正月,六世孙康寿谨志。

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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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雪斋,岭南人。就学于建筑及美术专业,诗词创作近20年。2008北京中华诗词(青年)峰会优秀青年诗人奖之一。有黄山书社出版《添雪韵痕》一书。
添雪诗·序一
诗名添雪,词号影青。影青如天,词空灵而天寥廓;添雪于地,诗郁勃而地苍茫。独立苍茫,此心非幻;侧身天地,陈迹如流。三界云空,万法唯识。有心能感,无迹可求。不住涅槃,万象皆为宾客;烧成舍利,一沙都是真如。至于为诗,无非此理。风冠三百,兴起大千。比赋则为文章,雅颂如其礼乐。故曰诗可以兴,而比赋其衣裳;情托于风,以雅颂为辞句。惟觉也方生方灭,兴亦时有时无。尽敛有无,珍藏生灭。施之截句,格调自高;发为律诗,风神转异。是以添雪斋之诗,并兼拗正,辞用偏师;撕破灵魂,骨含真气。多少醉眼,如对太虚;二三会心,情知无妄。未得此义,请释斯文。俟其人在给孤独园,修成阿赖耶识。了却百家文字,来携一树丁香。甲申闰二月矫庵识
添雪诗·序二
夫人各有心,心各有念,好恶臧否,或异或同,此世间常态,亦人情之所难免者也。
而于添雪诗词则似犹然:或有多其章法森严,动循古格,真得前贤大体者;或有言其灵性天成,机杼自生,诚堪实验体楷模者,口舌嚣嚣,争竞不绝,而添雪顾笑而不言,久乃嘱予曰:“诺,子知我者,盍为一论以解诸?
” 予识添雪诚久,于其诗词也,能于千百杂作中,一睹而辨之,所失不过什一,彼之于予亦然。
而予二人者,皆世所谓笔调善变化者也。
予故曰,人皆见其变,而未见其不变;皆知其善变,而不知其善不变也。
添雪之变,在霓裳之五彩;添雪之不变,在眉目之宛然。
为五彩霓裳所眩,而忘其眉目者,诚所谓买椟还珠者也。
观其诗词,若幽谷花溪,水清如鉴,溪影斑斓,随花色迁,四季十二时,无一刻同,观者罔不目不暇给,口不暇叹,以为得之者,殊不知所异者四季之花,所移者十二时之影,掬一抔溪水审观之,则清冽甘凉,何尝有一刻稍异乎?
花色虽妍,非山潭之洌不能穷其影;游鱼虽俊,非流泉之清不能极其形。
水为天下至柔,而坚石为穿,惟持一不懈心耳。
有赞影青、添雪二集之巧思妙笔,而不知其所从来;有溺坚白之辩,惑门户之私,朝唱实验,暮呼古风者,其能明此二集之妙要欤?
泉水,泉之质也;泉名,泉之形也。
泉如添雪者,名之曰圣,则人争为此圣;名之曰贼,则人争为此贼。
耿耿于名实、汲汲乎虚声者,得此一瓢冷泉灌顶,可不矍然猛省哉!
然清泉出山壑,其洌可知;迨身成巨浸,流经沃野,艨艟满载,浩浩汤汤,则不浑如暮、浊如泥者几希。
士之初为诗词,要皆有赤子心,然手渐熟而心渐生,俗情潜移,杂念丛起,钝者笔不应心,黠者心不应笔,而于诗道也远矣。
予观添雪旧作及近章,笔力有拙速,而心笔如一,若对清泉然,数载无所稍变。
而其笔端千幻,予皆能不为惑者,要皆在乎此耳。
添雪诗词萌乎性情,可唱、可叹,而不可学也。
有欲学者,当学其心,不当学其笔墨,君臣表景,其理不亦明乎?
仲春之季,岁在丙戌,陶短房谨序于北美列治文市。
添雪诗·序三
诗者源起于乐,自三百篇而降,以至盛唐,概莫能外。今人字诗难者有三:其一、吕律已失,但存平仄,今日之律已非本律。其二、古今声调变迁巨大,平水宋音已非今人日用,况求唐声乎?其三、古人作诗,比兴得法,用典贴切,若乐天之流,虽用白语,亦别有其风味。此今人所不尽能也。 添雪斋者,今之女诗人也。其诗风纵横,格律严谨,用韵自然,于古风则比兴得体;于近诗则转承合度;深得诗法之真谛。余尤喜其仄韵七绝,每以入声为韵,读之激昂,诗意洒脱,然读之实难信出于女子笔下。其白描之作,亦多上乘。如《梅花曲》者,起句奇特,收结别境,盖能溶古于今也。其擅长者七绝、七律、古风也。稍逊者,五绝、五律也。盖其诗过于奇,则失于拙。余窃以为五绝、五律当以古拙者为尚。此亦余一家言尔。然瑕不掩瑜,添雪诗诚余近年过眼诗集中之佳作矣。甲申春安乐堂序于青岛
影青词·序一
添雪之词,无情无智,唯『觉』是依。无情乃脱痴迷,无智则泯机巧。若夫觉者,根之感官,达诸觉解。故添雪之词,有明暗,有黑白,有寂动,有痛痒;无善恶,无褒贬,无是非,无今古。虽有,亦必出以明暗黑白也。 甲申闰二月十二日,西历愚人节也,添雪以事过沽上,始一见焉。貌则入时好女,心则嗜读君子。余虽久味其词,至初觌其面,但觉唐之诗宋之词,竟与此君何干?顷悟唐有其诗,宋有其词,而添雪亦正自有其诗词在也。以彼观彼,眼中之人岂非《影青》一卷邪? 夫胜极难继者,必开蹊径;义师未捷者,乃出奇兵。诗词一道,太古至于开元,未失天真;中唐以降,转为人力。是以后世作者,虽遵古道,卒不免有心求异,锐意开新也。添雪之倚声,入纳兰而出白石,越北宋以沐国风。《》曰『溯洄从之。』言其逆流而追慕也。幼既寝馈近贤,词必隔阂五代。惟清人制作有意,稚子游戏无心。故其为词之异于人者,本色而已。 添雪不饮水,自饮水之日即饮茶,而论饮茶品茶异同曰『品者倾心之鉴赏,饮者生命之需要。』以茶易水,在人虽异,在己则纯乎自然也。《影青》之奇者,其皆有类于此与? [繄皓腕之间,莹然数串,添雪之爱晶石,不待言而后知也。至玉则不然,未尝宣之于口,而须臾不离其身,特俗之不能见耳。尝询以识晶之术,曰『水晶佳者,望之剔透。』故知晶之为物,无瑕无瑜,纤毫不隐。而玉之佳者则长在有无之间,虽以真面示人,人自不能一览也。是以人对添雪,如望水晶然,湛然之中独蕴一粒。或曰『瑕也』。惟识者能曰『噫嘻!玉以为心哉!』然则粹然无滓者,得非晶之为晶,玉之为玉,添雪之为添雪,《影青》之为《影青》也与?甲申闰二月十五日矫庵识。
影青词·序二
影青者本古瓷之名也。吾友添雪斋,奇女子也。因爱影青之瓷,故以影青为词集之名,嘱余作序,余乃勉为之。 添雪斋虽为女子,然其词作不让须眉。其词诡奇谲丽,断非柔弱女子之语也。按诗词之道,由来久矣。词者虽源起隋唐,经千年而无衰,自有其因。盖其句长短、形式多变、声调抑扬、律吕跌宕,足以抒人胸臆、发人心声。故今虽失其乐,然犹有痴其者,添雪斋即其中佼佼者矣。 其词写情者,多写凄凉,读之不忍,如坠冰中。又有以新语入词,若『辐射微光成线性,穿过暗碧深林径』(蝶恋花?落叶二首其一),此断非宋人所能梦见也。以玄理禅语入词,则其又一独处也。『疑问生于亘古因,苍苔储藏旧灵魂。』(浣溪沙?七色夜之第四晚黄夜)深得佛理。然谢家玉树,偶有黄叶,良瑾美玉,亦有瑕疵。其词多『妖』氛但少生气,恐非世人所共赏者。然此亦其独特之处矣。甲申春安乐堂序于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