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帅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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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 7 首
隆万以来攻奕者,歙有小吕闽小蔡。
黄生崛起禹穴中,倏忽时名共当代。
丈人丱角游长安,国手何人不针芥。
鲍颜二李卢及岑,次第携枰入东岱。
中原豪杰屈指空,晚得方生最称快。
方生巧思凌古今,游戏神通了无碍。
永嘉方生并时出,名姓俱同剧堪怪。
少年复有六合王,浸浸渑池欲兴代。
黄生善战尤自负,夙昔疆场构吕蔡。
方生之下三子优,叱咤登坛勇莫逮。
有如孟德肩孙刘,鼎足三分建旗盖。
棋虽小道实可观,生也精进迥不懈。
并吞割据弘霸图,劫杀侵渔尽变态。
楸枰落子大势分,先著纷纷布要害。
吾观此道与兵合,一一为子陈梗槩。
攻城略地创都邑,背水依山列营砦。
发纵元勋首帷幄,指画奇谋洞蓍蔡。
援桴击鼓事征讨,跃马横戈奋骄怠。
湘东一目宁久长,大舜重瞳迄推戴。
三千牧野行造基,百万昆阳坐奔溃。
大军涿鹿平蚩尤,孤卒鸿门闯樊哙。
混壹区夏秦有权,表里河山晋无害。
成皋坚壁控土宇,函谷封泥距关隘。
含枚定陶袭项梁,卷甲阴平走邓艾。
七纵七擒启荒服,八战八克定边塞。
岁时吴魏争长江,日夜梁唐斗夹寨。
乘风帅众下井陉,冒雪潜师抵淮蔡。
晋阳三版浸难没,即墨残都守无奈。
阖闾贪欲甚蛇豕,勾践阴谋桀蜂虿。
推锋白起劲若飞,持重廉颇老能耐。
卢狻李密王世充,鹬蚌高欢宇文泰。
东西并举骋全力,南北中分各两大。
气盈量满隳成功,忿削贪亡示明戒。
入神入圣穷幽微,为虏为王决成败。
棋与兵合种种然,始作何人世沾溉。
相传放勋教丹朱,上圣无缘发机械。
或言战国尚雄略,馀习纵横此流派。
丈人髫岁负棋癖,铮铮铁中号亡赖。
一枰悬榻昼夜攻,寝食俱忘减腰带。
回光返照念载馀,四大部洲任成坏。
胡来遇尔重作歌,见猎浑忘喜心汰。
下车搏虎众欣悦,拍手其如士林訾。
尚忆斐旻舞剑时,道子挥毫摄千界。
崔家延伯每临阵,亦藉僧超鼓豪迈。
雄才绝艺两间值,怜汝求言日瞻拜。
虚堂洒墨元气流,万壑寒风度天籁。
君不见休仁中正蚤已没,待诏师言近谁再。
仲甫四篇差足存,伯祥三路逝安在。
由来一局尘世空,底事妻儿溺贪爱。
君不见巴邛仙橘大于斗,商山四翁乐相待。
九枰输我愿未酬,会擘龙肝了馀债。
他时负局寻先生,洞壑金华乱峰外
⑴ 会稽黄生奕为过江第一流而诗亦佼佼一日邂逅黄金台上持卷乞余赠言嗣是亟见亟请今且逾十八载矣顾余卒卒亡寸晷之暇仲冬扁舟北归楸枰尘积不胜技痒因抽笔为长歌食顷便成馀兴勃勃复摭拾古今与兵家合者数十百事饾饤兹篇勉之黄生努力精进异日者荒郊仙妪可亡请益于九枰外矣
馘张合,在卤城。
蜀人欢忻魏震惊。
魏兵百万乘蜀营。
司马披甲仍先登。
我师一出歼长鲸。
卒徒贾勇懿大奔,积甲三千若丘陵。
司马匍匐亡旄旌。
贼徒合,追木门。
万弩射合褫合魂。
馘之不异鸡与豚。
桓桓八阵孰敢婴。
所当者破击者平。
如汤如武,天下无敌十一征。
① 秦苻健,蒲洪子,以辛亥即天王位,四年,卒。子生嗣,二年。东海王坚杀之自立。坚,雄之子;雄,健之弟也;二十八年,出奔苌,苌执缢之。子丕嗣,一年,慕容永攻邺,杀之。子登嗣,八年,姚兴攻杀之。子崇嗣,一年,凉乾归攻杀之。健、生、坚、丕、登、崇,起辛亥,至甲午,共四十四年。后秦姚苌,弋仲子,襄之弟,以丙戌取长安,称帝,八年。子兴嗣,二十二年。子泓嗣,二年,丁巳,刘裕执送建康,斩之。共三十二年
蒲洪,氐也;事石氏,镇关中。石闵言于遵,罢其都督,怒归枋头,遣使降晋。秦雍流民,相率归洪。子健在邺,斩关出奔。石氏既灭,洪与姚弋仲争据关右。弋仲,羌也;遣其子襄击洪。洪迎击,破之,自称大都督、三秦王,改姓苻。洪卒,健嗣。既入长安,献捷建康,于是秦雍夷夏皆附。既即天王位,而号秦,称帝,亦凭晋威灵以成其僭窃耳。弋仲以是年卒,命诸子归晋,永执臣节。仲虽夷,而有向华之心,宜其直勇著声,耆艾卒保忠信之福,良不诬矣。子襄归晋,屯于历阳。殷浩乃恶其强盛,刺之袭之。山桑伏甲,诚非襄之得已。后为桓温所败,复图关中,见杀于秦,亦其命也。襄弟苌,以众降秦。秦主健卒,子生无道,东海王坚杀之而代立。专任王猛,秦国大治。伐燕围邺,执燕主炜。后复寇梁益,取成都,俘索头,屠龟兹。海内之地,集有其八。独奈何违景略寝疾之言,坠垂苌开衅之计。方谓投鞭断流,疾风扫叶如吾众;岂意单骑中矢,唳鹤闻声皆晋兵。繇此慕容垂自称燕王,姚苌自称秦王,不旋踵而五将山出奔,新平寺缳首。攻长安者,西燕主冲也。缢坚者,后秦王苌也。苌取长安,遂称帝,而号秦矣。坚子丕,为西燕永所杀。丕子登,为苌子兴所杀。登子崇,为凉乾归所杀。论者以坚之亡,由不杀垂、苌,不知垂、苌皆秦骏也。驭之得其道,则两骖如舞;失其道,则六马齐奔耳。苌卒,兴嗣,孜孜求贤,观其责梁喜乏才之对,谓“自古帝王未尝取相于昔人,待将于将来”,非深明治体者,能作斯语乎?惜其听讲沙门,空师罗什。子泓弗负,悬首建康。系羌运之既穷,抑新平之业报?要之违弋仲之遗训,故虽窃位号于一隅,终绝种类于三世耳。呜呼!中国之盛也,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中原之乱也,同此氐、羌,自帝而卒替,自王而卒亡。观于苻、姚之兴废,亦当世得失之林也。
蒲洪姚仲皆人杰,石氏将倾方并作。
蒲节初飘五丈形,草苻独震三秦魄。
老羌赍志不忘华,遗言归晋知所托。
氐运当兴襄遂穷,羌苌自此归苻索。
未烦苻健哭元才,且看东海任景略。
取燕并蜀夏夷兼,五胡之盛畴相若。
骄主疲民百胜馀,逞心逸志谁堪格。
漫侈投鞭欲断流,岂知单骑还惊鹤。
氐衰羌盛亦寻常,新平缢主何太薄。
丕登及崇须臾灭,秦雍总为诸夷扩。
苌取长安曰后秦,子兴帅众未全弱。
姚泓弗负秦始削,建康悬首晋非虐。
区区江左承正朔,破氐灭羌如振落。
氐羌归晋作晋仇,天终为晋锄叛虐。
陡见鸦群健鹘来,紫薇街上势如雷。
一枪风卷梨花急,洞胁犹能缚贼回。
按:紫薇街,宁波南门内孔道也。游击黄泰等带兵五百人进逼南门,夷人守门者不及二十人,见我兵众,踉跄遁去。泰以军令须俟江上火攻船举发方行开仗,乃总翼长余步云、前锋策应李廷扬既不如期而至,船上火起,又以路远不能瞭见,继闻西门炮声,始带众闯入,遇夷兵于紫薇街,相持两时许。守备徐宧最为猛烈,挺枪先进,群夷环击,刃出于胁,犹奋杀𠸄夷十馀人,并生擒一人而死。时我兵鏖斗益急,奈无后援,伤亡渐多,泰遂帅众退出南门,适遇船上夷兵登岸,要截后路,泰与守备魏启明、把总顾得静、外委王保元、蒋维述等均阵亡。
后土皇天实鉴之,铮铮南八是男儿。
归元双目犹含怒,想见衔髭饮刃时。
按:四川守备王国英,攻宁波西门,于地雷轰击时,帅众奋入月城,适遇夷酋郭士立于故绅吴鉴堂门下,烟燄中挺刃而进,欲手击之,左腿误中火箭,遂被执。其部下传闻异辞,哗谓国英已降贼。及三月间,我兵有自贼中归者,挈其尸至,仆亦在绍兴营中亲见之,面目如生,发后枚子字迹犹未模糊,故知为国英无疑。盖接战时,我兵被伤未死者,夷人咸医药之,颇以小恩相结,欲其归后煽播谣言,以懈我军心。凡我兵误被愚弄,受其厚赠而归者五十四人,而国英独能守义,痛骂不屈而死,于是群言始熄。将军以国英死状据实入奏,旋奉旨照例赐恤。其子锡文以千总尽先拔补。
罽幕虚张列剑镮,天官小宰已生还。
八公草木依然在,绿拥春云满鄮山。
按:鄮山俗名后山,其北支为长溪岭,距慈溪城二十馀里,枪炮之声相闻也。初,参赞吏部侍郎文蔚误信张应云之言,谓剿灭𠸄夷易如反掌,故轻身前进,屯兵长溪寺中,以为声援。及闻宁、镇二城皆败绩,已惴惴自危,继闻𠸄夷来犯大宝山,益复惶惑矣。按察使蒋文庆、侍卫容照请于参赞曰:「急宜全师而退。」同知何士祁谓宜发兵进援,总兵恒裕、副将德亮谓宜俟夷至而击之。参赞无以决,盘旋一室中,口唤「奈何」者两时许,而慈溪炮声遂绝。俄应云帅众奔至,知朱贵父子等已力战死,部下请参赞走者益。徬徨至日暮,参赞乃传呼应云,欲问以进止,而应云已先走,不得已,遂问诸牙牌数。牙牌数者,用三十二牙牌分成奇耦,以卜吉凶者也。时已黄昏,忽寺后失火,延烧廊宇。参赞疑𠸄夷已掩至,不告于众,仅携左右数人徒跣下山而逸。既失主将,合营大鬨,互相惊窜,黑暗中呼救之声满山谷。及天明,始知自为扰乱,𠸄夷实未来犯也,然而将已奔,亦遂奔矣。
天花古刹怅重经,殿角凄清响梵铃。
昨夜军容犹在目,风镫吹落万春星。
按:天花寺在曹娥江畔,将军驻兵其地,以待张应云捷音之至。而应云所最倚重者宁波漕书陆心兰等,谓其能句通汉奸为内应,一俟外兵四集,即将夷酋郭士立等擒献军门。及大兵既发,心兰自贼中先期奔至,报称师期已泄,夷酋警备严密,不能缚致云云。军中得此信,将士已群议蜂起矣。既闻前营失利,人心益摇,随员阿彦达等遂有退兵之议。时方有鉴于前次进兵之弊,特雇役夫四千馀人以备用,而投效知府金石声弹压过严,役夫鬨散,声彻将军左右。阿彦达谓军心已乱,请于将军曰:「武官不宜言走,吾辈文官,即退逃岂为懦怯耶?」举人臧纡青独曰:「为今之计,宜进不宜退,一退则众心瓦解矣。若云新挫之后不利速战,则上虞一县,僻在山谷,进屯其地,亦可徐图再举。」阿彦达等不以为然,哗争至更馀不决。将军以好言相解,谓姑俟明日再议。夜半,文参赞自长溪岭帅众退回,声言夷兵猛烈,不走且踵至。将军信之,下令军中宵济而退。天明,纡青将入帐再议,而军士已无一留者,遂大忿,唤小艇归绍兴,侨寓民家,不复入戎幕。初,将军麾下,直言之士首推纡青,将军亦颇敬信之,故文武各员尚多顾忌。及其既离左右,遂各便其私图,而军事益不可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