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吴兆元

共 3 首
奉和御制读宋书(二首并注) 其一 (1015年10月4日) 北宋 · 夏竦
五言律诗
汉宗开圣绪(宋武帝,汉楚元王交之后也。),得岁与周同
金石终移律,山河始誓功(《封宋公策》曰:永祚山河。)
飞名传秘记,嘉谶起游童
能使奸豪詟,诚为一世雄(桓灵宝曰:帝足为一世之雄)
⑴ 帝初封宋公,岁在大火,与武王克商同。
⑵ 史臣曰:至于金石变声,柴火改物。
⑶ 《河洛谶》曰:二口建戈不能方,刘字也。空穴无主奇入中,寄字也。女子独立又为双,奴字也。
⑷ 童谣曰:木亘当北度,走入浩浩乡。金刀既以克,亹亹金城中。木亘,言桓灵宝也。金刀,刘也。亹亹,盛也。
八骏图诗并序 明 · 李石亨
五言排律
臣窃惟天道之流行也。雷霆以动之。雨露以润之。造化不测。而所以为之。不过曰养万物耳。圣人之作兴也。贤俊以辅之。兵革以靖之。神武莫敌。而所以为之。不过曰救万民耳。天之养万物。无所不至。而物不能与其功。然乘云喷雨。膏泽庶类。龙之用也。圣人之救万民。无所不至。而物不能与其功。然超危历险。服劳一时。马之用也。易之乾曰。飞龙在天。坤曰牝马之贞。以此也。天用莫如龙。地用莫如马。天之泽万物。不能不托于神龙之用。则天为万民而生圣人。曷不生此骏马以赞其功也哉。惟我太祖以神圣之资。当丽运之季。应顺天人。征讨四方。抢攘之际。效力输功。奇伟不凡。其骏有八。噫。天之瑞我圣祖。岂无麒麟凤凰之异也。嘉禾芝草之祥也。必以是焉。其天佑圣人。付畀大业。锡其非常之物。而必以有用之材。眷佑之隆。于此益可见矣。恭惟圣上。运抚熙洽。不忘创业之艰难。遂命作图著赞。垂诸罔极。其所以显扬圣祖配天之烈。而为亿万世持守盈成之戒者。呜呼至哉。臣职叨载笔。伏睹盛事。不敢以文拙辞。谨拜手稽首而献诗曰。
忆昔高丽季,漠然王气衰。
邦家方杌隉,黎庶政疮痍。
妖雾联双阙,惊尘暗四陲。
皇天方厌乱,圣祖自膺期。
德协三千众,忠扶五百基。
北驱沙塞静,南顾海波夷。
大义军初返,群凶剑一麾。
攀鳞多俊杰,奋鬣亦权奇。
霜白色纯洁,云横光陆离。
逸蹄凌电发,猛质迥风追。
趫迅如奔豹,猩狞是老狮。
麟青何蹻蹻,龙紫更骙骙。
际会诚非偶,应将必有为。
抢攘暂靡蹶,跋涉屡超危。
服力人无异,论勋理所宜。
恭惟熙洽运,缅想创垂时。
著赞诏文士,图形命画师。
斯须展绡幅,焕赫起蛟螭。
凛烈精犹活,轩昂势欲驰。
瘢痕杂成锦,惨澹䌷入锥。
百战功留迹,重瞳日在玆。
弊惟恩既厚,朽索戒常持。
岂为当今玩,要传后世知。
乃臣才鄙拙,再拜献芜词(世传英庙丁卯秋。设重试策问一道。入格二十馀。优等有八。考官难于高下。禀定科次。上大喜。命八人。再试御题八骏图。或笺或赋或诗铭颂。任从所制。成谨甫曰。此庭可畏。莫如李某。草长短十许句。来问拟做甚体。公曰。笺矣。成微哂曰。絺绘对耦。是老儒事。君亦效诸。我则如是。出草相示。且求见头联。有曰。天佑作之君。圣人应千龄之运。地用莫如马。神物效一时之能。笑曰。对则精矣。但以马对吾君。不几于亵乎。恐非臣子所可道。此不可传也。夷然而去。公于是改制长律。成瞯知之。用其联。制笺以进。榜开。成占壮元。公第七。他皆笺铭颂。而申泛翁以赋居四。或曰。诗于众体。其格最下云。未知是否。翌朝。公随例谒拜于成曰。此膝不屈于人久矣。成曰。我能屈不屈人之膝。相与胡卢。至今盛传。为斯文剧谈。策见后集。又成三问,金淡,申叔舟及公策。俱选入乙集。)
怀方密之诗 其一 明末清初 · 龚鼎孳
七言律诗
当密之尊中丞开府江汉时,则余幸得奉下风,称奔走吏,乃密之顾独好余,时时声相闻。即余上记幕府,未尝不时时称道密之也。亡何,柄人以愎瞀覆师,惧弗免,乃密上事螫中丞公,冀缓要领罚而剪所忌。盖先是中丞公策抚局必败,怫柄人旨,又元祐遗哲,非彼种族也,故薙锄益力云。余尾缇骑后,追送江皋,竟日呜咽不忍去。中丞公亦谬以季心、剧孟相属,诚心愧未能,然每饭未尝忘长者意矣。会密之以高第奉廷对,伏阙讼中丞冤,愿得罢试,躬橐饘之役,上意为动。再逾岁,则楚事大裂,柄人者悸而殪死,上于是即狱释中丞公,然后乃令密之以文学行谊擢史局,充王府讲官,稍稍荣遂矣。而余是时亦适以徵书至阙下,与密之呜咽相对,如送中丞时已。密之时时过余为文酒之戏,岸帻歌呼,各道少年事为娱乐,明星在天,下视酒人,其意气拂郁,有不可俯仰者。亡何,党祸发,江北诸贤,化为秋箨,余亦以狂言忤执政,趣汤提烹。密之为歌行唁余曰:「滟滪波涛君所能,君不见三年两度封黄绳。」终之曰:「白日当照大江北。」白日以存孤孽,黄绳以怵贵人。乃中丞公则慰籍尤至。盖向所谓柄人者,骨已饱狐蚋,而中丞俨然守其故官矣。密之与余始终交谊,患难不渝,有如此者。既余蒙恩薄谴,得逃死,为城旦舂,屐甫及乎旅门而都城难作。余以罪臣,名不挂朝籍,万分一得脱,可稍需以观变,遂易姓名,杂小家佣保间,短檐顾日,畏见其影。时密之与舒章李子、介子、吴子同戢身一破庙中,相视悲泣,若有思者。余从门隙窥之,谓必有异,亟过而耳语,各心许别去。越二日,同恸哭灵爽于午门。再越日,遂有伪署朝臣之事。余私念曰:「事迫矣!然我有恃以解免,以我逐臣,可无人也。」居停主人数为危语相吓,余即持是应之,乃唯唯退。至期,微闻诸公已于事而竣,方酌苦土床、贺复壁之遇,则密之适来,仓卒数语,面无定色,曰:「幸甚!我等自今以往,长为编氓以殁世矣。」余心疑其色,然不忍不信其言,遂跳而去。食有顷,户外白挺林立,欢噪入问谁何官者,余曰:「是矣,吾受死!」振衣而出。则密之又适来,遽曰:「孝升,吾与子同死!今吾君臣、夫妇、朋友之道俱尽矣,安用生为?吾且以头齿子剑。」至是始知密之为贼得,迫令索余,计画无之,强应耳。嗟乎!密之何负于余哉!既抵贼所,怒张甚,问:「若何为者不谒丞相选,乃亡匿为?」余持说如前。复索金,余曰:「死则死尔。一年贫谏官,忤宰相意,系狱又半年,安得金?」贼益怒,箠楚俱下,继以五木。密之为余宛转解免曰:「此官实贫甚,不名一钱也。」再逾日,追呼益棘,赖门人某某及一二故旧措金为解,始得缓死。密之亦以拷掠久,不更厚得金,贼稍稍倦矣,仅而舍去,创小间,遂弃妻子独身南翔,冀万一重茧哭师,以终上书讨贼之志。属有天幸,间行得达,不罹于危。余则四顾孑然,终以死誓,包胥往矣,其下从乎彭咸。方是时,向所号为执政者,则已悉索黄金明珠,蛇行蒲伏,以乞旦夕之命。嗟乎!密之何负于国哉!夫弑君大逆,古今最难受之名也,而《春秋》乃归之「亡不越境,返不讨贼」之赵盾,谓人臣身当事寄,不国贼是讨,罪且浮于贼耳。今拥重兵护诸大帅,受先朝讨贼之托于数年前者,晏然无一矢加遗,蟒玉焜耀,贝绯阑干,煽连凶朋,用屠刮我善类,国亡之谓何,因以为利,则逆贼之所施于若人不为不厚,而其党贼以仇杀贼之意不得不坚矣。顾乃责不死于橐笔之书生与被放之累臣,岂非覆心倒行,代贼推刃者乎?今百史北走燕,密之南走粤,亡命踵接,彼苍皆知其心,顾若人金注者昏冥然不觉耳。然不杀仇贼者,则弑君之毒不厚,而忠臣义士之心不灰,嗟乎天哉!作忆方密之诗。
怪汝飘零事有诸,白衣冠又过扶胥。
渡江功业谁王谢,失路文章自庾徐。
杵臼裤怜无块肉,尉陀台喜有新书。
丈夫不死心何限,努力头颅烽火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