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郑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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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书》曰:周宣帝荒淫日甚。恶闻其过。诛杀无度。既酣饮过度。尝中饮。有下士杨文佑白宫伯长孙览。求歌曰云云。郑译奏之。帝怒。命赐杖二百四十而致死。
朝亦醉。暮亦醉。
日日恒常醉。政事日无次(○隋书刑法志。)
《隋书》曰:高祖以昉有定策之功。拜上大将军。封黄国公。与沛国公郑译皆为心膂。前后赏赐钜万。出入以甲士自卫。朝野倾瞩。称为黄沛。时人为之语曰:
刘昉牵前,郑译推后(○隋书刘昉传。)
笔赋 北宋 · 吴淑
礼曰:士载言,史载笔。
古以为能述事而言,故谓之为述。
又以为能毕举万物之形,亦谓之为毕。
故秦谓之笔,楚谓之聿,而吴谓之不律。
若乃漆管绿沈之妙,文犀象齿之殊,博山为床,错宝为跗。
静女尝贻于彤管,周公曾写于龟书。
尔其中山之毫,北宫之制,秦将蒙恬之造始,官师路扈之精丽。
周舍执之而司过,班超投之而立事。
怒王思而逐蝇,伤盛吉而流涕。
惊何晏而遽失,骇曹公而忽坠。
阮檄而曾讶立成,祢赋而未尝停缀。
至于湘东三品,春坊四枝,含毫缅邈,搦管徘徊。
杨璇染血而书帛,陶景用荻而画灰。
观其染清松之微烟,奉纤毫之积润,白牙碧镂之奇,鸡距鹿毛之隽。
王充之户牖墙壁,左思之门庭藩溷。
削荆既自于任末,捶琴更闻于柳恽。
或以作锄耒于词园,或以为刀槊于文阵。
若至赵国秋毫,辽西麟角,锋必九分,管唯二握。
逢陆机而欲焚,过仲宣而见阁。
阚泽既自佣书,安世亦尝持橐。
枕中而每欲传方,荐下而还闻辟恶。
郑译假润以为辞,曹褒怀铅而嗜学。
僧虔晦迹而见容,卜商括囊于则削。
若夫陆倕授之于幼玚,郭璞取之于江淹,白云先生以鼠须而传法,晋陵太守谓牙管之伤廉。
至于上刚下柔之名,三束五重之美,梦大手于词臣,表赤心于史氏。
给相如而赋游猎,供荀悦而成《汉纪》。
蔡琰求之而写书,王隐授之而修史。
毦白见识于辛毗,撍缥尝闻于夫子。
别有点高洋而作主,赐浑瑊而录功。
太初有不畜之慎,欧阳有不择之工。
至有宝胡卢而弥珍,却琉璃而若重。
婕妤折之而尚存,郑灼削之而更用。
颜裴则炙以课薪,智永则瘗而作冢。
亦闻采彼龙籦,截兹箘簬,痛颉为嘉,悬蒸有度。
清丽识傅玄之铭,瞻逸仰嵇含之赋。
行本明佩刀之职,公权陈正心之喻。
讶蝇集于苻坚,卜蛇衔于管辂。
仲将留神于制作,稚恭见求而靳固。
传毛颖于韩公,自毫锥于白傅。
逸少惊入木之七分,仲尼止获麟之一句。
斯濡翰之为用,诚词家之急务也。
盛德兴乐,至和本人。
不在八音之制,盖由万化之纯。
既备情文,用写欢心之极;
岂专声律,诚非末节之因。
窃原乐与天同,音由人起。
盖喜怒哀乐既怵于外,而噍啴散厉遂形于此。
惟圣人图化俗而有作,慎感民之所以。
积中发外,必资悦豫之深;
易俗移风,非特铿锵之美。
于时神武外震,烈文内宣。
跻八荒于寿域,陶万汇于仁天。
于是制以《雅》、《颂》,播之管弦。
既乘时而更制,唯探本以相沿。
顺气正声,为群情之影响;
黄钟大吕,乃至理之蹄筌。
羽毛干戚兮,是谓繁文;
管籥钟鼓兮,孰称至乐。
惟群元咸得其情性,而雅奏密调于商角。
理出自然,识归先觉。
四时当而天地顺,既效缉熙;
百姓乐而金石谐,未论清浊。
且夫不伪者惟乐,可畏者惟民。
听暴君之作,则蹙额而多惧;
闻治世之奏,则抃跃以归仁。
匪声音之异道,盖忧乐以殊伦。
是以鼓清角于晋邦,曾遭旱暵;
歌《后庭》于唐室,谁复悲辛。
是以兴替关时,盛衰在政。
桑濮非能致乱也,乱先起于淫僻;
英茎非能致治也,治必逢于睿圣。
未有功成而乐乃不作,未有民困而音能自正。
荀公尝定于新律,终贻晋室之忧;
郑译虽考于旧音,曷救隋人之病。
噫!
莫备乎二帝之大乐,莫隆于三代之仁声。
庶尹允谐兮,听其击抃;
嘉客夷怿兮,感其和平。
小则草木之繁膴,大则穹壤之充盈。
非皦绎之能及,实欢忻之所成。
舜庙笙镛,凤有来仪之应;
周庭簨簴,民怀始附之情。
异哉!
乐出于和,而还以审政之和;
音生于乐,而复以导民之乐。
逮王道之既远,叹古风之寖薄。
绛、灌沟害,而孝文之议遂寝;
房、杜未备,而贞观之时不作。
幸逢圣代之缉熙,继有名臣之咨度。
揆太府之尺以为之度,累上党之黍以为之籥。
推乐本之先立,感舆情而咸若。
上方乘百年之极治,而集六圣之睿谟,臣请告成于箫勺。
欲从君,君不可从。
陛下为不孝,孝伯为不忠。
欲为身,身不可避。
堂上有老母,地下有武帝。
天昏昏,谁与伸。
嗟嗟陛下勿扪脚杖痕。
按:周宣帝为太子时,有过,武帝辄加捶挞。及武帝崩,扪杖痕大骂曰:「死晚矣!」○宣帝尝从容问郑译曰:「我脚杖痕,谁所为也?」对曰:「事由乌丸轨、宇文孝伯。」○宣帝与孝伯谋杀齐王宪,对曰:「陛下为不孝,臣为不忠。」○尉迟运劝孝伯出外,孝伯曰:「今堂上有老母,地下有武帝,为臣为子,知欲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