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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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经清口奏情形(前据萨载会同李奉翰奏二月廿六日将洪泽湖五道引河之张福口太平河两道先行启放使湖水灌注淮扬一带运河次第下注溜势迅速运河水深五六尺足资浮送重运等语),启放兹诚畅注听
一自黄侵致淤垫,每于清弱训丁宁
即今漕至遂开坝,乃幸流通如建瓴。
可惜劳臣空尽瘁,分明功过慰其灵。
⑴ 兹据李奉翰奏于三月初八日先将裴家场通湖引河开放口门过水深五六尺并将束清临黄及新建东坝遵照于图内朱笔指示处所相机启拆使清水向东北直趋会黄下注形势甚为畅顺等语
⑵ 上年因黄水倒灌节经降旨指示以临黄束清等坝原为收束湖水敌黄济运起见将来漕船抵淮开放时若将东西两坝齐拆恐清水散漫力弱不能敌黄因于所具图内用朱笔标示令将东首坝先行启拆使清水向东北顺趋下注方不致有倒灌之虞兹李奉翰遵照办理并据奏湖南湖北押解到淮拨船及头帮漕船挨次衔尾渡黄并一面将拨船吃水尺寸知照东省俾撙节酌放微山湖之水使得源源挹注等语此事先因萨载李奉翰启闭失宜降顶戴示罚昨因渐知悔悟勖勤补过即降旨复还原职今清水畅注已有成效惜萨载未得亲见念其宣劳尽瘁晋赠太子太保并谕部议恤以慰其灵云
浚河迟建闸,清弱未收坝。
以致运河涸,黄灌清而霸。
未奏待度(入声),二罪无可谢。
严谕饬再三,顶戴降以亚。
知过信能改,补苴漏与罅。
去冬至今春,尺寸较昼夜
蓄清待漕至,引渠试高下。
注运资浮送,次第勤贮泻(节据萨载等奏于拦湖坝下抽挑引渠一道先将张福口酌启数尺俾清水注入引渠试量尺寸兹于二月二十六日又将洪泽湖五道引河之张福口太平河两道启放使湖水灌注淮扬一带运河次第下注水势增长现在测量运河水深四五六尺水面宽八九丈至十馀丈不等溜势迅速重运足资浮送两岸淤沙亦渐见刷动等语萨载等前因办理清口启闭失宜是以降顶戴示罚今念其能勖勤补过弗误新漕仍降旨复还原品以昭惩劝)
是诚善盖愆,弗误新漕驾。
失则示之惩,改则恩与赦。
福威敢轻作,惟公弗假借。
⑴ 从前萨载等奏请挑浚运中河并请估建闸座以时启闭乃于挑河未放水以前并不及早建闸致水势一泄无馀运河仍浅又于清口东西坝不及早收束以致黄水倒漾屡经传旨训饬乃萨载等总未明言不早建闸之过复节次严饬并差大学士阿桂前往清口设法筹办因将萨载李奉翰降为三品顶戴以示惩儆后始渐知悔悟各努力奋勉矣
⑵ 上年八月因萨载等办理清口因循延误茫无定见是以命阿桂前往嗣据阿桂奏清口淤垫因本年湖水极小黄水又值盛涨以致倒灌为今之计惟有借已灌之黄水以送回空蓄积弱之清水以济重运并请筑坝煞住湖水俾日渐停蓄俟来岁重运北上即可启坝下注以资利济等语自去冬至今春复据萨载等节次奏报湖水自煞坝后日渐增长现已蓄存至四尺六寸云
方欣河臣驰驿奏,清水畅流已启坝。
南者济运且刷黄,北者赴海并黄下(先据萨载会同李奉翰驿奏启放张福口太平河两道引河使湖水灌注淮扬一带运河次第下注溜势迅速嗣复据李奉翰奏续将裴家场通湖引河开放并将束清临黄及新建坝工亦行启拆使清水得顺趋下注南者济运刷黄北者会黄赴海两路分流形势已觉畅顺)
以手加额谢神佑,忽又飞章递来乍。
桃汛黄胜清本弱,以致回溜逼清泻
无已下策救燃眉,仍闭拦湖禦黄坝
复称此实向有之,黄弱清强仍扺洒
吁嗟此事如诚然,何不早陈过谁卸。
重臣差往资熟筹,南望依然愁晓夜。
一劳永逸敢漫言,亦惟尽心补苴罅。
⑴ 兹据李奉翰奏报自开坝启放清水以后已经匝月湖水无长无消高堰志桩仍存水四尺六寸运河浮沙日见刷涤河底亦渐宽深已属极好机会乃三月望后黄河桃汛水发黄水高于清水四尺馀以致回溜复行倒漾等语
⑵ 李奉翰又奏相度形势惟有将拦湖坝工仍暂行堵闭不使灌入洪湖五道引河以内俟黄水退落清水力旺即行开放如上年九十月间暂藉已灌之黄水浮送漕船以救目前燃眉为不得已之计此实下策然亦无可如何也
⑶ 叶三李奉翰又称三十年三十六年及四十三年亦俱如此情形后经黄水消落清水畅出旋即复旧今春曾连得透雨四五月间淮水可望渐加长发其时桃汛已过黄水必消湖水一旺清黄即可相扺等语向年既有此等倒漾情形何以该督等不即时奏闻过将谁诿但此时萨载方故无助李奉翰者恐其惊惧失措因遣大学士阿桂前往河工为之主张会商熟筹以期黄水迅速消落清水力旺仍行开坝放清以利漕运然自此宵旰不遑又增南望殷怀矣
去岁清水微,几致漕船误。
幸因截留多,更加督饬屡
尚有抵通者,并分北仓贮。
回空未阻冻,复命重臣赴
善后筹今岁,筑坝蓄清禦
春季河臣报,清口已畅注。
旋复迁就辞,南望增忧遽(今春据李奉翰奏二月内将洪泽湖五道引河之张福口太平河先行启放续据奏三月初将裴家场通湖引河开放并将束清临黄及新建东坝遵照朱笔指示处所相机启拆使清水向东北直趋下注济运刷黄形势畅顺等语因降旨复还原职嗣又据李奉翰奏三月望后黄河桃汛水发黄水高于清水四尺馀以致回溜复行倒漾仍请将拦河坝工暂行堵闭俟黄水退落清水力旺再行开放因复命大学士阿桂前往河工会商熟筹为之主张然自此又廑南顾之忧矣)
兹接漕臣奏,清弱黄仍淤。
致江西尾帮,未渡淮如故
顺势开引渠,起拨勤诸务(毓奇又奏河臣李奉翰酌量形势于顺黄坝尾另开引渠一道尅日完工开放后口门水势稍深等语又据奏称浅滞漕船有将船米起空并将篷桅等项起卸净尽始得攒挽出口又李奉翰奏现将张福口引河启放因传谕令其再行酌量闻放一二道以资挹注南漕各帮运丁连年疲困虽节次加恩赏赉竭力调剂而今岁复值舟行浅滞牵挽维艰现当大雨时行之候惟有早晚虔吁速霈甘澍以冀河流畅顺帮船䟎行无滞耳)
愧无排瀹方,徒切宵旰虑。
嗟嗟诸运丁,受困何频剧。
加恩纵调剂,岂似顺流速。
目今时行候,虔吁霈佳澍。
⑴ 上年因督河诸臣挑浚运中河时不趁上游未放水以前连建闸座以致水无拦蓄一泄无馀又值淮徐一带缺雨水浅沙淤南漕北上时节节浅阻漕臣毓奇张皇无计因节次驰谕该督等忠心筹画并严行督饬令其设法催䟎仍将萨载李奉翰降顶戴示罚后屡次降旨截留南漕接济上下江民食以故漕船抵通之数减于常年幸无迟误详见上年志事诸什
⑵ 上年三进漕船可以扺通无误回空者即驰谕毓奇等飞挽前进其尾后数帮䟎办不及者传谕刘峨明兴于东省水次及直隶泊头北仓等处酌量起留俟今春再行拨运抵通俾全漕回空不致迟延冻阻复念清口为南北咽喉关系甚大因命大学士阿桂前往会同督河诸臣察看受病根由为之主持熟筹妥议以资利济
⑶ 叶本嗣据阿桂奏年清口淤垫因湖水极小黄水又值盛涨以致倒灌惟有借已灌之黄水以送回空蓄积弱之清水以济重运并请筑坝拦蓄湖水俟来岁重运北上即可启坝下注以资浮送即准行之
⑷ 兹据毓奇等奏五月初七日清口一带水势堤耗清弱黄淤以致漕船浅滞不能前进自三闸以南淮安宝应运河水势长落不定河身偪窄帮船鱼贯而住江西之饶州九江等帮船皆停泊在平桥宝应一带必须俟河口船只挨次过渡方能衔尾抵淮盘验
淮扬荐被灾,麦收实最要
兹当结穗时,渥沾甘雨膏。
稔收预可卜,飞章因入告。
卑之莫高论,谦吉满勿蹈。
更称运河深,漕艘依次造。
中河虽略微,借黄水亦到
披览慰南顾,大胜近年貌(前岁因湖水微弱清口浅阻将拦湖坝堵闭以蓄清水暂借黄水济运至上年三月甫经开放张福口等引河引湖水入运而黄水于桃汎后旋又长发倒灌以致清不抵黄不得已仍闭拦湖坝藉已灌之黄水浮送粮艘以致漕运节节阻滞详见昨年志闷诸什今览李奉翰所奏运河水势及二麦情形迥与近年不同可无南顾之虑殊增欣慰惟因近畿待泽甚殷不胜日夜吁冀耳)
官私胥接济,市价应平校。
却瞻百里近,一例暵阳暴。
云生风随至,巽二工如约。
稽首曷惠宁,嘉㴻盈尺报。
⑴ 前岁淮扬所属地方夏秋缺雨因旱成灾上年七月初间又因黄水清水运中河同时并涨以致清江漫溢下河一带被淹虽赈恤有加而民食不免拮据今岁麦收最为紧要兹据李奉翰奏称淮浦一带于三月二十至二十五等日连得密雨入土深透前因查勘新淤滩地经过清河山阳阜宁等县察看麦田长发茂盛大麦得此雨泽结穗益资饱满小麦亦在扬花丰收均可预卜等语
⑵ 又据奏本年重运漕船现在跟帮过淮自清口以至淮扬一带运河水势宽深浮送有馀其运中河内因东省来源较弱已将茅家堤引渠开放过水四尺由房亭河入运接济运中河水势增长截至三月二十八日已渡黄漕船四百四十馀只
十八先生墓(癸丑、甲寅) 清 · 洪亮吉
七言绝句
按《南笼府志》:明桂王由榔自广西至贵州,孙可望处之安笼所四年,无人臣礼,从臣吴贞毓、张镌、周允吉、杨忠〔林钟〕、徐极、蒋乾昌、李元开、李颀、朱议尿、郑允元、赵赓禹、蔡演、易士佳、胡士瑞、朱东旦、任斗墟等愤甚,与内侍张福禄、全为国谋,遣之滇南,论李定国共图可望。事泄,皆为可望所害。时人哀之,收遗骸葬于城外西山之麓,题云「明十八先生成仁处」。自是桂王复入于滇,盖国朝顺治五年事也。
七千里路接蛮乡,十八先生并命场。
绝胜瀛洲唐学士,就中宁有许高阳。
十八先生墓(著雍敦痒) 清 · 舒位
明桂王子由榔自粤窜黔,伪督师孙可望待无人臣礼。从臣吴贞毓等谋诛可望,事泄被诬害,其家人并瘗之。在今兴义府西关外马场,称十八先生墓,春秋有祀。十八先生者:大学士吴贞毓,太仆少卿赵赓禹,给事中徐极,御史林钟、周允吉、朱议尿,员外郎蔡演、林青阳、蒋乾昌,任斗墟,主事胡士瑞、张镌、朱东旦、易士佳、李元开,都督郑允元,司礼太监张福禄、全为国。
藐诸孤,蕞尔国。
天荒荒,地窄窄。
可怜虫,亡赖贼。
十八人,罹此厄。
计虽非,气自直。
同日死,异代惜。
田横岛,孟尝客。
彼三千,此五百。
黄土黄,碧血碧。
秋风杨,春雨麦。
我从军,吊遗迹。
短歌行,长太息。
四顾空天地,神仙底用求。
江山宜作客,风月不须楼。
诗细还敲律,茶甘屡涤瓯。
严城人语寂,携手数更筹。
按:《王先谦诗文集》
甲子秋七月,浙督卢永祥兵败,被逐于齐燮元,乃遣使乞援于奉天。张雨亭耻于辛酉之败,思修怨于我者三年矣,于是苏、浙之战方熄,而直、奉之祸又作。八月举兵十二万,长驱犯山海关,彭寿莘与战,互有胜负。上将军吴公,受朝命督师为总司令,直鲁豫副使王承斌为副司令。十九日,公自洛阳率三师之一旅至京师,设讨逆军总司令部于四照堂。全国诸侯咸愿会师榆关听驱使,公编制调请,旬日而定。编正军四军,一军总司令彭寿莘,以王维城、董政国副之,二军总司令王怀庆,以米振标副之,三军总司令冯玉祥,无副,四军总司令曹锳,以殷本浩、曹士杰副之。乃定行军方略,一军分三路进,一路司令彭寿莘,二路司令王维城,三路司令董政国,而以冯玉荣、葛树屏、时全胜属之;二军分二路进,前敌总指挥刘富有、副指挥龚汉治属之;三军分二路进,一路司令李鸣钟、二路司令张之江属之;四军分二路进,二路司令曹永祥属之。乃编援军十路,张福来为援军总司令,一路司令曹锳,二路司令胡景翼,三路司令张席珍,四路司令杨清臣,五路司令靳云鹗,六路司令阎治堂,七路司令张治功,八路司令李治云,九路司令潘鸿钧,十路司令谭庆林,而以曹士锳、林起鹏、田维勤、马灿林、吴长植、张金标等副之。海军总司令杜锡圭,副司令温树德。当是时,各督入卫,倾国云从,天下将士,无不以得受吴将军驱策为荣。命使面请,率军效命者争先恐后,坐为之满,文电日积盈尺。是役也,统计正军九路,援军十路,司令四十,而后防筹备各司令不与焉;马步炮辎工兵额共为二十馀万,而飞机、海军不与焉。某将驻某地,某军取某势,则皆各受吴公之命。冯玉祥驻热河,为左翼,公知其不可恃,命胡景翼驻喜峰、平泉以监之。于时诸路诸司令,期会而发,信宿而集,飞挽则依山陆梁,徵赴则排虚缩地,万轨一涂,昏晓无间,甲帐山积,战马云逝,东西南北数千里,肩摩毂击,途为之塞者累日兼旬,田夫荷耒以观兵,绅商壶浆而犒士,出师之盛,近今无有焉。九月初十夕,上将军督师发北京,纛车在前,幕府车次之,余以秘书兼机要参议,与闻戎机,随纛车次乘。十二日,军次秦皇岛,时诸路军云集长城,战稍却。先是,冯玉荣失守九门口,敌军得入关,公电令斩冯玉荣以徇,自往督师。既至,军威大震,公亲指挥,衣不解带,大战十日,数夺要塞。惟时饷无的款,军需告匮,公内忧之。初,财政总长王克敏数谋承认金佛郎案,以得大贿,公在洛数电曹公,力持不可,痛斥其奸,事遂寝,克敏于是衔公而思中伤以败公功。军事既兴,王不任筹饷,尝争论于曹公前。公索之急,王曰:「实无钱。无已,则承认金案,旦夕可得数百万。」公怒曰:「君乃欲乘国家危急,胁劫卖国耶?我宁饿死沙场已耳。」朝士咸劝杀克敏辈以清侧,为曹公所解。至是全军饷需日必十万,而兵站、运轮、制造、弹械、衣甲、医药、谍报、赏恤、舟车、供给一切杂支,实且两倍其数犹不与也。秋尽霜高,边海苦寒,士卒有无衣之叹,有司兴仰屋之嗟。公知不可以持久,利在速胜,乃思出奇兵。于是躬冒炮火,相度形势,朝浮洲岛,夕返大营,涉海踰岭,日必数十百里。归则披阅文书,抉择可否,目无停视,耳无辍听,五官并用,穷极夙夜,弗以为劳。遂密定以海军载兵暗截葫芦岛,出锦西直达沈阳之计。事待发矣,时奉军转战经月,久困榆关,精锐死伤略尽,士无斗志,佥怨用兵之非计,至躯贫民以充士卒。辽东豪杰,群焉思逞,以效顺于吴公,而我以奇兵出间道临之,直捣黄龙,此其时也。奉军既侦公日游弋海面,知必有奇谋,顾关下诸军攻之急,不可懈,弗得顾后防,于是大惧。张雨亭知冯玉祥性好作乱而贪财,方思报怨于吴将军,乃急使至承德赂玉祥,使倒戈,约券千万为寿,而先辇二百万。玉祥果利其多金,许之,遣使约承斌、孙岳,共谋去曹吴结张,而据北方政权。惧景翼之监军也,说之曰:「吴公遇子厚乎?」曰:「厚。」曰:「以子之功,宜分茅矣,乃猎食顺德,饷械往往不给,曾不得尺寸之土,且今兹之战,君意何欲?」曰:「立功得土耳。」玉祥笑曰:「岂不闻吴公面曹公之言乎?三省巡阅非子衡莫属,三省各督,则懋宣、子耕、赞勋可。战而胜,事内定,败,俱死而已。」于是景翼怒。玉祥曰:「鸟尽弓藏,奉灭,曹、吴将不可复制。我将以和平应民意,倡停战以存奉,成,奉必德我,而政自我出,不成,则我得美名,亦足自给。一举两得,君其从我游乎?」因述奉军急求意。胡素贪而贫,大悦,是夕先辇老头票十万至胡营,祸遂作。二十一日,冯、胡以其军叛,倍道疾趋,夜半至德胜门,孙岳开门纳之,北京陷。玉祥以炮围总统府,囚曹公于延庆楼,承斌入逼曹公下令停战,褫吴将军职,解其兵柄。吴公方统大军苦战山海关,闻变,命援军总司令张福来当榆关,自率卫队一百人,疾趋天津,电调长江、鲁、豫诸军入卫。各军未及发,而鲁督郑士琦与段祺瑞通,先叛,陈兵济南,断津浦路,命胡翊儒据德州兵工厂,毁铁道,遏南军不得北上,惟潘鸿钧旅先得至,与冯玉祥战于杨村、张庄间,败绩。时山海关主客军犹十馀万,受张福来指挥,居四日,不战而遁,军中莫知所措,则大渍,先津军败,张宗昌遂以骑兵下滦州矣。公以首尾皆败,援路绝,知事不可为,率残部五千,退唐沽,乘海军南渡,至烟台,将假道入豫,士琦不许,乃入长江,由汉口趋洛阳焉。玉祥既据北京,自称国民军革命,自建摄政内阁,然意尤在得皇室财宝,命张壁、鹿钟麟勒兵入宫,露刃逐清帝、后妃下殿,而籍其宫室财货。于是元明以来,三朝御府珍储,十代帝后珠玉宝器,以至三代鼎彝图书,九洲百国方物,天府嫏嬛、宇宙韫閟希世之物,无虑几千万万亿,至是尽载以出,荷戈断行人于道路,六日夜不绝,盖不知其纪极。夫浃旬之间,两举大逆,虽赵高之害蒙恬,董卓之劫洛阳宫,华歆之逼汉献帝,不能专恶于前矣。方变初发,京津士民,无不发指,及公至津,犹冀一战而反正也。败耗既传,咸伤吴公以忠正见欺,而国事将益不可问,无不相向扼腕,有痛哭者,有愤而痫癫者,外人会饮,言冯事则怒掷酒器于地至粉碎。综海内外士论,咸以吴公功败垂成,与岳忠武班师同为千古恨事,同声惊痛惋惜,不能已已。余侍从帷幄,历有年所,久安从军之乐,数被战胜之荣,今乃于千载不偶之事,天崩地坼,目击而躬逢之。伤正义之不伸,慨天心之助长,恸尊亲之忧辱,哀网纪之沦亡,痛定纪痛,示不忘焉。
六合军需动,安危仗令公。
长驱二十万,鼓角下辽东。
不以兵车力,何由衽席功。
执鞭吾所愿,长揖事英雄
⑴ 古今万国,无不以武力而能底定者。以杀止杀,先哲盖已言之。不然者,区区霸业之不以兵车,何足多管仲之力?而谓暴民大憝,可空言而和平哉?
中原纪痛诗 其四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五言律诗
飞挽倾天下,旌旗拥上游。
如何张楚地,三户语狐篝。
落日馀桑柘,黄河下马牛。
天寒且高会,卿子不知愁。
按:八月朔,吴公退至横店,靳云鹗与蒋介石、刘佐龙通,沿途阻难,将劫吴公,几不测,幸田维勤军驰至,不敢发,备尝艰险而达信阳,展转再达郑州。从吴公左右者,惟张夫人及张其锽、白坚武数人而已,则田将军护卫之功也。时湖北诸军犹无恙,刘玉春守武昌甚固,南军仅数千,方围武昌应战,江西势虚力危,若乘间反攻,我军出武胜关,与上游张福来、卢金山、杨森军期会夹击,刘玉春渡江应之,则江汉旦夕可恢复。乃靳云鹗心怀异志,弯弓而报怨,陈嘉谟畏死通敌,开城而纳降,使玉春守四十日而陷,江西党军遂无后顾之忧。靳以兵阻信阳,使田、王、王、马诸军十万不得出武胜关一步,但发电漫骂,怨望要挟,无所不至。所索饷项,尽输私室,天寒,士卒饥冻,全军怨怒而不顾,使南军得以从容蚕食长江各省,涂炭生灵,不可以数计,谓非助敌,是诚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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