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何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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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诸生 其二 明 · 陈献章
七言律诗
浮生扰扰白头新,又见人间一度春。
尔辈何时宜发愤,老闻夜雨欲伤神。
此身天地逢人少,落日江门叫鹤频。
为报杨朱莫相笑,孟轲不是褊心人。
一言兴废竟谁明,不重南迁畏北征。
二圣凄凉留五国,孤臣呜咽望三京。
此恨悠悠不易明,未排阊阖且孤征。
旧都安在新祠启,听得游人说蔡京。
正德己卯冬十二月二十日。静庵先生赵公。效于绫城谪所。明年。归葬龙仁深谷里。从先兆。嘉请丁巳十二月二十四日。改卜其西数百步许。以夫人李氏祔。万历庚辰。大学诸生一口飏言曰。惟先生泽不斩。士于今受其赐。崇德报功。宜极盛典。今玆神道无碑。幽堂不志。无以昭虔揭烈。以耀无穷。乃相与裒财俶役。募工砻石。朝绅上自庙堂。下至一命。以及穷阎之士。苟闻先生之风者。举竞相助。不劳而事集。使求志铭于德水李珥。珥谢非其人。不获辞。仰惟先生道德事业。焯载国乘。退溪李先生状其行。稣斋卢相公铭其碑。岂有馀辞可赘。顾既应撰。不可无言。乃略叙世系践历资质学行设施嗣息。并论善恶祸福天命否泰。而足以铭。其叙曰。呜呼。先生讳光祖。字孝直。静庵是自号也。赵氏为汉阳著姓。高丽总管良琪。以军功受元朝袍带之赐。是先生七代祖也。总管曾孙讳温。佐我太祖。录开国勋。封汉川府院君。谥良节。于先生为高祖。良节生义盈库使讳育。赠吏曹参判。参判生成均馆司艺讳衷孙。赠吏曹判书。判书生讳元纲。官至司宪府监察。赠吏曹参判。是为先生显考。妣骊兴闵氏。县监谊之女。以成化壬寅八月十日生先生。呜呼。先生年十九而孤。正德庚午。试进士。冠其榜。辛未。丁内艰。乙亥。举孝廉。拜造纸署司纸。是年秋。中庙拜先圣试士。先生应其科。擢乙科第一人。授成均馆典籍。俄迁司宪府监察,司谏院正言。丙子。历户,礼,工三曹佐郎。选入弘文馆为副修撰。升修撰。丁丑。以副校理赐暇读书。超资拜应教。升典翰,直提学。戊寅。升秩通政大夫。拜副提学。迁承政院同副承旨。以先生宜养君德。还长玉堂。未几。进秩嘉善。兼同知成均馆事。俄迁司宪府大司宪。例兼成均。己卯春。拜副提学。夏。还拜大司宪。冬。用告密者言。下禁府。事叵测。领议政郑公光弼力救。用次律被窜。竟赐自尽。年三十八。呜呼。先生禀受绝人。玉润金精。相表清秀。兰滋月朗。容止可观。凤仪鸾翔。孝友忠直。英睿刚果。幼不好弄。已具成人模范。忼慨有大志。兴慕圣贤。必欲追踵绝轨。世俗所屑。虽千驷万钟。一不以介意。乐善疾恶。见人非违。若将浼焉。呜呼。先生少时。参判公作察访鱼川。寒暄先生金文敬公得谴燕山。谪比邑熙川。先生素闻文敬学有渊源。因趋庭得往受业。时师道废久。人多指笑。先生不较不沮。始闻为学之大方。自是益自刻厉。课程严苦。笃信小学及近思录,四子六经。平居。夙夜整饬。高拱危坐。齐明俨恪。威仪折中。进退翼如。尝入天磨龙门两山。讲习之暇。潜心对越。或竟晷兀然渊默。夜分乃寝。五更必起。山人习禅者。皆叹其不可及。其在家。事亲色养。极其诚。慎终追远。情文备至。家庙在别所。日必一往。虽公务鞅掌。大风雨雪。祁寒溽暑。不少废。谨守法度。以闲有家。内外斩斩。正伦理笃恩义。远声色戒曲蘖。奖进后生。各因其材。黜俗论排异端。凡持身处家。应事接人。一稽古训。惟书礼为则。若涉毫发非礼。其心不安。若冠冕佩玉。坐于泥涂也。天分既异。充养有道。英华发外。耸服一世。望之者咸咨嗟叹息。以至市里蚩氓。每值其出。罗拜马前。仰首歆赞。噫。此先生柔嘉令仪所致。岂知反以此胎祸哉。呜呼。先生受命世之才。抱适用之学。格君安民。此固素心。耻于衒玉。潜居若无意者。声誉蔼郁。朝臣争荐。其除司纸也。先生不乐曰。用虚誉得官。不如应举。以通行道之路。既除之后。被知于中庙。月荐岁升。不数年。长论思主风宪。上雅尚儒术。锐意文治。倚先生甚重。先生感不世之遇。便以尧舜君民。兴起斯文为己任。每将入对。必宿斋戒积诚敬。其进侍也。一心肃虑。如对神明。知无不言。言无不谠。其言若曰。人之一心。天理本全。其大无外。其运不息。良由气局欲蔽。大者或小。运者或閒。在常人。其害犹难救。况人君势位高亢。骄溢易生。声色媚悦之攻。非匹夫比。心一不正。气一不顺。则生于事害于政。伤和召沴。彝伦斁而万物不遂矣。主上所以存心事天。以致中和极功者。其可少忽乎。至于义利王霸之辨。古今治乱之几。君子小人进退消长之象。无不罄蕴极论。或至日昃。上必虚心倾听。朝议将潜师袭野人速古乃。临遣将。将相环侍。询谋已同。先生自外进曰。此事类狙谲。非王者禦戎之道。堂堂国家。行盗贼之术。臣窃耻之。上乃却众议。从先生言。将相群争。竟不入。先生之得君。其可谓不至乎。肆与并时名流。协力赞襄。奋庸熙载。设荐举科。以龥俊乂。罢昭格署。以正祀典。训小学以育英才。宿弊渐革。古制渐兴。百僚悚励。四方风动。第士论或失于欲速。太露锋颖。建白不度时宜。閒有喜事者。未免投合时好。先生以为忧。而旧臣拂清议。因事见挤者。怨入骨髓。磨牙伺隙。先生喟然知王道不可遽行。大猷不可遽升。于是。稍调剂秉中。以镇浮躁。而矫激之论。反诋先生为色庄。至欲弹劾。先生料时事必败。求退不得命。适廷论欲追削靖国勋籍之滥者。先生既不能退。则把纲纪塞利原。职耳。不得不同其议。伏閤争累月。得允。群臣入侍榻前。将功券定与夺。时己卯十一月十五日也。俞咈甫已。骇机发于其夜。南衮沈贞,洪景舟等。潜开阙门入便殿。语秘不传。先生之下吏也。馆学诸生。坌哭阙庭。争诣狱请囚。其谪也。上使近侍谕以非私罪。姑从廷论示谴之意。先生拜谢以辞。其受后命也。先生沐浴更衣。请闻罪名。使者无应。先生临结缨。贻亲旧书有曰。爱君如爱父。天日照丹衷。闻者恸之。呜呼。先生内子。佥使李允泂之女。生二男。曰定。娶县监权恰女。无后早殁。曰容。以荫补官至文川郡守。娶大护军李镜女。只生二女。无嗣。取堂弟希颜子舜男为后。尚幼。女长适佐郎许鉴。生一男曰昀。次适进士洪远。生二女。皆幼。夫人后先生三十八年而卒。呜呼。上天阴骘。于善必栽培。于恶必倾覆。祸福之理。固昭昭也。今先生以蹇蹇之节。扬于王庭。启赤心批逆鳞。知有君父。不知有其身。律己清苦。阙节不通。驺直不纳。公退。不问家事。早夜所思虑。惟在政疹民隐。惓惓无须臾宁。卒之身触谗锋。不能考终。福善之理安在。彼泄泄沓沓。重人爵轻天叙。偷时射利。屋润身肥。国家安危。邈如胡视越病。不拔一毛。雍容顾眄。自拟圣于涉世。反笑先生。斥以少不解事。挑生厉阶。甚者或至戕贤贼能。以植固其势。此辈类得于君。安享禄位。老死牖下。所谓祸淫者。亦昧矣。是故。人之言曰。谋身密者。其毂朱。谋国忠者。其族赤。父戒其子。兄勖其弟。以摸棱为明哲。以匪躬为浮薄。士习以偷。世道以污。悲夫。虽然。人心本公。天定靡忒。阴翳才消。太阳回光。中庙晚年。德音每称无罪。固有涣恩之渐。仁庙继明。因庙堂申论。馆学龥天。聿追先志。命复先生职秩。逮今上初服。清论益张。乾心洞契。命赠大匡辅国崇禄大夫,议政府领议政兼领经筵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观象监事。是隆庆戊辰也。越明年己巳。赐谥文正。于是。先生耿光。彰彻上下。多士若仰乔岳北斗。立庙明禋非一所。式至今日。甲子已周。追慕如昨。达国儒林。齐心一力。竖外瘗中。以贲饰墓道。此诚古今所未闻睹。元祀之尊。将亘万世矣。顾视富贵蔑闻者。一时宠乐。六骥过隙。骨肉与草卉同朽。无异蚊虻起灭秽壤閒。若其开毒喙芟良善。以断国脉者。则罔之生。幸逋鈇钺。而鬼诛人戮。愈久益严。三尺童子。亦知唾骂。九泉之刑。穷天地而罔赦矣。此固不足比论荣辱。惟后人其知所以劝戒哉。呜呼。天笃生贤。必使有为。进则济斯民。退则立其言。今先生进不克卒行其道。退未及垂训于后。日彰之学。未就大成。微言之绪。罔由寻考。况我东箕子以后。未闻以仁义治世者。周经孔谟。只资空言。先生一倡。庶几复古。先生旋败。士林瓦裂。王道之说。为世大讳。皆诿以非其时。夫如是则古道终不可复欤。天生贤者而中折之。其命终不可谌欤。其然。岂其然乎。时者。在上者所造也。只是无人。岂云无时。思皇我王。奖美先生既崇极。而尊儒尚道。以明一统。学者仰恃。发舒无逊言。先生明天理淑人心之功。于玆普发。使斯人举晓王醇霸疵。敬为主礼为防。安宅不可旷。正路不可舍。则先生之道。否短泰长。绰乎为后王开太平。而天不虚生。命乃可谌矣。后先生而作者。其母患莫己庸。思自尽乎所以致用哉。其铭曰。
青㙨有学,肇殷父师。
化逖言泯,坠绪罔追。
猗嗟寒暄,孤倡浊时。
刻羽绝和,始然就微。
天不椓文,笃降先生。
先生閒气,汉岳钟精。
一片昆璧,莹绝纤瑕。
夙抱高识,求道靡他。
拨机寻师,入室操戈。
爰启正轫,任大道遐。
既切既磋,亦琢亦磨。
动容周旋,规圆矩方。
吾斯未信,韫椟而藏。
猗兰播芬,欲掩弥彰。
观国之光,乃宾于王。
契孚鱼水,委身徇国。
志撑宇宙,忠贯日月。
矢回淳风,以敦淆俗。
禹鼎漏妖,河麋逞慝。
参天豫章,一斫斯倒。
三光失晶,四民齐悼。
天启圣衷,廓开氛祲。
历世加褒,伸枉起歆。
士诵其语,人服其化。
茅开蹊径,烛揭昏夜。
郁郁驹城,山纡水长。
有斐令德,没世不忘。
呜呼。贤邪进退。系世道消长。士林之祸。自古有之。而未有惨于己卯。己卯诸贤之前后死若窜者甚多。而冲庵先生。受祸最酷。至今闻者心惊魄夺。见有寻师友谈道学者。辄掩口而相戒曰。不闻神武上变之事乎。士气萎靡而不振者殆数十年。憸小之凶于人国。乃至于是矣。逮乎仁庙末命复官。宣庙初年赠谥。人始稍稍知君子小人之别。一邦之士论乃定。然而新学后生。徒知己卯诸贤之为可师法。而其居家行谊。立朝言论。不能尽记于斩伐销铄之馀。多士慨然。恐久益无传。先生之孙金掌令声发。一日谓不佞曰。夫以吾先祖之卓卓。而墓道尚阙显刻。是实斯文之欠典。而不肖孙之责也。敢徼惠子一言。愿子图之。噫。诗不云乎。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不佞生晚。常恨未得趋承下风于函丈之间。今于不朽之托。安敢以文辞衰拙。不足以自效为解。而重孤慕用之诚乎。谨按状。先生姓金。讳净。字元冲。冲庵号也。新罗敬顺王之后。六代祖将有。版图判书。始家于报恩。曾祖讳浒。平泽县监赠都承旨。祖讳处庸。赠兵曹参判。考讳孝贞。户曹正郎赠吏曹判书。妣金海许氏。判官允恭之女。以成化丙午。生先生。生有异质。俊颖出人。学语便知文字。未十岁。已通四书。一经不待提诲。能自课勉。常语同游诸儿曰。大丈夫生斯世。偏小如此邦。不足为也。慨然有登东山之志。年十四。中别试初试第一名。辞以年幼。不赴会试曰。科举之文。不足学也。沈潜圣贤书。夜以继日。十五而孤。持丧悉遵礼制。事母夫人。至诚色养。十九。中司马。二十二。擢文科状元。旋拜正言。选玉堂修撰。赐暇书堂。历兵曹佐郎正郎副校理献纳。为养除忠清都事。召拜校理。荐吏曹正郎。又乞外出。补淳昌郡守。乙亥。章敬王后宾天。先生与潭阳府使朴祥上疏。请复立慎氏。伸无辜废处之冤。绝以妾为妻之讥。且言朴元宗等胁制君父。放逐国母。万世之罪人。今虽已死。明正其罪。使后世灼然知分义之不可犯。则人伦之本。正始之道。澄澈光明。如天地晦塞而开豁矣。疏上。台官以为邪论。力请鞫问。事将叵测。赖大臣之救。徒配于报恩之含琳驿。自是廷论角立。至丙子。始以先生言为是。交章请放。遂蒙赦还家。即往岭东。遍踏名区。仍入俗离山寺。读书三冬。无意仕宦。朝廷启请召还。丙子。叙拜司艺。丁丑。擢应教典翰。皆不赴。秋。升通政为副提学。陈情乞免。至于四五。时静庵赵先生与先生结道义交。最蒙恩眷。移书敦勉。上亦召旨络绎。先生不得已赴命。拜同副承旨。转至都承旨。俄命升秩吏曹参判。兼弘文馆提学同知经筵事。旋授大司宪行副提学同知成均馆事。己卯。以大司宪归觐。上疏乞解职终养。不许。特升资宪大夫刑曹判书。又兼艺文馆提学。先生血诚控辞。每日晨起诣阙呈疏。不许则仍赴公衙。日日如是。殆数月而终不允准。至如兼带两馆提学。世所罕有。人益荣之。先生感激殊遇。与同德诸贤。竭诚建白。革弊兴化。如请罢昭格署。以正祀典。刊行乡约。以教民彝。讲明小学。以敦蒙养。创设贤良科。以收贤俊。追削靖国功臣之滥参者。以杜倖门者。皆流俗之所骇异。勋戚之所切齿也。群猜众怒。谗搆日积。洪景舟与衮、贞谋。先以不测之言。恐动宸听。请开神武门。称受密旨。潜纳小牍。胁召大臣。夜起大狱。先生与大司宪赵光祖等十八人。一时收系。供毕狱具。并当以死。首相郑光弼牵裾泣谏。太学生三百馀人。伏阙号哭。始许减死。论先生杖配锦山。锦距报恩百馀里。先生之母病危剧。告于锦倅。乞驰往面诀。还途。闻金吾郎押移珍岛。即偕还配所。权臣有修郤者。论以亡命拿鞫。置对狱中。裂衣帛上三疏。白见冤状。决百棍安置济州。翌年。论者又起而甚之。遂赐自尽。闻命色不变。呼酒快饮。移书兄弟。勉以善养老母。作绝命辞以见志。春秋三十六。明年辛巳。返葬于清州苦海山下。曾所卜筑之地。夫人恩津宋氏。进士汝翼之女。无后。取兄参奉光之次子哲葆为嗣。宣庙初。退溪先生入筵中。因上问启曰。中庙将兴三代之治。赵光祖、金净、奇遵等。协心赞襄。四方风动。见摈者搆捏。网打士流。皆由南衮、沈贞。上命夺衮、贞等爵。丙子。遣礼官致祭。赐谥文简。博闻多见曰文。居敬行简曰简。先生天分甚高。识见超迈。安和而庄重。敦大而辉光。孝友出天。至行纯备。学业精深。门路最正。笃信小学书。尊尚近思录。立言制行。动遵古训。平居。终日端坐。门庭萧然。绝无杂宾。唯与数三贤益。讨论奥义。专心于主静工夫。不问家人产业。驺直不入于门。禄俸先班于亲戚之贫者。不乐荣进。常怀急流勇退之志。雅好泉石。每遇佳处。倘佯忘返。萧然有出尘之想。奔义如不及。疾恶若将浼。于书无所不读。一挂眼终身不忘。文法西京。诗学盛唐。雄健俊逸。绝不沿袭陈言。惜乎。其在世苦短。遗失又多也。时新刊近思录。多士求序跋于诸贤。静庵固让于先生。其见重如此。退溪答人书曰。冲庵学问。高于人一等。有此见识。而终不得行其志。岂不悲哉。斯真定论也。世之论者。或云己卯诸贤负荷太重。设施无渐。不能调适时宜。以至于此。呜呼。岂其然乎。中庙立国于大乱之后。锐意更化。一新污习。简任贤才。虚己以听。此诚千载一时也。士生斯世。不遇则已。遇则当尽所学。岂可循常守故。苟焉而已。若其倘来之祸福。关时运系兴丧。天地之有所憾。于先生何预焉。虽然。天运无往不复。是非不待百年。列圣崇奖。儒林兴劝。以至于今。为士者皆知善之当为。恶之不可为。为善者虽死亦荣。不善者虽生如死。一线正论。终不泯灭者。伊谁之力也。铭曰。
道之将行,天笃降才,必厚其培。
道之将废,或泥或止,孰主张是。
我公之生,实际昌期,文在于兹。
行固天得,学主养性,心专居敬。
起自林泉,耸动簪绅,瑞凤祥麟。
抗疏惇伦,义正无偏,朝纲肃然。
清名俊望,屈而益舒,妙年尚书。
圣君注倚,贤友辅翼,若车推毂。
明良相遇,契合风云,夙夜经纶。
正色法筵,必称尧舜,有言则信。
庶几礼乐,将大有为,忌者惎之。
潜吹蜮弩,胁以三木,彼谗罔极。
赫日昼曀,繁霜夏陨,长夜泯泯。
畀之何丰,用之何啬,夺之何速。
绝命之辞,一团诚血,万古呜咽。
惟兹正气,日揭星明,凛凛犹生。
有山苍苍,有丘睪如,考槃之墟。
树之贞珉,芳徽如昨,过者必式。
酒场苦消渴,忆底慰持螯。
郁水宝山路,青虾白石蚝。
何时宜水节,十月渐风高。
定拟拿舟去,从君倒浊醪。
公输般为楚设机,将以攻宋。墨子百舍重茧见般曰:“吾欲藉子杀王。”般曰:“吾义固不杀王。”墨子曰:“义不杀王而攻国,是不杀少而杀众,敢问攻宋何义也?”般服焉,见之王。墨子曰:“有人于此,舍其文轩,窃邻敝舆;舍其锦绣,窃邻短褐;舍其粱肉,窃邻糟糠。必为有窃疾矣。今宋小荆大,荆有宋无,不啻三者之相去也。臣以王吏之攻宋,为与此同类也。”王曰:“善,无攻宋。”而今人争言输攻墨守,宁知墨之守,不以械而以,不夺其攻具而禦其窃心乎?墨者兼爱,爱宋民,兼爱楚。,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况百舍重茧以利二国哉!予于墨者,取其爱人而已矣。
公输机已就,墨子义相禁。
尔莫誇攻具,王当罢窃心。
炎凉时态眼难明,况复容将口舌争。
万事不须生计较,一心惟合养和平。
洗桐书屋秋鸣鹤,搓柳毬场晓啭莺。
更有翟公门外客,任他来去不关情。
牛马从教任意呼,醉人推骂莫相扶。
也知有进宁无退,那见多贤遂少愚。
今古事当全合算,行藏天已预为图。
浊醪一盏诗千首,若得閒心对海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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