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怡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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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人物简介
卢青山,字未老,网名碰壁斋主。生于1968年。湖南岳阳人。后流寓岭表。
安归集·序
予少不量力,强自操觚,说部之馀,亦涉吟咏。迨今而立,颓然才尽,乃理董旧稿,编为二集。年光水逝,往事舟沉,影响之存,亦聊慰鸿爪之思耳。 昔项莲生序其词曰:“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生之可遣,事遂非无益矣。苟能沉酣楮墨,雕篆龙虫,心有所归,老不知至,不大佳事乎。虽然,人生事大,文字禅终非毕竟归。予自志学以来,未尝不左右以顾,上下而求,然黄黑其丝,南北其途,毕竟之归,终竟缥缈无所。此心飘摇,将安所托。毕竟无归,文字遂真无益矣;况今并文字亦不复能为乎。渊明诗云:“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每常诵此,灼然有锥心之痛;又诵采薇诗:“黄唐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复不能无同声之叹。故予稿虽分二集,总冒一名,曰“安归集。” 谓予之诗,安归之心也,凡一切言,无益之事也;犹将归为诗集,始安其心,甚且益以序言,郑重其事。斯不亦大可笑乎。人生百端,自内而感之,靡不可悲,自外而观之,又复可笑,固不止诗之一事、予之一身为然也。因书数语,聊以自悲、自嘲。或有见者,亦将兴悲而助嘲乎。 碰壁斋主书于一九九九年 按:一九九九年予集旧作为《壁下诗》、《壁下词》,是当时所为序也。时序虽迁,予心未改,虽续有所作,不出其外。故径挪旧日之文,聊为新刊之弁。又,此刊所收,起自八六年,止于零八年,都为六种。凡旧稿犹存者,虽病梅恶竹,概不芟夷。腾笑遗讥,知所不免。盖欲存鸿爪于雪泥,遂不能不忘文章之工拙耳。碰壁斋主记于零九年。
安归集·篇首
予虽作诗甚众,实非当行之家。才本粗拙,性尤疏阔,律失意乖,已懒于推究;况炼字琢句,难于吹毛捉虱者乎。以故所作大悉粗率,恒自谓顺口一溜而已。用韵尤凑杂,大体本于词韵,其方言不别、今音可用者,亦从其葫芦泛滥;外物如流,中怀如炙,急就成章,殆等于拉郎作配,猝不遑问其家世来历矣。百病丛生,政不止此。且予学养至荒陋,循古以入,步趋有节,不能守某大家之垒;心境又多变,沿情而往,散漫无端,复未足自成偏裨之队。所谓蹩躠而行,进退失据者。虽然,予于效古创新二论,实亦窃有微词。其说虽背道而驰,实殊途同归,皆与人为奴,置阱自陷,徒阉割其性灵,束缚其笔墨,使不能直指其在我者;欲其切实如分,模心写迹,则杳乎远矣。无已,其惟忘乎。古乎今乎,人乎我乎,一切忘之。搦管临纸之际,直赴当下所感,则其于本我初心,不中不远乎。又当代诸公,率多以爱国诗史为专职;予自顾胸襟尘下,爱国之诗,惭不敢染指焉。 碰壁斋主书于一九九九年
死亡集·序
莼鲈兄见拙作多用坟字,曰不祥。
忆予弱冠尝作小文,略谓:凡人悦生而恶死,哲人不悦生不恶死;凡人之感,虽朴实而不免卑庸,哲人之见,极高明而进乎誇诞;反躬自省,谓予何求,悦生而不恶死而已已。
韩子曰:“浮生虽多涂,趋死唯一轨。
”生之浮也终焉有限,死之趋也必然有至。
予虽不能闻死心喜,亦何至谈死色变邪。
学俭兄见予近作《蝶恋花 秋夜》,斥之曰:“死生等閒事尔,安值如许张致”。
虽受其教,窃亦有辞焉。
哲人张静安所谓“天眼、自然之眼”,超其外而俯视之,死生固等閒事。
然哲人虽哲,其人犹人,哲学虽可通观于死外,人身尚固执于生内;是故处其中而感受之,则死生犹然死生也。
苟处死生之际,其心其感,果尔等閒,此已大非等閒事矣。
禅宗尚矣,而屡曰:“死生事大。
”渊明达观矣,其语云:“甚念伤吾生,正宜委运去;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
”此言高超,然为其识见与夫向往也。
迨至尽时,既以文自祭,复为诗自挽,考其事、味其语、审其心,犹惘惘依依,如不胜其去后之思者。
果欲等閒之,则必以超其外之识见,涵化处其中之感受,积而愈往,始可言成,岂惟识见之可了邪。
科以予之哲学,则必曰,持彼超乎因果之认识,以浸蚀此制乎因果之心性。
然毕其全功者,予陋于闻,不知古今有此几人,复不知人间有无其人;渊明之境,予已仰之弥高矣。
死固无可避趋,求其差能涵化尔。
思考、冥想、观照乃至书写之,是即涵化之一法也。
自惟幼与死邻,少遭死别,巨痛舂胸,欲安其心,势不能不亦稍事乎此。
至其效若何,则未临死所,不必预言,否则空话而已。
惭予才尽,岁暮理稿,所作既少且劣,而与死相涉者三居其一,乃因二兄之言,即以死亡名集。
苟有馀暇,或可翻搜旧制,剔出相类之作,以为此集之副。
谚云:“言鬼招鬼,”果有死神,闻予之诗与序,或将翩翩而来降邪。
果其来也,予将与之把臂把盏,共披此卷,更相论讨,斯不亦人生之大快事乎,抑亦人死之大快事也。
碰壁斋主记于二零零一年
死亡集·附录
二零零零年予几于搁笔。理稿时检得断纸三张,有诗数首,或标二零零零年,或则不知甚时残物,又忆得岳飞一首,并存于此。碰壁斋记。
退万集·序
网诗日盛,诸君日进,唯碰壁日退。老子曰:不敢进一而退万,碰壁其庶几乎。即以名集,用自赏焉。碰壁斋主记。
异乡集·序
异乡者何,不在其本乡也。其人不在,其心亦不在也。苟心之在也,异地尽可为故国。苟心之不在也,故土亦何以异乎他方。今我人则已,我心果不在也。我心之终不在也,则宙宇之茫茫,亦何莫非其异乡。斯以名集乎,名吾心尔。碰壁斋醉书于零九年三月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