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释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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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净读篇第八之五
明德,字圣眼,海宁马氏子。
四岁出家梵天寺,性孤僻,不好世务。
偶得喘疾日甚,犹延僧开净业堂,实贤亦舆焉,德闻众唱佛声,恒默随之。
已而自知时至,乞贤开示。
贤曰:“当净舍万缘,了脱生死,在此一时,宜急著力。
”德遂偕众持佛名,复发四宏誓愿,语极恳切。
至夜半佛声方竭,即转身垂目而逝,时雍正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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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续高僧传·明律篇第四之五
释祥珠,字云浦。
姓曹氏,滁州人。
父必达,母石氏。
年十四,依近邑护国灵峰剃度。
讨习经论,孜孜十载。
乾隆癸酉,年二十四,偕善学赴潭柘,求戒于恒实。
依正律宗,研究二持。
甲戌 夏,与善学同为引礼,各司一堂。
丙子春,闻嘉兴达天讲说《法华》,抠𪗋趋座,与聆玄旨。
又参恢慈禅师于拈花,方欲结冬,正待决疑,而岫云琮璋招之还山,任以旧职。
初岫云以戒为法,恒实窥其气度澹逸,迥出尘表,特为记别。
戊寅秋,寿圣灵师年逾七十,倦于院事,遣招祥珠。
遂一瓶一钵,飘然南下。
鹾运高公,伫闻远誉,久企芳躅。
拥彗清尘,迎之入院,就正法席。
但寺古年湮,荆棘满砌。
荒秽塞途,环堵萧然,势难复振。
乃竭精诚,历三寒暑。
鸠工庇材,金碧一焕。
道场之盛,遂甲淮北。
尝渡南海礼普陀,过江浙诸名山。
偶尔驻锡,缁素景从。
所在随缘,与众俱化。
最后至阿育王寺,观塔中舍利,以證道果。
及归维扬慧因度夏,念前日拈花旧疑,久思请益。
甲申冬,再至广陵,晤高旻昭月。
时昭欲北上,偕之同行。
舟至五台,阻风不进。
登岸数步,憩于上方寺竹西亭。
下有池水,空明可爱。
昭折竹枝,点水谓祥珠曰:“识此否?
”语未毕,枝上飞流,洒及其面,当下有省,遂留偈别去。
己丑春,重修大殿。
广募万缘,三载告竣。
殿后左右,并建二楼,以广其制。
初,恒实慨律门寖衰,欲修灯谱,以永其传,久之未就。
祥珠独善继述,躬任劳瘁,殚心校雔,卒成《律宗灯谱》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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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续高僧传·净读篇第八之八
释离麈,字镜江。
姓万氏,衡阳人也。
幼性慧颖,不好俗嚣。
虽贫困失学,而出语成韵,若有夙因。
咸丰丁巳祝发郡城韩公祠,礼师禅机长老,究心生死,苦行二十年,拜《华严经》六部,勇猛精进。
一日始破本参,有偈曰:“在麈都不染,自乐性真天。
”犹恐见道未明,慨然舍去,朝九华、南海诸名胜。
豁尔了悟,复呈偈云:“一朝打破万缘空,面壁达摩成正觉。
”及归于衡城中正楼,创立禅林,一时名流,如刘观察晟斋、杨廉访赓云,皆乐为之助,卒成厥志。
自是日持一卷,朝夕朗诵,以笃修净业为务。
尝有偈云:“煆成炉火已纯青,内宝何须外索因。
性海圆融归一片,时时不昧本来人。
”清泉盛炳昆为叙其事,入宗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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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学图录
罗惇曧(1872-1924) 字孝遹,号掞东、瘿庵、瘿公。广东顺德人。光绪二十九年副贡。后客北京,官邮传部郎中。工诗,与梁鼎芬、曾习经、黄节合称"近代岭南四家"。程砚秋师。有《瘿公词》。
瘿庵诗集·黄节序
甲子元日,瘿庵过余曰:吾度岁之资,今日只馀一金耳。
以易铜币百数十枚实囊中,犹不负听歌钱也。
语未改腊,瘿庵遽于是秋八月逝世。
既五年,敷庵检其遗诗将梓,就余请序。
余始得读瘿庵《癸亥除夕》诗。
其诗有云「自讳囊空念妇劳」,其言何温厚如是耶?
《王风》闵周三诗,「君子阳阳」曰无所用其心也,「有兔爰爰」曰君子不乐其生也。
瘿庵之为人,若无所用其心者,然亦时有忧生之嗟。
顾其所遘艰难,独不使夫妇之道见于衰薄,则「中谷有蓷」之诗,瘿庵之所伤也,读其诗可知已。
人伦之废乱极矣,坏于天下,始于家室。
当斯之时,一士之行,往往能申其义,三百诗人若《谷风》《北门》是也。
呜呼!
瘿庵其知之矣。
瘿庵驰情鞠部,世有疑而议之者,余尝举以相规,则答余书云:「吾欲以无聊疏脱自暴于时,故借一涂以自托,使世共讪笑之,则无暇批评其馀,非真有所痴恋也。
」呜呼!
余今序瘿庵诗,敢不揭瘿庵立身之义,并其所怀以告后之读瘿庵诗者,使知瘿庵畜义甚富,过乎其诗?
至于闵天下之无诗,则余以之悲瘿庵者,或瘿庵其能知之?
余旅京师,与瘿庵居最近,过从日数,论诗遂踰十年。
其为诗,蚤岁学玉溪子,继乃由香山以入剑南,故其造境冲夷,则在中岁以后。
今集所存,少作盖无几也。
瘿庵病中遗属,以诗付曾刚甫选定,今兹之刻,则刚甫垂殁时所定者,盖仅存二百馀首。
然余知瘿庵为诗至多,惟其志不求传。
其《答客问》诗有云「作书觅句吾不废,聊遣兴耳安用传」,则其馀散佚之诗,或为刚甫所刊落者,必不为瘿庵所惜,虽不存可也。
呜乎!
瘿庵与世可深,而不求深于世,学书可深,而不求深于书,为诗可深,而不求深于诗。
至其驰情鞠部,宜若深矣,然自谓非有所痴恋,则亦未尝求深。
其绝笔诗尚致叹于嗔痴损道。
夫惟其不求深,故万缘之空,(绝笔诗语。
)犹得在未死之日,否则其怀蚤乱矣。
乱则无所不至而义失,义失则诗虽存,存其字句声律耳,诗云乎哉?
抑瘿庵游不择人,言不迕物,读其诗者,随处而可见,盖其度大也。
然使瘿庵而不穷,则其志没矣。
然虽穷而无瘿庵之义之怀,则其志亦没矣,诗云乎哉?
戊辰正月十二日中夜,黄节序。
瘿庵诗集·叶恭绰序
余与任公、幼伟、熹白既刊瘿公遗诗,依其遗志,用曾刚甫所选本,附以病中诸作,又录曾选外之可存者为一卷,曰《瘿庵集外诗》。岁戊辰五月告成,因为之序曰: 瘿公遗言,以诗人表其墓,有旨哉!有旨哉!诗之境界,一超乎人外,举凡高山大川、幽林邃谷,飞霜疾雹,和风甘雨,以迄奇花丑石,文禽游鱼,半死之桐,不中绳墨之栎,嫱施蒙娸之美恶,仙佛魅怪之邪正,黎丘趾离之变幻无极,人世得丧、欣戚、喜怒、爱恶、舍执之得其正不得其正,皆入乎诗,出乎诗。诗者,人之第二心灵,写其所别造之一境,而因而寄焉者也。故有诗,而人之精神不必定寄于此血肉之躯壳。瘿公之死,余方客海上,闻而深恸,阅数载而哀未澹。既而思所以永君之精神者,乃与诸友谋刊其诗。余维君之生,未必自意遂终为诗人,而境之所范,卒有以成就之,使得自达于其域,此在君固无所谓幸不幸,而掇拾所著,使君之精神不至于澌灭,则固后死之责也。君诗凡三变,光绪庚、辛前,导源温、李,于晚唐为近。逮入北京,与当代贤俊游,切磋洗伐,意蕴深迥,复浸淫于宋之梅、苏、王、陈间。鼎革以还,寄情放旷,意中亦若有不自得者,所为诗乃转造淡远,具有萧然之致。此其襟抱未知于古人何如,要之,其胸中必别有所想象之一境,一寓之于诗,其诗亦遂因之益进,盖可断言也。君生平论诗最推曾刚甫,其手稿曾经刚甫选定,故今仍不改。余昔者丧其所爱,瘿公为诗述离合因缘甚悉,所谓「旧梦吾思四印斋」者,其诗今不载集中。顾念西山之麓,幻住之园,风清月白中,若有闻诗人之吟啸者,其亦恍惚四印斋头问字时光景否耶?是则天地间无时不有瘦公之诗在,亦不限于此区区短册也。是为序。共和十七年夏,番禺叶恭绰。(录入:薪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