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释华山

相关人物:共 10 位
共 10 首
胡恬 朝代:后蜀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五代时安州人。
后蜀时在世。
能为词赋,亦好篆隶,尤好阴阳纬候星历推步之事。
居湘阴之白鹤山
诸国知其名辟召之,皆不就。
后从赵匡明入蜀,为将作少监,检校仆射。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净读篇第八之一
释慧才,姓王氏,乐清人也。
髫龄离俗,师事白鹤山怡芳。
宋章圣御极封于泰山,覃恩得度,时年十三,进受具戒,从学四明。
性质愚钝,常持《大悲咒》,愿学通祖道。
忽于梦中见梵僧,长数丈,脱袈裟披之,呼曰:“慧才,尽心记取。
”明日临讲,豁然开悟,前后所闻,一时洞晓。
未几,首众四座推服。
复谒慈云,北面服勤,旦夜不替。
宋治平初,杭守沈公请住法慧宝阁,二十年始终如一。
太尉卢公奏赐“广慈”之号,净石来请,勉徇众意,敷畅未久,翕然从化。
已而退居雷峰塔下,每翘足诵《大悲咒》,必百八遍为课。
元丰元年春三月,为灵芝元照及道俗千人受菩萨大戒于雪峰。
方羯磨时,观音像顶忽放光辉,初贯宝韬,渐散讲堂,镫炬日色,皆为映夺,净慈禅师守一为作《戒光记》,米南宫芾为之书焉。
六年五月二十一日更衣就座,书偈赞佛,洎然而化。
塔于庵右,寿八十六,腊七十三。
继其业者,法宗、戒珠十人。
才貌古,性恬,少言寡欲。
时教徒异论,谊动江浙,才独循循诱诲,未尝有所藏否。
赵清献公交契最密,及镇越,犹寄以诗,有“浙江莫谓音书隔,一日潮声两度来”之句,深情如揭。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178—1237 【介绍】: 宋邛州蒲江人,字华父,号鹤山。
宁宗庆元五年进士。
累知嘉定府。
史弥远入相,了翁力辞召命,居白鹤山授徒讲学。
历知汉州、眉州,在蜀凡十七年。
入为兵部郎中,至权工部侍郎。
遭诬劾降三官,靖州居住。
后复职,擢潼川路安抚使、知泸州,筑城修武备,兴学校。
曾上章论十弊,召还,权礼部尚书兼直学士院。
以端明殿学士同佥书枢密院事,督视京湖军马。
后除知绍兴府、浙东安抚使,官终知福州、福建安抚使。
卒谥文靖。
有《鹤山集》、《九经要义》、《师友雅言》等。
全宋诗
魏了翁(一一七八~一二三七),字华父,号鹤山,邛州蒲江(今属四川)人。
宁宗庆元五年(一一九九)进士,授签书剑南西川节度判官。
嘉泰二年(一二○二),召为国子正,次年改武学博士。
开禧元年(一二○五),召试学士院,以阻开边之议忤韩侂胄,改秘书省正字。
次年出知嘉定府。
史弥远当国,力辞召命。
丁父忧,筑室白鹤山下,开门授徒。
起知汉州、眉州。
嘉定四年(一二一一)擢潼川路提点刑狱,历知遂宁、泸州、潼川府。
十五年,召为兵部郎中,累迁秘书监、起居舍人。
理宗宝庆元年(一二二五),因言事以首倡异论、朋邪谤国黜靖州居住。
绍定五年(一二三二),起为潼川路安抚使、知泸州。
端平元年(一二三四),召权礼部尚书兼直学士院,以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督视江淮京湖军马。
嘉熙元年卒,年六十。
谥文靖。
遗稿由其子近思、近愚刊行,传世有《鹤山先生大全文集》一百九卷。
事见本集卷首宋淳祐九年吴渊序、清缪荃孙《魏文靖公年谱》,《宋史》卷四三七有传。
 魏了翁诗,以《四部丛刊》影印宋开庆元年刻本为底本(此本有残缺,据目录,卷首即夺《游古白鹤山》、《和薛秘书绂闻鸦韵》、《和虞永康刚简沧江鹤再诞雏》三诗,但实为传世诸本之祖)。
校以明嘉靖吴凤高翀刻本(简称吴本,藏北京图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简称四库本)。
新辑集外诗附于卷末。
词学图录
魏了翁(1178-1237) 字华甫。
蒲江(今属四川)人。
曾筑室白鹤山下。
有《鹤山先生大全文集》、《鹤山词》。
全宋文·卷七○五三
魏了翁(一一七八——一二三七),字华父,号鹤山,邛州蒲江(今四川蒲江)人。登庆元五年进士第,授签书剑南西川节度判官厅公事。召为国子正,改武学博士。开禧元年,召试学士院,改秘书省正字。明年,迁校书郎,以亲老乞外,乃知嘉定府。历知汉州、眉州。嘉定四年,擢潼川路提刑。八年,兼提举,迁转运判官。十年,知泸州,主管潼川路安抚司公事,后知潼川府。十五年召对,进兵部郎中,俄改司封郎中兼国史院编修官,迁太常少卿、秘书监、起居舍人。理宗即位,迁起居郎。会论济王事忤时相,为言者所劾,诏降三官,靖州居住。绍定中复职奉祠,进宝章阁待制、潼川路安抚使、知泸州。还朝,权礼部尚书、兼直学士院。六月之间,论奏二十馀上,皆当时急务。忌者合谋挤之,乃以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督视京湖军马。未几兼江淮督府,改知绍兴府、浙东安抚使。嘉熙元年,改知福州、福建安抚使。是年以疾卒于官,年六十。诏赠太师,谥文靖,累赠秦国公。了翁穷经博古,学术自成一家。著述甚丰,今存者有《周易要义》、《尚书要义》、《毛诗要义》、《古今考》、《经外杂抄》、《鹤山先生大全文集》等。事迹见《宋史》卷四三七本传。
汪大发 朝代: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宋徽州休宁人,字敷之。
理宗淳祐间,赴白鹤山从魏了翁学,得其传。
归建平书院,教授于乡。
学者称为腾波先生。

人物简介

元诗选
冕字元章,诸暨田家子也。父命牧牛,冕放牛陇上,潜入塾听村童诵书。暮亡其牛,父怒挞之。他日依僧寺,夜坐佛膝,映长明灯读书,安阳韩性异而教之,遂通《春秋》。尝一试进士举不第,即焚所为文,读古兵法,著高檐帽,衣绿蓑衣,蹑长齿屐,击木剑,或骑牛行市中,乡里小儿皆讪笑,冕弗顾也。尝北游燕都,泰不华荐以馆职,冕曰:不满十年,此中狐兔游矣,何以禄为?冕工于画梅,以胭脂作没骨体。燕京贵人争求画,乃以一幅张壁间,题诗其上曰:「疏花个个团冰玉,羌笛吹他不下来。」或以为刺时,欲执之。冕觉□亟归,隐会稽之九里山,自号「煮石山农」。命其居曰「竹斋」,题其舟曰「浮萍轩」,自放鉴湖之曲。赋诗辄千百言,鹏鶱海怒,读者毛发为耸。明太祖既取婺州,遣胡大海攻绍兴,屯兵九里山。大海延冕问策,冕曰:越人秉义,不可以犯,若为义,谁敢不服。若为非义,谁则非敌。明日疾,遂不起。宋文宪公濂作《王冕传》,言太祖取婺州,将攻越,物色得冕,寘幕府,授以咨议参军,一夕以病死。秀水朱检讨彝尊曰:冕为元季逸民,自宋文宪传出,世皆以参军目之,冕亦何尝一日参军事哉!读徐显《裨史集传》,冕盖不降其志以死者也。向来选本,俱编元章入明诗,兹特援朱检讨之言以正之,使后之君子得以考焉。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287—1359 【介绍】: 元末浙江诸暨人,字元章,号煮石山农,又号梅花屋主。本农家子,七八岁时为人牧牛,窃入书塾听诸生读书,听毕辄默记。安阳韩性闻而录为弟子。性卒,门人事冕为师。长七尺余,仪观甚伟,通《春秋》诸传。一试进士举,不第,即焚所为文,读古兵法,狂放不羁。至大都,泰不花荐以馆职,不肯就。工于画梅,以胭脂作没骨体。达官贵人争来求画。以题诗讥刺,官府欲捕,携妻子隐于九里山,结茅庐三间,自题为“梅花屋”。朱元璋取婺州,物色得冕,置幕府,授咨议参军。旋卒。有《竹斋诗集》。
钦定四库全书·竹斋集·提要
臣等谨案:《竹斋集》三卷,《续集》一卷,明王冕撰。冕,字元章,《续高士传》作字元肃,诸暨人。本农家子,家贫,依沙门以居,夜潜坐佛膝上映火读书,后受业于安阳韩性,遂传其学。然行多诡激,颇近于狂。著作郎李孝光、秘书卿泰哈布哈皆尝荐于朝。知元室将乱,辞不就。明太祖下婺州,闻其名,物色得之,授咨议参军,未几卒。宋濂为作传,载《潜溪集》,叙其始末甚备。《续高士传》以为太祖欲授以参军,一夕卒。《浙江通志》据以列入「隐逸传」。旧本亦题为元人,非其实矣。诗集三卷,其子周所辑,刘基序之。续集诗及杂文一卷,又附录吕升所为王周行状,则冕女孙之骆居敬所辑。冕天才纵逸,其诗多排忧遒性之气,不可拘以常格。然高视阔步,落落独行,无杨维桢等诡俊纤仄之习,在元明之间,要为作者。集中无绝句,惟画梅乃以绝句题之。续集所收皆自题画梅诗也。 乾隆四十六年正月恭校上。
竹斋集·原序
予在杭时,闻会稽王元章善为诗,士大夫之工诗者多称道之,恨不能识也。至正甲午,盗起瓯括间,予避地至会稽,始得尽观元章所为诗。盖直而不绞,质而不俚,豪而不诞,奇而不怪,博而不滥,有忠君爱民之情、去恶拔邪之志,恳恳悃悃见于词意之表,非徒作也。因大敬焉。或语予曰:「诗贵自适而好为论刺,无乃不可乎?」予应之曰:「诗何为而作邪?《虞书》曰:诗言志。卜子夏曰:诗者,志之所之也。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王文而谲谏,言之者罪,闻之者足以戒。诗果何为而作邪?周天子五年之巡狩,命太师陈书以观国风。使为诗者,俱为清虚浮靡,以吟莺花咏月露而无关于世事,王者当何所取以观之哉?《诗三百篇,惟《颂》为宗朝乐章,故有美而无刺,二《雅》为公卿大夫之言,而《国风》多出于草茅闾巷贱夫怨女之口,咸采录而不遗也。变风变雅大抵多于论刺,至有直举其事,斥其人而明言之者,节《南山》、《十月之交》之类是也。使其有讪上之嫌,仲尼不当存之。以为训后世之论,去取乃不以圣人为轨范,而自私以为好恶难可以言诗也已。」「《商书》曰:惟口起羞。昔苏公以谤诗速狱,播斥海外,不可以不戒也。」曰:「孔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故尧有诽谤之木而秦有偶语之戮,乱世之所与也。得言而不言,是土瓦木石之徒也。王子圣明之时,而敢违孔子之训,而自比于土瓦木石也耶?」 括苍刘基伯温序。
槜李诗系·卷三十八
字元章,诸暨人,元季隐居,明初授参军,寻死。
明诗纪事·甲签·卷十八
冕字元章,一字元肃,诸暨人。
明初授咨议参军,未几卒。
有《竹斋集》三卷。
(《四库总目》:王冕天才纵逸,其诗多排奡遒劲之气,不可拘以常格。
然高视阔步,落落独行,无杨维桢等诡俊纤仄之习,在元、明之间,要为作者。
宋濂《学士集》:元章当天大雪,赤足上潜岳峰,四顾大呼曰:「遍天地间皆白玉合成,使人心胆澄澈,便欲仙去。
」及入城,戴大帽如筛,穿曳地袍,翩翩行,两袂轩翥,哗笑溢市中。
应进士举不中,弃去,买舟下东吴,渡大江,入淮楚,历览名山川。
或遇奇才侠客,呼酒共饮,慷慨悲吟,人斥为狂奴。
北游燕都,馆秘书卿泰不花家,欲荐以馆职。
元章曰: 「公诚愚人,不满十年,此中狐兔游矣!
何以禄仕为?
」即日南辕。
既归越,复大言天下将乱。
时海内无事,或斥为妄。
元章曰:「妄人非我,谁当为妄哉?
」携妻孥隐九里山,种豆三亩,粟倍之,树梅花千,桃杏居其半,芋一区,薤韭各百本,引水为池,种鱼千馀头,结茅庐三间,自题为「梅花屋」。
尝仿《周礼》著书一卷,曰:「吾未即死,持此以遇明主,伊、吕事业不难致也。
」当风日佳时,操觚赋诗,千百不休。
鹏鸯海怒,读者毛发为耸。
善画梅,不减杨补之,求者肩背相望,以缯幅短长为得米之差。
来几汝、颍兵起,一一如元章言。
皇帝取婺州,将攻越,物色得元章,授咨议参军,一夕病死。
元章状貌魁伟,美须髯,磊落有大志,不得少试以死,君子惜之。
刘基《文成集》:元章诗直而不绞,质而不俚,豪而不诞,奇而不怪,博而不滥,有忠君爱民之情、去恶拔邪之志,恳恳悃悃见于词意之表,非徒作也。
郎瑛《七修类稿》:王冕字元章,号山农。
身长多髯。
少明经不偶,即焚书读古兵法。
戴高帽,披绿蓑,著长齿屐,击木剑,行歌于市,人以为狂。
士之负材气者,争与之游。
尝游京城,名贵侧目。
平生嗜画梅,画成未尝无诗也。
有诗云:「我家洗砚池头树,个个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誇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或以是诗刺时,欲执之,一夕遁。
后太祖物色得冕,因与粝饭蔬羹,山农且谈且食。
上喜曰:「可与共大事。
」 授咨议参军。
一夕暴卒。
应制作绝云:「猎猎北风吹倒人,乾坤无处不生尘。
胡兄冻死长城下,始信江南别有春。
」今《竹斋集》中未刻。
昨见蒲庵禅师复见心题其《梅花》一歌,亦奇特也。
因举其槩,同录歌云:「会稽王冕高颊顾,爱梅自号梅花仙。
豪来写遍罗浮雪千树,脱巾大叫成花颠。
有时百金闲买东山屐,有时一壶独酌西湖船。
暮校《梅花谱》,朝诵《梅花篇》。
水边篱落见孤韵,恍然悟得华光禅。
我昔识公蓬莱古城下,卧云草阁秋潇洒。
短衣迎客懒梳头,只把梅花索高价。
不数杨补之,每评汤叔雅。
笔精妙夺造化神,坐使良工尽惊诧。
平生放浪礼法疏,开口每欲谈孙吴。
一时骑牛入燕市,瞠目怪杀黄髯胡。
地老天荒公已死,留得清名传画史。
南宫侍郎铁石肠,爱公梅花入骨髓。
示我《万玉图》,繁花烂无比。
香度禹陵风,影落镜湖水。
开图看花良可吁,咸平树老无遗株。
诗魂有些招不返,高风谁起孤山逋?
」 《国雅》:王参军元章才赡思新,善绘梅竹,得意处辄题,往往奇拔。
尤长于七言,如「云合紫驼开虎帐,天连春草入龙沙」,「海气或生山背雨,江潮不到石头城」,「千峰回影陷落日,万壑欲尽松风声」,抽思虽奇,摛词未秀。
诗薮》:王元章世但知其梅;王孟端世但知其竹。
前哲以艺为讳,良不虚也。
) 支允坚《梅花渡异林》:胜国王元章,豪侠士也。
其词语跌宕不羁,可想见其为人。
如「五更骤雨随风过,满眼落花如雪飞」,「可爱华山陈处士,风流文采却贪眠」,「恒温岂解知王猛,徐庶从来识孔明」,「野蒿得雨长过树,海燕隔花轻笑人」,「可喜一湖杨柳色,不禁三月杜鹃声」,「青苔蚀尽床头剑,白日消磨镜里霜」,皆为时事而发。
至「花落不随流水去,鹤飞长带白云来」,「独鹤远从天际下,老夫如在画中行」,「秋风绕屋树声杂,夜雨落山溪水多」,「万里河秋杳杳,一天风雨夜萧萧」,亦佳句不可没也。
顾嗣立《元诗选》:元章尝游燕都,工于画梅,以胭脂作没骨体。
燕京贵人争求画,乃以一幅张壁间,题诗其上曰:「疏花个个团冰玉,羌笛吹他不下来。
」或以为刺时,欲执之。
冕觉,亟归隐于会稽之九里山,自号煮石山农。
汪日起《润亭漫钞》:至元中,杨琏真伽恢复佛寺三十馀所,时弃道为僧者七八百人,皆挂冠于上永福寺帝师殿梁间、飞来峰石壁皆镌佛像。
会稽王元章冕诗云:「白石皆成佛,苍头半是僧。
」 田按:顾侠君据朱竹听作元章传,云元章为元逸民,未尝一日参军事。
且引徐显《稗史集传》为證,录入元诗。
《四库提要》云:「明太祖下婺州,闻冕名,物色得之,授咨议参军,未几卒。
宋濂为作传,载《潜溪集》中,叙其始末甚备。
旧本题为元人,非其实矣。
一馀谓稗史传闻异辞,《提要》据宋景廉传以为信,识卓矣!
元章诗雄快豪宕,七古尤为独绝,称其为人。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458—1546 【介绍】: 明苏州府吴县人,字君谦。成化二十年进士。授礼部主事。好读书,每得意则手舞足蹈,不能自禁,人称“颠主事”。以多病,致仕居支硎山下,课读经史。性狷介,胸襟狭隘,好持人短长。武宗南巡至南京,召赋《打虎曲》称旨,令改武人装,随从左右,常使为乐府、小令,以俳优待之。循吉以为耻而辞归。晚年落寞,更坚癖自好。有《松筹堂集》及杂著多种。
槜李诗系·卷三十九
字君谦吴人官仪制
明诗纪事·丙签·卷八
循吉字君谦,吴人。
成化甲辰进士,授礼部主事,以病乞归。
有《松筹堂集》十二卷、《都下赠僧诗》一卷、《菊花百咏》一卷、《斋中拙咏》一卷、《灯窗末艺》一卷、《攒眉集》一卷。
(《艺苑卮言》:杨君谦为仪部主事,与郎中不相得,因谢病归。
久之,病良已,起复除原官。
君谦多病而好读书,最不喜人间酬应。
尝开卷至得意,因起踔掉不休,人遂相目呼「颠主事」云。
复官弥月,再乞病告,吏部以格不可,曰:「郎病已,复病耶?
安得告?
而可为者,致仕耳!
」君谦恚曰:「吾难致仕何!
」即自劾罢,时仅三十馀。
既以归,益亡复问外事,而踪迹益诡怪寡合,出敝冠服赢舆马,故以起人易而更侮之。
又好缘文章语中伤人。
正德末,君谦老且贫,尝识伶臧贤,为上所幸爱,上一日问:「谁为善词者,与偕来。
」贤顿首曰:「故主事杨循吉,吴人也,善词。
」上趣为诏起。
郡邑守令心知故,强前为君谦治装,见君谦冠武人冠,韎韐戎锦,已怪之,又乘势语多侵守令。
已见上毕,上每有所幸燕,令君谦应制为新声,咸称旨受赏,亡异伶伍。
又不授君谦官与秩,间谓曰:「若娴乐,能为伶长乎?
」君谦愧悔,汗洽背,谋于贤,乃以他语恳上放归。
益不自怿,诸后进少年非薄之,亡礼问者,而其文亦渐落,不复进。
卒穷老以死。
所著《奚囊杂纂》,未成书。
《续吴录》:家君尝云,杨君谦先生过,大父令题家君扇,语以当扩大其意,遂题云:「山人扪摸胸次笑,烟水万顷云千层。
」又题一画扇云:「一竿竹,一笠蓑,知是陆鲁望,知是张志和。
醉醒张眼问人世,我是何人识得么?
」又题云:「蚕豆香生涧水深,溪边闲立听风吟。
有人识得寒山子,直到天台寺里寻。
」此皆过家君时顷刻书,故载之。
《笔精》:吴郡杨循吉初授官即致仕归。
读书支硎山南华寺,沈石田赋诗以美之云:「到手功名赋《子虚》,深山长谷觅安居。
读书已足功名事,更读人间未见书。
」「都门祖帐百花飞,多见龙钟赋《式微》。
较取柳条千万折,不曾送一少年归,」 谈迁《枣林杂俎》:武宗南巡,于北固山上见杨循吉留题,因召见行在,见上不能对,遂罢遣归。
忌者因以为伶人臧贤所荐,不知此际循吉贫不能糊口,其赴召也,典衣为装,恶从市伶人?
王元美轻信,笔其事于《卮言》,因而传播天下,冤哉!
徐文贞云:世庙初年欲起君谦,闻其颠而止。
杨公实颠,不以伶人事也。
愚按:正德十六年癸未发京师,是日即杖臧贤等于午门,戍边。
安得从南巡荐循吉也?
又江宁徐子仁霖亦曰臧贤所荐。
是年十二月,上至南京,贤死久矣。
流闻之谬如此。
田按:君谦才力富赡,徒以不受古人检束,取易晓于里夫竖子,故体多近俳,然集中合作如《咏阳山云泉庵大石》、《永石假山》诸篇,未尝不叹为奇宝也。)
维基
杨循吉(1458年—1546年),字君卿,一作君谦,号南峰,直隶吴县(今属江苏苏州市)人。明朝官员。成化二十年(1484年)甲辰科进士。授礼部主事,累官郎中。不久以病辞归,结庐于支硎山(今观音山)下,专事著述。自言:“君以我乐山林耶?我非忘世爱陇亩。衙门晨入酉始出,力不能支空叹愀。”明世宗嘉靖年间,曾献《九庙颂》和《华阳求嗣斋仪》。卒于嘉靖二十三年(1544年),年八十九岁。

人物简介

维基
李春芳(1525年—1566年),字实夫,号东明,福建泉州府同安县人,民籍,明朝官员。
年十六登福建乡试第五十六名举人。
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中式庚戌科会试第七十六名,二甲第五十一名进士。
初试户部,奉命犒大同军。
选授刑部主事,晋员外郎,三十四年十二月恤刑江西,出为广东潮州府知府,年四十二卒,祀乡贤。
著有《白鹤山存稿》。

人物简介

全粤诗·卷五七○
林枝桥,字阳仲。
新会人。
明神宗万历四十四年(一六一六)进士。
初授当涂令,征授礼部主事,改吏部,历员外郎、郎中。
以忤魏忠贤,与李邦华、周宗建、周顺昌、李日宣同日夺职。
崇祯初,诏复官。
出为湖广参议,进福建副使,以事谪官。
起贵州参政,进按察使。
寻以忧归,卒于家。
有《白鹤山房集》。
清道光《新会县志》卷九有传。
维基
林枝桥(1586年7月7日—1642年),字阳仲,别号存莪,广东广州府新会县民籍。
丙戌年五月二十二日生,己酉乡试五十一名,会试一百五十一名,廷试三甲七十名。
刑部观政。
母梁氏,弟枝荣、枝茂。
娶陈氏,子尧世、尧徽、尧揆。
万历四十四年(1616)进士,初授当涂县知县,征授礼部主事,改吏部,历员外郎、郎中。
以忤魏忠贤,与李邦华、周宗建、周顺昌、李日宣同日夺职。
崇祯初,诏复官。
出为湖广参议,进福建副使,以事谪官。
起贵州参政,进按察使。
寻以忧归,壬夏六月卒于家。
有《白鹤山房集》

人物简介

晚晴簃诗汇·卷一一六
叶绍本,字仁甫,号筠潭,归安人。
嘉庆辛酉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历官山西布政使,降鸿胪寺卿。
有《白鹤山房诗钞》。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00—1874 【介绍】: 清湖南道州人,字子贞,号东洲,一号猿叟。凌汉子。道光十六年进士。咸丰初简四川学政。曾典福建等乡试。历主山东泺源、长沙城南书院。通经史,精小学金石碑版。据《大戴记》考證《礼经》。书法初学颜真卿,又融汉魏而自成一家,尤长草书。有《惜道味斋经说》、《东洲诗文集》、《说文段注驳正》等。
晚晴簃诗汇·卷一三九
何绍基,字子贞,号东洲,一号猿叟,道州人。道光丙申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有《东洲草堂诗钞》。
词学图录
何绍基(1799-1873) 字子贞,号东洲居士,晚号猿叟。湖南道州(今道县)人。道光进士,工经术词章,尤精于说文考订之学和金石碑版文字。其书法以唐代的颜真卿为根基,上溯周秦、两汉篆隶,下至六朝南北碑拓,晚年则隶篆真行融为一体,卓然自成一家。亦善篆刻。病逝于苏州省寓,葬于长沙南郊。
东洲草堂诗·自序
童年即学为诗,弱冠时多拟古乐府。辛巳南旋,稿本落水失去。嗣于经史说文考订之学,耆之日深。虽不废吟咏,非所专习也。性既平拙,复守严训,一切豪诞语、牢骚语、绮艳语、疵贬语,皆所不喜,亦不敢也。先公之言曰:「立身涉世,除却克己慎独,更无著力处。」诗文之道,何能外是?十年以来,庆涵日事蒐辑,兹最录丙寅以前诗,得二十七卷,求弁言于检端,因书此为儿孙勖。 同治六年丁卯仲冬月,猿叟何绍基识。时年六十有九
使黔草·朱琦序
余曩举进士,出何文安公之门,与其嗣君子贞游。其后论诗,益相得。去年子贞典黔试,有谓黔之地僻,以子贞之使黔而小之者。子贞笑曰:「尽吾诚为之,人才何遽不出于是?」既而使归,其所拔士为直省冠。已复出示其诗数百篇,则皆使车之暇,登陟山川,怀古感事,及友朋唱酬之作。 子贞尝为余言:「吾之为诗,以达吾意而已。吾有所欲言,而吾纵笔追之,而即得焉,此天下之至快也。吾有所欲言,心知其然,而手不与之相肖焉,此不可以责之手也。庄周有言:『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所积者诚厚矣,而非徐而俟之,亦不能以诣其至。譬诸水然,循河而下,由龙门砥柱过洛、汭,至大陆而播为九,不知几经曲折而不能以骤而至也。山溪之间暴涨,秋潦乘之,所谓其涸可立而待者也。河之大,百川所汇,蛟龙生焉,浑浑泡泡,而卒以至于海,此其故何哉?其所受者多,其气郁而不可以遏也。是故古之君子未尝汲汲求襮于世,而厚而积之,以竣其自得。」 子贞平日既肆力于经史百子、许郑诸家之学。其所为诗,不名一体,随境触发,郁勃横恣,非积之厚而能达其意所欲出者,不能尔也。韩退之云:「诸子百家之书,未尝得而不读。」是厚而积之之谓也。又曰:「取于心而注于手,汩汩然其来。」是积之厚而又能达之之谓也。又曰:「大之为江海,明之为日月,幽之为鬼神,变之为雷霆风雨,皆是也。」如曰必江海、日月、鬼神、雷霆风雨而后可以纵吾奇、骋吾气,而细者则绌焉,隘者则穷焉,常者则窘焉,近者则遗焉,则是终日游于广漠之野,天池之滨,而谓沼沚不足以嬉,园囿不足以适也,则是测天之高,量地之深,谈六合之外,九州之远,而谓布指不足以知寸,布肘不足以知尺也,其可乎哉? 夫厚而积者,无不积也,亦无不达也。求马冀北,固有马矣,而谓寻常槽枥之间无马乎哉?吾尝见古之善相士者,或卜之岩野,或取之管库,或得之耕钓,穷乡僻壤,获一士焉,往往拔奇于通都大邑之外。诗亦犹是也。边徼荒寒之气,数百年来,郁而不发,一经抉涤,其雄怪幽邃,使览者目吁口咍,诧为名山巨泽之所未有,是则子贞之诗之能自极其才若此。而其所以校士之勤,与其畴昔所以论诗之旨,亦无以逾于此矣。请即书以为使黔诗叙。时在道光乙巳季秋,桂林朱琦。
使黔草·梅曾亮序
古今治诗者多矣。有专于诗者之诗,有其人其学不专于诗者之诗。专于诗者,句磨而字琢之,劳其神而苦其心,矻矻然举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惟吾诗之知。若夫不专于诗者,六经诸子,百家之说,有一不知焉,吾耻也,诗古文词、金石、丹青、书法,有一不能焉,吾病也。其于诗也,特其无所不能者之一能,而非其专能也。 吾友子贞,自贵州考官归,以所得诗见示,读之求其专似一古人者而不得也。其所谓不专于诗者之诗乎?故不知其为汉魏、为六朝、为唐宋?自成为吾之诗而已。不必其诗之古宜似某,诗之律宜似某,自适其适而已。吾意所欲言者,声之于口,形之以手而已矣。子贞迹近而心远,其自守坚,其智深而能静,畀以事无不可任者,而温温于侍从之职,乃以其汪洋之才,沈毅之姿,自恣于六经、诸子百家、诗古文词、金石、丹青、书法之学,其于学,亦直寄焉而已。 子贞之学,固不足以尽子贞之人,况其诗又何足以尽其学乎?其不工焉,非其所惜,其工焉,亦非其沾沾自喜者也。不然,使子贞而专于诗,举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惟吾诗之知,则真诗人矣,而失吾子贞矣。固不乐乎以彼而易此也。上元梅曾亮叙。
使黔草·戴絅孙序
古称壮游者曰张骞,然未尝以能文章著。若司马子长,雄于文矣,而又善游,其疏古奇宕之气,毕见于《史记》一编。顾其纪游者,亦不闻以诗传也。康乐而后,唐则若杜老之于蜀,韩退之、柳子厚之于潮、于柳,并能以高才健笔,斧藻山川。然或者沦落依人,行吟憔悴,而谪臣逐吏之所感触,其志苦,其忧深,后之览者,尚友其人,岂能不悲其遇哉?若吾友何君子贞之游,则异是。子贞之游,奉使而出也。郑康成之注《皇华》曰:「言臣出使,能扬君之美,延其誉于四方,则为不辱命也。」故其诗曰:「每怀靡及。」而诹谋度询,必咨于周叔孙,穆子之所云五善而重之以六德者欤? 子贞官翰林有年,劬学渊思,嗜古不倦,其所为文章,非今世人之所为文也。性复善游,凡厥舟车所涖,巨泽名山,崇岩邃谷,他人所不欲至,不能至者,皆必穷其源、跻其巅而后止。犹忆前此使闽之岁,副之者为上犹蔡玉山观察,余与玉山旧同官水部,迨其归访之,述子贞游迹甚详,盖其性之所好,不自知其然而然也。 国家稽古右文,典试之官,天子遴之至慎,诹谋度询,岂厌于详?兹子贞之使黔,其所拔取皆得人,可不谓访善于周者乎?今读其诗,凡三卷,其中述先德,念将母,书画标题,友朋赠荅,固不独以纪游见,而其「每怀靡及」者,一篇之中三致意焉。推此志也,是毛公之所谓「忠信为周」,兼五善而备夫中和矣。至其所以为诗,则吾固曰,非今世人之所为文也。其疏古奇宕之气,殆将与司马氏及杜陵、昌黎、柳州诸君驰骋上下于二千年间,而自成其为子贞也乎!昆明戴絅孙。
使黔草·苗夔序
余辛卯举优贡,壬辰应朝考至都,同年咸集,独与何子贞、张石舟以说经讲小学最相得。嗣后或聚或散,然聚之时较多。今日俱在都下,子贞作《村谷论心图》,画此三人,披蓑戴笠,藉草田间,盖气味之相近,而缘法之深如此。余与石舟俱潦倒名场,子贞成进士,为翰林,典试闽、黔,命使然欤?抑其才所自致欤?顾其闲冷拙直之性,不能随俗俯仰,则固与余二人同。余数十年为许氏形声之学,专研古韵于《毛诗》、《楚词》、汉魏歌谣,几于澜翻舌本,乃不能为诗。偶作小篇,閟之惟恐人见。子贞见之,辄誇为有温柔敦厚遗意,余不解所谓,或者芳臭气泽浸润不觉邪? 子贞之诗,横览万象,兀傲雄浑,余莫测其所自出。尝叩之曰:「子于注疏、《说文》及史志、金石之学,用心勤矣,何以作诗能笔端狡狯变化如此?」子贞曰:「作诗必是诗,定知非诗人。然则作诗必诗人,讵得为诗乎?」余无以应也。 岁癸卯,子贞集同人鸠资,创建亭林顾先生祠于城西慈仁寺西隅隙地。每岁春秋及先生生日,皆举祀事。尝有《春禊》《秋禊》二图,同人多赋诗纪事。讫今计之,前此与祭者:汤海秋、徐星翁已逝,苏赓堂、陈颂南、许印林、王雘轩、冯敬亭、赵伯厚、朱伯韩、郑浣香、叶东翁、王子怀、杨墨林、子言兄弟皆先后归里,罗椒生、朱亮甫、庄卫生、魏默深俱外擢。后至者来往无定,惟余与石舟、子贞则每举咸在。余之学私淑亭林,子贞、石舟则皆读亭林书而仰止行止者也。余老矣,秉烛之光所造能复几何?若子贞、石舟,吾见其日进,未知所止也。诗之一端,岂足以尽子贞乎? 然其平日于诗文,未尝苟作,命意措词,必有自立处。甲辰使黔诸什,怀先德,念将母,思得人以报国,固已植基忠孝。至叙述山川,留连古迹,亦俱摅发心得,自成骨貌。阅者即此三卷诗,亦可见其才地学术之大凡矣。子贞家潇湘最深处,生于先丈文安公未遇时,太夫人尝襁儿采薪行汲。子贞幼历寒苦,后虽为贵公子,乃健步善游南北,应试二十年,芒屦箬笠,打碑访古,雨餐云卧,遇者不知为何许人。通籍后,使车所至,奇山秘壑,探幽蹑险,不能自休。每为余纵谈及之,目足俱为飞动。余虽蹇步,憾未能相从于猿蹊鸟路间也。读所为诗,一如其所纵谈,而模写特异,又有非言语所能肖者,吾何以名之乎? 《使黔诗草》既出,同人咸乐为之叙,余亦思效颦。子贞曰:「止许骂,不许赞。」余笑曰:「自有能骂者,而仙露不忍,又不能也。」河间苗夔。
使黔草·张穆序
古人之文之诗之书,所以能造极诣微,随其才大小,卓然自成一家者,无它,各本学问识力所到,而正出之,奇出之,迂回出之,务肖其性情。无所谓法而法自立,无所谓格而格自高。自摹儗规放之说兴,于是学者不事读书养气,餍饫性情,而矫揉造作,寻声觅响,诩诩然曰:此于古为某家,此于古为某格。如此,则为文为诗为书;不如此,则非文非诗非书也。呜呼!操是说也,天下岂复有真文诗书邪?优孟衣冠,纵复一一似之,吾固将舍旃而古人与居,亦复何苦敝有用之聪明材力,为是傀儡之戏邪?虽然,建九成之台,豪无凭藉,一木一石,躬自营运,非积数十年之力,不能舍古人而独成。其为我则何如?摹儗规放者之取径捷,托地高,见信于人速也。然则世之甘于逐人嚬笑以为喜愠者,乃便于空心高腹之秘计,夫又何怪其然乎? 穆能为是说而行不逮,故藏其言于心,未敢辄以语人,独数数与子贞同年论之。子贞之才,涵演莽苍,足以达其学问识力,而与性情日厚。今天下何太史书,布满屋壁,无人不矜赏郑重之至。其搆一文,根节磊落,制一诗,真气坌涌,世或不尽知,而穆独倾倒无已者。谁无性情?独读子贞之文诗,如见子贞之性情。夫学至能发摅其性情,而学乃可蕲其日进矣。 一日,客有誇子贞庖馔之精者,穆应曰:「子贞之肴无它谬巧,只是本色而已。子贞之文诗书,亦无它高妙,只是本色而已。」座客颇顉其言。既而思之,本色者何?真而已矣。真者何?不事矫揉造作,自写其性情而已矣。至于工拙高下,当待天下后世知言者品评之,非吾所能臆定也。 子贞生平所作诗,往往失其稿。此《黔中草》三卷,以写有净本,且日月先后甚完,无事整比,先付诸梓,请益当世之有真性情者。刻既成,谓穆不可无言,穆唯唯而久无以应,因它日荅客之言,乃引而申之如此。平定张穆。
使黔草·邬鸿逵序
诗之作也,根于性,动乎情,不尽关乎学术,而要非学识浅陋者所能至。鸿逵自维疏劣,不足知诗,顾馆于子贞太史家五年矣,尝观其门庭内外间,孝友之风,油然一室。怡怡养志,得堂上欢。使黔时,太夫人适病足,依依二旬馀,不能为别。入闱命题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盖闇然有陟屺之感焉。比归,读其所作诗三卷,真挚之言,可弦可诵,益叹仁人孝子之用心,即形诸咏歌,亦自然流露如是也。 太史平日博览群籍,卓荦自豪。量能饮,工书,考订金石,补前人所未逮。客与之言,侃侃穷日夜。非其所心服,虽名公卿,不苟推许。而一材一艺之士,或时蒙特赏,相与倾倒无或隐。尝以书法示鸿逵曰:「学书从篆隶入手,方不落晋唐人窠臼。」又曰:「书家须自立门户,其旨在镕铸古人,自成一子。否则习气未除,将至性至情不能表见于笔墨之外。」故其为诗也,广博衍奥,食顷数百言,不假雕琢,而浩气流行,充塞满楮,亦如其书之一无所有,而无所不有焉者。呜呼!其成矣。 夫奇才志士,挟其抱负,轮囷磅礴,积于胸中,固将见诸功名事业,乃未遽罄其用。于是发为或喜或怒,或歌或泣,以成其所为诗,寄焉而已,于作者何加?又况天子命使臣鉴拔黔士,厥典煌煌,而使臣之所以仰副天子者,于多士悉拔其尤,闱艺传诵一时,可云使职无负矣。至于是编之辑,乃往来数月间,纪其所过名山大川、人物风尚之殊,致与夫风镫雨馆,往来酬应,偶然兴到,赓续而成,而于作者平日之用心,不在是焉,乌足尽作者之底蕴哉?虽然,有馀于诗之外者,诗固未足以尽也,有蕴于诗之中者,诗亦未尝不尽也。 《诗小序》曰:「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三百篇,大抵皆贤人君子各言其所欲言,而无一理之不具者也。则持此意以观作者之诗,而刚健其性也,敦厚其情也,繁称博引,殚见而洽闻者,其学也,道古谈今,明决而果断者,其识也。性情如是,学识如是,故不特其人其书如是,而其诗亦如是。以是知其诗之作也,根于性,动乎情,不尽关乎学术,而要非学识浅陋者所能至也。呜呼!其成矣。姚江邬鸿逵撰。
使黔草·杨季鸾序
甲辰九月,余秋闱报罢,将回永州。邓湘皋丈走谓余曰:「鼎州山水清旷,君所旧游。余适讲授朗江,不可不穷其胜。且鼎为滇黔门户,往来之所必经。今岁何子贞编修典黔试,度此时必归,归必访余,而君与子贞投分甚至,曷往游?山水友朋之乐,将于是乎在。」余固系念子贞,闻言念愈切。 其时旋永舟已具,遂改南而北,挂帆数日至鼎州。至则书院诸生相与扶掖行李,埽东斋为下榻。湘丈盖后至。未几而邹叔绩来,流连数日,然迟子贞久不至。叔绩有事它往,余亦兴尽思归。湘丈谓余,此间某山某寺,不可不游。即日趣命驾,意盖欲迟余行。俄而庆太守遣人诣院报子贞至。湘丈大喜。既而子贞来,话旧后出示《使黔草》,且属题记。余与湘丈皆有诗,会黄海华司马移樽至院,杨性农、胡荪石并在座。与子贞同出使为万藕舲学士,学士忘分逮交,谭宴竟日。山水友朋之乐,其信然欤!《使黔草》别无副本,余与湘丈读未竟,悤悤遂别。后闻有刻本,子贞曾邮以见寄,为它人所得,秘不与,今始得而卒读之。 余观其报称之心,一《皇华》之咨诹也。得人之盛,一《旱麓》之榛楛也。《陟屺》兴嗟,《脊令》致叹,于怀母忆弟之篇见之。友朋燕会,酬唱往来,见《伐木》《鱼丽》之情焉。思深哉!其有《三百篇》之遗意乎?夫诗以道性情,无性情即无诗,不待言也。事父事君,兴观群怨,一寓之于诗,非学而能然乎?故惟专于诗,始可与言诗,抑惟不独专于诗,乃可与言诗也。专于诗,斯有得于诗之内矣,不独专于诗,斯有馀于诗之外矣。要皆性情为之也,学问为之也,是则子贞之诗,一子贞之性情学问而已。真气充溢而精华外著,有不知其然而然者,必一一举似古人,寻条而失干,岂知子贞者哉? 顾自与子贞朗江一别后,凡七载,今春旋里,始相晤于永州。余适主讲濂溪书院,为余留十日,遍览泉陵诸胜。继相晤于道州,余又为子贞留数日,晨夕坐东洲草堂,望九疑山色于烟岚杳霭中。后相晤于潭州,为日最久。子贞寓李季眉待石园,园内竹木萧森,奇石群峙,而余寓竹林精舍,亦翛然有尘外致。往还过从,殆无虚日,山水友朋之乐,盖未有如此会者。而重阳后,邵中来信,湘丈竟不起,子贞复将北行。因今日之会,溯曩日之游,低徊鼎水,如在目前。存亡离合,人事变迁,又不禁感慨系之矣。 余取子贞诗,加以墨围,归示书院诸生,中有见怀之作,依韵奉和,因叙吾两人䡮迹如此。至于性情学问,充扩无穷,又乌可不共勉哉?咸丰辛亥十月朔,紫卿杨季鸾。
峨眉瓦屋游草·顾复初序
秋霖弥天,危屋潨溜,逾三日夜。岷江积波,直注旁射,墉堤决溃,滨伤农功。东洲先生其鱼之感,同符于明德;悬釜而炊,慨叹于晋阳。郁虑于怀,默回荃縡。塞天之漏,一日高悬;蹋地而歌,众峰齐出。民有欢心,顾盼以乐。乃命游舸,挂帆芙蓉之里,委棹玻瓈之江。掠淩云而西,溯青衣而上,侵寻跻于峨眉之巅焉。夫其抱昆仑之祖干,属普贤之初地。神灵聿钟,凡愚均慕。金沙佛国,膜拜交肩;玉叶禅林,云游接踵。然而庐山表奇于远公,天台发秀于孙绰。不有鸿才,孰名巨丽乎?瓦屋山者,与峨眉相为隐显者也。古苔盈尺,危径际天。介在荒裔,人迹罕至。钩须拳爪,树形兽蹲;蝎鼻蹙额,石䫉老丑。偃蹇磊落,争气负高。譬之畸士,跅弛局外,藐焉寡俦,傲岸独立。先生拾句孤霞之表,舒啸众壑之上,遂乃发奇于覆,洗丑获妍。计为游峨眉瓦屋诗两卷,归以示初。 蒙惟先生,古抱在胸,与岳同峻;天秉自质,视湘而清。自侍承明,屡秉衡尺。履綦错于寰中,幽讨极于微眇。矧夫涵泳书林,研究缃素。后视秦项,平规羲轩,山海铸其性灵,日月朗其烛照,风云纬其怀思,鬼神司其腕肘。出游名山,若获奇士。时为杰语,便符天真。故其咳唾烟露,雕镵坤乾,搆虚造形,神召精洽。邈乎遐哉!靡可得而挹云。秋月澄霁,凉飙肃然。庄怀咀颂,如读《七发》。阳气浸淫,满于大宅,愿继大夫斯游之乐。吴郡顾复初。
峨眉瓦屋游草·朱鉴成序
东洲先生视学蜀中三年,既去官,乃得作峨眉瓦屋游。
归有诗盈卷,授其弟子朱鉴成曰:「峨眉之闻于天下久矣,瓦屋则古无人迹,惟采笋者往焉。
径险仄悬,峻类鸟道。
余侧身横蹋,或直走,偃树背数里。
两人前后翼以行,颠且不测矣。
所产盘石灌木,閟不见日色,形状恢诡,不与人间类。
蒙苔藓数尺,如虬螭鳞鬣,如兽牙爪,鬼神猛厉状,令人悸而不怡。
非余盖莫能游也。
子蜀人,宜何言?
」 鉴成:「维天地之奇,待人而辟。
峨眉未显之先,一瓦屋也。
峨眉以浮屠重,揽胜者乐之,愚夫妇之嗜利徼福者亦趋之。
而瓦屋负其突兀奇杰,寂居荒野之墟,无绀宇崇祠以相煇耀,千数百年来,士大夫之嗜奇者,或莫举其名。
兹山之灵,亦必有拂郁而不自得者。
先生缒幽险以著文章,辟草昧而新日月,非豪杰之士乌能?
夫赏人所共赏,被赏者谓自足致之。
赏人所未赏且断不能赏者,被赏者之矜奋当何如?
瓦屋自兹出云气,以霖雨苍生,蕃茂材木,以备物利用,不独无愧于峨眉而已。
」 先生笑曰:「富矣哉,子之言!
子第视吾诗何若?
」鉴成对曰:「先生以文学慹服海内四十馀年,鉴成何足尽先生?
惟世之论诗者,于游山必称灵运,窃尝笑其卑陋。
夫言岂一端已邪?
先生之诗固不类谢,然诚不必类也。
有人者无我,奚可哉!
奚可哉!
抑鉴成更有感于岳渎之炳灵,文章之升降矣。
三代而后,辞章学兴,孰开其原?
非楚之屈、宋乎?
孰扬其波?
非蜀之扬、马乎?
中原吴越,盖未有先之者也。
屈、宋秉湖湘云㝱泱漭浩瀚幽秀之精,发为忠爱缠绵雄厉凄清之作,至今不替其土风。
而蜀自扬、马及唐宋来数君子后,闻者阒如。
生材固不古,若何至遂无一人?
得毋江汉峨眉泄华已尽?
而如瓦屋者,又沈没于荒野之墟。
虽有奇特之姿,无人为之拂拭,遂亦閟其光而弗显乎?
先生之自瓦屋而归也,人多笑且骇,以为嗜奇癖。
嗟乎!
人自安于卑陋,赏人所共赏,而乃骇常为奇邪?
韩昌黎,古豪杰也,登华山而痛哭,彼岂有所恇怯?
盖忠爱缠绵之隐,登高望远,或人迹所不到,无可与语,益怆于怀,模山范水之才,盖不足以知之。
先生以楚人为蜀人师,士化于诚,而民喻其德。
今将去,而此诗适成,蜀人士诵之,亦必有忠爱缠绵雄厉凄清之作继声而起者矣。
」先生曰:「有是哉!
」遂命书其意于简端。
咸丰五年秋八月,蜀南门人朱鉴成谨撰。
何猿叟诗·杨彝珍序
予与猿叟游习久,聚则恒相酬咏以为乐。每成一篇,辄犁然有当于予心。适裒录诸集,属予序。予取而䌷绎之,而其妙愈见,若不仅如昔日之所知已也。 君于古作者之旨,无所不窥涉,值境与意会,卒然吐其所欲言。伸纸急书,若无意于工拙,茹古涵今,千汇万状,靡不咸有。纵其才力所至,脱去拘束,翔折自如,纵横开阖,惟变所适,奇偶方圆,要归精稳。然其中时有闲淡冲逸之致,不徒以振迈豪荡为奇。总由平昔读书考古,能穷讨博综,以浚其源。而又于聊浪所至,一遇幽胜,留连经时,凡葱茏郁律之观,与夫萦纡杳渺嵯峨萧瑟之状,无不涵注于其胸。故偶然得于脱口肆笔之馀,皆能绝去尘埃,而超于寻常思虑之表。间或缘情体物,亦多因时设旨,要不苟为标寄,其意指尝有寓语言之外者。若但推求声调、格律、气韵之间,谓与汉魏六朝三唐两宋诸作者形规而神絜之,犹未可为深知君诗者也。 君初出入承明,轺车几未停轨,不可为不遇,然徒表襮以文事,其夙愿所自负经世之略,尚未施设于当时。会宇内多故,不无少概于中,于时事之得失,每惓惓三致意焉,以冀当轴之一听,亦小雅诗人之遗意也。 (录入:顾青翎)
维基
何绍基(1799年—1873年),字子贞,号东洲,别号东洲居士,晚号猿叟,湖南道州(今道县)人,道光十六年进士出身,晚清诗人、画家、书法家。
共 10 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