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虽贫窭,未曾亲农桑。
眼看勤力者,自幸啖糟糠。
生事渐愈蹙,丰年不继粮。
况今老已眊,西岭隤残阳。
疏拙坐自误,无庸空叹伤。
如何有偏塞,作事皆迷方。
置弃勿复道,遇酒且尽觞。
按:陶诗。代耕本非望。所业在田桑。躬亲未曾替。寒暖常糟糠。岂期过满腹。但愿饱粳粮。御冬足大布。粗絺以应阳。正尔不能得。哀哉亦可伤。人皆尽获宜。拙生失其方。理也可奈何。且为陶一觞。观此则陶公。盖志不于禄。惟欲躬稼自食。农桑之苦。未尝不身亲为之。所望者食不过粳粮无乏。衣不过大布粗絺。然犹不能得。常在饥冻。所以自哀也。视他人则不然。皆能干办得。宜未有如我者。我以昧于生理。凡所作为。皆失其方。以至于此。理之必然也。又谁咎哉。且当遇酒则饮之而已。若余初不亲农桑。则疏食粗衣。亦云幸也。昧于生理。一切有为。皆失其方。酷类陶公所云。偶读诗不觉自笑。吾之所欲言者。此翁皆已先之。妙矣哉。古人幸有同余者。可以自慰矣。老杜云此意陶潜识。吾生后汝期。又叹杜公若为我今日准备语。因和其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