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释昙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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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七 證悟科
生冯翊万年魏氏。
其母𡨥本邪见。
而女兄特信。
为母祈生无异见子。
以奉大法。
起门户。
𡨥忽梦梵僧散华空中孕。
而生高。
香光连旦夕。
因名灵育。
里闾敬之。
别名世高。
年十二求出家。
父母以其尚少难之。
一日有书生。
欲归隐中常山者。
过宿高家。
父母以高托之。
是夕见父老之祖饯者纷然。
明日皆复至其家。
乃悟以为畴昔之来者。
盖神所迎也。
高留书生处两日。
既得师。
因易名玄高而薙落焉。
年十五。
问道要于石羊寺之浮驮跋陀禅师。
顷之遽有悟入。
跋陀不敢以师礼见。
旋居麦积山。
善邻居之高行沙门昙弘
时昙无毗。
自西北至凉。
妙于禅观。
高又亲之旬日。
毗辄反问未决之义。
及毗西归。
有妖比丘忌高。
谗于河南王世子曼曰。
今聚徒将为国害。
曼信而欲杀之。
其父河南王不许。
摈高于河北。
高既至。
居林阳堂山。
山盖地仙宅也。
夜闻钟磬声。
高门弟子百馀辈。
有玄绍者。
尝指地出水给众。
如绍者又十一人。
昙弘尤见礼于河南王
间谓王曰。
高希世之瑞也。
王何以𢷤之。
贫道殊为王惜之也。
王迎高。
高将赴命出山。
草木辄摧。
偃石塞路。
不得行。
高曰。
吾志在弘道。
而自滞岩穴。
于尔鬼神亦无益也。
路乃可进。
王郊迎以为国师。
游梁土。
沮渠蒙逊礼敬特甚。
门弟子僧印自谓已得阿罗汉。
高假以神力。
使于定中。
闻十方无尽世界诸佛所说之法不同。
印于一夏。
寻其所见不尽。
愧惧忏悔。
时魏拓拔焘据平城。
每侵凉境。
焘舅阳平王社。
请高同归魏都。
太子拓拔晃师事之。
晃尝被谗。
焘疑之。
晃以语高。
高为作金光明忏。
焘乃梦其先祖让焘。
不当以谗疑太子。
焘既觉。
以梦语群臣。
臣下皆称太子无过。
待之如初。
下书将让位。
且使太子典国。
朝士庶民。
称臣上书如表。
但以白纸为别焉。
崔皓𡨥谦之者。
皆焘宠臣。
惧晃纂承不利于己。
乃谓曰。
太子前实有谋。
但结玄高。
以道术。
致先帝恐陛下耳。
若不诛高。
必为大害。
焘大怒。
敕收高杀之。
才四十三岁。
元嘉二十一年也。
时梁土沙门慧崇同被害。
弟子玄畅。
时在云中。
忽见一人来曰。
君师可痛。
以马借之。
日驰六百里。
至魏都未晡泣曰。
和尚神力当为我起。
于是高开目瞪视。
谓诸弟子曰。
大法应化。
随缘盛衰。
盛衰在迹。
理恒湛然。
但惜汝等行如我耳。
唯玄畅南度得无他。
汝等死后法当更兴。
善自脩心。
无令中悔。
言讫即化。
沙门法达号呼曰。
圣人去世我何用生。
应声见高云中。
达顶礼乞救。
高曰。
不忘一切。
宁独君耶。
达问曰。
和尚与崇公。
并生何所。
曰我愿生恶趣。
救护众生。
崇已生安养矣。
达曰和尚已升何地。
高曰。
吾弟子中有知之者。
达访弟子。
皆曰得忍菩萨。
高僧传·卷第十一 习禅
释玄高。
姓魏。
本名灵育。
冯翊万年人也。
母寇氏本信外道。
始适魏氏首孕一女。
即高之长姊。
生便信佛。
乃为母祈愿。
愿门无异见得奉大法。
母以伪秦弘始三年。
梦见梵僧散华满室。
觉便怀胎。
至四年二月八日生男。
家内忽有异香。
及光明照壁。
迄且乃息。
母以儿生瑞兆。
因名灵育。
时人重之。
复称世高。
年十二辞亲入山。
久之未许。
异日有一书生寓高家宿。
云欲入中常山隐。
父母即以高凭之。
是夕咸见村人共相祖送。
明旦村人尽来候高。
父母云。
昨已相送今复觅耶。
村人云。
都不知行。
岂容已送。
父母方悟昨之迎送乃神人也。
高初到山便欲出家。
山僧未许。
云父母不听法不得度。
高于是暂还家启求入道。
经涉两旬方卒先志。
既背俗乖世。
改名玄高。
聪敏生知学不加思。
至年十五已为山僧说法。
受戒已后专精禅律。
闻关中有浮驮跋陀禅师在石羊寺弘法。
高往师之。
旬日之中妙通禅法。
跋陀叹曰。
善哉佛子。
乃能深悟如此。
于是卑颜推逊不受师礼。
高乃杖策西秦隐居麦𧂐山。
山学百馀人。
崇其义训禀其禅道。
时有长安沙门释昙弘
秦地高僧隐在此山。
与高相会。
以同业友善。
时乞佛炽槃跨有陇西西接凉土。
有外国禅师昙无毗。
来入其国。
领徒立众训以禅道。
然三昧正受既深且妙。
陇右之僧禀承盖寡。
高乃欲以己率众。
即从毗受法。
旬日之中毗乃反启其志。
时河南有二僧。
虽形为沙门而权侔伪相。
恣情乖律颇忌学僧。
昙无毗既西返舍夷。
二僧乃向河南王世子曼谗构玄高。
云蓄聚徒众将为国灾。
曼信谗便欲加害。
其父不许。
乃摈高往河北林阳堂山。
山古老相传云。
是群仙所宅。
高徒众三百。
往居山舍。
神情自若禅慧弥新。
忠诚冥感多有灵异。
磬既不击而鸣。
香亦自然有气。
应真仙士往往来游。
猛兽驯伏蝗毒除害。
高学徒之中游刃六门者百有馀人。
有玄绍者。
秦州陇西人。
学究诸禅神力自在。
手指出水供高洗漱。
其水香净倍异于常。
每得非世华香以献三宝。
灵异如绍者又十一人。
绍后入堂术山蝉蜕而逝。
昔长安昙弘法师
迁流岷蜀道洽成都。
河南王藉其高名遣使迎接。
既闻高被摈。
誓欲申其清白。
乃不顾栈道之难。
冒险从命。
既达河南。
宾主仪毕。
便谓王曰。
既深鉴远识何以信谗弃贤。
贫道所以不远数千里。
正欲献此一白。
王及太子𧹞然愧悔。
即遣使诣高。
卑辞逊谢请高还邑。
高既广济为怀。
忘忿赴命。
始欲出山。
山中草木摧折崩石塞路。
高咒愿曰。
吾誓志弘道。
岂得滞方。
乃风息路开。
渐还到国。
王及臣民近道候迎。
内外敬奉崇为国师。
河南化毕进游凉土。
沮渠蒙逊深相敬事集会英宾发高胜解。
时西海有樊僧印。
亦从高受学。
志狭量褊得少为足。
便谓已得罗汉顿尽禅门。
高乃密以神力令印于定中备见十方无极世界诸佛所说法门不同。
印于一夏寻其所见永不能尽。
方知定水无底大生愧惧。
时魏虏拓跋焘僣据平城。
军侵凉境。
焘舅阳平王社请高同还伪都。
既达平城。
大流禅化。
伪太子拓跋晃。
事高为师。
晃一时被谗为父所疑。
乃告高曰。
空罗抂苦何由得脱。
高令作金光明斋七日恳忏。
焘乃梦见其祖及父。
皆执剑烈威。
问汝何故信谗言抂疑太子。
焘惊觉大集群臣告以所梦。
诸臣咸言。
太子无过。
实如皇灵降诰。
焘于太子无复疑焉。
盖高诚感之力也。
焘因下书曰。
朕承祖宗重光之绪。
思阐洪基恢隆万代。
武功虽昭而文教未畅。
非所以崇太平之治也。
今者域内安逸百姓富昌。
宜定制度为万世之法。
夫阴阳有往复四时有代序。
授子任贤安全相付。
所以休息疲劳式固长久。
古今不易之令典也。
朕诸功臣勤劳日久。
当致仕归第雍容高爵颐神养寿论道陈谟而已。
不须复亲有司苦剧之职。
其令皇太子副理万机总统百揆。
更举良贤以备列职。
择人授任而黜陟之。
故孔子曰。
后生可畏。
焉知来者之不如今。
于是朝士庶民皆称臣于太子。
上书如表。
以白纸为别。
时崔皓寇天师先得宠于焘。
恐晃纂承之日夺其威柄。
乃谮云。
太子前事实有谋心。
但结高公道术故令先帝降梦。
如此物论事迹稍形。
若不诛除。
必为巨害。
焘遂纳之。
勃然大怒。
即敕收高。
高先时尝密语弟子云。
佛法应衰。
吾与崇公首当其祸乎。
于时闻者莫不慨然。
时有凉州沙门释慧崇。
是伪魏尚书韩万德之门师。
既德次于高。
亦被疑阻。
至伪太平五年九月。
高与崇公俱被幽絷。
其月十五日就祸卒于平城之东隅。
春秋四十有三。
是岁宋元嘉二十一年也。
当尔之夕门人莫知。
是夜三更忽见光绕高先所住处塔三匝还入禅窟中。
因闻光中有声云。
吾已逝矣。
诸弟子方知已化。
哀号痛绝。
既而迎尸于城南旷野。
沐浴迁殡。
兼营理崇公别在异处。
一都道俗无不嗟骇。
弟子玄畅时在云中。
去魏都六百里。
旦忽见一人告云以变。
仍给六百里马。
于是扬鞭而返。
晚间至都。
见师已亡。
悲恸断绝。
因与同学共泣曰。
法今既灭颇复兴不如脱更兴。
请和上起坐。
和上德匪常人。
必当照之矣。
言毕高两眼稍开。
光色还悦。
体通汗出。
其汗香甚。
须臾起坐谓弟子曰。
大法应化随缘盛衰。
盛衰在迹理恒湛然。
但念汝等不久复应如我耳。
唯有玄畅当得南度。
汝等死后法当更兴。
善自修心无令中悔。
言已便卧而绝也。
明日迁柩欲阇维之。
国制不许。
于是营坟即窆。
道俗悲哀号泣望断。
有沙门法达。
为伪国僧正。
钦高日久未获受业。
忽闻怛化。
因而哭曰。
圣人去世当复何依。
累日不食。
常呼高上圣人自在。
何能不一现。
应声见高飞空而至。
达顶礼求哀愿见救护。
高曰。
君业重难救。
当可如何。
自今以后依方等苦悔当得轻受。
达曰。
脱得苦报愿见矜救。
高曰。
不忘一切宁独在君。
达又曰。
法师与崇公并生何处。
高曰。
吾愿生恶世救护众生。
即已还生阎浮。
崇公常祈安养。
已果心矣。
达又问。
不审法师已阶何地。
高曰。
我诸弟子自有知者。
言讫奄然不见。
达密访高诸弟子。
咸云。
是得忍菩萨。
至伪太平七年拓跋焘果毁灭佛法。
悉如高言。
时河西国沮渠茂虔。
时有沙门昙曜。
亦以禅业见称。
伪太傅张潭伏膺师礼。